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擦黑,相州刺史府灯火通明,庾和辰在刺史府大摆宴席,庆贺十万大魏铁骑到达相州城。庾和辰命令相州城守军千总以上的军官和文吏必须赴宴,不得告假,违者军法从事。
众人前来赴宴,发现刺史府守卫森严,护卫比平时多了好几倍,光宴会厅周围就有二百名军士严阵以待。赴宴的文臣武将不少人有种不祥的预感,脑海中不约而同飘过三个字:鸿门宴。既来之,则安之。众人纷纷入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我弟弟庾岳是开国重臣,位至司空,带兵多年,立下军功无数,为大魏开疆拓土,定鼎中原,立下汗马功劳。”庾和辰眼圈发红,朗声说道,“昏君拓跋珪依据一个婢女无凭无据之言,以莫须有的罪名,判我弟弟斩立决。行刑之日,观刑的百姓不少当街落泪,天下皆以为冤。昏君拓跋珪如此薄情寡义,天下少见。为这样的昏君卖命,我们值得吗?”
“刺史大人,我是庾司空一手带出来的。”都护王栗琦大声说道,“司空大人忠心为国,被狗皇帝拓跋珪以莫须有的罪名处斩,不如我们反了吧?”
“弟兄们早对朝廷寒了心。”,一名千总大声嚷嚷,“刺史大人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我们是中原人,跟个胡人皇帝会有什么前途?”
庾和辰早在相州府衙和军中安插了不少亲信,虽然口出悖逆之语,但是在场的军官和文吏纷纷附和。
“肃静!”大厅里乱哄哄的,庾和辰双手一压,大家都静了下来,“那我就听大家的,我们今天反了,大家共同举杯,以此为誓,我们从今天开始和北魏划清界限,大家跟随我另投明主。”
大厅中很多人举杯一饮而尽。只有少数几个忠于北魏的军官和官吏端坐不动,面无表情,苦思对策。
庾和辰目光凌厉地扫向这几个人,大声问道:“几位不举杯,是什么意思?”
“庾和辰,你这样做,”长史陈朝鑫心一横,大声说道,“实属谋逆,要灭九族。”
庾和辰冷冷一笑,看向另外几人,问道:“你们几位和陈长史一个意思吧?”
其他几位没有举杯的军官和文吏身上开始冒冷汗,沉默不语。
“道不同,不相为谋。”庾和辰冷笑,“几位不识抬举,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庾和辰一挥手,站在大厅外面的军士扑了上来,把几位没有举杯的军官和文吏拖到刺史府外处决了。
“东晋侍中刘裕早已对我许下诺言,如果我带兵投到东晋,大家全部官升一级。”庾和辰收起怒气,展颜微笑,“如能立下新功,一律官升三级。现在北魏送来了十万骑兵,就是大家官升三级的晋身之阶。”
“原来刺史大人早为我们谋划好了,”都护王栗琦高兴地说道,“我们唯刺史大人马首是瞻,大人让我们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我们既投了明主,”一名千总笑道,“又能官升三级,这样的好事,我们干了。刺史大人,你吩咐吧。”
在坐的军官和文吏纷纷附和。
“大家放心,跟着我庾某人,绝对不会亏了大家。”庾和辰笑道,“今天晚上大家只管喝酒。”
第二天,东晋军队为了避免腹背受敌,收缩兵力,全部兵力集中在相州城南,离相州城二里之地安营扎寨。
相州城围困已解。清河王拓跋绍命令于栗磾带领十万北魏骑兵靠近相州城,在相州城北二里之地安营扎寨。与相州城的守军形成犄角,就近互相支援。
接连三天,东晋军队没有发动攻势,北魏军队固守城池,亦不主动出击,双方相安无事,清河王拓跋绍紧绷的神经松驰了下来。
第四天清晨,天刚麻麻亮,晨雾如轻纱般漂浮不定。相州城北面的北魏骑兵军营的正北面然出现了大量东晋军队,刘裕居中指挥,胡藩、沈田子、王镇恶率领三路大军杀了过来。不少北魏的骑兵刚从睡梦之中醒来,仓促上马迎战。
两军杀在一起,一时难解难分,清河王拓跋绍立刻命人去催庾和辰即刻出城救援。传令兵还没出发,已看到庾和辰率大军从南面冲了过来。清和王拓跋绍见庾和辰率军来援,内心稍安。
庾和辰率领大军从南面冲到北魏骑兵的军营,冲进营内,见人就杀,北魏骑兵全懵了,怎么自己人杀自己人?过了一会,于栗磾明白了,“庾和辰叛了,”于栗磾大声喊道,“保护王爷快逃。”
十万北魏骑兵在刘裕和庾和辰一南一北绞杀下,首尾不能相顾,溃不成军。于栗磾保护清河王拓跋绍逃出十里地,才停了下来,收拾残军败卒,不足三万,辎重全部丢失,损失惨不忍睹,清河王拓跋绍率领残部进乐平郡城进行休整,派出快马将相州战事上报朝廷。
刘裕和庾和辰合兵一处,共计三十五万兵马,声威大震。都护王栗琦率领五万兵马镇守相州城。刘裕率领三十万兵马逼近乐平郡,威胁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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