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恭喜!大获全胜!
何剪烛才不管夜总的爸妈是什么想法, 抱着他们的腿就哭:“叔叔阿姨,我刚从我家出完柜回来,我爸妈是普通高中老师, 根本不能接受我的性取向, 我差点被我爸打死了,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一回来就来找夜总, 没想到居然能见到叔叔阿姨,真的是意外之喜!”
他在心里默默道歉, 爸妈对不起了,为了他和夜总现在的生命安全, 先委屈你们被黑一波!
何剪烛的小脸本来英俊帅气,又年轻气盛,还透露着尚未经过社会磋磨的稚气和青涩, 看着就一身形高大, 但内心脆弱的孩子。
更别说这么俊俏的一张小脸上,此时正挂着明晃晃的巴掌印,肿得跟馒头似的。
因为他急着赶回来跟夜总诉苦撒娇, 故意没处理过, 还新鲜热乎着,够唬人。
眼睛也红彤彤的, 一看就是刚哭过, 眼泪本就受不住,现在说哭就哭, 怎么看都是一副凄惨得不行的可怜样子, 如同一个惨遭虐待的小狗。
夜雨时:“……”
好会卖惨!但能不能说,他真是有心疼到?
夜母跟夜雨时的审美几乎一模一样, 瞬间就心软了,然后就被何剪烛带偏了:“可是你见到我们,为什么会开心?难道不怕我们也像你爸妈一样打你们吗?”
何剪烛展开一张惨兮兮的笑脸,却一下子晃了人的眼睛:“我不怕,你们不知道,虽然夜总看着感情淡薄,其实一直特别崇拜你们,经常在嘴边说自己爸妈有多么厉害,他从小就以你们为榜样,现在的成就,也都是向你们学习的成果。
“他还说,虽然从小到大,你们跟他的交流并不多,但他心里一直清楚,你们是爱他和关心他的,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追求,没有什么是能够两全的,你们选择了事业,其他方面就注定需要退让,他理解,因为他也一样。
“他说他很自豪,他终于成为了像你们一样优秀的人,所以他和我在一起之后,也一直期待着将我介绍给你们,你们是他的英雄、是他一直追随的偶像,所以他认可的人,也希望能够得到他的英雄和偶像的喜欢和认可。
“他还说,他现在他终于也有喜欢的人了,不再是孤单一人了,不用再让你们为他挂念了,你们也可以更加沉心在梦想和事业中。”
夜父夜母惊讶地看了夜雨时一眼。
夜雨时都听傻了,完全不敢相信何剪烛嘴里的那些话是能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的,这话听着连他自己都不信!
然而他这副憋红了一张脸的模样,放在夜父夜母的眼里,却成了明晃晃的害羞和心虚。
夜父夜母都惊呆了!
他一直以为他们这个儿子和他们一样,感情薄淡,不近人情,但意外的,一直以来原来都是以这么浓厚的感情看待他们的吗?!
“因为夜总说的那些话,让我也一直期待能和你们见面,我本来以为我跟你们见面时的形象能够更帅气,更优秀一点,是一个一眼看上去就能配得上夜总的人,夜总尊敬和仰慕的人,也是我敬重和爱戴的人,但是我没想到我们会以这么尴尬的方式见面……”
何剪烛用红彤彤的狗狗眼泪汪汪地望着夜父夜母:“叔叔阿姨,你们会因为我刚被赶出自己的家门,刚被我爸爸打过,只能狼狈地逃回夜总这里而嫌弃我吗?
“我知道我现在不够优秀,应该说,和夜总简直就是云泥之别,能给夜总的东西太少,配不上夜总,但我正在拼尽全力地追赶当中,我真的非常努力地在成长,希望早点成为能够保护夜总的男人,我真的非常非常爱夜总,真的希望你们能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工作,从今往后为夜氏赴汤蹈火,让夜氏再上一层楼的!”
夜父夜母:“……”
他们都还没承认自己儿子喜欢的是男人呢!怎么就直接跨越到配不配得上了?!
这是般不般配的问题吗?是整个人的性别就有根本上的问题吧!
但是何剪烛这番话,实在让夜父夜母说不出一点重话啊!
那俩孩子可是拿他们当英雄、当偶像的!
他们这会儿要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一定会对孩子们纯粹的心灵造成致命的打击的吧!这又让他们怎么配得上孩子们的仰慕和向往?
而且别说,何剪烛最后那番对夜氏的誓词,还真说到这俩工作狂的心坎上了。
他们不在意一个人现在拥有什么,他们只在意一个人有没有拼劲,有没有积极向上的欲望。
现在这个叫何剪烛的小朋友,为了……为了能够有资本迎娶(?)他们儿子,居然这么积极努力地为夜氏效劳,他们居然有点感动?
夜父夜母憋了半天,勉强回答了一下何剪烛的问题:“我们不嫌弃你……”
何剪烛疯狂把人往高处架:“太好了,我就知道,夜总仰慕和敬重的长辈们,一定亲切善良又见识广大的人,怎么会仅仅因为夜总找了一个男朋友就出面责备呢?是吧?爸,妈!”
夜父夜母:“……”
改口好快!
这让他们是应还是不应呢?这会儿再说什么你们都是男的不能在一起,岂不是自掉面子?
“谢谢爸妈!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夜总,不让你们担心的!”何剪烛就当他们答应了,也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一口一个爸妈,亲密得跟分不清谁才是他们真正的儿子,“爸妈还没有吃过夜总做的饭吧?你们先等一会儿,我们一会儿给你们露一手!”
说完,他就拉着全程一句都插不上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男朋友精彩表演的、傻愣着的夜总去了厨房。
厨房门一关上,何剪烛就像是浑身泄了力般软趴趴地挂在夜雨时的身上:“夜总,一连出了两个柜,可把我给累坏了!”
夜雨时靠在灶台边,任由身上的大型犬抱着自己黏糊糊地撒娇,安心地回抱:“你今天真的回去了?”
“嗯,我爸也是真的打我了!”何剪烛立刻把红肿的小脸伸到夜总面前,噘着嘴巴惨兮兮地诉苦,“我爸那手掌天天拍学生的,早就练出来了一副铁砂掌,打人巨疼的!我这么帅的脸他也下得去手,太无情了!要是毁容了多可惜?”
夜雨时听着何剪烛满嘴瞎跑火车,又想笑又心疼,凑上去亲了亲,隽秀的眉微微蹙起,深黑的眼珠煽情地望着他:“是不是很疼?”
何剪烛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融化在夜雨时柔情似水的眼里了,情不自禁地凑上去吻住了夜雨时的嘴唇:“是啊,好疼的,你看我为了我们的未来都挨打了,你可千万不能离开我,否则我这巴掌可就白挨了!”
夜雨时自然地抬头迎合,腰上的衣服被宽大的手掌揉皱了,勒出一截纤细的腰肢,难耐地抓紧了何剪烛的手臂:“不会离开你的,我也已经跟我爸妈说了我们的关系的,”
“我知道的,你对我们之间的感情,一直都是认真的。”何剪烛的手不知不觉都摸到夜雨时的腿上去了。
夜雨时红着脸拍开他的咸猪手,见他居然还委屈巴巴地追上来,遭不住,只好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摸摸他红肿的脸:“还要做饭呢,晚上再给你亲,好不好?”
他顿了一下,凑上去在何剪烛的耳朵上亲了一下,轻轻地说:“晚上等爸妈不在了,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何剪烛深吸一口气,好险才没有当场出糗。
不过这本来也是他顶着巴掌印回来的目的,现在目的达到了,何剪烛也就老实了,赶紧开始做饭,转移注意力,翘着尾巴愉快地等待美好的晚上的到来。
……
何剪烛从小被他爸洗脑要好好学做饭,长大了才能做给老婆吃,跟他爸学了一手好厨艺。
夜雨时独立惯了,也是会做饭的。
两人做事都是麻利果断的性格,平时也没少在一起下厨,配合起来默契满分,没一会儿就做好了他们一家人的饭。
做的都是一些家常菜,本来也是,夜雨时买来准备给自己吃的,没特意准备过,满满的日常和烟火气息。
夜父夜母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和儿子的关系一直不远不近,这会儿就像是不小心闯入了儿子和男朋友平凡但又温馨的日常生活。
而他们……一开始其实是想要扮演打破眼前这美好温暖的氛围的“坏角色”的。
想到这里,夜父夜母突然有点难以下筷。
何剪烛不知道夜父夜母心中所想,正在兢兢业业地继续拉岳父岳母的好感度,为自己和夜总的康庄大道添砖加瓦:“爸妈,今天挺匆忙的,就没做什么很复杂的,都是一些家常菜,肯定比不上外面有名的大厨和酒店,但胜在是我和夜总亲手做的,每一道菜,都饱含了我和夜总对爸妈满满的爱意、尊敬和祝福!爸妈快尝尝,有没有尝到我们爱的味道?”
夜父夜母在何剪烛真诚明亮的大黑眼珠子的注视下,不太自然地夹了一筷子菜,味道意外的合乎他们的口味。
何剪烛小嘴一动又开始叭叭了,不放过任何一个胡言乱语的机会:“不然怎么说不愧是亲生父母和儿子呢,真是巧了,你们夹的这道菜就是夜总做的,当然菜是我切的,四舍五入就是我和夜总爱情的结晶,味道是不是特别好?”
夜雨时听不下去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一点都不着调,红着脸夹了一筷子菜塞进何剪烛的嘴里:“你话太多了,吃饭。”
最重要的,是他爸妈一向实行食不言寝不语的吃饭原则。
从小到大,他和爸妈一起吃饭的时候就没有说过话。
他以前也有这种习惯,当然,在何剪烛到来之后,就瞬间打破了。
只是不知道他爸妈会不会生气……
夜雨时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爸妈。
何剪烛像是毫无所觉,还把一张红肿的大脸凑上来,张着嘴撒娇:“啊,我还要。”
夜雨时脸更红了,推开他的毛脑袋:“爸妈看着呢,别闹。”
夜父夜母回过神,眼里情绪复杂,但居然没生气,还说:“没关系,挺可爱的。”
夜雨时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向爸妈。
这真的还是他们那说一不二、示规则为底线的爸妈吗?!
夜父夜母悄悄挪开眼睛,轻咳了一声。
何剪烛闲不了一点儿:“听到没有,咱爸妈夸我可爱呢,果然是你亲爸妈啊,萌点和你一样一样的,连夸人的话术都一样!”
“……吃你的饭吧!”夜雨时又塞了一筷子菜在何剪烛嘴里。
何剪烛像是早就预料,还特意提前一秒张开了嘴巴,主动把脑袋凑了过来。
夜雨时:“……”
他觉得自己再待下去怕不是要缺氧窒息。
……
一顿饭在何剪烛的嬉皮笑脸和夜雨时的如坐针毡中总算结束了。
夜父夜母站起来,看了看顶着一张惨兮兮的大红脸活蹦乱跳的何剪烛,又看了一眼自从他们到来就浑身不自在的亲儿子:“你们……”
他们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算了,我们也不说什么了,你们好好生活工作吧。”
这两个孩子虽然都是男人,但是他们的相处模式和生活中的点滴,跟普通的男女情侣或夫妻又有什么不同呢?
说实在的,如果把他俩跟这两孩子放一起,让一个陌生人来判断他们的关系,别人就算会把他们夫妻俩误认为同事关系,都不会丝毫怀疑那两个孩子不是一对恩爱的情侣。
即使男女夫妻有一纸证书作证,又如何呢?感情又不是靠法律衡量的。
就像他们夫妻俩结婚这么多年,却比不上这两个孩子相识短短数月的亲密。
随他们去吧。
他们未曾体会过的感情,也没必要阻止孩子们去享受,显得他们多恶毒似的。
夜父夜母想通了,便要走了。
“爸妈,你们这就要走了吗?”何剪烛悄悄拽了拽夜雨时的手,用眼神示意他快上。
夜雨时也知道这是难得一次和爸妈搞好关系的机会,握了握拳头,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抓住了爸妈的手。
夜父夜母一愣,回头错愕地看他。
夜雨时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难为情,他从小就没怎么和爸妈亲近过,有自主意识之后性格就已经变得十分冷淡了。
像这样主动握住爸妈的手,感受到来自亲情的温暖,更是第一次。
他白皙的脸上泛起薄红,轻轻抬起眼睛看了爸妈一眼,无意识地扯了扯爸妈的手:“爸妈,再住一晚吧,晚上睡前陪我说说话,好吗?明早我再给你们做早餐吃。”
现场一片寂静。
三双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夜雨时。
何剪烛用力捂住胸口,深呼吸,要用尽所有意志力才能勉强控制住自己不要现在就冲上去把夜总扑倒。
这根本就是在撒娇吧?是吧是吧?!!
就连夜总的爸妈都看呆了啊!
早在夜总喝醉酒那天他就发现了,夜总其实完全就是天然属性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可爱而不自知?
夜雨时本人是一点自觉都没有,无措地眨了眨眼睛,下意识想把手抽回来:“……怎么了?我刚才说了什么很奇怪的话吗?”
夜父夜母连忙反握住夜雨时的手,轻轻吸了一口气:“……没有,我们会留下来的。”
夜雨时松了一口气,微微笑了一下,对爸妈缓和的态度感到开心:“那太好了。”
夜父夜母猝不及防被萌到,倒吸一口气。
只是同意留宿而已,居然这么开心吗?
他们那个高冷淡漠的儿子,居然笑了??
他们多少年,没见过儿子笑了!
这一刻,他们突然就get到了脑残霸总小说里管家必备台词“少爷他终于笑了”的感觉。
何剪烛主动打破了奇怪的氛围:“既然爸妈要留宿,那我赶紧去准备一下客房,爸妈,我先带你们上去洗漱吧。”
夜雨时也反应过来,抽回了手:“我给助理打电话,让他帮忙送一些换洗衣物过来。”
夜父夜母看着空荡荡的手,居然诡异地感觉有点失落。
原来被儿子依赖,是这种感觉吗?
好像……还不赖?
……
晚上,夜雨时从客房回来后,何剪烛就抱着他在床上直打滚,喜欢得猛亲猛亲,恨不得一口把夜雨时吃了:“你好可爱,刚才要不是爸妈在,我真的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亲死你!”
“什么?可爱?你在说我吗?”夜雨时被亲迷迷糊糊的,揉了揉何剪烛毛茸茸的脑袋,“我不可爱,你才可爱。”
何剪烛被萌得几儿梆硬,难耐地咬着夜雨时脖子上的嫩肉,黏糊糊地说:“夜总,你也对我撒一下娇吧,你说过你会试试的,是不是?”
夜雨时害羞地默了一秒,然后以一种求学的态度认真地望着何剪烛的眼睛,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做?”
何剪烛对上夜雨时漆黑澄澈的双眼,忽然有一种诱骗纯良仙男的即视感,良心隐隐作痛。
他究竟怎么变成这么好色的?明明在三个月前他还只是一个纯情处男大学生而已!
都怪夜总实在太迷人太可爱了!他真的变成变态了!
何剪烛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感觉自己如同一个易感期的Alpha,浑身火烧火燎的,一字一句地诱哄道:“你抱着我的脖子,蹭蹭我,然后求我亲你。”
夜雨时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道:“原来你喜欢这种……”
何剪烛小脸一红,抱着夜雨时撒泼,算是先以身作则了:“快点快点,我就是喜欢这种你没说错,夜总快做给我看!”
夜雨时无奈地揉揉何剪烛的头发,伸出雪白的手臂,轻轻抱住了何剪烛的脖子,学着何剪烛平时黏着自己的样子,用毛茸茸的脑袋在何剪烛的下巴里蹭了蹭,怕不够,又在何剪烛的左下颌和右下颌分别蹭了蹭。
何剪烛被蹭得心都快化了,圈着夜雨时细腰的双臂一再收紧,像是抱着什么绝无仅有的大宝贝似的,爱不释手地揉揉又搓搓,也用下巴蹭蹭夜雨时的头顶。
好乖好乖好乖,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喜欢夜总,一辈子都喜欢!
夜雨时的脖子纤细修长,衣服早没了,肩膀光溜溜的,蹭完,猫儿似的抬起头,伸出红软的舌尖,在何剪烛的嘴唇上轻轻舔了一下,纤长的睫毛缠着何剪烛的睫毛,眨动了一下,仿佛蝴蝶的吻落在眼皮上,痒痒的。
“阿烛,你亲亲我,好不好?”
何剪烛的心脏噼里啪啦地爆炸,好多的喜欢糖豆般炸出来,乒铃乓啷地落满了床单。
艹,这哪里还用得着他教啊?
不行了受不了了!夜总到底是什么绝世可爱大宝贝啊!快让他日一日!
何剪烛嗷呜一声扑了上去。
……
第二天早上,夜父夜母吃完了夜雨时亲手做的早餐才走的。
临走时,夜父夜母望着儿子明显变得比以前柔和生动的眉眼,轻叹道:“你真的变了好多,变得更开朗了。”
他们在这十几个小时里看到的夜雨时的表情比过去几十年都要多。
而这一切……都是那个孩子带来的。
夜雨时握紧了何剪烛的手,神色温柔地看了何剪烛一眼,直白地说:“因为和他在一起后,我真的很开心。”
这一刻,夜父夜母是真的彻底释怀了,扭头对何剪烛说:“有机会我们两家聚一聚吧,正好我们也能帮忙劝一劝你家里。”
何剪烛惊讶地睁大眼睛,知道夜父夜母这是彻底认可了,连忙笑着答应下来:“谢谢爸妈!我会找机会跟家里说的!”
送走夜父夜母后,夜雨时转身一把抱住了何剪烛,一字一句地认真道:“谢谢你,谢谢你喜欢我,谢谢你到来我的身边,如果不是你,我现在不可能收获这么多人的喜欢,也不会和我爸妈的关系这么好,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和我爸妈还可以这么相处。”
何剪烛抱着夜雨时不倒翁似的晃了晃,充满了孩子气,像是抱着自己千辛万苦才终于捧回家的珍宝,是最纯真的喜欢:“我才应该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包容这么幼稚的我,愿意陪伴尚且不成熟的我一起成长,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美好,你值得全世界最好的。”
夜雨时安心地抱着何剪烛,仰起脖子,笑着在何剪烛唇上落下一吻,甜得要命。
他本来以为能够和阿烛在一起,就已经足够幸运了,没想到阿烛还能给他更大的惊喜,和想都不敢想的幸福。
阿烛总是自责于自己的不成熟,觉得自己给他拖了后腿。
但正是这样一头热的纯真,和一眼就能看透的毫不保留的爱,给足了他安全感。
他们的未来,正朝着最美好的方向发展着。
……
因为接下来还要上班,何剪烛和夜雨时没有过多温存,收拾完后边要出门了。
昨晚夜总累着了,今天由何剪烛开车,正好让夜总躺下来再休息一会儿。
路上,车里的广播播报了一条早间新闻:
“慕氏总裁慕长天近日在繁华路出了车祸,现在中心医院抢救中……”
夜雨时忽然睁开了眼睛,撑坐起来。
何剪烛连忙帮他把椅子升起来,想到什么,问道:“我们公司和慕氏是不是有合作来着?”
何剪烛拿出手机,果然看到已经有不少人给他发来了关于慕氏的消息:“对,你们小组手里的这个项目做完,就是要在慕氏旗下最大的平台上独家上架的。”
“原来是金主爸爸呀!”何剪烛马上正了正神色,不免有些担心,“金主爸爸住院了,会不会影响我们的合作啊?”
“不确定,我们是直接和慕总谈的,就怕他手底下有人不安分,趁慕总不在,横插一脚。”
何剪烛真情实意地祝福道:“希望慕总一切安好!”
他顿了一下,想到什么:“对了,金主爸爸住院了,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去看望一下?”
“嗯,我现在正在跟慕总的秘书联系,他说等慕总情况稳定了,会通知我的。”
……
慕总在医院躺了整整一周才醒。
好在一周时间慕氏还不足以闹出什么问题,只是苦了慕总的秘书,又要照顾慕总,又要时刻警惕慕氏的豺狼虎豹反咬一口。
好好一个大美人,硬是操劳得满脸憔悴。
但即使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都难以遮掩简秘惊人的美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故意画了一个失眠版的烟熏妆。
和夜总冷冽的五官不同,简秘是一个十成十的明艳美人。
如果将夜总比作一朵冰山雪莲,那简秘一定就是花园里各种争奇斗艳的花朵里最艳丽馥郁的玫瑰花,还是充满了女王气质的那种。
不过何剪烛心里只有自家夜总,所以即使在医院里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与冰山慕总形影不离的美艳秘书,也没有太大的感觉。
与简秘美艳的外貌完全不同,他的气质完全可以用行走的冰山来形容,比遇到何剪烛之前的夜总还要冷。
夜总只是不特意和人处关系而已,实际上却是一个大可爱。
而这位简秘……明显是刻意散发冷气,想要逼退所有靠近自己的人。
好在何剪烛和夜雨时也不是喜欢和人打近乎的人,这个安全的社交距离倒也乐得自在。
“慕总他刚醒来不久,医生说他脑神经有些紊乱,可能会说一些难以理解的胡话,希望夜总和何先生不要介意。”
“难以理解的胡话”这几个字,简秘是特别加了重音的。
何剪烛和夜雨时没多想,礼貌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在推开病房门之前,不知为什么,简秘似乎有些紧张,他闭上眼睛深呼吸,这才一鼓作气地推开了门。
病床上坐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是慕氏的总裁,慕长天。
慕长天看到简秋水,眼睛一亮,条件反射地张嘴就喊:“爱——”
简秋水当即瞪了他一眼。
慕长天只好乖乖收了嘴巴,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简秘,是谁来了?”
何剪烛突然有点好奇,慕总本来是想喊简秘什么。
夜雨时主动上前打招呼:“慕总,您还记得我吗?”
简秘连忙盯住慕长天的眼睛,以一种奇怪的咬着字眼的方式,一字一字地说:“慕总,这位是夜氏的夜总,夜雨时先生,您还记得吗?”
是“总裁”的“总”,您记住了吗?
慕长天愣愣地与简秘对视半晌,只觉得自己的爱妃实在生得美艳动人,还偏要当着外人面前对自己眨动那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实在有些过于孟浪了,回头一定要好好和他说道说道。
这一瞬间的对视,简秋水就知道自己的媚眼全抛给了瞎子看。
哦不,是一个傻子。
只见慕长天顶着一张面瘫脸,对夜雨时行了一个优雅端庄的拱手礼,一本正经道:“原来是夜国的夜王殿下,好久不见,未曾想过会以如此不堪的姿态再次会见,实在羞愧。”
只是他的头上还缠着白色绷带,身上也还穿着病号服,看起来实在透露着一股傻气。
当慕长天的“夜国”两字一开口,简秋水就痛苦地闭上眼睛,仿佛难以承受一般地深吸了一口气。
何剪烛和夜雨时:“……?”
什么东西?
夜国?夜王……殿下?
何剪烛差点忍不住笑喷。
夜王本王·夜雨时:“……”
何剪烛和夜雨时对视一眼,互相看到了对方眼里相同的感叹——
果然是难以理解的胡话,看来慕总这回被车创得不轻啊。
慕长天看向何剪烛:“这位是?”
夜雨时神色当即柔软下来,介绍道:“这是我的下属,也是我的男朋友,叫何剪烛。”
何剪烛立刻补充:“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的何剪烛。”
明明只需要说前面一句诗就够了,他非要把两句一起说出来,是什么心态,显而易见。
慕长天微微一愣,然后便真情实意地恭喜夜雨时,竟是一点都不意外这俩都是男人:“恭喜夜王终于也找到属于自己的乾元了,两位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连名字都如此般配。”
何剪烛心满意足地听着慕总的赞美,十分享受别人夸他和夜总相配。
只是有一点……
“乾元是什么?”
简秋水彻底听不下去了,每让慕总跟外人多待一秒,都是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他大步上前,一把将慕长天按进床里,麻利地掀开被子,像是蒙尸体一样蒙在了慕长天的脸上,把他从头到脚包裹得安安祥祥,面无表情地说:“慕总,您累了,该休息了。”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熟门熟路,显然很早就想这么做了。
慕长天在黑暗的被子里用四肢挣扎,把被子击打出各种拱来拱去的形状,嗡声嗡气地抗议:“朕不累,朕还未回答何先生的问题,爱妃你怎可如此无理?”
何剪烛傻乐地望着病床,眼里充满了当代大学生看到瓜田走不动道的清澈的好奇。
简秋水额角青筋突突跳,简直恨不得把床上那人的嘴给封住。
他不容置喙地将好奇张望的何剪烛和表情复杂的夜雨时请了出去,头疼地按揉眉心:“不好意思,慕总到点该休息了,可能没办法进行招待两位了。”
夜雨时礼貌地关心道:“慕总他还好吗?”
其实他更想问,慕总他脑子没事吧?
看起来……好不正常的样子。
有点梦回当初阿烛犯病的时光了。
简秋水一板一眼地回答:“谢谢您的关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他顿了一下,还是承诺了一句:“您放心,慕氏与夜氏的合作一切照常,慕总他虽然脑神经似乎有些紊乱,但智商并没有受损,不会对工作有任何影响的。”
病房里传开慕长天哀怨的呼唤声:“爱妃!你去哪儿了,爱妃?别丢下朕一人……”
简秋水:“……”
何剪烛忍着笑说:“简先生,我听到病房里慕总好像在喊您,您要不先去忙吧?我们接下来也有工作,这就回去了。”
简秋水歉意地颔首,转身,捏起拳头,一步一步踏回病房,关上了门。
夜雨时原本打算直接走的,何剪烛却牵着他的手,鬼鬼祟祟地凑到门边,十分没有道德地竖着耳朵偷听,还朝他兴奋地挥着小手,想叫他来一起听。
夜雨时:“……”
夜雨时还是抵不过何剪烛大黑眼珠眼巴巴的请求,只好不太自然地和他一起贴在门边——
“爱妃,你的雨露期快到了吗?为何如此暴躁粗鲁?我让太医为你开点抑泽丹吧?”
“闭嘴!”可怜的简秘,隔着墙壁都能听出他的崩溃。
“爱妃如果实在不想吃抑泽丹,朕也可以为爱妃注入信引,为爱妃抑制雨露期——唔唔!”
慕总没声儿了。
估计是被忍无可忍的简秘再次用被子捂住了嘴。
……
离开医院后,何剪烛像是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激动地拉着夜雨时八卦:“慕总是不是喊简秘爱妃?原来他们也是这种关系啊!”
难得在现实中碰上和他们一样的同性恋人,突然感觉有些亲切呢。
何剪烛说着,有点小羞涩:“居然还当着我们的面玩儿角色扮演,真是不拿我们当外人。”
夜雨时还是清醒的:“慕总不是脑神经紊乱了吗?可能只是和你之前一样,生病了而已。”
如果简秘此时能听到夜总的话,一定会感动得落泪,夜总果真是小天使,居然替他守住了他和慕总的清白。
何剪烛作为一个曾经脑子有过病的,立刻就没有立场八卦人家了。
不过……那什么乾元潮期的,又都是些什么东西啊?怪让人好奇的。
因为不知道具体的汉字怎么写,何剪烛回到公司之后,干脆直接找到小红,口述问她了。
那玩意儿一听就不正经,小红肯定知道。
果然,下一秒,小红就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哥俩好地拍打何剪烛的肩膀。
因为何剪烛个头太高,小红是跳起来拍的,也是十分执着:“这你就问对人了,给你和夜总发点好东西,回去慢慢看吧,说不定可以给你们的日常生活一点启发。”
何剪烛听着最后那意味深长的“日常生活”四个字,总觉得此“日”非彼“日”。
回到工位后,何剪烛马上接收到了小红发来的文包。
在这个对他们而言寻常的一天,而对某些人来言鸡飞狗跳的一天,何剪烛和夜雨时一起缓缓推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古代……ABO?
***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夜雨寄北》唐·李商隐
《不要在吃了毒蘑菇后YY上司》·完
第22章 慕长天×简秋水
慕长天是在上班路上出的车祸, 开车的是他的秘书简秋水。
简秋水大三开始就在他公司实习,毕业之后就直接成了慕长天的专属私人秘书,不仅要负责工作上的事宜, 还要包揽慕长天的日常生活。
按理来说, 不应该让一个实习生直接空降为总裁秘书的,这位子可是整个慕氏与总裁最亲密的位置,不知有多少人抢破了头都挤不上来。
然而慕长天的性格实则是太龟毛了, 不仅有十分严重的强迫症和洁癖,对身边的一切细节都挑剔到了极点。
比如收上来的报表必须保证每一张纸都整齐得没有一丝褶皱;
办公桌上永远干干净净, 不能有一滴水渍和一粒灰尘;
手磨咖啡的咖啡豆数量和奶油的浓度都严格把控,并且咖啡必须冲泡到杯子2/3的刻度, 多一毫少一毫都不行;
更离谱的甚至还有要严格窗帘降下的幅度,因为太阳的不同方位照射进办公室的阳光浓度,也会影响慕长天的心情。
他热爱沐浴阳光, 但又必须保证阳光不会晒到他的脸和眼睛, 让他太热……
总之,是各种非人的离谱程度,性质恶劣到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对秘书这种职位有偏见, 故意在找茬儿, 想让所有秘书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提不出来的要求。
所有秘书一开始信誓旦旦, 都觉得自己一定可以, 最后一个个都恨不得把辞呈扔在慕长天的脸上跑路。
只有简秋水一个人坚持下来了。
从大三开始算的话,简秋水至今已经在慕总身边陪伴了五年, 是有史以来在慕长天身边待的时间最长的秘书。
其实上一任秘书也做得很好, 陪了慕总整整四年,本来没简秋水什么事儿的, 但那人千不该万不该背叛了慕长天,背叛了慕氏。
听说那人被辞当天,是慕长天亲手把他东西一件件扔出慕氏的,可谓狼狈到了极点。
简秋水也不是一上来就做得非常完美的。
他一开始也磕磕绊绊的,总是犯错,但他那时候太缺钱了,正巧慕总缺私人秘书。
如果他能一举成为慕总的秘书,他就能提前申请预支一年的工资,解决燃眉之急。
幸好他成功了。
慕长天也不是第一眼就对简秋水很满意的。
实话说,简秋水并不是当初那一批人里做得最好的,但却是最有意志力的。
毕竟其他人中途都跑光了,就简秋水一个,慕长天实在没得选,勉强试用了一下,甚至纡尊降贵手把手调_教。
本来没这么快就通过试用期的。
但是某天,慕长天不小心看到简秋水躲在茶水间里,偷偷地哭……
讲道理,慕长天并不是什么容易心软的人,甚至称得上冷血无情,否则业内也不会背地里称他为“冷面阎王”。
但那天,简秋水对着窗外熹微的晨光,仰起天鹅一样柔软纤细的脖子,一滴水晶一样的眼泪就那样从他白皙的脸上缓缓滑落下来,但他却只轻轻眨了眨眼睛,若无其事地擦掉了眼泪,脸上的表情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像是已经习惯了这种乞讨般的生活,也习惯了来自世界形形色色的人的刁难。
慕长天一直都知道,新来的这位小实习生长得实在美艳动人。
他还听过简秋水在外的传闻,说他本来不是要来慕氏的,而是另一家同类型的公司。
但他签到的第一周,就勾引了公司老总。
老总的老婆直接闹到公司来,当着全公司人的面指着简秋水的鼻子骂他。
那些难听的话就不用说出来了。
人事部提醒了慕长天这事。
慕长天听完,也就当听了一个屁。
笑话,他像是那种别人随便说两句风言风语就相信的人吗?
鬼知道外面还有传言他和前任秘书有一腿。
这么多年以来身边没有一个男人女人,就是因为对那个背叛者余情未了。
可把他恶心坏了。
慕长天知道人事说的那个老总,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荤素不忌,他老婆追在他屁股后面打小三,能是什么好东西。
估计是这个老色批看人家小男生好看,欺负了人家,还倒打一耙。
不过说好看,简秋水是真的好看。
慕长天以前没什么感觉的,只是站在客观的角度能够评判简秋水的样貌。
但简秋水流泪的这一刻,他确实感觉自己的心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或许是成为谣言的受害者吧,慕长天破天荒录用了简秋水,合同当天就直接签下了。
现在回想起来,慕长天都觉得自己那一刻就跟中了蛊似的。
讲道理,他疑心病重得要死,自从被上一个秘书背叛后,就再也不相信任何人,觉得简秋水可能会玩蛊,就真的去把简秋水的背景仔仔细细查了个透。
只查到了一堆乌七八糟的。
……突然就更怜爱了。
简秋水于是就这么定下来了。
随后,慕长天花了足足一年的时间,才亲手将简秋水一点一点地雕琢成了如今自己最为满意的模样。
而简秋水,也从一个笨手笨脚、什么都不懂的青涩害羞的大学生,成长成了如今面对一切都游刃有余、能够独当一面的大秘。
别说,还挺有成就感。
在这之前,慕长天是真没想到,自己会对简秋水那么满意。
满意到不仅是工作安排,连日常生活都要由简秘一手操办。
因为简秋水实在是太好用,两年前,慕长天为了方便,干脆直接让简秋水搬进了自己别墅里来住,让他睡在自己隔壁本来是设计给当家主母住的二号主卧。
从此,他们每天一起上下班,无论工作还是生活都在一起,彻底形影不离。
……
今天和往常不太一样。
慕长天从今早起来就有些心虚,一直不敢看简秘的眼睛。
昨晚睡前,他照例刷了一下微博,时刻关注社会热点也是他作为一个总裁应该做的。
也不知道他的微博都关注了些什么人,微博居然给他推送了一个画师,入目就是两个大男人交缠在一起的身体。
画几乎瞬间就挂了。
但其中一个男人美艳的容颜,却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脑海中。
慕长天:“……”
是他的错觉吗?刚才那个被压在身下的男人的长相,怎么那么像他的简秘呢?
按理来说,二次元的画风,怎么都不应该跟三次元扯上关系,他这种行为要是被画师和画师的粉丝们知道了,妥妥的YY没道德。
但慕长天整个一简秘脑,觉得像了,就抱着探究的心理点了进去。
有些东西在微博上放不出来,画师给了一个链接,里面有他的全套原创漫画,主角就是刚才纠缠的两个人。
慕长天顺着链接点进去。
然后就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古代ABO?这是什么东西?
ABO他知道,好像是一种小说题材,是现在的小女生喜欢的,他们上线的一些游戏就跟这个有点关系。
但是ABO不是从国外传来的吗?怎么跟华国古代扯上关系了?
乾元?中庸?坤泽?
分别对应……Alpha、Beta和Omega??
有点意思,再看一眼。
雨露期?信引?腺体?
标记……又是什么?
慕长天虽然听说过ABO,但也没具体了解。
这一下可把他看得眼花缭乱,狠狠涨了一波完全不必要的知识。
他本来就觉得这个主角受长得像简秘,而他又总跟简秘待在一起。
但凡出现在简秘身边的男人,他都理所应当地觉得那人肯定是自己。
所以……这个像野兽一样压在主角受身上,又是咬脖子,又是注入信引的……
越看越像他是怎么回事?!
漫画大概内容是,主角攻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乾元皇帝,明明身为一国之主,身边却没有一个坤泽,只有一个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美艳国师。
可惜国师是一个中庸,要不然,皇宫里那群急得要死的老家伙们,真的会怀疑皇上是不是跟国师有一腿。
然而没有人知道,国师还真是一个坤泽。
他为了摆脱恶毒家族的控制,从小就伪装成了一个中庸,好不容易爬到了国师的位置。
直到某次,恶人觊觎国师的美貌,给国师下了药,国师当场雨露期发作了。
后面是俗套的英雄救美,主角攻顺水推舟和主角受滚了床单,最后还迎娶了主角受。
画师的画工了得,画得那叫一个秀色可餐,还没打码。
慕长天看得津津有味,就有点上头。
别说,连设定都像极了他和简秘。
一旦代入了自己和简秘,慕长天的大脑就在走偏的道路上一路狂奔一去不复返了。
甚至……还情不自禁地来了一发,实在是太不要脸。
……
慕长天花了一晚上的时间炫完了漫画。
看得爽了,还去微博给画师打了赏。
只可惜打赏金额有上限,实在寒碜。
他这辈子就没有这么小气过,他都在考虑要不要找画师要一下付款码直接扫码打钱了。
转眼天就亮了,要起来上班了。
慕长天一夜未眠,精神却无比振奋,甚至还想再来一发。
然后他就对上了从隔壁房间出来的面无表情的简秘。
然后他瞬间就怂了。
简秋水看到了慕长天布满血丝的眼睛,微微皱了一下眉,走过来,轻轻碰了一下慕长天青黑的眼底:“慕总,您昨晚又失眠了吗?”
慕长天偶尔会因为工作失眠,所以简秋水并没有多想,也就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冰山大帅哥,上一秒还满脑子都是以他为原型的马赛克。
简秋水的手指修长白皙,泛着冷感,触碰慕长天的眼底,却像是撩起了一团火。
噗呲一下,重新点燃了慕长天心头尚未消散的热。
慕长天望着这根漂亮得如同艺术品的手指,忽然回想起昨晚,漫画里同样细白的手指在那个神似自己的男人后背挠抓的画面。
他如同被蛊惑,下意识伸手,攥住了简秋水的手指。
简秋水手指颤动了一下,没有抽回来,只是佯装淡定地望着慕长天,微微歪头,用眼神表示自己的疑惑。
慕长天凑近了一点,盯着简秋水放大后更加惊艳动人的脸,发自内心地赞叹:“简秘,你真的好美。”
简秘这张脸,他看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是看不腻呢?
简秋水呼吸微滞,猛地抽回手,推开凑近的大脑袋,背过身:“慕总,请不要一大早就调戏您的秘书。”
他早就发现了,在商业场上运筹帷幄、唯我独尊的慕总,在感情方面意外的十分迟钝,还有点天然呆。
就像现在这样,经常做出一些容易惹他误会的举动。
真是……讨厌死了。
他真是讨厌死稍微被撩一下,就心脏乱跳、无法冷静的自己了。
简秋水深呼吸,稍微平静了一点,觉得自己这样背对着老板不礼貌,便转回身。
然后,他就一眼瞥见了慕长天下面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十分有存在的阿小慕。
“……”简秋水的太阳穴突突跳,好不容易平息的心脏又快爆炸了。
然而无论内心如何惊涛骇浪,简秋水表面上却还是那副冷漠的性冷淡脸,一字一字,几乎是指着阿小慕在说道了:“请您尽快处理一下您的生理问题,不要耽误上班时间,到了点后我会来叫您,如果超时了,我不介意带着阿小慕一起去车上,再顺便为它买一个飞机杯,为它加油。”
慕长天:“……”
好一个毒舌大美人,果然还是熟悉的配方。
不是他说,在某些细节方面,简秘明明比他还要折磨人。
他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上下属呢!
……
虽然处理阿小慕耽误了一些时间,但简秋水在其他事情上补了回来。
到达地下车库的时候,艰险地卡住了平日里上班的时间点。
慕长天都想给简秋水鼓掌了。
好一个控时的人才。
简秋水贴心地放下了椅子,让慕长天在路上躺一会儿。
慕长天享受着简秋水细致入微的照顾。
只是……
他望着自己身上如同被五花大绑的安全带,艰难地翘起脑袋:“有必要缠得这么紧吗?这样我睡着不舒服。”
简秋水用力绑好安全带,像是抚摸一具尸体一样,摸了摸慕长天的帅脸,还给他上半身蒙了一层小毯子:“安全第一,我怕你死在车上。”
慕长天一梗,难以置信简秘红润漂亮一看就很暖和的嘴唇怎么会说出这样仿佛在咒他死一样冷冰冰的语言。
简秘就是这点不好,有时候说话太直白了,堪称毫不留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报复他早期时总是对他指指点点。
不过他还是要谢谢简秘没有直接用毯子把他的脑袋也蒙住,那样就真成尸体了。
……
慕长天没想到会一语成谶。
当前方那个货车不要命地冲过来时,简秋水的本能反应,就是猛地向右打方向盘,用自己的身体直面危险。
他的右边,躺着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爱、也是唯一爱的人。
如果不是有慕长天在,如果不是他还要留在这个世界上照顾慕长天,他早就活不下去了。
他对自己的命没什么执着。
他可以死,但慕长天绝对不行!
慕长天因为被绑在椅子上,只能眼睁睁望着简秋水直挺挺地往货车上撞,那股不要命的狠劲儿简直跟自杀没有什么区别。
然而那个货车摆明了是冲着慕长天来的。
即使简秋水再如何想要送死,注定无法代替慕长天承受灾祸。
慕长天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听到的是他一向冷淡无情、说话连起伏都没有的简秘,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长天——!”
第23章 穿越?爱妃也来啦!
冰冷的医疗器械不断发出低鸣, 空气里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令洁癖严重的慕长天即使闭着眼睛,也难受得眉头紧皱。
寝宫里怎会如此熏臭?
他不是才赐给了爱妃邻国友君新赠送的天然草木熏香吗?爱妃没有使用吗?
难道爱妃不喜欢来自大草原的味道?
慕长天被硬生生熏醒了。
护士见他醒了, 连忙呼叫主治医生。
慕长天望着面前陌生的装潢和对面女人身上奇异的服饰, 震惊地低语:“这是哪里?我这是怎么了?”
护士走过来柔声道:“慕总,您醒了,请您稍等片刻, 我这就帮您喊主治医生过来。”
慕长天惊慌失措地挥开护士的手,看她目光如同在看怪物, 色厉内荏道:“大胆!朕的龙体也是你可以随便触碰的吗?!”
护士:“……”
护士后退,微笑:“对不起, 我不应该随便触碰您。”
她扭过头,眼里是见惯了各种奇葩精神病人的冷静,对着对讲机低声说:
“医生, 慕总的脑子大事不好了!速来!”
……
简秋水收到慕长天醒来的消息后, 立刻马不停蹄地从公司赶来了医院:“医生,慕总他情况怎么样了?”
躺在病床上一边装死、一边警惕地望着四周一切的慕长天一看到简秋水,眼睛一亮, 诈尸般从床上爬下来, 一把握住简秋水的手腕。
简秋水一愣:“慕总?”
只见慕长天像是在说什么小秘密般,凑到简秋水耳边低声说话, 语气透露着压抑的惊喜和激动:“爱妃!你也穿过来了啊?”
简秋水:“???”
简秋水:“啊??”
简秋水担忧地摸了摸即使慕长天绑着绷带、也依然帅得惨绝人寰的毛脑袋:“医生, 慕总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该不是撞到脑子了吧?”
医生沉默半晌:“你先做一下心理准备。”
简秋水:“?”
医生朝慕长天做了一个标准的拱手礼,慢条斯理地说:“陛下, 臣有一些要事要与皇后娘娘探讨, 就和皇后娘娘先行告退了。”
简秋水:“???”
为什么你这么熟练?话说……你们这是在玩什么play??谁是皇后娘娘??
……
半小时后。
简秋水头疼地按揉眉心:“您是说,慕总他觉得自己是从过去穿越过来的皇帝?”
“对, 从检查结果上来看,慕总的基本情况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现在对这个世界的基础认知有些错乱,可能和他过去接触的一些文学或影视作品有关。
“但总的来说,智力方面并没有受到影响,这一点您可以放心,只是日常生活上,可能需要重新理解一下这个世界。
“具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我们暂时也不清楚,只能劳烦您回去后多注意一下了。”
简秋水深吸一口气:“……没关系,照顾慕总是我应该做的。”
糟糕,头好像更疼了。
慕长天的伤势还需要再观察一下,简秋水便打算让他在医院多住几天,顺便看看这人的脑子坏到了什么程度。
……
简秋水离开后,慕长天再次陷入了装死躺尸的状态,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敏锐而警惕地注视着在病房里来回走动工作的护士。
像极了一只饲主不在,于是只能暗中观察的十分没有安全感的野兽。
护士:“……”
微笑。:)
习惯就好。
慕长天已经搞清楚了。
他此时身处的这个世界,并不是他所熟悉的大慕王朝,身边的一切都是陌生而恐怖的。
幸好……
幸好他的爱妃也一起穿过来了,让他不至于在这个冰冷的世界孤独一人。
他的爱妃去哪儿了?怎么半天没有回来?
怎么办?他好想如厕。
但是面前只有一个一直笑眯眯看着他的奇装衣服的女人,而且他还不知道净房在何处。
就在慕长天憋得满脸通红的时候,病房的门总算再次打开了。
是简秋水回来了。
慕长天如同看到曙光一般亮起眼睛,恨不得直接扑上去:“爱妃,你回来了!”
简秋水一愣,没想到脑子坏掉后的慕总居然这么黏人,这一会儿看不到他就这样着急,心脏顿时软了软。
他对护士点点头:“麻烦您了,这里有我守着就好。”
护士一走,慕长天忙不迭掀开被子跑下床,一把抱住简秋水,咬着牙关道:“爱妃,伺候我更衣吧。”
简秋水花了一秒反应了一下“更衣”是什么意思,脸腾地红了,一把推开慕长天:“上厕所你自己不会吗?难不成还要我帮你扶吗?!”
脑子坏了,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
慕长天差点儿被简秋水推得当场出糗,不免有些委屈。
这倒真是爱妃误会他了,他其实只是想问问在哪儿出恭而已。
简秋水也察觉到自己反应有点大了,脸顿时有点红。
他自己对慕总的思想不正,所以对私密方面比较敏感。
但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病人,还是一个脑子有病的病人,更别说这人还是他的上司。
他怎么可以这种态度?实在不像样。
“厕所在那里面,卫生条件很好,每天都有消毒,慕总您放心用吧。”
慕长天顺着简秋水手指的方向,连忙快步走了进去。
虽然他的脊背很直,背影也高大挺拔,但那双大长腿走路的形态怎么看怎么别扭,看来确实是憋狠了。
慕长天进去之后,过了好一会儿,简秋水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一个十分致命的问题——
等一下,来自过去的古代皇帝……知道现代的马桶怎么用吗?
……
与此同时,慕长天进了厕所后,靠身体本能直奔马桶,打开了马桶盖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他的坐姿大马金刀,面庞冷硬,如同端坐在庄严肃穆的龙椅上。
虽然这个世界的“宫桶”有点奇怪,但确实干净卫生,慕长天勉强能接受。
就是“宫桶”上居然没有安置软垫,冻得他的龙腚实在有点凉。
舒坦地解决完生理问题后,慕长天正准备提裤子,突然,龙腚下的“宫桶”爆发出强有力的巨大水柱,噗呲噗呲地浇在了他尊贵的龙腚上。
慕长天直接被吓飞,裤子都没提就兵荒马乱地冲出了厕所。
“慕总,您没事吧?!”简秋水听到动静,连忙担忧地看过去。
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猛地从厕所里冲出来,直挺挺地冲过来,一把将他抱住,恐惧地指向身后:“爱妃,快救驾!那个宫桶居然袭击朕!”
简秋水顺着慕长天的手指看过去——
厕所里,马桶正无辜地呲着水花,似乎十分疑惑那位尊贵的陛下怎么突然跑了。
简秋水:“……”
忽然,简秋水感觉到了什么,终于意识到了此时如八爪鱼一般缠在自己身上的是一个下半边果体的男人,还是自己暗恋的男人。
简秋水:“……”
虽然他一直梦想着有一天能够和慕总是现在这种姿势,但也不想原因是慕总被一个平平无奇的自动洗屁屁马桶吓到了啊!
简秋水咬牙切齿地伸出颤抖的双手,努力去提慕长天的裤子。
因为姿势不便,简秋水明明已经把裤子提上来了,勉强遮住了龙腚,龙腚两边那劲瘦有力的大腿根却卡在了外边,十分艰难。
简秋水的小脸憋得通红:“慕总,请您先把裤子穿好!”
就在这时,病房外传来敲门声:
“简先生,这是慕总今天要吃的药——嗯?门没锁吗?”
与此同时,毫无所觉的简秋水,还在与皇帝陛下尊贵的裤子生死搏斗:“慕总,您别光顾着抱着我啊,您自己也动一动啊!”
医生推开了门。
世界安静了。
医生关上了门。
医生平静的嗓音从门外传进来:“我什么都没看见。”
医生来了又走了。
简秋水一阵头晕目眩。
在这一刻,突他然十分后悔自己怎么没有被那个车子原地创死。
刚才是一种什么样的场面呢?
简秋水面对大门。
慕长天背对大门。
简秋水与慕长天面对面抱在一起,双手伸到慕长天宽大挺阔的背后,抓着慕长天的裤子。
这真的很难解释,简秋水到底是想往下拽,还是往上提。
死了算了。
简秋水冷冷一笑,一把提上慕长天的裤子,差点勒到皇帝陛下尊贵的龙蛋。
慕长天也觉得自己被一个陌生人看光了大腿很害羞,但他是个面瘫,即使害羞,也看不出来表情,看着也就比简秋水坚强一点。
“爱妃,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简秋水轻飘飘地抚摸慕长天的脸:“确实很快就过去了,因为跟你待在一起会短命啊。”
慕长天:“……”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划破了窒息的空气。
慕长天惊恐地抬起头四处张望,大骇道:“有天音?!”
天音个鬼啊!简秋水一把推开一脸警戒的慕长天。
“抱歉,稍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简秋水走到一边,接通了电话,这才发现还是个视频电话。
公司那边的助理有些材料确认不下来,只好视频连线简秘,在线确认。
慕长天悄无声息地凑近到简秋水身后,顿时惊恐地瞪大眼睛。
因为他眼睁睁看着,一颗小小的人头出现在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里,那颗人头还会说话!
于是,手机对面的小助理也眼睁睁看着慕总冷峻肃穆的帅脸骤然在屏幕里放大,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着他的鼻子说着什么。
因为手指吵吵闹闹地敲打在屏幕上,小助理听不清对面具体在说什么,只看到简秘大逆不道地把慕总冷酷的冰山帅脸捏成鸭子嘴,无情地往屏幕外面推开。
……
简秋水狠狠掐着慕长天的脸:“慕总,我现在要工作,请不要打扰我!”
慕长天噘着嘴巴,惊恐万分道:“有妖怪在里面说话!爱妃你看到了吗?”
“那不是妖怪,那是……算了,我现在需要跟妖怪谈一下工作,麻烦您先到旁边自己跟自己玩一会儿,可以吗?”
“不行,有危险!爱妃躲开!”慕长天说着就朝简秋水扑上去,想要抢他手里的手机。
从手机摄像头的角度看去,就好像慕总噘着一双被简秘捏住的鸭子嘴,不仅不生气,还凑上去想亲简秘。
在慕总和简秘的两颗脑袋即将贴在一起的那一刻,视频挂断了。
小助理捧着熄灭的手机,心惊肉跳地想——
慕总和简秘果然是那种关系……!
……
简秋水心累地松开手,任由慕长天把手机夺走了,捧在掌心翻来覆去地瞧:“爱妃,妖怪他不见了!他是不是跑掉了?!”
“好好好,里面的妖怪居然又消失了,真是十分不可思议呢。”简秋水哄孩子般,气若游丝地说道。
他绝对会短命的吧!绝对!
第24章 关系?情侣快问答!
简秋水之后又专门出去找医生拿了药, 回来伺候皇帝陛下吃了,然后花了一整个白天,好好跟皇帝陛下说了说现代的常识。
慕长天只听懂了一件事情:“爱妃这是不想承认和朕的关系吗?”
简秋水:“???”
你是会抓重点的。
简秋水好言好语地说:“慕总, 您究竟有没有听懂?我们都不是穿越的, 您不是皇上,我也不是您的爱妃,我们本来就是现代人, 您是出了车祸,脑子撞坏了, 所以才以为自己是皇帝。”
慕长天一把攥紧简秋水的手,深黑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简秋水, 如同抓住了自己的饲主一样不愿意放手:“胡说!爱妃才不是那什么劳什子的现代人,爱妃明明是朕的人!”
简秋水:“……”
我说了那么多,你就专挑这一句听是吧?
慕长天望着爱妃冷漠绝情的脸, 心痛不已。
他和爱妃过去是那般你侬我侬、情投意合, 还在菩提树下互诉了衷肠,发誓这辈子只有彼此一个人。
只是因为上辈子已经过去了,所以上辈子的誓言在这辈子也不作数了吗?!
不……他不信!
他不相信他的爱妃对他如此绝情!
慕长天猛地站起来, 用力握住了爱妃清瘦的双肩:“朕知道了, 原来爱妃你是失忆了!”
简秋水:“……”
简秋水深吸一口气,试图跟慕长天讲道理, 虽然没抱什么希望就是了:“不, 我脑子没病,脑子有病的是你。”
慕长天问道:“你是不是朕的爱妃?”
简秋水:“……不是。”
慕长天一脸痛心地扼腕:“看吧, 还说自己没有失忆!”
简秋水:“……”
原来你是这么判断的吗?!
话说, 果然是那个傲慢自恋的人,宁愿造谣他失忆了, 都不相信自己根本没有穿越。
慕长天乍然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上辈子就只有爱妃一个亲近之人,这辈子也只能是爱妃!
他脑子灵光一现:“为了让爱妃相信我所说的话,我们来做一个小试验吧?”
简秋水:“……”
不,你才应该相信我,怎么还反客为主了?
慕长天也没管爱妃同不同意,牵着的爱妃的小手,眼巴巴地坐到他身边:“朕的生辰是?”
简秋水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阳历3月10号,农历二月十九。”
慕长天眼睛一亮,继续问道:“朕每日何时醒来?”
“你自己醒不来,每次都是我喊你起,要是提前醒了,就说明昨晚又失眠了。”
“朕的沐浴时长是?”
“心情好半小时,心情不好加十分钟,心情不好不坏不沐浴,改淋浴。”
“朕的亵裤颜色是?”
“黑,白,灰,深咖,其中黑的三条,白的两条,灰的四条,深咖五条,最喜欢深咖。”
两个人莫名玩起了快问快答,无论慕长天的问题多么私密,简秋水几乎都能秒答。
到后面,简秋水不禁也有点上头。
又一个问题完美作答后,简秋水骄傲地看了慕长天一眼,倒要看看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还真有他不不知道的。
慕长天眸色稍暗,凑近到简秋水耳畔,低沉的嗓音带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简秋水敏感的耳蜗深处,简秋水的脊背一下子就酥了:
“朕的龙○长度是……?”
“慕总!”
简秋水脸腾地炸了,还没来得及推开这个臭流氓,就被情不自禁的慕长天一把抱住。
慕长天毛茸茸的脑袋在简秋水肩窝里亲昵地蹭蹭,语气里充满了终于找回失去的珍宝的庆幸和依恋:“你明明就是朕的爱妃!”
简秋水:“……”
简秋水狠狠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把手轻轻放了下来,回抱住了慕长天宽阔的脊背。
算了,医生也说过,没那么容易恢复正常。
爱妃就爱妃吧,总好过他去抱别人。
……
晚上慕长天做完复查,就要早点休息了。
慕长天昏迷的这些天里,简秋水每天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就回到病房陪床。
作为一个万恶的资本家,慕长天住的是单人vip病房,环境和高级酒店也没差了。
里面有全套的淋浴设备,还有一个小侧卧,是专门给陪床的人睡的。
简秋水已经在这里睡了一星期,感觉和在家里也没什么区别,除了空气不是那么清新,身边那个总是让他操脑筋的男人,也不再对他龟毛地吩咐这这那那,一切都适应良好。
幸好……
慕总安然无恙,终究还是回到了他的身边。
“爱妃,伺候我沐浴!”浴室里传来慕长天蛮横无理的要求。
简秋水心里的一丝温情被瞬间打破,他深吸一口气,走进浴室:“我不是已经教会了您怎么使用浴缸和调节水温了吗?还有什么事吗?”
慕长天当即走上前,自然地张开臂膀圈住了简秋水纤细的腰肢:“爱妃,为我更衣吧。”
他的身量极高,有一米九几,胸膛肌肉结实而宽广,将简秋水单薄的身型整个覆盖。
搭配脚边这满缸的热水,还有浴室里蒸腾的热气,不免熏得人脸热。
简秋水眼皮一跳:“自己脱!”
以前只是龟毛和洁癖就算了,现在直接升级成了巨婴可还行?!
还要他帮忙脱衣服?手长着干嘛的?!
慕长天眉头不满地皱起。
在他的印象里(在他看过的漫画里),他的爱妃每日都会伺候他沐浴更衣,与他在温水池中尽情地嬉戏打闹。
如今只是换了一个世界,没想到爱妃竟然对他如此冷淡。
这怎么可以?
他还想与爱妃再续前缘的说!
就让他们这对苦命鸳鸯的前缘,从为他更衣沐浴开启吧!
慕长天用力收紧双臂,一脚踹关了门,抱着简秋水踏进浴室深处,将他单薄的后背强势地抵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掐着他的下巴,漆黑的眼珠深沉专注地望进他的眼里,嗓音低沉:
“爱妃,为我更衣。”
这一回,不是请求,是命令。
简秋水的脸几乎瞬间爆红,屏住呼吸,痴痴地望着面前高大男人冷峻的面庞。
他突然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就久违的气场,让他回想起了当初慕总终于决定试用他,并且开始手把手调_教他的时光。
那时慕总跟他的关系还不像现在这般亲近,对待他的态度,可没有现在这么温柔,他的性格也还处于自卑怯懦的状态。
通常,慕总一个命令冷冰冰地施下,他便要立刻毫不犹豫地去执行。
慕总给他的第一条警告就是——不能拒绝。
他现在这样和慕总日常拌嘴,还是在几年后他们关系亲近了,他才逐渐放肆起来的。
话说,他已经有好几年都没有听过慕总再用这样的语气命令他了。
简秋水的心脏怦怦跳。
他想……其实他也是想念的。
想念慕总的命令。
这会让他有一种自己被需要的感觉,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拥有了存在的价值。
简秋水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唾沫,在慕长天深沉的目光下,抬起微颤的双手,一颗一颗缓缓解开了慕长天胸前的扣子。
只是脱个衣服而已,又不干什么……就当是照顾病人了。
还有最后一件……
简秋水撇过脸,咬牙说:“你自己脱!”
慕长天望着面前面颊爆红、眸光水润、如同被蒸熟了一样的美艳爱妃,突然感觉自己的喉咙十分干渴难耐。
他心想,这个世界的爱妃,估计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反应实在青涩害羞,让人忍不住想要更加欺负他,看看他更多羞恼的表情。
但是万事急不得。
今夜已经有了一个良好的开始,便也没急着一口气回到从前了。
慕长天愉快地自己脱掉了,钻进了浴缸。
直到身后传来水声,简秋水才终于回过神,慌手慌脚地逃离了浴室。
慕长天望着爱妃落荒而逃的可爱背影,只觉得自己的身心都得到了治愈。
有爱妃在的世界,真好。
下次一定要争取和爱妃一起沐浴!
……
慕长天洗漱完,简秋水也进去洗了一个澡,然后态度强硬地拒绝了和慕长天同床共枕。
慕长天虽然失落,但想到明日早晨还有要教给爱妃做的,便稍微放缓了心态。
简秋水想到什么,突然有点好奇:“话说,我一直忘了问,慕总您穿的什么朝代啊?”
慕长天心想,他的爱妃果然失忆了,居然连自己的故乡都忘了,那可是他们夫妻二人手牵手协力创造的盛世王朝啊!
提到他的江山,慕长天顿时骄傲住了,一字一字,信誓当当地说:“大慕王朝。”
简秋水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虽然他的历史不怎么好,但华国真的有这个朝代吗?可是看慕总又实在笃定……
简秋水当即拿出手机查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查到。
话说,“大慕”的“慕”,分明就是他本人的姓氏吧?
所以这个王朝根本就是他自己杜撰的吧!
简秋水其实还很好奇,为什么慕总这么笃定自己是身穿不是魂穿……
算了,还是别提醒他还有这种可能了,他怕事情会变得更复杂。
……
第二天早上,简秋水被闹钟吵醒后,见时间还早,就先线上处理了一些工作,然后去找医生拿了今天的药,回来喊慕长天起床。
慕长天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一道熟悉的好听的嗓音正在一声声地呼唤他。
那嗓音清冽干净,如同一股清泉,缓缓流进耳朵里,一丝一缕地唤醒他沉睡的大脑。
是爱妃的声音。
爱妃又来喊他上朝了。
只是今日的爱妃又不懂事了,不是已经教过他应该如何喊他起身吗?怎么又忘了?
对了,他想起来了,如今他和爱妃都已经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而且爱妃还失忆了,以前学会的一切,也需要重新调_教了。
慕长天缓缓睁开一双漆黑的眼睛,看到爱妃凑近的美艳容颜,情不自禁地伸手,轻轻摸了摸爱妃的脸,如同以往每天早上那样。
简秋水在一瞬间,还以为慕长天清醒了。
但他紧接着,他就听到慕总沙哑的嗓音依然喊他:“爱妃。”
简秋水心里有一瞬间的失落,但很快又重新打起精神,从床上撑起来:“慕总,到了您该吃药的时间了。”
慕长天突然一把握住简秋水的手腕,把他带到了床上,掀开被子盖住了他。
简秋水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眼前就是一黑,被蒙进了被子里。
这床被子被慕长天睡了一晚上,里面充满了热腾腾的体温,全是慕长天身体的味道。
一大早上就这么刺激,简秋水可受不住。
简秋水几乎瞬间羞红了脸,挣扎道:“慕总您这是做什么?快放我出去!”
慕长天垂眼望着身上拱动的被子,忽然伸手进去,伸出宽大的手掌精准地捏住了简秋水的后脖颈,嗓音带着晨起特有的沙哑,性感得要命。
“爱妃,朕以前教过你那么多次,这才换了一个世界,就又忘了?”
滚烫的掌心按压住脖颈娇嫩的皮肤,简秋水感觉自己如同被扼住了命运咽喉的小动物,心惊了惊,本能地一动也动不了了。
这熟悉的气场……慕总这是想干什么?
慕长天将身前的被子掀开一个缝隙,粗糙的指肚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掌心下细滑的皮肤,垂着眼皮,自上而下地俯视简秋水:
“爱妃,该怎么喊朕起来?需要朕再亲自教你一遍吗?”
说完,慕长天便毫不留情地将简秋水的脑袋重重地按了下去。
简秋水惊恐脸:“???!!!”
他一直以为爱妃只是口头说说的!
结果慕总他……居然是认真的吗?!
第25章 美梦?罪恶的深渊!
“爱妃, 还愣着作甚?”
慕长天不满于简秋水拖拖拉拉的态度,把他的脑袋往下又按了一分。
“给朕○。”
简秋水:“……”
来……来真的啊?!!
简秋水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脸上的热度如火一般燃烧。
他并没有觉得自己被羞辱。
他了解慕长天, 这人虽然面相看着深沉得跟什么似的, 实际上是很纯真的一个人,才不会做出侮辱别人的事情。
如果简秋水的想法被慕长天的竞争对手们听到了,一定会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没事吧??敢问你的滤镜有多厚??才能说出这样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以他们看, 这是唯独对待你吧?!
简秋水只是觉得,慕长天的脑子是真的坏得不轻, 他真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慕长天当然知道,还很清楚。
面前的人脸颊柔软滚烫, 贴在自己同样火热的皮肤上,像是两团火撞在一起,让心头的热烧得更旺。
不住有炽热急促的呼吸一下下打下来, 让人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 想要更加靠近。
慕长天眸色深沉。
“爱妃,朕知道,你失去了从前的记忆, 但是没有关系, 你忘却的过往,朕会重新一点一点手把手教导你的。
“你作为一个压抑了几十年的坤泽, 朝夕间全部解放, 身子受不住,现在正是最需要乾元的精元浇灌滋养的时候, 爱妃可不能挑食。”
他揉捏着简秋水脆弱的后脖颈, 不咸不淡地命令道:“今天,就从吸收乾元的精元开始重新学习吧。”
简秋水:“……”
什么鬼?除了这还有别的吗??
等等等等……他刚才好像在里面听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坤……什么?浇灌和滋养又是什么鬼!还有这个精元……该不是他想的那个东西吧??
“爱妃, 朕不想逼迫你,你乖一点,好好听朕的话,好吗?”
慕长天粗糙的手指从简秋水纤细的后脖颈,缓缓抚摸到简秋水柔软的嘴唇,修长的手指撬开简秋水雪白的齿尖,探入,搅动。
充满了暗示。
简秋水瞬间没了思考的余地。
眼睛一下子湿了,嘴唇无措地张着,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大脑乱成一片浆糊。
简秋水吃硬又吃软,听不得慕长天强势冷酷的命令,也受不了他的柔情蜜意。
慕长天吃死了简秋水的这一点,可谓把二者发挥到了极致。
简秋水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怎么办啊?难道他真的要……?
可是,慕总是脑子坏了,他脑子可没坏啊!
他这样,不就是在趁着慕总神志不清,实现自己的龌龊心思吗?这也太没道德了吧?这跟在犯罪有什么区别?!
慕长天彻底等不及了,直接用力一把简秋水的头往下一按。
都老夫老妻了,不要害羞嘛!搞快点!
简秋水:“……!!”
这下完全就是紧密相贴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焦灼,几乎没有退路。
简秋水因为心率过快,心脏都隐隐作痛。
要不……干脆顺水推舟吧。
说不定是老天爷看他可怜,特意施舍给他的一次美梦呢?
趁着慕总意识错乱,与慕总意乱情迷。
等慕总清醒了,慕总一定会对他感到愧疚,觉得是自己强迫了他,却不会怪罪他。
而他,只要好好享受这场美梦,然后静静地等待美梦结束的那一天就好。
等慕总清醒了,一切,一定还是会恢复成和以前一样的样子吧?
简秋水觉得自己实在卑鄙无耻,但他真的爱了太久了,也太爱了。
这样难得的机会摆在面前,他实在无法忍受住诱惑。
简秋心一横,张了嘴,就这么任凭自己跌入了罪恶的深渊。
……
“爱妃,乖乖咽下去,这可是朕积攒许久的纯阳精元,对你的身子有好处。”
“???”
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吃○子怎么会对人体有好处?这就过分了啊!
然而慕长天不愧是脑子坏了的人,居然直接抬起简秋水的下巴,用粗粝的指腹不轻不重地摸了一下简秋水的喉结。
简秋水下意识滚了滚喉结。
居然就这么不小心……咽……
啊啊啊!
简秋水满脸通红地掀开被子,大逆不道地扑到皇帝陛下的身上,试图掐死他,被欺负得眼睛都红了:“慕总!您太过分了!!!”
慕长天被爱妃掐着脖子晃了晃,懵逼地眨了眨眼睛,不懂爱妃明明用自己补了身子,为何还反过来要置自己于死地。
思来想去,只能怪这个世界的爱妃太害羞。
慕长天哑着嗓子感叹:“上一辈子的爱妃,可是每天缠着要朕喂给爱妃吃的……”
“啊啊啊,你住嘴!”
这人到底都看了些什么啊!
“好了,莫气。”慕长天笑着捏起简秋水的下巴,凑了上去自然地吻了一下。
简秋水整个人如同被美杜莎施了魔咒,缓缓石化了。
慕总他……刚刚是不是亲了他一下??
这……这是他的初吻!
一直以来最渴望和无数次幻想的东西,猝不及防地实现了,简秋水一下子震住了。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和慕总的初吻居然会在他给慕总○了之后!
这和他幻想中浪漫美好的场景完全不一样!
慕总您的洁癖都去哪儿了?因为是自己纯阳的珍贵精元所以才不嫌弃吗?!
慕长天望着爱妃嫣红的小脸蛋,心想果然是害羞了。
他执起爱妃的小手,吻了一下,向上微挑的眉眼带笑:“做得不错。”
简秋水呼吸微窒,心跳快得平静不下来。
慕长天仔细回味了一下,评价道:“就是有些生疏了。”
简直得了便宜还卖乖。
简秋水原本跳得停不下来的心脏瞬间平静得如同一滩死水:“……”
生疏你个大头鬼啊!他以前根本就没有给你○过好不好?别说得好像他们经常那个一样!
慕长天喜爱不已地亲了亲爱妃的头发,然后如同一个巨婴一样,抬起一张帅脸,摊开双手,眼巴巴地说:“爱妃,伺候我起身吧。”
简秋水愣了一下,居然真的打算去浴室给慕长天倒水过来洗漱。
慕长天连忙无奈地将人拉了回来,自己主动爬下了床,牵住了爱妃的小手说:“朕与你一同去吧。”
爱妃才刚刚服侍过他,他倒也没有真的狼心狗肺到还要爱妃继续伺候他。
这个世界没有侍女,很多事情都需要他亲自去做,当然他也可以命令爱妃,但他舍不得。
只是本以为,以爱妃火辣冷酷的性子,绝对不会同意的,所以才敢肆意逗弄。
没想到爱妃刚才,是真打算伺候他?
难道……爱妃终于开始接受他了吗?
慕长天心中不禁十分欢喜,忍不住伸出双臂亲昵地环住了爱妃纤细的腰肢,用毛茸茸的脑袋在爱妃香喷喷的肩窝里蹭了蹭,像是吸猫一样,仔细地嗅闻来自心爱坤泽的甜蜜香味。
简秋水身体僵了一下。
如果是往常,他就直接把慕长天推开了。
但是现在……
简秋水任凭皇帝陛下像一个巨型挂件一样,挂在自己的身上,自顾自地拿出两人的牙刷还有牙杯,一手抓着牙膏说:
“会刷牙吗?这是牙刷,这是牙膏,把牙膏盖子拧开,然后把牙膏挤在牙刷上,挤个指甲盖大小就好了,蘸点水,然后像这样刷牙。”
简秋水一边说明,一边做示范。
他咧开一排雪白的牙齿,刷牙,对着镜子里的慕长天微微眯了眯眼睛。
慕长天:“……”
莫名有一种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学会了吗?亲爱的陛下?需要我手把手地教你吗?”
慕长天本想说“会了”,听到最后一句话,嘴里的话立刻打了一个转,变成了:“朕不会,爱妃教我。”
简秋水:“……”
简秋水该多了解这人,一眼就看出来慕长天是装的。
但是那又如何?
简秋水主动把慕长天的毛脑袋按下来,让他的下巴搁在自己肩窝里,然后给慕长天的牙刷挤上牙膏,让慕长天的手掌包住自己的,就这么带动慕长天的手,给慕长天刷起了牙。
慕长天龙颜大悦,牙齿快要咧到耳根后面,哪里看得出半分面瘫的样子。
简秋水望着镜子里亲昵依偎的自己和慕总,忽然有些恍惚。
以前工作最忙的那段时间,时间紧张,有时早上来不及,他们也会共用卫生间。
一个在里面上厕所,一个在盥洗台刷牙洗脸也是常有的事。
双方却丝毫不觉得尴尬和别扭,反而自然得好像家人一样。
简秋水情不自禁地心想,如果他真的有幸能和慕总在一起的话,他们每天的日常生活,也就是像现在这样吧?
他每天早上,会给慕总……○醒,喊他起来上班。(这一点先保留)
然后慕总会温柔地亲亲他的头发,夸奖他,和他一起去洗漱。
他们将从上班到下班、从白天到黑夜都形影不离。
即使是刷牙时,也黏糊糊地抱在一起。
这听起来简直就像梦一样。
慕长天对自家爱妃的祈愿一无所知。
他正在洗脸,忽然瞥见简秋水撸起的袖子下伤痕遍布的皮肤,脸色一沉,猛地抓住了简秋水的手腕,冷声问:“你的手臂是怎么回事?”
那玉一般的小手,他平时连用力握一下都舍不得,此时却布满密密麻麻的伤口,在那雪白的肌肤上纵横交错,看起来十分骇人。
“爱妃,告诉朕,这是谁干的?”
慕长天抬起一双赤红的眼珠,龙颜大怒地捧着爱妃的小手,却不敢多用一丝力气,强忍怒火的嗓音带着心疼的颤音:“告诉朕,这究竟是谁干的?朕要将那人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第26章 孩童?明明是猛攻!
简秋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 倒是没慕长天反应那么大:“之前不是跟您说,您是出车祸才撞坏了脑子吗?当时是我开的车,所以受了点皮外伤, 不是什么大事。
“反而是您, 这次车祸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人一次没有得手, 恐怕还有后手,您要小心。”
慕长天小心翼翼地捧起简秋水的手, 在他的伤痕上亲吻了一下,一嘴的药味儿, 向来洁癖的慕长天却完全不在意,只觉得心尖都是苦的。
“疼吗?”
简秋水心跳顿时漏了一拍,慌神地从慕长天手里抽走自己的手:“别看了, 都快好了。”
他转移话题:“对了, 我还没问您,您刚才说什么坤……坤……”
“坤泽?”
“大概吧,”简秋水好奇地问道“所以这是什么东西?”
慕长天瞪大眼睛, 一把将爱妃心疼地拥入怀中:“爱妃, 你果然坏了脑子,居然连自己的性别都忘了!”
简秋水嘴角抽搐:“说了一万遍了你脑子才坏了!还有, 现代人的性别只有男女……好像也不对, 也有其他复杂的,但基本都是男女, 没您说的什么坤泽之类的东西。”
慕长天鼻子贴在简秋水脖子细嫩的皮肤上, 重重地吸了一口气,舒服地眯起眼睛:“爱妃又开始说胡话了, 我分明能闻到爱妃身上属于坤泽的浓郁香味,真是甜得腻人。”
简秋水脖子一颤,顿时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才没有体香这种的东西!他是男的啊!
简秋水直觉慕长天嘴里的古代,可能和他所认知的古代不太一样,便想拿手机查一下。
慕长天见爱妃又开始摆弄这个叫“手机”的方盒子不理他了,不满地抿了抿嘴唇。
但他也有要事要办,一会儿回来再处理这个可恶“手机”。
慕长天抱着自己万能的爱妃,许下龙愿:“爱妃,宣太医。”
冷酷爱妃头也不抬:“我不是太监,别对着我宣。”
慕长天郁闷地蹭了蹭简秋水,松开手,独自走到门外,随手抓住一个路过的护士,面无表情地说:“宣太医。”
护士:“啊?”
简秋水:“……!”
艹,丢人现眼!
简秋水连忙快步上前,满脸通红地把慕长天从一脸懵逼的护士面前拽走了,连连跟护士道歉又道别,飞快关上了门,从房间里摸出了一个对讲机,调整频道后,塞到慕长天手里,指着对讲机的话筒说:
“来,对着这儿宣,这是天音传声。”
慕长天:“……”
总有一种自己被羞辱了的感觉。
对讲机里传来医生熟悉的声音:“喂?是简先生吗?请问有什么事?”
慕长天立刻沉声道:“宣太医。”
医生:“……”
谁是太医?哦,他是太医。
医生看了一眼手里没写完的工作报告,一边哄小孩儿似的对话筒说:“原来是陛下啊,陛下您是有什么要事吗?”
“朕的事情都是要事!”
“好好好,”医生心想,那就是没有什么要紧事了,“陛下您稍等片刻,等臣写完这篇报告再过去。”
简秋水连忙把对讲机接过来,推开举着小手抗议的慕长天的脑袋,对着对讲机抱歉道:“不好意思麻烦了,医生,您忙您的就好,慕总这边不急。”
医生一本正经道:“皇后娘娘不必客气,臣玩儿得很开心。”
简秋水:“……”
看得出来医生很缺乏娱乐生活了。
……
简秋水担心慕长天还要闹,也顾不上搜别的东西,给慕长天喂了今天的药后,就在视频网站随便翻了一个幼儿启蒙动画给他看。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什么?爸爸的妈妈叫奶奶……”①
慕长天眼皮狂跳,猛地熄灭手机,一把搂过捂嘴偷笑的简秋水,咬牙切齿道:“爱妃这是把朕当成孩童了吗?”
简秋水迅速调整好表情,一脸无辜道:“没有啊,您误会了,臣妾只是觉得应该让陛下了解一下现代的称呼而已。”
慕长天冷笑一声,毫无预兆地用力掐了一下爱妃纤细的腰肢。
简秋水身子差点儿软了,浑身汗毛都炸开,如同被撸了尾巴的猫咪。
慕长天把着简秋水的腰,将简秋水按在自己腿上,让他仔细感受自己的体温,凑近到简秋水的耳畔,吻了一下他敏感的耳廓:“今早爱妃品尝朕龙○味道的时候,觉得朕是孩童吗?”
简秋水被这骚话惊得耳朵一红,脸上也泛起了滚烫的红晕,害羞地推开慕长天的脸:“你别胡说!”
慕长天突然把简秋水压在身下,一把撩起简秋水的上衣,把毛茸茸的脑袋凑了上去。
简秋水吓了一跳,在慕长天的嘴巴即将碰到自己的那一刻,好险把他的下巴推开,这下是真的惊到了:“慕总,您要干什么?!”
慕长天冷哼了一声,顺势把简秋水的手捉到嘴边亲了一口,嗓音又低又哑:“不是把朕当孩童吗?孩童当然要吃奶。”
说完,他再一次俯身,试图埋头找奶吃。
简秋水又惊又羞,恨不得手脚并用地去推慕长天的下巴,从脸到脖子都红透了:“别,别,慕总,我错了!求您放过我吧!”
慕长天其实也没用劲儿,他健硕有力的双臂慵懒地撑在简秋水身上,自上而下地注视在自己身下挣扎害羞的爱妃,任由爱妃柔软的小手推着自己的下巴,不小心碰到自己的嘴唇时,又飞快缩了回去,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融化了。
“孩童要吃奶,爱妃你怎么不给呢?”
“哈哈哈,对不起,慕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别……真的别啊!”
“哈,看爱妃还敢不敢戏弄朕。”
“不敢了不敢了,别——啊啊!”
就在这时,病房外传来敲门声:
“慕总,简先生,我过来了——咦?这门又没关紧啊?”
门直接被敲开了。
医生探进一颗头。
世界再次安静。
医生撤回了一颗头。
医生沧桑的嗓音从门外传来:“臣——这便退下了,晚点再来!”
这熟悉的场面……
刚才又是一种什么景象呢?
慕长天骑跨在简秋水身上,粗壮有力的手臂拼命掀起他的上衣,努力噘着嘴巴,试图把脑袋凑上去,一副色批模样。
简秋水柔软的发丝散落下来,浑身衣衫凌乱得不成样子,脸蛋一片殷红,眸光潋滟,细白的手指用力撑着慕长天的下巴,脸上却是笑着的,不知是拒绝,还是调_情。
简秋水:“……”
要不还是换个星球生活吧。
他觉得,他迟早有一天会忍不住对慕总因爱生恨的。
……
一分钟后,着装整齐的慕长天面无表情地打开了门。
好在医生十分通情达理,居然还等在门外。
看到居然是慕长天开的门,医生愣了一下,一脸稀奇地走进来:“陛下怎会亲自开门?”
慕长天顿了一下,想起爱妃害羞得躲在被子里不愿意见人的可爱模样,宠溺一笑:“爱妃他羞于见人,我便代劳了。”
医生抖了一下鸡皮疙瘩,假装自己刚才什么都没有问,说:“慕总找我是想问什么?”
慕长天想起简秋水手臂上的伤,眸色顿时暗了下来:“朕想知道,事出那天,爱妃究竟经历了什么?”
医生默了一秒,组织语言:“当时是简先生开的车,您知道的吧?在车祸发生时,司机的本能应该是向左打方向盘,让自己躲避危险,然而这就会将自己的右边暴露在危险当中。
“但是简先生他不一样,根据车祸现场车子轮胎的轨迹,他是往右打的方向盘,他的本能是将您保护在身下,而将自己迎向危险。
“其实他本来甚至可以全身而退的,因为对面的货车完全是冲着您来的,但他为了保护您,不要命地打方向盘,硬生生用自己的身体替您挡了一部分,然而即使如此,您也还是受伤了。
“他其实一直很愧疚,自己没能保护您,”医生忍不住感叹,“慕总,简先生他对您真的是真爱啊。”
慕长天视线缓缓失焦。
伴随着医生的描述,他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一些破碎的画面——
对面的货车直挺挺地朝他撞来,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噪音,画面的最后一刻,是简秋水熟悉的面庞拼了命朝他扑来……
慕长天额上忽然冒出细密的冷汗,头疼地扶住了太阳穴。
医生连忙站起来,紧张地安抚道:“慕总,您放松,不要去想,自然地平静下来,深呼吸——对,保持呼吸通畅和平稳。”
慕长天急促地喘气,抬起一双赤红的眼睛,极其忍耐痛苦地咬牙道:“爱妃……朕需要……爱妃的……信引……”
医生傻眼了:“你说你需要啥?”
信引是什么?医学里面有这个名词吗?
慕长天一把推开面前的医生,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直奔他的爱妃所在的房间。
“慕总,慕总您别乱跑啊!”医生连忙抓着镇定剂跟了上去。
……
另一边,简秋水躲在被子里自闭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这么大人了,应该坚强。
他摸出手机,本来想转移注意力,看到搜索记录,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没搜完的东西,正好趁现在没有慕总打扰,赶紧搞清楚慕总的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
之前说的那个词……是叫“坤泽”吗?
因为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字,简秋水试了几个词语,才找到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像的。
古代……ABO?
简秋水作为一个基佬,知道可比慕长天要多多了,自然是看过ABO的。
但古代ABO,还是有点小众了。
不过他稍微扫了一眼基础设定,就大概对应了ABO里的设定。
没想到慕总看的还挺花,啧。
就在这时,一个从天而降的大家伙突然砸在了他头顶的被子上。
简秋水手里的手机一下子被砸掉了,他连忙掀开被子,还没看清来人,就被一个熟悉的怀抱紧紧地拥进怀中。
慕长天一路狂奔回来,精准地从被子里捉出了自己的坤泽,捏起简秋水的下巴就深深地吻了下去,同时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眨眼就把自己的上衣扒掉了,又去扒自己的裤子。
“???”简秋水连忙红着脸,攥住慕长天的手,让他不至于裸_奔,“慕总您干嘛呢!”
医生一脸尴尬地追过来:“我刚才跟慕总讲车祸现场的时候,慕总受到刺激,脑子疼,非说要来找你,然后就这样了。”
简秋水有点崩溃:“可他现在看起来可不像脑子疼的样子!”
反而像是发_情了!
慕长天光溜溜的上半身紧紧地缠在简秋水的身上,把简秋水死死地按在自己的胸肌里,像是炎热的大型动物抱住了一个大冰块。
简秋水感觉慕长天的体温不太对劲,着急地摸摸他的脸:“慕总,您是不是有点发烧?”
医生幽幽道:“哦,今早吃的药好像是有点发热的功效……”
简秋水:“……”
慕长天的嗓音沙哑难耐,像是在忍受着什么极为痛苦的煎熬,疯狂地把简秋水往自己的身体里揉,恨不得塞进血肉里,俨然一副渴望坤泽的信引渴望到了极点的疯样:
“爱妃,快……快标记朕!给朕你的信引!朕现在无法冷静!朕的信引正在逸散,会控制不住地毁灭一切!”
“什么鬼?”简秋水下意识脱口道,“我不是Omega吗?O还能标记A吗?”
所以慕总看的究竟是哪部作品的私设啊?
他这没有教材,哪知道怎么标记啊!
医生好奇地瞅了瞅慕长天的身体,没看到有什么疑似会毁灭世界的东西溢出来,就看到慕总跟八爪鱼一样缠在他美艳的小秘书身上。
咦惹,小情侣,怪黏糊的。
第27章 燎原?坤泽的标记!
“我看慕总脑子也不疼了, 这个镇定剂应该也没什么用了,你们先忙,有问题再喊我啊。”
太医看得一阵牙疼, 把舞台留给了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
慕长天感觉自己浑身像火烧一样难受, 嘴里口干舌燥。
(因为他今天早上吃了药。)
皮肉里的每一个细胞在叫嚣着释放着体内的力量。
(因为他抱着简秋水太激动。)
都属于他纯阳乾元的味道顷刻间弥漫了整间屋子。
(尽管简秋水什么都没有闻到。)
慕长天用力咬紧了牙关,忍得额角青筋都在剧烈地跳动。
不行……他保持理智,再这样下去, 他一定会不小心伤害到他的爱妃!
“爱妃,快标记朕!快!”
简秋水手足无措, 觉得皇帝陛下多少有点为难他了:“怎么标记啊,我不会啊!”
“是了, 爱妃失忆了,连身为一个坤泽的本能都遗忘了,但是没关系, 朕会一点一滴地耐心教导爱妃, 让爱妃重新学会的。
“坤泽的腺体通常在后颈、喉结、腕侧、耳垂、锁骨、肩膀、腰窝等区域,而乾元的腺体,则位于腹部, 当乾元失控的时候, 坤泽可以通过标记乾元,让乾元快速恢复冷静。”
慕长天说着, 一把拉下自己的亵裤。
简秋水低头, 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早上不是才?怎么现在这么快又……!
他的脸一下子爆红了。
慕长天看着爱妃害羞的可爱表情,心里十分满意, 宽大的手掌按住了简秋水的头顶, 暗示般地往下压了压:“只要咬住腺体,注入属于坤泽的信引, 就算是标记了,爱妃,标记朕吧。”
简秋水下意识滚了滚喉结,觉得自己的嘴里也干渴得厉害。
又……又要来吗?
不过只是咬一口,应该……也不用像早上那样吧?
慕长天低沉沙哑的嗓音透露着浓浓的不容置喙:“爱妃,还要朕等多久?”
说着,他的掌心再次按下。
简秋水的双腿几乎瞬间软了,就着慕长天的力道,紧张地跪下。
只是亲一下而已,没什么的,但是现在他们的这个姿势也太羞耻了吧?
慕长天的腰劲瘦有力,肌肉线条的走向优美而流畅,散发着浓浓的男人味,一看就特别有爆发力,狠狠戳在了简秋水的X癖上。
简秋水心跳快得心脏都隐隐发麻,双手颤抖地扶住慕长天劲瘦有力的腰肢,缓缓凑近,在慕长天的皮肤上落下了轻轻的一个吻,虔诚得仿佛最忠实的信徒在祭拜自己仰望的神灵。
这是一个柔软到了极点的吻,好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落在了波澜不惊的水面上,瞬间在慕长天的心中漾起一点涟漪。
慕长天感觉有点痒,不只是被亲吻的皮肤,还有他的心尖。
他自下而上地抬起简秋水的下巴,把大拇指探进了简秋水的嘴唇里,摸到了他的尖牙。
“爱妃,张嘴。”
简秋水上挑的眼尾晕着红,潋滟的桃花眼里水光潋滟,望着慕长天的目光像是痴了。
他本能地遵循慕长天的命令,乖巧地张开了嘴巴。
慕长天说:“咬下去。”
简秋水情不自禁地张开嘴巴,小心翼翼地咬了慕长天一口,很快的一下,连忙收了嘴,像是生怕不小心把慕长天咬疼了似的。
慕长天肌肉不禁跳动了一下,心头的热顿时烧得更旺了。
爱妃也太爱他了,根本舍不得咬疼他,这咬得也太温柔了,这点力道,别说注入信引,连口水都没沾上多少。
“太轻了,这样如何注入信引呢?”
简秋水心想,他的牙齿又没缝,怎么可能真的能漏出东西来啊。
“放肆点,朕不怕疼,”慕长天用指肚爱怜地抚摸简秋水的尖牙,鼓励道,“朕想好好感受爱妃带给朕的痛楚。”
话音一落,慕长天明显感到,自己掌心托着的脸颊肉快速升温,变得滚烫。
真可爱。
害羞的爱妃,真是可爱得要了朕的命。
简秋水真想把这人的嘴堵住,这种台词通常应该是受在床上对攻说的才对吧!
该死的是,听到这中二病满满的羞耻台词,他居然也……!
行吧,是你要我咬的,疼了可别怪他!
简秋水觉得再这么拖下去,情况可能会变得更加不妙,心一横,这回真的用了力。
慕长天嘴里发出喟叹,听得简秋水耳根愈发发热。
不是吧?被咬了还开心?这是什么癖好?
只是咬了之后,又该怎么办啊?他这样算是成功了吗?
“爱妃做得很好,就是这样,现在爱妃可以为朕注入信引了。”
简秋水:“……”
所以说,这种东西到底应该怎么注入啊?
糟糕,嘴巴张得太久,口水快流出来了……
简秋水下意识吸了一口口水,还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
因为还贴着慕长天,所以舌头也顺便滑过了慕长天的皮肤。
慕长天心头一震,感觉到了源源不断的来自坤泽的信引缓缓流入他的身体里,让他不断叫嚣着毁灭的乾元信引慢慢镇定下来,暴躁的内心也感受到了如归家般的安心和温馨。
“朕感受到了来自爱妃信引的能量,爱妃再加把劲,朕需要更多。”
简秋水:“……”
原来所谓的信引就是他的口水啊!早说嘛!
这根本不需要咬啊,舔一下不就是了?不过可能还是需要先走个过场吧。
简秋水心里吐槽。
知道是个什么工序后,就简单了很多。
接下来,简秋水努力用舌头prpr地舔,糊了慕长天一身的口水。
慕长天表情愈发舒畅。
简秋水:“……”
搞得跟真的似的,慕总这演技都能吊打娱乐圈的小鲜肉了。
本来只想意思意思就算了,但是阿小慕的存在感实在太强,再加上慕长天一直用粗粝的手指摩挲简秋水的后脖颈,还无意识地往下压。
简秋水实在情难自禁,又觉得慕长天估计也难受,便又重复了早上的事情……
慕长天眉梢微挑,牙关难耐地紧咬:“爱妃竟然如此主动,真令朕感到欣慰。”
简秋水很想让慕总不要说话了,每次好好的气氛,这人一开口就出戏,没看见他正忙着吗?
过了不知道多久……
“这可是朕正处于燎原状态的无比珍贵的纯阳精元,浓度比平日里还要高上许多,爱妃可不能浪费。”
慕长天如法炮制地揉了一下简秋水的喉结。
简秋水被迫再次喝了满口的补品:“……”
他能不能刺杀皇帝??
简秋水疯狂咳嗽,用殷红的眼尾狠狠瞪了慕长天一眼,表示抗议。
慕长天被爱妃这似嗔似娇的一眼瞪得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信引,连忙将爱妃拉进怀中,温柔地擦拭他的嘴角,然后亲一亲。
“爱妃辛苦了,来,朕给擦擦,莫气。”
简秋水不小心摸到慕长天的腹肌,摸了一手的湿漉漉,身体一僵,下意识往下瞄了一眼。
慕长天矫健优美的腹肌已经变得油光水滑,沾满了简秋水的口水,简秋水顿时羞耻得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慕长天的腹肌上。
慕长天却十分满意,虽说爱妃失忆了,但他的爱妃向来聪慧过人,只稍微指导了一下,爱妃便一下子找回了从前的口感,给了他如此浓郁充沛的信引。
“爱妃付出了如此多的信引,可要好好歇息一下,保重身子。”
简秋水:“……”
这倒是不用在意,他的口水还有很多,不够就再多喝几口水,只是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口水还有这种功效?
“慕总,您先去洗漱一下吧。”
就算慕长天不嫌弃,简秋水也看不下去。
慕总您的洁癖都去哪儿了?撞了一下脑子连洁癖也一起撞掉了吗?
慕长天被简秋水推着往浴室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抬手撑在了门边,另一手指了指自己的腹部,小孩子般雀跃道:“看,爱妃,这是你为朕留下的标记。”
简秋水顺着的视线看下去,顿时老脸一红,一把将没有羞耻心的皇帝陛下推了进去。
他的心里莫名升起了一股奇异的满足感。
那是他留下的,属于他的标记……
好像……突然有点get到ABO了。
简秋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下面,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赶紧准备去公司上班,好好冷静一下吧。
简秋水正要踏步离开,忽然,身后浴室的门被打开,里面伸出了一条粗壮有力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腰,把他猛地带了进去。
……
慕长天一个旋身压在简秋水身上,手脚麻利地扒光了简秋水的衣服,用力地吻他。
简秋水瞬间被吻得晕头转向,本来就躁动的血液顿时更加喧闹,憋红了脸挣扎:
“等……等一下,慕总您突然这是干什么——唔!”
慕长天找到爱小妃了。
简秋水的推拒戛然而止,用力咬住嘴唇阻止声音的发出,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这是他第一次被慕总碰……
慕长天看到简秋水被咬红的嘴唇,不满地皱了皱眉,上前吻住简秋水的嘴唇,撬开简秋水的牙关,让他不许咬自己的嘴。
这样的吻也是第一次。
这才是简秋水一直向往的、真正的吻。
简秋水的脸红得快要爆炸,心跳快得也像是要从胸壁里钻出来。
“爱妃怎可如此自私,明明属于坤泽的信引已经浓郁得快要溢出来,却故意不告诉朕?”
慕长天性感低哑的嗓音从相贴的唇齿之间流泻出来:
“要不是朕天性鼻子灵敏,差点就被爱妃糊弄过去了。”
简秋水心态有点炸裂。
什么?他体味这么大吗?都漏出来了??
第28章 宠爱?你逃不掉的!
简秋水转念一想, 不……不能够吧,这只是脑子坏掉的慕总的特殊说辞而已!
话说信引原来不止是口水啊……
“怎么可以只有爱妃一人补充乾元的信引能量呢?这也太自私了,朕刚刚经历过燎原, 正是急需坤泽信引的时候, ”慕长天十分涩气地舔了一下简秋水的嘴唇,轻咬他的唇瓣,“只是刚刚那一点, 还远远不够!”
简秋水:“……”
靠,别把想吃○子说得这么奇怪啊, 想吃这种东西这个行为本身就够奇怪了!
自从慕总的脑子坏掉后,真是每时每刻都在挑战简秋水的羞耻心。
慕长天肆意妄为惯了, 丝毫没有给简秋水做心理建设的时间,掐着简秋水的细腰,用力吻了下去, 动情地耳语:“即使爱妃如何害羞, 朕都不可能停下来。”
他顿了一下,低喃:“要不是顾及这个世界的爱妃的第一次,我在刚醒来的当天晚上, 将想要了你的。”
简秋水被这直白无比的话语激得心头一跳, 漂亮的桃花眼顿时晕起水雾,被迫仰头承受强势的亲吻。
慕长天的嗓音逐渐更低, 身子缓缓往下顿了下去, 掐着简秋水的纤细的腰:“如今已经给了爱妃一整天的时间适应,应该足够了吧?”
简秋水只想说足够个鬼啊, 你一个脑子坏掉的人不要一直在那里一个人自说自话啊!
慕长天蹲在了简秋水身前。
简秋水猛地回神, 大逆不道地攥住了慕长天的头发,把他的脑袋往外面拽:“慕总, 我一会儿还要上班!不可以这样!”
慕长天被扯得头皮一痛。
日,爱妃好大力,朕好痛。
慕长天面上却丝毫不显山露水,顺着简秋水的力道高高仰起头,露出了修长的脖颈和性感的喉结,挑着眼皮,深深地望着简秋水。
他知道,爱妃最喜欢自己这张脸,经常会望着他的脸发呆。
看他用他的美色迷死爱妃。
简秋水心一跳,倒吸了一口气,脸颊瞬间憋得通红。
糟糕,慕总他……有点帅过头了。
简秋水惊醒了一下,狠狠摇晃脑袋。
不行不行,不能沉迷美色,工作最重要!
“慕总,我现在真的没时间……”
慕长天遗憾于爱妃居然没有上当,自顾自地说道:“既然现在没时间,那便晚上吧。”
他毫无征兆地张开嘴,在最后一刻之前深沉地低语:“爱妃,你逃不掉的。”
简秋水:“!!!”
别说,他现在还真逃不掉!
总之……晚上的事情晚上再说吧。
……
简秋水迷恋的视线逐渐聚焦,回过神,立刻伸手去捏慕长天的嘴巴:“慕总您快吐出来——”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慕长天心满意足地汲取到了来自坤泽浓郁的信引能量,喉结咕噜一滚,就咽了下去。
这幅画面实在太美,简秋水看不了一点儿,差点原地晕厥。
结果慕长天像是嫌简秋水不够崩溃,竟然还回味无穷地吧唧嘴巴,评价道:“爱妃的信引真是浓郁醇厚,口感丝滑,让人——唔唔!”
简秋水终于恼羞成怒地将花洒一头浇在了慕长天的脸上,呛了慕长天满嘴。
慕长天疯狂咳嗽,眼睛都刺红了:“爱妃,你这是谋杀亲夫!”
简秋水吓了一跳,也觉得把喷头对着慕总的脸太过分了,心软地凑上去,关心道:“对不起,慕总,您没有呛到吧?”
慕长天悄悄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趁简秋水不注意,一把揽过爱妃的细腰,恋恋不舍地亲吻简秋水的唇:“爱妃,你不过是仗着朕对你的绝世盛宠,吃死了朕舍不得拿你如何,才能骑在朕的头上为非作歹了。”
简秋水小脸一红,居然诡异地觉得慕长天说得有道理。
慕长天脑子坏掉后,他对待慕总的态度多少有点放肆了。
简秋水干巴巴地说:“对不起,慕总您没事就好,我上班去了。”
他难为情地推开慕长天,快速冲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擦干后逃也般地跑了出去。
慕长天站在花洒下,宠溺地望着爱妃害羞得落荒而逃的身影,十分期待今晚的美景。
……
等慕长天洗完出来,简秋水已经上班去了。
慕长天心里头一阵失落,脸上温存的表情也缓缓冷了下来,恢复了平日的面瘫冷淡。
他按照简秋水之前教的那样拿出手机,果然看到爱妃给他留了一条讯息。
简秘:慕总,我去上班了,中午再给您带饭回来,有问题请先联系医生
简秘?
慕长天对这个称呼不满地抿了抿唇,想也没想给改掉了,然后截图发给爱妃。
爱江山更爱爱妃:[截图]
对面正在听助理汇报工作的简秋水看到自己的备注,差点一口唾沫呛死。
朕的(* ̄3)(ε ̄*)亲亲爱妃:?
朕的(* ̄3)(ε ̄*)亲亲爱妃:[垮着个B脸.jpg]
这是个什么魔鬼备注!
还有慕总,您的个人昵称怎么变成这样了?要是被合作对象看到了,该怎么办?
简秋水的表情纠结。
完蛋,明明跟他无关,他却已经开始替慕总感到社死了……
小助理担心地问道:“简秘,您没事吧?”
简秋水连忙收了神色,恢复了平日里高贵冷艳的样子:“没什么,你继续说吧,我听着。”
小助理下意识瞄了一眼简秘手里的手机,心里突然有一个诡异的猜测。
刚才那条消息……怕不是慕总发来的。
对面的慕长天要被这个备注可爱死了
爱妃发来的每一条消息,都变得好可爱,每一条消息都是他们两个在亲亲,好喜欢。
现代的这个叫颜文字的小东西真不错,非常形象。
他期待地问:爱妃给朕的备注是什么?
简秋水看了一眼,就是“慕总”啊,还能是什么?
简秋水也截图发给了慕长天。
慕长天一看,顿时大失所望。
爱江山更爱爱妃:爱妃,你给朕的备注也太平平无奇了,朕命令你现在立刻改成“亲亲最爱的(* ̄3)(ε ̄*)皇帝陛下”
朕的(* ̄3)(ε ̄*)亲亲爱妃:?
朕的(* ̄3)(ε ̄*)亲亲爱妃:。
爱江山更爱爱妃:爱妃你这是何意?你对朕给你的备注有何不满吗?
这是无语的意思啊,笨蛋陛下。
简秋水轻笑了一下,说:不好意思,亲爱的陛下,臣妾现在要继续为您的江山打拼了,等晚上再聊吧
这条消息之后,无论慕长天再如何骚扰他,他都一条也不回复了。
简秋水抬起脸,看到小助理正一脸呆呆地望着他,脸上还泛着诡异的红晕,瞬间收了脸上的笑容,淡淡地问:“汇报完了吗?”
小助理连忙垂下眼睛,咽了一口唾沫,脸上顿时更红了:“……完了。”
简秋水放下手机,淡定地说:“我没听清,麻烦你再说一遍吧。”
小助理:“……”
简秘你真是一个清纯不做作的人呢。
话说回来,刚才一直跟你聊天的那个人果然就是慕总吧?
居然让高贵冷艳的简秘笑得那么温柔……
慕总果然好厉害呢!
……
对面的慕长天很快发现,自己再怎么给爱妃发信息,他都收不到任何回复了,不免退出了聊天框,微微叹了一口气。
唉,爱妃就是这一点不好,有时候也太容易害羞了。
慕长天心想,既然等晚上回来,那他晚上再当面强迫爱妃改备注吧。
接下来的时间,慕长天如皇帝一样靠在柔软舒适的床上,姿势慵懒地刷手机。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他应该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个叫“手机”的小盒子,却意外的上手得十分之快。
当时他还一脸骄傲地举着手机对爱妃炫耀。
然而爱妃只是冷艳地看了他一眼,一脸果然如此地说:“果然是现代人,就算忘了怎么打炮都不可能忘了怎么玩手机。”
慕长天突然想到,他来到这个新世界已经两天了,但这几天,他除了太医和爱妃,其他谁都没有见过。
不要想也知道,肯定是爱妃在顾忌他的龙体还没有安康,没让其他人打扰。
他的内心顿时流过了一股融融的暖意。
爱妃好爱他。
他也要好好保护他的爱妃才行,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他。
想到爱妃身上为了保护他而受的伤,慕长天的脸色沉了沉,在手机上找到一个名叫“侦探”的人。
通过他俩的聊天记录,他判断出这人在现代的职位,大概类似于大慕王朝的“探子”。
爱江山更爱爱妃:朕命令你速速查清,究竟是谁在意图谋杀朕!
爱江山更爱爱妃:[关于车祸的文件.docx]
侦探:?
他的冰山大老板怎么了?这是在玩什么奇怪的play吗?
不过金主爸爸说什么就是什么。
金主爸爸说他是臣子,他就是臣。
金主爸爸说他是太监,他也能立刻学变声!
侦探:是,陛下!臣听命!
慕长天对这人的态度十分满意,像以前那样给他预支了一部分俸禄,施加了鼓励,继续在网上随意地浏览。
当他看到有关慕氏的新闻时,几乎瞬间意识到了,这可能是他在现代的江山!
慕长天打起精神,开始搜索更多有关慕氏的信息。
他看到了在现代的他昏迷后,他的江山陷入了动荡;
他看到了他柔弱纤细的爱妃拿着他在昏迷前赐予他的“尚方宝剑”,独自承受着来自全世界的风言风语,将乱臣贼子们“斩于剑下”;
他看到了爱妃为了抵抗来自全世界的质疑,承受来自外界的所有压力,白皙红润的脸庞逐渐变得憔悴,本就清瘦的身体更加摇摇欲坠,仿佛随便一个闲言碎语就能将他击倒,但他却一直强撑着一口气,等他醒来。
原来在他沉睡的这段日子里,他的爱妃独自一人承受了这么多。
直到现在,他醒过来了,他的爱妃也仍然没急着将一切丢给他,而是依然独自承受着,只是为了能够让他好好休息。
还好他及时回来了。
剩下的一切,就交给他吧。
……
于是,当简秋水结束了一天繁忙的工作回到医院,一推开门,就被飞扑而来的皇帝陛下一把抱起来,朝房间里面走去。
简秋水震惊了一下。
不是吧?这么着急吗?他们晚饭还没吃呢!
慕长天二话不说地把爱妃抱回了龙床,一起倒在床上,在简秋水惊慌的表情下,一把将他抱进怀里,心疼地吻了吻他的头发:“爱妃,我看到网上的新闻了,前些日子你辛苦了。”
简秋水没想到慕长天是想说这个,顿时愣了一下,随后,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轻轻回抱住慕长天的后背:“没什么,这是我的职责,也是你对我的信任,我不能辜负。”
他抿了一下嘴唇,鼓起勇气主动在慕长天的侧颈上吻了一下,脸有点红。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亲吻慕总……
“而且,我不仅坚持下来了,还成功了,不是吗?你终于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
慕长天眼眶顿时红了。
他的爱妃好爱他,简直为他付出了一切。
相比之下,他除了能给爱妃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信引,还能做什么呢?
对了,爱妃不仅是他的妻子,还是他最才华横溢的国师。
没了爱妃,他的江山将荡然无存。
而爱妃没了他,也只是换一个君主,换一个夫君而已。
优秀如他的爱妃,无论在哪里都能成为人上人,被人捧着、爱着、敬重着。
但即使如此,他身为乾元的强大X能力,也是现在的他能为爱妃带去的唯一的快乐了。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再难找到如他一般契合爱妃身子的乾元了。
100%的契合度,可不是满大街随处可见!
100%契合度的快乐,可是绝无仅有的无上极乐!
没想到,他堂堂一国之主,竟是除了美色,一无所有!
慕长天内心一片苍凉,悲伤又荡漾地压在简秋水身上,开始红着眼睛扒简秋水的衣服。
“爱妃,朕没什么能给你的,除了你最爱的朕的身子,和浓郁的纯阳精元和信引,快把衣物脱了,让朕好好疼爱你,用乾元的精元和信引好好浇灌你坤泽娇弱的身子……
“可恶,爱妃的亵裤怎会如此难解?爱妃,快帮朕把这碍事的事物打开!”
简秋水沉默地望着趴在自己肚子上与自己的皮带殊死搏斗得满头大汗的皇帝陛下。
原本煽情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
正经不过一秒是吧?能不能好好感动一下?
而且他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身子了,怎么还随便造谣呢?
他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沙雕了,恍惚。
第29章 临幸?青涩第一次!
简秋水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
说起来, 以前慕总脑子还好着的时候,其实偶尔也会显露出喜剧人的特性来。
只是以前慕总再怎么沙雕,也好歹有一张面瘫脸撑一下场面。
这一次脑子坏掉, 可算是把本性暴露了个彻头彻尾。
“……解不开就算了吧。”简秋水试图蒙混过关。
然而皇帝陛下虽然脑子坏了, 但智商还是正常的,尤其是在这档子事上面。
“爱妃这是想临阵脱逃吗?”慕长天一眼就看穿了简秋水的小心思,削薄的嘴唇一抿, 一脸的不满,“爱妃白日里可是答应过朕, 等到晚上就给朕的,所以这是在故意撒谎骗朕吗?”
简秋水望着身上如同大型犬一样耷拉着耳朵的高大男人, 有些沉默。
他想,他俩都到这个份儿上了,无论做不做好像都没什么区别。
既然是做梦, 干脆就一梦到底, 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全了好了。
反正梦醒后,一切都会灰飞烟灭。
简秋水下定决心后, 深呼吸, 破天荒主动抱住了慕长天的后背,手臂微微颤抖:“我……我是第一次, 慕总, 请您……温柔一点。”
这台词实在勾人,慕长天险些流鼻血。
慕长天捏起简秋水的下巴, 缱绻缠绵地吻了上去, 郑重地承诺:“朕知道的。”
说好了要温柔,慕长天真的很温柔。
仿佛在拆什么珍而重之的礼物, 一分一寸地触碰,一丝一缕地纠缠。
这是简秋水曾经无数次在梦中才能感受到的美好场景,如今却真的实现了。
好温暖,好开心,开心得快要落下泪来。
然而简秋水很快就发现,自己高兴早了。
慕长天一脸稀奇:“爱妃好青涩……好像第一次一样……”
都说了他本来就是第一次啊!
简秋水脸蛋爆红,抓着慕长天的手臂,颤抖得跟什么似的:“慕总,请您不要逗弄我!”
慕长天低沉一笑,吻了吻简秋水的唇:“叫什么慕总,叫陛下。”
简秋水:“……”
这……这有点太羞耻了吧?好像他们真的在玩什么奇奇怪怪的play一样。
慕长天却突然停了下来:“想要吗?想要的话就求求朕,爱妃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的。”
简秋水脑袋快爆炸了。
不是吧?这种时候跟他来这一招?人干事?
简秋水嘴唇发颤:“求您……”
“求朕什么?嗯?你是什么身份?又该喊我什么?”慕长天捏起简秋水的下巴,在他殷红的眼尾亲了亲,“再给你一次机会,爱妃,你这么聪明,朕知道你能领悟的。”
简秋水憋得浑身颤抖,从头到脚的每一寸皮肤都红透了,只觉得自己当初被要债的人拿刀追到家门口,都比不过现在这样深陷绝境。
然而慕长天身体里的恶劣因子已经完全被勾了出来,他望着身下美艳动人的爱妃,如同欺男霸女的恶霸一样步步紧逼:
“说出来,让朕好好听听,爱妃不说,朕又该怎么知道,爱妃想要什么呢?”
简秋水紧咬嘴唇,纠结得要死。
他当然知道慕总想听什么,但这实在是挑战他的羞耻心。
要是他跟慕总一样不要脸就好了!
他该减少多少烦恼……
慕长天眼神突然沉了下来,不轻不重地抬起简秋水的下巴,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压力和气势:“爱妃,朕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简秋水心颤了一下,像是突然触碰到了某个不可言说的X癖,心跳一下子剧烈起来,还隐隐约约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和期待。
“陛下,求您……临幸臣妾。”
话落,简秋水猛地钻进慕长天的怀里,感觉自己的头顶已经开始冒烟了。
糟糕……有点羞耻过头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他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他能不能直接去死啊?
慕长天心里却满意得不得了,这个世界的爱妃相比上辈子,实在过于羞涩了,但也别有一番风味,让人食指大动。
总之无论什么样,只要是他的爱妃,他都爱死了就是了。
慕长天心满意足地捧起简秋水的脸,吻上他的嘴唇:“乖,朕这就给爱妃奖励。”
……
慕长天勤劳地挥洒汗水,嘴也不闲着。
“爱妃不愧是和朕十成契合的坤泽,坤泽的信引浓郁充沛,充满了温暖的气息,与朕的乾元之身是如此相配,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爱妃,你果然是一个完美的坤泽呢,如此积极进取地汲取着乾元的力量,真可爱,朕以前究竟为何会将你当场中庸呢?原来朕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
“爱妃坤泽的身子骨相比于乾元,果然还是太柔弱了,就让朕带给你更多乾元之力,尽情地为爱妃滋养身体吧。”
慕总的这张嘴啊……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简秋水本来人就不清醒,现在更是听得脑子一片混乱,还要分出一点精神来吐槽。
最过分的是,慕长天自己话多就算了,还要逼着他一起说。
“朕的乾元之力如何?充沛吗?雄浑吗?爱妃喜欢吗?”
“爱妃还有哪里需要滋养,告诉朕,朕一一满足你。”
“爱妃有没有感觉到,身子逐渐饱足,变得充盈和温暖?这便是纯阳精元的力量……”
简秋水听得额角突突跳,慕总不愧是毁气氛的第一小能手,都这种时候了,这嘴巴居然还闭不住,话这么多,你对得起你冰山的人设吗?
今天晚上可是他美梦成真的第一夜,就算是慕总本人,也不可以玷污!
他还指望着以后靠回忆过活呢,可不想日后每次回想起来,不是甜蜜浪漫,而是满脑子都是什么“乾元”“信引”。
眼见慕长天还要喋喋不休,简秋水干脆直接凑上去吻住了慕长天的嘴,给他把嘴堵上。
“别说话,吻我!”
……
最后那一刻,慕长天突然狠狠咬住了简秋水的侧颈。
简秋水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却莫名有种奇异的化学反应,反而增添了点不一样的感觉。
完了后,简秋水忍不住责怪道:“慕总您怎么还随便咬人呢?”
慕长天望着眼前自己留下的牙印,心里升起了一股浓浓的满足感,伸手轻轻抚摸,忍不住又亲吻了一下:“这是标记,朕为爱妃注入了乾元的信引,现在爱妃的身子,从内到外,都充满了朕的味道,让人一闻,便知道爱妃是朕的人。”
这台词实在羞人,简秋水小脸一红,想起来设定,好奇地摸了一下脖子:“所以我的腺体在脖子上?”
“准确来说,在耳根后的侧颈上,”慕长天俯身吻了吻简秋水的侧颈,手指轻轻拨开简秋水的碎发,眸色炽热的注视着一点,“那里有一颗小小的痣,性感得要命,爱妃一直不知道吧?”
简秋水还真不知道,这种地方自己平时也看不到吧。
只是慕总怎么会这么了解?听起来还像是早就知道了的样子。
他一想到,以前的慕总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发现他身体隐秘的部分的,就莫名有点脸热。
不对,正常来说,只是看到了秘书的脖子,也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想法吧,毕竟他才是那个有龌龊心思的人啊。
……
简秋水最后还是被蛮横无理的皇帝陛下逼着说了很多乌七八糟的话。
洗漱完,简秋水双眼放空地躺在床上。
这张嘴不能要了,扔了吧。
梦境是美好的,就是有时欢喜,有时崩溃,偶尔还会升起大逆不道的刺杀皇帝的念头。
好累,不仅是身体累,心也累。
慕长天长臂一伸,将娇小害羞的爱妃温柔地揽进怀中,亲吻爱妃劳累的小脸蛋。
好爽,身体爽,心里也爽,他和爱妃的身体果然是全天下最契合的,这一辈子也要好好地和爱妃在一起。
慕长天享受着事后的温存,想到什么,忽然说道:“爱妃,关于上次行刺之事,朕已经派下探子去调查前因后果了。”
简秋水嘴角一抽。
探子……
“慕总,可以给我看一下你们的聊天记录吗?”
他怕慕总会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慕长天当即乖乖上交手机,脸上隐约带着小骄傲的表情,坐等爱妃夸夸。
简秋水用自己的指纹解了锁,熟门熟路地找到了联系人,一看聊天记录。
这对话……
尴尬虽迟但到。
在慕总脑子坏掉的这段时间,他就是慕总的尴尬替,他的命好苦。
简秋水已经不想去思考,侦探看到慕长天发过去的消息时是什么心情了。
这侦探也怪宠的,居然还配合慕总。
总之,能正常对话就行。
……
第二天早上醒来,慕长天强迫着爱妃进行了一番“早起叫醒教学”,这才在爱妃艳丽桃花眼的瞪视下,起身更衣了。
简秋水想到昨天联系他的夜总,就脑子痛,一边整理慕长天的衣领,一边说:“这些天是我疏忽了,没有教您更正一些用语和称呼,您已经在医院休息了几天,差不多也适应了,一会儿有您的合作伙伴过来看望您,您没问题吧?”
慕长天眼睛一亮,他被爱妃关在这间冰冷的屋子里这些天,也早就待腻了,一听可以和外人接触,立刻乖巧点头。
简秋水直视慕长天的双眼:“好,那请您先跟我一起说,我。”
慕长天张口便是:“你。”
“?”简秋水说,“你故意的吗?是我。”
慕长天点头:“是朕。”
“……”简秋水小脸一垮,“慕总!”
慕长天立刻上前黏糊糊地环住简秋水的腰,亲亲爱妃气呼呼的小脸,要被可爱死了。
他才刚与自己的坤泽经历过肌肤之情,现在正是最黏坤泽的时候,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挂在爱妃的身上。
“好了,爱妃莫气,朕……”
他对上简秋水的眼神,一改口:“……我听爱妃的就是了。”
简秋水立刻趁热打铁:“不要叫我爱妃,要叫我简秘。”
这回慕长天倒是听话:“简秘。”
虽然心里依然对这个称呼十分不满就是了。
简秋水还想继续“教育”,手机铃声却忽然响了,他身上挂着大型挂件,表情却一本正经地接了电话。
慕长天好奇地望着简秋水一秒变的脸,感觉十分新奇。
或许爱妃自己都没发现,爱妃在面对外人和面对他时的样子,相差真的很大。
每日一感慨,爱妃果然爱他。
当然他也爱他的爱妃。
简秋水很快挂了电话,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十分沉重,怜爱地摸了摸慕长天迷茫的帅脸。
“夜总来了,暂时就先这样吧,一会儿请您听我的指示,不要乱说话。”
慕长天听到“夜”这个字,眼睛微微一亮。
这段时间他已经发现了,虽然到来的世界不一样,但记忆中的人和事却多有重合。
想必这位“夜总”,便是他上辈子一直交好的夜王吧。
不用爱妃教导,他也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
五分钟后简秋水就知道自己想多了,让皇帝陛下听话,是不可能的。
第30章 宠爱?雨露期将至!
慕长天见到夜雨时熟悉的脸后, 心里不免升起一股亲切之感,当即友好地与夜王打了招呼。
只是他的爱妃可能刚与自己交合过,十分依赖自己的乾元, 一直用那双潋滟美艳的桃花眼勾引他, 还当着外人的面,真是黏人得紧。
夜王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乾元,那人似乎是新来的一个小士兵, 神采奕奕,充满了少年将军的精气神, 一看就很有潜力,与夜王十分般配。
慕长天当即献上了自己的祝福, 与夜王友好地交流了一番。
只是他的爱妃占有欲太强了,连他的乾元和别的坤泽稍微说点话也吃醋,甚至还把他包裹在被子里, 不让夜王看他的脸, 简直可爱得紧。
简秋水把夜总和他男朋友请了出去:“不好意思,慕总可能需要休息了……”
原来是担心他的身子。
慕长天心中甜蜜得要命,他的爱妃果然爱惨了他。
被子外传来房门关闭的声音。
整个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
慕长天独自躺在黑暗里, 没一秒, 就开始心慌慌。
他和爱妃已经完全标记了,不仅爱妃十分依赖于他, 他作为乾元, 也将无时无刻不思念和渴望着自己的坤泽。
慕长天马上在被子里叫唤起来:“爱妃!你去哪儿了,爱妃?别丢下朕一人……”
不到一分钟, 爱妃就回来了。
他的爱妃果然也离不开他。
头顶的被子被掀开, 露出了爱妃一张通红的小脸,又怒又羞的模样:“慕总, 我在之前强调的那些您都忘了吗?”
爱妃果然在吃醋呢。
慕长天完全无视了简秋水的话,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嘴角,满脸甜蜜地把简秋水拽进怀里,捏起简秋水的下巴就吻了下去,胸膛里传来喜悦的低震:“爱妃莫气,朕只有你一人。”
“?”简秋水被吻得头晕目眩,好艰难才把黏人的高大男人推开,原本的盛气凌人一下子减弱了三分,“慕总!请您好好听人说话!”
慕长天觉得爱妃今天莫名有些暴躁,明明现在已经没有外人了。
如果不是吃醋,难道是……
慕长天想到一个可能,恍然道:“爱妃,你的雨露期快到了吗?否则为何如此暴躁粗鲁?我让太医为你开点抑泽丹吧?”
简秋水花了点时间,才反应过来雨露期似乎对应ABO里的发_情期,顿时小脸一红。
这是在暗讽他饥_渴吗?
虽然他昨晚因为美梦成真,是有点……
慕长天见爱妃顿时更娇羞,只觉得自己果真英明神武,一下便说中了:“难怪昨晚爱妃那般热情似火,疯狂汲取着朕的纯阳精元,求着朕给了一次又一次,贪吃得紧,让朕招架不住,果然是临近雨露期的原因。
“爱妃放心,这段时间朕每日都会用朕的纯阳精元把爱妃喂得饱饱的,让爱妃顺利舒适地过渡到雨露期。
“只是爱妃还没到雨露期,就已经让朕如此苦恼,等正式到了雨露期,只怕朕会更加好好加把劲儿。
“俗话说,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果然还是应该找太医要一点抑泽丹,以防朕的纯阳精元不够爱妃饱足吧……”
简秋水听得耳朵要聋了,没忍住,第一次对慕总说了放肆的话:“闭嘴!”
慕长天一默。
简秋水心里一咯噔,顿时懊恼不已。
慕总喊自己几声爱妃,他还真把自己当皇后娘娘了?
就算发生了关系,慕总也还是他的上司,再怎么样也不能真骑到上司的头上去啊。
“慕总,对不起,我刚才放肆了,我不是故意要吼你的……”
“爱妃莫道歉,”慕长天见爱妃只因自己惊了一秒便如此惊慌,顿时一阵心疼,连忙将人轻轻搂进怀里,亲了亲他的头发,“是朕的不是,朕没有好好照顾到爱妃的情绪。”
简秋水心中正感动慕总的宽宏大量,就听到慕长天低沉磁性的嗓音紧接着说:
“是朕的不是,朕没有注意到,爱妃对朕的渴望和欲求,是区区抑泽丹无法满足的。”
简秋水:“……”
对不起,他要收回他的感动。
“爱妃如果实在不想吃抑泽丹,朕也可以为爱妃做临时标记,注入信引,虽然无法每时每刻对爱妃进行完全标记,用无穷无尽的纯阳精元滋养爱妃无底洞的身子和需求,但也勉强能为爱妃抑制雨露期之前的躁动——唔唔!”
慕总没声儿了。
简秋水抓起被子就蒙在了慕长天的头上,强撑着最后一点微弱的理智,才没有当场把慕长天捂死。
好想行刺皇帝,好想行刺皇帝……他能不能行刺皇帝啊?
他不过初夜激动了一点,竟然被慕总造谣成了黑洞受了!
不行,好气!
慕长天忽然一个起身,反手把简秋水蒙进了被子里。
简秋水心下一遭。
头顶传来慕长天狂妄的嗤笑:“哈,爱妃,抓住你了!现在轮到朕了!”
简秋水:“……”
慕长天的手劲儿可比简秋水大多了,任凭简秋水怎么挣扎都不管用。
简秋水瞬间就明白了,刚才在夜总面前被他捂住的慕总,不是挣不开,而是在哄他玩呢。
糟糕,他居然真的有点被宠到……
慕长天突然掀开了简秋水头顶的被子,却还压着他的身体。
简秋水本能地张嘴呼吸,就看到慕长天嘴角得逞地一勾,毫不留情地吻了下来。
慕长天低沉的嗓音带着轻笑:“爱妃,要堵朕的嘴,应该用你的唇才对,用什么被子。”
简秋水小脸一红,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既然捂不死,那就亲死吧!
……
半小时后,简秋水衣衫凌乱,一脸怀疑人生地仰躺着床上。
他想不通,他明明是一个受,到底为什么要主动送到攻的嘴里?
话说,他原本是想讨伐慕总说胡话的,话题居然就这么被转移了!
果然上司就算是脑子坏掉了,胡搅蛮缠也还是刻进了DNA里。
算了,回去再跟慕总好好说说吧。
简秋水缓了一会儿,从床上爬起来,推了推如同大型犬一样赖在自己身上不动弹的男人。
“慕总,起来了,回家了。”
慕长天精神一振:“回宫?”
“对,今天就能出院了,”简秋水捏了一下慕长天傻乎乎的脸,调侃道,“带你回去看看你的皇宫。”
……
自从车祸之后,简秋水对开车就有一点心理阴影,这些天也一直用的慕长天的司机。
到家后,简秋水还没指示,慕长天就习惯性地脱了鞋,把鞋子放在了鞋柜上。
简秋水心想,洁癖的力量还是强大的,即使脑子坏了,也知道进门之前要脱鞋。
“慕总,您先自己看看,我上去收拾一下您的房间。”
虽说有家政一直在打扫,但简秋水知道慕总的龟毛程度,不放心外人,每次都会自己再检查一遍。
慕长天在屋里大摇大摆地转了一圈,在浴室找到了自己的爱妃,摇着尾巴贴上去:“这便是朕的寝宫吗?不错,朕很满意。”
“你喜欢就对了,这是你自己设计的。”
果真自恋,脑子坏了都不忘夸自己一下。
慕长天却摇了摇头,温热的嘴唇贴上简秋水的侧颈,在那颗性感的痣上厮磨:“并非如此,而是因为这个寝宫里充满了爱妃的味道,让朕感到安心,比那冷冰冰的太医院温暖多了。”
简秋水心脏控制不住地怦怦跳。
好烦,脑子坏了的慕总变得好会说情话,再这样下去,等梦醒后,他该怎么抽身?
简秋水控制自己不要去想以后的事,但心情总会受到了一点影响,冷酷地推开慕长天,别过头说:“慕总,洗澡水准备好了,您快洗吧。”
慕长天二话不说把自己扒光了,现代世界就这一点好,脱衣服比上辈子快多了,他眼巴巴地邀请爱妃:“爱妃和朕一起洗鸳鸯浴吧,看,浴池这么大,我们还能再来一次完全标记。”
做都做了,简秋水还是没能习惯慕长天这么直白的言语:“……不了,我外边还有东西没收拾好。”
没等慕长天起来抱他,他赶紧提前跑了。
慕长天虽然失落,但想到日后有的是机会,便痛痛快快地沐浴了一番。
洗完澡出来,慕长天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隔壁卧房去找他的爱妃,简直就跟什么黏人的大型动物似的,一分一秒都离不开他的饲主。
因为他俩的房间都是主卧,在设计上是做给男女主人的一套套房,中间的门能直接打开。
慕长天进了简秋水的房间,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爱妃还在洗澡,没出来。
他走到浴室前,敲了敲玻璃门:“爱妃在里面吗?”
里面的水流声停了下来,简秋水清冷的嗓音从里面传出来,透露着下意识的关心:“慕总,您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需要我出来吗?”
慕长天一听到爱妃的声音,就心情就好得不得了,傻乐道:“没事,就喊喊你。”
“……”
水流声又响了起来,每一滴水都在诉说着简秘的无语。
慕长天逗完了爱妃,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翻出一堆绿色的明信片,开始写写画画。
让他看看,他今天该翻谁的牌子?
是害羞的爱妃,还是孟浪的爱妃?是冰清玉洁的爱妃,还是热辣似火的爱妃?
怎么办,全想要。
如果让爱妃先害羞、再孟浪,或者一边害羞一边孟浪,爱妃会不会恼羞成怒?
对了,愤怒的爱妃也别有一番风味。
那再加一个……
慕长天没一会儿就写了几十个不用性格的简秋水,然后闭着眼睛,紧张地抽了一个,又跑去简秋水的房间,扔在了简秋水的床上。
……
五分钟后,简秋水擦着头发出来,发现自己的床上被扔了一张绿油油的卡片。
这什么东西?
简秋水走过去,拿起一看,嘴角一抽。
【孟浪而不失娇羞、坦率而不失情趣、主动而不失敏感、天下一绝美艳动人简皇后】
好家伙,他被翻牌子了,玩还是慕总会玩,就是屁事儿有点多。
他又不是演员,哪儿一晚上给你整这么多种性格。
简秋水随手把牌子扔在桌上,扭头就钻进了被子里,也没打算真跑去慕总的房间。
他心里有些小羞耻。
主动爬床这种事,他果然还是做不来。
……
隔壁的慕长天洗白白后,在龙床上满怀期待地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他香喷喷的爱妃。
他悟了,原来是恼羞成怒的爱妃。
不行,爱妃已经食髓知味,今晚要是不被他临幸一下,怎么可能睡得着?
慕长天果然起身,走到简秋水的房间门口,一把推开,哒哒哒地跑到简秋水的床边,掀开简秋水的被子就钻了进去。
简秋水突然遭到臭流氓的袭击,顿时在被子里挣扎起来:“慕总!您不好好睡觉,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慕长天三下五除二地把简秋水的睡衣扒了,动作流畅得不像一个不久前还需要简秋水亲自穿衣服的古代人,埋头啃简秋水的脖子。
“爱妃,朕知道你渴望朕渴望得睡不着觉,便亲自来临幸你了,看朕多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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