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进入敌占区5
(今天才从QQ群文件里找到那个《龙空某书友精彩长评及脑洞建议若干》,很受启发,感谢。
不过也有些混乱,让我不知道该信谁了,比如这位朋友说:一方面军武器好,红四团飞夺泸定的时候能集中上百挺机枪封锁对岸,然而我找到的资料上却是:
——据美国记者哈里森·索尔兹伯里所著《长征:前所未闻的故事》记叙:从1934年春夏起,中央红军就开始准备大转移,"车间开始修理枪支武器,生产新的手榴弹,从战场找回子弹壳,重新装上火药和铅头,铅用完了,就用木制弹头。"同时,将较好、较新的枪支集中调配到主力红军手中,较差的则换给赤卫队和游击队。但即使这样,中央红军出发时的武器装配率仍低于40%。
长征开始时,中央红军总人数为8.68万人,仅装备步马枪29153支,山炮、迫击炮38门,重机枪357挺,轻机枪322挺,手枪3141支,冲锋枪271支,武器装配率不及40%。仅能以携带梭镖6101根、大刀882把作为补充。枪炮弹也严重不足,携步枪弹141.8万发,平均每支枪40多发,而且多半是红军兵工厂自行复装的,不能用于连发;机枪弹22.3万发,连一场稍大的战斗都不能支撑。离开根据地,失去了以往维修和生产武器弹药的薄弱基础,从围追堵截的敌人手中缴获就成了武器弹药补充的唯一途径——
机枪总数679挺,过湘江损失一半,还剩350(实际上高强度战斗肯定会大量损坏),娄山关小赚一点儿,算400挺,不过这是全军所有,很难想象红四团一个团能集中起全军四分之一以上数量的机枪。
地效不是说朋友你说的就不对,我的意思是,两边说的看起来都好有道理,地效是个历史小白,只能看着各位大神旁征博引膜拜了——然后我该怎么写还怎么写^-^。
另外,让蒋、宋来现代养起来,这个绝对不行,且不论那两个人愿不愿意,现代的政治氛围是绝对容不下他们的,而且,这边的同志会怎么想,干了那么多坏事还要好吃好喝地供着,屠杀人民有功?
与其让蒋宋过来,不如让汪精卫陈璧君过来——让两口子看看自己的跪像,那场景想想就有趣,且看他两口子还有没有脸见人。
地效现在需要的是,有关东北军的资料。红军到陕北以后,采取的策略是东攻(阎锡山),西守(二马,胡宗南),南策反(小六子)。要在小六子的部队里搞和平演变,军官培训、安插人员调动什么的,不过东北军的进步力量我只知道一个吕正操,别的就不知道了,正苦恼着呢。
顺带一提,地效小学没念完就读完四卷毛选了,我大外公留下来的一套,线装,右起竖行版。
希望朋友继续支持。好了,话不多说,书归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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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同志你在做什么?要不要我帮忙?”魏承恭向老同志问道,“您怎么不去睡觉?”
这个老同志是个炊事员,认得魏承恭——魏承恭毕竟也来了好几回了,“老”同志都认识了。
不过这位老同志认识魏承恭,则是因为每逢这小子在队伍里的时候,陈老总总是要求把部队的伙食弄好一点。
按说这种“败家子”做法会很容易引起炊事员同志的不高兴,不搞特殊化对么?不过炊事员同志——确切地说,是大部分的同志都没有什么不满,因为每次这个年轻人在部队里出现过之后,部队的补给就会宽裕一段时间,聪明的人早就隐约猜到了这中间的关系,更不用说,昨天晚上这个同志是跟着那么一大堆好东西一起来到队伍里。
这个小同志,一定是负责给部队搞补给的,而且他很能干,总是能搞来大量的好东西。
“呵呵呵,年纪大了,瞌睡少。而且这个天气,不睡反而更好,不会受病。”一边说,老同志一边在地上薅了几把,抓起来几根枯枝,向魏承恭扬了扬,“喏,捡点儿柴,待会儿许有用。”
“许有用?哦,您是说可能有用,对吧?”魏承恭纳闷了:“为什么说是可能有用呢——我的意思是既然可能有用,那也有可能没用,对吧?不过柴火是开门儿七件事之首,怎么可能会没用?你们不做饭?”
“呵呵呵,小同志你呀,不知道我们的苦啊。”老同志苦笑,一路朝林子里走去,把一路上找到的柴枝都收了起来,“白狗子跟得紧,白天不敢开火。只有在天快要黑的时候,才敢生火,这时候远处看不见烟。”
火光不是一样能传得很远么?
魏承恭本来想要这么问,不过想想也就算了,人家既然敢这么干,肯定就有这么干的道理,自己不了解情况,还是不要多说了。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魏承恭对于野营用火的印象就是篝火,但事实上,游击部队是很少用篝火的,基本上开火都要用石头和泥垒灶,有了灶,稍作防护,就能让火光照不出去很远。别说做点儿饭了,抗日战争时期,山西的民间武装甚至能在转移的间隙在山里垒“一脚倒”炼钢炉,炼制刀具用钢。
“那……怎么吃东西呢?对了,我没有看到同志们吃过早餐啊?”
“哪有那么多讲究。一天有两顿吃就很好了——不过今天的所谓早餐嘛,同志们大概已经吃过了吧?”说到这里,老同志看看魏承恭,有些明白了,“小同志你是不是饿了?”
“我倒是不饿,”魏承恭急忙谢绝——实际上他确实是有些饿了,不过这时候他更关心另一个问题:“吃过了?什么时候?吃的什么?”
如果真有吃饭,陈老总肯定不会忘了自己的。吃得好不好是一回事,吃不吃又是一回事,叫不叫自己就更是一回事了。
“什么时候?呵呵呵,大概其就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吧。”老同志拿过腰上的一个挎包(这个时候典型的干粮袋还没有装备红军),打开包,里面是那个经典笑话:油纸包。
“喏,就这个。”
魏承恭接过纸包,打开来一看,里面是……米?
“这……是什么?”魏承恭表示自己孤陋寡闻。
“这个叫饭干,”老同志看魏承恭对这东西貌似有些兴趣,于是又解释道:“把米饭蒸熟或者煮熟,然后在大太阳下晒干,或者在锅里炒干,可以当干粮吃,也可以在锅里熬一下再吃——你要不要尝尝?”
魏承恭迟疑着,从纸包里捏了几颗所谓的饭干,想了想,又觉得这样不够,于是又换成三个指头捏了一撮放到了嘴里。
虽然用油纸包得很好,不过在这样潮湿的天气里,这些干粮还是免不了受潮,吃到嘴里,那种湿不湿干不干的感觉……魏承恭眉头紧紧皱起,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了吐出来的冲动,即使如此,也忍不住一阵干呕。勉强吞咽下去,却总觉得嘴巴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什么东西……炖肘子的时候那种骨头渣子?
不过倒是有一点盐味。
“这个……”魏承恭皱着眉头道。
“干的时候就像嚼锅巴一样,又香又脆。不过一受潮就很难吃,同志们也不喜欢,只有在肚子饿得受不了的时候,才会拿出来哄哄肚子,所以吃得不守时,”老同志呵呵笑着,抬头看看天,“傅同志你还真是我们的福星,你一来就出太阳了,今天可以把这个再晒一晒,到时候再请你尝尝。”
“哦,”魏承恭迟疑着点了点头——就算听了这个老前辈的话,他还是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有尝试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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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吃的放到一边,魏承恭也学着老同志的样子朝地上去捡柴。
这种深山密林里,一年里不见得走几回人,枯枝败叶一层撂一层,稍微扒拉一把,抖落两下,就有那种彻底干透了,自然掉落下来的树枝子——就算受了雨,稍微晾一下,烧起来还是像泼了油一样(地效亲自见过,干过,也烧过)。
但是这种柴实在是干得太透了,都开始腐烂了,手上稍微一用力,就簌簌地掉渣子,干得时候还好,这一受了雨,湿哒哒的,抓在手里,说不出的腻味。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触感,魏承恭脸上就有些不自在了,不敢像老同志那样随手乱薅,一根根地捡起来,仔细抖落干净,顺好了,码到另一只手里——那模样看起来不是在捡柴,倒像是在摘菜,工作效率可想而知(地效第一次捡柴的时候,真是干得欲哭无泪,人家十几分钟半个小时就能捡一背篼,地效足足干了两个多小时才捡出来半背篼)。
这也就罢了,不时得还会……
“哎呀,”魏承恭惨叫一声,急忙把手缩了回来。
“怎么了?”老同志急忙跑了过来。
看看魏承恭手里的柴,看看那双白得发红的红酥手——中指上被刺眨了一下——老同志哈哈笑起来,“傅同志,你还是去歇着吧,这种活儿你干不来。”说着话,很得意地把自己的手亮了出来,“喏,跟你不一样,我们庄稼人的手,又硬又韧,啥子枝枝杈杈都不怕。”
看看这双手:很大,但也很瘦,骨节很粗大,让手指看上去就像是一根根风干的老竹枝,茧子一层层,又干又硬,就像个铁耙子一样。魏承恭尴尬地笑了,“老同志你们真厉害。”
“革命分工不同嘛,你这样的学生娃子有学问,人机灵,该去做大事,这种粗活儿交给我们就好——要是你长了我这样一双手,怕是反而会影响到你的工作吧(老同志以为魏承恭是地下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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