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前天想到一个话题。昨天PS太多,就没有发上来。
话说东亚最具影响力的三个国家互相看不顺眼,对历史的态度尤其如此。
日本人“改”历史,中国人韩国人:“你要作死!”
韩国人“拐”历史,中国人日本人:“你要知耻!”
中国人“摆”历史,韩国人日本人说……)
刚亮了一下,发出“滴滴滴滴”电量告警音后,手机立刻又黑屏了,
“这个……”李尅农有些不好意思,“该多少钱,我们赔。”
井冈山的朱军其实并不穷,只是拿着钱买不到东西。
由于国党的封锁,根据地对外流通不畅,这让朱军在周围数十个县城打土豪搜剿来的金银贵金属根本用不出去,所以现在的中华苏维埃共和国银行并不缺少硬通货——后来在长征途中,他们甚至还掩埋掉了一部分。
“没事,没坏,只是没电了。”在确定手机没有坏以后,魏承恭随手把手机放回了口袋。
“小兄弟,从你身上携带的钱和那张身份证看来,你至少是来自于80年后(钞票上的发行日期是2015,这说明穿越日期至少是2015),不过看样子你对于自己来到我们这个时代好像一点都不感到奇怪,这是为什么?”总理发问了,“难道,你的到来是早有预备的?”
“说实话,我还真是不觉得奇怪。”魏承恭解释道:“第一,在我们那个时代,穿越——啊,穿越就是指时间旅行,超时空穿梭什么的——小说连篇累牍,多得数不胜数,大家对于穿越这种事,虽然不相信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也都不陌生了。第二么,我这一次的穿越,是被动的,但是在穿越过程中,我已经了解了这个穿越能力,以后就可以主动把握了。”
“哦?你还可以穿……越回去?”总理急问道。
“嗯!基本上一个星期可以穿越一次,穿越过去,或者穿越过来。”魏承恭兴奋地回答道:“总理你是不是想要我带物资回来?没问题!您说吧,要什么,民用物资什么都可以带。我知道,现在的红军什么都缺——啊,重量不能太大了,暂时我只能携带1.16吨重的东西穿越。”
总理点头。这是个刚才没有想到的新情况。他本来以为魏承恭只是因为某种意外才来到这个时空,想着能够从他嘴里了解一些未来大事的发展趋势就很好了。没想到他竟然可以来回穿越。
“这个不急,我们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来好好计划所需的物资。”总理摆摆手,“听小兄弟的话,对我们红军还是很友好的,能跟我们说一说吗?你为什么会对我们红军抱持好感呢?”
“这个……很自然的吧。”魏承恭挠挠头:“对于我这样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从小唱着‘社会主义好’成长起来的90后,会对红党有好感是很正常的。”
不等总理说什么,他又不好意思地笑笑:“当然,对红党保持不好的态度的人也有——不过即使是那些人,他们也无法否认,在红白两党的斗争中,红党是最终的胜利者。这意味着红党,至少是这个时候的红党要比白党更优秀,对吧?”
总理和李尅农对视了一眼,总理问道:“这么说,我们跟白党的斗争,取得了最后胜利?”
魏承恭猛点头。
“哪,眼下呢?”李尅农又问道:“我们最后是怎么扛过这一次的围剿的?”
“第几次围剿?”
“第五次。”
魏承恭摇头:“没有扛过去。”
“你不是说我们最后取胜了吗?”李尅农急了,“如果眼下扛不过去,我们就全军覆没了,还怎么谈得上最后胜利……”
他说到这里,忽然醒悟过来,那个中国,国名里没有苏维埃……
难道是那个人,在红军覆没后,另起炉灶?最终取得了全国政权?
“没有扛过去,你们突围了。进行了两万五千里长征,最后到达了陕北。你们在哪里先是打了八年的抗日战争,然后又跟白党打了三年的解放战争,消灭了白党的八百万军队,于1949年10月1日,建立了新中国。”
这话含有的信息量有点大了。总理一抬手,示意魏承恭先不忙说话——不过魏承恭实际上已经说完了。
“你说,我们突围了?还展开了一场史无前例的,行程达两万五千里的大转移?”
“嗯!”魏承恭猛点头:“这个我必须说两句。可歌可泣啊,面对白党几十万兵马的围追堵截,主席指挥了一场人类历史上仅见的,让人眼花缭乱的军事行动,四渡赤水,强渡乌江,飞夺泸定桥,还有大渡河,腊子口……好不容易终于甩脱了白党的军队,又要爬雪山,过草地,最后终于到达了陕北。”说到这里,魏承恭陷入了一种梦呓一样的状态中,轻轻唱了起来:“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滂沱走泥丸,金沙水泊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
总理愣了一下:“好诗,好歌……你作的?”
“我哪里作得出来?我们那个时代,已经没几个人能作这种古体诗歌了——好吧,应该说没几个人喜欢诗歌。”魏承恭摇摇头:“这是主席做的,七律《长征》。”
总理点点头,这诗里确实能看到那个人的风格,“这之后,你说又打了八年的抗日战争?”
虽然早知道日本帝国主义对中国觊觎已久,但是真的听到两国开战的消息,总理的心也不由得提了起来。
“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爆发,国共第二次合作,共同抗日,1939年,德国进攻波兰,第二次世界大战全面爆发,1941年——抱歉,后面这两个具体日期记不得了——日本偷袭珍珠港,太平洋战争爆发。之后德,日,意三国组成轴心国,以中,苏,美,英四国为首,组成联合国,两边又打了4年,到1945年8月15日,伴随着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我们的抗日战争也获得了最终胜利。”
说到这里,魏承恭不由得叹了口气:“虽然打赢了,但是这个‘赢’,实在是赢得我们自己都脸红,不比后来的朝鲜战争,我们说我们赢了,说得理直气壮。我们付出了3500万人的伤亡……”
“你说多少?”李尅农打断了魏承恭的话,不敢相信地问道。
“3500万。不完全统计。”魏承恭直视着李尅农,缓缓重复道。
李尅农转头看看总理,两人都能看到对方眼中流露出的悲痛。
后面的事情总理不想再问了,3500万这个数字太沉重了,压得人胸口透不过气来。
“小魏——这么叫你可以吧?”
“没事的,总理,得您叫一声小魏,我辈分都不知道长到哪儿去了。”魏承恭回答得大大咧咧。
总理点点头:“你先休息吧。我们明天再谈。”
“总理,我不困。”魏承恭急忙道。
总理勉强笑了笑:“我困了。不好意思。”说罢,总理就招呼着李尅农要走。李尅农要端起油灯走,总理道,“这个还是给小魏留下吧。”
“我先送你出去。”李尅农答道。
总理从李尅农手里拿过灯,放到一边的桌子上,又放下了一盒火柴,这才拉着李尅农去了外面。
————
按下魏承恭各种兴奋不提,总理这边,跟李尅农摸着黑来到外面,开始小声商议起来。
“你怎么看?”总理问道。
“他说的话,可信度很高。”李尅农斟酌道:“前后思路非常清晰,丝毫都没有不自然的地方,而且对某些未来可能会发生的历史事件(毕竟还没有经历过,无法证实)也是一口就叫了出来,比如卢沟桥事变,日本偷袭珍珠港,还有什么四渡……什么水,强渡乌江之类,这种特定历史事件名词时间地点都说得很清楚,可不是容易就能编造出来的。”
不等总理接话,李尅农又道:“当然,如果是存心造假,要编造这些内容出来倒也不是做不到。不过这小……这孩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执行这种任务的特务。他太……怎么说呢……”
“只是个孩子。”总理接过话茬子。
“对!根本就是个孩子,而且还是个任性的孩子。别看长得人高马大,可是完全没有城府,想一出是一出。”说到这里,倒是笑了一下:“不过,对于援助我们,倒是挺热心的。”
“他是不是特务,这个问题不大,我们很容易就能验证。他不是说一个星期穿……穿越一次吗?我们到时候看着他穿越,就能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了——不过在验证之前,我们还不能完全相信他。”
“副主席你还不信任他吗?”
“从我个人的角度而言,我已经相信他了,”总理说着话,摇了摇头——不过随即醒悟过来,黑灯瞎火的,自己点头摇头李尅农根本看不见:“可是这孩子关系到全苏区,全中国,乃至全世界马列主义事业的命运,不能不慎重啊。”
“只是我们愿意花时间去验证,恐怕有些人却会迫不及待啊。”李尅农担忧地说道,“以这孩子的模样和行事,只要在苏区一出现,肯定就会被那些人盯上,而且我估计,恐怕一转眼就会……”他说到这里,也摇了摇头。
“是啊,当务之急,是要保护好他。难得这孩子如此热心,又如此心向我们,如果他真的能从未来给我们带来急需的物资,他的作用就太大了。不说别的,哪怕是多几个那种手电,我们就不用在这儿黑灯瞎火地摸了。”
李尅农笑起来:“能从未来带东西过来,这个能力的意义怎么形容都不为过,尤其是对于我们穷得叮当响的红军而言。高精度的军用地图,手表,指南针,手电,电池,药物……啧啧啧,光是想想就让人兴奋啊——不行,我得好好计划一下,看都能拿到什么好东西,一吨多呢。”
“你先别忙划拉东西,我们还是先想想,该怎么保护他——知道这孩子出现在苏区的人有多少?”
“已经知道的人不少,不过还在可控制的范围内——问题在于,我们不知道这孩子是以什么方式出现在根据地之内的,我们不知道在我们发现他之前,他有没有接触过根据地的其他人。”
总理轻叹了一口气,想了一会儿,忽然道:“既然藏不住,不妨就让他大大方方在根据地里出现好了。”
李尅农愣了一下;“怎么说?”
“如果,鲁迅先生来我们根据地考察生活,想要写出革命的新篇章……”
“好!”不等总理说完,李尅农一拍大腿,称赞道:“好主意!那些人对于党内同志,无所顾忌。不过到底是我们马列党人,对于党外友好人士,总是要客气几分的,更不用说这人还顶着个学者的名头——可惜太年轻了点儿,要是有一两篇作品就更好了。”
“怎么没有?想要一首好歌曲,一篇好文章,对一般人来说是麻烦事;可是对他来说,算是问题吗?”总理笑起来:“你没听他说吗?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从小唱着‘社会主义好’成长起来的。”说到这里,总理也仿佛梦呓一般,轻声道:“社会主义好啊,这得是多革命,多正确的歌啊,我都想先听一听了。”
————
于是魏承恭就在自己还不知道的时候,成了某年轻音乐家。
“不行不行,别说五线谱,就连简谱我都认不全,怎么能冒充音乐家呢?”
天亮后,面对过来给自己交代(其他几人已经开过碰头会了)的两大特工(李尅农和邓发),魏承恭一边西里呼噜喝着稀粥,一边急忙推辞掉。
“不需要你作词作曲什么的,只需要别人问起的时候,稍微唱几句就可以了,我们会在一边安排人给你打圆场的;也不需要冒充很久,等一两个星期后,证明了你确实是从未来过来,你所说的事情都是真的以后,就不怕了。”李尅农道:“你既然是从未来过来的,那么苏区现在的形势你应该知道,不是我吓唬你,小魏,现在的内卫可是有不经过审理直接枪毙疑似反革命分子的权力,你这个样子……这也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魏承恭真心不懂了,“我知道AB团,肃反,整风什么的,可是你们知道了未来的走向,难道还不放弃那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的错误主张?”
李尅农急忙上前捂住他的嘴,摇摇头,苦笑:“小魏,我们有我们的难处,你不是党内人士,不明白的。我们肯定不会在错误的道路上一直走下去,但我们也需要时间来改正。
“都火烧眉毛了,你们居然还……”魏承恭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真麻烦。”狠狠一脚跺在地上:“真是急死人了。”
李尅农和邓发两人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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