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瑞德发来的地址是一个高端会所,索朴对这个地方并不陌生,他们一群雄虫聚会的时候经常会选择这个地方,当然主要是照顾索朴这个不喜欢嘈杂混乱环境的虫。
索朴到的时候一群虫正聚在一起喝酒,陪坐的雌虫亚雌站起来,恭敬地向他问好:“索朴阁下,晚上好。”
几个雄虫见他来了,都笑着起身和他拥抱:“索朴,大忙虫,你终于有空出来了!”
弗瑞德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久不见,索朴。”
索朴也用力回抱:“好久不见,弗瑞德。”
他一坐下,就有雌虫给他倒酒。
一个雄虫朋友搂着旁边的亚雌笑着说道:“索朴,你没来的这些日子,我又认识了几个质量还不错的雌虫和亚雌,要不要把他们叫过来给你看看?说不定就有你喜欢的类型。”
另一个朋友大笑:“海曼,你可拉倒吧,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索朴,他每天过得清心寡欲,都快成圣了,你见他和哪个雌虫亚雌走得近过?”
海曼嘿嘿一笑:“洛克,话不能这么说,索朴不开窍只是没有遇到喜欢的。就算是圣雄多纳在遇到瓦格西多后,不也一样沉沦在他的美色中。”
说完,他又朝索朴挤眉弄眼:“怎么样?预备圣雄,你要不要看看这有没有你的瓦格西多?”
索朴瞥了他一眼,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叫他们过来陪我,究竟是谁占谁的便宜?亏本的事我可不喜欢做。”
海曼笑得倒在亚雌怀中:“索朴,你怎么就陷在钱眼里了呢?这事是这么算的吗?出来玩不就是图一个乐字吗?”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事的乐趣就讲究一个‘偷’感,要真算亏不亏本的事,那还不如把家里的雌君雌侍带出来。”
索朴简直没眼看他这副风流浪荡的模样,但他也没法说。虫族的雄虫大多都是这个德性,甚至是联邦政府为了生育率和社会稳定也是鼓励这股风气的。
而旁边那些作陪的雌虫亚雌,索朴瞥见了他们眼中对雄虫精神力抚慰的渴求。他们不一定爱身旁的雄虫,但谁能不热爱自己的生命呢?就现在的雌雄比和雌虫普遍的精神力状况,他们对此趋之若鹜,求之不得。
“好了好了,”弗瑞德出声喊停海曼的打趣,“海曼,你又不是不知道索朴,就是那些雌虫亚雌捧着金山银山追在他后边,也没见他心动。”
“他啊,单纯就是……唔,”他想了想,“修行者。”
他一脸认真地问道:“所以,索朴,你是不是秘密练了什么必须远离情爱的修炼功法?”
“呵。”索朴冷笑,“是啊,练了就可以延年益寿,你要不要也跟着我练练?你要是没有自制力,我也可以用药剂帮你抑制住过于旺盛的精力。”他的视线下移,意味明显。
“啧。”弗瑞德后靠在沙发上,“算了,你自己修炼成圣去吧。”
他搂着一个雌虫,一脸惬意,“话说,索朴,就没有哪个雌虫或亚雌让你心动过吗?比如看见他心跳加速?为了他心神不宁?平时总是想到他?想忘也忘不了?”
索朴看了他一眼,端起桌上的酒一口气喝完,“你的废话怎么这么多?”
“哈哈哈。”弗瑞德见他有点生气了,止住了继续打趣他的话,转而说道:“不过,索朴,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怎么好几次叫你都不出来,聚会也不来,宴会也不去。工作再紧迫,也得松弛有度啊。我真担心你成为第一个因工作猝死的雄虫。”
索朴想到自己最近在忙的事,沉默了。端起桌上的酒,一杯接着一杯地灌。
弗瑞德也看出了他的烦闷,推开旁边的雌虫亚雌,坐到他身边:“怎么?有烦心事?”
索朴看弗瑞德一脸关切的样子,想了想,却不知该怎么说,只能端起杯子又闷下去一杯酒。
他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最近研究不太顺利。”
“我当是什么事呢,我还以为你是陷入到什么感情问题了。”弗瑞德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啊,就是太闷了。我和你说,虽然我不懂科研,但是我也听过那些科学家很多灵感都是生活中瞬间产生的。”
“这样吧,”他想了想,“这周末有个晚宴在罗德里格斯家族的古堡举办,你也过来参加吧?”
他看索朴表情不对,又补充道:“你放心,就是借用了一下阿诺德他家的地方,主办方是雄保会。”
“你出来散散心,别总待在实验室,说不定出来玩一趟回来,让你烦的事情就解决了呢?”弗瑞德劝道。
索朴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好,你把时间地点发给我。”
“哎,好。”弗瑞德见他答应来,瞬间喜笑颜开,“真难得啊,上次和你一起去宴会玩还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
旁边几个朋友听到索朴要去,也纷纷感叹:“是啊,每次都是索朴不在,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是啊,看不到那些雌虫亚雌为了谁能靠近索朴而争风吃醋,都少了宴会的一大乐趣呢。”
“你别说,我最爱看那几个雌虫亚雌表演‘变脸’了。”
“可不,哈哈哈。”
“……”
索朴见这群虫越说越离谱,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
等到周末索朴来到晚宴举办的古堡,才发现斯温也来了。
他和弗瑞德站在二楼不显眼的栏杆处,手中端着一杯酒,看着斯温笑意盈盈在下边大厅里和不同虫寒暄。
有段时间不见,斯温依旧是原来的模样。只不过可能是大厅的暖色灯光照着,他的脸色看起来没有那么苍白。
“怎么样?有看着不错的虫吗?”弗瑞德用胳膊肘戳了戳索朴。
索朴回神,端着酒杯和弗瑞德碰了一下:“不都是那些虫么。”
弗瑞德喝了口酒,挨个指着下边的虫给索朴介绍:“你仔细看看,好些都是你没见过的生面孔。”
“比如,那个,奥斯蒙将军的雌子,身材不错,刚成年不久。”
“那边穿浅色西服的,福瑞集团老总雌侍生的,出身低了点,但是脸长得我见犹怜。”
“还有那个,最近比较火的小明星,看上去比屏幕上脸还小。”
索朴无语:“除了这些表面的东西,你还关注别的吗?”
“唔,”弗瑞德的手指晃了一圈,落在索朴熟悉的那个身影上,“那个瑞博集团的总裁,说是什么商界新贵,自从来了这里,步步紧逼罗德里格斯家族的产业,他能力应该不错。”
“不过他不太行,等级只有d,唉,”他装模做样地叹了口气,“想想他也是惨,据说他还有什么精神力疾病,只能找a级雄虫,但现在的婚恋情况你也清楚……”
“我和你说,这种虫表面看着温和,其实骨子里最是高傲,可惜啊……估计只有那些喜欢折断雌虫傲骨的a级雄虫会考虑他吧。”弗瑞德啧啧感叹。
索朴听了弗瑞德的话心里不是滋味,虽然他清楚弗瑞德说得都是实情,但,斯温这样的虫不应该受到那样的对待。
“索朴阁下,原来您在这里?”有几个雌虫意外发现在这躲清闲的索朴,惊喜地围了上来。
尽管索朴低调现身在晚宴上,一来就拉着弗瑞德找了个清净的角落,但他实属是晚宴上的热门雄虫,很快就被热情的雌虫亚雌们找了上来。
等他从一群虫中脱身,再去看斯温时,斯温已经不见了踪影。
索朴一时有些意兴阑珊,尽管那群雌虫亚雌因着索朴的冷脸不敢过于放肆,但刚刚应付他们依旧消耗了他不少精力。
他和弗瑞德说了声,就往楼上专门为宾客过夜准备的房间走去。
古堡的楼上也布置得极其奢华,只是走廊里光线有些许昏暗。两侧的房间门口都挂着精致的小灯,灯亮则表示里面已经入住了宾客,没有亮的则是可以入住的空房间。
此时宴会时间过半,不少宾客都喝得醉醺醺。酒气上头,不少雄虫心绪浮躁,看着旁边凑上来的雌虫亚雌浮想翩翩。
那些雌虫亚雌本也有意为自己找个雄主,对视上雄虫的目光,彼此心照不宣,搂抱着默契地往楼上走去。
因而当索朴到了楼上,不少房门前的灯都亮了。正好他也想找个清净的地方,省得有虫在外边耍酒疯,吵得他不得安宁,就继续往里边偏僻处走。
古堡里的走廊七拐八拐并不宽敞,他刚转过一个弯,就和一个浑身散发着浓烈玫瑰香气的虫撞上了。
索朴皱眉,以为又和之前一样,是哪个雌虫亚雌故意撞到他怀里。
他低头一看,正好和怀里抬头的虫对上。
他瞬间懵了,惊讶极了:“斯温?怎么是你?”
“索朴教授……”斯温浑身无力,额角满是冷汗,脸色苍白,顺着索朴的身体就滑跪了下去。
他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攥住索朴的西装裤腿,一脸苦笑:“抱歉教授,我的精神力可能快要失控了。”
他勉强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望向索朴,轻声说道:“虽然这么说有些唐突冒昧,但是,教授,我请求能与您结婚,我愿意献出全部财产并且以后会为您赚更多的钱,您能不能、能不能……”
他咬了咬嘴唇,艰难说出:“能不能不要让我做您的雌奴?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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