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现代言情 > 剑痴师尊为我入魔后 > 18.发现真相,无比惶恐
    等鹤景霜再醒来的时候, 便发现自己正躺在白霜峰的竹屋之中,身上衣物也被换过,她抬手看了看, 如今穿的好像是和她师尊白时念同款式的白衣, 鹤景霜当下就一个激灵,从床上直起身来。


    毫无疑问, 就是她师尊给她换的衣服啊!


    【呦,现在终于对白时念有一点点戒心了?】


    【呸呸呸, 这才不叫戒心, 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阿霜,你可睡醒了?”


    白时念温柔的话音从床边的竹桌处传来,鹤景霜立刻反应过度地从床上下来,她面对师尊温和的微笑,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只能这样直挺挺地站着。


    “阿霜,怎的这副表情, 我又不会吃了你。”


    鹤景霜连连摇头, 很是丧气地垂着头,没敢说话。


    说实话,鹤景霜觉得师尊这语气, 这表情,和她在血生境中遇见的“白时念”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相像到了让她怀疑那就是本人的地步。


    但是怎么可能呢,师尊明明就在秘境之外,还为了救她差点毁了秘境……鹤景霜忽然间想起这茬, 立刻抬头问:“师尊,秘境现在怎样了?”


    “那个……师尊, 它毁了吗?”


    鹤景霜的犹豫被白时念看在眼里,她轻轻笑着,招手让鹤景霜坐在自己面前。


    “是为秘境中的生灵担忧吗?”


    鹤景霜顺从地坐下,她垂头看着竹杯茶水上自己的倒影,小声“嗯”了一句。


    可其实并不是,她没那么在意外人,她只是、她只是想找个话题打破此时尴尬的气氛,她已经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看待自己最敬爱的师尊了。


    系统的笑声又开始在脑中回荡,鹤景霜握紧手,如果说其他所有事情都能找到合适的借口和理由,可那块玉,一块因为藏着神魂,所以才能跨过时间空间和神魂主人联系的聚灵玉,鹤景霜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理由解释它的存在。


    哪个世界的师尊会在徒弟成人出门历练的当天送徒弟这种东西,换做在现代社会,这和跟踪器有什么区别。而且,如果它真就只是普通的聚灵玉,那清凉静心的感觉又从何处来,是因为师尊感觉到她情绪的起伏,所以时刻安抚她?


    比起被师尊关心的暖意,鹤景霜只感觉到恐惧,一种打破了她十多年固有印象的恐惧。


    其实鹤景霜一直都没有完全相信系统的话,她在玄剑门生活了十多年,只要在白时念身边,鹤景霜的视线就总是停留在她身上,所以她当然看得出来,白时念看她的眼神,对她说的话,教她练习剑法,就连向她微笑时……这所有的一切举动里,都藏着一种她不懂的悲伤与难过。


    可她又对她那么好。


    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鹤景霜总会不自觉想到这个问题,唯一的解释自然只有她们的师徒关系,所以鹤景霜只想让她们的关系继续持续下去。


    所以她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抹去了心里生出的那一丝对白时念的悸动,她怎么敢呢?


    鹤景霜刚穿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很喜欢白时念了。毕竟谁会不喜欢一个百般照顾自己,温柔耐心,长得那么好看,还只对自己笑的美女姐姐呢,鹤景霜当然也不例外。


    可她只是一个穿越者。


    她占了美女姐姐徒弟的身体,享受着美女姐姐的温柔和照顾,却因为害怕这个陌生的世界,担心真相被发现后会被折磨,甚至会被杀死,所以鹤景霜什么都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用失忆当借口,在恐惧之中度过一夜又一夜,被美女姐姐抱着安慰的时候她更害怕了,因为她的好并不是给她的。


    就算伤好了,被美女姐姐带到外面,她也只敢可怜兮兮地揪着美女姐姐的衣服,怯怯地躲在她身后,好像这样就能有一点点安全感。


    如果可以,鹤景霜更宁愿一辈子躲在房间里,这可是一个能随心所欲杀人,人人都带着凶器,随便一个动作就能打碎半个山头的修仙世界。


    鹤景霜在穿越之前只在体检的时候见过血,她第一次出门看到玄剑门那些剑修论剑时剑光飞舞的场面被吓了一跳,见到他们明明只是比试,却连同门手臂都能轻描淡写地砍下来,再面不改色接上去治好的时候,差点直接吓晕过去。


    难道说以后她也要这样?她也要面不改色地杀人?就像小说里写得那样,为了灵石,为了天材地宝,为了各种各样的机缘和人拼命?


    那时的鹤景霜真心实意地觉得她还不如早点死了比较好。


    没过多久,她就畏畏缩缩地告诉白时念真相,其实她来自一个更有秩序的文明世界,她不是她的徒弟,如果白时念想杀了她或者对她做任何事都可以,只是希望她不要讨厌她。


    然后白时念就摸着她的头顶,温柔地对她笑,她说,她知道。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鹤景霜”是穿越者,知道她会因为这个世界的残酷感到不适应,知道她会害怕。


    她说:阿霜,你只是失忆了,你曾经习惯过,以后也一定可以。


    她说:不用害怕,我一直在。


    世上大概没有比这更能让人安心的话。


    鹤景理所当然地扑在她怀里大声哭起来,她哭得伤心极了,好似要把所有积压在心里的负面情绪全部发泄出来,最后哭累了,鹤景霜就在白时念温暖的怀抱中睡着了。


    当时鹤景霜想,白时念一定是世上对徒弟最好的师尊,她也一定要当最敬爱师尊的徒弟,多么理所当然的关系,或许在这个世界,师徒关系就宛若亲子吧。


    所以后来鹤景霜发现自己会因为白时念的笑容心动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就把这点悸动掐死在摇篮里,她搬出这间竹屋,下定决心独立,绝对不能让她们的师徒关系有任何变质的可能,哪怕是单方面的也不行。


    她对白时念的喜爱比单纯的爱情要深得多,那是稚子对长辈的依赖,是徒弟对师尊的敬爱,是来自异世界的孤独灵魂对唯一接纳自己的人最深的信任,所以鹤景霜绝对不会让任何东西破坏她们的师徒关系。


    毕竟,白时念也只把她当徒弟,不是吗?


    她眼里的悲伤,她那些温和笑容里的难过,不可能是对“鹤景霜”的,因为鹤景霜只是白时念的徒弟。


    所以系统出现的时候,鹤景霜根本不相信它说的话,比起所谓的小说剧情,她更相信自己看到的。


    就算后来系统拿出前世的小说网界面,真的给她看了那本小黄|文,鹤景霜也还是不敢相信,她把这件事当成绝对要烂在心里的秘密,她觉得可能是未来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她的师尊变了。


    鹤景霜以为,只要严防死守,提前做好防备,就能将破坏她们关系的可能扼杀在萌芽之前。


    作为敬爱长辈的徒弟,她也只能做到这种事了。


    可第一次出门的历练就彻底改变了她固有的印象。


    在秘境中遇到幻境,产生那样的幻象,被幻象做那些暧|昧的事,鹤景霜全部认了,她过去确实对至亲的师尊产生过不敬之心,或许被她掐死的悸动还在心底深处藏着小小的种子,所以才会被幻境激发出来,变成一个她根本无法拒绝的幻象。


    系统一直在说,其实她早就深爱白时念,只是她不承认。


    是否承认有什么意义吗?只要像之前那样不就好了,她就是师尊最大的死忠粉,她是最听话的弟子,她不在乎这点小事。


    系统说师尊的剑断了,师尊需要靠她才能修复那柄她从未看过的剑,否则师尊就会产生心魔,为了自己的灵剑和很多剑道天才交|合,鹤景霜难过极了,但她觉得只要能帮上师尊的忙,其实她完全可以献身。


    只要不是双修,就算要杀了她都行,反正她在这个世界活过的十八年本就是赚的,能被那么好的师尊温柔对待,鹤景霜觉得已经足够了——她只是不能接受要用双修这种方式。


    毕竟修仙也修过了,御剑飞行也飞过了,她体会过太多前世永远没法尝试的神奇的事,这辈子根本就是赚大了。


    可是现在,鹤景霜突然发现,她眼中无所不能,对她温柔体贴的师尊好像很早之前就已经走火入魔了,否则师尊怎么会分出一丝神魂,只为随时确定她的位置,又在她失去联系后立刻赶来救她。


    是为了救她,还是为了保护她的身体?又或者别的什么原因?


    鹤景霜根本不敢再细想下去,因为一旦开始怀疑这点,过去十二年间从师尊那里得到的照顾和教导,那些让她沉溺的宠爱,所有和白时念有关的经历,岂不全都是谎言?


    一个让她自愿献身,修复好自己最爱灵剑的谎言?


    玄剑门门规森严,若是本性不正的人根本不可能通过玄剑门弟子试炼,更不可能修炼到渡劫期。


    所以白时念不会为一己私欲残害无辜稚童,可她又被心魔折磨,在剑心和心魔的拉扯下,她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做法,只要那个稚童自愿献身的话,就不算残害,不算邪道。


    只要她把世间一切都捧到那个孩子手上,提前给出世间所有人都难拒绝的报酬,就能用最柔和,最不伤人的方法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样的交易大概就能让她心安吧。


    她那么好的师尊,就连利用别人,也如此温柔的师尊啊……垂着头的鹤景霜想到这里,便根本忍不住心中想哭的冲动,可该死的系统还要在脑海中嘲笑她。


    【终于对白时念的滤镜破碎了?小霜,不如就从了她吧,干脆和她双修不好吗,反正只是各取所需,大方接受不就好了。】


    鹤景霜咬牙,她绝对不会屈从,而且她对师尊的滤镜一点也没有破碎!


    她还记得系统给的小说剧情,小说里的“鹤景霜”只把“白时念”当做师尊,当做长辈,从来没有产生过半点心思,“白时念”也舍不得强迫她,所以才会退而求其次去和其他人……这已经充分表明了,她家师尊一直都那么好!


    师尊只是因为生出心魔,所以才会在坦荡的人生里做出唯一一件不那么光彩的事,可她却因此得到了从未体验过的宠爱,成了全玄剑门最幸福的人,她是唯一的既得利益者,她没有指责师尊做错事情的立场。


    【我不明白,明明你知道自己喜欢白时念,为什么就是不肯正视这个事实呢?把你的顾虑跟她说出来不就好了。】


    鹤景霜恍然大悟,原来系统一直都能感觉到她的心情,所以才会对剧情的事情遮遮掩掩,其实系统是想让她自己鼓起勇气,主动改变和师尊的关系?


    可是它怎么会知道,她对师尊的感情绝非单纯的爱情,她也绝不想让它变成爱情。


    鹤景霜勉强提起精神在心中如此回答。


    【哼,恋爱又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再说了,我那只是对偶像的好感,喜欢和爱情之间还差了那么远的距离呢!】


    【系统,你之前答应我的事应该还算数吧,要帮我修复好师尊的灵剑,让她的心魔消失。】


    【如果你希望的话,当然算。不过你真的愿意吗,万一她在那之后对你不再温柔怎么办?】


    【凉拌!孩子长大了总要离开家,我现在都十八岁成年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依赖师尊,所以没关系,我才不在乎呢,只要师尊能过得好就行。】


    【好吧,既然你如此坚决,我也只能多操一点心了,唉,真是拿你没办法。】


    【切,这次我可不会对你说谢谢了,谁让你刚刚故意气我,我还在生气呢!】


    敷衍过系统后,鹤景霜抬头看着对面的白时念,师尊的表情还是那样包容,眼神那样温柔,好像一直等待着她消化好自己的情绪,等待她愿意说出心里的想法,这让鹤景霜眼睛鼻子又忍不住一酸。


    “师尊,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鹤景霜抬手用力擦着眼睛,好让眼里的眼泪不至于直接流出来,“明明是出门历练,可是遇到危险还要师尊来救,明明已经有师尊赐予的那么多护身法宝和护身剑意,但还是因为大意,差点死在秘境里。”


    “阿霜,这并非你的错,无论是误入血生境,还是遇上几近走火入魔的分神期修士做敌人,换作其他人,就算有再多法宝护体,恐怕都难逃一死,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白时念看着对面独自擦泪的鹤景霜,不知道花了多大心力,才勉强忍住将她拥进怀里安慰她的冲动。


    可她如今只是阿霜的师尊,她什么都不能做。


    “而且就算我没有赶到,你也能成功逃出生天,我予你的那两道剑意,你用的很好,等我赶到时,邵义亮已被我的剑意冻住,再无反抗的能力。”


    鹤景霜一愣,她眨着眼睛回忆,难道后来邵义亮追过来时直接撞上了她封在洞口的剑意?好像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不过那样的话,为什么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会看到师尊从下面冲上来?她还以为师尊是先和邵义亮战斗了一番呢。


    鹤景霜眸光闪了闪,她像是被师尊夸得高兴起来,对白时念露出一如往常的笑容。


    “嗯!看来我没有辜负师尊的教诲,就连分神期大能都栽在我手上了呢,咳,虽然是因为他身受重伤,而且还大意了。”


    白时念含笑点头:“阿霜,你一直都做得很好,该对自己有信心才是。”


    “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所以知道你可能进入血生境时,我才会一时忍不住去找你,那里对人类修士来说,实在过于危险了。”


    鹤景霜点点头,抓着这句话的后半句重点又问:“师尊,是因为景容吗?她说她以前曾见过你,而且你还为她取了这个名字。”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也没想到你会误入其中,”白时念轻轻摇头,“现在她被我带回宗门了,不过现在还不能见你,需要先洗净她体内的戾气,才能正式让她入门,否则她做不了剑修。”


    “剑乃凶器之首,若习剑之人戾气过重,是为两伤,对修行无异。”


    果然是要收她当徒弟,鹤景霜心里嘀咕着,真好奇景容究竟是怎样的天赋体质,唔,等景容正式入门后,再问问吧,而且她这个当师姐的还得指导景容修行呢。


    “师尊,我还想知道后面的事,不过就不必麻烦师尊了,我去问问别人,师尊再见,等我明日修整好了,再单独出门历练,一定不会堕了师尊的名声!”鹤景霜拿了桌边放着的念霜剑便起身打算走,却被白时念叫着停下。


    “阿霜,你先过来,”白时念走到她身边,低头将一块全新的玉饰系在浑身僵硬的鹤景霜颈上,“这是这两天我正式炼制的法器,与之前那块聚灵玉不同,只要不误入极少数被隔开的空间,即便在秘境中仍旧能同我保持联系,再遇上血生境中可以切断神识联系的血雾也无碍。”


    “我很抱歉,阿霜,之前那块玉璧是因为藏了我的一丝神念才能跨越空间同我联系,我没有提前准备好给你的联络法器,才只好用这种法子暂时替代,这或许会让你觉得冒犯,你能原谅我吗?”


    温热的吐息打在后颈,鹤景霜整个人都僵住了,她只感觉那里好像烧着了似的,如果她这个时候说话一定又会结巴。


    鹤景霜赶忙在心里默念清心决,她缓缓转身,对白时念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师尊,你言重了,对徒弟说这种话,我都恐怕自己会折寿。”


    “你是师,我是徒,若非我来自异世界,不习惯说敬语,平常都得称呼‘您’呢,哪有什么原不原谅的,何况这是因为关心我,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白时念的视线像是钉在鹤景霜脸上一样,她的笑容逐渐收了起来,然后又垂下眼帘,轻声叹息:“阿霜,你果真生气了。”


    “我没有!”看着最敬爱的师尊脸上流露出的淡淡难过,鹤景霜慌了,明明她只是想让自己清醒,在心里划清她们该有的界限。


    “若非生气,你又怎会对我假笑。”


    鹤景霜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的好师尊未免太了解她,竟然一瞬间就看出她刚才的笑容是强装出来的。


    “师尊,我只是、我只是太紧张了……”鹤景霜终于还是垂着头,挪着步子地走到白时念身边,像过去那样小心翼翼地蹭着她,她可怜兮兮地小声道歉,“对不起,师尊,其实我在秘境里陷入幻境,见到了你的幻象。”


    她又抽了抽鼻子,分外委屈地说:“我明明没有那种心思的。”


    白时念眼睛里猛地闪过强烈的杀意,什么心思?


    她的分神久未见过阿霜,再见她后会想做什么,白时念可再清楚不过了!


    “阿霜,告诉我,那幻象对你做了什么?”白时念摸着鹤景霜的脑袋,温声问她,“不必担心我会生气,那只是幻境,血生境对一切外来物都有恶意,产生的幻象自然也不是发自你的内心本愿,都是假的,切莫太在意,嗯?”


    在鹤景霜看不到的地方,白时念眯起的眼睛里隐隐泛着红,看向隐身藏在房间一侧的分神,若她的分神真对阿霜做过任何越界的事,她定要斩了她!碎尸万段,死不足惜!


    敢对她的阿霜无礼,让她难过,白时念连自己都要杀!


    “师尊,真的?”


    “当然,阿霜,如果你将这件事积压在心里,一定会影响你的道心,”白时念微微笑着,又补充道,“也会影响你我的师徒关系,所以要早些解决它才好,你说是么?”


    鹤景霜用力点头,可心虚的她还是没敢抬头和白时念对视,垂着脑袋看向足尖,用抱怨的语气说:“那幻象是在我与血怪战斗时突然出现的,我注意到她,一时失神,脚下的地面便莫名陷了下去,再醒来的时候,就被她压在地上,她和我距离好近,脸都贴在我脸上了。”


    白时念咬着牙,眼睛瞬间就红了,她就知道,这该死的分神,她怎么敢!


    “我第一反应当然就是想提剑和她拼命,但体内的灵力却不听使唤,念霜剑也被她拿走,我察觉到这是幻象,因为记得在血生境内陷入幻境后发动攻击会被血雾反噬,就只好被她搂着腰带着走,我又怕又怒,但又只好忍着。”


    “阿霜,她可还对你做了其他事?”白时念发誓,若那具分神当真唐突她的阿霜,一定要将她千刀万剐,就算那疼痛也会反应到她自己身上也绝不手软。


    白时念话里的冷意让鹤景霜心里猛地一凸,她眼泪都要出来了,立刻抬头急切地解释:“师尊,我知道那不是你,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其实什么也都没做,她就是、就是说了一些暧|昧的话。”


    “真的!最多就是抱着我,捏着我的下巴,然后跟我鼻子贴着鼻子,真的什么也没做,我哪里敢唐突师尊,那真是连想都不敢想,就算身陷幻境都不会!”


    白时念被鹤景霜连着三句否定的话捅在心口,面色瞬间扭曲起来,虽然她依旧掩饰得很好,立刻便控制好表情,可是鹤景霜和她靠得太近了,实在太近了,近到她甚至能看清白时念眼底浮起的那层红。


    鹤景霜全身都冷了,从心底到身体,凉得彻底。


    “嗯,阿霜莫怕,我不是对你生气,”白时念伸手轻抚着鹤景霜的侧脸,对她温柔笑了笑,“我只是在可惜,没有彻底毁了那秘境。”


    “就算是防护性的幻阵,也不能吓着我最宝贝的徒弟,若我在场,定将那幻象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鹤景霜惶恐极了,她下意识去蹭女人的手,然后忽然反应过来不该这样,她又害羞似的垂下头,干脆把脸都埋在白时念掌心,白时念心里一喜,顺手就把人拥进怀里,柔声安抚她:“阿霜,以后若再遇到这种幻境,就算那幻象和我再如何相似,也切记要小心,千万不要放松警惕。”


    “我绝不会强迫你,做会让你难过的事,嗯?”


    鹤景霜听了这话,却更想哭了,她闷在白时念怀里,只轻轻点头,不敢出声,因为她怕她会忍不住带出哭腔。


    就连入魔之后,她的师尊对她仍旧如此温柔,从以前到现在,一直没有变过。


    她最喜欢的师尊真的已经入魔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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