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穿越快穿 > [HP]圣艾摩的火焰 > 51、第四章
    剩下的假期都十分乏味。虽然它很充实。现在的巫师都不怎么使用冷兵器,但伯尼斯似乎认为械斗是人生的重要一课——她是一个风格相当暴烈的战斗者,罗塞塔不打算反驳。尤其不要在她腰上佩着短剑,手里拎着长弓的时候反驳,不然可能会被她扔在森林里,一辈子都为自己一时嘴贱后悔。


    械斗。这个词背后代表的场景非常痛苦。罗塞塔不属于体弱的巫师,也不属于肢体发达的巫师,几个星期以来她的胜利基本依靠“破罐子破摔”式的袭击,简单地说就是一命换一命。经过学期末的遭遇之后,她的身体强健了不少,好像水壶的容量变大了,材料也变结实了,这原本是桩好事,可是因此伯尼斯更无顾忌地训练她。她认为自己比起受训者更像沙包。


    魔杖决斗简单许多,无非是咒语。她们花了一段时间才改掉下手时毒咒诅咒满天飞的场面,改用伤害性小一些的恶咒。好在这是罗塞塔的亲姨妈——不会用对她不可饶恕咒。


    所以,她自我评价道,这一切都十分无聊。草药、魔药、炼金、如尼文,通通很无聊。没用的知识她有一箩筐,都帮不了她,因为她要面对的是当代唯一一个长着蛇脸的男巫伏地魔。


    “他没有鼻子。”罗塞塔说,“他没鼻子,没眉毛,甚至没头发。”


    伯尼斯笑得前仰后合。她面前摆着一张草稿纸,上面什么都有,抱怨的话、如尼文草稿、信手涂鸦——涂鸦画着一个光溜溜的脑袋,狭长的眼睛下面有两条短竖线,再下方是一道长横线,从线上吐出一条蛇信子。整个形象都十分敷衍。


    “请你认真一点,”女巫笑道,“草稿上有两处错误。而且薄荷不应该写在神圣太阳和火炬之间。如果你想喝薄荷茶,自己去泡。”


    罗塞塔赶忙低头去看。“完全没发现……这肯定是神圣薄荷油火炬。”她捏了捏鼻梁,“我真的受够了。我的眼睛闭上就是如尼文,睁开呢,就是你。”


    “好啦,这是最后一天了。”伯尼斯说,“莫丽邀请我们去庆祝罗恩和赫敏当选级长。不过你知道,我——”


    “你有其他事。”她接道,“啊,你这次要去哪儿?”


    “先去法国,然后去美国。如果还有时间,可能到瓦加度看看。”


    她随意点点头,有点发愁。罗恩和赫敏都当上了级长,意味着她要准备两份礼物。


    “礼物已经备好了,六点钟开饭,记得带过去。”伯尼斯说,她的脸上挂着意料之中的表情,“今年收敛一下你的暴脾气,好吗。你会遇上一个很擅长惹火你的老师……我希望你别被开除。”


    “新黑魔法防御术老师?”罗塞塔问,“邓布利多的效率让我很吃惊,书单今天才到。”


    “邓布利多恐怕只能这么做,我不认为这是好办法,但他除了妥协又能怎么办。”伯尼斯叹气道,“总不能把福吉赶走。如果我的消息没错——希望它错了,你们的新老师会是魔法部的一名官员。”


    “听你的意思,新老师不是个善茬。”


    “她绝对不是。她是个毒□□。”


    罗塞塔立刻明白她说的是谁了。而这个消息让她的心情在被惹怒之前就足够糟糕。


    晚饭很有意思,虽然赫敏对她上次的态度很生气,不过这一天的愉快足够让人忘记口角之争,罗塞塔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她对卢平十分恳切地谈论她对家养小精灵权益的看法。


    “我的意思是,这就跟狼人需要隔离一样,都是一派胡言,是吗?其根源都是巫师那种可怕的偏见,认为自己比别的生物优越……”


    狼人需要隔离或许是有一定必要的,因为他们很可能导致其他人也转变成狼人,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即使无条件地歧视狼人绝对大错特错,也不意味着拒绝对狼人采取任何措施。但罗塞塔无意刺激赫敏,所以她只是坐在一旁看着卢平和她讨论。


    剩下的时间都很平静。只是韦斯莱夫人处理博格特时被重重地惊吓到了。博格特变成了韦斯莱家人的模样,凄惨地躺在地上。韦斯莱夫人每次使用“滑稽滑稽”,只能使它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哈利发现她无助地一遍一遍念着魔咒,大声叫来了别人。


    罗塞塔跟着他们走到客厅门口,很快卢平就解决了博格特,但人们的心情不可避免地有些低落。韦斯莱夫人抽噎着,突然用手捂住脸,放声大哭。


    “莫丽,”卢平忧郁地说,一边朝她走去,“莫丽,不要……”


    一眨眼间,她扑在卢平的肩膀上,哭得伤心欲绝。卢平安慰着她。


    直到罗塞塔说自己没有收拾行李而向西里斯告辞,她的情绪都没能完全平复。韦斯莱夫人维持着她坚强的母亲形象,但她看起来那么惶然。


    通常罗塞塔会在车站遇见赫敏、哈利和罗恩,不过这一年没有。她按照惯例提前十分钟上了火车,发现今年的学生都十分积极,竟然挤满了车厢,她从头走到尾,才在最后一节车厢发现还有空余,而且非常空余,里面只坐了一个人。


    “嗨,你好,没有别人要坐这儿了吧?”她问道,“介意我坐进来吗?”


    车厢里那个有着乱蓬蓬、脏兮兮、长达腰际的金黄色头发的女生用很空灵的声音应下了。罗塞塔瞧着她的脸,发现她的眉毛和头发颜色一样非常浅,两只眼睛有些向外突出,让她看起来老有一种吃惊的表情。


    “你是卢娜·洛夫古德吗?”她又问,“拉文克劳的学生?”


    “噢,是啊。”卢娜·洛夫古德用那双外突的大眼睛看着她,眼神飘渺,“你是罗塞塔,我知道。”


    好一场尴尬的对话,堪比今天天气不错。罗塞塔笑了笑,坐下来拉开背包,掏出一本硬皮书。洛夫古德继续读着一本杂志,但从封面看,那本杂志似乎拿颠倒了。


    过了一会儿,她们包厢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人拖着箱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男生。


    “你好,罗塞塔。你好,卢娜,”金妮说,“我们可以坐这些座位吗?”


    坐在窗边的卢娜抬起了头。罗塞塔又打量了她一眼,才发现她被叫“疯姑娘”的原因。卢娜的魔杖插在左耳朵后面,还戴着一串黄油啤酒软木塞串成的项链,透着一股疯疯癫癫的劲儿。她的目光扫过纳威落在哈利身上。她点了点头。


    “谢谢。”金妮说着对她微微一笑。罗塞塔把放在身侧的背包挪了挪。


    卢娜从杂志上望着哈利和纳威放好箱子,她一个劲儿盯着哈利看,仿佛不需要眨眼。


    “暑假过得好吗,卢娜?”金妮问。


    她们客套几句,但卢娜不是在客套,她的话头一转,又引到哈利身上了,眼睛还死死盯着他。罗塞塔窝在角落,用书盖住了脸。但纳威掏出了一盆植物,打算给他们展示展示这神奇植物的自卫机制,等她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一切都迟了——臭汁从那盆米布米宝的每颗疖子里喷射出来,到处都是黏糊糊、臭烘烘的墨绿色液体。金妮及时挡住了脸,罗塞塔还有书本,她们算是幸运。哈利可就惨了,他的两手忙着捉住莱福不要逃跑,结果被喷了个满脸花。那气味就像恶臭难闻的大粪。


    纳威正结结巴巴喘着气道歉,他甩着脑袋,想把眼睛里的汁液甩出来。恰巧就在此时,他们包厢的门又被拉开了。


    “天哪……我本来想看看你的。”丽莎说,“苏,快过来,把她的样子深深刻进脑海。”她肩膀上冒出一颗头,脸上的表情很感兴趣。


    “我真恨你们所有人,平等的。”她说,看着那本溅上臭汁的硬皮书封面,“可能这就是特立独行的代价吧。”


    苏咯咯笑着,眼睛像照相机拍照似的眨来眨去,像是把她的样子拍成照片放进了脑子。


    “我们先走了,”丽莎说,“帕德玛回去的时候找不到我们会不高兴的,你已经很爱脱离团体了,我们是她知道自己有室友的最后一道防线。”然后她果然很干脆地跟苏一起走了,不忘记关上门。


    “没关系,”金妮说,“瞧,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弄干净。”她抽出自己的魔杖,“清理一新!”


    臭汁消失了。


    “对不起。”纳威又小声地说了一遍。


    赫敏和罗恩差不多一小时之后才过来。金妮、罗塞塔和两个男生吃过了南瓜馅饼,正交换巧克力娃卡片,她俩热火朝天地讨论哪个恶咒有什么效果,哪些咒语混在一起用会发生什么,纳威和哈利都情不自禁地离她们远了一点。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他们俩走了进来,跟他们在一起的还有克鲁克山和关在笼子里的小猪。


    “我饿惨了。”罗恩说着把小猪塞在海德薇旁边,从哈利手里抓过一块巧克力蛙,一屁股坐在哈利旁边的座位上。他撕开包装纸,一口咬掉了青蛙的脑袋,然后到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似乎这一上午把他累坏了。


    “是这样,每个学院的五年级都有两个级长,”赫敏说,她坐下时显得特别不高兴,“一男一女。”


    罗塞塔在书后面翻了个白眼。斯莱特林的级长必然是马尔福。


    “还有那头十足的母牛潘西·帕金森,”赫敏尖刻地说,“她怎么能当级长呢,她比一个患了脑震荡的巨怪还要笨呢……”


    “赫奇帕奇的是谁?”哈利问。


    罗恩和赫敏把其他两所学院的级长名字报了出来,其中就有罗塞塔的室友帕德玛。


    “你和帕德玛·佩蒂尔一起参加过圣诞的舞会呢。”一个含混不清的声音说。


    大家都转过脸来望着卢娜·洛夫古德,她的眼睛从《唱唱反调》上方一眨不眨地盯着罗恩。罗恩赶紧把满嘴的巧克力蛙咽了下去。


    一串令人迷惑的对话发生了。罗塞塔有点儿想笑,因为这很荒谬,但又不值得她真的笑出来。卢娜又缩到杂志后面去了,罗恩好几秒钟才缓过神来。他对哈利和纳威说,真想抓住高尔和克拉布的把柄,赫敏严厉地警告他不要滥用职权。


    “是啊,没错,因为马尔福是绝对不会滥用职权的。”罗恩讽刺地说。


    “这么说你要把自己降低到他那个层次?”


    “不,我只是要保证在他欺负我的朋友之前,先给他的朋友一点厉害瞧瞧。”


    “看在老天的份上,罗恩——”


    “我要罚高尔写句子,那会要了他的命,他最讨厌写字了。”罗恩开心地说。他放低声音,学着高尔粗声哑气的嗓音,把脸皱成一团,似乎在痛苦地集中注意力,假装在空气中写字:“我……绝……不……能……像……狒……狒……的……屁……股。”


    大伙哈哈大笑,但是谁也没有卢娜·洛夫古德笑得那样厉害。她发出一串尖利刺耳的狂笑,吓得克鲁克山跳到行李架上嘶嘶地叫着。卢娜笑得太厉害了,她手里的杂志掉下来,从腿上滑到了地板上。


    “太好玩了!”


    她急促地喘着气,一个劲儿地瞪着罗恩,两只眼睛里涌满了泪水。罗恩完全摸不着头脑,他疑惑地望望大家,而他们都被罗恩脸上的表情,还有卢娜·洛夫古德那没完没了的狂笑逗得开怀大笑。


    罗塞塔把书从面前拉下来,看着他们。


    “你在嘲笑我吗?”罗恩冲卢娜皱着眉头问道。


    “狒狒的……屁股!”她按住胸口,气喘吁吁地说。


    罗塞塔又把书挡在面前。


    “上面有什么好东西吗?”过了一小会儿,她听见罗恩问。


    “当然没有,”赫敏不等人回答,就尖刻地说,“《唱唱反调》是一堆垃圾,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


    “对不起,”卢娜说,她的声音突然不再那么恍恍惚惚了,“我父亲是杂志编辑。”


    “我……哦,”赫敏显得非常尴尬地说,“是这样,有一些还是蛮有趣的……我的意思是,它还是很……”


    “它还是很新颖的,”罗塞塔说,“有时候上面会刊登有关古代如尼文的神秘知识。虽然我从来没真的成功过——可能因为有些文章是我投的。”


    卢娜已经从哈利手里夺过杂志,哗啦哗啦翻开,颠倒着放到面前。她一听这话,把视线投向罗塞塔。就在这时,包厢门第三次被拉开了。


    “你每年都要找哈利报道吗?”不等马尔福说话,罗塞塔先声夺人,“德拉科,你是不是爱上救世主了?”


    马尔福和哈利的脸色都像吃了脏东西一样黑绿黑绿的。


    “我要给你关禁闭,伊拉斯谟。”马尔福恶狠狠地说,“你看,我和你不同,我当上级长了,这就是说,我有权惩罚别人了。”


    “德拉科,你看,我和你不同,我会念咒语,而且不怕关禁闭。”罗塞塔轻描淡写地说,“这就是说,我有能力让你天天住在校医院了。”


    “尽管嚣张吧,”他说,把脸转向哈利,“你们得意不了多久。波特,告诉我,败在韦斯莱手下的滋味如何呀?”


    “闭嘴,马尔福。”赫敏厉声说道。


    “看来我触到痛处了。”马尔福得意地笑着说,“好吧,波特,你可要放规矩点,因为我会像一条猎狗一样跟着你,看你敢不敢越轨。”


    “出去!”赫敏说着站了起来。


    马尔福哧哧坏笑着,转身离开了,克拉布和高尔笨手笨脚地跟在后面。罗塞塔倾身关上了包厢门。她们都望着哈利。哈利顿时就明白了,她们都注意到了马尔福刚才说的话,只不过赫敏为此感到忧心忡忡,罗塞塔则一副早有预料的表情。


    “我真讨厌看见他的脑袋。”罗塞塔坐下之后说,“他怎么会有一头铂金色的头发?凭什么。”


    接下来的时间很无聊,天气变幻不定,雨点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车窗,然后太阳懒洋洋地探出脸来,很快云层飘过,又把它遮住了。夜幕降临,他们离学校越来越近。


    “我们最好换衣服吧。”最后赫敏说道。她和罗恩仔细地把级长徽章戴在胸前。


    终于,火车慢慢减速了。四下里一片纷乱嘈杂,因为每个人都在忙着把行李和宠物归拢在一起,准备下车。罗恩和赫敏要监督秩序,就又从包厢里消失了。罗塞塔张开手臂,克鲁克山很自觉地跳进了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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