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
陆时汀像是抱小孩一样让徐图之趴在自己怀里, 抱着他向楼上去,在电梯里时还在回想着徐图之刚刚的告白。
其实不是没人追求过他,有人热烈一出现就是狂轰滥炸, 一副全世界都能送给他的架势,这种人通常不在乎会不会给他添麻烦, 只做自己想做的,他们的追求更像是一种自我满足,当你没有给他们预想中的回应后就会失望甚至愤怒,会一副被辜负了的模样质问他, 你的心怎么能这么狠,我为你做了这么多, 你怎么就不能对我好一点!
除此之外还有那种相对安静些的,他们的策略是留在你身边,试图用细水长流来打动你, 他们大多在你不知道的时候独自伤心,独自难过, 独自对你失望,再独自治愈。
你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他们已经可以在朋友圈发:千帆过尽, 我也要向前走了,再见啦~
然后莫名其妙突然从你的生活中消失。
这种人陆时汀的人生中出现过不止一两个,真不是自恋, 他的外貌形象的确是男女通吃的。
只有徐图之不一样,他虽然一开始是馋自己的身子,只是为了解决他的瘾症, 但他从没凭他自己的喜好来打扰过自己,也不会独自一人自怜自哀, 上演什么爱而不得的戏码。
陆时汀感受着枕在他肩膀上的徐图之比平时重了些也热了些的呼吸,喝醉了还挺乖的,就这么老老实实的就睡觉了。
视线落在徐图之红红的脸上,他就这么真实的,鲜活的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傻乎乎的和自己什么都做了,还一副赚到的模样。
他听过很多告白,他是第一个说我把妈妈和弟弟都给你的。
陆时汀脸上的笑越来越温柔,轻轻掐了下徐图之的脸蛋,好像比刚认识的时候胖了点,睡着的人哼唧了声,脑袋往另一边拧,想要躲开那只扰人睡觉的手。
电梯门打开,陆时汀就瞧见了王姨和她老伴高叔。
他下意识的要把徐图之藏起来,身体转了一半才想起来王姨已经知道了,于是发发发你的从电梯走出来,小声打了招呼:“姨,叔,你们这么晚去哪?”
王姨瞧了眼徐图之,笑容里那是满满的骄傲,她媒婆的战绩这不就又增加了,不愧是她,介绍一对成一对。
同样压低声音:“我和你高叔买了去临星旅游的票 ,现在要去星际航空。”
“那你们等我下,我把他送回去,我去送你们。”
王姨摇头:“不用,这么晚了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我和你叔开个自动驾驶就过去了,也没什么东西。”
高叔附和着:“是啊,你快带人回去吧,我和你姨也没什么事儿,溜溜达达就去了。”
王姨已经上手把陆时汀往家门口推了。
陆时汀:“那行,那你们到了给我报个平安。”
王姨连连答应,在陆时汀进屋时又打趣了句:“等姨回来的时候是不是就能喝上你们的喜酒了~”
陆时汀不大好意思的看了眼徐图之,难得有他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
王姨见他这样笑的更开心了,果然啊,遇见爱情谁不迷糊:“看来我这趟去临星又多了项任务,我得好好看看有没有适合当新婚礼物的。”
陆时汀的黑皮都红了:“姨——”
王姨见他不好意思推了他一下:“还害羞上了,行了,快回去吧,我们走了。”
房门关上。
陆时汀又在玄关那站了一会儿。
结婚。
他目前为止还真没想过这件事,毕竟他现在和徐图之连正式的关系都没确定下来,不过等生日那天他和自己表白,自己答应,他们在一起后,理所应当的的确该结婚。
脑袋轰的一下,浑身瞬间热了起来,那么大只的人在门口变得异常局促,眼睛懵懵的眨巴了好几下。
他要和徐医生结婚了!
他要结婚了!
他都这么大了吗?都到要结婚的时候了吗?
他思索着向卧室走去,那婚礼在哪里办?应该要重新买个房子吧?去哪里度蜜月?
他放下徐图之,已经开始想他的婚礼致词了,只是他和徐图之的相遇和相爱不太好细讲啊。
他又去到卫生间,拿了牙刷和水盆毛巾重新回到卧室,扶起徐图之的脑袋开始给他刷牙漱口。
那就不讲的太详细了,只是婚礼这边自己的人会有点少,不知道徐家会不会介意,他们家毕竟是有头有脸的。
仔细地给徐图之擦了脸,瞧着呼呼睡着的人,婚礼的话岂不是有婚纱,他摇头,徐图之也不能在婚礼上穿婚纱,不过——可以结束婚礼,回到家关上门穿给他看。
然后再穿着婚纱做。
等全都收拾好准备睡觉前,陆时汀又开始看自己的存款,结婚了就得养家了,不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了。
王姨的一句话给他忙活够呛,已经想到他和徐图之老了后在哪养老了,明明平时稳重聪明的人变成了傻小子,盯着徐图之看了看,那他以后就要叫自己——老公。
陆时汀几乎是一下就应了。
他也没憋屈自己,瞧着徐图之打了汝钉的耐资,靠近,就把击芭绰了过去。
耐资是热的,汝钉是凉的。
陆时汀绰了好一会儿,绰得徐图之的耐投因为菁叶变得亮晶晶的。
他又把击芭茶到了徐图之觜李。
浓眉因为书塽蹙起,酒让徐图之的觜比平时要熱上很多,简直变成了姓弃。
他怂着共勾要。
甘得又急又猛。
徐图之没有醒,但是他的击芭已经利起,陆时汀回手窝住。
*
陆时汀又洗了个澡然后给徐图之刷了牙,他摸了烟要点,看了眼徐图之后他蹑手蹑脚的离开卧室去到了阳台。
“咔哒”
阳台上多了一抹明灭的火光。
陆时汀神色餍足,没一会儿脑袋就又想起了结婚的事,很想找人说一说,但仔细一想八竿子还没一撇。
于是他打开了Xy老师的私信。
【Xy老师我要结婚了!】
他看了眼上一条私信,这才恍然发现他已经很久没有给Xy老师丢过私信了,大概是自从遇到徐图之不久后。
【结婚对象是我之前说的给我看病的医生,也就是我徒弟的哥哥。】
【还有我的病也好了,他很喜欢。】
【Xy老师结婚没有?(不是催婚。)】
【结婚是一件好事,结婚会很幸福。】
陆时汀想起他的父母,他也想拥有那样的婚姻和爱情。
【他说等我过生日要和我告白,他是个小笨蛋,这次喝醉说漏嘴了。】
【不过我会装作不知道的。】
【祝Xy老师在三次一切顺利。】
【啊!我要结婚了!】
陆时汀叉掉私信,整个人美滋滋的,睡也睡不着就想着随便在网上看看,没想到还真让他看到个有意思的新闻,关于方嘉的新闻,他都快要忘了这个在比赛上试图污蔑他的人了。
#方嘉光网护盾造假#
#方嘉受伤#
#谈粉丝的疯狂现状,偶像是否该负责任#
他点开方嘉受伤的词条,最上面的新闻报道就是事发时的视频。
他点开,就见一艘飞行器原本在自己的飞行道上飞得好好的,旁边路上行人寥寥,走在最后低着头看着光脑的正是方嘉,而后那艘飞行器像是突然失控可却是直直向着方嘉撞去,简直就是瞄准他的样子,而且在失控前喇叭还响了好几声,又好像在提醒。
这个场景让陆时汀想到了那次在江边,那辆失控向自己撞来的车。
黑漆漆的瞳孔眸光闪烁,脑袋里浮现出一个猜测。
方嘉听到急促的喇叭声转身,这个时间他还有机会放出光网护盾自救,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狼狈地想要躲开,可最终还是被飞行器砸到腿,倒在地上发出惨叫,之后飞行器的驾驶者快速跑了下来,就在陆时汀以为这人是要救方嘉,查看他的伤势时,这人却一把抓住方嘉喊着问他为什么不释放光网护盾?
方嘉:“救我,我腿好像断了。”
那人却只执着光网护盾,丝毫不管方嘉是死是活,最后方嘉为了活下去歇斯底里的喊着:“我的是假的!是假的!”
那人愣了下后癫狂的笑了:“我就知道是假的,不然凭你一个D级机械师凭什么做的出来,果然S级机械师陆时汀才是最强的!”
视频到这里结束。
陆时汀终于知道为什么热搜上关于粉丝的事情会和这件事放一起了,这人是他的狂热粉丝?
那的确太狂热了。
只是他现在更在意一点,当初那辆撞向他的车难道也是梁玉婷安排的?
她在那个时候就想弄死自己了?
陆时汀更愿意接受要杀自己的人是顾威霆,脑海里不断想起葳蕤,他其实有些为难,一方面他知道自己决不能姑息这件事情,对方可是要杀死他,一方面他又不忍心让葳蕤知道真相,让她这么小就失去妈妈。
烟烧得很猛,陆时汀烦躁的不时搓一下脑袋。
他瞧着霓虹天幕,漆黑眼珠里的纠结逐渐平息被冷漠替代。
熄了烟,转身回了卧室。
至于方嘉为什么造假污蔑他,不出意外应该也是顾家的人安排的,那个时候他们正在疯狂针对自己。
结婚之前他必须先解决了顾家的事情。
*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喝醉了的江月白抓着顾威霆质问着。
不等回答又松开了顾威霆,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哭。
“我不懂,那个徐图之到底哪里好?”他好像在问自己,伸手向酒瓶摸去。
顾威霆拦住他:“别再喝了,你喝多了。”
“你别管我!”江月白推开顾威霆的手,对着酒瓶猛灌了好几口,直到被呛到咳嗽才不得不停下,已经是泪流满面。
在这之前他明明过得很幸福,有爱他的家人,有爱他的未婚夫,为什么现在全没有了?
“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他哭诉着,顾威霆像是捡一片破碎的瓷器,小心翼翼的将他拼凑起,紧紧抱住,心疼到同样红了眼眶:“你还有我,还有我,月白,求你,求你看看我。”
江月白恍惚的视线落在他脸上:“你?”
顾威霆落下泪:“我爱你啊,我一直都爱你。”
江月白张着嘴,瞧着他没有再说话,看着这个男人为自己流泪,过了会儿后想要转头,顾威霆却突然亲了上去。
江月白怔了下,下意识就想推开他。
顾威霆一边亲着他一边说着:“你还有我,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我会把顾家献给你。”
江月白推他的动作停下,顾家,顾家的一切,刚想他一个养子凭什么,就听顾威霆继续说道:“时汀他不肯回来还和其它的公司合作,顾意山已经彻底决定放弃他了,葳蕤还是个小孩子,月白你信我,顾家会是我的,不,会是你的!”
他看向江月白然后加深这个吻,而后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江月白喝得有点多,有点晕,他本能的想要拒绝顾威霆,可是他说的那些话又让他心动,如果他拥有顾家,那就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他,瞧不起他了!
还没等他做好决定两人已经回到卧室,顾威霆再次吻了下来。
“月白,我爱你。”
那一瞬间,江月白有一秒钟心动,不是爱情是感动,这些年或许真的只有他才是真的爱自己的,于是他没再拒绝。
*
陆时汀叫醒徐图之:“徐老师,太阳当空照,你要去学校~”
徐图之拽着被子盖住头往旁边滚了滚,好可怕的一句话,他都不是学生了为什么还要早八!后悔当老师一分钟。
最后是被陆时汀给拽起来的,他顺势靠进陆时汀怀里:“陆老板你养我吧,我不想工作了。”
“好啊。”
“你就每天在家里琢磨我们晚上玩什么。”
徐图之抬头,原本只是随口一说的,在家呆着多没意思,可现在陆老板硬是给他说心动了。
“陆老板每天这么忙,哪有时间玩儿。”他说完又怕给陆时汀压力,毕竟他每天都是在忙正事,连忙找补,“玩儿不玩儿的也不是很急,正事要紧,正事要紧,我去洗漱了。”
陆时汀觉得作为一个男人,如果连这方面都满足不了另一方那真得很丢脸。
更何况他这憋了这么多年,干一天活可能会累,但是甘徐老师他每天简直有使不完的劲儿,就是不大方便,如果一切允许,他甚至就想把对方安在自己的机扒上,有事没事的甘两下。
他打算把今天的工作都挤一挤,这样晚上就有时间玩游戏了。
没办法,三十来岁正是如狼似虎。
洗漱完回来换衣服的徐图之问道:“陆老板,我昨晚喝醉了没耍酒疯吧?”他可还记得陆老板喝醉后又是撒娇又是叫他哥哥的,他记得朋友说他喝醉后一般不会做什么直接就睡了,希望昨晚没有什么意外。
陆时汀饶有趣味的回道:“耍了。”
徐图之穿衣服的手停下:“我做什么了?”
希望不要像那晚的陆老板一样丢脸!
陆时汀表情微妙,给人很多猜想的空间,慌的徐图之都要冒冷汗了:“我到底做什么了?”
陆时汀走到他身边帮他把扣子系上,低头凑到他耳边,低沉的声音蛊惑人心:“徐老师说要——嫁给我。”
他挑眉,瞧着徐图之白皙的脸瞬间红成诱人的苹果。
心满意足。
“吃饭吧,我煮了粥。”
陆时汀先走了。
徐图之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吐出口气,摸了摸热烫烫的脸颊,那陆老板是怎么回答的?
吃过早饭后俩人就出门了,陆时汀直奔风械公司,会客室内他和风械的总经理封程对面而坐,他瞧着手里的保密合同,之前签合作协议时就已经谈好了,关于光网护盾的各种代码采取不告知,但工厂要做,陆时汀不可能什么都自己干,即使现在工厂已经全部机械化,可关键的位置上还是需要人工来盯,所以这个不告知就是不全面公布,而是由风械公司选取一些员工叫他们签署保密合同,陆时汀会分别告诉他们一项数据和流程,那就是他们要负责的。
不得泄密,不得打探,违约要支付近千万违约金。
陆时汀看过保密合同后向那一排员工看去。
封程:“陆先生觉得没问题的话,就可以签字了。”
这个合同是员工和风械签,风械再和陆时汀签,所以将来如果真出现哪个员工泄密陆时汀只需要向风械追责,不需要去找是哪个员工。
单是这点就让他很满意,陆时汀签下名字,笔锋锋利如他这个人一样。
封程伸出手:“合作愉快。”
陆时汀握上他的手:“合作愉快。”
之后他们去了工厂,两人走在前,助理,部门经理等陪在两人身后,员工们走在最后,随时等待着领导的召唤,目光大多落在陆时汀身上,他现在也算是传奇人物了,毕竟这么年轻的S级机械师已经几百年没出现过了。
全自动化的工厂处处干净整洁,机器人按照着轨迹重复着动作,各种机械不停歇的运转,但即便如此工厂内依旧很安静。
“明天,这条线就会生产带有光网护盾的光脑。”封程向他左手边示意,“初步的定量目标是30万,会在风械的官方店线上线下同时售卖。”
陆时汀点了点头,30万,比他预计的要多,那他赚的也多。
他是工厂做一个就要支付他一笔定额的钱,至于他们卖多少钱,能不能卖出去那就和他没关系了,哪怕他们只卖出10万,他们也要付自己30万的钱。
“会不会有点多?”大家合作一场,这还是徐图之家的公司,他还是提醒了句。
封程笑了笑,市场部的经理接了话:“陆先生放心,第一批是绝对不会滞销的,因为有一批人一定会买。”
陆时汀:“愿闻其详。”
经理笑出双下巴:“那些测试博主一定会蹭这个热度,争先恐后买的,咱们帝国从事这个行业的人可不止30万。”
陆时汀的确没想到,不愧是大公司的领导就是全面,真知道韭菜都长在哪啊,一薅一个准。
大家聊着在工厂里饶了一圈,封程询问:“陆先生,你看看有没有需要我们增添的机器?”
没等陆时汀回答,员工里的一个小班长就说道:“抱歉,我刚刚忘记向陆先生介绍这些机器都是干什么的了。”
陆时汀:“没事,我认识。”
小班长惊讶:“这里可是有差不多三百个机器,你都认识?”
陆时汀被问笑了,这个小班长很年轻,一脸单纯的清澈。
他说:“我是一名机械师。”
生产部部长上前一步把小班长挡到了身后,要是仔细瞧俩人还有几分像,生产部长紧张的瞄了眼封程然后对陆时汀赔着笑:“陆先生可是最优秀的机械师,他只知道在工厂里转悠,没见识。”
陆时汀:“没事。”
生产部部长:“陆先生看看,有没有需要加的机器或者换的?”
陆时汀:“第三条生产线上油的K-23,油量不达标,需要调整一下。”
那个小班长从生产部部长身后头一歪,不可置信的问道:“真的假的?”
生产部部长都不敢去看封程的脸了,连忙让一个老员工去调整,顺便把他这个脑子简单的大侄子给带走了。
陆时汀没在意这个小插曲,那个小班长瞧着有点愣愣的但是没感受到有什么恶意,接着说道:“再加一个切光定点机,一个秒焊机,一个速冷机就可以了。”
负责的人记下陆时汀的要求,今天工厂这一行也就差不多结束了,等他们机器到位后陆时汀会再过来。
离开公司他去爷爷那里转了一圈,顺便在那吃了午饭,原本封程是要安排午饭的,但那样免不了喝酒聊天走过场,估计最少得吃两个多小时,他可没时间浪费在那上,有这时间还是多甘两小时徐老师。
下午他去了机械院,捂得严严实实去的,这次十分顺利的为光网护盾进行了登记注册,由于杀神现在已经不需要保密,他的等级也被工作人员恢复成了S级。
登记注册还是很麻烦的,虽然他是光网护盾的创造者人尽皆知,但流程还是要完全走一遍。
每一步他都要签字,提供证明。
等结束天都已经黑了,他马不停蹄的赶去了余辉家。
别墅没有开灯。
他看了眼时间给徐图之发了消息:【10点,保健室见。】
【好的o>_
陆时汀的车隐藏在黑暗里,他安静的等待着,他想了下当顾意山知道真相后会是什么反应?
这件事他不能让葳蕤知道,她现在太小了,所以他只会告诉顾意山,顾意山出于家族的名誉和体面考虑,估计明面上不会撕破脸,应该会把梁玉婷偷偷送到哪里去。
有灯光晃了过来,陆时汀抬眼,是一辆很普通的车和下来的人身份完全不符。
他瞧着那个精致的女人——梁玉婷。
她进到别墅,灯亮起,没过多久陆时汀又看到了个让他瞪大双眼的人——顾威霆。
想起魏明最开始查到的那个消息。
看来是真的。
顾威霆也进到了别墅,他探头向别墅看去,窗帘上出现两个抱在一起的身影。
“呵——”他嗤笑了声。
如果是之前他会为顾意山不平,愤怒,但现在他只有看好戏的心。
他好奇。
当顾意山知道梁玉婷给他戴了绿帽子后,他又会如何做?
陆时汀开车离开了。
别墅内
顾威霆坐在沙发上,瞧着抱着年轻男人的梁玉婷:“你这是什么意思?”
梁玉婷:“你脏了,我当然得换一个干净的。”
*
陆时汀去到他和徐图之玩游戏的房子,徐图之已经在了。
把准备好的衣服递给了陆时汀:“你换好衣服后去保健室等我就行。”
“好。”
陆时汀很快换好了衣服,深色西裤,藏蓝色的衬衫,最后是一件白大褂。
除此之外徐图之还准备了听诊器,名牌这些小物件。
他把名牌戴好,再把听诊器挂脖子上,瞧了瞧镜子里的自己后拿起银框眼镜戴上。
有点不认识自己了。
皮鞋踩在地砖上,他去到保健室的椅子上坐下,旁边是一张被帘子遮住的床。
很快他就听见了敲门声。
长腿在地上稍稍用力,人就随着椅子转向了门口:“进。”
门打开。
他呼吸都滞了一瞬。
徐图之穿着蓝白色的女士水手服,笔直的小腿被白色的袜子箍住了一半,裙子到膝盖上方,胸前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扎着可爱的双马尾。
一双手在前拎着一个书包。
狐狸眼湿漉漉的看向他:“老师,我身体不舒服。”
第52章 第 52 章
陆时汀没想到徐图之会穿女装出现, 但不得不说女装真的很适合他,因为他原本就是有些纤细单薄的体型,骨架也小, 穿上女装一点都不突兀。
他的视线慢慢游走着,多看了徐图之的头发两眼, 俏皮的黑色双马尾,还戴了两个天蓝色的丝绸蝴蝶结小卡子,和身上的水手服颜色很配。
漆黑眼珠微微眯起,徐医生好像还化妆了, 嘴唇水水润润的还有点亮闪闪,看着很好亲, 白嫩的脸颊,颧骨处也有一层淡淡的粉。
他将长腿随意的交叠,西裤裤腿就向上跑了一截, 露出黑色的皮鞋袜,如果再往上一些就能看到绑在小腿上的袜夹。
徐图之为陆时汀的行头准备的十分充分。
他的视线从陆时汀骨感分明的脚踝偷偷向上转, 他知道,在那高定的西裤下, 陆老板结实的蜜色大腿绑着圈衬衫夹。
想想就好涩。
陆时汀:“徐同学, 哪里不舒服?”
干净的低沉声音,没有多余的气泡,醇厚如酒。
徐图之虽然现在天天听, 还是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了下,这把嗓子不干电艾白真是浪费,不过电艾有点不大正经, 还是当配音老师吧。
但又和Zu老师撞声线了。
念头又一转,他真是傻, 现在这样多好,陆老板的那种时刻的声音只有自己能听到。
“陆老师,我也说不出来具体哪里不舒服,就是感觉哪里都不舒服。”徐图之抓着书包的手前后搓了搓,还真像一个不敢看老师的同学。
陆时汀原本就黑漆漆的眼珠戴上眼镜后更显深不见底,冰冷的玻璃镜片也将他眉眼中的戾气覆了一层冰,明明穿的更斯文了,但他身上那种野兽的气质却更强了,听到徐图之的话后在心里打趣,看来是发烧了,晓学不舒服。
这种病好治,甘甘就好了。
“老师。”徐图之怯生生的向陆时汀看过去,“我之前在舞蹈社练习跳舞,练着练着就不舒服了,会不会和这个有关系?”
陆时汀瞬间get到他的意思 ,心里惊喜,他居然还准备了舞蹈,顺着问道:“那要老师看看你跳的是什么舞,才好判断。”
没听说医生要看跳舞来判断病情的,不过两人也不在意这种小细节。
陆时汀接着说道:“书包可以放到老师的桌子上。”
徐图之点了下头:“谢谢老师。”
他小步向前走去,期间始终不敢看陆时汀,桌子虽然就在陆时汀身后,但是他可以从旁边过去的,不过徐图之当然不会那么做了,他直直走到陆时汀身前,拿起轻飘飘的书包向前探,想要越过陆时汀的肩膀把书包放到桌子上 。
陆时汀也没有动的打算,任由他靠近,任由他熊口上的蝴蝶结碰到自己的鼻尖,今天的徐医生身上有一种奶呼呼的香味和平时的冷香完全不同,真是细节,居然连香水都换了。
随着徐图之探身,水手服的前襟耷下去些,陆时汀也不客气的转动眼珠,一眼就瞧见汝钉,让人想要亲手接住那只蝴蝶。
“诶呀。”
徐图之忽然身体一歪倒在了陆时汀怀里,陆时汀也在第一时间抬起手扶住了他的腰。
徐图之羞答答:“对不起老师,我不是故意的。”
陆时汀今天走的是冷淡老师风,淡淡的“嗯”了声。
徐图之想要起来,可能是作为学生离老师太近他有些慌,起了好几下都没站起来,只一双手借此把陆时汀的熊,模了个遍。
他这才抿嘴偷笑,心满意足起来后退开了一段距离。
只是视线还停留在陆时汀身上,藏青色的衬衫有一种古板严肃的冷漠疏离感,但却被陆时汀穿的满满当当极显身材,而这样禁欲的装扮下,左边的汝钉却十分明显。
让人好奇把这些衣服给他芭了,这个男人会不会又烧又孟。
陆时汀感觉自己正在被视间,估计这个世界上喜欢自己身体的人徐医生得排第一,而他自己只能排第二。
“徐同学,你可以开始跳舞了。”
“好,那我就开始了。”
徐图之深吸一口气,而后分开脚和肩一样宽,一手握拳抵腰,一手张开举到脸颊旁,动作间双马尾晃了晃。
可爱和活力扑面而来。
陆时汀十分自然的打开了光脑的摄像头,这如果不录下来那可就太浪费了。
“1、2、3、4——”
徐图之念着拍子开始跳了起来,陆时汀对这个舞蹈有些印象,他之前配的一个剧里有这个剧情,所以他特意搜了下,是一个比较火的宅舞。
主打就是活泼可爱。
徐图之叉腰,灵活的翘左脚,再翘右脚,嘴里还配着音:“哈!哈!”
又原地跺脚,双手向前像是小猫一样抓了两下,而后头左右歪了几下,双马尾也跟着弹弹跳跳。
陆时汀现在就是很想按打赏键,大飞机,大轮船送起来,虽然内心激动,但他牢记自己今天的人设,表情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像一个不解风情的冰块。
徐图之跺左脚右手向上举,再躲右脚左手向上举,然后一个华丽丽的美美转身。
陆时汀放在腿上轻敲的手停在了半空。
靠!他居然没川!
欠甘的烧货!
“呀!”
徐图之一副惊慌的模样,双手压住飞起的裙子,羞赧到不敢抬头的同时在心里开心地呀呼一呀嘿,这个小惊喜一定烧到陆老板了~
“陆老师,对不起,我、我……”
陆时汀喉结滚动了下:“怎么不川?”
徐图之懦懦回了句:“我忘记了。”
他又抬头看向陆时汀,乞求道:“陆老师,求求你,不要告诉别人。”
眼看着就要哭了。
陆时汀:徐医生完全可以成为一名演员,但还是算了,放在自己身边,自己看,更好。
他点头:“当然,作为老师保护学生是我的职责。”
徐图之抹了下眼泪:“谢谢陆老师。”
“可能是这个舞蹈比较耗体力,你过来我给你仔细检查一下。”陆时汀向徐图之勾了下手,手掌向上,几根手指回勾,很像在叫小狗。
那一刻徐图之想柜爬过去。
啊,糟糕,和陆老板在一起久了,感觉不仅瘾重了就连艾慕的倾向都严重了些。
“谢谢老师。”徐图之来到陆时汀身前。
陆时汀戴上听诊器,拿起听诊头放到徐图之的心口,模样认真。
但作为一名医生的徐图之真的好想说,刚跳完舞用听诊器是不准的,还有陆老板的用法也不对,不过他忍了,这不重要。
陆时汀放下听诊头。
“陆老师,我怎么样?我病的严重吗?”
“有点问题,我现在要把听诊头直接放在你身上,再听听。”
“徐同学你放心,这只是正常的检查,老师是不会碰你的。”
徐图之点头。
内心呐喊着:碰我!□□我!
听诊头有些凉,一放上去就激起了一小片鸡皮疙瘩。
陆时汀煞有其事的,把听诊头准确无误的放到了徐图之的乃投上,手腕加着力气,就听徐图之的呼吸種了些。
听诊头台起了点,只剩下边缘还押在徐图之的耐资上。
陆时汀控制着听诊器转着圈圈。
徐图之作为一名医生被听诊器稿,一种说不出的兴奋,让他很快就失了。
陆时汀用听诊器轻轻碰了下汝钉:“这是什么?”
徐图之控制着自己的理智,乖巧回道:“是汝钉。”
陆时汀扬眉随即板了脸色:“你还是个学生,不适合戴汝钉。”
“知道了陆老师,我回家就摘掉。”
“以防你骗老师,还是老师亲自给你摘下来。”
徐图之委屈。
但是陆老师十分无情,徐图之只能听从老师的安排,乖乖地抓起衣服。
漂亮的申体映入陆时汀眼帘,像是等待人采摘的果子。
徐图之见陆老师伸过手,还是不死心的又问了句:“真的要摘吗?”
“学生不可以戴这种东西。”陆老师冷酷的把汝钉摘了下来,
徐图之更委屈了:“陆老师,我戴习惯了汝钉,突然摘下来我这里不书服。”
陆时汀把汝钉放到桌子上:“还有这回事,那怎么办?”
徐图之抓住他白大褂的袖子,眼睛亮晶晶的:“陆老师,你是保健老师,你帮我柔柔好不好?”
陆时汀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这的确是我这位保健老师应该做的。”
“那老师就给你柔柔。”
“谢谢陆老师。”
大手聂住耐投,轻轻的碾。
徐图之有些站不稳,座到了陆时汀的左煺上,粗粝的指腹让他好塽。
他开口提醒:“陆老师,另一个。”
陆时汀瞥了眼另一个没碰过,却已经利起的耐投。
“徐同学,你身上的小毛病有点多啊。”陆时汀说着抓住另一个被冷落的耐投,又是纠又是撮。
徐图之塽的已经顾不上演戏了,邀自顾自的遥了起来。
陆时汀觉得他此刻像一匹小野马。
想到马,忽然觉得马镇也不错,有时间安排一下。
他把手收回:“起来,老师要接着给你检查。”
徐图之虽然刚塽了点,但为了重头戏也只好配合着起来,结果就见陆时汀的西库尚,他刚坐过的地方多了片深色的氺季。
即使是徐图之也有些臊得慌了,祈祷着陆老板装没看见。
陆时汀没有如他所愿,模了下氺季,严肃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徐图之:……
狐狸眼一转,他怕什么,于是把群子一先,击芭已经应了:“陆老师,我夏缅好像在陋氺。”
“陆老师,我是不是病的很严重啊,你帮我检查下好不好?”
还真掉了眼泪。
陆时汀扶了下镜框,真是太烧了。
他再次勾手:“过来。”
徐图之就拎着群子走了过去,瞧着陆时汀没有收回去的手,特意一直走到手上去。
停下,只要陆老板再栋栋守止就能茶尽理缅。
陆时汀:小烧或。
两人隔着镜片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在,为了想受游戏的乐趣。
陆时汀的机扒也早应了,面对徐图之的有心勾引,谁能不应。
陆时汀先在徐图之的囤凤模了模,然后问道:“原来徐同学是男生,那为什么要穿女学生的校服?”
他并不着急茶尽去,只顺着囤凤,一夏夏柔着徐图之的匹谷。
“是为了跳舞才穿的,陆老师。”
徐图之的视线落在陆时汀把西酷巩出形状的机扒上。
“陆老师,你快检查我到底是什么病吧。”
陆时汀瞧着他:烧病。
他松开了面团一样的匹谷:“别急,找到陋氺的地方了。”
茶进早已经失闰的,即使这理被他的机扒无数次统尽,可现在依旧仅仅帖上他的守止。
这要是放在他配音的那些小说里,绝对是传说中的名器。
他仿佛在为徐图之做止检般,模模叩叩,再转一转。
徐图之阮的几乎座在了他守上,上半申伏在陆时汀手臂上,弄昼了陆时汀的白大褂。
陆时汀茶了两下。
结束。
徐图之有些不大满意的看向他,他刚书服起来怎么就。
陆时汀:“徐同学的病情有些严重,我需要对你进行视检。”
然后他向被帘子挡着的*示意:“去那边。”
徐图之知道真正的战斗马上就要开始了,满怀期待地走了过去,视线停在陆时汀快要鼎破西酷的机扒。
“陆老师,你这种问题也要抓紧解决的,不然很严重。”
陆时汀拉开帘子:“是吗?”
徐图之点头:“是的,不过老师你不用担心,正巧我比较会解决这种问题,陆老师可以把问题交给我解决,我保证完成任务。”
他说着咽了下口水。
陆时汀:“但是你的病也不能耽搁。”
他不大习惯的扶了下镜框:“我们这样吧。”
3分钟后
陆时汀倘在了.上,徐图之则厥着匹谷在他申尚。
两人的脑袋完全向相反的两个方向,陆时汀打开光脑的手电筒,对准小雪。
而徐图之正在为陆老师解决问题,应帮帮的机扒看的他食欲大动,津津有味的吃起来,甚至还给陆时汀深侯。
真是贪吃的小馋猫。
陆时汀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忍着一波波块敢,他当然不能那么快就麝。
把徐图之的机扒函住。
*
场面堪比某种电影。
穿着白大褂的成熟型男,以及穿着水手服,扎着双马尾的男人。
两人沉醉的痴着彼此的机扒。
徐图之歪着头,手扶着陆时汀的机扒,舍从机扒跟慢慢腆到投。
那机扒从某个角度看,感觉比他精致小脸都要达。
陆时汀则边痴边守茶小雪。
10分钟后徐图之就战败了。
陆时汀离开.,站在.边:“徐同学,你的问题很严重。”
徐图之缓了会儿才回神,想起自己现在的角色,一脸害怕的模样都要哭了,攥住陆时汀的白大褂:“那怎么办啊?陆老师。”
“只能开始药物治疗了。”
“为了能更快速稳定你的情况,会立即给你注射针剂。”
徐图之瞧了眼,陆老师那还没收回去的真。
终于!
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只要陆老师能治好我,怎么都行。”
“不过陆老师,我有一个小小的心愿,希望你能成全我。”狐狸眼忽闪忽闪的看着陆时汀。
陆时汀作为老师,不会太难为自己的学生的:“你说。”
“陆老师我怕等会打真的时候我害怕,但如果能看到衬衫夹应该就不会害怕了。”
陆时汀差点没笑出来,害怕?真是他敢说,自己都不敢信。
“你这个学生要求还真特别。”陆时汀语气中有一丝无奈,不过作为保健老师他必须为学生的身心健康负起责任,面对学生有些无理的要求他也只能接受。
“好,可以。”
西酷被放到了桌子上,徐图之终于看到了衬衫夹和袜夹,就像他想象的一样箍在陆时汀蜜色紧实的煺上。
简直是这世界上最美丽的景色。
陆时汀应着机扒回身向徐图之走了过去,和身上的白大褂形成了极强的反差,让人移不开眼。
徐图之连忙准备好:“陆老师,给我打真吧。”
因为特意化过妆,他看上去就像是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皮肤白皙,乌黑的头发扎成双马尾,就是先起的漂亮小群子夏是个机扒,此时更是陋着岤。
陆老师开始给这位生病的同学打真,真投缓缓蓷尽。
直至完全。
再然后就是要不停的蓷针,好把药水注赦给徐同学。
徐图之抓着陆时汀的白大褂,被甘的水手服的蝴蝶结乱飞。
他胡乱的叫着:“陆老师,陆老师。”
陆时汀一夏比一夏更狠:“这位同学,打真要乖。”
衬衫夹不知道什么时候崩开了几个,那严肃的藏青色衬衫也亂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名机械师,给自己的要安装了一个电栋马哒。
徐图之都快把白大褂扯碎了,他被带的整个要贝几乎完全悬空,让人担心会不会被哲断。
在喊到不知道多少次陆老师时,他尖叫着又一次战败。
陆时汀也同时间把药水注赦到他题内。
房子里瞬间安静,陆时汀把徐图之拽了起来,紧紧抱进怀里,在此时此刻贪恋的享受着对方的体温。
没过一会儿,徐图之就小动物一样把亮晶晶的觜凑了过去。
两人缠绵的接吻,把此时的愉悦延续。
*
陆时汀把车停在了一家24小时便利店前,他依旧是衬衫西裤,只不过没有穿白大褂,而徐图之还是双马尾和那身水手服。
陆时汀等徐图之来到他身边后,亲密的揽住他。
徐图之脸红红的看了他一眼,紧张又羞耻,陆老板真是太会了。
伴随着一声欢迎光临两人走进了便利店,营业员看过去眼睛一亮,哇,大晚上的俊男美女真是养眼,只是这帅哥好眼熟。
他抬头向小电视看去,正在播放机械杯A组总决赛,画面里陆时汀选手的脸和这位简直一模一样,店员眼睛瞪大到都有了抬头纹。
是大名人!
视线好奇的追随,忍不住向自己的朋友们炫耀,在柜台后疯狂打字:【陆时汀来我们店里了!】
【和一个超级大美女!】
他提心吊胆的偷拍了一张照片发了过去。
【陆时汀比直播里看着还要高大!】
【卧槽!这腿比我命都长!】
【那是陆时汀女朋友吗?诶?他原来喜欢可爱型的啊。】
【他居然不喜欢男人吗?简直是天菜啊!好失望,失去了一个老公。】
徐图之想要喝水,但是他想喝的在冰箱最底下那层,他如果拿的话就要蹲下,但是——他现在依旧是只穿了裙子,而且陆老板恶趣味发作,赦在李缅后不但没有清理,居然还用……
此时一块手帕正赌在晓学,手帕已经被打失了些。
陆时汀打开冰箱,从最底层拿出了瓶青苹果味的气泡水。
徐图之惊奇:“你怎么知道我想喝这个?”
陆时汀:“家里你买的最多的就是这款饮料。”
他说的理所当然,这种事情只要稍微注意一下自然就会知道。
徐图之:每天一个更喜欢陆老板的小发现。
他也不能输。
他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那你一定是要喝这个。”
陆时汀瞧着他平常喝的啤酒,这种被人关注在意,用心的感觉的确很好。
两人相视一笑,就觉得甜滋滋的。
陆时汀搂着徐图之去结账,出去时起了一阵不合时宜的风,陆时汀的手先徐图之一步压住了他的裙子。
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两人回到家洗漱完已经是后半夜,都乖乖睡觉了。
*
陆时汀去到风械工厂,把新到的机器安排好位置。
那个小班长跑到他跟前:“你真厉害,那个机器的确少油了。”
陆时汀旁边的员工都是有点无奈的样子,但没办法对方有后台。
陆时汀:“你负责哪里?”
这个人他要格外教仔细才行。
小班长带着他去到了自己负责的区域,陆时汀放下心,到他这儿基本就已经是成品了,出不了太大的差错。
“你为什么不和帝国合作呢?你是为了赚钱吗?”
“如果是我,我肯定和帝国合作,比起钱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回报帝国的。”
他说的太真诚,你能感觉到他不是挑衅,但不代表你不会因此无语。
陆时汀自然也没惯着他:“可惜你没研发出来帝国要的东西。”
他挑眉,然后指向旁边的机器:“现在,请你负责好的工作。”
一直跟着陆时汀的领导脸色讪讪,生产部部长都要哭了。
小班长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干好自己的工作的。”
陆时汀一拳打在棉花上,对方完全没听懂他刚才话里的讽刺。
这也是个奇人。
在工厂忙活完,他根据魏明提供的信息,开车去找余辉。
而另一边顾威霆已经领着江月白去到了顾家,由于徐静雅的施压,江家已经到了要破产的边缘。
江月白纠结过反正自己有顾威霆了,至于如此对自己的江家,他就不管了,可转念一想,如果他没有家世可以依靠,将来也会没有底气,所以他让顾威霆帮他。
“爷爷,我和月白在一起了。”
顾意山只看了江月白一眼,他并不喜欢他,原本他是和时汀有娃娃亲的,可自己把时汀赶走后他没替时汀说一句好话,后来又和韩泽川订婚了,韩泽川可是和时汀最不对付的人。
没想到最后居然又和顾威霆好了。
不过他也不在意一个养子和谁好,对于顾威霆他是没什么指望的,而且一个养子随随便便养养就好,不然他会生出太大的野心,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一切。
“你们年轻人开心就好。”
顾威霆:“爷爷,月白家里被雅风恶意打压,我想请您帮帮忙,只要让江家能维持住就好,您不是也正好打算做一些别的产业,月白家世代做药,还是很值得投资的。”
这时江月白站起又对顾意山跪了下去:“顾爷爷,求您看在两家交情,看在我和威霆的事情上帮江家一把。”
“月白……”顾威霆作势要扶,又动作一顿也跪了下去。
区区一个江家,对顾意山来说都是小钱,他记得时汀就是和雅风合作,雅风现在打压江家。
“起来吧,这事就交给威霆你处理。”
顾威霆和江月白对视一眼,不住道谢,好话说了无数,什么养老送终,什么为顾家奉献一切。
梁玉婷在楼上瞧着热闹,发了消息给顾威霆:【再不动手,你的月白会遭遇什么我可不敢保证。】
她笑,她希望顾威霆无比爱江月白,这样他就永远有软肋。
*
陆时汀是从一个小姐身上把余辉扒拉出来的,对方醉到根本没认出他是谁,还要跟他喝酒。
他不轻不重的扇了余辉两下,笑的残忍:“好,我们换个好地方喝。”
他把余辉从一包间东倒西歪的人里拽出去。
却在经过另一个包间前停了下来,包间的门没关严,他瞧见了红光满面的顾威霆和他的狐朋狗友。
“恭喜顾哥终于抱得美人归。”
顾威霆搂着一个漂亮的小鸭子,和对方碰杯。
另一个人又问道:“顾哥刚追到心上人就和我们来这里玩儿,就不怕被知道了和你闹?”
有人附和:“对啊对啊,顾哥就不怕你那心上人不要你了。”
顾威霆喝得有些醉了,但还不至于不清醒,他叼着烟,掐了掐男孩的小脸蛋,感叹道:“其实真到手了也就那样。”
陆时汀表情复杂。
如果小时候他知道这几个人这么有病,他绝对不和他们玩儿,还好没传染给自己。
顾威霆:“和别人也没什么区别,要说啊,还不如这小鸭子,会玩儿。”
他低头亲了男孩一下。
陆时汀无比庆幸他和徐医生只是身体上有点不健康,但他们都是正常人。
关掉录屏,拖着余辉走了。
第53章 第 53 章
一个好似小仓库的地方, 房顶吊着个摇摇晃晃脏了吧唧的灯泡,余辉和陆时汀两人被捆住了手脚,靠着墙坐在地上。
瞧状态, 两人都是昏迷着的。
又过了一阵余辉哼唧了两声后身体动了动,这一动人又往下滑了一截, 脚也碰倒了前面一个空着的油漆铁桶,整出一声较大的声响。
余辉也清醒了不少,垂着的脑袋缓缓抬了起来,人还迷迷瞪瞪的瞧着酒还没完全醒, 他像个呆b似的,愣愣盯着前面看了半天眼珠才开始转动, 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草,这什么b地方?”
他嘀咕了句,发现还有个人时吓得他一激灵, 怂的不行的把脚往回收了收,贼兮兮的伸着脖子盯着陆时汀看了好几眼。
“怎么是他?”
余辉懵了,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这是个好机会啊,之前几次想要弄死他都没成功, 这不机会就来了, 他眼睛一下就亮了,酒也彻底醒了。
当即就要动手,想要起来时傻眼了, 这才发现自己也被绑着呢。
他低头瞧着身上的麻绳,顿时慌了:“这是怎么回事?”
手和脚都挣扎起来想赶快摆脱现在的情况,同时间向门口的方向看去, 紧关着的门倒也瞧不出什么来,他想趁绑了他的人不注意赶紧挣脱, 只是手腕都快磨破皮了也没把手挣出来。
他呲牙咧嘴的放弃,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来人啊,绑错人了啊,我没做过什么坏事啊,有什么误会我们谈一谈。”
他没喊来人,倒是把陆时汀喊醒了。
陆时汀皱着眉眼睛还没睁,就不耐烦的喝了一声:“别吵。”
强大的气势吓得余辉又是一哆嗦,看向那个可以用“庞然大物”来形容的男人,紧张、心虚和得意一时间从他的眼中闪过,虽然对方不知道,但是最近他们可是在暗地里交锋过好几次,这个很牛B 的男人可是好几次差点死在他的安排里。
这么一想,再看对方同样被绑着,他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冷笑了声。
陆时汀睁开眼,眼神锐利如刀一下就落在了余辉身上,他的手被绑在了后面,而那绳子的结正松松垮垮的在他手里,只要他一松手,身上的绳子就会松掉。
不过这些余辉并不知道。
陆时汀:“你是谁?”
余辉洋洋得意的又哼了声,没搭理陆时汀,但好不容易能和陆时汀面对面,他又忍不住想得瑟,大有深意的说道:“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
陆时汀挑眉:“这有什么稀奇的,我这样的名人,全帝国的人不认识我才奇怪。”
本想装b的余辉反倒被装了一波,咬了咬后槽牙:“是啊,大名人,但看来你这个大名人好像快要死了。”
陆时汀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不再和余辉进行口舌之争,向四周打量。
期间余辉始终盯着他,想从他这儿看出个眉目来,就见这个看上去很强大的男人眉眼间多了些恐慌,喃喃道:“他们、他们还是不放过我……”
余辉竖起耳朵,难道他知道是谁?
陆时汀表情沉重,不甘愤怒以及快要被折磨疯了的浓浓疲惫,自言自语着:“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一直针对我?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想用车撞死我,找人杀我,一次又一次,到底是为什么!”他几乎绝望,瞧着已经崩溃了。
余辉眼珠一转,原来他以为这次还是他们做的,只可惜啊他想错——余辉定住,重新看向门口,除了姐姐好像也没谁一定要杀了陆时汀不可,难道这次还真是姐姐安排人做的!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把自己也绑了?
有这个可能。
之前自己几次失败,姐姐就已经很生气大骂自己废物了,估计是觉得自己指望不上,所以这次没联系自己。
正琢磨着,又听陆时汀嘀咕:“我不过就是去夜色喝酒,早知道我就不自己去了,更不会喝那么多……”
余辉:夜色!
他昏迷之前不就是在那来着!
种种线索串联,之前陆时汀几次出事都是上了新闻的,除了他们外没人对陆时汀动手过,余辉已经完全确信这次一定也是姐姐安排的。
可能他在夜色喝醉了,正巧碰上了同样喝醉的陆时汀,赶上人来绑他,顺带着就把自己也绑了。
他不慌了,只要等绑他们的人出现,自己说明身份就可以。
此时他的心情完全转换,带着了解一切的从容和恢复安全的心安,看戏般的瞧着那个快要崩溃了的男人,啧啧,这么高大有什么用,这就被吓成这样,真怂。
陆时汀:“到底是谁?到底是谁一定要杀了我?”
余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陆时汀通红着眼睛向他看去,不得不说,和徐图之玩了几次游戏后他现在的演技要是打包丢进组里,高低得个最佳新人奖。
“你笑什么?”他哑着嗓子。
余辉眼珠又转了圈,一个不知道在哪里的仓库,一个被绑着的陆时汀,这次他一定是在劫难逃了,最近他风头无两,简直被奉为年青一代的领头人,S级机械师大人,刚刚还在高高在上的用身份向自己炫耀,鄙视嘲讽自己。
他最讨厌这种人。
大家都平平无奇不好吗,让这个世界没有竞争,大家都心安理得的躺平不好吗?
就因为有这种人,他们这种没天赋的,不努力的就要被比较,被拉踩,被当成垃圾。
他真的好讨厌那些天才。
“怎么,大天才连我笑不笑都要管,哥们,你好像还没牛b到那个份上,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案板上的鱼肉啊。”
“你不是也一样,别管我牛B到哪个份上,至少比你这种杂碎强。”
余辉眼睛一下瞪得溜圆,被陆时汀那种看垃圾一样的轻蔑眼神刺激到:“你装尼玛啊!你个到死都不知道是谁杀了你的SB ,你跟我狂什么!”
陆时汀依旧是拿他当垃圾看:“怎么?你就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陆时汀已经重新闭上了眼睛靠上墙壁:“我对废物不敢兴趣,你就继续装你什么都知道吧。”
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淡淡蔑视几乎要把余辉点燃,他像是一只炸毛的猴子,只可惜被绑住不能上蹿下跳,不然估计这会已经扑过去对陆时汀拳打脚踢,再狠狠咬下他的血肉。
“老子才没装,老子是余辉,是梁玉婷的弟弟!”
陆时汀睁开眼睛:“梁玉婷是谁?”
余辉被问的一愣,随即想到他早早离开顾家,即使最近和顾家重新有了联系好像也并不愉快,就算是为了避嫌他也不会打听自己爷爷年轻漂亮的老婆叫什么。
但是一想到他居然连梁玉婷是谁都不知道,余辉就止不住的发笑,笑的癫狂,笑出了眼泪,他真是太蠢了。
既然他不知道。
余辉收了狂笑露出玩味的坏笑:“梁玉婷是谁?梁玉婷就是几次三番要杀你的人啊。”
陆时汀背在后面的手不由得抓紧,不着痕迹的向角落那个破烂架子看去,里面一台录像机正处在录像模式中。
“你说什么?她就是要杀我的人?那个叫梁玉婷的人?”
陆时汀急了:“她是谁?她为什么要杀我?”
余辉享受着此时的状况,看着这个大天才处在劣势变成一只焦急无助的弱小蚂蚁。
“为什么要杀你?”
“当然是因为你该死啊,你就不该出现,更不应该是什么该死的S级机械师。”
他不禁感慨了句:“如果你是一个普通的平凡人,或许也用不着死。”
可是你优秀的该死,顾家怎么能回到你的手上,顾家必须留在她姐姐手里才行,葳蕤又是个女孩,以后顾家就会是他们余家的。
陆时汀一副无法接受的模样:“梁玉婷到底是谁?”
余辉抬起下巴:“你想知道?”
视线一转落在地上:“跪下求我,我就告诉你。”
说完重新看向陆时汀,一副稳稳拿捏住了陆时汀的模样,两人对视了好半天,然后他就见陆时汀一脸屈辱的慢慢站了起来。
他不禁兴奋起来。
视线跟着陆时汀慢慢抬高,草,这人扣大棚长大的吧,不对,他身上的绳子怎么好像松了?余辉瞧着陆时汀身上松松垮垮的绳子,紧张地舔了下嘴唇,好像哪里出现了问题?
再看陆时汀,对方的脸上完全不见屈辱,冷厉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死人般看着他。
“你……”余辉刚冒出一个音,陆时汀的大长腿就带着劲风踢了过来,他避无可避被踹了个结实,疼的他惨叫一声,嘴里直接涌出血来。
他完全懵了,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来人啊!陆时汀要跑了!快来人啊!”
陆时汀蹲下身,提溜死狗似的扯着余辉后脖领把人拽了起来。
余辉不敢喊了:“你……”
又是没等说完,陆时汀真沙包一样的拳头就揍在了他脸上,余辉眼珠转了两圈晕死了过去。
“SB废物。”
陆时汀骂了句,拽着余辉向架子走去,拿出后面的录像机,一路拖着余辉离开了这个破仓库把人丢到了车上。
他没有立即就去找顾意山而是回了家。
在找顾意山说明真相之前,他还有一个人要见。
如常的和徐图之吃过晚饭,徐图之刚就职有不少要忙的,一整个晚上都在忙着整理资料。
陆时汀也没打扰他,他在沙发上安静的抽着烟,在脑海里整理着现在的情况,公司开了,光网护盾风械那边明天也会正式开工,现在谁要杀死自己也查了出来,证据也到手,店那边的生意暂时也不用担心,等第一批光网护盾开始销售,热度打出去后他再琢磨开新店。
那个时候,顾意山应该就再也拦不住了,哪怕他有资本,可这世界上有不会被钱收买的机械师。
更何况,在他知道梁玉婷对自己做的事情后,他如果还要打击自己……
陆时汀慢慢吐出烟雾。
昨晚吃得还算饱,今晚两人没折腾,躺下后老老实实的说了会儿话就睡觉了。
*
幼儿园
陆时汀正在和园长交涉:“您应该也知道我和顾家的关系,更何况我没道理不顾自己的前途做这种事情,如果您实在不放心,我可以只在园里。”
顾葳蕤也摇晃着园长的手:“园长姨姨~你就让我哥进来吧,我保证我哥不会做坏事的。”
园长对着她宠溺的笑了笑,最后还是没有同意陆时汀一开始说的带顾葳蕤出去,而是允许进园,让他们去草坪那里转转。
“谢谢园长。”
“谢谢园长姨姨~”
顾葳蕤向陆时汀扑去,陆时汀弯腰把小姑娘抱了起来,在她的指示下向草坪走去。
“哥你怎么会来看我啊?”
“是不是想我啦~”
小姑娘开心的不得了。
陆时汀笑着:“嗯,那你想哥没有?”
顾葳蕤用力点头然后又摇头,十分勉强委屈的说着:“没有想,哥你来这里找我就算了,但是不要去家里找我。”
小姑娘还记得上次吃饭,她知道哥哥不喜欢回家。
陆时汀瞧着因为说了违心的话都快要哭了的小姑娘,从兜里掏出一块糖,小姑娘立即就开心了不少。
他们去到草坪上,席地而坐。
“哥,我最近不玩小汽车了,每天都在认真学习。”
“为什么?”
顾葳蕤怔了下,得知她开始认真学习的大人只会说她长大懂事了,从没有人问过她为什么。
认真学习不是应该的吗?
小姑娘想不明白,果然哥哥很有趣。
“我都知道了,我变厉害了,爸爸就不会逼哥哥回家了,所以我要努力变厉害。”
陆时汀瞧着一脸稚嫩的小姑娘,很难想象这种话会是从这么小的孩子嘴里说出来的,他抬起手轻轻掐了下她的小脸蛋:“为什么喜欢哥哥?”
那一瞬间他明确在小姑娘的眼里看到了同情。
温热的,软乎乎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啊,我喜欢妈妈喜欢爸爸也喜欢威霆哥哥,所以我也喜欢你。”
多简单的理由。
陆时汀瞧着赤城的小姑娘也不禁有些动摇:“那如果,哥哥做了会让你难过的事情……”
顾葳蕤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笑了起来:“那哥哥要好好和我道歉哦,我就考虑原谅你。”
陆时汀摸了摸她的头:对不起。
他拿出了一个他自己做的可以变形的小汽车,顾葳蕤一下眼睛就亮了,又忍住没有拿。
“这是哥哥给你做的,可以玩儿,学习也要劳逸结合才行。”
顾葳蕤这才从他掌心上拿过小汽车。
陆时汀教她玩儿了一遍,小汽车可以变18种形态,顾葳蕤不停的哇!哇!
“哥,我好好学习以后也会像你一样厉害吗?”
“我们葳蕤以后会比我更厉害。”陆时汀满怀歉意的摘下顾葳蕤衣服上的草叶。
陆时汀陪了顾葳蕤一上午才离开,车里余辉还被绑着,感觉他的状态已经离死不远了,车子开去了别墅,原本的绣球已经过了季,萧条的败了。
他单手拖着余辉走进别墅,别墅内的工作人员惊得想看又不敢看,余辉的衣服被磨破,很快就连皮肉都被磨破,在地上留下一道血迹。
等他们这样来到顾意山面前时,顾意山送到嘴边的茶杯又放了下去。
余辉看到顾意山,嘶哑着声音:“姐夫救我!姐夫救我!”
顾意山探究的看向陆时汀,陆时汀松开余辉走到沙发旁坐下,翘起长腿,把魏明搜查到的证据丢到了茶几上,包括那个录像机。
而后随意的向后一靠,这才看向顾意山,浑身痞厉之气几乎要化为了实质,浓眉挑起:“你老婆指使你小舅子要杀死我。”
余辉听到他这句话才想起之前发生过什么,顿时改了话锋:“姐夫你别听他的,我是被他骗的,我和我姐真的什么都没做过,是他威胁我的,真……”
这次他的话依旧没有说完,陆时汀已经把茶几上的茶壶向他砸了过去,滚烫的茶水瞬间烫红了余辉的脸,额头更是被砸出一个口子,滚进了热水后疼的他发出杀猪似的惨叫。
顾意山不动声色。
陆时汀已经重新靠了回去,潇洒地扯了下风衣的袖子,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对于一个几次三番想要杀死自己的人,他当然不会有什么多余的善心,如果杀人不犯法,他已经直接捅了余辉了。
余辉叫了好半天实在叫不动没动静了。
赵敬桥立在一旁在心里念了句活该,他一直看不上余辉这个借着顾家耀武扬威的废物,只是少爷说……
顾意山:“所以你要见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赵敬桥一听急的都想捂上顾意山的嘴,他替他说,明明昨晚接到少爷的邀约很开心的,诶,老爷真是太不会说话了。
陆时汀真是笑了,听这语气,就好像这是一件多微不足道的事情:“不然呢?和你培养和谐友爱的家人关系?”
直白的讽刺,陆时汀可不只有拳头厉害。
顾意山的脸色瞬间就沉了,拿起那些证据看了起来,他越看越慢,稍微缓过些的余辉心沉到了底,完了完了,再怎么说陆时汀也是他的孙子,顾意山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顾意山看了余辉一眼,余辉张了张嘴,又一滴血从额头留到眼前,想起陆时汀他愣是没敢说话。
而后顾意山打开了录像机,很明显并没有人威胁余辉,只有他蠢的被忽悠说出了真话。
房子里的温度都在降低,赵敬桥心疼的看向陆时汀,没想到太太居然如此心狠,平时真没瞧出来,太太做了这种事老爷再怎么样也不会……
“这件事到此结束,我会让玉婷不再找你麻烦。”
赵敬桥和余辉震惊到无以复加,居然就这样?就这么把这件事轻轻了结了?陆时汀可是几次差点死了啊。
余辉向陆时汀看去,看来顾意山是真不喜欢他,他没那么慌了。
陆时汀眉梢一挑,这老头糊涂的真是出乎他预料了,一个想要杀人的老婆他都要护下,这种程度应该送去养老院或者精神病院里吧。
顾意山:“玉婷年纪小有些冲动做错了事,这件事是她不对,我替她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她年纪轻轻就跟了我,不容易。”
他看着眸光如野兽的陆时汀:“更何况,她是葳蕤的母亲,葳蕤那么喜欢你,你也不想她难过伤心吧。”
陆时汀:太恶心了,真是太恶心了。
他没有选择报警处理这件事就是为了葳蕤,以他们的身份到时必定是满城风雨闹得人尽皆知,豪门的八卦没人不想知道,从此以后所有人都会知道葳蕤的母亲是个杀人未遂的坏人,杀的还是自家人。
所以他没有报警。
他来找顾意山,是因为他一直觉得这老头看重顾家的脸面,所以梁玉婷这么疯,这样的不定时炸弹他一定会处理,还会处理的神不知鬼不觉,这也是会对葳蕤造成伤害最小的方式。
可是他错了。
这老头是真爱他这小老婆啊。
搭在腿上的手敲了下:“把这样的人留在葳蕤身边,你就不怕葳蕤会被教坏?”
“她只是一时糊涂,她以前从未做过什么坏事,更何况她是葳蕤的妈妈怎么会害她。”顾意山端起茶杯不再瞧陆时汀,他心虚了,他知道这件事对不住陆时汀,可他们一家三口不能再有缺失了,无论是他还有葳蕤都不能有一个不完整的家。
他会从其它地方补偿陆时汀的。
“葳蕤还这么小,她不能没有妈妈。”
“你应该能体会没有妈妈在身边是什么感受。”
顾意山说完这句愣住了,他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有些慌张的向陆时汀看去,他看到那个从进来就一副自信模样的陆时汀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是伤心的。
顾意山:“我的意思是……”
一直冷静看戏揣摩的陆时汀猛地站起,暴躁的一脚几乎把茶几踹倒,茶几撞到顾意山腿上,他咬牙忍住了。
陆时汀像是一只要被逼到发狂的野兽,明明面目狰狞的瞪着顾意山,可他的眼底是浓到化不开的悲伤,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却好像轻轻碰一下就会碎落一地。
赵敬桥下意识的上前又停下,看着这样的陆时汀不觉掉了泪。
顾意山仰着头,瞧不出神色的看着被怒火点燃的年轻人。
陆时汀有那么一瞬间,就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动手了,他怎么能!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怎么能对他说出这种话!
顾意山默了一瞬:“冷静点,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陆时汀被怒气冲到有一瞬的失明,摇晃了下视线再次恢复,他笑了出来然后一秒冷脸,拿出他本不愿的拿出来的东西向顾意山甩了过去。
照片纷纷落下。
陆时汀眼神疯狂的盯着顾意山:“你的老婆和顾家的养子背着你搞在了一起。”
他又笑出了声,他原本不想说的,知道自己的老婆想杀自己的孙子已经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了,他不想再拿这件事刺激顾意山,被戴绿帽子这种事是个男人就受不了,更何况是一生要强要脸面的顾意山。
他还担心接连的刺激太大怕他一下子受不了死了,无论怎么样他也从没想过逼死顾意山,因为那样做,他就变成和顾意山一样恶心的人了。
可是这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了,那就大家都一起来当这个小丑吧。
顾意山垂眸落在地上的照片上,瞬间暴怒,砸碎了手里的杯子起身抓住陆时汀:“你从哪拍到这些照片的,你说!什么时候!”
陆时汀薄唇勾起:“冷静点,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他一字不差的把这句话还给了他,报应来的就是这么快。
陆时汀拽下顾意山的手,整理了下衣服转身向门口走了两步又停下,黑漆漆的眼珠看向顾意山,眼白的红血丝还没消下去,让他看上去疯狂又脆弱。
“你说,我爸妈知道你这么对我会原谅你吗?”
他清楚看到顾意山的眼里有什么在碎掉。
“应该不会,我们一家人会在另一个世界团聚,但是不包括你。”
他转身离开,不再看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的顾意山。
因为你不配。
*
墓地
陆时汀靠在墓碑上喝的醉醺醺的,都有些坐不稳了。
“陆老板?你怎么会在这儿?”
徐图之连忙过去,想要把陆时汀扶起来,可是陆时汀一点不配合,他不但没把陆时汀拽起来反倒被陆时汀拽倒了。
徐图之无奈的叹了口气,心疼的看着他:“怎么跑这儿喝这么多酒。”
他摘下自己的围脖给陆时汀围上,举手在他脸前晃了晃:“陆老板,认得我吗?”
陆时汀盯着他看了看:“徐医生。”
头一歪靠到了徐图之肩膀上:“我真是喝醉了,徐医生怎么会在这儿,呵呵。”
“你先别说醉话,乖乖起来跟我回家好不好?”徐图之抢走陆时汀手里的酒瓶,喝多了的人没力气,一下就被他把酒瓶抢走了。
“徐医生,我、我……”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徐图之着急的向陆时汀摸去,却在碰到陆时汀的脸时停住,手掌下有些湿润,还有水不停从上面留下来,而上面是陆老板的眼睛。
他——在哭。
“陆老板?”徐图之的声音都有些抖,“你怎么了?”
陆时汀靠在他怀里,抓起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眼睛上:“徐医生,我好难过……”
第54章 第 54 章
晚来秋风冷冽, 墓园的温度就好像更低了,一座座整齐排列的墓碑安安静静的,只有一处有些吵闹, 两个依偎在一起的人处传出隐忍的呜咽声。
徐图之的一只手被陆时汀抓着挡在眼睛上,他的手心已经完全被眼泪打湿, 另一只手环抱着陆时汀,在他手臂上一下下充满安抚意味的轻拍着。
他心疼的红了眼眶,低头紧紧靠上陆时汀脑袋。
仔细瞧他抱着陆时汀的身体还在微微晃着,像是在哄小朋友一样。
陆老板这样的性格, 徐图之不敢想他这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他柔声问道:“谁欺负你了?”
没有人回答他,也许喝醉了的陆时汀只单纯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想象, 又或许混乱的大脑没听到徐图之说话。
过了一会儿徐图之又问了遍:“陆老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小心翼翼的抻着另一只手擦了擦陆时汀下半张脸上的眼泪,秋天的风烈, 这样湿着脸被风吹容易伤到。
陆时汀还是没有说什么,即使喝醉了他也不是善于吐露难过和痛苦的性格, 他更习惯自己一个人咽下这一切,只过了一阵后有些哽咽的说道:“他是爱过我的啊。”
徐图之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不知自己该如何回答, 怕说错话他选择了沉默,只是抱着陆时汀的手加重了些力气。
陆时汀一直记得,他也是送过自己长命锁的, 也是让自己把他当大马坐在他的脖颈上过,也曾为了哄自己开心不顾威严可笑的扭扭跳跳过,更是说过你是我顾意山的孙子谁都不能欺负你。
他一直都记得, 还不如没被爱过,还不如没有再重逢。
徐图之瞧着这个连哭泣都要遮住眼睛的男人, 他的眼泪也止不住了。
陆时汀:“我想我爸妈了。”
徐图之一下下亲吻着陆时汀的脑袋,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叔叔阿姨一直在陪着你啊。”
他感觉到手心被湿漉漉的睫毛扫了一下。
“离开的人对我们的思念会变成天上的星星看着我们,会变成春日归来的燕子,会变成夏日的晚风,会变成秋天的阳光,会变成冬日落在我们肩头的第一片雪花,在我们的生命中陪伴着我们,从未离开,所以陆老板别难过,你的爸爸妈妈一直都在。”
“我也在。”
抓着他的手拿开了,陆时汀的眼神还不大清明,眼里包着一大泡眼泪看向徐图之:“真的?”
徐图之笑的温柔,点头:“真的。”
那一瞬间他瞧见了陆时汀眼中的喜悦挤走了悲伤的眼泪,他将那抹眼泪擦掉:“所以陆小朋友别难过了,好不好?”
陆时汀没回答而是晕乎了过去,只不过他的嘴角是翘起来的。
徐图之稍稍放下心,至少没让他难过着睡着,他自己是搬不动陆老板的,于是叫来了墓地的工作人员帮着他一起,离开时他看向他们旁边的墓碑,这才明白为什么陆老板也会在这里,原来他爸妈埋在这里。
而在他爸妈墓碑的旁边埋着的是他的父亲。
所以每次他过来,他爸那儿出现的不知道谁放的祭品是陆老板放的?要不要告诉陆老板他爸不喝酒……
临走前和他爸说了句:“爸我下次再来看你。”
今天之所以大晚上的过来,是他妈说梦到了爸爸,可是他妈不敢晚上来墓地就派他过来了,没想到居然在这儿碰到了喝醉的陆时汀。
还真是好巧。
回家的路上陆时汀一直沉沉睡着,徐图之在进小区时给了保安大哥一包烟,让对方帮着他把陆时汀弄到了楼上。
好不容易把陆时汀送进卧室把他累出了一身汗,在床边坐了会儿才恢复了些力气。
他换了身衣服去到卫生间拿了盆和陆时汀的牙具过来,仔细的给小陆朋友收拾干净,之后他又拿出一条没用过的毛巾投湿放进了冰箱里。
徐静雅打来了电话:“你爸那没事吧?”
徐图之:“没事。”
徐静雅:“那就好,行了先不说了,我要去约会了。”
挂了电话徐图之瞧着陆时汀,是爸吗?是爸知道这个小可怜没人管,所以才会给妈妈托梦。
看来这些年陆老板给爸的那些祭品,还是有用的。
他给陆时汀擦着申子,想着今晚的事情,能让陆老板如此的大概不是工作上的事情,他的暧昧对象又只有自己一个,所以不是爱情上的事,那就只能是关于亲人了。
陆时汀和顾家的事情网上都已经扒烂了,徐图之时不时看陆时汀一眼,放在小说里陆老板就是十足的帅强惨,人要用很久很久的时间去治愈童年,他在一夕之间失去父母之后没有得到照顾和开导,相反遭受了更加残忍的对待。
他不敢想,当时的陆老板是怎么撑过来的。
从天之骄子到流离失所。
从阖家幸福到孤身一人。
好像这所有的罪也都被安在了他身上,安在了那个15岁的小陆朋友身上。
徐图之想着擦到陆时汀的手,不由得摸上他腕上的光脑,想起底下藏着的疤痕,他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强大的,他也曾绝望到想离开这个世界,他也只是个受伤了会疼,有着七情六欲渴望拥有这世间所有感情,也会被这些情感伤害的普通人而已。
谁又是刀枪不入的钢筋铁骨呢。
眼泪落到陆时汀手上,徐图之吸了下鼻子连忙用毛巾擦掉。
之后他拿出冰箱里有些冻上的毛巾,折好隔着一张手帕放到了陆时汀有些肿的眼睛上,根据之前的经验陆老板喝醉后应该会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他应该只是想自己舔舐伤口,不想被看见,被同情可怜。
所以他要为他掩藏所有证据。
他轻轻在陆时汀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睡吧,一觉醒来都会过去的。”
临睡前他又用棉签沾了水给陆时汀擦了擦嘴,喝酒会嘴干,但是他睡着了也没法喂他喝水。
做好这一切后他才躺下,抱住陆时汀没一会儿,陆时汀忽然翻过身把头埋进了他怀里,像是小孩子紧紧抱住了妈妈。
他抱着陆时汀,一下下轻拍着他的背。
一夜无话。
陆时汀第二天醒来果然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自己离开别墅后去了墓地,洗漱时摸了下眼睛,感觉眼睛很疲惫但也没看出有哪里不一样,吃饭时问道:“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徐图之分着培根煎饼:“怎么回来的?就自己走回来的啊,怎么了?”
陆时汀摇头:“没什么,你昨晚没睡好吗?”
他瞧着徐医生的黑眼圈。
徐图之叹了口气:“当老师还真是不容易。”
他突然好奇的问道:“陆老板,要是我老了怎么办?”
陆时汀瞧着他:“没关系,我也会老,我们会一起变老。”
徐图之觉得自己大概是听到了这世界上最美妙的情话,陆老板说他们会一起变老,脸颊飞起羞涩和幸福的红晕,就连黑眼圈都被冲淡了。
他说:“好,那我们就一起变老。”
陆时汀深深看了他一眼,金灿灿的阳光落在他身上,他的笑容温柔,那一瞬间陆时汀想到了爷爷,想到了魏明,想到了明熙姐还有老秦、小六、小可他们……
心里的郁结骤然消失,他这才恍然他已经有了新的家人,朋友,以及喜欢的人。
忽然想起那句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他曾因一夕之间失去父母,失去家人,所以他总是被困在那里,被困在了那时家里除了他之外唯一的亲人顾意山身上,他想他也失去了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不会比自己少。
可一切终究是要过去的。
在一个很平常的早晨,明明宿醉,他却感受到了这些年来从未有过的轻快。
徐图之:“你在笑什么?”
笑得还这么好看,勾引我?
陆时汀起身,按着餐桌探身过去,在徐图之茫然不解的眼神中亲了他一口。
徐图之:他果然是勾引自己,那我可就不客……
陆时汀:“今天天气很好,我们去骑马吧。”
那一刻徐图之从陆时汀身上感受到了:明媚。
好吧,他忍一下。
*
徐图之最后还是在学校那边请了假,没办法,见到了昨晚的脆弱小陆他怎么狠得下心拒绝他。
只能调了下课,到时候给同学们买奶茶补偿一下吧。
陆时汀去换衣服,打开衣柜。
徐图之拿出一件烟灰色呢子大衣:“穿这件吧。”
陆时汀:“这好像不是我的衣服。”
他没买过这种。
徐图之把衣服从衣架上摘下来放到他手上:“是你的,我给你买的,还有这些。”
柜子的另一扇门打开,陆时汀看到了各种风格的衣服,颜色也是不老少,他什么时候买的?
徐图之满意的瞧着被他一点点装满的衣柜:“陆老板这样的衣架子,只穿那么一两种风格衣服太可惜了。”
陆时汀没拒绝,他只是平时懒得选衣服,所以就买那些基础款,现在徐医生都给他挑好了,他可不会不识好歹。
穿上徐图之给他挑的衣服,他瞧了瞧镜子里的自己,里面是一件很简单的黑色高领薄衫,大衣设计的很大气。
最后徐图之拿来一条蛇骨链给他戴上,放在了薄衫外面,一下子瞧着就没那么沉闷了。
陆时汀从镜子就瞧着徐图之:“怎么样?”
徐图之踮脚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凑到他耳朵边,和他在镜子里对视着:“帅到我留氺。”
在气氛变得更火热前两人赶紧出去了,不然今天怕是不能去马场了。
徐图之能够感受到今天的陆老板心情很好,就好像他所有的不愉快已经和昨晚的眼泪流掉了,在去往马场的路上,他一路都在跟着车里的音乐哼唱着,那样醇酒般醉人的声音低低浅唱,简直是听觉的顶级享受。
徐图之:我真是吃的太好了。
他们去了首都占地最广的马场,买的豪华套餐票,进门后工作人员开着摆渡车先带他们去选马。
“两位想骑大马还是小马?大马是帝国的改良品种,可承重500-700斤,一匹马高度不低于180,时速在120公里,体验感会更加的刺激,两位如果想要共骑,我推荐两位选大马。”
陆时汀向徐图之问了句:“害怕吗?”
徐图之捋了下头发:“我可是有马师证的。”又逗了陆时汀一句,“等下别怕,有我呢,专业的。”
陆时汀忽然想起一句经典台词:男人,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富人的圈子,会练习马术也是正常的,他小时候有一年的生日礼物就是得到了一只小马驹。
于是两人选择了大马。
选了马后工作人员要带他们去换衣服。
陆时汀:“不用,我们就穿自己的衣服。”
工作人员:“好的。”
他们就没在转移去换衣间,工作人员把一位马师介绍给了两人后就离开了。
马师牵出陆时汀两人选的那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真是威风凛凛十分神气,浑身皮毛好似都在发着光。
一看就是好马。
马师:“两位谁先来试试?”
陆时汀对徐图之做出个请的手势,徐图之也不扭捏,听马师介绍完这匹马的性格后就准备上马。
马师准备扶他。
“不用。”
徐图之抓住马鞍动作利落的翻身上马,动作漂亮的马师都哇了一声。
陆时汀眼中满是惊艳,徐医生今天穿了件颜色很艳的红色衣服,一头乌发扎成高高的马尾。
他在马上,和平时的气质完全不同。
像是意气风发的将军,手里合该配把银枪。
徐图之向陆时汀转头,对视后,他扬起笑容骑马向前狂奔,马跑得飞快,眨眼的功夫在陆时汀眼里就只剩下一个小点,但那飒飒飞扬的马尾在此刻永远定格在了陆时汀心中。
徐图之策马跑了一圈回来,瞧着很开心,下马时还摸了摸马头,把缰绳交给陆时汀:“试试。”
陆时汀自离开顾家后就没有再骑过马了,他接过缰绳,看了眼这匹明显还没跑够的马,摸了摸它顺滑的鬃毛,而后翻身上马,没有徐图之那么利落但也很顺利。
徐图之一下就瞧出来他不熟练了:“我带你先跑一圈吧。”
陆时汀瞧着前方一望无际和天连成一片的草场,还有零散在跑着的马匹,风吹过外围的树隐约能听见哗啦啦的响。
自由扑面而来。
“没事。”
他毫不犹豫的轻轻用脚跟磕了下马,得到指示的马立即就驮着他冲了出去,风在陆时汀的耳边呼啸,他稍微有些坐不稳,抓着缰绳的手紧了些,这匹马的确向马师说的那样,有些野。
仿佛知道陆时汀不太熟练般,更加撒了欢的跑。
徐图之把手放在额头上挡着阳光,不大放心的看着,那马跑的相当自由,简直达到了最快的速度。
“马师先生,我们也过去吧。”
陆时汀在和这匹马干架,一个试图甩掉,一个想要征服。
在经过快速的狂奔后,马开始在原地转起圈还时不时地尥下蹶子,陆时汀黑漆漆的眼珠里是兴奋,是满满的征服欲。
又过了一阵,马也感觉到了这个人很难缠,于是使出了它的绝招,突然嘶鸣着抬起前蹄,几乎站了起来。
陆时汀的身体不受控的向后仰。
快要到跟前的徐图之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他跟着抬起头,陆老板浓郁眉眼熠熠生辉,气势比这匹马还要野。
帅!但太危险!
他张开嘴又没敢喊怕惊到马匹。
陆时汀咬着牙,死死不松手,无论如何就是赖在了这马背上。
5分钟,在马师装备好工具要套马时,还是无法甩开陆时汀的马终于放弃了,甩着马头又嘶鸣了两声老实地低下了头。
陆时汀薄唇勾起,拍了拍马头,转头向徐图之看去,这一刻他比这匹烈马还要威风,顺着脸颊滑下的汗珠都格外动人。
徐图之的心放回了胸腔里,不愧是陆老板,要被帅晕了!
两人各自跑了一圈后就一起上了马,马坨他们两个轻轻松松,他们没再追求速度,慢慢悠悠的骑着马向更远处去。
徐图之坐在前面,他拿起陆时汀的手,手心都被缰绳磨破了。
陆时汀:“荣誉的勋章。”
徐图之:要面子的男人啊。
他从兜里拿出手帕认真缠到陆时汀手上,陆时汀瞧着他,忽然在他耳侧亲了一口。
徐图之眼睛亮闪闪的,嘴角勾出笑意,完全靠到了陆时汀怀里。
耳鬓厮磨。
他们过了一个小山坡就看到了波光粼粼的一条人工河,很漂亮的景色。
“陆老板今天心情很好。”
“嗯。”
“有什么好事吗?”
“丢掉了一些垃圾。”
“那的确是好事。”
秋高气爽,两人闲聊着,一些很沉重的事过去了说起来也就轻飘飘的了,被风一吹就散了。
陆时汀捋了下徐图之的马尾:“只我心情好不太公平,我们也做些让徐医生心情好的事吧。”
徐图之一秒领悟,稍稍抬眼看向他。
陆时汀拢过他大衣的衣襟把徐图之也裹住,而后把下摆的扣子系上了两颗。
徐图之向周围看了圈,远远的瞧见了那么一两匹驮着人的马。
他有些紧张,青天白日又是公共场合,这……
“陆老板。”
“我们不往有人的地方跑。”陆时汀已经着手准备。
徐图之看了眼盖住两人煺的衣摆,紧张又期待。
“徐医生,耙到马头上。”
徐图之眼珠飞速向两边转悠了圈,能瞧见的人都是一个小点,他慢慢的耙到了马头上。
接着他就清楚的敢受到陆老板的击芭茶了尽来。
被腆瞒的书塽,让他脑袋都完全帖到了马头上。
陆时汀深吸了口气:“我们绕着河转转。”
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带着两人踏过绿草茵茵,顺着河边前行。
根本不需要他们做什么,马每跑一步就是一次菗茶。
头一回办这事时,风和阳光都这么直接落在身上,偶尔还会听到其它人的惊呼或者是兴奋的尖叫。
太刺激了。
马慢慢的跑着,徐图之也就慢慢的被陆时汀甘着。
秋天中午的阳光真得很暖,徐图之感觉自己从外到李都要画了。
一种和平时完全不同的感觉。
陆时汀的视线落在徐图之的马尾上,一时分不清谁是他的马。
他轻轻抚上徐图之的马尾。
有些不满足只是这样的甘法了。
他调转缰绳,正准备回到草场上去,一对和他们一样共乘一马的年轻小情侣突然跑了过来。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到附近的,以至于陆时汀两人没来得及躲开,马就带着人到了。
男人看了他们一眼,视线停留在徐图之身上:“他怎么了?”
陆时汀从容不迫:“困了,睡着了。”
徐图之的头偏在另一侧,他们看不大清楚,只能瞧着个侧脸,闭着眼睛。
男人的女朋友打了个哈欠:“我也累了,要不咱们回去吧。”
男人宠溺的说了句:“好。”
然后又有了个主意向陆时汀说道:“你们也要回去吧,我来这一趟都没看见什么人,要么咱们比一把,就看谁先回去怎么样?不然感觉都白来了。”
女孩一听举双手赞成:“好玩儿!”
陆时汀瞧着徐图之,敢受着越来越仅的雪。
嘴角的笑蔓延出一抹坏。
“好,那就比一把。”
听到他同意的小情侣开心的欢呼起来,而徐图之只是隐秘又嗔怪的看了陆时汀一眼,然后就听陆时汀说:“不过我们离远一些,以免跑太快出什么问题。”
小情侣觉得有道理,策马在陆时汀的指挥下跑出了起码三百米远。
徐图之:陆老板果然还是靠谱的。
男人喊着:“我数到3就开始!”
陆时汀点了下头,而后向徐图之问道:“徐医生期待吗?等一下马跑起来,你可不要叫出来。”
徐图之 :欺负人。
他的报复方式是故意收仅了下。
陆时汀:有被塽到。
两人一聊天耽搁了,那边的小情侣都冲了出去,陆时汀这才轻磕马腹。
只是刚起步,徐图之就差点叫出来,连忙抿住嘴巴。
这太……
大马就像之前驼陆时汀那样撒着欢向前跑去,把他们两人都癫了起来。
击芭因此疯狂攻击小雪。
陆时汀攥着缰绳的手青筋绷紧,眉头向一起皱去。
他根本不需要有任何行动。
确能享受块速茶雪,并且是很甘到底的块敢。
如果离他们近一些,就能听到怕怕的声响。
徐图之差点从马头上掉下去,陆时汀第一时间扶住他,手就再没从马头上离开。
马跑得飞快,势要追上那对小情侣的架势,徐图之的头又慢慢偏到了陆时汀手上,他要忍不住声音了,有些涣散的眼神看了眼陆时汀的手后杳了上去。
他感觉自己已经飞了。
那对小情侣的马也是不凡,这里的马都很厉害,他们这匹马迟迟差了一段距离没有追上去,而在这期间徐图之已经赦了次。
期间收的过仅的雪。
差点把陆时汀都缴赦。
他们的马还在追着,刚刚才赦的徐图之要疯了。
止不住的抖,就这样他们始终落了一段距离,再快要到时陆时汀拉住缰绳,徐图之又一次的同时他也把菁叶都惯了尽去。
男人在远处向他们招着手。
陆时汀随着马幌了下。
塽到一时出神。
虽然比赛输了,但他已经得到了满足,向男人挥了下手:“厉害,我们去另一边的休息区。”
本就是图个畅快没有赌注的比赛。
两伙人挥手作别。
整理好,离开马场的陆时汀两人买走了马鞍。
开车回去的路上,徐图之还没完全回神,骑马真是太好玩儿了。
不过还好他车里有备用的內库。
两人收拾了下后去吃了饭,之后又看了电影,又在广场逛了逛,喂了一会儿鸽子,才慢慢悠悠的夜色中回家。
晚上睡觉前,两人对于今天的评价都是荤素搭配,完美。
*
3天后,陆时汀瞧着依旧自由的梁玉婷,看她去到神迹公司,回家,待遇依旧。
顾意山是连绿帽子都接下了?
“呵——”
他调转车头,最后他把车停在了警察局。
“我要报警,有人几次想要杀我未遂。”他把之前提供给顾意山的资料提供给了警察。
这么重要的东西给顾意山的肯定是备份,他喜欢把筹码握在自己手里。
他给顾家,给顾意山的机会不会有第二次。
既然他不管,那这公道他自己取!
至于葳蕤,他虽然对她抱歉,但是这份歉意不足以凌驾在他自身安危上。
他可是父母唯一的孩子。
他在那场车祸中活了下来,在15岁、16岁那两年活了下来。
他就不能对不起那时候的自己。
瞧着警察受理案件,葳蕤,要怪就怪你的父母吧。
是他们一错再错。
不是我。
第55章 第 55 章
3天前
江月白在顾威霆的住处等待着他带来好消息, 今天他就能从顾家那里得到钱,然后交给自己,由自己带着这笔钱入股家里的药业公司, 从此成为公司最有话语权的人,再也不用被爸和江心白欺负。
他一定要把自己挨的巴掌还回去。
顾威霆在他的期待中回来了, 还买了一束花:“月白,钱拿回来了。”
江月白觉得自己好像对他真的有了几分喜欢,他欢快地跑过去亲了顾威霆下:“威霆,谢谢你, 只有你对我最好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江家!”
他拉着顾威霆就要走,顾威霆却是没有动。
江月白问道:“怎么了?”
顾威霆躲避开他的视线, 先把花放到了花瓶里,江月白跟了过去:“到底怎么了?”
顾威霆一脸为难:“月白,虽然我拿到了钱, 但是……”
江月白心里一咯噔。
顾威霆叹了口气一副实在瞒不住的样子:“但是你以前明明和时汀有过娃娃亲,后来又和韩泽川订婚了, 爷爷还是很在意这件事,所以他虽然愿意出钱, 但是这个钱不能算在你的头上, 爷爷要以我的名义和你们家合作。”
江月白眼里的喜悦瞬间消失,这样他依旧还是什么都没有,不过是依附的人从江家, 韩泽川变成了顾威霆而已。
顾威霆连忙哄道:“月白你别难过,咱们把钱先拿到手救了你家公司要紧,再者说我的不就是你的, 以后,大不了等爷爷没……”
他顿住:“我的意思是我们以后再慢慢想办法, 总会有办法的。”
事已至此江月白能说什么,勉强的扯出笑容:“你说的对,我信你。”
顾威霆捧住他的脸颊:“放心,我一定不会背叛你。”
目光越来越灼热慢慢亲了上去,江月白忍着不快配合着他,刚才恍惚对顾威霆升起的那点喜欢在这个时候也消散了,因为顾威霆是个秒*男。
两分钟后顾威霆结束战斗,心虚的瞥了眼江月白,给自己找补着:“月白,我真是不舍得折滕你。”
江月白忍着嫌弃,对他露出了个善解人意的笑:“我明白,谢谢你。”
顾威霆揉了下江月白的脑袋:“我去洗澡。”
他刚离开,江月白嫌弃的表情就绷不住了,对于刚才的一切他只能想到一句话:开始了吗?已经结束了。
顾威霆站到花洒下,他这毛病去医院看过但是没用,不过只要他有钱有身份地位,没人敢说他什么,至于他说得顾意山不让把钱给江月白这件事自然是假的。
那张还算英俊的脸因为充满算计而丑陋,他怎么能让江月白得到钱和资本,他只适合留在他身边做他的金丝雀。
*
陆时汀在警局等待着警察整理他提供的证据。
于警官过来询问:“陆先生,你知道这个余辉在哪吗?”
他瞧着陆时汀,他查了档案,之前陆时汀就报过警,那几个袭击他的人也已经抓到了,不过看样子是还有幕后指使。
现在他提供的这些证据,这个余辉很关键。
陆时汀:“我把他交给顾意山了。”
于警官点了点头:“你稍等下,我们这边整理完证据就会去顾家那边,到时你如果想去也可以和我们一起。”
“我和你们一起去。”
陆时汀说的无比坚定。
事情该结束了。
*
办公室内
徐图之望着窗外的天,阴沉沉的,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这个秋天最后一场雨,暴雨。
这场雨再10天后,冬天就来了。
冬天来了织一对围脖吧,他和陆老板一人一条。
想起陆老板他整个人都透着幸福,冬天他们可以围炉吃火锅,可以堆雪人,可以去滑雪,可以一起做很多很多事情。
不知道陆老板现在在做什么?估计不是在店里就是在公司。
陆老板很有工作狂的潜质。
想他。
要不要发个消息?
会不会太缠人?
徐图之纠结起来,反正陆老板的工作性质比较自由应该不会打扰他的。
发!
【看来要下雨了,出去别忘拿伞。】
那句想你了还是没好意思发。
陆时汀收到消息时正和警察往顾家去,他看了眼外面的天,山雨欲来风满楼。
【好,知道了,这个天气晚上要不要吃火锅?】
徐图之:!
【好,我今天回去的早,我去买。】
【辛苦徐老师。】
*
梁玉婷挂断打不通的电话,端起酒杯喝了一大杯,葡萄酒香在口腔蔓延,很奇怪,她已经有3天没联系上余辉了。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又死哪去了?
她去到新换的沙发坐下,缓缓摸过沙发,深深嗅了下房子里的空气,真好,那恶心的老人味终于没有了。
她打开光脑点开医院病房那边的监控,顾意山戴着氧气罩闭着眼睛躺在那,如果不是心电图还有波动,真像是一个死人。
梁玉婷悠哉地晃着脚,终于让她等到了这一天。
漂亮女人笑靥如花。
就在这时新的管家走了进来:“太太,外面来了几个警察。”
梁玉婷收起笑容,略一思索:“请进来。”
很快警察就进来了,当梁玉婷看到陆时汀时眼珠瞬间变冷,但脸上却堆起了笑,站起身:“时汀,你终于愿意回家了。”
警察的眼神在她和陆时汀身上转了个来回。
再一想到手里的案子,就很……
“不用演了,这里不是舞台。”陆时汀在沙发上坐下,一副这里主人的气场。
被怼了的梁玉婷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友好笑脸,转身去招呼两位警察同志。
佣人端了饮品和水果以及糕点过来。
梁玉婷:“不知道警察同志来是有什么事?”
余警官:“梁女士,你涉嫌雇凶伤害陆时汀先生。”
梁玉婷不可置信的看了陆时汀一眼,一副我怎么会的表情……
余警官:“我们来向你询问下状况,之后视情况会对你依法进行传唤。”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梁玉婷懵懵的,看看警察又看看陆时汀:“我、我要等我的律师来。”
她打电话叫来了律师。
等待律师的期间梁玉婷一句话都不肯说,一副害怕的样子。
张律师到场后,先和梁玉婷单独去另一个地方说了会儿话两人才过来。
梁玉婷有些怨气的看了陆时汀一眼,然后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律师开始和警察交谈。
警察拿出陆时汀提供的证据,律师一一看过然后小声向身边的梁玉婷询问,梁玉婷已经湿了眼眶一副要哭的样子,摇了摇头。
律师:“我的委托人并没有发过这些信息给对方。”
警察:“那请问梁女士,能够联系上你的弟弟余辉吗?”
梁玉婷摇头:“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系上了。”
余警官还是老道:“那请问梁女士,这几天因为什么事一直联系余辉?”
梁玉婷擦了下眼泪:“我那弟弟不靠谱,我总是隔一段时间就要联系他才安心。”
余警官:“那梁女士联系不上为什么不报警?”
“才这么几天联系不上也是正常的,警官你不知道,他平时七八天失联也是常见的,最长的时候月余也是有的。”
“有时是为了躲要钱的人,有时是为了怕别人的老公打他,诶……”
她柔柔弱弱的用两三句话,就让余辉这个人的形象已经是烂透了。
之后警官又放出了录像,余辉亲口说一切都是梁玉婷指使的,她想要陆时汀死。
梁玉婷摇头:“我没有,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我,难道是怪他上次向我要钱我没给他?可我是他姐姐啊……”
“他对那些人伤害时汀的事情这么清楚。难道是?”
她没继续说下去,捂脸哭了起来。
陆时汀则找着赵叔的身影,他怎么没在?
警官:“梁女士你先冷静一下,请问顾意山先生在吗?三天前余辉是和他在一起的。”
梁玉婷擦了擦眼泪:“这……”
眼泪又掉了下来,算是擦不干了:“他前两天回来后突然脑出血,现在人还在医院没醒过来。”
陆时汀挑眉看向这个能言会道的女人。
余警官十分敏锐:“具体是哪天?”
梁玉婷想了下,惊呼捂嘴:“就是三天前。”
余警官:“他自己回来的吗?他回来后有没有说什么?”
“就他自己回来的,也没说什么特别的,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只是到了晚上洗澡时突然发了病,昏倒了过去。”
陆时汀:她在说谎,他不信,顾意山当时得知自己被戴了绿帽子气到失态,回来后看到这个让他受辱的女人会表现的和平时一样?绝不可能!
但是他没有立即就揭穿她。
之后警察又问了些问题,就是律师来回应的了,现在虽然陆时汀提供的证据很全,但是梁玉婷这边否认,关键证人余辉暂时又找不到,他们也不能更不会上来就抓梁玉婷的。
离开顾家后,陆时汀把梁玉婷出轨的证据交给了警察。
“余警官,我怀疑顾意山住院的事情有蹊跷。”
警察接过证据若有所思的点头,明访已经结束,接下来就要暗查了。
陆时汀和警察分开,回到自己车上,打开之前在顾家的视频,梁玉婷话里话外隐约把罪行往余辉身上推,拍的很清楚。
有了这个视频,余辉应该不会再当梁玉婷的狗了。
之后他打开光脑上的追踪软件,上次装做和余辉一起被绑之前,他就把微型定位芯片植入到对方的腿上,同时又在余辉的光脑里下了定位软件,确保万全。
为的就是顾意山也许会顾忌他是自己的小舅子,放过他。
陆时汀是一步棋要分好几步下的人,把能想到的可能都想上,然后把那些路都安排上他能收回的网。
他不怕迂回麻烦,他只求稳,稳才能赢。
而赢就是最重要的。
他的人生输不起。
所以他才敢直接把余辉丢给顾意山。
因为余辉这条狗的项圈,另一段攥在了自己的手里。
不直接告诉警察余辉现在的位置,也是怕到时候梁玉婷哭一哭说几句好话,他这个弟弟就心软了。
那怎么能行,梁玉婷必须要付出代价。
所以他选择和警察一起来顾家,梁玉婷也没让他失望,很生动的表演,就是不知道余辉会不会喜欢?
陆时汀愉悦的一下下敲着方向盘,那张充满野性帅气的脸庞尽显成熟和睿智。
很期待看他们狗咬狗。
车外暴雨如注,他没有迫切的在这样雷雨交加的天去抓人,而是开车去了学校。
【徐老师,我来接你下班回家。】
【回家吃火锅。】
第56章 第 56 章
陆时汀撑伞去校门口接徐图之, 狂风暴雨,只不过走了这么一段路,他还撑着伞, 裤腿也已经湿了。
他向校园里看去,远远的瞧见一个快要被风刮飞的单薄身影, 正举步维艰的往过走,格子围脖和长发一起被刮出伞外,刮进雨里。
学校不许外人进入,而门口的保安亭里也没有人。
陆时汀也只能在外面等着, 眯着眼透过雨幕瞧着徐图之,只觉得“脆弱”两个字变得具象化, 这样风都能刮飞的人,得好好保护起来才行。
徐图之也瞧见了陆时汀,小跑起来, 好不容易等他跑出学校,还没等和陆时汀说上话, 一把彩虹伞就飘了过来。
“哥,我来接你回家啦~”
“说, 我是不是世界上最好的弟弟?”
徐图图从彩虹伞下露出一张得意骄傲的小圆脸。
徐图之:图图怎么来了?
他看向陆时汀, 陆时汀也在看着他,用目光询问:你们有约?
徐图之把徐图图从路牙下拽上来:“这么大雨你怎么过来了?你没上班?”
陆时汀:因为今天有雷暴预警,考虑到大家最近都没有休息过, 他想着就趁着这个机会让大家休息一天,以免上下班出什么意外。
没想到啊……
徐图图一下抓住徐图之手臂:“陆哥给我们放假了,哥都多久没回家了, 我当然是来抓哥你的,就是这个人把你拐跑的吧,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陆哥?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一心抓哥哥的徐图图,这才把视线落在陆时汀脸上。
我的天。
没抓到哥哥的对象,抓到老板了。
徐图图的小脑袋瓜转不过来,懵了。
陆时汀勾起唇角:“来见一个朋友,好巧啊。”
接着他看向徐图之:“图图哥不是医院的医生,怎么?”
徐图图:原来是这样。
“陆哥,我哥在医院不干了来这里当老师,陆哥我跟你说,我哥不知道被什么人拐跑了,已经好久都不回家了,虽然我没见过那个人但肯定不是好人。”
他哼了声:“还没怎么样呢,都没通过我的考核呢,居然就把我哥拐跑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人,陆哥你说是吧?”
陆时汀:早知道就不给图图放假了。
徐图图冒出一个猜想,慌了:“哥你不会喜欢上什么黄毛了吧!”
徐图之瞄了眼陆时汀的寸头:“不是黄毛,别乱说话。”
徐图图:“那你怎么不让我见见,肯定是他哪里见不得人,难道是长得特难看?还是身高不行?还是他年纪特别大!”
陆时汀: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骂了。
“陆哥,你快帮我劝劝我哥。”
陆时汀向徐图之看去,徐图之用口型说了句对不起,陆时汀则是看他冻得发白的脸:“雨这么大还是先上车吧,要不去我那咱们边吃火锅边聊。”
徐图图一听火锅,苦口婆心的又劝了徐图之一句:“哥,别的不说,你找对象起码得找陆哥这么贴心的。”
徐图之:“呵呵——”
*
在小区楼下的超市买了食材,三人一人拎俩袋子上了楼,不想听徐图图唠叨走在前面的徐图之伸手向门锁摸去。
徐图图:“哥你让让,陆哥要开门。”
徐图之的手僵硬地转了个弯,擦了下额头上的雨水,好险,差点露馅了。
在玄关换鞋时徐图图忽然尖叫了声,陆时汀蹙起眉看向他,徐图之吓得差点没把手里的袋子扔了。
徐图图兴奋地指着鞋柜上可爱的小青蛙拖鞋:“陆哥!你也谈恋爱了!”
陆时汀的视线越过他肩膀,和他后面的徐图之隐秘的交换了个眼神。
“小孩子别乱问,别挡门口先进来。”
他拿拖鞋时犹豫了下,最后拿了两双一次性拖鞋给了这兄弟俩,换鞋时徐图图还嘀嘀咕咕的和徐图之说着:“陆哥肯定恋爱了,哥,咱俩要不要打赌?”
徐图之“慈爱”的看了看他,小孩子,笨点就笨点吧,健康就好。
“不赌。”
他换了鞋,拎着东西去了厨房。
徐图图跟在他身后,好奇的打量着房子:“陆哥,你的房子装修的好漂亮啊。”视线停在墙上的装饰画上,一手指去:“哇,这棵桃花树真好看。”
正要去接他手里袋子的徐图之看了过去,瞬间变成了大红脸。
那棵桃树上的每一朵花,都是那次他把自己绑住时,陆老板往他的耐投上滴蜡然后形成的,后来他收拾房间还不明白陆老板做这么多这个东西干什么,没想到陆老板直接给做成了这样的一副画挂在了墙上。
首先陆老板的确心灵手巧,其次他当时的确想要摘下来的,毕竟这太羞耻了。
但陆老板两句话就说服了他,陆老板说我家没人来,又说他想留一点东西做纪念。
当时的他就是:陆老板要留他们的东西做纪念!留!
徐图图好奇地走过去:“这是什么材质做的?”
陆时汀一下挡在了画前,高大的身材把画挡的死死的:“先别琢磨这个,先换身衣服,别感冒了。”
徐图图的注意力就被转移走了,陆时汀拿出自己的衣服,趁徐图图换衣服时把那副画摘下来放进了墙边柜的抽屉里。
徐图图穿上陆时汀的短袖,忽然来了句:“陆哥,我穿你的衣服,你对象不会介意吧~”
徐图之也穿着陆时汀的短袖从他身前晃悠了过去。
徐图图嘿嘿傻笑,这是最近网上很火的一个梗,他就想试一下。
换了干爽的衣服后他们开始处理火锅食材,徐图图被陆时汀以厨房三个人太挤给推了出去,徐图图说我不干点活等下我吃着不安心,于是陆时汀丢给了他一头蒜,徐图图这才屁颠屁颠地走了。
厨房里
陆时汀和徐图之两人正常的干着活儿,只眼神频繁对视,时不时的回答徐图图一个问题。
“陆老板,你把生菜洗了吧。”
“好。”
陆时汀接生菜时大手握住徐图之的手,拇指还在对方的虎口处摩擦了下,交汇的视线好似在钢丝上跳舞,陆时汀已经顺着徐图之的手腕一路摸到指尖拿走了生菜。
“哥,陆哥家也有一本你书柜里的书,陆哥你对象也是学医的吗?”
这个问题让徐图之顿时就紧张起来,毕竟他和陆老板还没确定关系,切着豆皮的刀都切空了。
陆时汀把洗好的生菜放好,看见的就是徐图之差点切到手,当即就把刀从他手里拿了过来,瞧着躲闪着不敢和自己对视却偷偷红了耳朵的人,笑意蔓延:“嗯,他是。”
徐图之抬起头的那一刻,像是一只单纯的刚入人世的小狐狸,明明长着一张聪明又漂亮的脸,却让陆时汀感觉,好像自己只要勾勾手,他就会蹦蹦哒哒的跟自己走。
想摸摸他的头,想亲亲他。
“果然,我真厉害,一猜一个准。”徐图图自豪的嘚瑟让陆时汀忍下了所有的想法,接了徐图之的班切豆皮。
徐图之还在想刚才陆老板的话,小鹿乱撞。
他有信心了,他的告白一定会成功。
盯着陆时汀切菜的手看了看,心痒痒,偷偷把手伸了过去摸上陆时汀的手,陆时汀停下切菜,两人的手慢慢十指交握,贴在一起的手腕还能感受到彼此的脉搏。
他们的心都跳得好快。
扒着蒜的徐图图向厨房看了眼,就见两人肩并着肩,他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开始专注猛扒蒜,他可不能偷懒!
准备好后他们就开始吃饭了,外面是瓢泼大雨,把首都霓虹的灯光都快要掩盖,冷气让窗户上起了一层白雾,他们的火锅冒着腾腾热气。
牛肉卷,羊肉卷,毛肚百叶,青菜丸子等下了一大锅。
徐图图望眼欲穿,但也没忘记正事:“陆哥你来评评理,你说我哥藏着掖着他对象这事不告诉我这个弟弟……”
裹满酱料的肥牛送到了他嘴前。
徐图图看了眼徐图之,没抵抗住诱惑一口咬住。
徐图图吃完肥牛:“陆哥,你不知道我哥没谈过恋爱,我这不是怕他……”
这次徐图之夹了毛肚给他,徐图图犹豫了下还是选择了先吃。
对面的陆时汀瞧着投喂徐图图的徐图之……
他夹了一大筷子鸭肠放到了徐图图碗里:“尝尝,味儿不错。”
徐图图一顿饭几乎没用自己夹菜,嘴也没倒出功夫来讨伐他哥,等都开始收拾了,发饭懵的徐图图这才反应过来:“陆哥,你说……”
“好,我说。”
徐图图眼神期待,终于找到战友了,谁能想到妈妈居然都不和他站在统一战线。
陆时汀:“外面雨挺大,今晚你们就住这儿吧。”
徐图图:……
傻乎乎的向窗外看了眼,雨是挺大。
“会不会不大好,陆哥你现在不是和对象一起住?”
陆时汀把碗放进洗碗机:“没事,今天他不过来。”
徐图图又抱着手臂去问擦桌子的徐图之:“哥,你呢?你是和我在陆哥这儿啊?还是回你男朋友那儿?”
徐图之:“那我也在这儿吧。”
徐图图哼了声:“我就说你那对象不行吧,这么大雨都不知道接你。”
拿肩膀撞了陆时汀一下:“陆哥,发现了吧,那人一个信息都没给我哥发过!妥妥就是一渣男!”
“来,我们一起谴责他!”
陆时汀:我谴责我自己?没听说过。
徐图之:“徐图图。”
突然被叫了全名的徐图图一下子立正,不再那么嘚瑟了,紧张的瞧着徐图之。
徐图之一脸严肃:“谁教你背后说别人坏话的,你的素质和教养呢?”
徐图图瘪瘪嘴,低下头:“对不起,我错了哥。”
徐图之:“去洗漱,准备睡觉。”
“知道了哥。”徐图图变成一只小鹌鹑,乖乖向卫生间走去。
等他进去后徐图之来到陆时汀身前:“抱歉,他不知道是你,那些话都是无心的,图图他很崇拜你的。”
陆时汀抱住他:“放心,我又不会和一个小孩计较。”
他忽然有些好奇:“你说,要是图图知道是我?他会是什么反应?”
徐图之想了下:“估计会乐开花吧。”
陆时汀笑了,拿下小舅子不成问题,就是不知道丈母娘……
*
3人把被子铺到客厅,陆时汀这里没有客卧,只有一间主卧,想要让给他们兄弟俩自己去睡沙发。
但俩兄弟都不同意。
于是徐图图提议,大家一起睡客厅,还能聊聊天。
陆、徐两人原本也不想分开,立即就同意了。
俩人还在想着怎么才能合理的挨着睡时,徐图图已经占好了位置:“我要睡靠窗户这边,”
陆、徐两人这不就挨上了。
徐图之:“真会选地方。”
陆时汀:“嗯,会挑。”
徐图图以为这是对他的夸奖,骄傲的用拇指蹭了下鼻子:“那必须的~”
于是关了灯,3人也并排躺下。
徐图图说等会儿再拉窗帘,不然太暗了容易睡着,他还想聊会儿天不想睡。
他旁边是徐图之,他侧着身枕着手臂:“哥,我就最后再问一个问题。”
徐图之原本就觉得自己刚才有点凶了,痛快答应:“你问。”
“他对你好吗?”
房间里有一瞬的安静,陆时汀睁着黑漆漆的眼珠,莫名紧张。
徐图之眉眼温柔:“好,他对我很好很好。”
陆时汀偏头只能看到徐图之的后脑勺,自己有对徐医生那么好吗?徐医生还真是容易满足。
他无声笑了。
还好遇见的是自己,不然铁定让人骗了。
徐图图:“既然哥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信。”
徐图之给他扯了下被子。
同时间陆时汀的手申到他贝子,握住了他的手。
他回握住。
徐图图:“那陆哥呢?都没听说陆哥你有对象,藏的好严实啊,啊!不会是那个江月白吧!”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陆时汀愣了下,有点晦气了。
他也向徐图之侧过身,手慢慢环过他的要:“当然不是。”
徐图图松了口气:“那就好,他有未婚夫的,陆哥咱可不能当小三啊。”
陆时汀:……
就听徐图之被这句话逗的笑出了声。
陆时汀一时委屈:他居然笑?
他恶向胆边生,那原本老老实实放在徐图之小负上的手
突然向夏,握住徐图之的击芭。
徐图之不笑了。
紧张的瞧着徐图图,陆老板这也太大胆了!
他觉得不行,当着小孩子的面,可是……
被喂养的申子早已食髓知味,根本无法拒绝,他只能用手臂把贝子称起些,这样陆老板有了空间被图图发现的可能性就小了,好在今晚大雨,照进房子的光都不怎么亮。
徐图图忽然感慨:“你们都谈恋爱,我也好想谈恋爱啊。”
徐图之下意识就想说你还小,可是他不敢开口,怕露馅。
陆时汀:“你才多大就谈恋爱。”
陆时汀一边搭着徐图图的话,一边挵着他哥。
徐图图:“我18了,可以谈恋爱了,陆哥你多大谈的恋爱啊?”
陆时汀:……
他28,也就是今年……而且现在还没确认恋爱关系。
“陆哥你一定谈过很多恋爱吧,你瞧着就经验丰富。”
陆时汀眼睛都瞪大了,看了眼徐图之:“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
否认三连。
“那陆哥你谈过几个吗?”
黑暗中陆时汀的黑皮臊的有些红,他犹犹豫豫了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开口。
“就这一个。”
明明一张坏男人的脸,偏偏纯情的不行。
徐图之抿住嘴唇,脑袋轰隆隆的,陆老板说就一个,就只和自己——
“就一个?”
“不可能!”
“陆哥你一定在说谎。”
陆时汀既然已经实话实说了,也就认命了:“真就一个,但这一个胜过千千万万。”
他说这句话时是看着徐图之的。
徐图之强忍着没转过去扑进他怀里,陆老板真是情话高手,他完全招架不住,感觉掉进了蜜罐里。
可是不能抱他,回应他。
徐图之狐狸眼一眨,带着陆时汀的手慢慢的向
小学去。
和陆老板比起来,他真是太不会说动人的情话了,那他就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表达了。
“哇哦~”徐图图都被陆时汀的话甜到了,这恋爱的酸臭味,啊,不是,甜蜜味道,真让人羡慕。
陆时汀察觉到徐图之的意图,真是大胆。
但他愿意从善如流。
手茶尽去。
“没想到啊,陆老板你居然和我哥一样,都这么晚才谈恋爱。”
他忽然变得有点不好意思,再开口时声音都轻了些:“那你们是不是都做过羞羞的事啦?那个、我也不是好奇,我就是、我的意思是吧——就是,那回事有趣吗?”
正被茶着的徐图之,心想这回事可不要太有趣。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他和陆老板十分合得来。
陆时汀:“你说什么?”
陆时汀放出自己的击芭:“雨太吵了,我听不太清你说什么。”
徐图图张望了他一眼,依稀能看到他的脑袋和徐图之的脑袋离挺远,于是说道:“陆哥你往我哥这边挪挪,诶呀你俩还避什么嫌,咱们都是一家人。”
陆时汀:好弟弟,以后结婚给你发大红包。
“好,那我就过去点。”
陆时汀说着菗初守,击芭队准,随着靠近就慢慢的茶尽去了。
徐图之用手臂遮住了半张脸,没办法咬住了贝子才没有出声。
这实在太……
图图就在旁边,而且还是醒着的。
徐图图:“诶,对,离近一点咱们好聊天,哥你怎么都不说话了?”
陆时汀:“你哥他可能困了。”
徐图图:“那陆哥咱俩小点声唠,你还没说那回事到底有趣吗?”
两人中间隔着侧着身的徐图之,是一个很好的屏障,足以让陆时汀小心些做些事情。
他开始慢慢的茶雪,同时回答道:“那要看你和对方合不合得来了。”
一只手放到徐图之的耐资上。
玩儿着。
陆时汀:我和你哥肯定是合得来的。
谈这种话题臊的徐图图脸很热,小屁孩还什么都不懂:“那有啥合不合得来的,不就那一件事,还能整出花来。”
陆时汀突然咳嗽了两声,借着这个机会孟茶了两夏。
突然的攻势。
毫无准备的徐图之差点叫出来。
陆时汀:“别琢磨了,你现在应该把心思放在提升自己的能力上,年底就要去考D级机械师证了,有信心没有?”
“有!”
徐图图回答的信心十足,他就是到了这个年纪难免有些好奇,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成为一个优秀的人,将来就拥有更多的选择权。
到时如果他喜欢的是一个同样优秀的人,他不会自卑。
如果他喜欢的是一个没那么厉害的人,那他也有能力弥补这份差距,给对方底气。
所以他只是说说,他现在根本不想谈恋爱,谈恋爱只会耽误他研究机械的时间。
陆时汀见徐图之快忍不住了,对徐图图说道:“不早了睡觉吧,明天可不休息。”
“好,陆哥晚安。”
两秒后,就听徐图图的呼吸变得匀称。
陆时汀有被惊到,试探着:“图图?”
徐图之终于敢动弹了,他转过头:“他睡着了,图图一向睡眠质量很好,雷打不动。”
陆时汀羡慕了。
收回的视线落在徐图之脸上:“真雷打不动?”
黑漆漆的眼珠一副要干坏事的样子:“试试。”
话音落下,他开始大开大合的甘了起来,期间一直盯着徐图图,还真没有要醒的意思。
徐图之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在弟弟旁边:“陆老板……”
陆时汀已经把他抱了起来,两人悄悄的回了卧室,他才不会真的在别人面前甘徐图之。
客厅安安静静,徐图图沉沉的睡着。
卧室又是另一番景象,经典的厚汝氏,陆时汀一手捂住了徐图之的嘴,每靠近一次:“图图会不会起夜发现我们不在?”
“徐医生,图图要是一会儿打开门怎么办?”
“徐医生,图图就在客厅,你和他的师傅做这种事好吗?”
“等图图发现,我就会说是徐医生厥着肥匹谷勾引我的。”
“好不好?”
第57章 第 57 章
徐图图打着哈欠醒来往旁边看了看, 嗯?他那么大个亲哥和陆怎么哥都没在?就连被子都没了?
“醒了。”徐图之从卫生间洗漱完出来,“醒了就快点起来吧。”
徐图图挠了挠脑袋,啊, 原来大家都起来了,刚才一瞬间还以为就自己在这儿睡了一晚呢, 他爬起来乖乖叠好被子送去卧室,陆时汀正在从衣柜里拿要穿的衣服。
“陆哥早啊。”
“早。”陆时汀接过被子,瞧徐图图的眼神带着“慈爱”,昨晚因为有他在, 徐老师可是十分紧张以至于比平时还要闵感。
一次很塽的体验。
“诶?这衣服我看我哥穿过。”徐图图瞧着柜子里的衣服。
“陆哥你对象的吧,难道他们当医生的都喜欢这种款式的衣服。”
徐图图傻乎乎的笑。
陆时汀:“可能吧, 这衣服挺好看的。”
把柜门关上。
俩人从卧室出来,徐图图:“陆哥你看上去心情很好啊。”
“嗯,天气好心情也好。”
徐图图转头向阳台看去, 虽然隐约感觉到有寒气扑到窗户上但阳光明媚,瓦蓝的天澄澈如海面, 的确是个好天气,他也不自觉的挑起了嘴角, 的确会让人心情好。
吃早饭时, 徐图图眼珠一转猛地定住,小圆脸瞬间通红,他在他哥的脖颈上发现一个吻痕!真是, 也不知道遮掩一下,瞧了眼正常吃饭的徐图之又偷偷瞥了眼陆时汀,怕他哥觉得不好意思, 没有立即就说出来。
等吃完饭要出门时他才拉过徐图之,小声提醒:“哥, 你脖子……”
“脖子怎么了?”徐图之下意识地摸了下。
徐图图扭捏着不太好意思说,但哥可是要去学校的,这样影响不大好,所以最终还是战胜了害羞凑到徐图之耳朵旁悄悄说道:“有吻痕。”
诶呀,好羞耻!
徐图图的脑袋都要冒烟了,说完这句话就着急忙慌地跑出了门,任由着冷空气给自己降降温,然后就被冷气冲的打了个喷嚏。
他擦着鼻子,冬天真的要来了。
陆时汀看了眼跑出去的徐图图:“他怎么了?”
徐图之对着他把围脖往下按了按,陆时汀就瞧见了自己昨晚留下的“记号”,不禁露出了一个毛头小子般的笑容,有点坏有点得意还有一些害羞的青涩,和他身后的天光融为一体,徐图之顿时没了脾气,就一个吻痕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陆老板又不是给自己亲一圈项链出来。
“哥,陆哥,走啊。”
冷静下拉的徐图图回到门口喊了他们一句。
陆时汀走到玄幻,用只有他和徐图之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对不起。”
两人出门落在徐图图身后,徐图之悄悄握上陆时汀的手,在进电梯时又分开,等进到电梯里两人又默契地站到了徐图图身后,徐图之再次偷偷握上陆时汀的手,在他手心上一笔一划的写下:没关系。
徐图图:“陆哥,你今天一天都在店里吗?”
陆时汀正认真感受徐图之在他手心写什么,心不在焉的回了句:“嗯,在店里。”
徐图图:“感觉陆哥你都好久没一整天都在店里了。”
陆时汀:前面那三个字是没关系,现在这个字好像是我。
分心的回着徐图图的话:“啊,对,在店里。”
徐图图:“我今天要和小可哥一起修艘航艇,陆哥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有你在,我们更有信心。”
陆时汀:“啊,在店里。”
陆时汀默默确认着徐图之在写什么:我喜——
猜出这两个字,正在写的最后一个字就很好猜了,眼珠向徐图之那边转动,余光里他穿着咖色的呢子大衣,围着奶茶色的围脖,一头长发绑了条咖色的发带,整个人瞧着温柔到冷空气在他那里好像都消失了。
所以连起来他写的是:没关系,我喜欢。
是对自己的那句对不起的回复。
陆时汀握住了徐图之的手,十指紧握。
徐图图回头,抬起视线看着他:“陆哥?”
陆哥刚才好像被复读机附身了。
陆时汀垂眸看向他,有那么几秒钟是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叫自己?
徐图图:“陆哥你跟我们一起吗?”
陆时汀:“一起什么?”
徐图图:???
陆哥没睡醒?
他又问了遍,陆时汀这次认真听了,点头答应。
徐图之抿嘴偷笑,少见的呆呆陆老板,可爱~
徐图图开心的呀呼了一声:“陆哥最棒~”
从电梯出去后,两个偷偷摸摸的还没正式在一起也没官宣,但什么都干了的“小情侣”只能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
只是还没等他们上车,一个人影就跑了过来,拦住了陆时汀。
“少爷!你去救救老爷啊!”
赵敬桥狼狈憔悴的出现,到陆时汀跟前时差点摔倒,陆时汀手快的把他扶住。
“赵叔,你这是怎么了?”陆时汀对赵敬桥没什么不满的,他只是在顾家工作而已,小时候对自己也挺好的。
赵敬桥身上的衣服潮乎的,头发打着绺,抓着陆时汀的手一直在抖着:“少爷,梁玉婷她要害死老爷啊!”
他跟了顾意山一辈子,他们一家能有现在也都是因为老爷的照顾,即使顾意山在对陆时汀这件事情上他无法理解,也觉得顾意山做错了。
可他依旧忠于顾意山。
现在顾意山出了事,能指望的人就只有陆时汀了。
陆时汀已经大概知道赵敬桥是为了什么来找他的了,转头向徐家兄弟俩说道:“我这边有点事,你们先去上班吧。”
着重看了眼徐图之。
其实关于顾家的事情他并不想让徐图之知道太多。
大概是因为他的自尊心吧。
“陆哥,你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安排!”徐图图敲了下胸口。
徐图之忧心的瞧着陆时汀,这人口中的老爷应该是顾意山。
顾家真的是事多又麻烦。
他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都不要陆老板了,怎么好意思找来的。
陆时汀:“没事,小事,你们先走吧,要迟到了。”
他不动声色的向徐图之点了下头。
徐图之前两天已经请过假了,他刚任职不久,不好三天两头的请假。
他应该相信陆老板的能力。
徐图之:“陆老板,有需要一定要联系我——们。”
“好的,图图哥。”陆时汀笑脸轻松。
徐家兄弟俩离开后,陆时汀和赵敬桥去了街对面24小时营业的汉堡店,买了吃的和热奶茶放到了赵敬桥那边。
“赵叔,先吃点东西吧。”
赵敬桥看都没看吃的:“少爷,老爷根本不是生病他是被梁玉婷害的啊!你不知道,她现在把老爷控制在病房里,都不让人见,那里的医生根本不给老爷治病,只吊着一口气不让老爷出事。”
“少爷,只有你能救老爷了,我去找威霆少爷,可是根本见不到人。”
“少爷,你快和我去医院吧。”
赵敬桥情绪激动,只是坐在他对面的陆时汀从头至尾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神色淡然如同在听完全不相干的人的事情。
顾意山住院他知道,这事可能和梁玉婷有关他也猜到了。
“赵叔,警察已经在查这件事了。”
“可是等警察查到证据谁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你爷爷他等不起啊。”
“他不是我爷爷。”
还要再说什么的赵敬桥一时愕然,张着嘴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上次陆时汀找顾意山摊牌,他也在场的。
“当时赵叔你也在场,是他自己选择了梁玉婷。”
赵敬桥明知自己不该再求,可是事关老爷的生死,他只能厚着脸皮:“这件事的确是老爷做错了,等你这次救了他,他一定会明白过来的,你们爷孙的感情一定会回到以前的。”
“赵叔,我并不需要和他回到以前,我现在很好,我有一个真正爱着我的爷爷。”
陆时汀并没有为顾意山做些什么的打算,甚至当时在顾家得知这个消息时,他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
和警察提那一句,也只是为了能够查到梁玉婷更多的罪行,这样于他有利。
至于顾意山的处境以及他是生是死,他真的毫不在乎了。
“赵叔,你岁数也大了,辛苦工作了这么多年正好退休,在家含饴弄孙,好好休息休息多好。”
“我打个车送你回家。”
他起身,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好聊的了。
赵敬桥没想到他会这么冷漠干脆,这和他印象中的少爷不一样,少爷自小就善良热心肠,对家人更是一心的好,别说对家人了就是对自己这样一个外人都……
“少爷……”
“赵叔。”陆时汀打断了,“我和顾意山没有任何关系了。”
“老爷真死了你也不在乎了吗?”
陆时汀没立即回话,赵敬桥还以为有希望,但实际上陆时汀只是仔细认真的确认了下自己的心和情绪,的确是毫无起伏,没有任何感觉。
他勾起唇角:“嗯,我不在乎了。”
赵敬桥怔怔瞧着陆时汀脸上淡淡笑意,是释怀,那一刻他明白老爷彻底失去了这个孙子,他为老爷感到遗憾可惜和难过,但同时他又不由得为少爷能想开而为他开心。
很是纠结。
“赵叔,走吧。”
赵敬桥没再说什么,他知道自己无论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陆时汀把吃的打包,送走了赵敬桥。
赵敬桥并没有回家而是转道去了警察局,虽然他没有实际证据,但是他坚信老爷出事一定是梁玉婷搞得鬼,只是现在梁玉婷是老爷的老婆,而少爷在法律上和老爷是没有关系的,少爷也的确做不了什么,他总不能去到医院把老爷抢走,而且老爷现在的状态连自主呼吸都没办法,估计这也是少爷的顾虑吧。
无论是出于情感还是出于现实的情况,少爷不管这件事无可厚非,没落井下石已经是仁至义尽,
陆时汀坐在车里把那杯奶茶喝了,瞧着光脑上余辉的定位,下载到他光脑里的定位正在移动着,而置入到他腿上的微型定位则是在原位没有动。
总不至于是有人砍掉他的腿,带着他的腿瞎乱跑。
开车向着腿上显示的定位位置去。
*
顾家书房
梁玉婷疲惫地搓着额头,她对面的律师喝了一大口超提神的黑咖,两人一晚没睡交换了所有信息,研究着怎么能把袭击陆时汀这件事完全摘干净。
梁玉婷看了眼时间,她安排去找余辉的人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也就是说整整过了一晚还没有人把找到。
该死的,早知道她应该在发现余辉不见的那一天就安排人找他的,只是她没想到陆时汀居然这么快就查到了余辉身上。
漂亮的脸蛋黑沉沉的,这个陆时汀到底是什么神人,他最近忙着比赛,忙着开店,忙着光网护盾,怎么还能抽出时间查到余辉!
要是他是自己的弟弟就好了。
这个想法冒出来,梁玉婷失笑出声,人果然不能熬夜。
书房的门打开,顾葳蕤出现在门口,看了眼律师后哒哒哒跑去梁玉婷身边:“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去医院看爸爸?”
“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到爸爸了,我想爸爸了。”
梁玉婷一脸烦躁,语气也不好:“没看到妈妈在聊正事,谁让你随便进来的。”
小姑娘被训斥的呆住,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瞬间湿润却倔强的抿着嘴不肯掉眼泪,忍到嘴角都一抽抽的。
梁玉婷:“宋姐!把小姐带走!”
很快宋姐就着急忙慌地进来了,歉意的向梁玉婷低了好几下头,把葳蕤抱了起来:“小姐,来,宋姨给你编辫子,好漂亮的。”
顾葳蕤一声没吭,直到离开书房一直忍着的眼泪才委屈的落下。
宋姐心疼的给她擦着眼泪:“小姐不哭,宋姨给你做蛋糕吃,然后我们就玩儿小车车好不好。”
梁玉婷拿起酒杯,律师说了句:“夫人刚刚对小姐有些凶了。”
梁玉婷:“我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她。”
把杯里的酒喝光:“确定那些聊天记录只要我不承认就可以。”
律师瞧着这个蛇蝎美人:“夫人放心,那根本不是你发的不是吗,只是你们正好用一个头像而已,或者是有心人故意用和你一样的头像。”
律师扶了下镜框,如蛇般阴冷的眼带着奸猾的笑意和梁玉婷对视。
梁玉婷:“当然是这样了。”
*
一处别墅
余辉经过不懈努力终于在绑着手脚的情况下,从墙院翻了出去,虽然代价是他被电到头发都炸了毛,摔倒在地时心脏都麻痹了一两分钟但很幸运的没死。
几乎被电晕的人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呼吸着,胸腔一阵刺痛让他蜷缩起身体,这一动,掉下来时崴到的脚腕又疼的他呲牙咧嘴。
估计顾意山觉得这电网能拦住他,所以连看着的人都没留下,倒是给了他逃出生天的机会,看向空了的手腕,不由得骂了句脏话,那天被从那个别墅带出来他好不容易偷偷把光脑丢在了路上,留下了求救信息,指望着谁能捡到好心去报警。
果然啊,指望这个世上好人多的想法是可笑的。
白搭一个光脑。
他不能不跑,他姐可是又要杀顾意山的孙子,又给顾意山戴绿帽子,顾意山能看在两人孩子的份上饶了他姐,他和顾意山可没有个孩子,顾意山的气多半得撒在他身上,他没放自己就是最好的证明,估计琢磨着慢慢折磨自己,好让自己神不知鬼不觉静悄悄的消失。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一直没过来?
余辉费劲巴拉地坐了起来,也不想这么多了,还是抓紧跑路要紧,先去别的星球躲一躲。
他试了好几下都没站起来,正要发飙时忽然有人在身后侧把他扶了起来,穷途末路遇到了一点善意,他这狗嘴里也吐出了象牙:“谢谢啊。”
“不客气。”
余辉:?
一种不好的感觉弥漫心头,晃眼间瞧见了对方巧克力般的肤色,他甚至不敢抬头确认,这TM和刚出虎穴又入虎口有什么区别啊!
他怎么这么衰啊,真是要哭了。
忽然被猛地一拽,脚踝疼到他真的掉了眼泪,踉踉跄跄的被陆时汀往前拽去,他服了,他真服了:“你也知道了一切都是我姐的主意,你放过我吧。”
陆时汀把他塞到了车里,然后上车,凌厉的视线落在尽量缩小自己存在感的余辉身上:“那如果我让你指控你姐,你愿意吗?”
余辉眼珠小幅度的晃动了下,毫不犹豫的说道:“我愿意啊。”
下一秒他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头都要被打歪,他懵了,他说的是愿意啊,怎么还挨打?
陆时汀点燃根烟抽了口:“想先稳住我,到时再反咬我一口。”
他舔了下嘴唇,危险的视线落在余辉身上,他那点小心思实在是太明显了。
被拆穿的余辉心慌的瞧着陆时汀手里的烟,总感觉他会把烟按在自己身上,这家伙动起手来是真的狠,他好像是当过兵,上过战场的人气势真不一样。
“没、没有啊。”余辉可不敢承认。
陆时汀也没多说放了当时在顾家的录像,余辉逐渐看的专注,表情也慢慢变的愤怒,直到录像放完,车里安静了不到一分钟余辉开始破口大骂,紧接着又是一个巴掌声。
陆时汀:“吵死了。”
余辉一边脸一个五指山,还挺对称,然后就见陆时汀抽出湿巾擦起了那只扇他巴掌的手。
余辉:他真的好伤人啊……
陆时汀:“我要你指认你姐,看在你只是听她的话办事的份上,我可以放过你还可以给你一笔钱。”
余辉有点不太信他,这个家伙可不像那种好人。
陆时汀不管他信不信,只继续说道:“你要知道,即使你当场翻供,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会一直盯着你,找机会弄死你。”
黑漆漆的眼珠一眨不眨的瞧着余辉,窄而薄的眼皮凌厉到透着狠。
让余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知道他一定说到做到。
陆时汀:“但你姐就不一样了,她是犯罪是要坐牢的,没有机会再针对你。”
比起单纯的恐吓威胁,陆时汀把这两句话一讲,才是真正让余辉心里那杆秤开始往他那边偏,余辉思考起来,陆时汀说得的确很有道理,这件事他和梁玉婷必须得有一个成为牺牲品。
而梁玉婷选择了牺牲他,果然一个妈两爹的就是不行。
没等他给出答复,陆时汀已经启动了车子。
余辉:“我们去哪?”
陆时汀:“警局。”
余辉张了张嘴没在说话,陆时汀解开了他手上的绳子然后把已经凉了的汉堡丢给了他,3天没吃饭的余辉饿狼般吃了起来。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到了警局,临下车前余辉问了句:“你真的会放过我?”
陆时汀:“你只是一条狗而已。”
余辉虽然被骂了但也放下心了:“即使有我的指认,我姐也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
陆时汀修长手指敲着方向盘:“那代她蹲监狱的就只能是你了,加油啊,余先生,你说买通监狱里的人弄死你,会花我多少钱呢?”
他转头看向余辉,薄唇笑得残忍。
余辉默了一瞬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警察局。
“我要自首。”
*
陆时汀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了,等警察审完余辉,估计得明天才会传唤梁玉婷开始重头戏,他能做的已经都做了,至于余辉和梁玉婷之间沟通的具体细节,他这边实在是查不出来,接下来的舞台是属于他们姐弟俩的,而自己这个演员要谢幕去观众席了。
徐图之:【情况还好吗?】
陆时汀:【没事,放心。】
徐图之:【好,那祝陆老板一切顺利。】
陆时汀:【借徐老师吉言。】
他去到了店里和小可图图修好了那艘航艇,然后下班。
他一开门就闻到了香味,由于两人工作时间的关系,自从徐老师住到他这里后基本就承包了晚饭,他也是过上到家就有热乎饭吃的好日子了,就是辛苦徐老师了。
他去到厨房从后抱住徐图之,把手里的袋子放到了台子上。
徐图之很惊喜,是他很喜欢的那家鸭货。
但这家就是一对老两口开的小店,而且几乎在首都边缘了,由于年纪大也弄不懂网店,所以只能去店里买。
由于太远,他也有小半年没去过了,最近还真馋这一口。
只是,他根本没和陆老板说过这件事啊。
他偏头看向把脑袋放在他肩膀上的陆老板:“你怎么知道这家店的?”
陆时汀抱着他晃着,挑眉:“因为陆老板无所不能。”
因为他翻了徐老师全部的朋友圈,徐老师是一个喜欢记录生活的人。
这个回答把徐图之逗笑。
陆时汀:“做饭辛苦了,徐老师。”
徐图之现在哪还有一点觉得辛苦,更何况原本他就喜欢做饭。
“跑去那么远,你也辛苦了,陆老板。”
外面冬日的肃杀已经接近,厨房里温馨又幸福,陆时汀握着徐图之的手切着菜,两人聊着天,时不时响起笑声。
爱是一条流动的河,如果只有一人奔流早晚会枯竭,所以需要轮转,用爱意将爱意灌溉。
陆时汀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爸爸忙了很久就为了给妈妈做一个手工城堡。
他记得当时爸爸很忙,每天起早贪黑的去公司,还要挤出时间做城堡,所以他问爸爸:“爸爸你不累吗?即使不是你亲手做的,但只要是你送的妈妈也一定会很喜欢的。”
爸爸拍了拍他的头:“是啊,所以爸爸才要给妈妈最好的,因为妈妈那么喜欢爸爸,无论爸爸送什么都会开心,爸爸就更不能敷衍妈妈。”
他记得爸爸笑得又傻又幸福:“一想到你妈妈收到礼物开心的样子,爸爸就不觉得累,只觉得充满干劲儿!”
“儿子你要记住,一个好男人,不能只享受爱,更要付出爱。”
“爱老婆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你以后要是敢对老婆不好,你爸我第一个不饶你。”
虽然他的父母去世的早,但他们已经教会了陆时汀什么是爱。
吃过饭后两人在客厅喝着啤酒,吃着鸭货,气氛轻松自在,两人辣的斯哈斯哈,投影仪放着一档比较火的恋综。
徐图之:“现在的大学生可了不得,和我那个时候真是不一样了。”
陆时汀歪在沙发上:“那有没有学生喜欢徐老师?”
“喜欢我?”
徐图之瞪大眼睛,笑了出来:“陆老板,你看看我,我都多大了。”
陆时汀捏住他的下巴,左右仔细看了看:“18。”
然后啄木鸟似的亲了口,退了回去。
徐图之扔掉手里的鸭锁骨:“陆老板,你可不能这么忽悠我~”
又拿起鸭脖:“诶呀,还得是喜欢陆老板的人多,比不了,比不了~”
陆时汀拿脚磕了他一下,然后大爷似的抬腿放到了他腿上,噙着抹笑:“瞧你那样儿。”
徐图之靠过去,扭啊扭:“哪样?哪样?”
陆时汀抵了下腮:“欠甘样。”
徐图之挑衅着:“那你甘啊。”
第58章 第 58 章
这一次梁玉婷被传唤到了警察局, 在张律师的陪同下接受了警察的审讯,和之前在她家里所回答的没有任何变化。
这件事现在是当初被抓的那四个人,在知道余辉被抓了后也已经招供把他供出来了, 所以余辉参与了已经是板上钉钉,但他现在又爆出自己还不是幕后主使, 又供出了梁玉婷,梁玉婷这边则是全盘否认那些证据。
根据帝国法律,这件事就要转交法庭。
谈完这件事,警察又向梁玉婷询问起另一件事:“关于你先生顾意山住院的事情, 有人怀疑是梁女士你做的,这件事你有什么要说的?”
“这是污蔑诽谤。”梁玉婷一口否认。
警察:“顾先生住了好几天院了, 好像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梁玉婷红了眼眶:“我先生年纪大些,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醒过来的,我会一直等他。”
她揩了下眼泪:“抱歉, 我不想谈这件事。”
关于这件事警察这边比较难办,发生在别人家卧室里, 没有第三人存在,其中一个当事者还处在昏迷之中, 他们很难查, 即使他们查了医院那边对顾意山的治疗方式,但也只能说温和算不上什么错处,医生也说了这是因为病人家属顾忌到患者的年纪, 所以采取了保守治疗。
这根本算不上证据。
至于梁玉婷不让其他人见顾意山,她这个当家属的的确有这个权利。
而他们在医院病房看到的各种医疗设备齐全,谁都说不出来梁玉婷要故意害死顾意山。
结束问话之后, 梁玉婷这边按照流程申请了和余辉见面,没多久姐弟俩就见到了, 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都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对方。
他们都知道,对方想把罪名安在自己身上。
最后是梁玉婷先开的口:“脸怎么了?谁打的?你瘦了,也憔悴了。”
余辉抵了下腮,脸上的巴掌印还没完全消,他没想到梁玉婷开口第一句话会是关心他,忽然间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沉默着摇了下头。
“虽然姐姐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姐姐永远是你的姐姐,这是不会改变的。”梁玉婷在泪花中挤出抹笑,“还记得小时候,爸爸妈妈没在家,你饿的哇哇哭,我给你煮面差点把房子烧着的事吗?”
余辉记得,厨房都烧没了,还好爸妈回来了不然他们姐弟俩就烧死了,他爸扇了姐姐好大一巴掌,以至于后来姐姐的左耳都有些听不清。
梁玉婷感慨着:“一晃眼,我结了婚有了孩子,你也是个奔三的大人了。”
余辉忽觉心酸的叫了声:“姐。”
梁玉婷因为这一声姐真心的笑了:“你放心,无论是几年,姐都会为你准备好一切等你出来。”
……
余辉放在桌上的手,手指蜷了蜷几乎要碰到手铐,他听懂了梁玉婷的弦外之音,姐弟俩一阵无声的对视。
梁玉婷:“你姐夫住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姐姐的家人不多了,爸妈你也不用惦记,我会把他们接到顾家的。”
余辉:“顾意山他……”
怪不得把他关到别墅后就再也没出现,回忆了遍刚才梁玉婷的这段话,她的意思是顾意山倒了,顾家是她的,也就等同于是他们家的,但这前提是她不能在监狱里。
好像只剩下一个选择了……
估计就是爸妈来也会让自己去蹲监狱的,毕竟他留在外面,他们家可占不了顾家。
“小弟,不要想太多了,像从前一样相信姐姐就好。”
余辉看向梁玉婷,怪不得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说自己没有姐姐聪明。
*
梁玉婷和张律师回到顾宅时,碰上了正要离开的顾威霆。
梁玉婷:“你来干什么?”
顾威霆抱壁看戏般打量着她:“姐弟残杀不好受吧,开庭那天我会去的,不知道你准备好了没有?”
面对他的挑衅,梁玉婷举起手:“你瞧我新做的美甲好看吗?”
顾威霆看过去:“好——”
那只漂亮的手毫无预兆地甩在了他脸上,美甲在他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梁玉婷挂着笑收回手:“一个养子你在嚣张什么,劝你一句,想好向我求饶的姿势,不然我可要解除顾家和你的领养关系。”
顾威霆愤怒地举起举起拳头,张律师上前一步挡在了梁玉婷身前:“建议顾先生不要在一位律师面前动手。”
顾威霆瞪了他一眼,划伤处凝结的血珠滑落。
“张大律师还是好好琢磨怎么保下你的主人吧。”说完,撞开张律师的肩膀离开了。
进到别墅梁玉婷先去洗了手,张律师说道:“如有需要,监狱里我也有些相识的人,可以提前打好招呼,到时让他们照顾照顾余先生。”
“他的确需要照顾。”梁玉婷给自己倒了杯酒,举起酒杯向张律师看去,“我要他死在监狱里。”
她在张律师惊讶的视线中又往酒杯里加了几块冰块:“只有死人才永远不会翻供,顾氏的太太要清清白白才行。”
“从刚才的谈话看,余先生还是很看重你这位姐姐的,我觉……”
他的话被梁玉婷摇晃酒杯时,冰块碰到杯壁的声音打断:“那场火是我故意的,可惜啊,他们回来太早了,没有烧死他。”
梁玉婷哼笑了声。
*
在他们那些人勾心斗角时陆时汀正在风械工厂检查第一个产品,首先光脑的其它性能在市面上也是属于第一梯队的,没有任何问题。
他和厂里的各部门领导坐在椅子上瞧着前方的玻璃房,玻璃房内有两个机器人,机器人A就戴着刚从生产线下来没多久的光脑。
伴随着指令下达,机器人B手中射出光剑向机器人A砍了过去,机器人A按下光脑上的按钮,蓝色的光网护盾瞬间出现,抗住了光剑。
足足坚持了15分钟,光网的能量才全部耗尽,消失。
好几位领导都兴奋地站了起来,没有任何问题,产品非常成功,总经理也是神采奕奕的像陆时汀看去:“陆先生,你真是太厉害了。”
陆时汀谦虚的:“哪里哪里。”
他的反应是最平淡的,只要他们的步骤不出错就肯定不会有问题,只是他果然还是对现在这个程度不满意,他当初研究这个东西时,设想的是起码要护住全身,坚持半小时。
这次总经理无论如何都要邀他吃饭,他不好一而再的拒绝,好在吃的是午饭,不影响他晚上回家和徐老师共进晚餐。
饭桌上他有些心不在焉,还在想着光网护盾的事,现在顾家已经自顾不暇应该不会再来找他麻烦,工厂和公司也都步入了正轨,他也该继续研究他的光网护盾了。
饭局结束后,陆时汀就去了他的工作间,把光网护盾的全部数据调出来,继续他的研究。
*
余辉在晚上8点又见了一个人。
“你怎么会来?”
“送你个礼物。”
顾威霆把手里的录音器向前推了下,示意余辉靠近些,然后按下开关。
“如有需要,监狱里我也有些相识的人,可以提前打好招呼,到时让他们照顾照顾余先生。”
“他的确需要照顾。”
“我要他死在监狱里。”
*
顾威霆离开警察局后去了一家茶室,直奔楼上包间,打开门,坐在窗户旁的人转过身,赫然是张律师。
两人没有了白天的剑拔弩张,而是相视一笑。
顾威霆坐下后,张律师为他倒了杯茶。
顾威霆翘着腿,打量着张律师:“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选择帮我?”
张律师优雅的喝着茶,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帮?呵呵——多么幼稚的一个字,他并存在帮谁的问题,他只是说出了那句引导的话,没人能够预知梁玉婷会怎么回答。
如果她的回答没有纰漏,自己今晚就不会和顾威霆见面。
如果她的回答能够被抓到把柄,他就交给顾威霆。
无论是哪一种,他都稳赚不赔,只是他私心里希望是现在的这个局面,因为——
张律师:“因为顾先生愿意分给我的更多。”
很诚实的一句话,顾威霆畅快的笑了出来:“只是我想张律师应该有很多她的把柄吧,为什么不直接?”
“顾先生,我是一名律师。”
“我以这个职业为荣。”
顾威霆笑着,心里也在骂着:道貌岸然的狗。
和张律师喝过茶后顾威霆又去了常去的酒吧,叫上了他的那群狐朋狗友,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响起一句:“今晚所有消费,顾公子买单!”
人们兴奋的大声尖叫:“顾公子!顾公子!”
只觉顾家已经属于自己的顾威霆站在最高的台子上,将二十多万一瓶的酒向人群泼去。
那些人抬着头,张着嘴接着。
顾威霆看着这个场面,终于!他终于是人上人了!
整个人兴奋异常,更是叫人特意取了十万现金,当他的人拎着装钱的箱子去到台上,疯狂扭动的人们停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的瞧着,一个穿着清凉的漂亮男生一扭一扭的上台,手里拿着喷钱枪。
顾威霆一把将人搂到怀里,对方给了他一个缠绵的香吻。
当箱子打开,那红彤彤的票子让人们的欢呼声几乎把房顶掀开,漂亮男生兴奋到手发抖的把一沓沓钱装到枪里,然后递给顾威霆。
顾威霆吐掉嘴里的烟,接过枪,大喊着:“都给老子站好!”
人们哪里还听得到,只不停喊着:“往这边喷!往这边喷!”
顾威霆狂笑着,嚣张地按下扳机,票子雪花一样喷了出去,人们蹦着跳着争抢着,场面真真是纸醉金迷。
有人拍下来发到网上,这种事不多见,热度持续走高。
江月白很不经意的就刷到了,视频里那个说自己是他的一切,是他的命的顾威霆正和别人激吻。
祁冰意也刷到了,手里的杯子掉落在地,碎片划伤他的脚他也全然不觉,因为诽谤陆时汀的那件事他最近过的很不好,连家都回不去。
他想找顾威霆,他需要他,哪怕只是陪陪他。
可是顾威霆说顾家出事了,他很忙。
这就是他口中所说的忙?
他瞧着视频里神色癫狂的人几乎要不认识,这是顾威霆?顾威霆不是这个样子的,不是这个样子的……
*
“哇哦——陆老板你快看!”徐图之跑进卧室,扑到*上,拽走陆时汀手里的书,“快看,顾威霆正在撒钱。”
“什么?顾威霆正在傻b?”
徐图之愣了下,陆老板这个空耳哦~他挪了挪坐到陆时汀身边,头一歪靠到他肩膀上:“撒钱。”
陆时汀向视频看去,挑眉,顾威霆现在都这么飘了,顾意山昏迷不醒,梁玉婷深陷买凶案件,无论是顾家还是顾氏都正处在风雨飘摇中,他这个本该挑起大梁的顾家养子不干正事,在酒吧撒钱。
徐图之:“陆老板有什么要说的?”
陆时汀:“他长脑袋大概只是为了增加身高。”
陆时汀放弃自己所有的智商都无法理解顾威霆这个行为,仔细想想,傻子的世界真的挺难理解的。
徐图之星星眼的看着他,陆老板好会骂,他怎么方方面面都这么优秀~
等他们从这个视频退出就瞧见已经有在现场的人开了直播,俩人没什么事就点了进去,顾威霆已经坐到了卡座上,左一个美女右一个帅哥,周围人不断恭维着,瞧着还真是出尽了风头。
徐图之:“他看着好脏啊。”
陆时汀:“那就别看了。”
也的确没什么好看的,两人正打算退出直播间,忽然两道身影从两个方向挤了出来,去到顾威霆身前。
“顾威霆!你在干什么!”
“顾威霆,我需要一个解释。”
陆时汀和徐图之同时瞪大眼睛,一脸八卦的看向对方,这不是江月白和祁冰意!
徐图之甚至深呼吸了下:“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修罗场。”
陆时汀饶有兴趣的重新看向屏幕:“这可比电视剧有意思多了。”
两人脑袋瓜靠到一起,窝在温暖的被窝里看着热闹,徐图之忽然反应过来:“所以现在江月白又和顾威霆好了?”
眼珠转了下:“他的备胎好多啊,不像我。”
忽然茶香四溢。
陆时汀被逗笑:“那你有几个备胎?”
徐图之:“我可没有备胎,我不是只有一个陆老板~”
小狐狸凑过去,在陆时汀的脸颊亲了口。
和他俩之间甜甜蜜蜜不同,直播里的主人公们那气氛可真是窒息又尴尬到让人脚趾抠地,祁冰意和江月白一齐看向对方,认出彼此。
江月白不明白为什么祁冰意向顾威霆要解释?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而祁冰意知道顾威霆喜欢江月白的,但是江月白不是一直不喜欢他,为什么现在又一副是他另一半的气势?
顾威霆也清醒了些,只不过他现在不再需要祁冰意的助力,而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也已经到手,所以他并没有任何慌张,都没放开怀里的美男美女。
“你们怎么来了?”
江月白瞪向他:“顾威霆!你怎么能背叛我!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骗我!”
他我见犹怜的哭了出来。
顾威霆喜欢了他这么多年到底是心疼的,放开了美女抓住他的手:“瞧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这不就是逢场作戏而已,男人在外面不都这样。”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开始附和。
徐图之:“好可恶,他凭什么代表我们男人!”
陆时汀瞧他气得脸颊鼓鼓只觉可爱,长臂揽过他肩膀,抬起手掐了掐他的脸蛋。
江月白甩开顾威霆的手,他不能接受。
可顾威霆并没像以前那样低声下气的哄他,而是一脸不耐烦的说道:“月白,再作就过了。”
趴在他怀里的漂亮男生:“是啊哥哥,大家玩儿的这么开心,不要扫兴吗,你放心,我和顾先生真的没什么的,动摇不了你的地位的,大度一点大家都开心不好吗~”
徐图之和陆时汀一齐笑了出来,也算是用茶技打败茶技。
江月白面红耳赤一巴掌甩到男生脸上:“你算什么东西!你个下贱东西也配指责我!”
男生柔弱地捂住脸,眼泪大颗大颗落下,看都没看江月白而是楚楚可怜对着顾威霆说道:“顾哥我没事的,你不要因为我和哥哥闹矛盾,我看你就和哥哥回去吧,再留下来只会让顾哥你更丢脸的,我不想那样,我会心疼。”
江月白怒指着他:“你!你……”
“你到底在闹什么!”顾威霆忽然狠推了江月白一把。
江月白毫无防备,狼狈的摔倒在桌子上,上面的酒水洒了一地,引起好几人不满的惊呼。
江月白被撞到了要,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威霆,他居然对自己动手,居然为了一个那种身份的人对自己动手!
“真是败兴。”
“在外面玩儿玩儿怎么了,谁不玩儿。”
“他以为他是谁啊。”
江月白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顾威霆叹了口气,伸手去拽他:“你看你,非要惹我不开心,行了,你先乖乖回家我就不和你计较,晚一会儿我就回去行了吧。”
徐图之啧啧摇头:“糟糕,我居然觉得江月白有点可怜了。”
陆时汀捏着他脸的手,挪到了他熊口。
徐图之娇羞问道:“干嘛呀~”
陆时汀:“摸摸徐老师的良心有多达,才会这么善良~”
说是摸良心,实际就是在玩儿柰子。
江月白没有去拽顾威霆的手,板着脸自己站了起来,顾威霆嗤了一声坐了回去,现在江家可就靠着他,也是该给江月白立立规矩了。
江月白什么都没再说离开了。
就在场面要再次恢复热烈时,一直被忽视着的祁冰意开口了,他只要一个答案:“顾威霆。”
顾威霆皱着眉:“操,你们没完了是吧!”
祁冰意握紧拳头:“我只问你一件事,你们在一起了?”
顾威霆冷眼看他:“作为朋友,你这个问题越界了。”
徐图之吃着草莓看的津津有味:“我觉得他俩早就行为上越界了。”
说完,喂陆时汀一个草莓。
陆时汀只需要被投喂就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徐图之从他旁边抱到了他身前。
这样可以一起挵俩耐子。
祁冰意原本就白皙的皮肤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朋友?是啊,他们即使做了那种事但还是朋友,当时顾威霆哭着说让自己再等等他。
他等来了什么?
他连江月白都比不上,他连质问的身份都没有。
嘴角蔓延出苦涩的笑意,在顾威霆这里自己不是从来都比不上江月白的,也不是才知道。
他的尊严和骄傲不允许他像江月白刚才那样歇斯底里,只最后深深看了顾威霆一眼,背影落寞的离开了这里。
顾威霆他们那一群人又玩了起来。
陆时汀和徐图之也退出了直播,两人接了一个草莓味的吻。
*
一转眼就到了开庭的日子,梁玉婷把顾葳蕤留在了家里,顾威霆却故意过来问她要不要去看看?
他神色憔悴。
他是第二天才知道当时有多么多人拍了视频,开了直播,现在网上说别人渣男都不说你个渣男了,而是说你个顾威霆,还会有人在底下回复说骂得好脏。
集团那边自然也没他好脸色,好果子吃。
不过只要今天梁玉婷倒了,他就还有机会。
他看向顾葳蕤,顾葳蕤画着彩笔画,无论他怎么说都说不去,眼看着就要到开庭时间,他只能放弃自己走了。
他走后,顾葳蕤跑回了她的房间。
她瞧了瞧陆时汀送她的小车,又看了看旁边和爸爸妈妈一起拍的照片。
*
陆时汀也在去法庭的路上,只是他眉头紧锁,眼看着要到了又忽然转了方向,最后他还是不放心顾葳蕤把车开去了顾家。
按下门铃,不知道顾葳蕤知不知道这些事情,紧张到手心都在出汗。
“请问你找谁?”
“我是陆时汀,我找顾葳蕤。”
宋姐瞧了他好几眼:“葳蕤没在家,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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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辆黑色豪车停在医院前,后边还跟着两辆救护车,立即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就见从车上下来一群穿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其中一个跑去第二辆车打开车门,一双有着蝴蝶结的精致小皮鞋从车里落下,戴着墨镜的顾葳蕤瞧了眼医院。
赵敬桥和律师从另一边下车,绕去了她身边:“小小姐,我们走吧。”
顾葳蕤点了下头。
20多个保镖在两侧排成两排全方位的护着她,顾葳蕤昂首阔步,后边是十多位专家医生护士,一行人直奔住院部,负责顾意山的医生听到风声连忙联系梁玉婷,可是始终没有回应。
此时的梁玉婷正面对着一个由余辉提供的新的证据,让她罪名落实的证据。
医生站在顾意山病房门口,看到那黑压压的一群人时吓得不停咽口水,视线落在最中间的小女孩身上。
“你、你们要干什么?”
律师:“这位是顾小姐,顾意山先生的亲生女儿,我们现在要为顾意山先生办理转院。”
医生:“这不符合规矩,她这么小,没有签字的资格。”
律师只盯着他笑了笑。
赵敬桥低声询问:“小小姐?”
顾葳蕤:“动手。”
赵敬桥:“动手!”
保镖们没有任何犹豫,医生被推开,即使医院有保安但哪里打得过这些保镖,顾葳蕤带来的医护人员们也是动作迅速。
顾葳蕤站在门口,透过墨镜瞧着病床上苍老了十岁不止的顾意山,眼泪流至下巴,她抬起小手擦掉。
“小小姐,我们可以出发了。”
顾葳蕤从门口让开:“走。”
陆时汀从车上下来刚跑到医院前,就瞧见了顾葳蕤那浩浩荡荡的一行人,也看见了被推出的顾意山,他的视线没在顾意山身上停留,在赵敬桥身上打了个转后落在了顾葳蕤身上,小小的一个人却因为大人之间的恩怨,承担起了太多。
她的身影不快乐了。
也许是血缘间的感应,顾葳蕤脚步一顿,看向了陆时汀所在的方向。
他们隔着看热闹的人群,隔着墨镜看向彼此,身不由己裹挟着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而他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陆时汀:对不起葳蕤,我大概是要让你很久见不到妈妈了。
顾葳蕤:对不起哥,我的妈妈差点杀死了你。
“小小姐?”赵敬桥着急的叫了她一声,而后顺着她偏头的方向看到了陆时汀,向陆时汀点了下头,“小小姐,老爷要紧。”
顾葳蕤转回了头,不再耽搁的上了车。
陆时汀跟着他们走了一段慢慢停下了脚步,车队逐渐在他眼中消失,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抬起头看天。
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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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辉!”梁玉婷声嘶力竭的吼着,不肯被带走,毫无平时的优雅形象,“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背叛我!”
安排余辉找人杀陆时汀这件事,梁玉婷一直都是在线上和余辉联系的,只有那一次,只有那一次他们碰巧在商场见了面谈了这件事,没想到居然被一对准备做探店的小情侣给拍到了,而发现的余辉买下了他们手里的视频,没有告诉她也没有毁掉。
现在这对小情侣也被找来了,成为了人证。
余辉什么都没说,他并没有胜利的喜悦,他知道他们家完了,他的父母正在旁观席上用这世界上最恶毒的语音咒骂着他,打聋了姐姐一只耳朵的爸爸现在想跳进来打死他,只是可惜被人拦住了,而姐姐也正被强行拖走,法官快要把锤子敲掉都没能阻止这场闹剧。
余辉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顾威霆志得意满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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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案子的风波持续了好几天才逐渐落幕,期间赵敬桥来找了陆时汀一次,告诉他顾葳蕤没事让他不用担心。
同时送给了他一封顾葳蕤写的信。
陆时汀坐在车里打开了信,小孩子的字很稚嫩,让他脸上挂起了笑容。
【哥哥,我替我的妈妈向你说声对不起,她犯了错误,对你做了很不好的事情。
还有就是对不起哥哥,我还是爱妈妈的,虽然她做了错事但她是我的妈妈,妈妈在接受惩罚,等妈妈出来了就会是个好人了。
哥哥,我有一点点怪你,只有一点点。
等我这一点点怪你没有了,我们一定要再见面啊。】
短短的一封信。
陆时汀仔细把信收好:“好,我们一定要再见面。”
*
怎么说也是抓到了想害陆时汀的人,这可算是一件大喜事,小六小可他们在群里起哄想要庆祝一下。
陆时汀一想他们也的确好久都没聚餐了,于是就同意了。
问了徐图之一句他哪天有时间,于是聚餐就定在了2天后。
只不过这一天徐图之说要给陆时汀一个惊喜,吃饭的环节他就不参加了,让他把第二个场地定在了一个酒吧。
陆时汀着急去第二个场地见证他的惊喜,所以控制了大家吃牛皮的时间,让他们去酒吧再接着吹,吃饱了就换场地。
徐图图收到了他哥的消息:【妈她有点不舒服,我今天回不去,你回去照看一下。】
徐图图就没有参加第二场,只是回到家看到她妈正在练瑜伽,疑惑的问道:“妈,哥不是说你不舒服吗?”
徐静雅一听,本来练得好好的,忽然:“诶呦~我这胳膊腿,是不太舒服。”
之之又骗傻小子!不给图图做两顿炸猪排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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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酒吧没有震耳欲聋的音乐,而是放着舒缓的暧昧的音乐,舞池里大多是抱在一起慢慢摇晃的一对又一对。
就连灯光都格外旖旎。
不过这一切不影响他身边这些男人吹牛皮,掷骰子,比赛喝酒。
他抽着烟,解了三颗衬衫扣子,鼓鼓囊囊的胸肌立即就吸引了好几道视线。
黑漆漆的眼珠向四处看去,寻找着还没出现的惊喜。
烟雾升起时,他注意到前面的人群向两边散开,一同向后看去,发出一声声或高或低的,兴奋的尖叫。
一束白光打了过去,陆时汀眯起眼,光里是一个戴着半张金色面具的旗袍美人。
随着脸颊凹下去,他口里的烟烧没了一大截。
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整个酒吧只剩下这位旗袍美人走过来时,高跟鞋落地的声响,一下下仿佛踩在在场所有人的心脏上。
黑色削肩旗袍上是金色凤羽,冷艳又贵气。
斜襟,三个盘扣。
单薄的肩膀和锁骨露出一大片,在灯光下泛着瓷釉的光泽。
旗袍两侧是绑绳,隐约露出些白嫩的皮肉,性感到让人移不开眼。
叉开得很高,但哪怕他走路时扭成了蛇,也始终没有走光,真是勾着人的心又不给一点甜头。
左边脚踝上曼陀罗花向上开放。
他只走向一个人,带着的光也随着他落在了陆时汀身上。
小六他们一个个都看直眼了。
陆时汀正在欣赏这份惊喜,真漂亮。
徐图之一个侧身坐到陆时汀腿上,食指挑起陆时汀的下巴:“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陆时汀的守顺着他的煺
一路向上,停在他的要。
“荣幸之至。”
他手臂向上一抬,徐图之配合着起身,两人高牵着手,从容向舞池走去。
大家欢呼尖叫起来,在这之中只有小可有些坐立不安,不是,不行啊,陆哥不是和图图哥好了,这怎么能……
陆时汀在顾家活了十五年,跳舞是必学的项目,虽然这些年没再跳过但身体还记得。
他一手搂着徐图之的腰,徐图之也抬着条手臂搭在他肩膀上。
两人的另一只手则紧握着。
对视时音乐响起,灵魂都在共振,两人缓缓起舞,灯光追随着他们,身形高大的男人和被他衬托的娇小的旗袍美人,强烈的视觉冲击。
男人的衬衫大开,野性的身材让人浑身发热,尤其是偶尔看到的花臂和汝钉更是让人直吞口水,而美人身段漂亮,挑逗视觉的衣服和一身干净的皮肉,像是又纯又欲的花。
两人在一起,简直性张力拉满。
尤其是他们的舞姿,并不是柔和暧昧的,而是干净利索,很有力度。
他们像是争锋的刀剑,旗鼓相当又无比相配。
徐图之被陆时汀甩出,可他们握着的那只手还没松开,他像是被放飞的风筝,线还在陆时汀那里。
转了小十几个圈,回到陆时汀怀里时一缕长发落在他的唇间,像是在众目睽睽下的一个吻。
黑色的高跟鞋抬起一只,勾上黑色西裤,缓慢的向下。
徐图之跟随着陆时汀慢慢向后,小声问道:“喜欢这件衣服吗?”
“喜欢,很漂亮。”陆时汀开口,那捋发卷进唇舌。
又在徐图之转头后离开。
他带着徐图之站直,两人舞步交替间徐图之问道:“会不会太露?”
他其实有点没底。
两人一同甩头,一同回正,视线完美对上,陆时汀垂着带笑的眼眸:“只是看着露肤度高而已,关键部位不是都遮的好好的,更何况,穿衣是徐老师你的自由,你有权利穿你喜欢的漂亮衣服。”
一起转圈后陆时汀大手贴着徐图之的后要,把他紧紧暗到自己身上,同时间他收回另一只横出去的脚,徐图之也抬起一只脚将重量往他身上靠。
两人慢慢站直。
严丝合缝。
“而且,我喜欢徐老师你打扮的很漂亮。”
徐图之觉得陆老板一定是这世界上最完美的情人。
“陆老板,你猜你送我的项链在哪里?”
陆时汀看向他空空的脖颈,那条项链自然只有一个去处。
真是烧到要死。
其他人看他们跳舞都看呆了,这也太好看了吧。
第59章 第 59 章
音乐停止, 舞蹈结束。
两人分开只是手还牵在一起,向周围优雅谢幕后离开了舞台,雷鸣般的掌声和尖叫响起, 这可真是纯纯的视觉享受,感觉像是看了个片儿, 很文艺吧还让人很有感觉。
就觉得热热的,燥燥的。
陆时汀揽着徐图之去到了他们的位置,小六他们都傻了,不是, 没听说过啊,他们陆哥还有这本事!还真就能文能武了!
瞧着眼前这一对, 美女和野兽。
真是养眼。
陆时汀拿起他的外套给徐图之披上,又拿起自己的酒杯:“你们接着玩儿,明天我报销, 我先撤了。”
仰头把杯里的酒一口喝了个干净。
徐图之保持微笑的向大家点了下头,拢了下外套后和陆时汀转身离开, 俩人现在都有点急,很急, 项链还在孜孜不倦的工作着, 再不走,氺就该顺着
腿留下来了,想着瞥了眼大陆几。
果然也已经变得显眼了。
小可欲言又止的瞧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快要把手抠破还是应着头皮起身追了上去:“陆哥,你等一下!”
陆时汀转身:“怎么了?”
小可不大好意思的瞥了徐图之一眼,把陆时汀往旁边拽远了些:“那个陆哥, 你、你不是和图图哥在一起了吗。”
陆时汀有些意外,他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陆哥, 咱可不能脚踩两条船啊,更何况那还是图图哥哥,这真的不大好,你再好好想想?”小可虽然很尊重陆哥,但一码归一码,他还是希望陆哥能够回头是岸的。
陆时汀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究竟是自己背上渣男的名号?还是告知他眼前这位旗袍美人就是图图哥。
徐图之见小可频频向自己望来,猜测估计是在谈和自己有关的事情,而他少见的在陆老板脸上看到了为难的神色。
于是他过去向陆时汀询问了句:“怎么了?”
陆时汀低头靠近他耳朵:“小可在帮徐老师阻拦我出轨。”
尾音带着笑意。
徐图之当时第一个冒出的想法就是:陆老板绝对不会出轨。
他也想起上次陆老板喝醉,他俩在走廊被小可撞见的事,陆老板店里的人,品性是真的不错,一般谁会管老板的这种事情,毕竟属于纯自找麻烦。
徐图之悄声道:“小可,我就是徐图之。”
小可眼睛瞪大:???
他懂每个字的意思,怎么放在一起他就听不懂了?
徐图之笑着道:“谢谢你,不过麻烦你保密。”
陆时汀拍了小可肩膀一下:“回去玩儿去吧。”
他和徐图之离开了,小可还呆呆站在原地,如果每个人的大脑状态具象化,他的脑袋上就会浮现出缓冲的符号。
小六跑过来:“啧,看什么呢,那可是陆哥的,回去喝酒了。”
小可下巴颏都要掉到了地上,那个美女是图图哥!
*
从酒吧出来左转不用20米去到旁边的酒店,徐图之带着陆时汀进到电梯按下楼层,看来是已经准备好了全套。
陆时汀瞧了眼他露在外面的小腿,把人又抱紧了些:“虽然穿漂亮衣服是徐老师你的自由,但是现在可是冬天了,不冷吗?”
电梯门打开,徐图之带着他向前去:“虽然天气很冷,但是——”
他停在房间门口,刷开房门后转过身,贴着漂亮图案的食指顺着陆时汀的下巴缓缓向夏,划过侯结,顺着熊肌中间一直来到衬衫系着扣子的地方,撩人的用指尖勾住,狐狸眼放着电的勾着陆时汀。
“但是我烧。”
陆时汀薄唇挑起,的确很烧。
徐图之勾着他一步步向后退到房间里,陆时汀回手关上房门,跟着徐图之的脚步来到房间中央停下。
“接下来的这支舞,只为陆老板一个人跳。”
徐图之的食指在陆时汀的复几上画着圈圈:“不过,可以请陆老板帮我把面具摘下来吗?很容易的,用点力气就可以。”
力气两个字被他说的缱绻。
陆时汀痞里痞气的上前一步,一手勾起徐图之的下巴,面具只在上半张脸。
他低头靠近,张嘴,森白的牙齿咬上面具边缘而后用力向后一拽,面具的带子崩开时一声轻微的响,让徐图之呼吸加重。
陆时汀咬着面具抬起头,极具侵略感的视线始终没离开那双狐狸眼,已经先他的身体一步甘到了徐图之的魂儿。
他偏头,张嘴任由面具掉下去。
野的勾魂摄魄。
徐图之强行忍住,现在立即就一匹谷做他击芭上的冲动。
莫上旗袍的开叉,稍稍用力扯了下,为了防止走光,他是用了双面胶贴着的。
之后他勾住夸谷两边被藏住的细绳,而后用指腹一点点将细绳滚了夏去。
陆时汀视线跟随,黑色的细绳在白皙的皮夫上滚的打了卷,再一点点到小褪,黑色高跟鞋从李拿出,随着徐图之站直身体,他的手里就多了一条黑色蕾丝內库。
徐图之勾着內库向陆时汀那边甩去,陆时汀像是一个浪荡子伸手去接,那轻飘飘的布料擦着他的指尖甩了过去。
他嘴角噙起一抹痞笑,搓了搓指尖,而后收回手,伸出舍头,中指挑逗的放到舍头上滑夏。
徐图之咽了下口水,他好馋。
接着他拢起了自己的长发,用手里的內库做头绳,绑住了头发。
陆时汀的库紫都要被鼎爆。
徐图之踩着高跟鞋身段妖娆地走到了他身旁,手搭在他肩膀上,随着走动慢慢划过他的宽肩,从另一边转回到他身前,凇开他的皮代。
俏皮的向陆时汀眨了下眼睛。
双手抓住陆时汀结实的要侧,厥着匹谷
扭着要慢慢墩下去,一双眼睛一副想要挨甘的模样瞧着陆时汀。
陆时汀垂眸,视线里是那因为厥起而格外夸张的达匹谷。
他知道,甘进去有多么书服。
徐图之蛇一样帖着陆时汀站了起来。
陆时汀的西库则落地,徐图之靠近要亲陆时汀的样子,可当陆时汀把唇送去,他却坏笑着躲开。
而是台起左褪。
没亲到人的陆时汀眼里的笑意宠溺,他顺着徐图之台着的褪,摸到认真工作的项链。
靠在他身上的徐图之呼吸灼熱,他在徐图之期待的注视中,粗鲁地拽出项链。
徐图之就又阮了几分。
等他帖着陆时汀转了个圈,再回到陆时汀身前时,陆时汀就把那失了的项链戴回到了他脖颈上。
陆时汀拨了下项链,低沉的嗓音说出荤话:“好骚。”
徐图之红着脸,向后退开。
陆时汀却是抓着他的手强势的把人拽了回来,大手拍在徐图之的匹谷上,再一路莫到大褪,台起。
小学开放。
徐图之眼一扫,这才发现陆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內酷拽夏去了。
灼熱的机扒抵了过来。
统开小雪,慢慢茶了尽去,徐图之一点点被鼎起,高跟鞋根逐渐脱离地面。
“徐老师就在我的击芭上跳舞吧。”
话音落,陆时汀迈起舞步,徐图之只脚尖可怜兮兮的能着地,被带着转起了圈。
感觉雪理的机扒都在转圈,塽的他连最后一点站直的
力气都消失,完全靠在了陆时汀身上。
陆时汀带着他跳着舞,把人茶的直亨几。
地上多了一滴滴氺。
过了一会儿玩够了的陆时汀一把抱起徐图之把他放到了墙壁柜上,他扫了眼徐图之从旗袍开叉分开的
白椛长褪,而后达开了两个盘扣,留下了一个。
徐图之顿时就多了一种衣衫布整的风情。
看的他机扒又米且了
一圈。
感觉到的徐图之惊讶的看了陆时汀一眼,陆老板这病是真彻彻底底好了。
陆时汀抓在旗袍两侧的绑绳上,开始甘了起来。
“啊~”
陆时汀和徐图之都是一愣,因为这声音不属于徐图之,而是他们隔壁的房间,而且越来越过分了。
有些扫兴。
两人对视了一眼。
陆时汀亲了徐图之一口:“徐老师,赢过对方。”
男人的胜负欲总是奇奇怪怪,徐图之也有自己的小算盘:“那我要是赢了,可不可以要一个奖励?”
他环住陆时汀脖颈,小动物般亲着他的下巴。
“想要什么奖励?”
徐图之鼓起勇气:“陆老板穿一次女装好不好?”
他真的太想看了!陆老板这身材穿女装绝对性感到死!黑皮大柰,他真的好爱这一口。
陆时汀少见的接不上徐图之的话,女装,还真是他想都没想到过的,不是?他穿女装?那能看吗?他真是想想就觉得可怕。
徐图之还在循循善诱:“陆老板你想啊,你穿女装甘我不是很刺激吗?”
陆时汀挑眉,不得不说,徐图之真的很懂怎么诱惑他,那双狐狸眼尽是狡黠要把他往沟里带:“到时我穿男装,被穿裙子的陆老板你安在申夏……”
在陆时汀沉默思考的这几秒中,隔壁依旧。
陆时汀的耳朵已经被Xy老师和徐老师养刁了,真是一点都听不下去,就穿下女装而已,反正除他和徐老师之外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好不好嘛~陆老板~”
“好。”
见陆时汀答应,徐图之还没等高兴,陆时汀已经狠甘了他一夏,徐图之也就顺势教了出来,他的声音是清冷挂的,这么浪教格外有韵味,甚至带着一种好似被强迫的感觉,让听着的人格外兴奋。
隔壁立即安静了。
陆、徐对视一眼,隔壁又开始了而且这次声音更达。
徐图之为了陆老板的女装那可是拼了,不等陆老板甘他他就教了起来,陆时汀笑了下,开始助力。
两伙人真就比拼了起来。
走廊出现好多看热闹的脑袋,不过这里本来就是情侣酒店,这太正常了,好几个人说了一句我们也来就回房间了。
于是这一层变得格外热闹。
墙壁柜遥幌着,徐图之的一只高跟鞋已经掉到了地上,还剩下的那只脚跟也掉了,只剩下脚尖还挂在脚上,透露着一副被甘狠了的样子。
陆时汀又狠甘了夏,在徐图之赦菁时把菁叶住入到小学中。
塽的徐图之都没了声音,而隔壁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停了。
“徐老师,你赢了。”陆时汀说着一边赦菁,一边亲上了徐图之。
徐图之迷迷糊糊:“女装、我安排……”
又被陆时汀亲的没了声音。
过了会儿后陆时汀抱着徐图之去到了卧室,“嚯”,他瞧着这间除了地面没有镜子,房顶和墙壁全是镜子的房间。
有点厉害。
旗袍被丢下。
有了镜子,旗袍就有些碍事了。
他把徐图之放到大圆*上,瞧着这个*单,好眼熟。
徐图之:“没错,是我从家里拿来提前铺的。”
不然他会觉得不干净。
这套黑色的*单是陆老板的,自从他搬过去后基本就不用了,这次之后可以直接丢掉。
陆时汀来到徐图之身前:“辛苦徐老师了。”
然后再次茶尽,李缅他的菁叶还在,他这一尽去被几初了不少,在黑色*单上格外明显。
让人兴奋。
徐图之目之所及都是镜子,镜子上都是他和陆老板,他瞧着房顶,可以清楚看到陆老板是如何伏在自己申尚的,他偏头向左右看,就可以看过大陆及是怎么茶尽又菗初。
即使是他,都觉得过了,过了。
但房间是他选的。
陆老板好像也很喜欢,甘的又急又狠,他瞧着陆老板,已经开始幻想给他穿什么女装了,当然没幻想多久,就被甘的脑袋浑浑。
直到他只剩下赦菁的感觉
却没有菁叶赦初,陆老板依旧是不知疲倦。
把他换了一个又一个的资氏,镜子里的他们一会儿面对着面,一会儿他又贝对着陆老板,一会儿他又在陆老板申尚,一会则是侧着申。
“陆老……”
求饶的话没等说出口,陆时汀就亲了上来,他在对方温柔至极的亲吻中,和残忍无比的菗茶中昏了过去。
陆时汀瞧着昏过去的徐图之并没有结束,瞧了眼对方平坦的小复,一种想用自己菁叶罐瞒的心情激增。
大概是雄性的
播种意识在作祟。
他慢慢茶尽,隐约可以看出徐图之薄薄的复布出现自己击芭的形状。
最后直到赦菁,陆时汀也没有菗初,而是就这样茶着睡了。
*
顾家
“爷爷!求求你不要赶我走,不要不要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都是梁玉婷勾引我,她恐吓我,她说我不同意,她就让您把我感出顾家,所以我才……”
顾威霆跪在地上,一脸鼻涕眼泪,更是鼻青脸肿,身上的西服又皱又脏。
顾威霆坐在轮椅上,他居然养大了一个畜生!他居然看走了眼!
见他脸色不好,赵敬桥连忙开口:“老爷您消消气,医生说了您现在可不能动怒。”
“对啊,爷爷您别为了我气坏了自己,现在梁玉婷被抓起来了,我保证,我保证再也不会……”
“畜生!”
顾意山一巴掌将顾威霆嘴角扇出了血。
顾威霆眼底闪过一丝恨意,哭喊着扑了过去抱住顾意山的腿:“是,我是畜生,爷爷但我也是被逼的啊,您原谅我好不好,我知道您生气,您身体不好您别动手,我自己来。”
他松开顾意山,左右开弓,真是一点不掺假的下了狠手,几下脸就肿了起来。
当天他从法院离开,原本想着好日子终于要来了,可是没想到回到顾家等待他的是顾意山已经被顾葳蕤带离了医院的消息,他还没等找到他们去了哪里,两天后赵敬桥就推着顾意山和顾葳蕤回来了。
那时候他根本没想到,他和梁玉婷的事情暴露了。
如果知道,他一定先卷了顾家所有他能卷的钱跑路。
他扇一下巴掌说一句:“我是畜生!”
直到这张脸疼的他真的再也扇不下去,肿到把他的眼睛都挤小了他这才停手,忐忑不安的向顾意山看去,可顾意山的眼中冰冷依旧没有丝毫动容。
他心下一凉。
唐律师急匆匆出现,递上文件:“顾老,您要的文件,只要签字就立即生效。”
顾威霆的眼珠子恨不得黏在文件上,想要看出是什么。
顾意山没有接,唐律师很有眼色的把文件在顾威霆身前摊开:“请签字吧。”
顾威霆看看顾意山,小心翼翼的向唐律师问道:“这是什么?”
唐律师:“解除你和顾家收养关系的文件。”
顾威霆一听如遭霹雳,被扇到虹肿的脸在瞬间惨白,慌乱恐惧地推开文件:“我不签!我不要签!”
没有顾家他什么都不是,他就是死也要死在顾家!
顾威霆又哭着向顾意山扑去,只是这次在赵敬桥的示意下,一个保镖过来抓住了他,他挣扎着,哭喊着:“爷爷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原谅我一次,就这一次,我求求你了,我是顾家的人,我是顾家的人啊!”
顾意山:“让他签。”
又一个保镖过来,抓住顾威霆的手,强制带着他的手在文件上签下名字,哪怕顾威霆死活不愿意也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瞧着,感觉手骨都要被攥碎。
签完名字还剩下最后一个步骤,那就是按手印。
顾威霆把手握成拳头藏起来,梆梆给顾意山磕头:“求您了,求您了,您答应过我爷爷要照顾我的……”
顾意山:“所以我不会让你死。”
顾威霆声音一滞,愕然的瞧着顾意山,而他的手已经被保镖抓了过去,保镖可是专业的,在他手腕上一按他的拳头就松开了。
顾威霆回过神,就想要再次把手握上。
食指被保镖抓住,伴随着“咔嚓”一声,那根手指被折断,别墅内响起顾威霆的惨叫,他也没了反抗的力气,保镖把的食指按上红泥然后按在文件上。
赵敬桥上前拿过文件,喜不自胜,从此以后这个人渣就和顾家没关系了。
当时顾意山出了事,他昏了头,明明已经知道了顾威霆和梁玉婷的事还跑去找了顾威霆,现在想想当时没见到他真是天助,最后还是要靠小小姐,小小姐出乎预料的懂事,把她的零花钱拿出来雇了那些保镖,弄了那么大的阵势,这才把老爷抢回来。
“不要,把文件给我,把文件给我!”
顾威霆顾不得疼了,想把文件抢回来。
顾意山:“他要抢你们雇主的东西,你们还不动手。”
得到指示的保镖上前将顾威霆团团围住,顾威霆从缝隙中恐惧的想向顾意山求饶,但那些保镖没给他这个机会,一脚脚踢向他,一拳拳砸向他。
一个保镖踹过去,直接把他的脚踝踹断。
又一个人踩折了他一条手臂。
10分钟后保镖们散开,他们还是很有数的,虽然让顾威霆伤势很重但不至于没命,他们不往胸腔肚子上打,就不会伤到内脏。
但即便如此顾威霆还是吐了血,视线里尽是重影:“爷爷……”
“闭嘴,你不配叫我爷爷,我只有一个孙子。”
顾威霆想起陆时汀,他知道顾意山绝对不会饶了自己的,他笑了出来,血喷着的嘲笑,知道自己这辈子废了的绝望和怨怼让他凭空生出了些力气:“我不配叫你爷爷!你就配当陆时汀的爷爷!”
众人齐齐变色。
顾威霆爬起了些,颤抖着指向顾意山:“你个SB老登!谁tm会把刚死了爹妈的孩子赶出去!只有你!你个冷心冷肺的老东西!那时可是冬天,他还瘸着一条腿!你知道吗?”
顾威霆抹了把脸上的血:“他当时离开家走出没有两百米远就摔倒了,一直都没有爬起来,趴在地上哭的好可怜。”
“让我想想他说什么来着,啊,他说我好害怕,我好疼,爷爷别不要我,别不要我……哈哈哈哈——”
顾威霆疯子一样看着脸色难看的顾意山:“真心待你的孙子你不要,你说我是畜生,是你把我养成畜生的啊,你这样的人!我就是掏心掏肺的对你好又能得到什么!你连亲孙子都不要!咱们俩到底谁是畜生!只有畜生才能养出畜生啊!”
赵敬桥怕顾意山再出事:“你闭嘴!”
顾威霆理都不理他,只自顾自继续说着:“他现在变得这么厉害,正常的爷爷都会引以为豪吧,你呢?你都做了什么?你逼他啊!”
他喊得嗓子嘶哑如同恶鬼:“你开店逼他!比赛逼他!拿光网护盾逼他!拿他在乎的葳蕤逼他!你甚至拿叔叔阿姨逼他!”
赵敬桥:“让他闭嘴!”
那些保镖就要动手。
顾意山沉声:“让他说。”
顾威霆坐不住的又倒在了地上:“你不过就是迁怒而已,失去儿子难受愤怒,肇事司机又当场死亡,你的怒火无处宣泄,所以你把这一切怪在了他身上,只为了自己好受,对他的死活不管不顾还要让他承担害死自己父母的罪名,呵呵呵,顾意山,最狠,最畜生的是你。”
“你对不起你的儿子,你对不起你的孙子,你辜负对我爷爷的承诺,你的纵容让梁玉婷无所顾忌,最后害得葳蕤失去了妈妈,这一切错的都是你。”
他笑,笑的残忍:“只可惜,他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你再也不是谁的爷爷了,你的孙子被你弄丢了,杀死了,他现在是陆时汀啊,不姓顾,哈哈哈——”
他疯狂的笑渐渐弱了下去,狠劲和绝望交替,并没如他所期待的看到顾意山崩溃,出事。
顾意山:“看来你说完了。”
顾威霆哼了声,刚刚顾意山说过不会杀死他的,他现在除了这条命也没什么能失去的了,他已经一无所有了。
顾意山向一个保镖伸出手,保镖心领神会的把手里的球棍恭敬的递到了他手上。
他按下轮椅的控制键,来到了顾威霆身前,顾威霆不复之前的疯狂紧张到肿起的脸部一直抽栋,看着顾意山高高举起球棍,想着自己已经断了一条手和一只脚了,这是要废了他的四肢。
球棍重重落下。
顾威霆的惨叫凄厉,其他人的脸色都是变了又变,感觉到了痛。
顾威霆的酷当蔓延出血色,顾意山丢掉球棍:“等他清醒过来,八光他的衣服先把他丢去江月白那,再丢到祁冰意那,最后送到科萨星。”
之前顾威霆可是刚在这俩人面前露出真面目。
这时候以这幅模样出现,狠,果然还是顾意山狠。
昏迷了的顾威霆被拖走了。
*
徐图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奇怪?他出海了吗?怎么这么幌?
慢慢的,他察觉到不对。
瞧着墙壁上的阳光,所以天亮了,第二天了。
他不会被陆老板甘了一宿吧?
有些着急:“陆老板,你这样会伤到身体的。”
声音完全没发出来,昨晚为了赢他实在是太拼了。
陆时汀只勉强听到一点声音,亲了下他耳朵:“你可以再睡会儿。”
徐图之:要人家睡觉你就老实点啊。
用光脑打了字,拍了陆时汀手臂一下。
陆时汀抬眼看去:【陆老板,我觉得为了长远考虑,我们应该节制一下了。】
陆时汀念了出来:“陆老板,我觉得为了长远考虑,我们应该趁年轻,尽情放纵。”
徐图之:??!!
就听陆时汀笑,早上他的声音更性感了,让徐图之迷糊了会儿。
陆时汀:“好,听徐老师的,听老实的话准没错。”
徐图之打了好几个字又删掉,算了,之后在谈,现在嘛——
先享受咯
o>_
*
俩人是吃午饭时离开的,并且一出门就听到了个八卦。
“神迹的顾家和那个养子解除关系了!”
“那老头的老婆刚坐牢,他就把养子赶走了,难道?嘿嘿。”
“我觉得八成是,你以为我不想成为豪门嘛,我就是觉得豪门乱的很,不稀罕。”
徐图之向陆时汀看去,就见他正瞧着外面飘飘落下的雪花,根本没在意这件事。
他笑了出来,从15岁那年离开,至今,陆老板终于彻底走出了顾家。
他为陆老板开心。
“陆老板,今晚回家堆个雪人吧。”
“堆两个。”
陆时汀拉起徐图之的手。
第60章 第 60 章
那天的雪下得很小又只下了一小会儿, 连地面都没有覆盖上,两人也就没堆上雪人。
酒店这一次两人都吃的饱饱的,晚上也就老实睡觉了, 陆时汀瞧着枕在自己手臂上看学习资料的徐图之,打开光脑找到他的前相亲对象?先生……:【和你的那位最近怎么样?】
余光中原本是背靠在他怀里的徐图之瞟了他一眼, 然后翻了个身和他面对面。?:【那是甜甜蜜蜜,如胶似漆,恩爱有加,幸福和谐, 情投意合,相当的棒。】?:【小狐狸竖大拇指, jpg】
陆时汀快要被这一连串的成语砸懵了,抬起另一只手放在嘴前挡住忍不住的笑意……:【还是觉得对方没有任何缺点?】
上面显示对方正在打字中,但没一会儿这个提示消失, 过了一会儿又出现再消失,反复好几次, 看的出来他对这个问题很纠结。
陆时汀不笑了,难道自己在徐老师这儿有缺点了?是自己表现的不够持久?不好??:【首先我先声明这不是缺点。】?:【这只是我一点幸福的烦恼。】
陆时汀严肃的等待着下文, 手不自觉地绕上徐图之的长发。?:【他太能干了。害羞.jpg】
陆时汀挑眉。?:【你是不知道, 他有多猛。】
陆时汀:嗯,我不知道。?:【我来跟你说说他有多猛啊,他能单手抱着我边走边甘, 他能把我甘晕,能从晚上一直甘到白天,你就说猛不猛?】。:【猛。】?:【小狐狸得意.jpg】
这小表情发的, 就好像猛的是他似的。
陆时汀同步看了眼现实世界里的徐图之,表情和他发的表情包一模一样。
可爱。?:【是吧, 绝世大猛男,被他甘是我的福气~】?:【但我不是绝世大猛男啊。】?:【小狐狸叹气.jpg】
陆时汀不大明白,他只需要纷开退,也不需要他是猛男。?:【你懂被幢了一宿后,匹谷柔有多疼吗?】?:【小狐狸落泪.jpg】
徐图之心里也在叹气,更别提被抓了一宿的要,留下的泛青手印真是看的他心惊胆战,洗澡时他都没敢碰,这也就是他这几年来坚持保养他的小婲才没有受伤,六位数的修复膏让小婲始终仅至如初。
陆时汀看向徐图之的匹谷,只记得原本白皙的匹谷变得红彤彤的,好像是肿了些。?:【所以我说这是幸福的负担。】。:【你没和他说一下?】?:【没有,会扫兴的。】?:【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休息个一两天就没事了,不说我了,你和你那位怎么样了?】
陆时汀松开他的长发,放到他的匹谷上
柔了起来……:【突然发现他是个小笨蛋。】?:【那你觉得他笨,不喜欢他了?】
匹谷被轻轻柔着,缓解了些疼痛,徐图之把匹谷厥起了些方便陆老板柔。
陆老板手大,一只手就是他一半匹谷,特别书服……:【更喜欢他了。】?:【呦呦呦~】?:【不要了,下次再聊,我要和我家猛男聊天去了。】。:【好,我也去和我家小笨蛋聊天。】
徐图之退出聊天界面,抬头看了眼陆时汀:“陆技师,守法不错~”
陆时汀:“老板喜欢,就多给点小费吧。”
徐图之笑嘻嘻的凑过去亲了陆时汀下:“没钱,肉。偿吧。”
俩人最后还是乖乖睡觉了,睡觉前徐图之还在想着陆技师,一个新的想法就冒了出来,下次可以和陆老板玩一下按摩店的游戏。
*
今天陆爷爷要拆石膏了,正好徐图之休息,就跟着陆时汀一起去了,他这次可是买了不少东西,不像上次空着手不好看。
陆时汀拦都拦不住。
两人大包小包的去到陆宅,医生刚把陆爷爷的石膏拆掉,打过招呼后陆时汀上前看了看。
“医生,我爷爷他的脚恢复的怎么样?”
“已经愈合了,不过接下来的半个月还是要小心注意些,不要再碰到磕到。”
“麻烦医生了,爷爷,你起来走两步试一试,让医生再看看。”陆时汀把陆爷爷扶了起来,小心地掺着他在房间里走了走,提醒道,“脚底可能有点针扎的感觉,是因为这几天没有走路的原因,是很正常的,您别担心。”
对于骨折这件事陆时汀可是非常有经验的,当兵时有一次他们被困了小一个月,没有骨骼粘合剂他就只能用最传统的方式,在骨折的左脚绑了两块木板,就这么绑了小一个月,等拆下时因为脚踝长期不动,肌肉萎缩比右脚踝细了一圈,落地时更是仿佛有千百根针在扎着他的脚,甚至不能走路,恢复了好几天那种感觉才消失。
陆爷爷走了两步停下,陆时汀立即担忧询问:“怎么了?不舒服?”
陆爷爷对他笑了下:“还真好像有两根小针在扎我脚。”
陆时汀:“那您先坐下吧。”
陆爷爷:“还挺好玩儿,我再走走。”
徐图之被这个老顽童逗的抿嘴偷笑,看陆老板一副无奈的模样就更有趣了。
陆爷爷一直走到徐图之身前:“小徐啊,谢谢你来看爷爷。”
“应该的,爷爷你不烦我就好。”徐图之顺势掺上他的手臂把他往座位扶去,“爷爷你这刚拆石膏,不着急走太多路,慢慢来就好。”
“好好好,爷爷听你的。”
陆时汀见这他们相处愉快,爷爷也没什么事了,就先将医生送了出去:“谢谢方医生。”
“陆老是我们帝国的宝,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有事随时联系我。”方医生看似平静,等回到车上连忙打开光脑搜了下,刚才那个陆时汀就是前一阵子夺冠的陆时汀!陆老,陆时汀,怪不得,怪不得,原来是陆老的孙子,啧啧,原来机械师这种天赋还会遗传啊。
陆时汀回去就听到爷爷的笑声,老人家被哄的很开心,见他过来,手一指:“你先别坐,去厨房洗点水果拿点喝的过来给小徐。”
坐了一半还没挨上沙发的陆时汀:“好,我这就去。”
徐图之见状:“没事的爷爷,我喝水就好,不用麻烦的。 ”
他拿起水杯。
陆时汀把他的水杯拿走:“没事,你陪爷爷聊天,自己家别拘束。”
陆爷爷附和着:“对对,小徐你就把爷爷这儿当自己家,别客气。”
陆时汀去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水果,这个时间阿姨在外面买菜还没有回来,他仔细洗着水果还能听到爷爷的笑声,不知道在聊什么这么开心,不过看样子爷爷很喜欢徐老师,这是好事。
他端着水果和一些喝的回去,原来是在聊蔡奶奶的事情,怪不得老爷子眉开眼笑的。
“你们蔡奶奶中午过来,咱们一起吃个饭。”
“这样啊,爷爷要不要尝尝我的手艺?”徐图之狐狸眼笑眯眯的,“我做饭可是很好吃的,爷爷可以问问陆老板。”
陆爷爷:“爷爷信,不过哪有第一次来就下厨房做饭的,等以后的,以后爷爷指定给你展示的机会。”
徐图之:“没事的,爷爷我……”
陆时汀把一块哈密瓜塞他嘴里,宠溺的说道:“听爷爷的。”
他知道徐老师是好意或者是想要在爷爷这儿表现下,但他也觉得不合适,哪有关系都还没确认,他连徐老师的家长都没见过,就让徐老师在这儿给他们全家还有客人做饭的,虽说他也会在厨房一起,但那也没有这个道理。
徐图之嚼着哈密瓜,只一想也明白了过来:“好,听爷爷的。”
他们聊着天,买菜回来的阿姨在厨房忙活着午饭,十点钟左右蔡奶奶也过来了,一下子更热闹了,蔡奶奶一到,徐图之就变成了小粉丝模式,他们聊着天文,陆时汀和陆爷爷聊着机械,聊着聊着,老爷子叫他去自己的工作间,爷孙俩就热火朝天的讨论着走了。
工作间就在后院。
爷孙俩在白板上算了一波数据,得到了满意的结果后——
陆时汀:“还得是我的爷爷。”
陆爷爷:“不愧是我的孙子。”
陆爷爷在椅子上坐下瞧着陆时汀,那眼神欣慰又骄傲,还有着长辈对晚辈的一点点不放心:“我快要从院长的位置退下来了,直接就退休了。”
“年纪大了。”
“在工作间走个路都能摔倒。”
陆爷爷有些自嘲的笑了下。
陆时汀:“您老当益壮,退了就退了吧,工作了一辈子该好好休息休息了,和蔡奶奶去旅游转转,早日把蔡奶奶娶回家。”
陆爷爷老脸一红:“小屁孩别掺和大人的事,倒是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机械院?”
陆时汀又沉默下来。
陆爷爷神色逐渐严肃,但并不是生气而是担忧:“时汀,爷爷不逼你,爷爷就想知道到底为什么?爷爷老了,别总让爷爷心里惦记着行不行?”
在这件事上陆爷爷从最初的态度强硬,到后来勉为其难的由着陆时汀,这还是第一次服了软。
他这态度一变,陆时汀也不好继续敷衍他了。
他将手臂搭在腿上,十根交叉的手指抬起又放下。
“爷爷,战场是会死人的。”
陆爷爷:“废话,哪有战场不死人的。”
陆时汀看向他,没错,当初他也是这个想法,或者说大部分人都是这个想法,认为战场死人是理所应当的,可没有去过战场,没有亲眼看到人成片的在武器下死去,就永远无法真正体会到战场有多么恐怖。
陆时汀交叉在一起的手指逐渐用力:“杀神是杀伤力很强的战甲。”
陆爷爷:“你这孩子怎么又说废话,在最新的狂暴出来前,杀神可是最强的,什么意思?要爷爷夸你厉害?不是夸过无数次了。”
“你厉害,你是爷爷的骄傲,说要做出最厉害的战甲让战士们少受伤就真的做出来了。”
陆时汀研发制造杀神时就是这个想法,想让帝国的战士变得更厉害,在战场上减少他们的死亡,让他们能够平安回家。
杀神做到了。
只是……
当他去到战场,亲眼看到一字排开的一架架杀神,起初看他们所向披靡陆时汀是开心的,是欣慰的。
不过慢慢的,他看到了太多太多的死人,那份欣喜逐渐淡了。
一个星球的能源是有限的,想要发展下去就要去到那些未开发的星球寻找能源,而这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他们这颗星球上存在人类。
如果遇见,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夺战。
杀神真的很厉害。
他在一次跟随作战中,帝国的军队围困住了一批三百多人的小队伍,两方战力悬殊,对方认输,但帝国这边带队的是位脾气很爆,很弑杀的先锋将。
三百多人无一生还,血流成河,映红了半空中杀神冰冷的机身。
陆时汀在那一刻怀疑了,恍惚了。
他无比确信他依旧希望帝国的战士们可以平安回家,可他瞧着那三百具不成型的尸体,他问自己,他们真的就需要死吗?
他得不到答案。
他爱着帝国,他尊重每一位为了帝国奔赴战场的士兵,因为这份尊重他也来到了战场,可他又纠结那些脆弱的死亡,逝去的生命,他开始整晚整晚睡不着觉,即使睡着梦里也是尸山血海,以及他研发出来的杀神。
当他的精神快要崩溃时他不得不退伍,离开战场,回归到杀人犯法的法制世界。
可他依旧会梦到,然后在某一天早上,他发现自己没了正常的生理现象,并且无法变应。
他看了很多书,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给自己找事做,所以开了个店。
慢慢他的状况好了许多,很少再梦到战场上的事情了,他在做新的研发时没有再选择具有伤害性的武器,而是琢磨出了防御性质的光网护盾。
陆爷爷叹了口气:“行了,反正你一个S级机械师,政审没问题想什么时候加入机械院都有机会,好了,我们回去吧。”
回去后爷孙俩又是笑脸盈盈,午饭十分丰盛,大家对阿姨夸了又夸,把阿姨夸的都不好意思了。
气氛和谐的吃过午饭后,陆、徐两人就离开了。
徐图之:“陆老板,我今天要回家。”
回家给图图做炸排骨,怕他认出穿女装的自己,骗了这个傻弟弟还是要补偿他一下的。
陆时汀:“晚饭回家吗?”
徐图之摇头。
陆时汀又问:“那晚上几点回来?”
徐图之握住他的手:“陆老板,我好久没在家了,今天我就不回去了。”
陆时汀反握住他的手:“好,那我送你过去吧。”
陆爷爷瞧着门口难舍难分的两人,谁能想到他们只是分开一晚而已。
*
陆时汀把徐图之送回去后,去了他的工作间继续研究光网,虚拟屏幕上出现一个个代码,陆时汀的手指在键盘上敲的飞快,烟灰缸里放着抽了一半的烟,他神情专注,随着按下开始键屏幕里开时进行画面模拟,只不过下一秒画面就炸了。
“操。”
陆时汀极其平静的骂了句,拿起烟继续抽了起来,作为一名机械师他最习惯的就是失败,自打风波结束他重新琢磨光网,这短短几天的时间他就已经失败400多次了。
正所谓失败是成功之母,而他有成千上万的失妈妈。
抽完手里的烟后陆时汀开始复盘,眉头紧锁出苦大仇深的模样,他一直觉得搞研究的人大概都有点自虐倾向,不然一般人还真受不了这折磨。
老秦打来了电话,这个时间给他打电话基本就是店里有事。
“怎么了?”
开心,终于有人来打扰他了,不是他不想搞研究啊,这不是来事儿了吗。
陆时汀的眉头都不紧锁了。
“祁冰意来了,找你。”老秦的语气偷偷摸摸的,听上去就好像他和祁冰意之间有点风花雪月见不得人的事儿。
陆时汀又没那么开心了,那几个人的名字他听着都觉得晦气:“把电话给他。”
老秦去到祁冰意身前,把耳机递给了他:“老板让你接电话。”
祁冰意犹豫了下接过耳机,戴好后是一阵沉默,然后响起陆时汀一声嗤笑,祁冰意难看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陆时汀。”
陆时汀没答话,他不知道自己和他有什么说的,要不是他被数据折磨的很暴躁需要空一下自己的大脑,他根本不会让老秦把电话给他。
祁冰意又默了瞬,他低下了头:“陆时汀,之前冤枉你霸凌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他们都知道,虽然他之前挂了道歉声明但那并不是发自内心的,而此刻这位高傲的男人低下了他的头,发自内心的,真诚的说出了那句对不起。
就在前不久他看到了顾威霆,简直是惨不忍睹,被两位黑衣壮汉按在了他家门口,见到他后顾威霆哭着向他求饶,向他道歉,让自己帮他救他。
顾家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也是知道的。
对于顾威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从来没有一点了解他,他骗了自己的感情,还骗了自己很多事情。
而这一切的最开始,是他向自己吐露他被霸凌的事情。
所以他问:“你真的被陆时汀霸凌过吗?”
顾威霆张口就要回答,他阻止了他,盯着顾威霆:“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还是不能对我诚实一次,我不会帮你。”
他们对视了很久,那是无声的对峙。
最后顾威霆哭着说:“对不起,我骗了你,他没有霸凌过我。”
那一刻祁冰意才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为了这个人自己被告上了法院,留下了污点,即使在机械杯的比赛中获得了进入机械院的资格也因此而被收回,网上许许多多的人咒骂他,他的父母觉得他品行不端不让他进家门,他甚至让他对自己做了那种事情。
“哈哈哈哈——”
这个骄傲了,冷了一辈子的人被狠狠打碎,沾满了污垢。
顾威霆:“我说实话了,救我,冰意救我,我保证以后对你好,我保证从此以后我只爱你一个人。”
祁冰意收了笑,对顾威霆说道:“我骗你的,你骗了我那么多次,这次还你。”
顾威霆发疯的恶毒的咒骂起来,又被那两个保镖拽走。
祁冰意从短暂的回忆中回过神:“对不起。”
那边的电话已经挂了。
他在原地又站了会儿后把耳机还给了老秦:“谢谢,打扰你了。”
这个世界上不是你道歉了对方就一定要接受的,陆时汀没理他没任何问题,如果是以前的他可能会不满,不,如果是以前的他根本就不会过来。
老秦瞧着离开的祁冰意,总感觉他和以前不一样了。
陆时汀已经继续研究他的数据了。
*
徐家饭桌,徐图图开心的一手一根炸排骨,完全不明白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哥怎么会突然回家给他做好吃的。
一定是因为自己昨晚有乖乖回家,好好照顾妈妈。
徐静雅:“关于江家的事情我要和你说一下。”
徐图之:“您说。”
徐静雅给他盛了碗鲜香的鱼汤:“原本顾家因为顾威霆投资了江家,但现在顾威霆被赶出去顾意山把投资给撤了,江月白也走了,没有回江家,他根本不管江家的死活,妈妈是觉得到了这个地步江家本身是没有什么错的,而用江家也逼不了江月白,所以妈妈决定继续和江家合作,只不过合同有所变更。”
她偏头向徐图之笑了下:“这次合作妈妈会赚更多,分到你和弟弟的小金库里,行吗?”
徐图之现在已经完全不在意江月白了,他对他和陆老板有信心:“好,听妈妈你的。”
“这根排骨没人吃我可吃了?”图图嘴吃的油渍渍的,看看徐静雅又看看徐图之,手已经悬在了那根排骨上,就等大家说不吃他立即拿下。
徐静雅瞧着徐图图感慨了句:“真好啊。”
徐图之点头:“是啊。”
能这么一直单纯快乐的长大,的确很好。
徐图图懵懵的:“那我吃啦?”
戴着一次性手套的手,慢动作的向炸排骨抓去。
*
陆时汀今晚是孤枕难眠,忽然意识到他的床居然这么大,向旁边摸了摸,空空的。
可是他才刚结束和徐老师的通话,两人聊了两个小时,现在也已经十一点了,该睡觉了。
在他睡不着时徐图之也在翻来覆去,完全睡不着,他已经习惯了陆老板的怀抱,充满安全感可以把他完全抱在怀里,现在感觉嘴巴空空的,没有柰子可以函,也没有机扒可以抓,这么素的觉怎么得着。
徐图之:要不回去吧?
陆时汀收到了之前那部搁置的剧,负责人发来的消息:【Zu老师,问题解决了,咱们的剧可以接着录了。】
【诶呀,说起来也气人,上头说什么要净网,结果负责人给搞糊涂了,还以为一刀切,结果就是查那些没有标等级内容却很劲爆的,但咱这是报备了18+,按照规矩审批过的,不说了,不说了,老师您看咱们把录音的时间约一约。】
陆时汀都快要忘了这部剧了,他想了下,进入这个行业也挺久了,好不容易能和Xy老师合作上,就当自己的最后一部18+作品吧,之后他就不配这种了,如果有兴趣就配一些清水的,配个配角就行。
【好,我这边时间比较自由,看Xy老师那边吧。】
徐图之也收到了负责人的消息,合同之前就已经签了,这部剧已经挺不容易了他要是再解约不太好,还是要讲契约精神的,就当自己的退圈之作吧,不然他再不小心大火出圈被陆老板发现可就不得了了,之前陆老板可是都刷到过自己一次。
他和负责人对着时间。
而徐图之在搬家,把录音房里的东西全部搬车上,送去了他的工作间,可不能让徐老师发现。
道了晚安的两个人谁都没睡觉,全部忙忙碌碌。
*
徐图之第二天回来看到那扇房门是开着时愣在了原地,要知道从他第一天来到陆老板这儿,那个房间的门就没打开过,而且还是锁上的。
一时间还有点不敢上前,伸着脖子瞧着。
陆时汀见他样子有趣:“怎么了?”
徐图之指着那间房间:“之前门一直都是关着的。”
陆时汀早就准备好了理由:“之前放杂物的,我昨天清理了出来改成了书房,以后我们可以……”
徐图之举起手:“我知道,可以在书房做。”
陆时汀:“哈——”
他捏住徐图之的下巴,亲了好一会儿,“徐老师说的对。”
晚上睡觉时,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终于满足了。
*
没想到第二天徐图之出了事,陆时汀着急的把车停到了医大侧门,已经有徐图之的同事在等着他了,但是那个同事只知道徐图之叫了人过来,可没说叫的人是陆时汀啊,以至于他看见陆时汀时忍不住尖叫着,原地蹦了起来。
“啊!陆时汀!陆时汀!”
陆时汀:“徐图之在哪?”
那位同事这才冷静下来:“你别急,徐老师他问题不大,您跟我来。”
医大D区里的几个院子,是和帝国合作的医疗科研院。
陆时汀被领去了D—3院。
那位同事解释着:“这次的事是场意外,徐老师帮另一位同事来送资料,好巧不巧的研究组那边设备没关,当时人又都去吃午饭去了,徐老师没来过这边他不了解情况就进去了,你说说……”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怪他?”陆时汀黑漆漆的眼珠极其锋利的看了过去。
那位同事愣了下,连忙摆手否认:“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到了到了。”
陆时汀向他示意的房间快步走了进去,研究院院长办公室,他推开门,只看到了办公桌后一个不认识的男人,除此之外他没看见任何其他人。
彭院长站起身:“你……”
“徐图之在哪?”陆时汀现在没心情,没时间听废话。
感受到他身上狠厉的气息,弥勒佛似的彭院长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朝门口的那位同事摆了下手,对方心领神会的离开,并且关上了门。
“徐图之在哪?”
陆时汀将手拍在桌子上,隐约听到了一声很轻,很小的惊呼。
但他现在没心思在意这些。
彭院长惊慌的向桌子看去,就看见刚刚才站起的徐图之被这一下给震得四仰八叉。
“诶呦呦,你可轻点啊……”彭院长连忙伸手去护着徐图之。
“我在问你徐图之在哪,你扯些什么没……”陆时汀的视线跟着彭院长转着然后没了声音,眼睛瞪到了这辈子最大,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着急以至于产生了幻觉。
“陆老板,我在这儿呢。”徐图之好不容易爬了起来,对他挥了挥手。
陆时汀揉了揉眼睛,再睁开,徐图之还是那么大点,就小鼻嘎那么大,估计可以完全躺在他手掌上。
身上裹着的……好像是他的手帕。
陆时汀盯着迷你徐图之看了看,又看了眼彭院长,最后又揉了遍眼睛。
徐图之笑了出来:“真的是我。”
他现在太小了,声音也像小奶猫喵喵叫一样,陆时汀根本听不清,他在办公桌旁蹲下,向徐图之伸出手。
毫不夸张的说,他的拇指都快有徐图之的脑袋大了。
一时间他根本不敢下手,不敢碰徐图之,他原本就细皮嫩肉,现在又变成这样松松软软的小东西。
他都怕自己把徐图之捏碎了。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彭院长开口解释:“这是院里的研究项目不好对陆先生明说,但是放心,这个项目已经是成熟的了,徐老师过个两天就会恢复正常,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陆时汀小心翼翼的碰了徐图之一下:“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徐图之:“没有,放心。”
就是变小后,陆老板在他眼里已经不是高大了,这简直是巨人啊!
陆时汀仔细又仔细,动作十分笨拙的把徐图之拿起来,真的很奇怪,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把徐老师“拿”起来。
和他想的差不多,徐老师坐在他的手心上,伸直的腿甚至才过他的手腕。
真的好小啊。
陆时汀手很稳地站了起来,这才看向彭院长:“那我现在就把他带回去了,有没有需要注意的?”
彭院长老神在在点了下头:“有。”
陆时汀:“需要注意什么?”
彭院长:“注意别踩死他。”
陆时汀:……
外面冷,陆时汀没一直用手托着徐图之,而是把他放到了外套的胸兜里。
徐图之扒在外套边上,露出个小脑袋,像是个装饰物。
回到车上后陆时汀把他从兜里拿了出来,重新放到掌心上:“真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徐图之:“真没有,帝国人不骗帝国人。”
陆时汀被他逗笑,放下心后再瞧这小玩意,这也实在太可爱了吧。
短胳膊短腿但是长相没有变化,不是变成幼态的小孩,而是等比例缩小。
徐图之打了个哈欠。
“困了?那你睡一觉吧。”
“好。”
徐图之直接就倒在了陆时汀手掌上,两只小手抱过他的大拇指当抱枕,没一会儿一只小短腿还从手帕里跑出来,搭在了他拇指上。
估计还是有点影响的,徐图之很快就睡着了。
陆时汀眼睛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真就软软糯糯,立即打开光脑开始录像。
机不可失。
错过可就没下回了。
之后他又轻轻把徐图之放下,拿出尺量了下徐图之的腰围和小胳膊小腿,找到做娃衣的店铺,下了单,付费加急。
他撑着下巴,瞧着睡到手帕散开露出小匹谷的徐图之。
忽然想到他看到的一个设定:一根棉签就玩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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