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发·侵权必究]
“你个贱人我好心教你去报仇, 你居然联合她过来搞我?”
艳鬼已经处于一种极度疯癫的状态了, 想要张牙舞爪地教训程月, 却是被郭大炮养的中华田园猫挡住, 一下子踢在她的脸上。
“喵!”
小田园神勇, 而且爪子的力度还不小, 就这么一下下去将艳鬼的脸给完全划破了!
而与此同时, 郭大炮给她贴的符咒也生效了,艳鬼的脸开始在一点点变老。
艳鬼名曰艳鬼,容貌定然是极美的,但是这张脸是不是她本来的脸那谁也不清楚。
而且, 艳鬼是非常在乎自己的容貌的, 不容得脸上有一点儿的瑕疵,如果有的话, 她们一定会想尽办法去修复自己的容貌。
而人的精气是修复她们容貌的最佳补品,所以常常有男人被艳鬼盯上继而骗身和骗心的事情发生。
楚茨在小山村里遇到的沈彤,被王超华杀死了的那个,也算是艳鬼, 只是她并没有太多艳鬼的自觉性, 而且心里也存有善念, 所以并没有沦落到像艳鬼这样子。
这次的化煞符是直接抓紧了这只艳鬼的弱点, 将她看上去年轻光鲜的容貌给一点点腐蚀, 恰是她的方向对准了郭大炮房间里的那面梳妆镜。
透过微弱的灯光, 她就这样硬生生地看着自己的脸一点点被毁掉, 光滑雪白的皮肤一点点从脸上剥落, 露出里面的肌理和血肉,非常难看。
“啊——你们对我做了什么?”艳鬼摸着自己的脸,想要施展邪法将自己的容貌给修补妥当,然而无论她怎样操作,她的脸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
仿佛是一个从鲜活生命到人体腐烂的加速过程,郭大炮还有些神志不清,看着眼前艳鬼的脸上突然生出肥大的蛆来,胃口忍不住涌动。
“呕——”
她干呕出声,实在是觉得眼前的场景血腥,幸亏没有发出恶臭,不然邻居闻到肯定要报警。
而也因为她这一声干呕,愈发地让化煞符的效力彰显出来,艳鬼的情绪是更加激动了,身上渗出了大量黑气,血水也顺着她的身上往下流,瞬间弥漫至整个房间里。
郭大炮简直是目瞪口呆,就连程月也被吓倒了。
前一刻还主导了全场要将她们给团灭的,下一刻却是无法自保,灵魂都淡薄了不少。
更不用说维持本来的容貌了。
“小郭,你刚刚究竟是给她贴了什么?好6的样子。”程月看着眼前完全失去了嚣张气焰的艳鬼已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怔忪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她刚刚在梦境里不及时示弱和他们合作的话,估计现在的艳鬼会变成她了吧?
简直不要太恐怖了!
而她也十分清楚的是,真正厉害的不是郭大炮,而是郭大炮背后的人。
仅仅是一张符咒就有这样的威力,她本人还没有到场的,如果她到场了的话,那艳鬼现在恐怕不在了吧?
“贴了的是化煞符。”郭大炮也是第一次用这样的符咒,也是被惊倒了,也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艳鬼。
她四周围张望一下,想要找到那缕会说话的烟,但是却是不见了它,连那只狗都不见了,倒是看见自己的中华田园猫正定定地看着自己,眼神儿比平时还要晶亮几倍。
“喵~你在找我?”小喵突然出声,对她说道。
“我去!”郭大炮被吓得不轻,迅速往后退去,警惕地看着它,为毛一觉醒来连她的喵都变异了!
“你是谁?”程月挡在郭大炮面前,已经是顾不得艳鬼了,而现在艳鬼也已经是不足为惧了。
“是我啊,你们都不认得我吗?”小喵颇为无奈地说道,还捂了捂额头,“我是那只狮子狗啊,那缕烟。”
“怎么你变成了我的喵的?!”郭大炮还是无法接受。
转眼间,怎么就从一缕烟上了她家喵的身的?
更神奇的是她家傲娇的喵居然没有反抗!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要知道她家喵平时都不理会她的。
除了吃的时候。
“我是一缕烟,你的猫勉强算是我的同宗,我理所当然可以上她的身了。喵~”
“哦哦哦,还能够这样?”郭大炮简直是被刷新了三观,这样的事情完全是和她不沾边的。
“所以你的喵才不待见你,他说铲屎的你太蠢了。喵~”狻猊还神补刀。
郭大炮都要翻个白眼了,做个铲屎官全天候伺候它又吃又拉的,她容易么她?现在还要被说蠢,还有天理吗?
“喵,这只艳鬼命不久矣的了,让她自生自灭可能更好一点儿。”狻猊仔细察艳鬼的情况,发现衰神符咒的效力真的是比之前要强上不少,仅仅是一张符咒就让艳鬼没有了作恶的可能性。
很可能是因为楚茨的功德有了极大的提升的可能性。
总而言之,郭大炮没什么大事就行了。
“自生自灭指的什么?”郭大炮不明白,是开了她家的大门请她出去吗?
“就是开了你家的大门请她出去啊,这个还用问的?她如果敢回去找她背后那位邪道的话,那真不好意思,被他拿去喂别的艳鬼还有可能了。喵~”狻猊吊儿郎当地说道,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却是一点儿都不敢让人轻视。
“那我的下场会怎么样?我真的不想跟她一起被吃掉。”程月愁道,完全没看见艳鬼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你们几个人一起在她面前讨论她的下场真的好吗?
真的是哔了狗了!
“凭什么我这个被杀了的人要魂飞魄散,而凶手却是逍遥自在?”她问了和程月一模一样的问题。
“我惨死在易洋手上,难道我就活该?我做错了什么!是他的男朋友拿刀砍我的,我也是无辜的受害者,我凭自己的能力报仇难道不行?”
她的面容变得极度狰狞,肥大的蛆虫从她的鼻孔和眼睛里钻出来,随着她说话的幅度也簌簌抖落,吓得程月往后一缩,郭大炮更加是看得又想作呕了。
“你不要吓人了,我无法超度你,但是这缕烟能让你暂时维持本来的面目。”狻猊心里是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这种以暴制暴的做法压根不能解决什么问题,还会让自己的罪孽深重。
而易洋老实说,就算他醒来了,他这辈子都只会变成这种痴呆的状态了,艳鬼报复到这种程度其实也够了,压根不需要再做什么别的。
可是她心里怨气分明未平,而他也没有梵渊的那种能力,能够超度这种级别的鬼魂,所以后续还是让梵渊来处理吧。
他只要回去邀功就行了。
狻猊朝着艳鬼的方向释放出了一缕烟,那烟非常柔和,绕着艳鬼身上转了一圈,将她身上不对劲的地方都修复了,但是她的所谓“法力”还是没有了的,她现在只是一只极其普通的鬼。
艳鬼看着镜子中自己已经毁掉了的容貌又变回了原样,简直是吓了一跳,摸着自己的脸,爱不释手,“我怎么变得比以前更美了?”
“你这几天赶紧去投胎,受了惩罚之后如果下辈子还能做人的话,比现在还要美。”狻猊说道。
“真的?我还有投胎的机会?”艳鬼听见自己还能恢复之前的容貌,她惊得睁大了眼睛。
“或许有,如果我主人肯超度你的话。”狻猊不是那么笃定地说道。
最主要是他很久没涉足阴司的事情了,不是那么清楚某些规定有没有更新。
但是,有一点不变的是,杀戮过多的厉鬼到最后不论是谁超度,只要没有悔改之心,都不可能投胎做人了。
艳鬼现在倒是有了悔改之心,也不那么执着于报仇,而且她是被人利用的,不完全是自己的意志去害人,这也是能够有个例外的。
“那我还要被你们扫地出门吗?”艳鬼眼里都有些怯色了,并不排除她一走出这道门就会被那邪道发现。
“接下来的事情我可真做不了主,”狻猊颇为头痛地看着这一屋子的女人,“等我回头去问问我主人吧,你们先坐着。”
“要等多久?”郭大炮一看自己墙上的挂钟,已经四点多了,这么一折腾都快天亮了。
“我也不知道。”狻猊没有给出正确的回答,“我先回去问问。可要累死老子了。”
说着也从那只猫身上出来,沿原路返回梵渊那边。
郭大炮屋里只剩下两鬼一人了,她后知后觉害怕程月和艳鬼会联合一起倒戈一刀,将她给割了,那她真的死翘翘了。
好在枕头下还有两张符咒,她立即将符咒给拿到手里攥紧,如果再有什么问题出现,她也有自保的能力。
只是这两只鬼显然都累了,程月更是累到直接趴桌子旁睡着了,而艳鬼则是不断照镜子,压根是没有想明白那缕烟这么厉害,一下子又将她变漂亮了。
郭大炮看着她们的怂样,忽而觉得自己想的事情是多余的,人家根本就不想继续害她了好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也可以继续去睡觉了。
毕竟熬了一晚夜,真的是身心俱疲啊。
郭大炮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着的,但是她还是一刻都不敢睡,相比起睡觉,当然还是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点了。
所以她硬是将自己的猫给抱到身边,强起撑起眼皮,看着程月和艳鬼,生怕她们又有什么别的举动。
如果狻猊看见她这副样子可能又要笑话她了,原因无他,艳鬼现在已经是无法再作恶了,而程月本来就是新鬼,没什么能力的。
艳鬼不作恶,她也没有作恶的动机。
毕竟她们的死已经无法挽回了,倒不如好好想一想下辈子的事情。
而郭大炮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原本打算继续撑下去的,但是实在是撑不下去,只得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程月和艳鬼虽然不对头,可是看见这么心大的郭大炮,眼里也有无奈。
狻猊很快就回到了梵渊所在的地方,看到他早就醒来了,正坐在不远处的长凳处打坐冥想,看见他这样子,也只得在旁边等一等,等他发现自己再说。
“事情怎么样了?”梵渊歇了一会儿便睁开了眼睛,看向狻猊。
“喵~咳不不不,还算顺利吧,”狻猊大概还没有从中华田园猫的扮演中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其实还好,楚茨给郭大炮的衰神符咒好像升级了,一贴那艳鬼身上立即起效,都甭提有多好玩儿了。”
“阿茨的萌编没事吧?”梵渊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没事儿,我去到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梦魇了,被她的好朋友盯上了,而她的好朋友被她的前男友杀了,她为了报仇而听信了艳鬼的话,以为能将郭大炮杀死了,就能有能力去杀了她的前男友报仇。”
狻猊大概将这些事情给梵渊说了一次,末了,说了正事,“好像艳鬼这种情况,我们可以送她去轮回吗?”
“如果她有悔改之心,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她的确是做了坏事,那她很可能要先坐几年牢,被劳改几年,等有空位了才能去投胎。”梵渊答道。
“现在地府果然人性化了很多,”狻猊沉吟了片刻,“那我们现在还继续跟进这件事情吗?”
狻猊觉得不继续跟进其实也可以了,将艳鬼送去阴司,将程月也一并送去,而郭大炮回去办公室之后要么辞职,要么将办公室的法阵给破掉,那她自然也会没事儿。
那邪道据他现在的观察,大概也就是那种宵小之辈,不是什么厉害的人,谅他也是无法对郭大炮做些什么的。
不过一切还是看梵渊怎样裁决了。
梵渊斟酌着并没有作声,忽而看向楚茨的方向,微微笑道:“阿茨你醒来了怎么不作声?”
楚茨:“……”我才刚刚醒来没有2分钟你就知道了,你是神吗?
还有,为什么要时刻留意着她的动态,让她想装作不知也不可能了。
梵渊可不想让除自己任何一个人看见楚茨刚刚醒来的样子,让狻猊先歇息一下。
狻猊自然是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的,撇了撇嘴,他从外表上是雄性,但是他其实还没有定性别啊,他这么害怕干什么?
不过,的确是累了,入梦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梵渊待狻猊回了他的空间里之后,才过去看楚茨的情况。
楚茨本来就非常警醒,而梵渊的宁神香时效早就过去了,她自然得醒来。
时宝倒是还睡得呼呼作响的,小脸蛋都被压红了一块,看着怪可爱的。
楚茨神志清明,想起自己还没有穿内衣的,不由扯了扯被子,睁大双眼看着他。
“你们刚刚在聊郭大炮的事情?”楚茨决定先问道。
“是的,我让猊猊进了郭大炮的梦去看一看,没想到程月居然真的对她产生了坏心思,但是你给她的符咒非常厉害,她已经没事了。”梵渊轻声答道,双眼却是紧盯着她的容貌,一动不动地。
楚茨被他看得实在是别扭,小声抱怨了一句,“一大早我蓬头垢脸的,你还看得这么仔细是嫌我不够丢脸吗?”
“阿茨什么时候都长得特别漂亮。”梵渊笑道,倒是移开了目光。
“你先出去吧,郭大炮的事情应该还没完,你等我换了衣裳再和你讨论吧。”楚茨趁机说道。
“行,那我先出去。”梵渊也没有多作为难,最主要的是,现阶段这样的发展他已经很满意了,又何必逼得她这么急?
他说着便离开了房间出去了,楚茨见他完全出去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立即收拾衣服换了,梳洗干净才出去。
时宝还在睡觉,这个时候是最不容易醒来的,她也不必吵醒他。
客厅里昏暗,梵渊只开了一盏灯,坐在灯下捻着佛珠像在诵经,虽然他穿着现代的装束,打扮也十分年轻,可是这样看过去也不是很违和,相反地,还有种与世隔绝高人的感觉。
楚茨:“……”
她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疯魔了,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赶走,轻咳了一声,以唤回梵渊的注意力。
梵渊停下捻动佛珠的手,侧头看向她,微微笑道:“阿茨。”
“刚刚郭大炮的事情,你还是继续跟我说吧。”
“其实也就是是否还继续跟进这件事情,又抑或是到此为止。”梵渊问道。
如果继续跟进那很可能要浪费精力,而且吃力不讨好。如果不的话,现在就将艳鬼和程月的事情解决了,他们也能轻松点。
但是以楚茨的性格,他觉得她肯定是选前者。
“还是将邪道找出来为妙,这个邪道看起来来头不小,不知道是哪里逃出来的,他在背后不知道想要做些什么,还有,现在信童子还呈失踪的状态,恐怕和他或多或少有些关联。”
“那现在你可有什么想法?”梵渊不确定楚茨听到了他和狻猊交谈的多少,便问道:“要我再将这件事情告诉你一遍吗?”
“不需要了,大致的我都知道了。”楚茨若无其事地说道,绝口不提自己偷听了。
“哦?”梵渊没有再追问,只是唇边浮起的那抹笑又让楚茨不自在。
“你‘哦’什么,我又不是故意偷听的,还有你昨晚给我们用的宁神香我还没说你呢。”楚茨略微窘迫,不悦地看着他。
“哦。”梵渊又简短答道。
“喂,你多说一个字会死的吗?”楚茨他是特地要将天给聊死的。
“阿茨,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为了你而派出猊猊去的,你迟早是要知道的,并不存在偷听的成分,我巴不得你能听见呢。”梵渊见她被自己气得不轻,也就解释道。
“哦。”楚茨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才高兴了点,给自己斟了茶喜滋滋地喝了一口。
“我觉得还是让艳鬼先回去迷惑那个邪道,待我们能确切知道他的据点之后再行动也不迟。”楚茨想了想,“从这里回去,大概需要1天的时间,拖延一天估计也足够了。”
“也可以。”梵渊点了点头,赞同她的想法,“程月应该是偷了郭大炮的一盏命火,不然她不可能那般轻易控制她的梦境。”
最主要是程月是被溺死的,还是新近灵魂出窍的鬼,根本就没有能力进入别人的梦境里作恶,艳鬼的帮忙是一部分,那邪道也是一部分的原因。
但是更重要的还是她事先取了郭大炮的一盏命火,能控制她的部分意识。
所以才有机会入她的梦。
而他现在这样一说,楚茨也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了。
“我们倒是可以用假的灵魂骗过那个邪道,到时候找到邪道的时候,再将他的真面目暴露这可能会比较好。”楚茨说道。
“假的灵魂?”梵渊颇有兴趣地问道。
“就是……人的命火是幽蓝色的,灵魂通常情况下也是幽蓝色的,有一种名为‘火融虫’的虫子,也是幽蓝色的,不去细看的话,和人类灵魂的颜色真差不多。”
“你所说的‘火融虫’是祝融养的那些?”祝融司火,也喜爱养各种火属性的东西,而其中火融虫就是其中一种。
“对,就是那种东西。”楚茨之所以知道这种虫子,完全是因为书中的设定,本书作者虽然混蛋,可是想象力却是极其一流的。
就连祝融养了什么虫子都被她知道了。
“群里应该有祝融在,我们可以问问他。”梵渊说道。
“可以现在问?”现在才凌晨四点多,不会扰人清梦吧?
“神仙都不睡觉的。”梵渊说道。
事实上,他也不需要睡觉。
“那好吧。但是我不认识他,怎么样问?”楚茨又遇到了难题。
让别人帮忙那就代表着要欠下人情,而且祝融平时在群里好像永远都是灰色的,一句话都没说过,都不知道他在不在的。
“小黎其实还挺好相处的,”梵渊回忆了几下,继续说道:“我上群里问一问他吧。”
“你帮我问吗?那怎么好意思?”楚茨嘴上虽然难为,但是心里已经是乐开了花。
梵渊看着她的小动作,唇边也有了笑意,“我乐意至极。我现在就上去问一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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