随着刘贵妃的丧事办结,大魏皇宫恢得了往日的宁静。拓跋珪心情糟透了,太子拓跋嗣害怕自己惩罚,竟然出逃,不知所踪。
越一天早朝,王劲松站在皇帝拓跋珪的旁边,拖着长长的尾音,尖着嗓子喊道:“众臣上朝。”等候在太和殿外的众臣鱼贯而入,并排站好。
“众位臣工,汉武帝立其子刘弗陵而杀死其母钩弋夫人。朕欲效仿汉武帝,”拓跋珪脸色阴沉,“立下子贵母死的制度,以防后宫专权和外戚干政。刘贵妃深明大义,以身殉国。太子不明白朕的一片苦心,哭闹不断,最后竟然害怕朕问责,出逃在外。看来嗣儿难以承担家国重担,众卿以为如何?”
吏部尚书崔宏出班,躬身奏道:“陛下,太子是国之根本,太子刚立,又未犯下大错,不可轻动。太子殿下因为丧母之痛,哭闹是人之常情。太子殿下惧怕君父见责,出逃在外。再过一段时间,风平浪静,自然会回归朝廷。”
“陛下,太子殿下出逃在外,丞相空缺,百官群龙无首,”户部尚书王敬之出班,躬身奏道,“清河王拓跋绍,素来仁孝,聪慧练达,堪当此任。”
“绍儿从不忤逆朕意,深得朕心,”拓跋珪点头赞许,“嗣儿晋为太子,丞相出缺,绍儿递补为丞相,署理朝政,众卿以为如何?”
众大臣纷纷躬身上奏:“臣附议!”
“传旨,绍儿仁孝无双,熟悉政务,朕今日拔擢为丞相。”拓跋珪朗声说道。
清河王拓跋绍出班,躬身奏道:“谢父皇恩典,儿臣自当尽心竭力,决不负父皇厚望。”
“起驾西宫,”拓跋珪在宁宫用完晚膳后,吩咐王劲松,“命贺贵妃侍驾。”
不多时,西宫添了灯烛,贺贵妃率宫婢们正装出迎,跪接于院门之外。
拓跋珪下辇后,扶起贺贵妃,柔声说道:“爱妃平身。”
拓跋珪随后大步跨入室内。贺贵妃忙起身跟上,过来服侍他宽下外衣,暗暗觑了觑脸色,柔婉地问道:“陛下可有烦忧之事,可否说与臣妾一二?”
“太子惧责,出逃在外。”拓跋珪紧锁眉头,闷闷不乐,“今天朕新立绍儿为丞相,署理朝政,为朕分忧。”
“刘姐姐为了太子,舍身就国,”贺贵妃轻启朱唇,“太子怎么会如此糊涂,不知轻重,关键时刻,竟然出逃,今后难以托付重任。还是绍儿最为贴心。”
“爱妃所言甚是,”拓跋珪稍稍开怀,“绍儿和朕最象,深得朕心,爱妃教子有方,功不可没。”
“朕有点累了,爱妃为朕推拿解乏。”拓跋珪稍露倦色,“朕订立子贵母死的制度,是为大魏国祚长久传承考虑的,嗣儿为一己之私,看不清长远,让朕颇为失望。”
贺贵妃一双手滑腻修韧,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推拿按压之技,炉火纯清。拓跋珪暂时放下心头的烦恼,安心享受贺贵妃指间温柔。
“陛下曾有严令,后妃不得干政。臣妾久居深宫,不敢妄言朝堂大事。”贺贵妃轻启朱唇,“陛下非常宠爱绍儿,绍儿仁孝之名,朝野皆知,聪慧贤达,堪当大任。只是可叹机缘不到,最高只能做到丞相了。”
拓跋珪闭目不语,尽情享受贺贵妃的温柔,舒服地闭上了双眼。
“陛下,太子盘踞朝堂多年,在朝中势力错综复杂,”贺贵妃有点担心,“太子不会纠结党羽,图谋造反?”
“造反?”拓跋珪心下犯疑,“太子确实有能力造反,爱妃为何如此说?爱妃是不是得到什么消息?”
“臣妾怎么会得到消息呢,”贺贵妃撒娇,“臣妾只是为陛下江山社稷操了一份闲心。”
“太子只是怕朕责罚,逃亡在外,”拓跋珪变脸,“你无凭无据,竟然进言太子造反,你是希望朕废掉太子,立绍儿为太子吧?”
“陛下,臣妾不敢,”贺贵妃见事情不好,跪下叩头,“臣妾糊涂,一时妄言,请陛下恕罪!”
“朕一向宠爱你们母子,”拓跋珪站起身来,“但是朕还没老糊涂,你今天屡屡为绍儿进言,以为朕听不出来?你无凭无据,居然擅自猜测太子谋反,太子是储君,岂能随意污蔑?!”
“陛下,臣妾知罪,”贺贵妃吓得花容失色,“念在臣妾初犯,陛下宽恕臣妾一次。”
“朕早有言在先,后妃干政者死。贺贵妃闭宫反省,待朕明日再行议罪。”拓跋珪大步向外走,“王总管,起驾天安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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