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发·侵权必究]
锦鲤妖难以想象自己忘记了过去十几年锦鲤生的记忆会怎么样,她还要找僧人啊,如果不能找到她的话,她化龙还有什么用?
大河里的讨论还在继续着。
“哎呦喂!小金我们在这里啊!记得我们吗?”
“完蛋了真不记得我们了……”
“我和他几十年的友谊就这样没有了?不会吧?”
“我去……大家小心,他好像要起飞啦啦啦~”
大河里的妖还没有说完,河水便产生了剧烈的震动,不少妖没有准备,一下子就被震飞,飞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锦鲤妖早有准备,求生于石缝之中,抱住乌龟甲的身体不放,这才逃过了一劫。
九天龙吟,天地都为之变色,那金色的锦鲤从此之后不再是锦鲤了,而是化为金龙翱翔于天上。
大河里所有幸存的水妖都羡慕地看着金龙,纷纷往上看去,睁大了眼睛。
然而这当中只有锦鲤妖是冷静的,她心中已经下了决定了。
龙门已经是开启了将近2个小时了,去尝试的水妖也不少,但是只有金锦鲤一条是成功的,其他的都失败了。
乌龟甲知道锦鲤妖是要尝试的,这次过来也是为了这个目的,但是见她依然一动不动的,禁不住问道:“你不去吗?小锦?”
“我不去了,”锦鲤妖已经决定了,“我要去找僧人,如果我成功飞仙了,我会忘记前尘往事的。”
“那僧人……如果已经遭遇不测了呢?那怎么办?他为你搏来这个机会,你却不领他的情,你这是浪费了他的一番心意啊。”乌龟甲分明不赞同锦鲤妖的看法。
“这个机会本来是我偷来的,现在还回去也是应该的,我修行不到,强行化龙恐怕也……”锦鲤妖倒是想得开,乌龟甲见她注意已决,只得暗叹一口气,不再说话了。
……
“哎为毛觉得这个故事这么虐呢?还有啊,烟大画这个故事到底想表达一些什么?”
“难道!这锦鲤妖就因为自己没有化龙所以后来变成了幸运锦鲤?”
“我倒是想知道僧人去哪里了,是真的死了吗??”
“天劫又是什么鬼啊??告诉我故事的后续吧!”
……
主页面上的评论已经多到不能再多了,许多人都展开了热烈的讨论,而且还有不少人对楚茨的手速作出好评,那金锦鲤化龙可是画了好几页的,尤其是最后化龙时的形态,画得栩栩如生。
距离她上次更新也只是过了好几个小时,但是更新量却是比比之前多了一倍,不说她手速快还能说什么?
而且也有不少粉丝发现楚茨的背景画风和之前有细微的不一样。
最主要是原主之前人手有限,并没有刻意去描绘后面的景色,总是模糊化处理,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就连背景也精致了不少,让楚茨的漫画较之前提升多了一个格调。
她的粉丝有很多土豪,毫不吝啬自己的打赏,直接助楚茨冲榜,仅仅是三个小时的时间,楚茨就冲上了更新榜第一名,大神榜第一名,人气榜第一名,实行了屠榜政策。
当然了,也有很多从最爱果子那边来的黑粉在眼红楚茨,说她故意加长故事的长度,好骗读者的钱。
对此,楚茨全都不知道,她还在说余下的故事给时宝听呢。
“妈妈咪,锦鲤妖真的真的放弃了这个这么难得的机会吗?”时宝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居然会放弃,要是他的话,肯定会珍惜,毕竟化成龙可以飞好高好高哒。
“嗯,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楚茨点头,答道。
“那她找到那个僧人了吗?”这才是时宝最关心的。
楚茨笑了笑,还是将故事继续说下去。
……
锦鲤妖眼睁睁地在大河里看着龙门闭合,然后和乌龟甲、草鱼甲它们告了个别,便从大河处游走了。
没有谁知道她去了哪里。
锦鲤妖始终不放心,又游回去看了一眼自己出身的寺庙,寺庙仍然破旧,幸存下来的僧人却是没有得到善待,被官兵抓走,这其中并没有看见僧人。
她不死心,也察觉到事情有异,在寺庙里蹲守了很久,还是没有找到僧人。
锦鲤妖只得放弃这里,云游四方,顺便修炼,直至五年之后,锦鲤妖终于找到了僧人的下落,在一个秋日得到了公主要出嫁的消息,而驸马正是当初失踪的僧人。
锦鲤妖自然是难以置信,她寻找到一个机会去找到僧人,却是发现僧人拿刀刺死了自己的师父,当初寺庙的住持。
她看着眼前的情景完全呆了,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做。
眼前的僧人不复之前的温润和沉静,他蓄发了,眼神冰冷,脸侧溅上了鲜血,看上去完全是一个俗人了。
沾染了鲜血的俗人。
他并没有发现锦鲤妖,但是又好像发现了,不论结果如何,他的确是还俗了,还杀了自己的方丈。
接下来的几天里,锦鲤妖陆续目睹他杀了自己的同门师兄弟,昔日的同门情谊全都消失不见。
她开始变得心寒,也逐渐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要放弃化龙的机会,回来看见这些。
她怨,她恨,坊间也出现了妖僧的传说,专吃小孩子的,弄得人心惶惶。
后来,在他杀死了所有自己的同门之后,她又亲眼看到他抓了小孩回来,将他们囚禁到暗室,也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少一人,估计是被他拿了去炼魂。
总之,锦鲤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僧人是彻底变坏了,锦鲤妖三番几次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可是现实却真的是这样。
她心里愈发地憎恨,想着要为那些死去的人报仇,也制定了详细的计划,打算在他大婚之日杀死他。
她的行动很顺利,于僧人大婚当晚将他困住,用尽浑身的修为对他下了诅咒,让他每辈子都倒霉。
而她因为有了功德,度化了那么多的冤魂,再加上日后的修炼,终于成为了好运锦鲤,受万人崇拜。
“妈妈咪,你好像写了个暗□□。”时宝听完之后过了很久,才说道。
“哈哈,这个故事告诫我们,千万千万不要喜欢上僧人,不然会浪费大好时光的。”楚茨说道。
这番话分明是对梵渊说的。
“锦鲤妖看的不是事实,只是她主观意识看到的。而她对僧人也不一定是喜欢,很可能只是感激,感激他为她诵经,让她开智。”梵渊并不赞同楚茨的说法,“还有一点是,这个僧人即使不是好人,不代表别的不是好人。看事情不能这么片面的。”
“哼,我说僧人不是好人就不是好人!难道你还能奈我何吗?”楚茨不高兴了,瞪了他一眼,脸上的不高兴尽显。
“改日还是带你去见一见我们的住持吧。”梵渊觉得自己要快点和他们母子俩相认了,不然真的……追妻都追不回来了。
“求之不得。”楚茨冷笑一声,却是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了。
漫画里的只是故事而已,又不是真实的,她喜欢怎样写就怎样写啊。
然而,她却不知道她现在的这个想法以后会被彻底打碎。
三人在书房里歇了一会儿,隔壁房间里的刘寅和秦青青就醒了。
楚茨立即带了时宝去看他们,发现他们的精神还好,但是并不是那么放心,还是喂了他们两人各一杯灵泉水。
虽然灵泉水不能让他们的体质改变,可是安神的作用还是有的。
楚茨见时间还早,便召唤了刘寅的替身纸人式神回来,而后亲自送了刘寅回去。
出来迎接刘寅的是刘奶奶,看到楚茨过来脸上笑容马上多了起来,热情地招呼她进屋。
楚茨还要将秦青青送回家,婉拒了刘奶奶的好意,又查看刘奶奶的面相,发现刘奶奶眼里的红血丝少了不少,命宫处的黑气稍微少了点,但是泪堂还是呈下陷状态,依然是呈灾难之兆。
想起她的一双儿女还是记挂着她的那几亩薄田的,即使她给了他们教训仍旧是不够的,必须要找机会让他们彻底死心才行啊。
“刘奶奶,你家好像安静了不少啊。”楚茨装作不经意地说道,“好像都没有看见你的一双儿女的?”
“噢,他们今天安静了不少,估计昨天折腾太累了,昨天他们不知道吃错了什么,拉肚子拉了很久,早上去看医生了,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让他们回家好好休息。不过呢,病了一场之后态度倒是比以前好多了。”刘奶奶说着又高兴起来,分明对他们的转变很满意。
“楚姑娘你都不知道,我儿子和儿媳妇现在变得如胶似漆形影不离啊,洗个澡都要一起,哎呦,以前少骂两句就已经很好了!”刘奶奶笑说道。
“是吗?是这样就真的太好了。”楚茨说道,也很替刘奶奶高兴。
“我二女儿和我女婿也好了很多,起码没有像以前那样若即若离。”刘奶奶一说起他们的变化就笑得合不拢嘴。
楚茨仔细地听着,末了又问道:“你二女儿的婚礼还是照常举行吧?”
“是啊是啊,就在后天举行啦,已经让村里的人有空都过来吃流水宴了!我这个二女儿虽然话多了一点儿,但是孝心还是有的,女婿也还不错,带了不少东西回来孝顺我和老头子,我这个老太太心里也满足了。”刘奶奶一听楚茨这样问她,脸上现出安慰的神色。
楚茨有些不忍心让她失望。她轻易不对人或妖产生同情,但是刘奶奶不一样,她是待原主很好,即使她穿书了,变成了原主,仍旧感受到刘奶奶对她和时宝的善意。
只可惜生了这么一双不让人省心的儿女!
“开发商过几天就要来了,想要将我们的土地都承包出去了,那是祖宗留下来给我们的,我和老头子也靠那个打发日子的,别人要卖掉我阻止不了,但是我真舍不得啊!”
刘奶奶说着眼眶又湿了,村里土地本来就不多,还要被承包弄什么度假村,美其名看中了这里是一块风水宝地,以后必定旺而招财。
可是他们是靠土地为生的,没有了土地哪里能再活下去?
这可是他们的寄托啊!
楚茨没有详细了解过这件事情,但是这座村庄现在绝对不能动土,不然真的不知道会翻出什么东西来。
她现在算是看得分明了,夔与出龙庙是两相鼎立的,出龙庙有神兽护持,且合了道佛两家的阵法,所以能让这片土地安宁兴旺,也有效阻止了夔的兴风作浪。
但是万一这座村庄被破坏了,那么就真的制不住夔了。
楚茨真正担心的是这一点。
“刘奶奶,你放心,我祖上也在这里留有薄产,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来抢的,你放心好了。”
“唉,真是个好孩子。”刘奶奶叹道,又不自觉拉了拉楚茨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摸了摸刘寅的头,“还真是多谢你照顾了小寅一个下午呢,平时也为他费了不少心,我家那两个孩子不省心,闻着你给我保管的豆瓣酱香,居然瞒着我偷吃了一大半,临末了又说你害他们……”
刘奶奶说着又回屋里厨房去拿了一罐新的酱出来递楚茨手上,“这是奶奶不久前酿的,应该能吃了,你拿着,当作奶奶给你的赔偿。”
说着又给楚茨装了一大袋子的冬瓜干、桂圆红枣之类的,当作赔罪。
楚茨硬是被刘奶奶塞了一罐酱,一摸上手脸色微微变了变,这罐酱分明被人动过手脚。
再抬眼看刘奶奶笑得慈爱的脸容,她越过她的脸往刘家后院看去,感受到有几股气息在偷听墙角。
不用说,定然是刘家兄妹心中不岔,缓过神来要报复她了。
还真是不自量力。
楚茨心中冷笑,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现,将那罐酱给接了过来,连声向刘奶奶道谢。
又让时宝将桂圆、红枣之类的东西接了过来,转头就回家了。
梵渊并没有跟着楚茨和时宝去刘家,看到她带着一包二包回来了,立即从院子里出来迎接,秦青青也在,没想到她居然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
“姐姐,这都是刘奶奶给你的吗?”秦青青问道。
“是啊,你饿了一天,要不先不急着回家,在我这里吃顿晚饭再走吧。”说着又看向梵渊,“你也留下来吃吧。”
梵渊挑眉,看着她一副想要整人跃跃欲试的模样儿,靠近她两步,低头问她:“你手里的酱有问题?”
“是。”楚茨不惊奇他能看出来,毕竟这个和尚藏头露尾,身份不明,还不对她说实话,他有这样的本事真不奇怪。
“好啊,那小僧就不客气了。”梵渊分明也十分感兴趣,帮时宝将东西拿回厨房开始和楚茨一起做饭。
做饭期间,楚茨故意大声和时宝对话,让屋里屋外的人都能听见。
“宝宝,难得刘奶奶给了我们豆瓣酱,今晚我们吃豆瓣酱蒸猪肉好不好?”说着还打开了酱嗅了嗅,发出夸张的赞叹声,“唔,真的真的好香啊!”
“嘻嘻嘻,妈妈咪,有没有我这么香啊?”
“时宝难道是食物吗?”
“当然不是啦!我说我洗完澡的时候有没有豆瓣酱那么香!”
“你问你须弥哥哥去。”
“须弥哥哥……”
三人在厨房里做饭,时不时传来对话声,秦青青在屋外择菜,本来择得好好的,也被屋里的气氛感染了不自觉笑了起来,却是忽而感觉到有炽热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
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往屋外看去,却是看不见任何东西。
夏天天黑黑得迟,现在也就5点过后,但是还是没看到有什么动静。
以为自己看错了,只得继续择菜。
“这个小女孩还是挺警惕的,可是又怎么样?待会儿还不是要栽我们手里?”
“王超华,你不是看中了那个姓楚的吗?这个小女孩不应该让给我?”
楚家外面的围墙里出现了对话声,两个男人蹲在别人的围墙外,偷窥着屋里人在做什么,听见楚茨说要吃刘奶奶给她的新酱,立即高兴起来。
这他妈的,昨天被这婆娘折腾了一整天,今天还不把仇给报回来?!
幸而王超华是做那种阴阳行当的,也喜欢女人,一年之中用这一招不知道悄无声息害了多少人,既然楚茨能害他们,让他们倒霉,那么真别怪他们来报复。
反正王超华用的那种粉末,直至现在都没有失过手,楚茨能看出一些什么?看不出的,不然她也不会将那罐酱给收回去。
更何况,这种粉末还是经过特殊研制的,比之前的更加强效,和之前的也不一样,也更加隐蔽。
就算楚茨有什么过人的本事又怎么样?照样看不出来。
再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她看出来了又怎么样?到时候吃下肚子里了可就迟了。
那个给粉末他的人对他说只要楚茨能吃进肚子里就行了。不,或许只是沾一沾唇就行了,立马起效。
“王超华,给你粉末的人靠不靠谱的?待会儿掉链子了怎么办?”刘大仁实在是被整到有阴影,而且楚茨实在是有那么一些本事,他害怕楚茨还没将酱吃下肚子就发现了。
“那就抓她儿子威胁她,还有那个小女孩,什么都不会的,抓住她威胁姓楚的就范不就行了?”王超华被他吵得烦了,不想再说了,只全神贯注盯着在厨房里忙碌的楚茨。
楚茨年轻,今年也就20出头,身材高挑纤细,就算生了小孩也丝毫不显,最重要的是她脸蛋儿也漂亮,前凸后翘的,是个男人看见都会喜欢。
他和刘柳儿回来这里第一眼就看上她了,女人他有得多了,这般滋味的……还真的没有尝过。
更何况凭什么被她整,他也要让她尝一下销魂的滋味。
“我先且说明,姓楚的是我的,其他的你随意。”
“她儿子和那个小女孩是我的,至于那个病秧子和尚……我们待会儿打晕他吧!”
“不不不,他好像对姓楚的有些意思,那个姓楚的那么好面子,我待会儿就绑着那个和尚,让他清醒地看着我们……哼——”
王超华说话说了一半,却是突然发现自己的喉颈骨被扼住动弹不得,一旁的刘大仁早已经没有了声气。
不,不是没了声息,是他太害怕了以至于浑身颤抖着动弹不得。
“让我清醒地看着你们干什么?你可以将话说下去,看看能不能做到?”
忽而出现还一把捏住王超华喉骨的人不是谁,正是梵渊。
他周身气息冷冽,清澈的双眸毫无温度,看王超华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原本他并不介意陪楚茨演戏看看对方要怎样报复他们,但是这两人的行为简直刷新了他的三观。
不但在别人墙外听墙角,还要小声咬耳朵说分配问题,完全不将小孩和女人当作人,凭什么他的楚茨和时宝要被他们评头论足?
梵渊是佛家弟子,自然是极少动气的,但是涉及到楚茨和时宝的事情,他就无法忍受了。
而且陪这两个人演戏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傻子一样,倒不如速战速决。
也不和他们废话了,拿起刚刚刘奶奶给他们的那罐酱,递给王超华和刘大仁一人一根调羹,对他们说道:“吃,不吃完别想走。”
王超华瑟瑟发抖:“……”那可是放了能药晕一头牛的迷晕药的酱啊!让他吃这不是让他去死吗?
“怎么?不吃?是要让我喂你们吃吗?嗯?”梵渊目光危险,语带威胁,丝毫看不见平日里温润淡漠的模样儿,吓得刘大仁当即拿了勺子机械地吃起来。
他不是不想逃跑啊,而是……而是……他只有上半身能动,腰以下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动不了了!
简直是惨绝人寰啊!
这个和尚分明不比楚茨弱啊!
刘大仁在王超华旁边哧溜哧溜地吃起来了,王超华心里记挂着让他快点吃,他吃完了他就不用吃了,但是梵渊又不知道从哪里变了另一坛子酱出来,摆王超华面前,“你既然不吃那罐,就吃这罐吧,同样能药晕一头牛。”
时宝找到梵渊的时候,恰好看见梵渊塞了一罐酱给刘大仁,刘大仁喊着一腔热泪打开那罐酱无可奈何地在吃吃吃。
而站在他隔壁的王超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身上一直在发抖,梵渊在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似乎不等他们吃完不罢休。
“须弥哥哥,你在这里干什么呀?我们要吃饭了,妈妈咪让我叫你进去。”时宝在墙角下歪着头问道。
“时宝你别乱说,我才没有让他进来吃饭,你赶紧洗手进来,再迟点饭菜就凉了。”楚茨在屋里并没有出来,但是听见时宝和梵渊的对话,声音立即从院子里飘了出来。
时宝吐了吐舌头,嘻嘻笑着和梵渊对视了一眼,“须弥哥哥,妈妈咪生气了,我们快点进去哄她高兴吧。”
“好。”梵渊笑着点了点头,将王超华和刘大仁扔在原地,临走的时候告诫他们:“拿回你们家里吃完,要晕也不要晕在我们这里。”
“还有,不要让我知道你们没吃完,不然我可以赠你们一人各十坛子的酱。”
“……”
王超华和刘大仁欲哭无泪,肿么他们吃了那么多口还不晕过去啊?
梵渊懒得再和他们打交道,简直是拉低智商侮辱身份,王超华和刘大仁这么大胆敢来报复楚茨,除却心中不服之外,便是有别人帮忙,而这个别人不用说,定然是被楚茨整了一番的夔。
只是现在他并不关心夔的下落,他更加关心的是能不能好好和楚茨、时宝一起吃顿饭。
梵渊没有再多作停留,带着时宝去井边洗了手,便回客厅里了。
菜式不算特别丰盛,但好歹不是全都是肉菜了,楚茨特地给他弄了素菜,让他禁不住微微亮了眼睛看向她。
楚茨瞬间移开了目光当作没看见梵渊的眼神,招呼着秦青青多吃一点儿,不要饿到了。
秦青青甜甜地道谢楚茨,她已经回过神来了,并没有什么掉魂之后的后遗症。
梵渊在动筷之前,则是勺了一碗汤给楚茨,眉眼温柔,“谢谢。”
“谢我什么?这是你在这里的最后一顿,吃完之后请赶紧离开。”
楚茨冷哼一声,动也不动他的那碗汤,心里也是觉得搞笑,明明是她煮的汤,却被他借花献佛又给回她喝,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她感动。
“妈妈咪,你是不是害羞了啊?”时宝突然问道。
“宝宝,别乱说。”楚茨觉得自家儿子简直是神助攻,待会儿又不知道会说出一些什么话来。
“可是你的脸好红啊,不是害羞那是什么呀?”时宝一听见楚茨要让梵渊离开,心里就不舍得了,想打下感情牌让梵渊留下来。
“我那是煮饭的时候熏成这样的。”楚茨紧绷着脸,心里想着自己心跳没有加速,脸红个鬼啊。
“可是妈妈咪我不想须弥哥哥离开,他的身体还没好呢。”时宝执着于不让梵渊离开,又扯回这个话题,“刚刚须弥哥哥发现那两个大叔在外面说话,马上出去教训他们了……”
“妈妈咪,不要让须弥哥哥离开嘛好不好?”时宝说到最后看楚茨的脸色还没有变化,肉嘟嘟的小脸都忍不住垮下来了,实在是太委屈了。
楚茨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儿很想对他说他的须弥哥哥不是他的爸爸,而且她真想不出什么像样的理由让须弥留下来。
毕竟人家的家就在山上,出龙庙比他们这里好上不少了吧?
楚茨默着没有作声,时宝见她没有答应的意思,发脾气了,在凳子上蹬着一双小短腿闹别扭,筷子也扔了,哼哼唧唧地不肯吃饭。
楚茨可不想惯着他,当作没看见,继续吃饭。
可是一顿饭下来她也没有吃多少口,梵渊看着他们母子一起闹别扭的模样儿,不知道怎地觉得有些好笑,心里暖暖的,又涩涩的,他很久没动情了,他不能动情,一动情就是死劫。
见时宝不吃饭,唯有哄他,“小僧即使不在这里长待,每天都可以来找你玩儿啊。”
“那不一样。”时宝瘪瘪嘴,仍旧闷闷不乐,一只眼睛也偷瞄楚茨。
“一样的呀。乖,小施主先吃饭吧,晚上还要送小秦施主回去的。”梵渊继续哄他,极有耐心。
楚茨冷哼一声,看着他们的互动,愈发觉得梵渊会装,在她面前,施主前小僧后那样叫着,在她身后,一口一句宝宝时宝宝,真当她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扔开了筷子,不想再在这里坐下去,出了院子透气。
时宝看着楚茨走出去觉得更委屈了。
扯着梵渊的袖子说道:“须弥哥哥,妈妈咪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先吃饭,待会儿再哄哄你妈妈。”梵渊安慰他,寻思着是不是要表明自己的身份了,毕竟时机真差不多了,再这样瞒下去,想要和好真不可能了。
楚茨出了客厅,便听见刘大仁和王超华吃东西的声音,更觉得烦躁了,这两个害人精居然来她这里害人,还嫌自己倒霉不够么?
“作死了!我的股票和基金居然全都暴跌了?!刘大仁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坏事?妈的再这样下去老娘房子都要输掉了!”
楚茨心里正想着事情,隔壁屋□□的声音就传出来了,楚茨听着她哭丧一样的声音,心里的气才消了几分。
她还真是忘记了告诉刘大仁,“回心转意符”可谓是一衰俱衰,刘大仁这边倒霉,□□那里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最爱占别人小便宜,也贪财,所以刘大仁倒霉,她的资金必定会遭受损失。
果不其然,资金损失不少啊。
而刘大仁和王超华两人手里那一坛子的酱也差不多吃完了,打了个饱嗝,摇摇晃晃地往回走,可是已经是忍不住了,两人不知道谁先放出了一个极大的响屁,抢着要先霸占家里唯一的茅房。
“你他妈的王超华是你挑起的祸事!理应让我先去!”
“不不不,我忍不住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吃的酱下的是迷药,上什么洗手间啊?”
“妈的我就是急了我去我要拉出来了……”
“王超华你干嘛!臭死了快点给我滚出去……”
“刘大仁你也是,不清理干净别进屋子!”
……
隔壁屋刘柳儿和□□的声音相继传来,又是一阵鸡飞狗跳才平静了下来,楚茨真真觉得他们的吵闹好笑,心情也不自觉轻松了一点儿,再回头看到梵渊已经带着时宝、秦青青出来了,正眼巴巴地看着她。
楚茨叹一口气,站原地不动,对他们说道:“吃饱了吗?那就出发了。”
“好。”时宝生怕楚茨再生他气,虽然他喜欢须弥,但是想清楚一点儿,还是楚茨对他更重要一点儿。
所以他跑了过去抱住了楚茨的大腿,仰头看着她,“妈妈咪,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哪里有生气?”楚茨摸了摸他的头,又抱起了他,往外走去,梵渊带着秦青青在后面跟着,静静地跟在他们母子身后。
隔壁村说远不远,说近其实也不近,楚茨他们出来的时候,皮蛋、蚯蚓、白骨精它们都一并跟了出来了,就是桃花妖没有跟来,还在客厅枯坐着。
楚茨也懒得问她为什么还不走了,完全忽视了她。
四人几妖统共走了30分钟左右才终于到了隔壁村,皮蛋是从隔壁村逃出来的,还有些心有余悸,生怕又有几个村民出来拿它去献祭,一路上都左看看右看看,生怕出什么意外。
蚯蚓精和白骨精都十分鄙视地看着它:你现在都是白毛了还怕什么啊?
“青青,你的家在哪里?”楚茨回头问她,已经是走到村口了,却是觉得阴风阵阵,煞气随着夜风吹拂而来。
因是晚上,楚茨并看不清楚村里的地理位置,只能抬头看到匾额写着几个大字:秦家吉祥村。
名字是吉祥了,可是这村的风水真不那么吉祥了。
起码,给她的感觉十分怪异,好像整座村庄都被困在一个大阵里,可以进去但是出不去。
想起这村庄出了个佛头的怪事,但是后续情况如何她不知道,只得先将秦青青送回家再说。
秦青青在前面带路,楚茨和梵渊并肩而走,楚茨紧紧握住时宝的手,生怕他不见了。
“你有没感受到。”梵渊突然侧头问她,眸光晶亮,让楚茨差点晃了下神。
“感受到什么?”
“这座村庄像是被占领了。”
“你什么意思?”楚茨心里咯噔一声,已经是紧张起来了。
“这里有你送出去符咒的气息,你很应该清楚我是什么意思。”梵渊并没有直接点明答案。
“但是我的符咒镇压不住那个有问题的佛头。”楚茨又感受了一下空气中的气息,须臾,才答道。
“不是镇压不住,而是有人贪心偷走了你的符咒。”
“我的符咒可不是那么好偷的,”楚茨冷笑一声,已然明白了梵渊话里的意思了,“我当初是送出了两张化煞符,贴不同人或物体身上,效用可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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