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穿越快穿 > [HP]圣艾摩的火焰 > 50、第三章
    席间的氛围很舒适,最有趣的就是唐克斯应赫敏和金妮的要求不停变换鼻子的样式,逗得她们咯咯大笑。蒙顿格斯给其他人讲他偷奸耍滑的经历,男生们放声大笑,韦斯莱夫人很不满意。韦斯莱先生和比尔则讨论着正经事,结果被大笑的男生们打断了。


    好一顿丰盛的晚餐,饭桌上的谈话逐渐平静了。韦斯莱先生靠在椅子背上,一副吃饱喝足、身心放松的样子。唐克斯张着大嘴打哈欠。金妮把克鲁克山从碗柜下面引了出来,这会儿正盘腿坐在地上,把一些黄油啤酒的软木塞滚来滚去,让克鲁克山追着玩。


    “差不多该上床睡觉了,我想。”韦斯莱夫人打着哈欠说。


    “还没有呢,莫丽。”西里斯把面前的空盘子推到一边,转脸望着哈利,“知道吗,我真为你感到吃惊呢。我以为你到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关于伏地魔的情况。”


    屋里的气氛突然变了,速度如此之快。几秒种前还是那样悠闲轻松,令人昏昏欲睡,现在却变得警觉,甚至是紧张了。听到伏地魔的名字,饭桌周围掠过一阵战栗。


    西里斯的话引发了一阵讨论,甚至争吵,因为不止哈利,所有学生都对自己一知半解的情况感到很恼火,他们都不满地参与了对韦斯莱夫人的反抗,因为她认为“你们年纪还太小”。


    “但是她知道,”弗雷德嚷道,“妈妈!她比我们还小呢。”乔治凑在他旁边,表情如出一辙。


    “我是不赞成的,”韦斯莱夫人说,她的神情也写着不同意,“伯尼斯太不负责了,她甚至还没有成年呢。”


    罗塞塔举起双手,身子靠在椅背上:“别拖上我——这也不是我要求的。你们先讨论着,好吗,我要呃——我要消消食。”


    她说着把椅子往后蹭了蹭,远离了餐桌。弗雷德很不忿地把脸冲着他的妈妈。


    随着西里斯也加入争执,年轻人们都退出了战场,脑袋在他和韦斯莱夫人之间一来一回,他们越吵越大声,韦斯莱夫人甚至征求丈夫的支持——但他并没让她满意。亚瑟·韦斯莱和莱姆斯·卢平都以平和的方式支持了哈利,选择让他了解内情。


    她在相当大的音量中感到昏昏欲睡。罗塞塔不能理解在吵什么——莫非哈利会说自己不想知道吗?归根结底,邓布利多的秘密社团把未成年人牵扯进来又不肯向他们展示真相,就注定会面对当前的结果——这根本不符合逻辑。韦斯莱夫人接连被他们反驳,就连哈利都没有支持她,她火气很大地让其他人回去。但她的要求只有金妮没理由拒绝,弗雷德和乔治成年了,哈利会告诉罗恩和赫敏,罗塞塔不在她的管辖范围,结果,金妮大发脾气地跟着自己的妈妈上了楼。她们中途还吵醒了门厅的肖像,卢平赶紧冲到那幅肖像前使她恢复安静。


    等他回来返身关上厨房的门,重新在桌子旁坐下后,西里斯才开口说话。


    “明早再去处理那个吧,”他略显疲倦地对罗塞塔说,罗塞塔点点头。“不差这一晚。”然后他将头转向哈利问道,“好吧,哈利……你想知道什么?”


    他们从伏地魔的动向说到邓布利多的近况,直到他们提及伏地魔的一个隐秘计划,西里斯只说到他猜测伏地魔希望偷偷摸摸得到某样东西,比如一件武器,就被怒气冲冲的韦斯莱夫人打断了。


    “我希望你们赶紧上床睡觉。大家都去!”她补充了一句,挨个扫视着年轻人们。


    “你不能对我们发号施令——”弗雷德想反抗。


    “你小心点!”韦斯莱夫人吼道,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望着西里斯,“你告诉哈利的情况够多的了。再说下去,你就可以马上吸收他加入凤凰社了。”


    哈利求之不得,他立刻接话,但这回是卢平拒绝了他。


    他们开始一个接一个站起了身,赫敏戳了戳已经扑在桌子上的罗塞塔。


    “噢,天哪——你们说完了?”她迷茫地抬起了眼睛,“说到哪儿了?告诉他伏地魔在计划侵入魔法部?”


    韦斯莱夫人充满怒火的眼睛盯着她。


    “呃,我猜没有。”她说,“对不起,韦斯莱夫人,我吃得太顺心,而且太困了。”


    他们在韦斯莱夫人板起的脸孔下走上楼梯。到了楼梯的第一个平台,韦斯莱夫人要求他们立刻上床睡觉,不许说话,告诉罗塞塔女孩房间里准备好了她今晚过夜的床,女生们不要吵醒金妮。


    罗塞塔像个僵尸一样摇摇晃晃地跟着赫敏走了。她们毫不意外地发现金妮还醒着。


    这个房间的情况比一开始进的那个房间好许多,或许因为已经有人在这里住了许久,并把房间打整得井井有条。金妮保持着一个警惕的姿势,似乎在她们进门前正仔细聆听着门外的动静。


    “嗨,”罗塞塔无精打采地说,“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金妮兴奋地睁大眼睛。


    她们小声交谈着,都换上了睡衣。罗塞塔窝进被子里的时候,感到枕头对她深情地呼唤,她的意识开始涣散。她依稀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可能是韦斯莱夫人在听他们有没有乖乖睡觉。过了一会儿,脚步声逐渐远去。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黑暗中,赫敏的声音轻轻传来,“我也在给你回信。只是……我们不能通过猫头鹰讨论这些,对吧。”


    “什么?噢……哎呦,”罗塞塔含糊地说,“我现在没法想这个,因为我的一半脑子在思考肖像,另一半在思考我有多想睡觉。但是你们至少暗示了哈利……我实在感激你指出我的法语错误之外没有告诉我任何事,可能你认为我才是万事通吧。”


    “或许我侥幸地认为你知道……”赫敏的声音很轻缓,“但我应该告诉你的。我是说,每次给你写信时我都会考虑一遍,如果你不需要从我这里知道……”


    “那就轻松太多了,是不是?”她回道,“感觉我该先告诉你,我对这摊子破事完全知情。”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金妮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们是在吵架吗?”她带着一丝好奇问,“没有必要为这事儿吵架呀。”


    “不是。”赫敏和罗塞塔异口同声地答道。


    “真的吗?”金妮怀疑地说。


    “听说你在魔咒上天分很高,”罗塞塔说,“弗雷德和乔治有一次提到你的蝙蝠精咒。我这个假期太忙了,不然还能交流一下恶咒心得。”


    “你没有在恐吓她吧。”赫敏透着一点儿无奈的声音响起。


    “你这样一说,她肯定会认为我在恐吓她。”罗塞塔很响地翻了个身,“事实是我没有。你去年对恶咒掌握得怎么样?”


    金妮有些迟疑地说:“还行吧。怎么啦?”


    “没什么。我只是很好奇你为什么没对哈利用过恶咒,他的脑袋像木头一样。”


    “罗塞塔!”赫敏小声叫道。


    “为什么?”金妮问,“我为什么要对哈利下咒?”


    “因为——噢,格兰杰小姐开始咳嗽了,我应该闭嘴了。”她说,“但是我不。因为哈利和罗恩都是白痴,他们好像从来没发现过这个房间里的人是女性。”


    “我觉得他们发现了,”赫敏的声音又变得无奈起来,“至少他们对你的认识很清晰。”


    “是吗?可能因为我不会礼貌地对待他们……”罗塞塔思索着说,“我不是说女生应该没礼貌,但对男生很礼貌会让他们以为你是他妈妈。”


    金妮咯咯地笑着。


    “不要说这种话。罗塞塔,”赫敏说,“你不是很困吗,请你睡觉吧。”


    “你对我的忍耐度真的提高了。”她很吃惊似的说道,“天哪,赫敏,你竟然忍下去了。但我有时候觉得你就是他们的校园妈妈——你不觉得吗?”


    “你和他们没什么区别。”从旁传来的声音开始不耐烦,“很晚了,你明天要帮忙处理肖像。”


    金妮还时不时咯咯笑上几声。


    “姑娘,该睡觉了。”罗塞塔说,“我付出这么多努力就是为了让你对我熟悉点儿,希望一觉醒来你开始叫我的名字。晚安,金妮。晚安,校园妈——呃——赫敏。”


    赫敏没有搭理她。她们互道晚安,罗塞塔闭上了眼睛。她很快就感到自己陷入了沉沉的梦境。


    第二天一早,他们都吃过早饭,其他人到客厅和韦斯莱夫人一起清理狐媚子和蒲绒绒,西里斯和她站在布莱克夫人的肖像前打量着帷幔。


    “我摘不下来。”罗塞塔说,“只能先设置一个隔离带,至少让你们能正常说话。”


    “随便吧,”西里斯耸耸肩,“什么都比现在好。”


    他们给自己施了一个闭耳塞听,罗塞塔用一种粘稠的液体在帷幔上写写画画。


    “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所以你们最好撤掉容易绊倒的东西。”她说,“不要大吼大叫,别拉开帷幔。如果帷幔打开了,赶快合上然后通知我。你知道怎么联系我们。”


    西里斯点了点头。


    “待在家里很没意思?”她问,“有点耐心。魔法部现在很乐意找你麻烦。”


    “是啊,找我麻烦。”西里斯有些暴躁地说,“巴不得再抓住我,把我关上几天,让邓布利多难堪……我明白。我只是以为这所房子里能发生点好事——”丁丁当当刺耳的门铃声传来,他们很紧张地看向帷幔遮住的肖像,没有任何动静和尖叫。


    “尽量别按门铃。我要去客厅参观他们的事业了。”罗塞塔说着走上楼梯,顺手合住了客厅的门。哈利正朝门走来,略带失望地看着她。


    她用袖子捂住口鼻,站在最远的角落看他们用喷雾剂处理狐媚子。从旁观者的角度看,这还有几分乐趣,因为所有人都蒙着大面巾,用狐媚子灭剂朝飞出窗帘褶皱的小东西喷射不停。弗雷德和乔治趁机藏起几只狐媚子,把它们装进了口袋。


    这项重要工作持续了一上午,直到楼下传来一声爆响。韦斯莱夫人气冲冲地下了楼,扯开嗓子叫嚷着——蒙顿格斯带着一批来源不明的坩埚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


    “我真喜欢听妈妈冲别人嚷嚷,”弗雷德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说道,他把门打开了一两英寸,好让韦斯莱夫人的声音更清楚地传进屋里,“换换口味真不赖。”


    “——完全不负责任,好像我们的烦心事儿还不够多似的,你还要把这一大堆偷来的坩埚拖进屋子——”


    “那些傻瓜怎么会让她由着性子发火呢。”乔治摇摇头说,“必须趁早转移她的注意力,不然她的火气会越来越大,接连几小时嚷嚷个没完没了。哈利,自从蒙顿格斯在应该跟踪你的时候偷偷溜走,妈妈就一直盼着狠狠的教训他一顿——哦,她的声音好清楚,你把肖像处理好了?”


    “如果韦斯莱夫人一直精力充沛,”罗塞塔答道,“可能今天我就要第一次修补它了。”


    弗雷德和乔治做出一个鬼脸。乔治想关上房门,把声音挡在外面,但没等他来得及这么做,一个家养小精灵侧身闪了进来。


    他腰上围了一条脏兮兮的破布,除此之外,几乎□□。他的摸样很老了,皮肤耷拉着,脑袋光秃秃的,两只大耳朵里长出一大堆白毛。他的两眼充血,水汪汪灰蒙蒙的,肉乎乎的鼻子很大,简直像猪的鼻子一样。小精灵根本没有注意其他人,他就像看不见他们似的,弓着背,拖着脚,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朝房间那头走去,一边用牛蛙般沙哑、低沉的声音不停轻声念叨。


    罗塞塔决定不要记住他那毫无创意,纯是侮辱的语言内容。


    “你好,克利切。”弗雷德声音很大地说,一边重重把门关上了。


    家养小精灵顿时僵住了,嘴里不再念念有词,而是做出非常明显但很令人怀疑的吃惊样子。


    他对着弗雷德鞠了一躬,一边问礼,嘴里还嘀咕着不干不净的话。然后他也对乔治这么做了。罗塞塔有一些想笑,她保证只有一些,因为克利切的侮辱太没有价值。


    “……还有那个泥巴种,大大咧咧、肆无忌惮地站在这里,如果我的女主人知道,哦,她该哭得多么伤心哪,这里又新来了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克利切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他们在这里做什么呢?克利切不知道……”


    “克利切,这是哈利,”赫敏怯生生地说,“哈利·波特。”


    克利切那两只浅色的眼睛突然睁大了,嘴里念叨得比以前更快更充满火气了。


    “那泥巴种居然跟克利切说话,就好像她是我的朋友似的,如果克利切的女主人看见他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哦,她会说什么呢——”


    “不许叫她泥巴种!”罗恩和金妮非常生气地同时说道。


    “没关系,”赫敏小声说,“他脑子不正常,不知道自己在说——”


    “所以这就是克利切?”罗塞塔突然说,“我是纯血吗,你能看出来吗。请你告诉我,我真的很好奇。”


    克利切那双肿胀的眼睛带着怨恨看向她。


    “哦,可能我不是。”她说,“我该不会是捡来的吧。总之——反正——你能不能离开这个房间,让我们清净一会儿。如果你不愿意,能不能请你主动去找西里斯,告诉他你对他的客人很不满意?他会尊重你吗?你可以表达不愿意吗?我记得在布莱克族谱很遥远的角落里有我的名字,你会服从我的命令吗?如果你真的很讨厌我们,有没有考虑过现在就把自己挂在饰板上?请不要砍头——那显得我很恶毒。嘿,如果布莱克家族挂毯上有我的名字,应该说明我是纯血——唉,我在乎这个干嘛,算了。”


    “叛徒,”克利切嘴里念念有词,“纯血的叛徒。鼓捣那些莫名其妙的石头,不肯好好当巫师。哦,可怜的女主人被她挡住了,老克利切帮不了她。这些讨厌的小崽子,在女主人的房子里胆大妄为……可怜的老克利切,他能怎么办呢……”


    但他的身子打着晃,他似乎抗拒着模糊的命令,这些命令几处矛盾,让他还能在原地停留,不至于飞跑出门。


    “我知道你能怎么办。”罗塞塔说,“我真讨厌解释东西。”


    克利切的眼神更加怨恨,隐隐地化作仇视。


    “你需要听从我的命令,对吗。回答对或者不对就好,谢谢你。”


    他不情不愿地嘟哝着“是的”,一边鞠了个躬。


    “很好。”她说,“现在,出去。”


    “你不能——”赫敏惊愕地说。


    这时,西里斯打开房门走了进来。楼下的骚动似乎平息了。“你在这里干什么?”他语气很不耐烦。


    克利切一见到他,立刻深鞠一躬,身子低得滑稽可笑,大鼻子压在了地上。“克利切在打扫卫生,克利切终生为高贵的布莱克家族效力——”


    “我问你到底打算干什么。”西里斯冷冷地说,“每次你出来打扫卫生,可是把什么东西都偷偷拿到你的房间,不让我们扔掉。”


    “克利切永远不会把少爷家里的任何东西从合适的地方拿走。”小精灵说,然后又很快地念叨起来,“如果挂毯被扔掉了……”罗塞塔一瞬间就开始神游天外。


    西里斯和他多说了几句,但他忍无可忍地也让克利切走了。小精灵不敢违抗直接的命令,不过,当他拖着两只脚走出去时,他投给西里斯的目光充满了憎恨,而且嘴里一直念念有词。


    “你再念叨,我就真的要杀人啦!”西里斯烦躁地说,对着小精灵把门重重地关上了。


    “西里斯,他的脑子不正常,”赫敏恳求道,“我想他并不知道我们能听见他的话。”


    “他独自待的时间太长了,”西里斯说,“从我母亲的肖像里接受了一些疯疯癫癫的命令,自己对自己说话,不过他以前就是个可恶的小——”


    “如果你放他自由呢?”赫敏抱有希望地说,“说不定——”


    “别啊。我还有一打问题想问他。”罗塞塔赶紧说,“而且他不能就这么走了,好多秘密在他手上呢。我觉得……可以先让我问一些问题,然后他想干嘛就干嘛呗,说不定我会帮他的。”


    “你会帮他做什么?”赫敏警觉地问。


    “就是他想做的咯。”她含糊地说,“呃……他喜欢自己的脑袋放在墙上之类的。我肯定会力排众议支持他。”


    “力排众议?这是不对的!”赫敏小声喊道。他们跟着西里斯走到那块布莱克家谱挂毯旁,他正介绍着自己的家史,伊拉斯谟的姓氏远远地缀在一个角落。“想把自己的脑袋……再挂在墙上本来就不该被支持——你不能,”她拼命考虑着用词,“你不能支持他自杀!”


    “我没有支持他自杀。”罗塞塔似乎觉得这个说法似很可笑,“只是——当然啦,我希望他积极面对生活,听听鸟语,闻闻花香。但他要是一直想把脑袋粘在墙上,我们难道不该满足他吗?这是他的自由意志。”


    赫敏气坏了。她瞪着罗塞塔,似乎是气得说不出话。


    “吃饭了。”韦斯莱夫人叫道。


    罗塞塔趁机脱离了她的视线,在飞快塞进一肚子三明治和蛋糕之后果断告辞了。


    “有人来接我。”她说,“司机已经等在广场了。学校见。”赫敏抱着双臂,但大家都和她道别。


    她朝赫敏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眨了眨眼,消失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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