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固一行到了平城,首先将林常平和十五名歹徒送交廷尉府审讯,然后把二十万斤食盐移交到户部。李固带来的二百名官兵任务完成后返回乐平郡城防营报到。
李固带领李谈一行回到李府,征求了林雨雯妈妈的意见,给李谈和林雨雯办了一个简单的婚礼,李谈和林雨雯两人得偿所愿。李固在李府的一个角落单独圈了几间房,形成一个相对独立的小院,给李谈一家居住。
在李谈的婚礼上,崔晓晓满脸不痛快。李谈过来敬酒,看到崔晓晓闷闷不乐,奇怪地问道:“晓晓,你怎么了?谁惹你了?”
崔晓晓嘟着嘴,说道:“还不是你们家公子。你都结婚了,他还跟块木头一样。”
李谈笑着打趣,说道:“晓晓,急了就扑上去,咬几口解解恨。”
酒桌上众人乐不可支。
崔晓晓粉面含羞,说道:“好你个李谈,敢开我玩笑,看我不修理你。”
说完就动手打李谈,李谈可不敢和崔晓晓动手,落荒而逃。
李固在远处看到李谈和崔晓晓嬉闹,过来看是怎么回事,崔晓晓没有追着李谈,正好看到李固过来,冲李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李固脑袋发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白挨了一顿打,虽说是粉拳绣腿,打在身上并不疼,可是自己今天充当李谈家长的角色,装了半天的形象让崔晓晓一顿打全给毁了。王巧荣见李固尴尬,跑过来拉开崔晓晓,给李固解了围。崔晓晓打完李固,含泪欲滴,委屈极了,好象是她被李固打了一顿似的。远处的崔宏看到女儿胡闹,只是苦笑,并没有制止,晓晓的心事,他早已明白,可是李固一直没有任何表示,他也不好向李固提起。
廷尉元朗重新审讯了林常平和十五名歹徒。
廷尉元朗已经审明,十五名歹徒全是中山郡城防营的官兵,十五名歹徒的口供基本一致。元朗审讯的结果和李固在平坦镇审讯的结果完全相同。
第二天早朝,廷尉元朗出班奏道:“陛下,李固已经侦破官盐被盗案,将一干人犯移交廷尉府,现已审结。目前已查明,中山郡城防营都尉庾石林将五十万斤官盐交与石艾县盐业销售巨头林常平销售,现已销出三十万斤,庾石林获得赃银二百万两。剩下二十万斤官盐已交给户部。”
廷尉元朗奏完,举朝皆惊,一片哗然。
拓跋珪问道:“五十万斤官盐如何被盗查明了吗?”
廷尉元朗回奏:“因主犯庾石林没有归案,目前没有查明五十万斤官盐如何被盗。庾石林前天夜里派中山郡城防营的官兵化装成强盗到石艾县平坦镇企图灭了林府,被李固率人当场抓住十五名官兵。十五名官兵交待基本一致,全部受都尉庾石林指使。庾石林将中山郡城防营公为私用,横行不法,罪大恶极。”
拓跋珪仔细思考了一下整个案发经过,还有一事不明,问道:“庾石林为什么要去石艾县平坦镇灭了林府?是分赃不均还是其它原因?”
廷尉元朗回道:“关于此事,臣问过李固。李固派李谈追查食盐下落,李谈已成功混入林府,深受林常平信任,林府地窖藏有二十万斤官盐,露馅是迟早的事。庾石林去林府取二百万两银票,意外看到李谈。李固调查官盐失窃案众所周知,庾石林在林府看到李谈,一定想到林府已经暴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派中山郡城防营的官兵化装成强盗,企图将林府所有人员杀死,然后放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没想到正中李固的圈套,李固持齐王手令,从乐平郡城防营借了二百名官兵,将前来灭林府的中山郡城防营的官兵团团围住,中山郡城防营的官兵除十五名被抓获外,其余全部战死。”
崔宏出班奏道:“陛下,庾石林官兵私用,抢劫官盐,事情败露,企图杀人灭府,胆大妄为,应就地阵法。请陛下下旨立即处死庾石林。”
庾岳恨恨地看着崔宏,一言不发。
清河王拓跋绍出班奏道:“父皇,庾石林虽然胆大妄为,触犯国法,但是庾和辰为国镇守边彊,厥功甚伟,如果将庾石林就地阵法,令边境重臣心寒,如此处置甚为不妥,应将庾石林拘传到案,终身监禁即可。”
崔宏不服,再次奏道:“陛下,国法不可亵渎,如果因为身份功勋而任意更改,会令天下人齿寒。”
清河王拓跋绍继续奏道:“执行国法是为了教化民众,行善守法,让庾石林终身监禁,在监狱悔罪,可以教育更多的人遵守国法,如此何乐而不为?”
拓跋珪一直犹豫不绝,如果处置了庾石林,庾和辰在边境握有重兵,一旦起兵造反,大魏危矣。
拓跋珪赞赏地看向清河王拓跋绍,说道:“绍儿能明晰大局,思虑长远,依绍儿所奏,拘传庾石林到案,判处终身监禁。今后庾和辰如能立有大功,可以将功折罪,施加恩典。”
庾岳出班三跪九叩,感激涕零,说道:“臣替哥哥庾和辰感念陛下法外开恩,大魏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廷尉府元朗接到拘传庾石林的圣旨后,知道庾石林目无法纪,请示齐王拓跋嗣,可否派李尉丞带队抓捕庾石林。齐王拓跋嗣征求李固意见,李固同意前去。李固带领十名西山会的高手协同王瑞军、刘鑫、杨文兵等十名廷尉府的衙役前去中山郡城防营抓捕庾石林。
庾石林已收到庾岳的传信,知道圣上法外开恩,因此没有准备抵抗,安派好后事,在大兴旅馆静等廷尉府前来抓捕。李固一行到达中山郡后,打听到庾石林驻在大兴旅馆,直奔大兴旅馆而来。
李固一行进了大兴旅馆,庾石林带领众人在后院跪听圣旨。
王瑞军大声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庾石林官军私用,横行不法,现命廷尉府拘传庾石林到案,判处终身监禁。今后庾和辰如能立有大功,可以将功折罪,施加恩典。钦此!”
庾石林三跪九叩,接旨谢恩。
王瑞军上前,锁了庾石林。
在后面跪着的王坤大声说道:“小的名叫王坤,有事禀告廷尉府。”
王瑞军奇怪地问道:“你有何事?”
王珅回道:“前天深夜,小的睡不着觉,起来后,发现有人在院内柳树下埋东西,想来是有人做不法之事,因此留意,未敢声张。”
王瑞军立刻命人在柳树下开挖,挖了有三尺深,发现一个发霉的锦盒。王瑞军打开后,里面竟然是东晋写给庾和辰的一道圣旨,字迹有些模糊,但依然清晰可辨:
奉天承运,大晋皇帝诏曰:庾和辰如能顺从大义,举旗归晋,大晋必不负卿,大将军之位虚悬以待。钦此!
王瑞军知道事关重大,请示李固,李固淡淡地说道:“此事和我无关,我接到的命令是拘传庾石林。王珅是举报人,让他到平城,暂时居住李府,以便廷尉府随时传唤。”
庾石林虽然看不到锦盒里面是什么东西,但是看到王瑞军神色严肃,已然明白必然是对自己不利之物。庾石林本来就聪慧,看到王坤在此时落进下石,已然明白王坤是李固派来的卧底,自己一时大意,上了当。
李固一行到了平城,把庾石林递解到廷尉府。
王瑞军见到元朗,把在大兴旅馆柳树下挖到的锦盒交给元朗。元朗看后,知道事情严重,急忙进宫求见皇上。
拓跋珪正在天华殿批阅奏章。内侍总管王劲松和禁军统领张静宇在旁边服侍。
元朗进了天华殿,三跪九叩后,说道:“臣有事启奏陛下。”
拓跋珪和蔼地说道:“元爱卿平身,尽管奏来。”
元朗起身后,说道:“事关机密,请陛下屏退左右。”
拓跋珪摆摆手,众人退下。
元朗躬身奏道:“廷尉府的衙役到中山郡拘传庾石林,在庾石林的居所院内柳树下起获一个锦盒,事关重大,臣不敢懈怠,立即禀告陛下。”
随后,元朗递上破旧的锦盒。
拓跋珪打开锦盒,看后脸色阴晴不定。过了一会,问道:“元爱卿,锦盒的内容还有谁看过?”
元朗回道:“衙役王瑞军起获后,知道事关重大,没有给任何人看过,直接交给老臣。”
拓跋珪说道:“如此甚好,此事还需元爱卿保密。你先退下吧。”
元朗退出后,拓跋珪再次打开锦盒,仔细看了一遍,不觉怒从心起,朕为了江山稳固,一再宽恕庾家,重加恩典,谁知庾家如此不知好歹。不管锦盒的圣旨是真是假,庾家尾大不掉,断然是不能留了。
李固和李谈行等人从廷尉府出来,直接回了李府。
李谈寻机偷偷问李固,说道:“公子,王坤不是跟了庾石林吗?为什么帮我们?”
李固微笑不语。
李谈恍然大悟,说道:“我明白了,原来王坤在我们府里演了一场戏,骗得我们好苦。”
李固看向李谈,说道:“谈儿,王坤正是我得用之人,你觉得我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吗?”
李谈回道:“当时我有点想不通,现在全明白了,原来是苦肉计,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公子口风真严,一点风都没透漏出来。”
李固笑道:“我不是不信任谈儿,做此等秘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这样才能保证王坤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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