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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晗:完啦!道具哥们好凶残。今天拍摄提前结束?
许燎:收工收工。
陈文星:收工收工。
谢惠:又给人家起外号?
江晗:这是爱的昵称啦~谢姐,咱还能拍吗?
谢惠:反正也拍得差不多了。解散。
江晗、许燎、陈文星:收到!
谢惠:有没有可能他们故意吵架,就为了提前下班呢?(摸下巴沉思jpg.)
陈文星:断无此种可能!谢姐明天见!
许燎:谢姐明天见!
江晗:明天见!
宁遥难得提前下班,去幼儿园接了庄夏,顺便带着庄夏去超市买了点菜,回家途中经过了某个公园。
“哥哥,大流氓!”庄夏突然晃了晃宁遥的手说。
宁遥朝庄夏指着的方向望过去,篮球场上有几个少年正在打球,其中一个蓝发少年分外瞩目。
易缙被挡在三分球线外,跳起来,手腕一转,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咚!”,篮球精准入框。
队友们纷纷跑去和蓝发少年击掌庆祝,夸赞声不绝于耳。
“厉害啊小孟!”
“孟哥超棒!今天第四个三分球了!”
“芜湖,又是三分!哈哈哈哈哈你们拿什么和我们孟哥比?”
易缙撩起衣服下摆擦了擦汗,说:“运气而已。”
“孟哥下次必须和我一队,不然我跪下求你!”
“别长他人志气,所有人去防孟骄,我还就不信了嘿。”
“哈哈哈哈……我感觉我们真的要完了。”
“哥哥,我想看打篮球。”庄夏扯了扯宁遥的手说。
“一群人抢一个球,有什么好看的。”宁遥拉着庄夏要走。
“……好吧。哥哥你会打篮球吗?”庄夏仰头说。
“这么无聊的运动,我才不玩。”宁遥冷哼道。
几分钟后,宁遥和庄夏出现在了篮球场另一个方位的角落。
“哥哥,不是说要回家吗?”庄夏问。
宁遥捂住他的嘴巴,警告道:“想看就别说话。”
一场球下来,易缙那队虽然时而有点小失误,但总体而言,赢得相当顺利。
几个少年围着易缙庆贺起来。
“大流氓赢了!哥哥,大流氓赢了!好厉害啊!”庄夏欢欣鼓舞。
宁遥没及时捂住庄夏的声音,引来了其他人的侧目。
易缙的视线从宁遥扫到庄夏,又回到宁遥的脸上。
“都说了不看了,有什么好看的,无聊!”宁遥呵斥庄夏道。
庄夏一脸委屈,正要说话,就被宁遥捂住嘴,说:“无聊难看死了,走了。”
“哎,你说谁难看——”其中一个少年不满宁遥,想上前讨说法,被易缙拉住了。
“别管他们。”易缙说。
宁遥拉着庄夏匆匆忙忙地离开。
“小孟,你认识他们?”有人问。
直到宁遥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内,易缙才收回目光,答道:“邻居。”
“哦,邻居啊。下次叫他一起打呗。”
“就是,看他自己打还无不无聊。”某队员不爽道。
“他不会打。”易缙顿了顿,说,“他以前身体不好。”
“那现在能打了?我们教他也可以啊。”
“我刚才就发现他了,我感觉他可能想跟我们玩来着。”
“想跟我们玩还骂我们?”
“不好意思呗。”
“再说吧。”易缙结束话题道。
*
如果教打篮球的想法不是江晗提出的,宁遥都怀疑是易缙刻意提出来羞辱他的。
“不打了,好热啊。”宁遥抹着汗,走到阴凉处随意坐下。
“素材还差一点点。”许燎说。
“一会儿再说。”宁遥摆摆手道,“太累了。”
易缙嗤笑了一声,宁遥怒道:“笑什么笑。”
易缙随手投了个球,精准入筐,淡淡扫了他一眼。
“得意什么啊。在不会打球的人面前炫,你会觉得很荣耀吗?”
“还行,挺爽的。”易缙说。
宁遥低骂一声,说:“有本事跟我比其他啊。”
“你先会打篮球再说吧。四肢不分,五谷不勤。”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叫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蠢蛋!”
【无道具哥们的群】
江晗:哦也!篮球哥们和好了?
许燎:这也算是和好???
陈文星:总好过大吵特吵摔五百块的道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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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惠:……又改昵称。
重新拍摄。
易缙站在宁遥旁边,教他投篮。
“这样……”易缙双手做了个投篮的动作,“就这样投。”
宁遥学着手腕一转,篮球飞了出去,从篮筐下面路过。
“不对,没投中,小笨蛋。”易缙去把篮球捡回来。
“我不会啊,你教我嘛~”
“好。”
易缙贴在宁遥背后,以包围的姿势,握住他的手,手把手教他投篮。
“看着。”
易缙带着他把篮球投了出去。
“哇,中了!”宁遥高兴地转头看向易缙。
“宝贝,你真棒。”易缙温柔地碰了碰他的脸。
“还得亲亲教练教得好。”宁遥笑盈盈道。
“咔!过了。”许燎道。
“咔”完,宁遥立刻发作炸毛:“你的手这么脏,碰我脸干嘛!”
“我稀罕碰你脸?导演要求的。”
“他只要求你温柔点,让你动手动脚了吗?”
许燎艰难插进话题:“我觉得小孟这个动作很符合情境。”
“导演要求你学会投篮,一下午了,你不也自由发挥没学会?”
许燎擦汗:“这也不能怪小庄……”
宁遥窘迫了一下,恼道:“你别转移话题。”
易缙:“就事论事。”
“好好好,停一下。我们接下一个镜头。”谢惠拍了拍手说,生怕他们又吵起来。
只要进入拍摄,宁遥和易缙还是敬业且效率高的,只是维持镜头外的友好秩序难了点,每一次工作结束下班,所有人都会松了一口气。
*
天气越来越热,宁遥的心情也随着天气越来越躁。只有偶尔下暴雨的时候,宁遥才会稍稍好受一点。
今天的天气就很好,阴云密布,闪电在云层间闪烁,雷声时不时响起。
宁遥靠坐在天台某个阴暗角落,戴着耳机,闭眼小憩,等着暴雨下来驱散燥热。
耳机里的歌忽然断了,宁遥睁开眼睛,正想摘下耳机,就瞧见一个瘦弱的女孩正在爬天台栏杆。
宁遥动作微顿,没做其他反应,淡漠地看着那个女孩在栏杆上站着。
女孩迎着风,神情绝望,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滑落,她站在那里,抖着手用手机播出一个号码。
“妈妈,谢谢你和爸爸从小对我的爱护和培养,我很感激你们。我很愧疚,我以后没办法再孝敬报答你们了,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
“妈妈,你听我说。我每天都在做同一个噩梦,梦里是那个男人把我压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我很害怕,我每天都好害怕。我和你们说我好点了,其实并没有,我每天都睡不着,我没办法开心,我有时候会莫名地身体僵硬,我会突然流泪和微笑,我提不起劲去生活,我好像永远也没办法再继续正常地生活。”
“我每天都想死,我会幻想着用水果刀割断我的动脉,我会幻想着撞向大卡车……妈妈,别哭,因为你们,我才一直坚持到现在。”
“但我好累啊,我要坚持不下去了。对不起。”
“妈妈,你要明白,死对我来说不是痛苦,而是解脱。你们不要为我难过,要为我高兴。”
女孩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她闭上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正准备要跳,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我以前也以为死亡不是痛苦,而是解脱。但我现在对这个说法有点怀疑,嗯,至少有一分怀疑。”
徐安彤惊愕地转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少年坐在离她几米远的栏杆上,晃着双腿。
“你知道是什么让我对这个说法有了怀疑吗?”宁遥转过脸看着她问。
“什么?”
“因为我死过。然后发生一个荒谬的事,”宁遥微微歪头,带着困惑和无奈,“我又重生了。还遇上了我的死对头,还为了钱,忍辱负重跟他卖腐炒cp。”
“什么?”徐安彤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拜托,我可是杀过他的人,上天竟然让我和他绑在一起。你说这是不是荒唐?”
宁遥缓缓地站了起来,张开双臂,似乎在质问老天。
徐安彤不知不觉被他的话牵着走,她思考了一下,点头说:“确实很荒唐。”
“在我的印象里,他是个眦睚必报、狠绝冷血的疯狗,我以为他再见到我的时候,肯定要疯狂报复回来。但他……”宁遥刻意停顿了一下。
“他做了什么?”徐安彤追问道。
“他说以后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以后我和他桥归桥路归路,彼此谁也不认识谁。”
“他和你印象中的不一样啊。”
徐安彤若有所思,抬眼时,蓦地发现少年已经离她只有几步远了。
“你干什么!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徐安彤意识到少年刚才说的那番话是为了放松她的警惕,借机靠近她而编的故事。
“你猜,他为什么突然变得好像宽容大度?”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徐安彤捂着耳朵尖叫大喊,“你别过来!”
宁遥站住,眼神很深地望着她,轻声地说了一句话。
“你说什么?”徐安彤茫然道。
“我说——我猜,可能是他太想从过去的黑暗深渊爬出来,重新地、正常地活过一次了。”
宁遥话音未落,就已经快速大跨步走过去,并抓住了徐安彤的胳膊,徐安彤受惊大叫,动作挣扎,宁遥蹙了蹙眉,用力地抓住她的双臂,将她推向安全的那一边。
就在宁遥成功将徐安彤推下安全平台的刹那,宁遥也因徐安彤的挣扎失去平衡,倒向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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