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准备
◎拉下神坛◎
下面什么也没穿?
许柠不知道自己该点头还是摇头,薄薄的脊背微颤,被裴止的大掌从背后托住。他的唇再度覆下来,两唇相交,她被他尽数掠去呼吸。
“小柠,呼吸。”他低声命令她,在她修长圆润的胳膊勾住他脖颈的同时,原本握住她肩头的大掌下滑,越过了之前从未有人逾越的边界。
“…”被全然握住的一霎,许柠几乎无法呼吸,他掌心有常年健身而留下的薄茧,硌着她,让她无法控制地轻颤。
他停顿数秒,移动指尖,刮擦她其上最为娇嫩敏感处。
“呜…”女孩像幼猫似的发出无助的轻咽,这种感觉,似快慰,又似难受,将她不上不下地吊在半空,难受得紧。
“想要吗?”裴止哑声,低哑的嗓音犹如地狱中俊美的修罗,要诱人堕落,将人的灵魂一并收割。
“要…”她低低地,发出的声音让她自己都觉得羞耻。
下一秒便天旋地转,却是被裴止放到了柔软舒适的蚕丝被上。
借着壁灯投下的光影,许柠能看到裴止眼中的清明一转而逝,取而代之的,是化不开的浓重的欲。早在他采撷她果实的那瞬,高岭之花就已为她跌下神坛,从未完全在她面前暴露出来的那些隐秘,全然地向她敞开,要她满满地承接住。
夹弄着,轻拧着,指腹轻轻地刮过…许柠觉得自己好像将灵魂的支配权都交给他了。她无助地呜咽着,渴望风雨来得更猛烈。
…他如她所愿,将她搓圆捏扁。
“小柠,你愿意?”越过她的肋骨向下去时,裴止总算恢复一丝智,低头看着身下的女孩儿
她咬着唇,点了点头,那点头的幅度微不可见。
怎么…这个都要问她,她都快羞死了。他粗粝的指尖还刮着她,让她好难受…
“说话。”他低声命令她,要她亲口承认,她“愿意”。
这个时刻太慎重了,慎重到她不能用点头来敷衍,慎重到,他必须一而再、再而三确认她的心意,确认她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是在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策。
“愿意的。”她低声。
她如何能不愿意?见到他的第一面,她坠入爱河,而在往后这短短的几个月里,她更深地了解他,触碰到更为立体的他。
她越来越觉得,上天对她眷顾良多,明明是一份“形式婚姻”,却让她收获了真正的爱情。
还有什么比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恰好那个男人也深深爱着自己更好的事情吗?
裴止同她十指相扣,同时慢慢地游走着,一寸寸地感应着她。年轻的肌体,饱满的,丰盈的,柔软的,无一处不美好。
当她小小的胖次被脱掉,放到一边时,迎上他黯然的、燃烧着簇簇火星的双眸,下意识地,她拧了拧双tui。
“宝宝,好嫩。”
他不急着下一步,而是用眼睛去享受她,轻轻地拨弄。
许柠心跳若擂鼓,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触碰,被她的丈夫如此触碰,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她心底淌出,说不出舒服,但也不是舒服。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裴止那句“好嫩”是什么意思,是说她那处么…她其实也没怎么仔细瞧过的,只是每次洗澡时会游移下去,用清水淋着洗干净,她自己也不敢多碰。
许柠霎时脸红得比苹果还要红,他居然夸她“好嫩”,她还以为他很正气、很正经,正经到好像不需要女人,没想到竟然也会…
她挣扎了两下,想要躲避他看向她某处的目光,可他掌将她胯骨握得那么紧,几乎挣脱不开,反而她的挣脱,让那窄窄的一道隙扯了扯,几乎可以看见雪白之下内里的嫩红,让男人一瞬之间呼吸急促。
恨不得…狠狠地要她。
“…别看了…不要再看了。”她声音嫩得好像要哭出来,皓腕挪下去,想要遮住那一隙,却被他紧紧箍住了手腕,坚实有力的膝盖压住了她的膝盖。
“不许遮,让我看清楚。”
他在她下巴上轻捏,语气淡然,好似这一切都尽在他掌控之中。
掌控的,命令的,支配的…许柠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住了。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用目光描摹她,就已经让她受不住。她渴望强烈的、将她蹂躏般的、摧毁般的力量,也会从裴止身上爆发出来么…
“老婆,害羞什么。”他低声,伸手在她脸蛋儿上轻轻刮了刮,附声在她耳畔,低声,喑哑的嗓音里带上调笑的意味。
“脸都发烫了。”他慢条斯地,不仅将她此时此刻的反应尽收眼底,还要复述给她听。
“别说了,不许再说了。”
“你再不快点,我就、我就、”她羞愤欲死,纤掌在蚕丝被上拧了拧,却说不出任何有力的威胁话语。
“宝宝想让我快点吗?”他哑声。
她眼泪几乎都要被激出来了,胡乱地点着头,想让他狠狠地…
“还不行。宝宝,放轻松,你这儿…还不行。”
她迷惑又纯真的目光看向他,为什么不行?
“会弄伤你的。”他哑声,眼眸里是化不开的、浓重的雾气。
看她双眼如小鹿般懵懂,他带着她的指尖向下移去。在触碰到自己的那瞬,许柠手指颤了颤,霎时明白裴止为什么会这么说了。
她那儿温暖,但干燥,根本不是能进入的状态。
裴止咽喉克制地动了动,移开了眼眸。他不能再看着,他怕控制不住自己,会伤害到她。她那儿,这么嫩,他连一根指头都不舍得破进去。
这种状态,是根本进不去的,就算强行,她也会很疼。
他不想让她太疼。
许柠又羞又囧,她最不想让这种情况发生,结果还是发生了…她和裴止忙活半天,结果还是零进展。当她发现自己睡衣被脱掉,几近赤luo地躺在蚕丝被上,而裴止依旧穿着完整的家居服时,这种羞窘更甚。
除却羞窘外,还有生气。
生气于他到了这地步还能忍,难道是她、是她没有魅力吗?光是想到这点,就让她觉得无地自容。他会不会觉得她太嫩了,他不感兴趣?
还是生气于她自己,竟然还没有进入状态吗,一定是那个破恐怖电影,影响了她…还有那个破便利店,竟然好意思开在高档小区门口,结果连润/滑剂这么常用的东西没有了,都不及时补货。
“怎么,宝宝很急了?”他凑过来,揽住她,让她头枕在他肩膀上。
“…我才没有。”
“不急怎么带着我去便利店,还在放用品的货架前站了这么久…嗯?宝宝想买润/滑剂”
他轻声的调笑,招来了她的轻轻锤打。她以为自己做得已经足够隐蔽,没想到都被他尽收眼底,还在这时说出来嘲笑她。
“…闭嘴,闭嘴。”她轻轻地叫了起来,恨不得用手捂住他的嘴,不给他再说下去。
“宝宝,我们已经跨出很大一步了,接下来的,不急于一时,顺其自然,好不好?”
他将她的脑袋更深地揽进他的颈窝中,享受两人交颈的时刻。
的确是很大的一步,她已经愿意接纳他了,不再只是将他看成是长辈、师长,而是将他视为她的丈夫。
这如何让人不欣喜快慰?得到她的心,比得到她的人更重要。
裴止:“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时间。”
足够他对她慢慢探索,慢慢开发。
许柠窝在他颈侧,因为方才的动情,男人身上荷尔蒙的气息和凛冽清爽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她轻轻张嘴,咬在他肩侧,牙齿嵌入他肌肤,莫名喜欢这种感觉。
她后知后觉地想到一点关键处:“咦,你怎么知道,那样进不去呀…”
裴止深深看她一样,黯声。“专业医学期刊上有论证过。”
也并非完全进不去,只是女方会不大舒服,会疼。他不想给她那么糟糕的第一次,他要他给她的,都是最好的。
“那你这样…不会难受吗?”她低头,看到他家居服下,近乎狰狞的轮廓。那一瞬间,她这才深切地明白到他说的,她会疼的意思。
真的会疼死的…联想到自己要容纳“异物”,许柠心尖泛起奇异的感觉。
“难受,但是还能忍着。”他手指轻轻捏着她耳珠,低声。“宝宝,要不我们睡觉吧。”
他时刻觉得,自己在智崩溃的边缘。
许柠深深吸了口气,有种不管不顾的意味,纤掌覆上去,wo住,灼着她掌心,她几乎五指都圈不住。
“宝宝…”裴止哑声唤她。
“我帮你。”她低声。
她就是这般,一直把别人的快乐看得比自己的快乐更重要。特别是裴止,裴止是她放在心尖上的人,她要他快乐,快慰,要他即刻就满足,连延迟满足他都舍不得。
“…”
这一刻,裴止觉得自己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又好像打开了一瓶罂粟毒酒,哪怕将酒喝尽,将他毒死,他也是乐意的。这一刻,什么智都放下了,在女孩那双天真又妩媚的双眸的注视下,只想要彻底地沉沦。
偏偏她动作生疏,磕磕绊绊,好几次正中爽处,她挪动了下,那种爽感也跟着消失了…裴止不耐,大掌带动她的,越发激烈。
…许柠咬着唇,莹白的小脸上泛上几丝无措。掌心的灼re和狰狞越发明显,烙着她,贴着她,让她想要哭出来。
好可怕…原来男人的进攻性如此之强么。
不止是她的动作刺激着他,她的一切都在刺激着他,她柑橘调的体香,她看向他时懵懂的,乌黑的双眸,含着不自知的媚色,抑或是她不自觉的,轻咬着的樱唇。
不知过了多久,久得许柠觉得足足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闻到淡淡的石楠花气味,溅洒在她细嫩的指背。
男人的呼吸也渐渐由粗重转为原先的清明,胸肌下的心室壁震动着,连她也被带起阵阵心颤。
下一秒,他握住她的手,拿过纸巾,替她轻柔地擦拭,哑声落在她耳畔。
“宝宝,我来帮你,嗯?”
【作者有话说】
好漫长qaq开柠檬尊嘟hin漫长不过小柠檬的故事也准备进入收尾啦,大家还有什么想看的情节和我说,我争取写一写ww感谢在2024-04-22 23:21:34~2024-04-24 18:33: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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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驯养
◎“你好坏。”◎
许柠隐隐约约弄懂他话语里的“帮”是什么意思,心若擂鼓。
想说“要”,却羞于开口。
“不要碰那里…”
她细嫩的嗓音里带上了哭腔。
…
许柠起床的时候,听到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随后是裴止推门而出,拉开衣帽间柜门翻找的声音。
“换一条。”裴止穿着浴袍走出来,将一条小裤放到床上给许柠。
许是昨夜纵情的缘故,他眼角浮着一层淡淡的红,古典淡颜沾染的一层欲。色尚未退却。
待许柠看清他抛来的是一条纯白,印有小碎花,还系有一只小蝴蝶结的少女胖次时,猛地咬住了唇,昨夜狂乱的回忆重新回到脑中。
他游走着,让她只剩下小小声的哭叫和拒绝,不让他再进一步。她自小受到的观念束缚,让她自然而然地排斥这样悦己的行为,她甚至自厌般觉得,要是真的让他再这样下去,自己就是坏女孩儿了。
偏生他的唇贴着她的耳垂,鼻息相闻间,轻轻地挑逗她。“宝宝,真的不要?”
他慢条斯地叫她名字,一声一声的,蛊惑她。
他在浅淡的月色里变成了邀她堕落的魔。他亲手为她打开诱人的蜜糖罐,而她是春天里那只追随着蜂蜜而来的小熊,舔了一勺羹的蜜,从此对蜜的滋味念念不忘。
而这也正是裴止的目的。他打定主意慢慢来,便是也要她进入到享受的状态,再由享受的状态,到容纳,接纳。
“这条还不脏的。”许柠小声为自己辩解。她才不承认昨夜把小裤给弄脏了。
“是吗?要不要脱下来看看?”裴止淡声,语气带着调侃。
“才、才不要!”她被他这个不要脸的提议给羞着了,不满地抗议。昨夜那么黑的情况都不给看的,大清晨就更不会了。
许柠被他瞅得恼起来,很没有威慑力地瞪她一眼,再十分没有信服力地躺进被窝,隔着棉被窸窸窣窣换上那条干净的小裤-
结束保研后,许柠要将更多的精力放到啦啦队排练上。
这不,两天后,就有一场江华大学和江华工大学两校足球队的终极对决。
“下午我去看台找你,顺便看看足球队踢球和你们拉拉队。”当裴止和许柠来到教学区和研究所的分叉口时,他这般对许柠说。
“咦,你怎么有时间来看我们呀。”许柠脚步顿住,抬眸看着裴止。
“看老婆的时间而已,都没有么。”裴止淡淡地笑。
他如今越来越明白《小王子》这则故事了。
小王子问,“什么叫‘驯养’呢。”
“这是一件经常被忽略的事情。”狐狸说,“‘驯养’的意思是‘建立感情联系’。”
“现在的你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个小男孩,跟成千上万别的小男孩毫无两样。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我对你来说,也不过是只狐狸,跟成千上万只狐狸毫无两样。但是,你要是驯养了我,我两就彼此需要对方了。你对我来说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我有点明白了,”小王子说,“有一朵玫瑰花,我想,她把我‘驯养’了。”*
小王子给他的玫瑰浇过水,捉过虫,是他为她花的时间,让她变成了独一无二的玫瑰花。
或许,放在他和许柠身上,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是人生中第一次,他感受到屋檐下有第二个人,从而屋子成了一个“家”的感觉。
也是从那时候起,他开始意识到,他将太多太多的时间花在研究上,以至于牺牲了生活本身。若是以往,他对这种牺牲生活本身而活着的方式毫无怨言。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有了许柠。
许柠是他的小玫瑰,他的小柠檬。
他要将更多的时间花在她身上,持续他们之间“驯化”的关系。
“老婆”这个称呼,被他叫得自然而然,许柠脸蛋有点儿发烫,心里却是甜滋滋的。他们现在,不是形式夫妻了呀。也不是形式婚姻,而是真的夫妻。
他们会做、爱,会做世界上最亲密的事,以后,还会一起生宝宝,会一直走过漫长的岁月,直到生命的尽头。
许柠拉着他的衣袖,恋恋不舍地抬眸望他。
“那好,我们下午见。”-
这天下午,安排的是一场两校在正式比赛之前的一场“友谊赛”。
绿茵场上,穿着红白球服和白金球服的两只球队各霸占了场地的一边,正在积极热身。说是友谊赛,可满场洋溢着青春荷尔蒙的足球少年们,哪里会把这当成一场“友谊赛?”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只是口号,少年们连喊都不会喊。
他们要的就是比赛第一!友谊第几他们才不管呢。
更何况,今天两个大学的拉拉队员们都来了。在美少女们的眼皮子底下,谁都不想吃瘪。
热身结束后,拉拉队员们也陆陆续续地进场。
足球队员的脖子不约而同地抻长了,往江华大学啦啦队那边看。大家都知道,江华大学啦啦队有个特别漂亮,跳得特别好的女孩子叫许柠。
前段时间,许柠队长因为个人学业的事情请了好几周的假,很多球员只在短视频上看过许柠跳啦啦操的cut,但光只是cut,就已经让这帮男大学生们心动不已。
这场友谊赛,听说会有许柠出场,来观看的人都变多了。
“卧槽,那个是不是许柠?站中间那个。”
“好像就是。丫挺的,待会把江华队的大门往死里破,他们有这么好看的女的给鼓掌热舞,真叫爷羡慕。”
“可不,羡慕死了。待会一定要好好破门让那啦啦队长好好看看,我们工的男生身体才倍儿好!”
少年正是荷尔蒙旺盛的年纪,开着的玩笑里也带着荷尔蒙的气息。
裴止恰在此时来到看台,只在足球场转了一圈,就听到众多议论,这帮毛头小伙子,无不将话题集中在许柠身上。
他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这两天,立马把对戒给安排上,盖章,省得这些小男生再惦记。
比赛正式开始。
上半场险象环生,江华足球队在陈璟泽的带领下,险些攻破江的球门。
许柠也和大家一样,完全沉浸在激烈的赛事当中,随着足球队进攻的节奏扭动着身体做出有力的动作。绿茵场上,场面一度僵持,陈璟泽几度盘带足球到江的球门前,被后卫死死拦住,射门失败。
这是江华的主场。下课的江华学生陆陆续续围过来看比赛,大家自发地喊了起来:“江华!加油!陈璟泽加油!!”
黄老师见状,指挥啦啦队摆出加油阵型,一边跳舞一边喊加油口号。
离上半场结束还有五分钟时,陈璟泽迎面大力破门,足球射门成功。
江华足球队得分。
场面一阵热烈欢呼。啦啦队随之跳起庆祝的舞蹈。
进球后的陈璟泽眼神凌厉,遥遥看向许柠所在的位置。她并无所觉,只是尽情地起舞,起舞。
陈璟泽想,哪怕她已经有了别的男人,这支舞也是为他而跳。
哪怕许柠已经和他说清楚,她结婚了,那也不会有任何妨碍。结婚了不照样可以离婚吗?
一纸婚书而已,算个屁。
裴止遥遥立在看台上,将一切尽收眼底,面上表情晦暗不明。他想起了自己的青春岁月。
十年前,在普林斯顿大学,他也曾是校足球队的一员,在绿茵场上奔跑。普大足球队向来是个蔑视黄种人的地方,可那时的裴止,靠拳头、靠实力说话,在足球队牢牢占据了一席之地。
作为一名中场,裴止向来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并把长板发挥至最大。
他是典型的大脑型运动员,空间感超强,在瞬息万变的球场局势中,能迅速找到进球的突破口。此外,他情绪稳定,又有超强的求胜欲望,对手很难激怒他。
在普大,也有跳啦啦操的女生为他加油。那时他只在意脚下的球,从不曾在意过绿茵场边,由女孩柔软的腰肢、奔放的动作所构成的靓丽风景。而如今,他成了看台上的观众,却无比希望,他仍在球场上,串联进攻,组织防守,听到许柠为他加油。
然而,他们之间相隔了九年的岁月。女孩儿的加油和欢呼不属于他,而属于那些和她同龄的、比他小九岁的小男生。他听不到。他前所未有地意识到,比她大九岁,这样的年龄差,意味着什么。
裴止的手放在侧边,不知不觉间,握成了拳头。
全场比赛以三比一结束,江华赢得最终胜利。比赛结束,已是下午六点。
啦啦队员们跳得浑身是汗,然而一个个眼眸亮晶晶的,面上是掩盖不住的喜悦。
“陈璟泽说啦,今天赢了,是个好彩头,他在东门的披萨店请客,大家都去吗??”一个叫江鑫的女生帮陈璟泽传话
“去去去,当然去啦!!”其余的啦啦队员们热情地应道。大家都沉浸在方才的热闹里,舍不得出来,巴不得用一场聚会来延续这样的热闹。
“小柠檬,聚餐你去不去啊??”汤佳然凑到许柠身边,满怀热情地问。
“嗯……我就不去了。”许柠虽然也很想和大家坐在一起共同延续这份快乐,可她想起,她已经和裴止说好晚上一起回家吃饭的。
“啊??真扫兴。今天难能我们胜利一场。”汤佳然换上遗憾的口吻。
“下次啦,下次。”许柠含糊地应道。
虽然她也因为不能和大家一起聚餐而遗憾,但是她想好了,等这段赛事结束,她请啦啦队全体一起吃饭。况且,这次聚餐是陈璟泽请的,就冲着陈璟泽对她的纠缠,她去了多半是要被足球队那帮人起哄的。
江鑫拨开人群,朝许柠走过来。“芎芎,你真不去吗?”
“我今天家里有事,不太方便呢。”江鑫一看就是陈璟泽请来当说客的,许柠赶紧编了个借口。
“好吧。”江鑫也只好应道。她心想,请不到许柠,陈少爷要失望喽。
江鑫带着一行人,大家说说笑笑地往学校东门走去,梁清清和汤佳然也夹杂在其中,大家都疯狂地讨论着这一场进球,讨论陈璟泽进球的动作有多帅,东门披萨店里榴莲味的披萨有多好吃。
许柠目送着这场热闹,心中也不免有点儿小遗憾。
“小柠。”
身后冷不丁传来裴止的声音。
她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那目送全队走远,像个被落单的小兔子,倒让他生出几分歉意。他知道,要不是为了陪他,她是可以不去的。
许柠抬眸,对上裴止的眼睛。
“诶,你什么时候来的,来多久啦?”许柠看见他,眼睛都亮晶晶的。
“球赛一开始就来了。”
他是来了,但是不是冲着球赛来的,看球场的时间少,看着许柠跳啦啦操的时间多。
“你想去吗?”裴止问。
“不想。”
“你这话说得好违心。”裴止淡淡地戳破她。
“嘛,是有一点点想。可是我更想陪着你呀。你等我那么久了。”许柠摇着裴止的手,朝他绽出一个笑颜。操场的暖黄灯光照下来,打在她脸上,她脸上绒毛细细,皮肤嫩如瓷,就像一朵初初绽放的暖玉蔷薇。
【作者有话说】
被锁到崩溃了,全部删掉了,只能给你们看这些了,对不起。
*节选自《小王子》感谢在2024-04-24 18:33:59~2024-04-27 03:05: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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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买戒指
◎“宝宝今天真乖”◎
她笑起来好乖好乖,让人保护欲满满,没有人能抵住这样的笑容。这笑容从她脸上浮出,沉到他心底,漫起淡淡的喜悦。
在三十而立的年纪,裴止蓦然找到本该二十出头才有的恋爱滋味,酸涩又甜蜜,终究是甜蜜占据了更多。
裴止定了定神,伸手掠起她掉落在颊边的一缕长发,帮她夹在耳朵后面。
“我们今晚在外面吃,怎么样?吃完我们去商业街逛逛。”
“那我们可以去小吃街吃嘛?”听到在外面吃,许柠眼神就亮了。“臭豆腐,大香肠,馄饨肉丸子,关东煮,炸排骨…”她小小声念叨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可以。”裴止看着她的眼神带了三分宠溺。
两人当即向小吃街走去。
裴止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许柠带着他,在各个摊位前窜来窜去,熟练得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般。许柠负责吃,裴止负责拎小吃盒子和付款,看她这熟练的模样,不由得好笑。看来自从结婚后脱离外婆管束,这小姑娘没少来这儿打牙祭。
“你试试这个,好吃的。”许柠吃得香,也不忘投喂裴止。
她要了一份章鱼小丸子,沾上沙拉酱、木鱼花和海苔碎后,放得凉了一些,用签子递到裴止嘴边。
裴止手上拿着关东煮的小盒子和炸排骨,也不好拿过签子,就着她递来的小丸子张开嘴,将那小丸子咬进口中。
正在这时,身旁传来一声熟悉且惊喜的尖叫。“教授,你也在这???”
说话的是裴止的学生,数学系研一的陈洛霖。
陈洛霖身后跟着三五个男生,也是数学系的,穿着显眼的格子衬衫,只有花色不同,看起来像极了放在超市门口的一把把格子伞。
几把“格子伞”们看到出现在小吃街的裴止,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裴教授怎么会出现在学校东门小吃街这种接地气的地方啊??
推推眼镜腿儿仔细瞅瞅,真的是裴教授。
陈洛霖叫得正不是时机,裴止一口丸子憋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好在他对此早已应对自如,面无表情地将那颗丸子咽了下去,略点头以示回应,顺带着以眼神暗示他们,不要太声张。
偏生陈洛霖个性很跳,嘴又碎,眼神又不会放对地方,没有接收到裴止的眼神暗示,反而瞅到了一旁吃着丸子的许柠身上,再把眼神挪到裴止和许柠相扣的十指上,很有眼力见地叫道:“师娘好!”
身后的格子衬衫男们也跟着喊“师娘好”,那声音,又整齐又利落,把不少路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许柠囧,弱弱地跟大家打招呼。“你们好,你们好。”
她这个“师娘”,实际年龄比他们还要小上三四岁。她手心里还捏着一枚签子,嘴角还沾着沙拉酱,一点正经师娘的模样都没有。
这下她总算知道,为什么裴止从来都不光顾小吃摊了,因为在小吃摊吃东西被学生发现还被学生当众问好就是社死。
是连别墅都抠不出来的那种社死。
“他们叫我师娘诶,把我叫老了。”陈洛霖和那几个男生走后,许柠弱弱抗议。
“这不挺好。”裴止瞅她一眼。
裴教授本人对这声“师娘”挺满意。陈洛霖虽说平日里不着调,关键时刻还是挺上道,挺有眼力见。
许柠吃得肚皮滚圆,她原以为裴止说的“去商业街逛逛”,就是在天誉湾楼下随便走走,没想到,裴止带她去了SLP,就是那个橱窗里摆满了衣服、鞋子、包包和钻石珠宝,浑身上下写满“我很贵”的SLP。
裴止没有在橱窗前逗留,而是带着她坐电梯到顶层的珠宝定制专柜。
为首的导购小姐显然对裴止熟悉无比,露出八颗牙的标准笑容:“裴先生,您定制的粉钻原石已经完全按照您的要求制作成钻戒了。”
许柠是第一次来到这样珠光宝气的场合,心中大喊OMG,面上却保持淡定。
她没想到裴止还专门为她准备了钻戒,还是定制的。还是彩钻。
只不过,钻石不保值,这年头,已经没多少小情侣愿意买钻戒了。
许柠也是这样想的,买钻戒的多多少少是个冤大头,裴止看起来如此智的人,原来也会主动当“冤大头”。
许柠趁着导购小姐不注意,偷偷地扯了扯裴止的衣袖,小声道:“戒指不保值的。我看新闻上说,一女子离婚以后,把前夫送的戒指卖掉了,价值还不到原来的二十分之一…”
裴止锋利的眼神扫过来,语调凉凉的:“你是想离婚以后卖戒指吗?”
想都别想。
他的小柠檬绝对不能有这种危险的念头。
“不是啦。”许柠赶紧摆手,她哪里有那个意思。
她只是想说钻石不保值,都是智商税,也不知道为什么裴止会离题八万里,讨论到那里去了。
“不是就好好看戒指。”裴止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这枚钻戒的原石,是他专门托人在阿盖尔的Tender上私密看货买回来的。
这时,一枚戒指呈在戒托上,衬着雪白柔软的垫布,被托了出来。
钻戒是罕见的粉色,在灯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华美至极。它的颜色,柔美得好似少女的梦境,只有阳光、鲜花和彩虹的梦境,这样的梦境,好似被凝到了钻石里,成为永恒。
许柠看见它的一瞬,也不禁屏住呼吸。
此刻她终于感同身受,为什么汤佳然总在宿舍嚷嚷着想暴富了。只有富有,才能拥有这样美好、纯洁、又物欲横流的事物。
“许小姐,粉钻的价格是近十年来涨幅最猛的。而且啊,还有价无市。做我们珠宝这一行的都知道,全世界90%的粉色钻石都开采自澳洲西部的阿盖尔钻石矿区,而阿盖尔矿区每年出产的钻石里,只有0.1%是粉钻,在这0.1%里头,超过半克拉的粉钻,也不够放满一只手掌。幸运的是,今年的阿盖尔矿区开出的这颗浓彩粉钻足有9克拉,颜色很正,一点瑕疵也无。更幸运的是,裴先生把这颗粉钻原石买了下来,请我们做成一枚钻戒,这才将它呈现在您的面前。”
店长是个会看脸色、会说话的,对许柠娓娓道来。这颗粉钻的珍贵,是集齐了天时地利人和,才到了她这里,属于她。
许柠眼睫轻颤。这份礼物是贵重的,可裴止的心意,才是无人能比。他的心意比粉钻更珍贵。
“戴上试试。”裴止将那枚粉钻从戒托上拿下来,轻柔地套上许柠的左手中指。柔粉色的戒指,和她莹白的肤色相称,越发显得她指如柔荑。如葱白。裴止小腹一紧,不由得想起昨夜的暧昧缱绻。
她柔软的,像羽毛一样的指,轻轻捋动着,就已经让他欲罢不能。
“你怎么知道我手指的尺寸呀。”戒指戴上去不紧不松,恰到好处。
许柠好奇地问了一句。
“你说呢?”裴止俯在她耳边,哑声。
许柠头皮一紧,不由得想起某人用她的手做邪恶事情的时刻。到底是她想歪还是…裴止的声音,真的好容易让人想歪喔。
裴止说骚。话不是一次两次了,许柠现在起码面上能装个若无其事的样子,抬起头环顾四周,还好,店长贴心地给他们小两口创造说悄悄话的机会,也没靠过来。
“喜欢吗?”裴止问道。
于他而言,钱只是黑卡中的一串数字,钻石也只是碳元素的特殊排列组合,如果用钱能买到她的开心,他愿意一掷万金。
“喜欢的。而且还是我最喜欢的颜色。”许柠把带着钻石的左手举到灯前,欣赏那切割面在光下闪出的迷离色彩。
没有哪个女孩子能抵挡得住一份如此用心的礼物。性。感女神梦露诚不欺人,钻石是女孩最好的礼物。
裴止笑了笑,钻石的颜色是他亲自指定的。
大抵女孩子们对粉色都没有抵抗力,而她更是其中被偏爱的那一类,不仅喜欢粉色,也被粉色所喜欢——她穿粉色是很好看的。
“就是太贵重了。”许柠小声嘟囔。
“还好,勉勉强强配得上你,还有你的手。”说这句话时,裴止语调平平,只在“手”字上落了重音,许柠薄面含嗔,瞪了裴止一眼。
她觉得,他就是故意的。在这里强调什么手。
下次再也不帮他做那种事了。
“戴上了就别摘下了。”裴止把粉钻往她中指的指根捋了捋。
明晃晃的钻石一带,识相的都知道她是有夫之妇。不识相的,大不了他打一顿。
“不行,我怕被人偷了。”许柠抗议。这么珍贵的粉钻,她拿回家放进保险柜里锁着还来不及,当街带着肯定会被偷,要么就是戴着戴着掉了。
“那就再买一对对戒,戴着。”裴止说着,向导购小姐招手。
导购随即捧来一堆对戒,让许柠挑。
裴止挑对戒的决心十分强烈,许柠也没再跟他废话,而是比着价格和款式,挑了一对简单的圆弧对戒。对戒的内侧是圆润的弧度,女款更为纤细,男款更为方直,像一枚缩小的六角螺栓。
“要不,钻戒的钱你出了,对戒的钱我来出。”许柠和裴止商量。
“我现在有钱的。”裴止爷爷的红包和奖学金,她都没怎么花。
“你还是个学生。”裴止不同意。
“可我也在赚钱呀。”许柠不服气。“以后,万一,我是说万一有什么事发生了,我也要有养你的能力嘛。”
“也成,给你一次表现的机会。”裴止被她这句话中的“以后”说得心情愉悦,瞅了一眼戒托上的标签,标价五万。
还行,这个价格对她来说不成问题。
许柠去付款。她左手中指套着大钻戒,叠套着小对戒,看起来是有那么几分富婆的模样。
“戴好,没有特殊情况不要摘下来。”裴止握住她的手。
“比如,什么特殊情况。”好奇宝宝许柠打破沙锅问到底。
“……比如,你要用到手的时候。”裴止淡声。明明是正经的语气,正经的语调,也是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一句话,许柠硬是品出不对味儿来,走出珠宝店的时候,脸上还蒙着一层薄红。
恰巧这时,她手机响了,汤佳然在群里发了一组视频,视频的背景是KTV,足球队和啦啦队正在KTV里欢乐联谊。
汤佳佳:「小柠檬你在做什么??再用小喇叭说一百遍,你今天不来真是太太太可惜了。」
小柠檬:「裴止带我来挑戒指。」
清清清:“戒指啊??我要看!!快放出来!坏笑JPG”
许柠对着灯光举起手,拍了两张照片发过去。
汤佳佳:!!!好大个啊,不会是莫桑钻吧?
小柠檬:(弱弱的)是真的粉钻喔。
清清清:!!!卧槽,小柠檬,你现在是戴了20个,哦不,200个厕所在手上。
汤佳佳:教授好有钱,呜呜,看来我舍友嫁给高富帅的美梦成真了。
清清清:哈哈哈哈哈我们刚刚还在八卦你跟教授更搭对还是跟陈璟泽,现在我宣布,教授跟你更搭对。陈璟泽虽然年轻,可教授有9克拉钻石啊!!
小柠檬:(不服气)我家教授也很年轻好不好??
清清清:(狗头)年不年轻只有你知道。有个说法是,这个世界上最hard的不是钻石,而是18岁。
看到梁清清的不正经发言,许柠知道,她的舍友又在开车了,而且还是和幼儿园背道而驰的车。
按照梁清清话里的意思解,她现在还真不知道裴止“年不年轻”。等到…等过几天就知道了吧。
关键是,她也没有得样本可以对比。
洗澡的时候,她将手上的戒指褪了下来,把粉钻收进盒子里,那枚对戒则放在洗浴台上。
不过后来,她可后悔把戒指摘下来了。因为裴止吻着她的手,清哑的声音在混沌不明的夜里带起令人浮想联翩的暧昧缱绻。
“宝宝今天真乖,自己就把戒指摘下来了。”他说着,慢条斯取下自己手上的六角对戒。“今晚玩点什么花样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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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接受
◎“我对你做什么,你都接受?”◎
裴止用清哑的嗓音说出“花样”这个词,许柠脸红了。
“你好坏,就不能…不能等关灯了再说。”她坐在床畔,眼睫轻轻颤着,头发还湿漉漉的,柔软地披散在肩头,小鹿眸清澈,真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嗯?那现在应该说什么?”裴止坐到她身旁,一只手松松揽住她的肩膀,知道她那晚上积攒的、和他睡觉的勇气都散了,不由得好笑。
其实她还是害羞啊。
“说点正经的。”许柠想了想,像个学生似的,乖乖回答。
她双手放在膝上,还真有点儿学生气,裴止被她这幅学生模样逗得笑起来,心里有根弦被猛地波动,凑到她耳畔,薄唇轻轻擦过她脆弱的耳廓:“那小柠告诉我,什么叫不正经的?”
不正经的…
比如她柔嫩的指尖轻轻滑过他,又比如,他按着她的胯骨,非要看她那里,不光要看,还想亲上去…这些都太不正经了。许柠一颗心砰砰跳了起来,脸慢慢地红了,小鹿眸子瞪住裴止。
现在她才知道,他可坏了,披着一副高岭之花的皮囊,气质看着清冷出尘,内里可不是什么正经人。昨夜的记忆如同一团浓雾,忽然将她笼罩。她躺在柔软的蚕丝被上,全然地被他掌控着,借着清亮的月光,她看到他俯下去,青白的头皮对着她,高挺的鼻尖险些zhuang上娇嫩的花朵…
她一颗心剧烈地跳动起来,忽然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及时地挡住,她仍记得他鼻尖撞上她手背的触感。“…不要这样。”她低低地出声,嗓音里带出了哭腔。“脏的…”
“不脏,宝贝洗得很干净,嗯?”
他耐下性来,闻到她淡淡的气息,带着她独有的甜味,这种清甜的香气,让他恨不得溺死在其中,借着如水的月光,看着那窄窄的一道隙,那隙还在翕动着,轻微地张合。
这样她就接受不了了,以后狠狠地填进去,她岂不是要哭坏了?
那一刻,裴止清晰地审视到内心的卑劣。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这般,想把她弄到哭,弄坏她…她哭起来一定很好看。
昨夜,她万分抗拒,好像那样她会羞愤欲死,裴止才没有用到唇,而只是用了指,可光是这样,就已经让她娇躯轻轻颤着,双tui抖着到了。
是她实在太纯,太敏/感,太未经人事。
让她说“不正经的是什么”,她半天说不上来,嘴唇咬了又咬。
裴止看她一张脸红得透透,手指轻轻在她脸颊上刮蹭了下。“昨晚上,我欺负你了?”
“没有。”她嗫嚅着,赶紧摇摇头。
她心里知道,裴止是想让她舒服,哪里是欺负她了,只是她暂时还不能接受“口”的尺度。
裴止握住她柔嫩的小手,低声。“宝宝觉得心里不能接受的,就告诉我。”
不论是昨夜,还是之前,他其实有在一点点试探她能接受的界限——到底是她太小了,又被长辈教育得太好,是个乖乖学生,抗拒全然放开的、悦己的行为。
“你带着我,慢慢我就能接受了。”许柠鼓足勇气,道。她不能让自己像小蜗牛一样,因为羞耻,就不做这些。明明,这就是夫妻生活很重要的组成部分。
梁清清作为“恋爱女王”,不止一次地对她耳提面命,一直在说,身体契合到底有多重要。
“男人嘛,思维方式跟女生不一样,他们可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模糊中,许柠的小脑袋瓜闪过一个念头,要是他们床上不契合,那该怎么办呢?昨晚上的尝试,就不是很顺利,她始终没法容纳他,如果她一直是这么一个状态呢?
想到这里,许柠觉得沮丧极了。
她才不要和裴止不契合,她要他和她在一起,开心、快乐、舒适、享受、幸福。
想到这里,她下定决心,伸出柔软浑圆的胳膊,搂住了裴止的脖子,柔软的、如同果冻一样的唇覆了上去。
“…我可以接受的。”她低声。
“我对你做什么,你都接受?”他黯声,抬起她俏丽的下巴,一寸寸描摹她完美无瑕的脸蛋。
【作者有话说】
宝宝们,对不起,今天健身扭到腰了,作为作者的痛就是腰肌劳损有点严重(大哭),更新没赶得上。很抱歉,答应了你们十一点发,迫不得已先发这半截,还有半截我明天晚上11;00更,顺便再发个小红包表示歉意,辜负宝宝们的等待时常令我觉得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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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接受
◎拉下神坛◎
“嗯…”她从喉咙里低低地应了一声。
她被裴止挪了一个位置,从床沿的位置被挪到了床头。
她薄薄的脊背紧紧贴着床头,一阵凉意浸染身体,让她肌肤上涌起一粒粒象牙白似的小疙瘩。
一阵如惊鸟般的轻呼从她口中逸出,却是裴止握住她一只皓腕,抬起,压着贴到墙壁上。
吻慢条斯地落下。
两唇相接,他慢条斯地碾磨她,许柠脑子早就软成了一团浆糊,什么意识都没有了,只有他唇压在她唇上的感觉…
裴止的唇,有点凉,又有点儿软。
吻势缓缓加重,吸咬她的唇瓣,将她的唇咬到发疼,发麻。
这一刻,好似他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学者,而是捕食者,想要将她侵吞进肚子里。
他描摹着她双唇的形状,捏住她下颚,轻撬贝齿,攻城略地,席卷过她每一寸口腔。
怀中女孩儿不自觉的轻唔声,她下意识避开他舌头的动作,都让他占有欲更胜,更凶狠地将她箍在怀中,尽情索取。
这一刻,她唇中的甜是他的蜜,让他克制不住自己。
裴止这般清冷不染的人,竟然也有这般霸道侵夺的一面。她无措地挣扎着,甚至不知道如何接住这个吻,只能让吻如夏日星火般蔓延的烧过来,被他轻而易举地撬开牙关,在舌尖玩起你追我逃的游戏。
期间她的后脑勺被他按住,加深了这个吻,显些要喘不过气来,不觉轻唔了两声,娇喘细细,剩余的一只手掌撑在他胸前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谁料将她抱在怀中的人越发凶狠起来,将她摁回怀中,任由她被淡淡的雪松木气息和书卷气息所侵夺。
裴止眸光倏地暗了。
许柠稍有些惊慌失措。
她想起梁清清不怀好意的“调侃”:啧啧,小柠檬,你宝贝着呢,要我长成你这样,我恨不得天天上街luo奔。
每每这时,汤佳然总是点头附和:就是,我要有小柠檬一半儿shen材,我做梦都能笑出来。啧啧,你太顶了,太便宜男人啦。
一时间,房间里静得只听到两人的呼吸声,她的呼吸很轻,他比她重一些,稍显急促。
意识出现短暂的模糊。眼前好像架了一个巨大的胶片机,眼帘所见的光影是模糊的,轻微地摇晃,有漫漶的轻微疼痛,蓬松柔软的弧度变形。
一时间,许柠都要忍不住想,裴止不是老古董、老古板吗?怎么如此无师自通?
“宝贝老婆…”享用过甜点后,他心中对她爱意更甚,宽大的掌托住她俏丽的下颌,拇指在她细嫩的脸蛋上轻轻刮扯,在她唇角处吻了又吻。
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像一只形状优美的玉瓶,又如反括的括号,实在迷人。
这一场视觉盛宴,亦是触觉盛宴,让他喉咙阵阵发紧。
软而热,像婴儿的唇,浅浅地裹着。
“老公、老公…”许柠一声声轻叫着,小猫似地伏在他肩头,声音嫩得能挤出水来。“老公yao我,好不好?”
…
就着月色,裴止看着她懵懂又纯真的小脸,忍耐着指尖如同羽毛般的捋动,内心只剩下苦笑。
这只小猫啊,还真是勾人,他自认为是个克己复礼之人,却在这件事上,一次次被她架住,不上不下地架着,难受得要命。
她明明生上还在抗拒这件事,每次他深深望进她眼底时,总觉得她像极了怕人的小羊羔。可她又太过体贴,体贴到要命,不舍得他忍着,有一丝一毫的不舒服,总是把她自个的感受放到最后,只想让他满足。
这种巨大的反差感,以及她的体贴,成了他的毒药,要将他绞杀,湮灭。
“小柠,凡事先考虑自己,你不需要勉强自己,好吗?”他喉结克制地吞咽了下。
“就试试,万一成功了呢…”许柠固执。
“期间可以叫停,好吗?”裴止深深呼吸,下了决心。
整整一晚,许柠紧紧地咬着唇,愣是一声都没吭-
他们终于完成了最后一步。
那过程…光是想想,就让她脸发红。但经过昨晚,她更爱裴止了。他真的好温柔,耐着性子,一点点来,慢慢加码,所有的步骤都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
那一霎,灵魂在水乳交融之中找到归宿。
“醒了?”
裴止醒得比她早,他从浴室里出来,发梢的末端还滴着水,而那些小水珠,顺着他修长的颈,凸出的喉结,汇聚到他锁骨处。
他看向她的目光,满是温柔和怜惜。
许柠触到他的目光,立刻想到昨夜的情状。谁能想到,现在看起来清冷如高岭之花、如天神般不可亵渎的男人,昨夜也会附在她耳畔,一点点撕开表面那层神明的画皮,将他不轻易示人的内里露出来,将那些轻易不宣之于口的dirty talk,用文绉绉、清淡平和又慢条斯的腔调讲出来,一声声讲给她听。
这种清高和放荡的反差,让她更不能呼吸。
偏生她一听见这些就眼泛水泽,樱唇紧咬,一张脸潋滟漂亮得不行,在纯洁无辜中又粹出几分柔媚来,更让裴止起了逗她的心思。
许是因为进度有了突破式的进展,许柠一时间各种心情交织,喜悦的、沉默的、害羞的、纠缠在一起,复杂极了。
“没醒。”她故意这样说。
裴止笑了,他的声音很低,有种低沉的好听。
“没醒,那我叫醒你?”
说着走到床边,去掀她盖在脸上的被子。倒是没费多少劲就被他掀开了,女孩的娇颜像是被露水浇灌了的一朵鲜花,眼中雾气朦胧,那双又黑又亮的小鹿眸子,似乎能望进人心底去。
他在她颊上轻轻落下一吻,把她搂进怀里。
“还疼吗?”
他目光落到床单上的痕迹,心中升起一种全然的归属感与被归属感。他属于她,而她也属于他。
此外,还有愧疚。他再忍耐,再克制,也是会伤害到她的。
无异于一场受刑,也是性和情感的撕扯。情感上要败给最本能的冲动,智上还顾着她,想要她也一并快乐,沉沦。
“不疼。”许柠极力忍住异样感,小小声回答。
“给我看看,得抹点儿药。”裴止捕捉到她眉间的轻蹙,知道她其实是疼的,就是脸皮薄。
这小姑娘,怎么脸皮就这么薄。
“别看了。”她拒绝,并拢起自己。太丢人了,要是让他看到,她那儿被撑得合不拢,她今天都没脸和他说话了。
“听话,乖。”裴止难得硬声,拿出一点儿威严的气势。“到时候伤口发炎了,会不舒服。”
他才舍不得她不舒服。
许柠:“那你只能看,不能摸,不能看很久,就看有没有发炎就可以…”
裴止眸光清扫,轻笑。“老婆,在你这儿,我这么没有公信力?”
还怕他做小动作。她怎么这么可爱?昨晚吃得这么开心,今天就不认了?
到底是半哄着给他看了,也上了药膏,裴止擦干净手指,轻轻沾着涂抹上去,一阵熨贴的清凉。
“上好没有?”她仰躺在床上,只能看到天花板,看不到裴止的动作,但能感受到,裴止的目光凝在某处,让她感觉都发热了。
“等一下,马上就好。”
许柠似是想起什么,补充了一句“你不许偷偷亲上去哦,不许。”
“…”-
这几天,算得上是两人真正的“蜜月期”,许柠挥起锅铲做饭,他收拾碗筷、拖地和收衣服。
她站在灶前拧动开关,蓝汪汪的火苗窜出,她粉颈低垂,几缕调皮的发丝在她脸上拂着,裴止爱极了在这个时候从身后环住她,将小小的她整个儿搂在怀里,帮她把脸上的发丝儿别到脑后。
每当这时,许柠带了几分恼怒和不耐要赶他出厨房,嘴里似抱怨似撒娇地说一句“再这样,菜都要煮煳了。”
“那就吃煳的。”裴止淡声
做完家务,他们一起在书房,她读书,而他看论文,做研究。
他之前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能享受这样烟火气十足的幸福。曾经他把攀登纯数领域的高峰当成唯一幸福的来源,可现在,他才发现,和她在一起,幸福变得如此容易而具体,随处可见。
【作者有话说】
喜大普奔,喜大普奔嘿嘿。感谢在2024-05-01 23:06:47~2024-05-02 21:29: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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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日常
◎“睡了,乖。”◎
许柠觉得,这几天她好像被裴止当成了宝宝,他连她去上厕所,都会问“要不要我抱你去”。
搞得许柠很囧。裴止这幅样子,真像是那天晚上他把她欺负狠了,恨不得在这几天好好补偿她似的。
“就是一点点擦伤,又不是腿断了,走不了路了。我…”她软声。
话还没说完,裴止一只修长劲瘦的手捂上了她的嘴。
“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他明明不是个迷信的人,在有关于她的事情上,却会变成唯心主义,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乌鸦嘴和好运气存在。
“不说啦。”
由于唇被他捂住,她声音听起来有些闷。许柠闻得到他手上很好闻的气味——雪松香和皂角混合的气息,很是干燥清爽。
那天晚上,她也是这样轻嗅着他的气息啊…因为他的动作,肚脐下方的位置贴上他的,轻轻地被他冲撞着,后来,她闻到了淡淡的石楠花气息,他低头,吻她的唇,清哑的嗓音含着一丝淋漓之后的欲,叫她的小名。
回想起这般场景,许柠有些调皮,伸出舌头,轻轻在他掌心舔了舔。
像一只小猫似的。
舌尖触碰到掌心,奇异地有触电感,两人都是一怔。虽说她把什么都交给他了,而他也完完全全地要了她,但两人如今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相较于之前,还更悸动了。
不经意的肢体接触,都能擦出火花。
“调皮。”裴止收回手,淡淡地瞥她一眼。
不在床上的时候,裴止又恢复了高岭之花的本性,清淡,古板,克制,只是看向她时,眼底闪过的宠溺和温和,泄露了他的内心,早就不像之前那般漠然。
“晚上洗完澡,我再给你上一次药。”
“好。”许柠脸红。说来也怪,明明那天晚上他那么温柔,她还是有轻微的擦伤,像细嫩的花蕊经不住风雨的摧残。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裴止这几天都没有再碰她。就好像前几日他禁欲人设的崩塌、他被她拉下神坛,只是她的错觉。
晚上从浴室出来,许柠穿着睡衣,坐上床沿。
裴止听到她打开浴室门的声音,放下手边的书籍,走了过来。
她肌肤雪白,细嫩的小脚丫还踩在拖鞋里,因为刚刚沐浴过的缘故,小脚丫湿漉漉地汪了一滩水。
“先把脚擦干净。”裴止清哑的声音响起。
下一秒,他已经半跪在床前,将拖鞋从她脚上取下,拿过毛巾,整个儿包住她的小脚丫,大掌隔着毛巾,擦拭着。偏生人体神经末梢在脚掌处的分布是极其丰富的,在他宛如擦拭珍品的动作中,许柠脚趾轻蜷,脚心通红。
擦拭完脚掌后,裴止隔着毛巾,拉开那小珍珠一样的脚趾头,一一擦拭脚缝。许柠实在受不住这个动作,脚趾一缩一缩地,软声喊了起来。“痒…”
“碰你哪里都痒,小敏感。”裴止托住她的小脚丫,擦拭脚底。
她的确是小敏感。
那天晚上,他碰哪儿,她就痒到哪儿,一缩一缩的,连带着和他相连的、相嵌的部分,也一下一下地绞紧,褶、皱被撑开,又缩回,让他寸步难行,几乎要死在里头。
“那你别碰啦。”她小小声顶嘴。
如今,她能很自如地在裴止面前露出小孩子气的一面。
这些小孩子气的一面,甚至是她之前从未在别人面前展现出来的。在阿婆面前,她永远是个乖乖女,听话,乖巧,顺从。而在她的好闺蜜汤佳然面前,她又是个外表软萌无害,内里温柔的好姑娘,总是很细致地照顾她的闺蜜们。
“来,躺着,我要上药了。”裴止将她的脚擦干净后,又用湿纸巾擦拭干净他的手,这才拉开床头柜,拿出药膏。
“把灯关一下。”许柠听话地躺下来,到底觉得朝他敞开的姿势太害羞,反手盖在了自己的眼皮上。
裴止手臂一伸,“欻”地熄灭了卧室的主灯,只留下一盏小小的壁灯。随后,用湿巾仔细地清洁过一遍,才握住她的脚踝,提起。
一阵熨贴的清凉,从肌体传到心尖。许柠看不到他,只能感受到他细致温柔的动作。
“小馋猫。”他低声笑她。
上好药之后,他提起她纯白胖次的边缘,轻轻地提拉上去,覆盖着那片幽谷,眼神再度掠过它时,眸中的雾一瞬间变得又深又浓。
脑中有很多邪、肆的想法,让他想狠狠地弄哭她,听她像小猫一样呜咽,但是智又很清晰地阻拦着,不想让她有一丝一毫的疼痛。
做完这一切,裴止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下。
仗着黑暗,在他躺下的时候,许柠主动地偎过去,搂住了他。
清淡的雪松气息和他家居服上好闻的皂角味道,一下子将她泯灭了。这时她觉得好幸福,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月亮,散发着清冷的光辉,而是真正成了她的枕边人,能被她抱着枕着,活生生的存在。
裴止真的是她的丈夫呀。
真是让人心满意足。
“还睡不睡了?”
裴止稍有不耐。
这只小猫,不知道他看得到吃不着,还一个劲朝他贴?尤其是,她发育得实在是太好。会随着她搂紧的动作,贴过来,隔着两层布料,他的肌体也能感受到它。
像引诱人堕落的毒药,就算是毒死,也要喝尽,并且心甘情愿。
“要抱着睡。”她脸红着,口吻里不自觉带上几分撒娇的意味。
闻言,他一只手伸过来,放到她的脖子底下让她枕着,另一只手松松地搂在她的腰。
“这两天看的那本书是什么,数学相关的吗?”
裴止嗅闻着她身上清淡的柑橘调香水的气息,低声问。被她这么一贴,觉是睡不着了,不如来聊聊天。
许柠:“嗯,《A mind for Numbers》,引言是,让人从思维上精通数学和科学。”
“怎么忽然想到看这方面的书?”
“嗯,我想知道,那些原来觉得自己没有数学天赋的人,后来却成为了数学大家,她们经历了什么样的思考、思维的转变,才让她们最终成为了在数学领域有所成就的人。”许柠说。
“那得出了什么结论呢?”裴止饶有耐性地问。
“大概就是,不要自我设限和定式思维。”
“不错,但最重要的,还是兴趣和入迷。”他肯定她。
许柠深以为然地点头。经过这段时间的数学学习,她能够解裴止话语中数学的“有趣”,到底指的是什么。就拿微积分来说,微积分的原在于,直的东西比弯曲的东西更容易计算,但当一个物体放得无限大的时候,弯曲的便也成了直的。在微观层面解决宏观的问题,这个思想本身就令人着迷。*
她尝试着将这点阐述给裴止听,裴止点了点头,眼神中有对她的欣赏。
许柠从心里感觉到满足。虽说,她最开始想要学习高数的目的并不纯粹,只是因为想靠近裴止。但是现在,她却真真切切在这场学习过程中,体悟到了数学的有趣。
这使得许柠忍不住想,要是她初中、或者是高中的时候,能遇到像裴止这般、注重引导学生兴趣,启发学生的老师,而不是一味地套公式和填鸭教育,或许她的数学成绩会好得多呢。
两人的聊天漫无边际。
“…别把我想成一个好学生,我学数学的目的才不纯粹呢,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想更靠近裴止,想和他有更多的共同语言。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和你见面的时候,在学校的大礼堂,那时就觉得,你像天上的月亮,高不可攀。”许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想到转眼到了晚上,就在相亲局遇到你了。”
如果不是在相亲局遇到,她大概永远只能仰望他,将对他的爱慕放在心里。
他们最近的距离,也不过是在校园的林荫道擦肩而过时,她能嗅闻到他身上清淡的雪松气息。
“哼,你忘了你当时怎么拒绝我的了?你嫌我还没有长大呢…”她哼哼着说。
“…本来就是。”
他哑然失笑。还记得当时她穿T恤和裙子,夕阳的微光落在她的颊侧,将她的发丝照得分明,成了浅褐的颜色。
哪怕就算现在,她也还没有长大。
“你当时,是根本不想和我结婚的吧?后来为什么还是选我了?”许柠好奇心上来了,非要刨根问底。就算裴止需要一门婚事去应付家里人,但,对于他来说,可选项太多了,不论是性格、长相,还是家世,他都是一等一的好,更别说还有一颗代表人类智商极限的大脑。
他为什么会选择她?
“…说不上来,就是一瞬间的感觉。”裴止嗓音低沉。
她先是被他拒绝,沮丧地说了一句“那她只能去找别人了”,也就是这句话,让他觉得,他不能与她错过。
从一开始,他就不能接受,她属于别人。
夜渐渐地深了,许柠有些困,上下眼皮直打架。她往下滑了一些,软嫩的脸颊隔着薄薄的家居服,贴上他的胸膛。
“裴止。我好困,我困啦。”
“困就睡吧。”
他揉揉她的脑袋。
“那你说,我们明天吃什么呢…”她强撑着困意,还是想和他说话。
和裴止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你想吃什么,明天早上我们去菜市场买。”
许柠:“嗯,冬天快到啦,我想煲汤给你喝,那种养胃的暖暖的汤。”
“好,玉米排骨汤?”
“嗯。”她眼皮都要睁不开了,又钻上来,借着困意,小小声附在裴止耳边。
“裴止,我的伤快好了。明天请你吃小柠檬…”
他思绪转圜半秒,才反应过来,她话语的意思,霎时间有些哭笑不得,清哑的嗓音响在她耳畔。
“…睡了,乖。”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他们还有明天,后天,大后天,拥有往后的,很多很多个明天。
【作者有话说】
这本书一开始时就没有设计什么主线,所以再往下写也是很琐碎的日常了ww(作者每天都在抠脑壳写什么呜呜),它准备要正文完结啦ww谢谢宝宝们的浇灌和喜欢。
接下来的正文我会把前面的事情收一下尾,番外会缘更五章左右的play(更新时间会在评论区通知),每章会短小一些,作为对你们喜欢这个故事的回馈。感谢在2024-05-02 21:29:18~2024-05-07 04:09: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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