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想把他锁起来
京都某高端宴会厅。
今晚这里举办一场电影杀青宴,沈知之身为里面的小炮灰,没资格进主包厢,于是和他一样的跑龙套们就自己定了间小包间,主打一个自嗨自乐。
“我靠,这小O皮肤好光滑。”
沈知之正歪着脑袋斜靠在沙发上,一边品着一杯威士忌一边吃着各色小吃,就听到来自他发小谭故的赞叹。
他眯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看过去,便见一个肤白胜雪的omega,穿着黑色女仆装,跪在地上,被一个黑皮Alpha捏着下巴灌酒。
而谭故正摸着他柔软的腰肢。
沈知之看到他眼角沁出了眼泪,我生犹怜。
不过沈知之也是omega,自然对他毫无兴趣。
这家宴会厅一般来的都是娱乐圈大牌明星和商业大佬,价格昂贵,也有些特殊服务。
要不是谭故家有点钱,他们还真进不来。
全场就沈知之一个omega,只因和谭故是发小,又总是和他跟一群Alpha混迹于酒吧KTV,所以才不显得突兀。
但他们的活动他从不参与,只是安静的在一旁吃东西。
意识飘忽之际,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被打扰了兴致的谭故不悦的皱起眉,往门外走。
在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沈知之倏然抬头,不经意的与门口一道冷冽的目光相交错。
那是一个冷峻到让人望而生畏的Alpha。
虽然不苟言笑,但眉宇间的杀伐孤冷气息只看一眼,就让沈知之浑身发凉。
他打了个寒颤,迅速的移开了目光。
但脑海里那双深邃中透露着野性的眼睛怎么都挥之不去。
还有那张脸,绝对是沈知之混迹娱乐圈这么多年,除了他自己,见过最好看的一张脸。
虽冷,但好看到无法用词汇形容,才疏学浅的他只能在心里感叹一句,好牛逼的一张脸,比建模还要牛逼。
只不过,他怎么感觉这个Alpha看他的目光里,透露着藏不住的欲/望,好像仅用眼神就想把他扒光?
正纳闷儿着,谭故回来了,一脸惊色:“诶呀我去,你们猜外面来的是谁?景禾集团的总裁,景二爷。”
京都谁人不识景二爷景泽谦。
景家二少爷,世界级企业龙头的总裁,也是娱乐圈神坛的大人物,年仅17就摘下了影帝的桂冠。
不仅如此,他爷爷是亚洲最高级别科学研究院的创始人,他叔叔是中央军校的上将,他姥爷是欧洲首富,他舅舅是M洲的洲长。
“以他的权势和家世,就算杀了人估计都能摆平。”
谭故家虽然有点钱,但也只能够他在娱乐圈混个路人甲,像景泽谦这种神话级别的人物,更是连根头发丝都见不到。
“听说他之前一直在欧洲那边发展,演了几部中外合作的电影,直接爆火,还荣获了影帝。”谭故啧啧道,“他这才刚回国不久,就来这边跟其他几个大佬谈生意,果然不容小觑。”
莫名的,沈知之觉得景泽谦这个名字很熟悉。
有其他Alpha问道:“他不是还有个哥哥吗,怎么景禾集团轮得到他来掌权?”
谭故想了想,不太确定的说:“听别人说景大少光忙着cosplay,对公司不感兴趣。”
几杯酒后,沈知之感觉有些热,脸颊都变得绯红。
那边关于景泽谦的八卦已然消停,刚才那个被灌酒的小o被几个Alpha抱在中间。
沈知之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就借口说要去洗手间离开包间。
谭故叮嘱了他几句,转身忙乎自己的事。
他虽然是Alpha,可对沈知之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只是因为谭家和沈家交好,而他又看不惯沈知之在家里受人欺负,这才在很小的时候就一直罩着他,久而久之,早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
就算是带他出来玩儿,也从来不让他干过分的事。
沈知之刚才的几杯酒喝的有点儿猛,腿都有些发软,扶着墙踉跄的走着。
恍惚间,他看到不远处的走廊上站着一个身影高大,西装革履的Alpha,侧靠在墙壁上,手指间夹着烟,正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他。
沈知之定睛看了好久,才看清他。
是景泽谦。
他怎么用一种看猎物的表情观赏他?
这眼神让沈知之感到没来由的害怕。
事实上,景泽谦也确实对沈知之图谋不轨。
眼前的小omega漂亮到能让任何Alpha垂涎,看起来乖乖软软,可若不是他此刻一身酒味,谁见了都以为他是个乖宝宝。
这时,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Alpha走过来,一把搂住昏昏欲倒的沈知之,右手很自然的搭在他的腰上,故意用低迷的嗓音说:“小少爷,一个人啊,要不要去我那里坐一坐?”
说罢,他还冲沈知之抛了个媚眼。
沈知之盯着他的脸愣住了,就在Alpha以为他被自己的外貌所迷住时,就听到他指着自己的眼角说:“你这里有眼屎。”
Alpha:“……”
景泽谦低笑了声。
沈知之果然和十八年前一样可爱。
Alpha尴尬的放手让沈知之离开。
待他刚转过身,便听到一直靠在墙上的男人叫他:“你过来。”
Alpha上下打量着他,他刚来这家宴会厅,也不怎么关注娱乐圈,自然不知道景泽谦是谁,只是见他看着很有钱,能捞一笔大的,关键是长的还巨帅。就算是Alpha,他也不是不可以牺牲自己。
“先生您叫我。”Alpha走过去,带着职业假笑。
景泽谦吐出一口烟圈:“把手伸过来。”
Alpha不明所以的伸出右手,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就突然惨叫一声。
景泽谦把烟按灭在他的手掌心。
Alpha捂着手痛苦的呻/吟,耳边是景泽谦一字一句的警告,音量不大但很有威慑力:
“沈知之,我的。”
……
另一边的沈知之是真的有些着急去洗手间,可他头一次来这边的宴会厅,不知道哪层楼是男omega卫生间。
他逮住一个服务员问:“请问男omega洗手间在哪儿?”
那个服务员似乎着急送菜,头也不回的说道:“男omega洗手间就在男omega洗手间那儿。”
沈知之:“……”
最终,他遛了三层,才找到男omega洗手间。
沈知之刚从里面走向洗手池时,原本就有些松软的身体顿了下。
他看到景泽谦靠在门口,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这人怎么跟鬼一样阴魂不散?
沈知之头有些昏沉,想不出太多,只是低头洗脸想让自己清醒些。
在他不知道的视野里,景泽谦已经用眼睛把他看了个透。
沈知之穿着紧身灰色西装,把他柔软的线条衬托的更加圆润有形,尤其在他弯腰洗脸时。
吹弹可破的皮肤,白瓷一般的脖颈,微微凸显的腺体,紧致的蝴蝶骨,清瘦的腰身,挺翘的弧度,纤长的双腿,哪一样都是惹火的存在。
看着这副娇软模样,景泽谦真的很想把他锁在床上,掐着他的脖子,看他哭出来的样子有多漂亮。
沈知之抽出一张纸巾擦脸,耳边传来景泽谦低冷的声音:“以后不要穿紧身衣服出来,很危险。”
沈知之抬眼看去,洗了洗脸,酒醒了大半,他这才仔细的看清景泽谦的样子。
比之前在门缝里的匆匆一眼还要惊艳,清冷疏离的感觉仿佛宇宙间最神秘的行星,又像清晨迷雾山林中的冷松一样孤远,让人忍不住想要更深入的探索。
他的眼睛瞳孔很黑,眼尾高挑,与他对视的时候,给人一种如临深渊的恐惧感。但每个五官单拎出来都完美的让人妒忌,简直是女娃最用心的作品,沈知之这个颜狗只看了一眼就被迷住了。
景泽谦无论是外表还是气质都很有攻击性,三七分的发型打理的一丝不苟,极具侵略和不可一世。
这双眼睛虽薄情,可落在他身上却是滚烫的,让沈知之第一感觉他不怀好意,连带着紧张后退一步:“我说景二爷,你总是跟着我干嘛?”
景泽谦跟没听到似的,进来关门,反手上锁,慢条斯理的靠近沈知之。
逼仄的洗手间里空气都瞬间凝固。
“你要干嘛?”
沈知之紧张的吞咽喉结,被迫退到墙角,景泽谦带有压迫感的身影挡住了他头顶唯一的光。
他冷不丁的提了提沈知之的衣领:“还有衣领太低,挡不住后颈的腺体。”
莫名其妙。
沈知之感觉自己被一个变态冒犯了。
他把景泽谦搭在他肩上的手拍下去:“我们认识吗,我穿什么衣服关你什么事,景二爷管的也太多了吧。”
像只炸毛的小猫咪。
不过是被猫爪子挠了下而已,景泽谦变本加厉的用手指摩挲沈知之的腺体。
那里是omega很脆弱的地方,沈知之轻哼的抖了下:“别,别碰我!”
真的很可爱。
也很适合被狠狠强制。
景泽谦想着,刻意放出些信息素,问:“你这里有被其他Alpha碰过吗?”
信息素是浓烈的威士忌,与顾璟西口中的味道相似,但不同的是,景泽谦的信息素里还夹杂着淡淡的烟草香。
沈知之本来就因为酒精腿软,被Alpha扶着腰,呼吸都重了。
可即使如此,他依旧嘴硬的回道:“跟你有毛关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放开我!”
他的回答让Alpha极度不满,毫不留情的加重了压迫信息素,逼迫怀里的omega就范:“沈知之,回答我。”
空气里的压迫信息素越来越浓郁,沈知之眼泪都出来了,来不及思考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受不住的挣扎摇头:“你有毛病吧,我跟你又不熟,凭什么,呃……你以为哪个Alpha都像你一样变态吗?”
言外之意,没有Alpha侵犯过他的领地。
意料之中的答案,可还是让景泽谦感到愉悦。
他的手指一点点从沈知之的脸颊滑到他洇红的嘴唇:“那这里呢,和Alpha接过吻吗?”
沈知之在酒精和信息素的双重刺激下已然神志不清,整个人像蒲柳一样被景泽谦圈在怀里。生怕他做更过分的事,连连软着声音回道:“没,没有。”
话音刚落,一张冰冷的薄唇吻在了沈知之的唇上,攥夺了他口中的空气。
沈知之愣住了,神经倏然一紧,灵动的桃花眼瞪得圆圆的。
过了很久,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一个Alpha强吻了。
第2章 被强行标记
景泽谦从小锦衣玉食,要风得风,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就算有,他也会用非常手段强制得到。
就像现在,他想吻沈知之,都不需要经过他同意。
“……”
沈知之愣了个五六秒,在牙关被**时,他才反应过来挣扎推阻,呜呜直叫。
奈何Alpha力气太大,紧紧摁着他的后脑勺不给他逃跑的机会,细腰也被掐的生疼。
沈知之感觉全身血液迅速涌到头顶,连呼吸都困难。
在Alpha的诱导下,他逐渐控制不住的外泄出一丝信息素。
是很甜又带着点奶香的晚香玉。
虽然很微小,但还是被景泽谦捕捉到了。
晚香玉的味道相比其他花朵更馥郁,有纯天然的气质和勾人的甜,是Alpha的绝佳融合剂。
这是景泽谦幻想了十八年的信息素的味道。
没想到是这么的清甜魅惑,勾人心火。
促使他吻的更重,恨不得尝个透。
待到口腔里弥漫出一股腥甜的味道,景泽谦才松开他。
沈知之捂着嘴巴,眼泪汪汪的瞪着他。
他很漂亮,奶系脸,长的很灵动。如果说景泽谦是宇宙遥远的行星,那沈知之就是星海里最亮的那颗星,耀眼夺目。
上帝把星辰揉碎进他的眼中,化成清澈的星河从眼尾淌出,变成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楚楚可怜。
但又让人想把他欺负的更凶。
景泽谦感觉心脏极力跳动了下。
他把沈知之的手拿下来,摩挲着他红润的果冻唇,嘴角沾了点儿血,很欲。
景泽谦突然很想让他的另一张嘴也沾点儿血。
沈知之不知道他肮脏的想法,只是气的想打他。可拳头刚挥起来,又稳稳的被Alpha包住,沉声里带着命令:“沈知之,不许拒绝我。”
“!”沈知之要原地爆炸。
这是什么毫无逻辑的不要脸发言?
他凭什么!
沈知之实在难以理解景泽谦逮到一个omega就亲的变态思想。
这人是有亲吻饥渴症还是变态*幻想?
关键是沈知之一个小弱O拿他这样的蛮横不讲理又权势滔天的Alpha没办法。
沈知之甚至开始怀疑景家二少爷的脑子有毛病。
就在景泽谦要有下一步动作时,洗手间的门被人猛的敲响。
沈知之想去开门,被景泽谦摁在了墙上,示意他别动,他亲自去开门。
来的是一个女保洁,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俩人,用方言问:“这里是女omega的卫生间,你俩男的在这儿干嘛?”
“可是门口的牌子上写的就是男omega洗手间啊。”沈知之走过去,手从景泽谦和门框的缝隙中挤出去,指了指门牌。
女保洁保持着一口流利的口音:“这个原本是窝嫩(woman),现在大比兜和欧掉了,我刚通知人来维修,还没来得及挂提示牌。”
沈知之:“……”
刚才他太晕,都没注意到里面的格局。
不过他和景泽谦第一次来这边的宴会厅,找错洗手间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沈知之趁着阿姨在,立马从景泽谦的腋下钻出去,逃之夭夭。
景泽谦没有追出去,只是单手撑着门框,看着他的背影回味刚才那个吻。
沈知之比想象里的还不乖,下次再见他,最好带副手铐。
就在景泽谦构想到把沈知之绑回家时,保洁阿姨突然举着小拖把指着他:“你咋还不走?”
景泽谦:“……”
沈知之回到包厢,里面的呜咽声渐停,应该是这几个人结束了。
他推门进去,若无其事的坐到沙发上。
那个小O衣不蔽体的被扔在地上,抽搐哭泣着,满是污渍。
谭故走过来,看到沈知之薄如蝉翼的眼睫上挂着泪珠,惊道:“知之,你怎么哭了……诶,你的嘴角怎么也破了?”
沈知之的腺体被迫吸纳了太多的信息素,现在还手脚发软。他蹭了蹭嘴角,确实有血丝,气呼呼地说:“没事,被一条疯狗咬了而已。”
谭故:“?”
另一边的景泽谦也回到了包厢,刚坐下来,旁边的地中海老板立马察觉到他的愉悦,忙问:“景二爷,您这趟怎么出去了这么久?”
景泽谦不紧不慢的挽着袖口:“碰到一只小奶猫,逗了会儿。”
地中海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
沈知之他们几人一口气嗨到大半夜,等宴会厅的客人走的差不多了,他们才醉醺醺的走出来。
外面下起了大雨,几人都没有带伞。
像他们这种跑龙套不配有助理,只不过那几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打电话叫自家的司机来接他们。
谭故还有下一场约要赴,本来打算先把沈知之送回去,可这样太费时间,被沈知之拒绝了,说等会儿雨小了自己再回去。
他刚回完话,忽然感觉头顶投下来一片阴影,抬头,看到一把黑伞撑在自己上方。
谭故惊大眼眸指着沈知之身后,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字。
其他几个Alpha也都是惊恐状。
“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我送你回去吧。”
耳边是像薄荷一样凉的嗓音,沈知之回眸,景泽谦那张冰山脸映入眼帘。
他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景,景二爷你怎么还没回去?”
不会是特意在等他吧?
沈知之不敢看他:“不用你送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这里位置偏僻,天又这么晚,很难打车,你怎么回去?”景泽谦根本没给沈知之拒绝的机会,他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如果你不听话,我不介意用领带直接把你绑到我车里。”
沈知之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这个疯子可真是什么都能做出来。
沈知之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来回思索一番后,迫于景泽谦的威压,他不得不选择和他上车。
就这样,沈知之在众Alpha的一排问号和吃瓜脸中,跟景泽谦一起步入雨下。
并且景泽谦还把伞的一大半都挡在了沈知之身上,手也很自然的搂住他的腰。
谭故挠着后脑勺,表示看不懂:“我去,知之什么时候跟景二爷勾搭上了?”
黑色的兰博基尼缓缓驶入城市的街道上。
景泽谦没喝酒,特意打发走了司机,他来开车。
沈知之注意到了景泽谦大半个肩膀都淋湿了,一时有些出神。
景泽谦给他系好安全带:“你在看什么?”
沈知之如实问:“你哪来的雨伞?”
“让助理送的。”
“那为什么不送两把?”
景泽谦:“……”
见他不想回答了,沈知之也不问。
一路上,他都如坐针毡,眼神不知该放到哪儿,只好盯着中控台上的小蛋糕默默咽口水。
只看一眼商标,沈知之就知道这个蛋糕出自意大利皇室顶级蛋糕师之手,不是有钱就能买到。
看来,景家的权贵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景泽谦给车里打开空调,骤然问:“沈知之,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沈知之抓着安全带目不斜视:“你又不是我儿子,我为什么会认识你?”
“……”景泽谦沉下嘴角,“我们小时候共同出演过一部双男主剧,客串的他们小时候。”
这都是多久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沈知之早就忘的一干二净。
而且他小时候没演过几部戏,倒是他弟弟从小是童星,他当然不会记得景泽谦是谁。
这也不奇怪他知道他一个十八线小炮灰的名字。
沈知之沉默片刻,才声音很小的回答:“我,我真的不记得了。”
说完,他还特意观察景泽谦的脸色。
依旧如一潭死水。
景泽谦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毕竟过了十八年,沈知之忘记了也正常。
不过,既然他回来了,那他就会让沈知之从此刻开始,一辈子都不敢忘了他这个人。
兰博基尼缓缓停在一处小区门口。
沈知之见是自己家,暗自松了口气。
其实景泽谦不是没想把沈知之拐到别处,好好欺负一番。可他刚回国,给沈知之买的那套别墅还没有弄好,什么都缺。再者,他想知道沈知之的住处,方便他日后下手。
他侧首,用漆黑的眸子深深的望向他:“不记得也没关系,来日方长,我会让你慢慢想起来。”
言毕,他又伸手去抚摸沈知之的腺体。
沈知之吓得一激灵:“你要干什么?”
“我想给你一个标记。”
“不,不可以!”
“沈知之,我说过,不许拒绝我。”
“嘿,我发现你真不要脸,咱俩有毛关系,今晚才见面,你就又是亲我又要给我标记!”
沈知之炸毛了,凶巴巴的用手护着自己的腺体。
他这样子落在景泽谦眼里,可爱的过分。
让他的声音里都带着兴奋:“那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男朋友了。”
沈知之:“……”这是什么脑回路。
他的头摇的像拨浪鼓:“我不同意,我拒绝,死变态,美的你!”
虽然沈知之不想得罪景泽谦,可他做的太过分,任谁也不能好声好气的和他说话。
沈知之想赶快跳车逃跑,却怎么也拉不开车门。
景泽谦就单手撑在方向盘上,优哉游哉的看着他越来越绝望的表情,适时的开口:“别白费力气了,我把车门锁了。”
沈知之大气都不敢出,他感觉到身后的人裹挟着威士忌信息素在一点点靠近他。
置身在这空气稀薄的车里,呼吸都显得沉重。
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随时能把自己玩坏的禽兽,简直要命!
他的声音都抖了:“你敢乱来,我就喊人了。”
“喊吧,这么晚雨这么大,哪里会有人管你。”景泽谦用胳膊把沈知之整个人搂过来,牢牢地固定住,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沈知之,你逃不掉的。”
随即,他解下领带,在沈知之的挣扎下,把他的双手迅速的绑在了身后。
“死变态,你放开……呜!”
话还没说完,沈知之就感觉腺体一阵刺痛,Alpha咬进了他的腺体里,并把浓郁的带着大量威士忌的信息素注入进去。
好似一道闪电劈在身上,沈知之从头到脚都发麻,还有点疼。
晚香玉信息素收不住的往外涌。
景泽谦闻到后空气里的暴虐因子疯狂滋长。
头一次标记,就被Alpha用这么凶狠的信息素打压,沈知之根本吃不消,眼泪瞬间飙出来,被绑在一起的手腕拼命挣动,哭着一口咬在景泽谦的肩头上。
可他这点子力气微不足道,更像是调/情。想把脑袋抽出来,却被摁的死死的,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接受标记。
似乎是惩罚他的不乖,景泽谦咬的更用力。
窗外的雨依旧下个不停,击打在车窗上发出很大的吧嗒声。
配上沈知之断断续续的哽咽,安静的空气里竟也有几分窒息。
沈知之不清楚这个标记持续了多长时间,反正景泽谦抬起身时,他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脆弱的腺体被迫灌满了Alpha的信息素,大脑也一阵昏沉。
标记虽然结束了,可车内威士忌和晚香玉信息素还缠绵在一起。
景泽谦抬起头,便看到沈知之脸上布满了水泽,玲珑的鼻尖上泛着红晕,纤薄的睫毛不停颤抖,可怜极了。
再看到他颈后的腺体,因为咬得太过,渗出了血丝。
景泽谦拿纸巾给他擦拭,并给他松开领带。虽然有点心疼他现在这副可怜模样,但语气依旧是高高在上:“沈知之,我给你的时间有限,别让我等太久,否则我不敢确保会对你做出什么。”
沈知之在酒精的麻痹和信息素的加持下,已没有精力回话,也不敢再和景泽谦对抗。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逃离这里,于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车门的锁已经开启,沈知之拿过脚下的雨伞,立刻冲了出去。
因为腿发软,踩到地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
迎面的凉风让他清醒了几分,又突然觉得这么放过景泽谦太便宜他了。
反正他在车外,旁边都是一米高的栏杆,大不了他赶紧跑,进了小区就安全了,景泽谦总不能为了抓他开车撞栏杆吧。
想到这儿,沈知之折了个身又回去。
他鼓起勇气敲了敲副驾驶的车窗,在看到景泽谦的脸时,指了指中控台上的蛋糕:“我不能白让你标记,你得把这个蛋糕赔给我。”
景泽谦:“……”
目送沈知之抱着蛋糕离开后,他靠在车座上,深呼一口气。
人虽然走了,但车里全是他的味道。
暧昧的晚香玉。
过量的omega信息素能让Alpha失去理智。
景泽谦明显感到他的腺体发出尖锐的烫,满脑子都是沈知之刚才哭/喘的模样。
因为太痛,掉了半天眼泪。
真不知道以后在床上,会哭成什么样子。
但那一定漂亮极了。
无论怎么求饶,他都不会停下来,把那个香软的omega一口一口全部吃掉,**他的生*腔,让他里里外外都染上他的信息素,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他弄透弄脏。
景泽谦从小抽屉里拿出一管儿抑制剂给自己打上,满是渴望的眼眸里黑的可怕。
随后,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报了个小区名字:“想办法拿到这个小区今晚的监控录像。”
第3章 一副被玩烂的样子
沈知之是被谭故的电话闹醒的。
无非是好奇他和景泽谦,沈知之没有细说,只是随便敷衍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他去卫生间洗漱,顺便照了照镜子。
能隐约看到,他的腺体现在现在还肿着,结着血痂,而且一碰就很疼。
这个混蛋,真的是条疯狗。
洗完漱,沈知之准备换衣服回趟家。他妈妈前两天特意交代过,沈煜姝考上了电影学院,要在家里给他摆庆功宴,好多亲戚都来,让沈知之也务必出席。
沈知之是很不想去的,因为每次这种活动,都是吹捧沈煜姝来贬低他,可不去又在亲戚那里不合规矩。
简单的收拾过后,沈知之就出发了,昨晚喝了酒,现在头还疼,以至于在他进门看到一堆熟悉又陌生的脸时,人有些发懵。
所有亲戚都只是对他点点头,因为他们来沈家的目的从来不是沈知之。
而是坐在白色沙发上,众星捧月的omega。
他的弟弟,沈煜姝。
虽说沈知之小时候也客串过几部烂剧,但就是火不起来。不像沈煜姝,只演了一部家庭伦理剧,就从小火到现在。因为甜美的长相,在娱乐圈很吃得开,还是很多导演的御用男一号。
不少亲戚恨不得把他吹成自己的亲生儿子。
沈煜姝从一堆亲戚里回头看过来,对着沈知之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哥哥,你快来这边坐,我亲自给你做了水果沙拉。”
“不了,我不饿。”沈知之不想和他说话,直接上了二楼回自己房间。
隐约间,他还能听到亲戚安慰沈煜姝的话:“没事,你哥他不识趣,你别往心里去……”
沈家也有公司,虽然规模不算太大,但好歹也能在京城说上一两句话,不过这些和沈知之都没有关系。
他不像谭故,家里愿意宠着他在娱乐圈里玩儿。小时候沈知之的妈妈也给他花钱买过角色,但都打水漂后就再也没管他。
沈知之在自己的房间待到饭点才下楼,很多亲戚都已经就坐,桌子是长方形,能坐下二十几号人,他妈简诗宁和他爹沈崇予坐在主座。
沈知之坐在沈崇予的旁边,和沈煜姝面对面。
沈煜姝委屈巴巴的看着沈知之,后者根本不理他。
沈知之最看不惯他这种矫揉造作的样子,装可怜对他最没用。
简诗宁端起一杯红酒,开心的说:“我们首先来庆祝煜姝被电影学院成功录取,干一杯。”
亲戚们纷纷举杯敬酒,对沈煜姝吹捧着,只有沈知之继续埋头扒拉饭。
因为“电影学院”这四个字,永远是他心头拔不下来的刺。
沈煜姝很讨厌他这冷漠的态度,眼珠子转了两转,突然呀了一声:“哥哥,你的脖子怎么肿了这么大一块儿,是不是被蚊子咬了?”
沈知之看不到他说的地方,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才发现脖子侧面的位置,有一颗很大的草莓。
应该是昨晚景泽谦给他吸上去的。
“……”沈知之气愤得啪的一声把手机扣在桌面上。
这动静难免会引人往他这面看,以为他是对沈煜姝有所不满。
简诗宁吼道:“你甩脸色给谁看?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瞎混了,你怎么没有你弟弟的半分乖巧呢?”
“我没和野男人瞎混。”
简诗宁从小就偏爱沈煜姝,因为沈知之除了脸,处处都比不上他,让她觉得丢脸。
“我看你在娱乐圈也就那样儿了,之前给你说过的和王氏集团的王总联姻,你也不用考虑了,过两天就和人家见面吧。”
简诗宁所说的王总,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因为家里有点儿权势,又特别喜欢漂亮的小omega。
上回在一次饭局上,他一眼就相中了沈知之,愿意拿五千万做聘礼,让他当自己的第三十二任妻子。
简诗宁见钱眼开,立马同意了。可沈知之打死不愿意,她就只给了他两个月的时间。如果他还没在娱乐圈做出点名堂,就算被绑着,也得去结婚。
两个月的期限快到了,可沈知之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和他结婚。”
简诗宁被他这嚣张的态度气的不轻,也不在乎亲戚的存在,张口就来:“我怎么就生了个……”
“生了我这么个丢人现眼的贱种,没有煜姝的半点好就算了,还总是惹是生非,真该在我刚生出来就把我掐死。”
沈知之很自然的把这些听烂的话接上,语气平静的好像不是在骂他自己。
简诗宁瞪着眼珠子,气的直发抖。
其余人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倒是一直沉默的沈崇予开口:“沈知之,今天是煜姝的庆功宴,你一定要把场面闹的这么难看吗?”
沈知之差点儿忘了,他也姓沈,却是在场的唯一一个外人。
这顿饭是吃不下了。
他起身,淡淡的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就不打扰你们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了,各位叔伯婶婶你们慢用。”
说完,他往玄关处走。
没有一个人挽留他。
反倒他三姑附和沈崇予的话:“真的是,知之也太不知好歹了,就他那样儿,能攀上王总这样的大款,还不知足。”
简诗宁一扳筷子:“别理他,真不知道我怎么能生出他这样不中用的儿子。”
砰的一声,门被用力甩上。
隔绝了里面的污言秽语。
简诗宁望子成龙,又极有虚荣心,从来不在任何场所给沈知之留面子,这么些年他早就习惯了。
后天还有个试镜,他才没精力对付这些人。
……
沈知之拿到的试镜角色,是一个男四号,叫夜珣。
尽管戏份不多,但对于他这个跑龙套来说足够了。
最重要的是,这部剧的背景是在末世,而夜珣在原著小说《野玫瑰》里是个绝美的吸血鬼大反派omega,同时又很痴情于男二号,最后为了他殉城。
这本小说还在连载时,夜珣这种美惨强的人设就很戳粉丝,一直位居榜一。
若能演好这个角色,肯定会是人生一大转折。
所以,沈知之准备了很久,并且提前来到了试镜现场。
消息提示音响了声,是他很久没见到的经纪人发来的,只有一句话:
【夜珣这个角色你再拿不到,公司就要把你雪藏了】
生硬又无情。
虽然一直是在十八线,但好歹还能有盼头,凑活的活着。可一旦连一点资源都没有,那他就连饭都吃不上了,只能被抓去结婚。
沈知之心累的叹口气。
他走进候场室,意外的在这里看到了沈煜姝。
“你也来面试夜珣?”沈知之不明白,像沈煜姝这种一线明星,怎么会演男四号。
沈煜姝依旧露出甜美的笑容,但这次却带着刺:“我看哥哥这么重视这个角色,自然也想来试试看了。”
这不是沈煜姝第一次抢沈知之的角色了。
并不是沈知之在演绎方面真的比他差,而是缺少人捧和机遇。
以前被抢了角色,沈知之偷偷报复过了,也就不在乎这个角色。可这一次,是他人生中最后的希望,他不得不抓住。
沈知之没再说什么,坐到一边拿出一张大饼,一边吃一边研磨剧本。
遇到几个和他差不多的Alpha就坐一块儿说几句话。
殊不知,他在这里的全部举动被站在拐角的Alpha尽收眼底。
很快便轮到了沈知之。
他在里面随机表演了一场后,导演就让他回去等消息,看不出他的明确意思。
但沈知之已经尽了全力,问心无愧。
出门后,他在安全楼梯口看到了正在抽烟的景泽谦。
Alpha穿着黑色西装,倚靠在楼梯栏杆上,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卷,即使在白雾缭绕中,也能看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以及天生的唯我独尊的王者气场。
沈知之看到他想都没想掉头就跑。
“沈知之。”景泽谦温凉的喊了他一声,“看见我跑什么?”
不知为何,他的声音好像连接双腿的开关,沈知之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便立定在原地。
景泽谦站在他身后,火热的目光直视他的腺体。
这里已经消肿了,只留着淡淡的痕迹。
啧。
还是咬的太轻了,这才两天没见,就和别的Alpha走的那么近。
不爽。
一股占有欲的火腾腾而升,景泽谦大步流星过去,想把沈知之带一边重新打一个标记。
可他刚抓住沈知之的肩膀,后者条件反射的反弹了下,连连后退:“这里到处都是人,你别乱来。”
胆子还挺小。
景泽谦垂眸看到了沈知之手里拿着的剧本,开口道:“你今天试镜夜珣?李导的电视剧,挺不错的。”
沈知之不明白景泽谦想表达什么。
又听他下句话说:“巧了,我是这部剧的投资人,你如果想要夜珣,不过我一句话的事,但是你得答应做我的男朋友。”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
沈知之一口回绝:“我不需要。”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配上头顶翘起的呆毛,还挺好玩的。
男孩子的头发很浓密,也很长,后入的时候抓着*,一定很爽。
景泽谦抬手揉了把他的头发,沈知之扭头想躲开,却被他掐着下巴,强迫看着他。
“沈知之,我说过,我给你的时间有限,如果让我等太久,我不介意采取一些极端手段。”景泽谦亲了下沈知之的嘴唇,“我最多再给你三天时间,你考虑好了,就来景禾集团找我。”
沈知之只是眨巴着水灵灵的桃花眼看着景泽谦,不发表意见,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
景泽谦不悦道:“你在看什么?”
沈知之指着他的下巴:“景二爷,你的胡子今天没有刮,看着比上次老了五岁。”
景泽谦:“……”
……
因为李导给景泽谦打了个电话,说有事商量,所以就先放过了沈知之。
离开的时候,沈知之看到沈煜姝跟在一个男人的后面,进了间休息室。
那是刚才试镜时见过的,《野玫瑰》的制片人。
沈知之现在被景泽谦弄的没精力管他,给经纪人汇报完就先回家了。
三天后,沈知之从经纪人那里听到小道消息,夜珣这个角色定给了沈煜姝。
他想到了那天沈煜姝和制片人的事。
意料之中,可他还是感觉很不甘。
离开了娱乐圈,他又能干什么,直播带货吗?
难道真的要和五十多岁的老头儿结婚?
沈知之烦心的走在人少的湖边,正在思考着后面的计划,突然一辆大奔横到他面前,车上下来几个黑衣人,二话不说架起他就往车上拖。
“救命!你们干……唔唔唔!”
沈知之被他们堵住嘴绑住手,扔进了车里。
当他再醒来时,迷迷糊糊的看到头顶的欧式大吊灯。
一双苍老的手游走在他的衣领间,正在解他的扣子。
沈知之立刻清醒过来,微微抬起身子,看到了坐在床边的人。
是王氏集团的王总王大海。
那个想娶沈知之做姨太太的糟老头子。
“你别碰我!”沈知之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连踢带踹的,他想往后退,可双手被死死绑在了床头,哪里都跑不了。
王大海见他醒过来,眼神都变猥琐了,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知之啊,别白费力气了,今晚你跑不掉的。你乖一点,我保证对你下手轻些,我这人还是很怜香惜玉的。”
说着,他把沈知之的最后一颗扣子解开,白色的衬衫向两边滑落,露出奶白的肌肤,像从未被人玷污过的白色玫瑰。
王大海揉了揉沈知之的腰肢,啧了声:“这腰可真软啊。”
“滚开啊!”沈知之呜咽一声,用膝盖狠狠怼了下王大海的下巴。
差点儿把他的假牙顶出来。
王大海痛呼一声,给了沈知之一耳光,怒道:“小婊/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可是你亲妈把你绑来送我的,今晚你不愿意老子也会强要了你!”
沈知之耳朵嗡嗡的响,可还是听清了王大海的话。
什么意思?
是简诗宁把他亲自送到这个老头的床上的?
这个家就这么容不下他吗。
沈知之没感到心痛,只感到讽刺。
恍惚间,他感觉自己的嘴唇被王大海捏开,一瓶药强行灌了进来。
沈知之咳嗽着,红色的药水顺着嘴角淌下:“这什么东西!”
“只是让omega提前发/情的药剂而已。”王大海奸笑着,“等一会儿,你会感到生不如死的难受,摇着屁股求我标记你。”
不要……沈知之拼命摇头,可根本阻挡不了药效的发作。
熟悉的发情期热潮袭卷他全身,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如万蚁蚀骨般的灼痒难耐将他吞没,冲刷着他最后的理智神经。
沈知之难受的在床上扭动,晚香玉求爱般的信息素破入空气中,泪珠大颗大颗的往外涌。
腺体胀痛,极度渴望被标记。
可他并不会因此妥协。
“怎么样,忍不住了吧。”王大海把手放到沈知之的腰带上,“乖,我这就让你解脱。”
就在他刚解开沈知之的腰带,砰的一声,门被用力的踹开,撞在墙上,回弹了一半。
门后面是景泽谦阴森到极致的脸。
空气里全是晚香玉痛苦又暧昧的味道。
他看到沈知之的双手被绑在床头,眼尾泛着水光,半边脸颊微肿,嘴角挂着红色的残余药渍。衬衣半敞,腰带堪堪坠在裤子上,裸露出来的肌肤浮现着粉色,整个人不停的在床上抽咽扭动。
一副被玩烂的样子。
景泽谦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想杀人。
第4章 强制终身标记
景泽谦在察觉到沈知之遇到危险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他让助理拿到了沈知之的联系方式,结果给他打了很多个电话都无人接听,然后他让人定位手机号,追踪到了王总的别墅。
这一片都是富豪的住宅区,景泽谦第一反应察觉到了不对,立马带人赶了过来。
门外的保镖和佣人都被他解决了,现在只剩下了王大海。
因为下手很迅速,所以王大海在屋里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站在门口的Alpha释放出来的绝杀性压迫信息素,让他骨头都疼。
“景,景总?你要干嘛?”王大海注意到景泽谦森寒的面色,凶厉的目光里满是杀机,毛骨悚然。
景泽谦单手插兜,不疾不徐的走过来,语气轻蔑:“你抢了我的未婚夫,你说我要干什么?”
王大海不可置信的看了眼还在欲火中挣扎的沈知之,不自觉的从床上滚下来,后退着:“景总,这不可能吧,沈家明明说他还单身。”
在京城,没人不怕景泽谦这尊瘟神,得罪了他就等于得罪了景家。
王大海没想到自己倒了血霉能跟他扯上关系。
“王总,你是在怀疑我吗?”
景泽谦站定在王大海面前,嘴角虽然带着笑,但却让人感到冷,胆子小的估计早就被他的气场吓瘫在地上。
倏然,一脚狠狠的踹在王大海的胯下,疼的他惨叫一声,倒地蜷缩成一团,发抖。
“没用的东西,就该废了。”景泽谦半蹲下来,揪住王大海的头就往地板上哐哐撞。
屋内惨叫声和撞击声如雷贯耳,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
等到王大海只剩一口气时,景泽谦才住手。
他叫人来把他抬走,然后吩咐道:“把他阉了吧,记着,要让他全程保持清醒。”
为首的保镖颔了颔首,把王大海拖走了。
景泽谦抽出床头柜上的一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手上的血,睥睨着沈知之难受的呻/吟,声音里结了层冰:“沈知之,你挺能玩儿啊,才三天不见,就把自己玩到别的Alpha的床上了。”
沈知之现在根本没精力听景泽谦说了什么,他不停的挣动着绳子,呢喃着:“热,我好热……”
景泽谦的眼眸暗沉了下。
他半跪在床上,抬起沈知之的下巴,凶狠的在他唇上亲了会儿:“这可是你自找的。”
这个别墅太脏,景泽谦解开绑沈知之的绳子,打算把他带回自己家。
可沈知之获得自由后,立马爬下床,疯狂的在房间里翻找着什么。
景泽谦就站在一边,冷漠的注视着他。
直到沈知之急得快哭了,才终于在衣柜的小抽屉里,找到了一支抑制剂。
他正要给自己打上,身后突然伸出来一只手,夺走了唯一的抑制剂。
沈知之抖着声音喊道:“把它还给我!”
“我在这里,你还打什么抑制剂。”景泽谦一脸不虞,在沈知之绝望的目光下,把针管里的药剂全部推到了地上。
咔吱几声,针管被踩在脚下,碾的稀碎。
“不要!”沈知之终于撑不住的跪倒在地上,脸颊上的潮红不知是因为发情,还是因为愤怒,咬着下唇,“你,你这个混蛋。”
“可现在只有我这个混蛋能帮你。”景泽谦单膝跪地,拨弄着沈知之被打湿的刘海,长卷的眼睫毛扑簌着,上面挂着泪珠。
尽管都如此可怜,景泽谦的话仍旧很强势:“沈知之,继续煎熬还是解脱,你只能选一个。”
沈知之浑身抖的厉害,青茏的玉手紧紧扣着地面,咬唇不语。
他很不想向景泽谦妥协。
可奈何这个疯子还故意释放压迫信息素刺*他的腺体,让他本就难耐的身体雪上加霜。
而景泽谦就像个无情的审视者,看着沈知之痛苦的掉眼泪无动于衷,反而施以威压。
最终,沈知之实在撑不住,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的往床那边走。
景泽谦站起身:“这里太脏,去我家。”
沈知之的眼眸一瞬间睁大,可他没犹豫几秒,就乖巧的点了点头。
景泽谦把他抱上了车。
在车上,景泽谦先给沈知之打了个标记,让他暂时缓冲一下,不过没给太多信息素。
因为还有一个晚上呢,他怕沈知之受不住过量的信息素。
车子缓缓停在一栋别墅前,在黑暗月色下,宛如笼罩了一层薄纱的宫殿。
沈知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去的,意识迷糊间,他就到了景泽谦的床上。
滚烫的身体陷入柔软的床垫里时,沈知之心跳骤然加快,忐忑不安起来。
一双手脱下了他的衬衣,露出雪白的香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待看到景泽谦撑在他上方时,他突然感到一阵别扭,有些后悔刚才冲动。
沈知之握住景泽谦的手腕,问:“你有抑制剂吗?”
景泽谦眼神暗下来:“你想反悔?”
沈知之没回话。
“可惜了,你现在后悔也晚了。”景泽谦抬起他的下巴,“沈知之,上了我的床,就别想下去了。”
话音刚落,沈知之的裤子连同底裤一起被景泽谦扒了下来。
自己完全暴露在别人眼下,令他羞愤欲死,拼命往上方挣扎:“不要,我错了,我还是打抑制剂,不要你标记了,景二爷,你放了我吧。”
“我说了,你后悔也晚了。”
景泽谦想压制住他乱挥动的手,可又怕弄伤他,没敢用太大力,就被人钻了空子。
沈知之的右手不知怎的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针剂,他惊慌到下意识以为是抑制剂。
本来是想给自己用,可Alpha现在太暴躁,太危险,沈知之就把针头扎进了他的手臂里。
景泽谦微微皱了下眉,拿过被打空了的针剂,冷笑一声:“这个是催/情剂,不是抑制剂。”
“什么?!”沈知之错愕的疑问出声。
他没想到景泽谦怎么会有这玩意儿。
下一秒他就更后悔了,Alpha眼底的野性比刚才更强烈了。
汹涌的威士忌失控般跑出来,挤满整间屋子。
沈知之的腺体火燎般的疼。
可惜,他现在再想跑也跑不了了。
“还有一支,别浪费了。”
景泽谦把抽屉里的另一支药剂拿出来,翻过沈知之,按住他的肩膀,把针剂注射进他的腺体里。
omega的腺体都很脆弱,被针扎一下,沈知之痛的不停呜咽。并随着药剂的推进,最后哭出了声。
Alpha似乎对他的不乖很是不满,下手有些重。
空了的针管被扔在地上,沈知之一个晚上被用了两次药,**早就很难捱。
晚香玉也比刚才更为浓重。
仿佛燃烧的森林,急需一场大雨来浇灌。
迷离之际,沈知之模糊的看到景泽谦从柜子里拿出一根红色的东西,朝他这边走来。
定睛一看,那居然是条红色麻绳。
“你要干嘛!”沈知之很想翻身逃走,可现在的他浑身酥软,根本起不来。
只能轻而易举的被景泽谦钳制住双手,用绳子绑在了身后。
绑的很结实,沈知之连转一下手腕都做不到。
沈知之吧嗒吧嗒的掉眼泪:“别,别绑我,我听话。”
“沈知之,你真的很不乖。”景泽谦按住沈知之的腰,在他圆滚滚的小屁股上狠狠打了几巴掌,以此来做惩罚。
沈知之痛的直蹬腿,但却不敢再乱动。
柔软挺翘的屁股被打的殷红,和周围细腻的白嫩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令人迫不及待的想打开他的腿**。
异样的酸痒从沈知之的尾**流遍四肢百骸,全身泛起诱人的粉。
景泽谦从未像现在这般呼吸失控。
他俯身吻去他眼角的泪珠,很罕见的柔下了嗓音:“沈知之,你哭的太早了,今晚我没打算让你睡。”
这一刻,景泽谦的心情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沈知之,一个他等了十八年的人。
终于是他的了。
标记着爱人的腺体,打开他的生**,一点点把他占为己有。
温热的呼吸游荡在颈间,温实的触感**着他,哪一样都是真实的存在。
将景泽谦空缺的心房全部填满,是从未有过的满足和兴奋,让他控制不住的掌控沈知之的全部。
沈知之的眼眸在一瞬间失去了清明,眼泪接二连三的往外掉,便彻底软在了被子里……
……
天蒙蒙亮时,景泽谦终于抽身下床,站在阳台抽烟。
他穿了件黑色的绸缎睡袍,让他锁骨上的痕迹很明显。
那是沈知之啃出来的。
发情的小猫,最容易沉迷于他给他的全部。
景泽谦回头看了眼晕过去的沈知之,因为太过,双腿现在还在痉挛。
他想了想,还是回去帮他检查一下。
景泽谦拎起沈知之的一只脚踝,果然肿了。
折腾了一晚上,不受伤才怪。
可这也不能全怪景泽谦,明明是沈知之嘴上说着不要,却一直拿腿勾着他。
温柔了嫌不够劲,厉害了又嫌太痛。
难伺候的很。
景泽谦从药箱里拿出提前备好的药膏,给沈知之的伤口仔细涂抹。
顺便也给他被绳子勒到青紫的手腕上药。
沈知之这一觉睡到中午。
他醒来后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他被景泽谦终身标记了。
他的第一次标记就这么草率的被交代出去了。
沈知之气的想骂人,可他嗓子干的发痛,连话都说不出来,稍微动一下,全身就跟被车碾了似的。
这个疯狗!
沈知之委屈的又想哭。
他躺了会儿,实在想喝水,便扶着墙踉跄的下床,过度**的双腿让他走路都不利索。
路过浴室的时候,他没忍住进去照了照镜子,把他吓了一跳。
镜子里的他全身没一处好地,红紫交错,尤其是腺体,不知被标记了多少次,肿的发亮。
沈知之轻轻用手指触碰了下,疼的打了个激灵。
再看看腰两侧残留的青色指痕,那是他昨晚好几次受不了逃走,又被拽着脚踝拖回。最后景泽谦不耐烦了,就很用力的掐着他的腰,连动都不让他动。
他身体的里里外外,每个角落都被威士忌染透了。
可恶!
沈知之在心里恶毒的画圈圈,诅咒他**越来越小!
他不想再回忆昨晚那些羞耻的事,就随便翻出一件干净的白衬衫穿上,走出房间,想去找水喝。
路过书房的时候,沈知之听到里面有动静,打开门进去。
景泽谦正坐在笔记本电脑后办公,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比平时斯文败类,更清冷禁欲。
听到门响,景泽谦抬头,对着站在门口的沈知之勾了勾手:“知之,过来。”
第5章 控制不住的对他变态(手铐)
沈知之听到命令,鬼使神差的走过去,被景泽谦抱到了腿上。
他的一边脸颊还有些微肿,景泽谦心疼的轻轻抚摸着:“还疼吗?没弄死王大海真是便宜他了。”
一听到这个名字,沈知之的神色都变得难堪。
被自己的亲妈送到这个老头儿的床上,想想就觉得自己生在沈家都是个笑话。
如果景泽谦没有及时赶来,他都不敢想自己会是什么后果。
“不疼了,过几天就消肿了。”沈知之轻轻的说,“昨晚还要多谢你。”
不管他对景泽谦这个人有多抵触,可昨天的事确实应该谢谢他。
景泽谦依然面无表情,只是眼神不再那么的冷:“那有哪里疼吗?”
沈知之如实回答:“腺体疼,腰疼,腿疼,还有**也疼。”
“那这里呢,疼吗?”景泽谦宽大的手掌放在了沈知之的小腹上,缓缓揉了揉。
沈知之乖乖的缩在景泽谦的怀里,点了点头:“里面的生**有些疼。”
还是弄的太过了。
景泽谦能在任何事上克制,唯独面对沈知之,就疯狂的想要更多,恨不得把他不舍昼夜的绑在床上。
“这里都弄出形状了,会有些疼。”
沈知之瑰白的脸蛋儿立刻又红了。
景泽谦的手从他的腰线往下滑,路过尾**时,沈知之很明显的颤了下。
小omega真的很敏∥感。
昨晚景泽谦就发现,沈知之随便碰两下,就直发抖。
“沈知之,你是在勾引我吗,腿上什么都没穿。”景泽谦摸了两下,伸手给他看,“你有东西到我手上了。”
沈知之看了眼那东西,就把目光移到了别处。
狗男人居然都没给他清理。
“这里又没有适合我的内裤。”沈知之别扭的说:“我想去洗个澡。”
“怎么,不喜欢身上沾染我的味道吗?”
仔细一闻,能闻到ommega身上还有淡淡的威士忌混杂着晚香玉。
晚香玉是夜的纯欲天花板,它只有在晚上才能发出浓郁的香味来。
就像昨天那样,馥香的晚香玉混杂在威士忌里,显得格外危险。
这让景泽谦如何控制的住不对他变态。
沈知之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但在景泽谦眼里就是欲擒故纵。
他抱起沈知之,往浴室走。
放热水的空档,沈知之用景泽谦给他准备的牙刷刷牙。
他只随便穿了件景泽谦的衬衣,因为大了两个型号,正好能遮住大腿根,随着他刷牙的动作,时不时露出蜿蜒的弧度。
往往这种若隐若现最致命。
一双白皙的双腿上落着几颗草莓,看起来欲极了。
景泽谦突然想到昨晚,这双细瘦的双腿架在他的肩膀上,伴随着他的哭声,格外令人亢奋。
水放好了,景泽谦把沈知之剥光扔进浴池里,帮他清理身体。
沈知之很不习惯他在自己身上乱摸,就制止道:“我自己可以。”
景泽谦只是按住他的肩膀:“别动。”
两个字真的让沈知之不敢再动。
回想起昨天晚上景泽谦那股子疯劲儿,他还是有些胆战心惊。
以至于在他要把手探进去时,本能的后退。
景泽谦没想到沈知之会这么怕他。
不过这也是因为自己昨天真的很暴力。
垂涎了这么久的omega就臣服在身下,他等了十八年,念了十八年,让他怎么能够忍得住。
那种情绪也很复杂,既想珍惜又想把他弄脏。
可最后还是欲/望占了上风,他把控不住这种久别重逢和如愿以偿的欣喜,把沈知之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遍,发/泄自己对他的渴求。
想要破坏掉如晚香玉一样纯白的他。
“这里又软又热,只标记一次根本不够。”景泽谦抚摸着沈知之的小腹,想到昨日的终身标记,就让他有强烈的征服感。
他喜欢掌控沈知之的一切。
景泽谦的脸忽然凑的很近,那种压迫感扑面而来,沈知之以为他又要做什么,下意识的紧张的闭上眼,睫毛都因为害怕微微颤抖着。
沈知之属于奶系脸,无论是凶起来还是哭起来都像一只小奶猫,可爱的过分,谁看了都想蹂躏几分。
景泽谦饶有兴致的观赏了一会儿他惊慌失措的小表情,才开口:“现在不动你。”
沈知之稍稍放松了些。
可他又能感觉到景泽谦是在逗他玩儿,气不过的骂了句:“坏东西。”
“你叫我什么?”景泽谦轻嗤一声,捏了捏沈知之的脸蛋,“那让你看看我能有多坏,绝对会像昨晚那样,让你哭着求我。”
沈知之拼命摇头拒绝。
人菜嘴瘾大。
景泽谦发现,沈知之今天好乖。
不像前几日那么爱炸毛。
他抱着腿,缩在浴池边边,垂眸没说话。
跟受到惊吓的小媳妇似的。
应该是昨天晚上被教训怕了。
景泽谦揉了揉他湿漉漉的头发:“沈知之,我给你的三日期限已到,你考虑好了吗?”
依旧没回话。
“我说过,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会强……”
“我想要夜珣那个角色。”沈知之终于开了口,不确定又问了句,“你会给我的对吗?”
景泽谦嘴角勾了下,眼底满是胜利者的姿态:“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但我从来不做亏本买卖,你知道要拿什么做交换吧。”
“我,我知道。”沈知之的声音轻飘飘的,这并非他情愿。
经历了王大海的事他才醒悟,他在京城在娱乐圈需要后台。
可除了谭故,他没有认识的。谭故家就算有点钱,也帮不了他这么多。
他现在很需要夜珣这个角色,他需要留在娱乐圈,他不想让任何人瞧不起,不想再像一块破抹布,随便丢给别人。
而这一切,只有景泽谦能帮他。
在现在的娱乐圈立足,有人捧很重要。
若他真被公司雪藏,沈家不会放过他。就算没了王大海,还会有李大海,张大海,甚至比联姻更糟心的。
所以,沈知之为了摆脱联姻,不想一辈子都活在囚笼里,他必须要付出代价。
但是,跟着景泽谦,总比嫁给快死的老头儿强。
“我,我可以做你的男朋友。”
沈知之抓住景泽谦的手腕,抬起那双如美玉般的桃花眼,认真的看着他。
这双眼睛是沈知之最漂亮的地方,上帝仿佛将星河融入其中。尤其是哭的时候,宛若碧月沉浸在秋水之中,蒙着一层薄雾,水光潋滟。
景泽谦对这个回答有点意外,原本他都做好囚禁的准备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答应了。
“真乖。”景泽谦奖励的吻了会儿沈知之的果冻唇,语气里带着危险的警告,“既然你答应了我的条件,那就老实的待在我身边。如果你敢离开,我就让你这辈子都不敢产生逃跑的念头。”
景泽谦向来不是什么好人,若是沈知之不能学乖,那他有的是强制手段驯服他。
他把沈知之抱出浴池,擦干放到床上。
沈知之拿浴巾紧紧裹着自己:“我,我饿了。”
这座别墅刚收拾好,昨晚也是临时带沈知之回来的,冰箱里并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
景泽谦不习惯用佣人,所以也没提前准备:“我带你出去吃。”
沈知之点点头。
景泽谦给他找出一条新内裤,一套没穿过的新衣服。
码数有些大,尤其是内裤,大了两圈。
景泽谦瞟了眼,想到见过的那个可爱的小**,眼睛里都是愉悦。
沈知之把过长的裤腿卷起来,抬头看到景泽谦赤裸的上身。
一看就是经常健身,身上的肌肉线条完美错落有致。
健硕的肩膀上有好几个牙印,沈知之想起来昨天他被景泽谦抱在腿上,被弄狠了就一边哭,一边泄愤的咬在他的肩头。
沈知之尴尬的把目光移到一旁。
换好衣服,景泽谦又从抽屉里拿出什么来,站定在沈知之面前,扬了扬下巴:“右手伸出来。”
沈知之不明所以的伸出右手。
咔嚓一声,一个银白色的手铐铐住了他的手腕。
然后,在他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另一只手铐被景泽谦铐在自己的左手上。
沈知之不理解这种行为:“你干什么,我都答应做你男朋友了。”
景泽谦知道沈知之和自己在一起只是权宜之计,他怕沈知之临时后悔跑了,以防万一。
没得到回应,沈知之被景泽谦带出门,心里不断的骂他是疯子变态。
“你神经病啊,把手铐给我解开,这个弄着我很不舒服。”沈知之抗议道。
景泽谦头也不回的说:“有本事你就把我的手砍了。”
沈知之:“……”
司机已经在车上准备好了,沈知之很别扭的和景泽谦一起坐到后座上。
他小声嘀咕:“有人看着。”
景泽谦慵懒的靠着车后座:“他不敢看的。”
沈知之偷偷瞄了眼,只见司机目不斜视,挺直腰背专心开车。
也是,仅凭景泽谦的气势,是个人都会选择活命。
沈知之庆幸,没被他弄死在床上,也是自己命大。
他们去的是京城最高端的餐厅,随便一个菜就能上万,所以来的人很少。
沈知之做梦都进不来的地方,一时间有些惶恐。
因为景泽谦提前一小时打过电话,所以进门后直接被服务员带进了包厢。
沈知之尽量和景泽谦挨的很近,把他俩铐在一起的手隐匿在中间。
吃饭的时候,景泽谦用钥匙打开自己的那只手铐,让沈知之能舒服会儿。
点的菜很多,景泽谦也就吃了没几口,全部被沈知之一扫而光。
他放下盛米饭的碗,嘴角沾了一粒米,悄声说:“那个……”
景泽谦淡淡的回应他:“走吧。”
“我的意思是,米饭还有吗,不够我吃。”
景泽谦:“……”
出了餐厅,他又把手铐戴上了。
对此,沈知之只能忍耐。
景泽谦打算把日用品买齐,就让司机把他们送到了一家国外进口超市的门口。
本来这些助理就能做,但他想让沈知之自己来挑选家里需要的东西。
旁边有一家药店,景泽谦想到什么就带着沈知之走进去。
他给沈知之买了几贴腺体贴。
结账的时候,店员时不时的偷看他俩被绑在一起的双手。
沈知之脸颊烧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快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出声道:“我想买瓶避孕药。”
“不可以。”景泽谦铁面无情的拒绝。
走到外面,他转过去给沈知之贴上腺体贴帮他消肿,然后俯身凝视着沈知之,沉冷着嗓音说:“如果你能怀上我的孩子,这辈子都得乖乖待在我身边了。”
沈知之心底一凉。
他才不要被这样困住一生。
可现在他被景泽谦绑着,哪里也去不了。
超市人不多,景泽谦推了个大的购物车。
正当沈知之想再提一次让他把手铐解开,身体突然一腾空,他被景泽谦拦腰抱进了购物车里。
沈知之骨架小又清瘦,放进去刚刚好。
当的一声,景泽谦把手铐的另一端拴在了购物车的框子上。
“你让我下来!”沈知之挣动了两下,无语道:“你是不是有S变态倾向,我又不会跑。”
“这就受不了了?沈知之,你真的很娇气。”
景泽谦推着车子前行,无情的拒绝了沈知之的请求。
第6章 以后听话吗(眼罩,胶带)
东西买的差不多后,景泽谦又让司机把他们送回去。
因为沈知之喜欢吃,所以后备箱里一大半都是给他买的零食。
从院子里往家门走时,景泽谦垂眸注意到沈知之怪异的走路姿势,两腿间的弧度有些僵硬,想起昨晚,若有所思。
“你能不能把手铐……唔!”
沈知之走到玄关,刚说了一句话,就被景泽谦摁着后脑勺,堵住了他的唇。
这个吻有点激烈,让沈知之都感到了窒息,腰也被掐的很痛。
不知什么时候,景泽谦把他的手反绑,用手铐锁住。
沈知之:“唔???”
一个天旋地转,他被景泽谦扛到肩上,往二楼走。
沈知之慌乱的喊道:“我不做了,你放我下来!”
景泽谦充耳不闻,一脚踹开了卧室的房门,把沈知之摔在床上,去脱他的裤子。
“我还很痛,真的不想做。”沈知之用还能活动的双腿乱踢。
“沈知之,别再逼我给你用药。”
Alpha的眼神晦暗下来。
他很不喜欢他的omega违抗他。
一股强大的威士忌信息素铺天盖地的压来,沈知之痛的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小声的呻/吟着。
身体被翻过来,脚腕处突然一紧,沈知之睁开朦胧的泪眼,看到景泽谦把自己的身体展开,拿黑色锁链绑住自己的脚踝,绑在床尾两边。
因为紧张害怕,还没消肿的地方翕缩着,可怜极了。
沈知之羞赧着想把自己藏起来,却被固定着动弹不得。
“啪”的一声,屁股上传来钝痛,沈知之措不及防的叫出声,艰难的扭头看去,只见景泽谦手里拿着个黑色皮拍。
这玩意儿沈知之只在跟谭故瞎混的时候见他玩儿过,自己却没碰过,没想到景泽谦会有这么多变态的东西。
他气呼呼的喊道:“你凭什么打我!”
“沈知之,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会学乖。”景泽谦像个无情的掌刑者,又抡起皮拍在两瓣浑圆上打了几下,雪白的臀瓣抖动着,很快就被染成了粉色,再逐渐变成红。
沉闷的击打声和隐隐的低咽声黏糊在一起,格外羞耻,屁股上火辣辣的痛,仿佛被浇了层蜡油,每打一下都能引发他细微的颤抖。
这种拍子看起来威慑力不大,但实心的木头打在皮肉上是难以忍受的疼,沈知之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羞辱。
可他不想求饶,就一直咬着被子生生忍受。
景泽谦也不着急,只是这样一下一下挥动着皮拍,还故意往最脆弱的地方招呼。
终于,当娇嫩再次挨了一下时,沈知之扭着腰躲闪,泪花簌簌而下,很惨的哭出了声:“呜……你个乌龟王八蛋,大混蛋,有什么资格打我!”
奶白的皮肤上有一层薄肿,泛着艳红,打着颤,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景泽谦把皮拍扔到一边,又拿了个眼罩戴在沈知之眼上,并且还用黑色胶带粘住了他的嘴。
沈知之只能发出沉闷的哼唧声。
最后,景泽谦又拿纸巾在手铐内部垫了一圈。
“但愿一会儿你的嘴还能这么硬。”景泽谦从后面揪起沈知之的头发,亲咬着他的耳朵。
沈知之痒的脸直往里缩,但又被卡着下巴,动弹不得。
景泽谦的吻落在他后颈的腺体上,然后用力的咬下去。
“呜!”沈知之蹬了下腿,两颗晶莹的泪珠从黑色的眼罩下滴落,发出小鹿一样的呜咽声。
而他的晚香玉,在威士忌猛烈的攻击下,一点点被逼着诱发出来……
再一次的终身标记结束后,沈知之彻底瘫在床上不能动。
**流淌在生**里,有些烫。
景泽谦把眼罩摘下,看到他洇湿的眼尾红的诱人,黑色的玻璃眸像浸了泉水,氤氲着雾气,泛着可怜与无辜。
“沈知之,还敢骂人吗?”景泽谦把胶带解下来,抚摸着他仍在颤栗的后背。
沈知之的脸上水泽未干,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可他依然哑着嗓子,毫不示弱:“你就是个畜生,用那么大的劲儿,是想要我命吗!”
还有力气骂人,看来下手还是轻了。
景泽谦也不恼,反而淡笑一声:“没事儿,夜晚才刚刚开始,咱们有的是时间。”
言毕,他解开沈知之脚踝上的锁链,把他翻到正面。
沈知之反绑的双手被压在下面,痛的他皱起眉。
整整一个晚上,在信息素浓郁的房间里,满是沈知之隐忍却又无法克制住的低咽……
再醒来时天已大亮。
沈知之睁开哭到红肿的眼睛,第一反应就是难受。
昨晚的**劲儿过去了,现在只剩下难受。
嗓子跟吞刀片似的,尤其是被猛烈侵犯过的地方疼的要命。
景泽谦跟条疯狗似的,差点儿要了他半条命。
视线上移,沈知之看到景泽谦只穿了件黑色睡袍,靠在床头,正在看一本纯英文书。
衣冠禽兽装什么文化人。
沈知之腹诽着,可依旧不自觉的盯着他看。
目光从他线条紧致有力的下颌,到高挺英气的鼻梁,最后到如同黑曜石一样引人的眼眸。
该说不说,景泽谦虽然狗,但长的真的很完美,这张脸恐怕就是女娲都很难复刻。
顶着最高冷禁欲的脸,玩着最变态的play。
沈知之是颜狗,一时看的都有些入迷。
但很快,他就让自己清醒一点。
虽然景泽谦长得好,身材好,技术也好,但为人太偏执,沈知之不可能会对他有别的想法。
察觉到人在被子里不安分的乱动,景泽谦垂眸看过来,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低哑:“还难受吗?”
沈知之知道自己现在光溜溜的,所以就往被子里缩了缩,摇摇头。
景泽谦一把把他捞在怀里,捏着他的下巴问他:“以后听话吗?”
沈知之一口咬在他的手指上以做回答。
不像生气,更像是娇贵的小猫在闹脾气。
景泽谦配合的揉了揉他的脑袋。
“昨天忘了问,你是第一次标记omega吗?”沈知之突然问。
景泽谦嗯了声。
头一次就能这么娴熟,果然Alpha都无师自通。
景泽谦反问:“那你舒服吗?”
立马明白他在问什么的沈知之脸都涨红了,蹬了他一脚:“也就那样吧。”
他才不想承认,自己在他的强制下,还能被爽到。
不过,他那点小心思,一下就能被景泽谦看穿,故意逗他:“你昨晚的生**收缩的特别厉害,吸着我不放,还敢说你不爽,嗯?”
沈知之继续往被子里下沉。
景泽谦不打算再逗他,就换了个话题:“赶紧起床换衣服,今天我带你去见李导。”
“是《野玫瑰》的那个李导?”沈知之一下子来了精神,猛的坐起来,“你真的帮我拿到了夜珣?”
“我亲自说,没人不敢不给我面子。”
也是,毕竟他是景泽谦,景禾集团的景。
沈知之要是有他这么牛逼轰轰的背景,还有家人爱他,指不定现在飘成什么样子,景泽谦这么不骄不躁倒也难得。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试完镜,李导最相中的就是沈知之,无论是他的外形,还是演技都是最符合的。
奈何,沈煜姝太会爬床了,而沈知之又太安分守己,有这么好的实力,至今混不出名堂。
不过这些,景泽谦不会告诉他,因为他很享受沈知之对他的依赖。
“那沈煜姝呢?”沈知之一边换景泽谦给他的西装,一边问。
“有我在,他还能待在剧组吗。”景泽谦纤长的手指给沈知之打着领带,“本来我想着把男一号给你,但你爬的太快必然会招摇,对你名声不好。”
更何况,沈知之相比男主角,更适合夜珣。
沈知之总算见识到,哪怕是顶流,在娱乐圈的去留,不过是资本家一句话的事。
但他也庆幸,景泽谦没直接安排他当男一号,不然他指不定会被骂成什么样子。
来日方长,他不信自己会一辈子被沈煜姝踩在脚下。
景泽谦带着沈知之来到会所与李导见面吃饭,主要是商议夜珣这个角色,以及开机事宜。
李导和煦的说:“我听景总说,你是音乐学院毕业的。”
沈知之点点头,他惊讶的看了景泽谦一眼,疑惑他只是个无名小卒,景泽谦又怎么知道他的大学。
李导叹口气:“可我觉得你的实力和颜值至少是电影学院的料啊,是不是高考时没发挥好?”
一提这个,沈知之就垂头沉默不语。
本来他的电影学院艺考第一,可在高考前天晚上,被沈煜姝关在了地下室,错过了考试。
无论他当时怎么撕心裂肺的哭喊都没人管他。
当他被沈崇予救出来时,人已经神志不清,高烧了一整夜后还咬牙参加了最后的两场考试。
但他只能有三百多的成绩,上不了电影学院。
简诗宁不想在亲戚面前丢人,就拒绝了他的复读要求,把他关在房间里,直到给他安排了个普通的音乐学院。
沈知之虽打小不学无术,喜欢闯祸,可他还分得清主次。当他再一次被沈煜姝欺辱后,他发誓一定要逃离这个家。为此他也终于浪子回头,拼命准备艺考。
因为他有很高的表演天赋,拿到了第一名的成绩。哪怕他的文化课没那么优秀,但经过半年的努力,成绩从两百多分进步到五百多分,进电影学院没问题。
可这件耽误了他一生的事,被沈煜姝颠倒黑白,说是沈知之不小心把自己锁在地下室。
简诗宁不听沈知之解释,反正她对他的刻板印象就是坏孩子。
哪怕这件事过去了五年,哪怕他已经报复了沈煜姝,可对沈知之依旧有很大的创伤。
景泽谦注意到他紧攥在一起的双手,以为是李导的话让他没面子,就握住他的手,给了李导一个凌厉的目光。
李导吓得一哆嗦,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抱歉的笑了笑,转移了话题。
商定了开机仪式的时间,以及后续事宜,景泽谦就带着沈知之离开。
沈知之没得选,再次被景泽谦强行带回了家。
这次拍摄,景泽谦也会跟剧组。趁着沈知之洗澡的空档,他收拾一下东西。
打开柜子,他从里面拿出一个装着白色粉末的小药瓶。
他对着药瓶若有所思。
以沈知之现在对他的态度,恐怕这个会用的上,于是他想也没想,就把药瓶放进了行李箱的内兜。
第7章 酒店半夜撬门
景泽谦向来是一年只拍一部电影,在他从欧洲回来前,刚刚拍完一部科幻电影,所以今年剩下的时间,除了公司,他都打算给沈知之。
在《野玫瑰》的开机仪式前,景泽谦一直在景禾集团处理重要的工作。不过他明令沈知之,乖乖在家里待着。
就算他跑了过两天在剧组也会相见,到时候指不定出什么疯招对付他,所以他也就没回自己的家,利用这几天好好研磨剧本。
李导为了节约成本赶时间,把开机仪式定在了拍摄前一天,演员和剧组人员可以提前一天入住酒店。
因为景禾集团有急事处理,所以景泽谦晚一天过来,除了他,饰演男二号的演员也因为档期原因晚两天进组。
分房间的时候,正好多出来沈知之这一个小O,李导儿知道他和景泽谦关系匪浅,所以很知趣的给他自己开了一间房。
沈知之受宠若惊,这是他在以前的剧组从来没享受过的待遇。
第二天开机仪式开始,景泽谦才赶过来。作为投资人,他只简单的说了两句话,就坐在台下当制冷机。
结束后,李导要大家在酒店的餐厅里聚餐,提前预祝《野玫瑰》开机顺利。
本来应该让景泽谦坐在主位,然后再是导演,制片人,编剧,主演依次排开。
可这位金/主爸爸偏偏愿意屈居下位,不动声色的坐到了沈知之旁边。
面对一群吃瓜群众的眼神,沈知之生怕暴露自己和景泽谦的关系,紧张的捏着叉子,小声说:“景二爷,你坐错位置了。”
景泽谦冷淡的低声回应:“我坐在男朋友的旁边,有什么问题?”
“……”沈知之不敢吭声了,这家伙说话从来不考虑别人,万一让别人听到什么,以他现在在娱乐圈的人气,估计会被骂的直接雪藏。
若真传出去景泽谦是他男朋友,估计也没人会相信,只会觉得他被他包/养,虽然事实也差不多。
毕竟,景泽谦和他这种“不正当”关系,怎么看都像是他在勾引。
更何况,沈知之答应和他在一起并不是喜欢。他对这段关系的定义只是交易,不是恋爱,或者他压根儿没真的把他当成男朋友。等哪天景泽谦腻歪了,他可以随时解除。
所以在那之前,沈知之不想被外界窥探到,以免日后麻烦。
在所有人都畅所欲言时,他只是当隐形人,默默的扒拉饭。
反观景泽谦,眼神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沈知之,谁来给他敬酒都只是冷酷的点点头。
趁着人声嘈杂时,景泽谦侧身到沈知之耳边,吓得他打了个激灵。
好像一只耳朵被吓到竖起来的小兔子。
“今晚去我房间。”
沈知之被饭粒呛到,咳了几声,摇着头:“不了吧,这里说不定有狗仔,万一拍到了,对,对你不好。”
景泽谦面无表情:“你觉得有人敢编排我?”
“那也得小心,毕竟我还要在娱乐圈混。”
沈知之声音不大,但满满都是抗拒。
这让景泽谦很不爽。
以他的个性,必然会向全世界宣布沈知之是他的,让他这辈子都得跟他绑定,休想逃离他。
可沈知之的事业才刚刚开始,在大众眼里以他现在的能力和他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若真的官宣,一定会把他推进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的深渊。
他们景家再大,也不可能堵上每个人的嘴。没人敢诟病景泽谦,但他不想让沈知之受牵连,所以才一直忍着和他搞地下恋情。
他这么为他考虑,就想让他乖乖听话,谁知这小omega居然不领情。
景泽谦没被人拒绝过,因此脸色难看的很。
李导喝多了,嚷嚷道:“景总怎么一脸不高兴,是不是这菜不合胃口?”
旁边的编剧努力给他使眼色。
沈知之把脸扭一边,假装啥也不知道。
景泽谦拿着洁白的手帕擦手,寒冷着声音开口:“明天可是开机的第一天,李导是不是该控制一下酒量。”
李导愣了下,赔笑道:“是是是,景二爷说的是,我喝完这杯就不喝了。”
景泽谦没再看他,而是把一杯红酒推到沈知之面前:“这杯酒算我敬你的,预祝你拍摄顺利。”
沈知之第一反应是看周围,见没人注意到他这边,才松口气的说:“景总,我今天不想喝酒。”
景泽谦轻哂一声,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指尖缓缓点着桌面。
一下一下,好像在往沈知之的心脏上戳弄。
哪怕没说一个字,他也能感受到景泽谦来自顶级Alpha的压迫,那种寒气是直往人骨子里钻的。
沈知之没敢看他,目光落在他价值上百万的红宝石袖扣上,在灯光下泛着鲜艳的光泽。随着景泽谦点桌子的节拍,一次次晃入沈知之的眼睛里,让他心跳紊乱。
应该不会有人敢在酒桌上拒绝他,沈知之怕他记仇报复自己,只好接过酒杯,一口闷。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景泽谦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幽暗。
一杯酒下肚,沈知之感觉身体一阵燥热,伴随着昏沉,他以前跟谭故混的时候酒量不至于这么差。
酒足饭饱后,好些人扛不住一个个离开,剧组里的人负责送演员回房间。
这里人多眼杂,景泽谦不方便亲自送沈知之,就只好先让一个omega女生带他回房间。
沈知之身子发软,起身时一个踉跄差点儿歪到景泽谦身上,幸亏被旁边的女生扶住。
女生呼了口气,庆幸自己反应迅速,不然真的砸到了景二爷,那她也就不用在娱乐圈混了。
差一点就抱到老婆的景二爷脸色阴沉,瞟了眼这个姑娘。
女生:“?”忽然很冷怎么回事?
沈知之走了两步,猛的想什么,又折身回来。
景泽谦看到他向自己走来,并且站定在面前,伸过来一只手,以为他是要自己带他回去。
就在景泽谦刚抬手打算拉住他时,沈知之的小手从他身边略过,拿起桌子上的甜点往兜里塞。
嘴里碎碎念着:“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多拿点儿晚上回去吃。”
景泽谦:“……”
等到沈知之两边的衣服口袋鼓囊囊的一点儿也装不下时,他才收回手,准备往回走,并且很清醒的,对景泽谦压低声音提醒:“你不许跟过来。”
“……”
呵。
景二爷在心里冷嗤一声。
沈知之似乎醉的很厉害,走路摇摇晃晃的,但似乎又是清醒的,把房门关上后还知道拴上铁链子锁好。
只可惜,一条铁链子锁不住疯狗。
半夜三更,门外传来刷门卡的声音。
沈知之不知道的是这个酒店也在景禾集团名下,景泽谦想拿到房卡轻而易举。
门只能开一条缝隙,就被链子拴住,景泽谦没想到沈知之的防护意识还挺强。
嘎巴一声,铁链子被景泽谦拿小钳子夹断了。
房门大敞,灌进来一些凉意,Alpha高而孤冷的身影掩盖住了走廊昏暗的灯光。
一迈入房间,一股馨甜浓郁的晚香玉扑面而来,迅速的填满景泽谦空虚的腺体,带出了些藏匿在里面的威士忌信息素。
深夜的晚香玉总是最惹火。
景泽谦走到里面,看到沈知之睡晕在床上,连衣服都没脱。
因为药效在体内挥发,炽热的感觉让睡在梦里的沈知之,无意识的撕开了衣领,赤裸裸的暴露出像白玉一样的锁骨和胸膛,上面透着细汗,粉红一片。
沈知之睡得很不安稳,时不时会露出两声难受的低吟,眼角沁着水光,双腿绞紧扭动,捏在手里的被子皱成一团。
微微开启的嫣红水润的嘴唇,一收一缩的仿佛想汲取什么,勾着人喂他吃点东西。
Alpha看的有些口干舌燥。
他掐着沈知之的脖子,把他拽起来,狠狠的纂夺住他的嘴唇,汲取着里面残余的酒香。
omega被亲的呜呜叫,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等景泽谦尝够了,退出来的时候,还勾了下舌头。
他把沈知之的衣服一件件扒下来,扔在地上,坐在床边,把他面对面的抱在怀里。
沈知之的头搭在景泽谦的肩膀上,腺体赤裸裸的暴露在他的眼下。
景泽谦的吻从唇边擦过脖颈,最后来到了腺体处。
这里又软又烫,散发着诱人的信息素。
omega天生就是诱导Alpha犯罪的利器,景泽谦往一边摁着沈知之的脑袋,齿尖重重地刺进他的腺体里。
“呃呜……”沈知之哭/喘一声,在睡梦里都本能的推搡景泽谦,妄图逃离这种酸痛感。
景泽谦很不喜欢在标记过程中被打断,他插空摘下领带,把沈知之不安分的小手绑在腰后,继续在他的哭声中,完成了标记。
他的手掌一路从大腿摸到脚踝,最后拎起来,在沈知之的小腿肚上种下两颗草莓。
看着omega的锁骨,侧腰,双腿都打上了自己的痕迹,景泽谦才终于满意下来。
随后,他把沈知之翻个身,从后面打开他饱满的弧度,欺身压上去……
第8章 你不疼了是吧
锋犁破庭,屋子里湿气很重。
空气里尽是残败的晚香玉味道,以及越来越失控的威士忌。
沈知之在梦里的反应很强烈,但怎么都醒不过来,只是断断续续发出破碎的呜咽。
汗水湿透了他的头发,整个人都是淡粉色,难受着哭泣。
结束时,景泽谦再次咬在沈知之后颈的腺体,完成最后的标记,也将颤栗的他送上高*。
他起身时,沈知之还咬着他不松口。
每次都说讨厌他,每次都舍不得他离开。
景泽谦俯身亲吻沈知之鲜滑的唇瓣,浅浅安抚他两下后,才抽身抱他去了浴室。
清理过后,景泽谦把他擦干塞进被子里,然后坐在床边,点燃一支烟。
突然,身边的人抓住了他的胳膊,呼吸很重的梦呓着:“好黑,我好害怕,谁来抱抱我……”
应该是做噩梦了。
景泽谦把才吸两口的烟掐灭,将沈知之抱在怀里。
他注意到,一颗泪珠从沈知之的眼角滚下。
还有后面一句含糊不清的话语:“我才不是没人爱的小孩……”
景泽谦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以为他做噩梦,就紧紧的抱着他,亲吻他的额头,安慰道:“沈知之,我在,不要怕。”
发抖的人儿仿佛感受到了怀抱的温暖,逐渐放松下来,沉沉睡去。
夜很快就过去,迎来了第二天的曙光。
沈知之早上醒来时感觉哪里都不对。
身上脖子上多了几道红痕就算,怎么还腰疼腿疼腺体疼屁股疼,难不成这酒店不干净,闹鬼吗?
马上就要开拍了,他得赶快去化妆间,来不及细想,洗完漱穿好衣服就往门口跑。
但刚到门口他就停下脚步,诧异的盯着门发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上面应该有条栓门的铁链子,怎么现在什么都没有?
一大早经历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李导在群里@所有人,沈知之只好先放下疑虑,往楼下跑。
景泽谦还没来,按理来说他作为投资人没必要跟组,沈知之不太敢相信他是为了自己来的。
第一天的拍摄不算多,只有两个主角外加沈知之的一场戏。
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自己的妆造,黑色的骑士装外加一件及踝的同色斗篷,蓬松的头发下是一张俊美瑰丽的脸蛋。
他的皮肤又白又嫩,好到过分,眉毛不化而黑,睫毛自然纤长卷翘,就连小嘴都红的透亮,素颜出镜都完全OK。
化妆师羡慕的夸赞几句,担心自己反而把他化丑了,就只给他的脸上戴了一个银白色的面具,只把眼睛遮住,像欧式宫廷舞会那样。
整个人看起来既清贵又神秘。
沈知之忽而有些感慨,没想到这么快他就荣升男四号,觉得有点子不真实。
两位主演也都是很可爱的男生,和他们在一起拍戏沈知之很开心。
待到下午,景泽谦才过来探班。
他一来,片场没几个人敢说话。
李导立马识相的搬过去一把太妃椅,作出请的动作:“景总,您请上座。”
景泽谦只是对他淡淡的点了下头,直接走向沈知之那边。
omega正在认真看剧本,没注意到他过来,直到本子上的字被黑色的影子挡住,他才抬起头,眯了眯眼:“景二爷,你这是才起床?”
像他这种极其自律的人,不应该能睡到下午,怕不是晚上逛夜店了吧。
景泽谦并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自动忽略转移话题:“沈知之,你的颜值世无其二就算了,怎么连字都能独步天下。”
沈知之为了让自己更好的理解人物,特意在一些重要片段做了批注。
张牙舞爪的豆芽菜爬满白纸,实在不像是他顶着这张脸写出来的。
沈知之眨巴着眼睛问:“你在夸我字写得好看吗?”
“……耳朵不好就去医院看看。”
沈知之理直气壮的反问:“你觉得我字丑?”
“不丑,差一点我就能看懂了。”
沈知之:“……”
老男人念经,可以不听。
沈知之背对过去,假装没听到。
然后头顶被气出一撮呆毛。
傲娇的猫咪,说不得。
景泽谦盯着他的小脑袋,莫名想到在床上,拽着他的头发狠狠顶弄他的感觉,顿时心情大好,就坐在沈知之旁边,也不打扰他。
拿出手机,点开沈知之的头像,看到了他的个性签名“吃吃为知之,知之为吃吃,知之好吃。”
朋友圈背景图,黑底白字配文“但不可以吃 ()”
可爱。
景泽谦反手一个赞。
十分钟后,沈知之看到背景图被点赞的消息:“???”
下午的进度很快就拍完了。
景泽谦一句话也没说过,一直坐在那里,看沈知之表演对戏。
收工后,沈知之帮忙搬东西,来到道具室,他主动接过一个姐姐手里的大箱子:“我来吧。”
被帮忙的女Alpha一下子被沈知之吸引住,挑逗道:“好漂亮的omega弟弟,有对象吗,要不要考虑考虑我?”
沈知之头一次被女孩子这么直球的表白,脸颊立马烧的通红,轻声微笑说:“不好意思姐姐,我,我已经有人了。”
他实在无法说出“男朋友”这三个字,总感觉怪怪的。
女Alpha耸耸肩,带着可惜:“好吧,那祝你幸福。”
姐姐走后,沈知之还在回味她的话。
祝你幸福。
他确实很渴望幸福。
一道戏虐的声音传来:“被人表白,就这么开心?”
沈知之一听到这个嗓音,条件反射的绷直脊背,解释道:“我拒绝她了。”
景泽谦一步步逼近:“你喜欢女人?”
“没有,我喜欢男人。”
沈知之也不知道自己在澄清什么,在他看到景泽谦的臭脸稍稍缓和些后,意识到某一点,脱口而问:“景二爷,你是吃醋了吗?”
景泽谦漠然道:“没有。”
这张脸都掉冰渣了,还死要面子不承认,也不知道在装什么。
沈知之瞬间有了想看他吃瘪的样子,故意问:“你说咱俩小时候合拍过一部电视剧,你是不是从那时候就喜欢我?”
虽然他一直觉得自己不配,可还是忍不住好奇。
景泽谦依旧冷酷不回答。
“快说嘛,你是不是喜欢我?”
面对眼睛发亮,一脸期待的沈知之同学,景泽谦没抵抗住,冷冷的嗯了声,算是肯定。
沈知之有些震惊:“那这么说,岂不是你暗恋我十八年?”
景泽谦:“……”
心里还是有点雀跃。
毕竟这世界上居然会真的有人喜欢他。
但很快他又让自己清醒过来,自己与景泽谦云泥之别,从来不会有人真的愿意为他停留。
“你若真的喜欢我,那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找我?”
说不定只是看上他的脸,想玩玩,没有真的动心。
景泽谦被问得有些不耐烦:“沈知之,你屁股不疼了是吧?”
omega的**很热,他昨夜没忍住多弄了两回,现在肯定没恢复。
“没,没有。”沈知之有点落寞,心口闷着一团说不上来的胀气。
景泽谦看了眼时间,用命令的口吻说:“以后每天晚上,你来我房间睡。”
不等沈知之开口,他又多加了句:“你可以拒绝,我也可以想办法把你弄来。”
沈知之:“……”
果然是他想多了,没有人舍得用暴力手段镇压自己喜欢的人。
他时刻清楚记得,自己只是景泽谦的交易对象。既然他帮他得来了夜珣,那他也不能拒绝他的要求。
夜深人静时,沈知之偷悄悄的来到景泽谦房门口,刚抬起手准备敲门,门就开了。
一只有力的大手把他拽进屋,摁到墙上就亲。
Alpha有些急,吻的毫无章法,弄的沈知之很不舒服。
他想推开他,但轻而易举的被他捉住手,压在头顶。
带着威士忌味道的舌尖卷进来,沈知之的眼角又冒出眼泪,瞬间变得绯红。
他感觉景泽谦就像欲求不满的野兽,无时无刻不在对自己发/情,偏偏他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等到沈知之被亲的浑身发软,Alpha才松开他。
景泽谦刚洗完澡,沐浴露掩盖不住他身上的侵略气息,眼底透着一股狠劲儿。
沈知之低声道:“我先去洗个澡。”
景泽谦抱着他的腰,嗅着他的腺体:“别洗了,我想闻你的信息素。”
随即,他抱起沈知之,把他摔到了里屋的床上。
第9章 想囚禁他一辈子
Alpha在床上对待omega向来控制不住的凶猛。
沈知之的衣服被景泽谦硬生生撕开,变成一团破布扔在地上。
景泽谦解下浴袍带子,把omega的手绑在前面。
沈知之抬眼看到,景泽谦身上的浴袍大敞,露出肌肉线条匀称的胸膛。
没擦干的头发滴下水珠,顺着人鱼线滑落。
景泽谦温热的掌心从沈知之的侧腰一路向下滑,擦过大腿,最后拎起他的脚踝。
空气里的晚香玉已经很浓烈了。
景泽谦按住沈知之光洁纤薄的蝴蝶骨,亲吻他的腺体,浅浅的咬进去。
沈知之十指紧紧的攥住被子,咬住了下唇,克制住声音。
被汗水打湿的头发贴在额上,看起来有些狼狈。
“你可以和我接吻,别咬自己。”景泽谦掰过他的头,捏着他的下巴,吻上他饱满的唇瓣。
他尝到了沈知之嘴巴里的血腥味。
他的omega,从没想过要依赖他。
沈知之被他报复性的吻弄的透不上来气,大脑混沌之时,突然想到了白天他问他是不是喜欢他。
有一点疑惑,他想得到解答。
沈知之汲取到新鲜空气时,喘着气艰难的问:“你说你喜欢我,可为什么一直在做强迫我的事?”
强迫他当男朋友。
强迫他陪他上床。
怎么看都不像会对自己爱的人做出来的事。
景泽谦顿了下,眸光有些暗沉。
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想过答案,因为他喜欢沈知之,无论怎样都要得到,给他全部,仅此而已。
对他而言,沈知之是不可替代,十八年的暗恋不算什么,只要能留他在身边,他可以不惜一切。
十八年,不是久别重逢。
沈知之问他为什么不来找他,因为这么多年,他一直派人监视着他,他从小到大他都很清楚。
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变成强者,带着满身荣耀来见他。
景泽谦没回答他,反而问了不像他能问出的问题:“那你呢,你又喜欢我吗?”
表面装着高傲无所谓,内心里最在乎沈知之爱不爱他。
可这个问题沈知之一时也没给他答案。
因为他也不清楚。
沈知之从小没被爱过,谁对他好一点他都会掏心掏肺。
可面对景泽谦不是,他太遥远,是他的望尘莫及。他又太过疯狂,是沈知之不敢触碰的禁区。
所以,他不会喜欢他。
“说话!”
后*被狠*,沈知之哽咽一声,牙关打颤语不成调:“不,不喜欢。”
这个回答虽然在意料之内,但还是让景泽谦的心脏感受到刺痛。
沈知之不是不怕激怒他,他只是不想欺瞒他。
以至于后面,他都在崩溃中求饶。
Alpha回答他的是更粗暴的对待。
扯着他的头发,近乎报复的,凶狠的,想把他弄碎。
沈知之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流,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只能靠景泽谦扶着他的腰支撑,抖得厉害。
俩人谁都没再说话,被抽干的晚香玉在危险中摇摇欲坠。
最终,沈知之支撑不住的晕了过去。
“沈知之,你向我求过婚,你忘了吗?”景泽谦把沈知之圈在怀里,亲吻着他被泪水打湿的脸颊,低冷的嗓音里带着痛苦,“你五岁那年,亲手送了我束野玫瑰,说是当做给我的戒指。”
童言无忌,只有他当真了。
这也是他投资《野玫瑰》的原因之一。
景泽谦没想到今晚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他本来给沈知之准备了开机礼物。
没心情再来第二遍,景泽谦给沈知之洗过澡后,抱着他钻进被子里。
在桌子的角落,一束开的正灿烂的野玫瑰,在黑暗里妖艳醒目,但却无人问津。
……
景泽谦一晚上都没睡,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他就站在阳台抽烟。
一根接着一根,抽得很凶。
身后传来动静,沈知之翻身醒了过来。
他还在迷糊中,就要爬起来穿衣服,找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的衣服已经变成地上的破布条子了。
景泽谦走过来:“时间还早,再睡会儿。”
“趁着大家都没醒我得赶快回去,别被人发现了。”沈知之抓了下乱蓬蓬的头发,嗓子哑的厉害,“借我件你的衣服。”
景泽谦给他找了件T恤,帮他穿上,沈知之垂眸不说话,任他折腾他。
二人之间的气氛很诡异。
穿好衣服,沈知之头也不回的逃走。
景泽谦没再拦他。
经过一个晚上他已经想通了。
不喜欢他也没关系,大不了囚禁他一辈子。
只要他能是他的。
早上拍摄时,沈知之提前来到了化妆间。
化妆师看着镜子里的沈知之,有些惊讶:“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眼睛肿的这么厉害?”
沈知之尴尬的咳一声:“昨晚没睡好,麻烦你帮我画个眼妆吧。”
化好妆,上午没沈知之拍摄的片段,他就找个没人的地方看剧本。
主要是避开景泽谦。
“喵~”一只白色小奶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沈知之脚下,小爪子扒拉着他的裤腿,似乎在要吃的。
“小乖乖,你是哪里来的?”沈知之把小猫咪抱在腿上,撸着它柔弱的毛发。
他很喜欢猫咪,毛茸茸软乎乎的很可爱。
视线里多出来一双皮鞋,沈知之抬头看上去,一张阳光清倦的脸出现在眼前,来的是个Alpha。
他知道这个人,是程氏集团的公子,娱乐圈的万年老二,程砚舟。
程氏集团虽说能在京城勉强排的上号,可娱乐圈的资本家太多了,很难混出头,以至于程砚舟到现在还只是男配。
他刚来剧组,一眼就看到穿着白色T恤和浅色牛仔裤的沈知之沐浴在阳光下,温柔的和小猫咪互动,洋溢着清纯。
耀眼的光晕散落在少年漂亮的眉眼上,仿佛上帝亲自馈赠的宝玉,举世无双。
程砚舟看到的第一眼就愣住了,心脏狠狠颤动了下。脚步不由自主的过来,对他如沐一笑:“它估计是饿了,我这里正好有从飞机上带下来的火腿肠。”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火腿肠,撕开包装袋递过去。
小馋猫眼前一亮,爪子抱着火腿肠就啃。
沈知之回了一个微笑:“谢谢你。”
“小事一桩。”程砚舟往上拽了拽书包带,问,“你也是《野玫瑰》剧组的演员吗?”
“嗯,我饰演的是夜珣。”
“夜珣?!”程砚舟眼底的欢喜压都压不住,“巧了,我演的是男二号,白琪。”
果然是万年老二。
沈知之没想到和他有感情戏的人会是他。
一般来说,CP需要提前几天相处来适应剧中关系,可程砚舟有通告,拍摄的很仓促,白琪又在夜珣后面定的演员,导演忙的忘记和他说,所以到今天沈知之才知道是谁。
程砚舟好像是个自来熟,也许是在娱乐圈混久了,对谁都很亲切,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沈知之把猫咪放下,站起来回话:“我叫沈知之,知之为知之的知之。”
“好可爱的名字。”程砚舟由衷的夸了句,温和一笑,“你现在有时间吗,方不方便一起对个剧本,我看明天有咱俩的戏份。”
沈知之正要说好,一个身影从后而来,很自然的把他搂在怀里,是熟悉的沉冷声音:“沈知之,不要和其他Alpha靠的那么近。”
随即,景泽谦看向程砚舟,目光里带着挑衅,仿佛是高位者在宣示主权。
即使一句话也没说,却让在场的另外两个人都感到了冰寒刺骨。
空气里莫名开始剑拔弩张。
沈知之有种深陷修罗场的错觉。
程砚舟只是一瞬间的畏惧,很快又恢复成笑意岑岑的模样:“久仰景二爷的威名,没成想今日有幸见到。”
景泽谦没理会他的吹捧。
程砚舟也不尴尬,接着说:“我和知之想去对戏,不知景二爷能否帮我们指点一二?”
“你叫的可真亲近。”景泽谦终是开口,声音凉的冰人,“我是他的Alpha,你有什么事跟我说。”
“我不是……”沈知之小声的反驳,但一想到他俩现在确实有关系,声音又戛然而止。
搂住他肩膀的手掐得很紧,似乎是在提醒他的言行举止。
程砚舟当然会以为他俩是男朋友关系,没想到威名四海的景二爷,居然会有男朋友,还是娱乐圈的新人。
不过仔细一看,沈知之的脸上有些惆怅,甚至还有不情愿,程砚舟一眼就能看穿沈知之不喜欢景泽谦。
强取豪夺的戏码他见多了,原来叱咤风云的景泽谦也需要这么做。
但以他的能力,没资格管景家的私事,就惋惜的说了句抱歉,转身离开了。
他走后,景泽谦抓着沈知之的手腕说:“以后你离他远点。”
凭Alpha的直觉,他感到程砚舟对沈知之别有用心。
沈知之无语住了:“可我和他有感情戏,你难道不让我和人家说话,演哑剧吗?”
“……”景泽谦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在吃醋,只是冷淡的回道,“除了拍戏以外的时候不许接触。”
“对戏也不可以吗?”
“……可以在公共场所,距离至少三步远。”
“那吃饭呢?”
景泽谦品出来这小omega是在存心逗他,冷笑着看着他:“沈知之,你大可以试试。”
沈知之不敢再吭声了。
景泽谦瞥了眼脚底下刚吃完火腿肠的小猫咪,正歪着脑袋乖巧的坐在地上看着他们,问:“你喜欢猫?”
不都说同性相斥吗。
沈知之把白猫抱起来,摸着它的小肚子,点头道:“初中的时候捡过一只小猫回家,被我妈发现了,直接给摔死了,后来再也没养过猫。”
景泽谦一向孤傲的眼眸里露出些心疼,他只有在面对沈知之,才有点人味,开口说:“你若喜欢,家里随便你养。”
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养一百只都可以。”
不仅如此,他还想把沈知之这只可怜的猫崽捡回家,养一辈子。
沈知之被逗得笑了下,总感觉景泽谦这么高冷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有点可爱。
景泽谦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想到刚才他和程砚舟好像要抱到一起的样子,脸垮得更厉害。
沈知之笑得也更厉害。
景泽谦:“……”
第10章 疼【已修改】
下午,沈知之趁景泽谦远程处理公务,来找程砚舟对戏。
虽然景泽谦警告过他,可他不能真因此而耽误了拍摄,毕竟演好夜珣这是他唯一翻身的机会。
下午烈日很足,沈知之中午为了背台词没吃饭,以至于下午对戏时犯了低血糖,人晕乎乎的差点倒下,还好被程砚舟扶住了腰,坐到一边休息。
程砚舟关心的问:“知之,要紧吗,咱们先休息会儿吧。”
沈知之摇摇头,从兜里拿出一颗水果糖塞进嘴里:“这段戏我觉得还差点意思,明天就要开拍了,再试试。”
沈知之说的戏份是夜珣不慎被男主打伤,又被白琪所救,这也是俩人第一次相遇。
白琪初遇到的夜珣是一副病态美,怜弱的样子能让人生出狠狠疼爱的破碎感。
沈知之对这种表面强装无懈可击,其实眼神早就柔弱,甚至还有点可怜的状态欠些火候。
阴郁的笑容下掩盖不住伤口带来的痛苦,无辜又让人怜爱。
不过沈知之现在的样子刚好有些吻合。
程砚舟的演技很棒,带着沈知之很快来了感觉,比刚才的那一次好了不知多少倍。
沈知之一时激动,不自觉的抓住了程砚舟的手腕,笑道:“程大哥你好厉害,谢谢你。”
“不用谢,身为搭档应该的。”面对沈知之天真的称呼,程砚舟感到心跳的很快,分不清是不是还在戏中,“你比我想象中厉害很多,成为顶流是迟早的事。”
“真的吗?我也一直这么觉得,我才23岁,路还很长,一定能未来可期,光明璀璨。”
沈知之自信的笑起来,落在程砚舟眼里,格外耀眼。
另一边的总统套房里,小助理给景泽谦递上一杯咖啡,后者慵懒的盯着电脑屏幕,头也没抬的问:“让你看着沈知之怎么样了?”
小助理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清:“景总,沈先生好像和那位程少走的很亲近。”
景泽谦打字的纤长手指蓦然一顿,眼底没有过多情绪,声音却藏着霜:“有多亲近?”
“就是沈先生叫程少程大哥,牵了他的手,好像还抱了下……”
小助理越往后说声音越小,因为景总现在的眼神能杀人。
好在景泽谦没说什么,让他平安无事的出去了。
沈知之背剧本背到很晚才去找景泽谦。
他拿到了房卡,可以直接进门。
屋里有点黑,只开了一盏台灯,还有书桌前淡淡的电脑屏幕荧光。
沈知之一进屋,就感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带着暴虐因子的威士忌挤满空气,令人窒息。
他没敢往里走,就站在门口喊了声:“景二爷,我来了。”
景泽谦摘下眼镜,深如幽渊的眼眸望向他,没有波澜:“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会来了。”
沈知之攥紧衣角:“你让我来我怎么敢不来。”
空气里传来景泽谦的冷嗤。
他起身走来,站定在沈知之面前,掐着他的下巴问:“那我让你离程砚舟远点你怎么不听?”
Alpha的力气很大,沈知之感觉下巴好像要被捏碎了,眼底激起一丝微波。
每次都拿这种湿漉漉惨兮兮的眼神看他,只想让人把他弄烂,想让这双漂亮的含情眼里流出更多的泪珠。
“我今天只是和他对……”
不等沈知之把话说完,嘴唇被一个深吻堵住。
景泽谦有些恼,吻的格外的重。
仿佛吸血鬼,想要吸干他最后一滴血。
沈知之的泪珠冒了出来,不停的发出呜呜声。
劲瘦的腰肢被用力圈箍着,很痛。
嘴唇被狠狠咬了下,景泽谦微微蹙眉,送开了手。
只是捏着他下颌的手指依旧没有松开,音色冰凉:“沈知之,长本事了。”
景泽谦把沈知之翻过身背对着他,紧紧压在墙上。
沈知之在恐慌的喘息中听到金属扣发出的吧嗒声,随即双手手腕被皮带勒紧。
知道要干什么的沈知之放弃抵抗,但他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景泽谦都要把他绑起来。
身体再次被翻转,沈知之看清了景泽谦那张阴鸷的脸。
他有种预感,今晚的景泽谦下手会很重,他禁不住的发抖,眼前再一次的模糊了。
他声音发颤:“我今天拍了一天的戏,有点累,可以去床上吗?”
景泽谦冷漠的拒绝:“不可以,今晚,我就这样收拾你。”
景泽谦再一次的俯身亲吻着他滚烫的嘴唇,顺着他的耳朵,吻到了腺体,重重地咬进去。
腺体周围渗出血丝,沈知之痛的哭喊出来。
景泽谦单手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轻言:“小点声,你的程大哥可就在隔壁,别被他听到。”
因为程砚舟来得晚,酒店的房间只剩下这一间,不过不是总统套房,只是普通的标间,就在景泽谦房间的隔壁。
沈知之咬紧嘴唇,把哽咽都闷在喉咙里,不愿再出声。
可他这一行为落在景泽谦眼里就成了不愿让程砚舟误会。
不过才认识一天就紧张成这个样子吗?
Alpha眼中的暴戾愈演愈烈。
重重地标记着omega的腺体,想要以此来表达他的怒火。
沈知之掉着小珍珠,求饶道:“腺体好疼……”
景泽谦并没有因为他的可怜而心软。
相反,omega的眼泪对于Alpha来说,更像胜利者的奖赏。
他冷冽的开口:“疼了才能长记性,好好受着。”
沈知之后面再也没有开过口,只是手指抠着墙面,忍受着后背上的疼。他很清楚,现在的景泽谦很不清醒,无论他说什么,他都不可能会听进去。
但景泽谦并没有因为他的顺从而放过他,唇语相讥:“一边和我睡,一边又勾搭着程砚舟,沈知之,你不觉得这样很作贱吗?”
景泽谦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竟然能从口中说出这么有失身份,争风吃醋的话。
可妒火在体内肆意生长,燃烧着他的理智,让他变得不再像自己。
沈知之,一个总是让他言行失控的人。
这种侮辱性的话最伤人,景泽谦刚才的言语和他一起化成利刃,让沈知之体会到凌迟般的痛苦。
从心脏蔓延到全身。
裤子掉在脚踝,沈知之被转过去,在Alpha的盛怒中,被按紧了肩膀。
他没有反驳景泽谦的话,因为毫无意义。他像个提线木偶,被动的被人操控着,失去了灵魂。
不知过了多久,人已然麻木,眼前的视线由清明变得模糊,再到茫白,最后彻底黑暗。
……
天亮了,室内暧昧的信息素还没有散去。
昨晚站了两个小时,明明那么累了,可沈知之没睡多久就醒了。
身上很疼,动一下,眼睛里就能起一层雾。
景泽谦从浴室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支药膏,对沈知之扬了扬下巴:“趴好,我给你擦药。”
沈知之几乎是用气音说:“我自己来就好。”
景泽谦没功夫跟他掰扯,不由分说的翻过沈知之,给他的伤口涂药。
很疼。
沈知之的肩膀开始发抖,时不时溢出两声低咽。
景泽谦把动作又放轻了些。
给腺体涂完药后,他才开口:“我给李导说一声,把你今天的戏份推后。”
他这么一说,傻子都能猜到昨晚他们干了什么,沈知之摇头拒绝:“我可以,不用请假。”
“你还能走路?”
“我今天就两场戏,不碍事。”
见沈知之执意坚持,景泽谦没再多说,只是道:“今天我陪着你。”
沈知之不发表任何意见。
景泽谦给他吃过早餐后,让他先去片场,他把昨天的工作做个收尾。
化好妆,程砚舟也来了,只是他的表情有些复杂。
沈知之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听到什么。
昨晚景泽谦的占有欲在作祟,故意弄的狠了些,逼的沈知之哭出声,让程砚舟听见。
告诉他,这个omega是他的。
不管听没听到,程砚舟肯定已经猜出他俩的关系了。
沈知之佯装正常的和他打招呼,程砚舟依然笑的很和煦,只是没再多说别的。
第一场就是他俩的戏份,正是开拍前,程砚舟给沈知之递道具时,低头无意中看到了沈知之手腕上的青色淤痕,想到什么,没问话。
沈知之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
他不由得又想起自己被抱到镜子前,景泽谦一手往下按着他的腰,一手抬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镜中的他们。
镜面很快起了白雾,朦胧中也挡不住二人的**。
他哭叫着,最后晕在了身后人的怀里。
沈知之脸颊上一阵燥热,把手腕藏在袖子里。
这场戏是夜珣受伤后,躺在白琪怀里的一场戏。
景泽谦正好过来探班。
沈知之一旦和程砚舟有肢体接触,就会不自觉的想到昨夜,再加上场外景泽谦那锐利的目光,他就浑身僵硬,NG了好几次才成功。
幸好他的身体还有点痛,让他不用演也能表现出强忍痛楚下的我见犹怜,不然景泽谦这么盯着他,他很难入戏。
景泽谦走到李导旁边,看着他面前的显示器,阴着脸问:“沈知之和程砚舟有多少亲密戏份。”
“啊?”李导懵了下,随即反应过来,说,“他俩主打纯爱,总共就一个吻戏。”
“删掉。”
“景总,这”
“我说删掉。”
景泽谦的语气不容置喙,李导不敢不听,只好默默联系编剧,把他俩过分接触的戏全部改掉。
第11章 可爱的omega能把自己玩儿哭
今日戏份全部拍完,沈知之才慢吞吞的回到景泽谦那边。
后者放下手里的英文书:“晚上想吃什么?”
沈知之擦了擦头上的汗:“都可以。”
景泽谦先让沈知之去换衣服,他给助理打电话,联系一家德国菜餐厅。
趁着沈知之换衣服的空闲,程砚舟走过来,压着声音问:“景二爷真的喜欢沈知之吗?”
景泽谦抬头,仅用眼底睥睨着他:“与你何干?”
“景总的私事我自然管不着,可像知之这么好的omega,我希望景总能珍惜。好好对他。”
景泽谦倚靠在栏杆上,单手插兜,以一种不屑一顾的姿态,傲视着眼前人,眼里的刀已经要收不住了:“那我也要奉劝程少一句,别对别人的omega动歪心思。”
他很厌恶任何人干涉他的任何领域。
尤其是沈知之,早就被他化为私有物,谁都没资格插足和评论。
而他对沈知之的爱,也用不着向任何人宣扬,包括沈知之本人。
景泽谦不想再和他浪费时间,转身往沈知之那边去。
程砚舟没有再开口。
他从第一眼就对沈知之有很强烈的好感,所以希望他被人善待。
他做事向来直率,也不怕得罪景泽谦,也因此在娱乐圈混不到一线。
沈知之把自己裹得很严实,灰帽子黑墨镜白口罩,反观火到不能再火的景泽谦,什么装备都没有。
吃饭的时候,沈知之一直乖乖的,景泽谦给他夹什么,他就吃什么。
景泽谦也没再提程砚舟,只是给沈知之还没消肿的腺体上贴了个腺体贴。
他们吃完饭就准备回酒店,沈知之刚坐到副驾驶上,景泽谦就靠过来,他身体本能的一抖。
景泽谦给他系安全带的动作一顿,敛着眉问:“你这么怕我?”
“没有,只是担心附近有狗仔,怕你吻我。”沈知之半真半假的说,眼神飘忽不定。
景泽谦没回话,把安全带帮沈知之扣好,掰正他的脑袋说:“明天我有一个广告要去英国拍,一星期后回来。你要乖乖听话,拍完戏就回自己房间,知道吗?”
如果可以,他很想带着沈知之一起去,让他一刻都不能离开自己的视线。
听到景泽谦要走,沈知之有些如释重负,他总算可以喘几口气。
于是他乖顺的点点头:“我记住了,这几天我只拍戏,和谁也不说话。”
景泽谦还是不放心,打算留下心腹暗中看着他。
夜色下,黑色的宾利缓缓停靠在酒店大楼的后院。
二人几乎是一下电梯就吻进了屋里。
大概是明天要分开,或者是在给沈知之警告,景泽谦做的格外的凶。
沈知之除了哭泣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
只是又格外沉默,谁都没有说话。
今晚的夜深的可怕,好像无尽的深渊,吞噬了星辰的光。
……
景泽谦去英国了,沈知之暂时有了几天自由的时间。
一次拍完戏后,本来约好和程砚舟一起对戏,谁知他在隔壁剧组看到了沈煜姝。
前日有个仙侠剧组来到隔壁拍戏,没想到沈煜姝就是男主角。
他知道沈知之拿到了夜珣,故意来隔壁找他,一见面就对他阴阳怪气:“我说哥哥,你是用了什么下流方法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角色,真够卑鄙的。”
沈知之清楚他是来故意找茬,没回答他的话,冷言相讥:“当时你又是用了什么方法得到夜珣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制片人的关系。”
沈煜姝一瞬间错愕,他没想到这件事能被沈知之知道,更没想到他能这么不留情面的拆穿他,所以气急败坏下也口无遮拦:“那你呢,一个十八线跑龙套一夜之间成了男四号,你就很干净吗,指不定撅着屁股被多少人上过了。”
沈知之没再回话,因为他觉得跟沈煜姝说的再多都是白费口舌。
无论他怎么样,沈煜姝都会往最不堪的地方践踏他。
“沈煜姝,我不是你,谁的床都能爬,我可比你干净多了。你要是再敢乱说话,小心我六亲不认。”沈知之冷冷的撂下这两句话,扭头走了。
这是他和沈煜姝争执的最难受的一次。
也是最无法反驳的一次。
因为他没完全说错。
他确实是靠景泽谦才能得到夜珣,也确实为此夜夜陪床。
可和沈煜姝完全卖身求荣又不太一样,总感觉他和景泽谦之间横着一道言不清道不明的模糊感情,就连沈知之自己都无法下定义。
……
以沈知之对沈煜姝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安生拍戏。
两日后,沈知之在道具室帮忙一起收拾东西。
道具小妹因为身体不舒服,沈知之让她先回去了。
只剩他自己的时候,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关上。
四周顿时陷入黑暗,无尽的恐惧大肆的吞没了沈知之。
他有幽闭恐惧症。
这完全是小时候总是被简诗宁关在地下室造成的,沈煜姝知道这个后,也总是拿这个对付沈知之。
“有人吗!”沈知之疯狂的拍打着大门,无论他怎么拽都拽不开,明显是有人从外面故意锁住了门。
他嘶喊着求救,可这个位置比较偏僻,平时几乎没人来,再加上手机还没信号,比身陷绝境更让人绝望。
冷汗湿透了衣服,眼前的黑暗中仿佛伸出一只鬼手,遏制住了沈知之的脖颈,让他呼吸越来越艰难,几乎要站不住。
“景泽谦,你能来救救我吗?”
这是他第一次叫出景泽谦的名字。
不知为何,沈知之在极度不清醒下,想到的人会是景泽谦。
他整个人靠墙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以求最大的安全感,止不住的发抖。抬手一摸,脸颊上全是滚烫的泪水,眼前不太清晰的视线摇摇欲坠,听觉也越来越模糊。
狼狈又无助。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沈知之马上撑不住要晕过去时,道具室大门被猛地打开。
沈知之终于看到了光亮,依稀间一个人影从门口向他跑来。
会是景泽谦吗?
人影越来越近,沈知之看清楚来人。
是程砚舟,不是景泽谦。
他真是吓傻了,人在英国,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奇怪,沈知之竟感到了一丝失落。
程砚舟半跪在沈知之旁边,焦急地问:“知之,你怎么样,要不要我叫救护车?”
沈知之摇摇头,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程砚舟先把沈知之架到了不远处的休息室,给他倒了杯热水。
缓过片刻的沈知之好多了,对程砚舟说了句谢谢,幸亏他来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程砚舟问他:“谁把你锁进去的?”
沈知之只能想到一个人。
他在剧组人缘很好,除了沈煜姝,谁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也只有他知道沈知之有幽闭恐惧症。
见沈知之半天没回话,程砚舟拿出手机就要报警,被沈知之拦下了:“程大哥,没关系的,锁门的估计也不知道里面还有人。”
这是他和沈煜姝的私人恩怨,不想要别人来掺和。
至于沈煜姝,他要亲自解决。
沈知之转移了话题:“程大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找你对戏却找不到你人,问过一个负责道具的女生才知道你在道具室。可我看道具室关着门,里面却有动静,怎么叫人都不应,我就猜到你被锁在里面,赶忙借来了钥匙。”程砚舟还是不放心,”你真的没事吗?”
“我已经没事,不要告诉别人好吗,我不想因为这个影响到剧组。”
程砚舟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事没那么简单,可在沈知之一再的央求下,只好答应。
晚上回到房间,景泽谦打来了视频电话,询问他今天的情况。
因为景禾集团出了些急事,目前只有他那个心腹能解决,所以今天一整天他都没盯着沈知之,不放心的打了个视频。
沈知之对沈煜姝的事闭口不谈,他把摄像头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放心吧景二爷,我在自己屋里呢。”
视频那头的景泽谦正坐在电脑前,他低下头给手里的文件签了字后,又抬起头,不露声色的问:“沈知之,想我了吗?”
话题突然转到情感上面,沈知之顿了声,含糊其辞:“没,没有。”
“是吗?”景泽谦依然是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话语一丝不苟,“可我想你了。”
嘎达一声,好像谁打开了沈知之心门上的锁。
他头一次听到景泽谦如此直言的表达自己的心意,富有金属质感的低沉嗓音淳臻醇迷,这种冲击力对沈知之来说太强烈了。
他心跳如擂鼓的木讷回应:“哦……”
空气里安静了十秒钟,景泽谦那边才又开口,带着欲念:“沈知之,自*给我看。”
“啊?”沈知之快速反应过来,脸红道,“我才不要!”
景泽谦凉薄的喊他名字:“沈知之。”
好吧,他的声音很难让人抗拒。
沈知之在某人胁迫的目光逼视下,慢慢褪掉自己的裤子。
手机里很快传来沈知之压抑的浅吟。
景泽谦又命令他:“把手机往下点。”
“呜……你这个混蛋。”沈知之透出泣音,脸颊灼红,泪珠在眼尾打转,将溢未溢。
还能把自己玩儿哭。
沈知之果然是世界上最可爱的omega。
景泽谦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粉色一点点染透他的肌肤。
倏然,沈知之浑身一僵,眼眸睁大,瞳孔有些失焦,嗓子里的啜泣声逐渐升高,泪珠滚下。
景泽谦也感觉自己攒了团火,呼吸都重了:“沈知之,还有三天我就回去了。”
“晚上盖好被子,别着凉。”
“我会给你带礼物的。”
之后,他又叮嘱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那张脸自始至终都冷若冰山,无论听见看见了什么。
沈知之在床上躺了好久,才从打战的余韵里回过魂儿来。
他骂了景泽谦一句王八蛋,才爬起身去浴室洗澡。
第12章 景二爷护妻(知之一点点心动)
次日,沈知之正好没有戏份,可以好好的找沈煜姝算下账。
他以制片人的名义发了张字条,骗沈煜姝出来,在没有监控的小树林里见面。
反正他俩的关系不正当,以这样的方式邀约沈煜姝也不会觉得不正常。
当沈煜姝打扮的漂漂亮亮来到小树林子时,地下情人没见着,只有沈知之斜靠在树干上。
他把墨镜口罩全摘了,面对沈煜姝,他不需要伪装,反而要告诉他,欺负他没有好下场。
沈煜姝顿感不妙,正要扭头跑,就被沈知之一脚踹倒在地。
以前为了对付沈煜姝,沈知之学过几招三脚猫的功夫,虽然对抗不了Alpha,但整治这个花瓶子绰绰有余。
沈煜姝趴在地上,很娇弱的咳嗽两声,哭着说:“沈知之,你敢打我?”
“沈煜姝,你是不是忘了当年你把我关进地下室,我对你做了什么吧?”沈知之半蹲下身,揪起沈煜姝的衣领,打了他一耳光,“要是忘了,哥哥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沈煜姝打了个冷颤,瞬间想起那年沈知之把他绑进麻袋里,在树上挂了三天三夜。
那一次他知道是沈知之做的,但没有证据,当下又对沈知之有阴影,所以沈崇予问他话时,他也说不上来。
“哥,哥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沈煜姝哭哭啼啼的撑着土地往后退,好不可怜,“你放过我这次吧。”
沈知之不是圣父,也不是那些只用下半身思考的Alpha。他平时看上去唯唯诺诺,可谁敢欺负他,他一定会还回去。
所以,他面对沈煜姝楚楚动人的求饶,回答他的只有拳头。
还是往脸上招呼的。
一拳接着一拳,沈煜姝哭都哭不出声,吃了不少土。
想跑,但被沈知之掐着脖子,哪儿也去不了。
等到他的头肿成了猪头,沈知之又对他扔了把辣椒粉,才拍拍手走人,任凭沈煜姝躺在原地凄惨的哭着打滚。
……
意料之内,沈煜姝把这件事告到了李导这里。
沈知之被单独叫去问话,一进屋,他就看到脸上挂彩,被纱布遮住半只眼睛的沈煜姝,以及坐在一边的李导和制片人。
没用的东西,就会哭床,沈知之腹诽一句。
李导让他先坐下来,语气还算温和:“知之啊,煜姝说你打他,这是可是真的?”
闻言,沈煜姝狠狠瞪了沈知之一眼,眼里颇为嚣张。
沈知之小声对他说:“就剩一只眼了,消停会儿吧。”
尔后,他才一脸平静的回话:“李导,我没有打他。”
沈煜姝立马急眼了,委屈的梨花带雨:“他说谎,就是他打的我,我都破相不能拍戏了,李导、王制片,你们可得为我做主啊。”
看到沈煜姝哭,王制片心疼坏了,严肃道:“沈知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导演、制片,可能你们不知道,煜姝他是我的亲弟弟,从小我俩就不对付,他总是处处找我的茬。这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又这样冤枉我。”沈知之淡定的看向沈煜姝,说起谎来眼都不眨,“沈煜姝,是不是你得罪了别人不敢去找人家,就把脏水往我身上扣。你既然说是我打了你,那你又有什么证据?”
沈知之故意用纸条约沈煜姝出来,又选在没有监控的地方动手,穿过的衣服也被他处理的干干净净,所以不怕被揭穿。
沈煜姝听到这里,也哑口无言,他光顾着诉苦,竟忘了这一茬。
“煜姝,别怕,你把证据拿出来,我给你撑腰。”
王制片话音刚落,门口忽然走进来一个人,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寒冷。
沈知之回眸,那张冷隽沉稳的面容再次闯入他的视线。
景泽谦穿着黑色衬衫,戴着墨镜,有条不紊的走过来,从容地坐到了沈知之旁边,摘下墨镜。
这就是景泽谦,即使全程不说一个字,也能让人直感寒气往骨子里爬。
沈煜姝看呆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身边见到传闻已久的景二爷,那浑身散发的属于顶级Alpha的荷尔蒙,裹挟着淡淡的威士忌,实在太容易让任何omega为他着迷。
还有这紧硕的身材,一看就是平时勤于锻炼,在床上也一定器大活好。
沈煜姝不自觉吞咽口水,眼睛恨不得钉在景泽谦身上。
沈知之用气音问:“你怎么回来了?”
景泽谦淡薄的开口:“我家孩子被人欺负了,我必须回来主持公道。”
这件事,他昨天就知道了。
他的人听到了沈煜姝给王制片编排沈知之。
本来他已经提前把国外的工作处理好,回国后打算再去一趟景禾,可一听到沈知之被人嚼舌根,立马马不停蹄的来到这里。
沈知之被他这句话愣住了。
虽然语气依然那么冷冰冰,可他还是感到一股暖流流经心脏。
这种被人偏爱的感觉,真的很棒。
沈知之也终于可以做一次有人撑腰的小孩。
李导立即给景泽谦端了杯热茶,捧着笑脸问:“景总,您怎么过来了?”
景泽谦逼视着沈煜姝:“我听说有人在我投资的电视剧拍摄场地闹事,特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沈煜姝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可他还是咬着牙说:“景二爷,这本该是我的夜珣角色被沈知之抢了就算了,前儿个他还骗我到小树林打我,您看我脸上这伤都是他打得,我这只眼睛差点就看不见了。”
李导简单的复述了遍经过,景泽谦闻言,只是说道:“那日我让沈知之帮我去一家西装定制店取衣服,时间刚好对上。”
景泽谦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偏袒沈知之。
只有沈煜姝知道这是假话,可他又没法直接否定,不服气道:“景二爷,您取衣服为什么不让助理去?”
“我的助理和我一起在英国,而且那家店长认识沈知之。”景泽谦幽深的眼眸凝望向沈煜姝,仿佛能从他的眼中看到地狱的尽头,“怎么,你是在怀疑我吗?”
沈煜姝被吓得不敢再吱声,他明明知道景泽谦在维护沈知之,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气的他心梗。
王制片出来打圆场:“是不是他做的,一查监控便知。”
原本一直平静的沈知之脸上浮现出微不可察的慌张,虽然他全副武装,也尽量都避开监控,哪怕是纸条,他都戴着手套写。可万一疏忽,还是会留下蛛丝马迹。
景泽谦扬了扬下巴:“让我助理跟你们一起去。”
然后他不易察觉的轻轻拍了拍沈知之的手,示意他不要紧张。
十五分钟后,助理回来,回话道:“景总,酒店安保负责人说近三天的监控都坏了,我们也检查过,确实出问题了。”
坏了,这么巧?
沈知之第一时间意识到什么,看向景泽谦。
毕竟,除了他,没人能做到说销毁监控就销毁监控。
沈煜姝也没料到自己这么点背,气的牙痒痒,不过他还有最后一手。
“这个是沈知之骗我出来写的纸条。”
王制片很想制止沈煜姝拿出那张皱巴巴的破纸条子,可惜为时已晚,景泽谦已经率先拿了过去,并轻飘飘的一句话:“这不是沈知之写的。”
沈煜姝:“?”
景泽谦:“他写不了这么好看的字。”
沈知之:“……”
沈煜姝:“……”
“不过,这上面可是以王制片的名义约的你,你们没什么要解释吗?”
景泽谦只扫了王制片一眼,就让他腿软的站不稳,连忙甩锅:“景二爷别误会,煜姝不是考上电影学院了嘛,是我媳妇儿手下的学生,我奉命照顾他一下。”
“为什么一开始夜珣定的是沈煜姝,我已经不想追究了,但是……”景泽谦缓缓站起来,犀利的目光平等对待除沈知之以外的每个人,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沈知之是我选进剧组的,你们有什么不满,冲我来。”
……
一场闹剧终于落幕。
在回酒店的路上,沈知之还有些得意的夸赞:“景二爷,你刚刚太帅了。你一开口,没人敢说话了。”
景泽谦颇为傲娇的嗯了声。
随后,他也说:“你也挺聪明的,还知道让别人替你写字条。”
沈知之反驳:“那本来就是我写的。”
景泽谦驻步,侧身看向他。
沈知之理直气壮的回答:“我用左手写的。”
景泽谦:“……”
察觉到空气里的尴尬,沈知之转移了话题:“不过你既然知道是我打的他,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还帮我销毁监控?”
“你是我男朋友,你想怎么样我都纵着你。”景泽谦就算在说情话时,脸上都没有温度,他扣住沈知之手腕,接着问,“那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打他吗?”
沈知之不想告诉他实话,就半真半假的说:“他来剧组讽刺我,说我抢了他的夜珣,我咽不下这口气。”
景泽谦没做过多评价,只是揉了揉沈知之的手:“以后再有这种事,就交给我处理,你打他手不疼吗?”
监控不一定能拍到沈知之,这件事就算没有景泽谦,他也能想到办法脱身,只不过费些力,但他还是很感谢他,能无条件的站在他这边。
所以当景泽谦要求沈知之今晚去他房间时,他没有拒绝。
进屋后谁也没有开灯,沈知之站在屋子中央,突如其来的紧张。
景泽谦从后面搂住他,单手捂住他的眼睛,亲吻他的脖颈。
威士忌带有清冷沉欲的信息素把omega严严实实裹挟其中,本能让他的晚香玉释放出求爱的味道。
今天,注定又是一个疯狂的夜晚。
第13章 让你看看我有多混蛋
沈知之看不见,但能感受到腺体处传来的酥麻,威士忌在一点点的侵占他的腺体,还有被凶狠亲咬时的微痛,让他闷哼出声。
“沈知之,我想你了。”景泽谦又低声重复了遍那日他在视频里说过的话,但又比那一次深沉。
他的手指挑起沈知之的上衣衣摆,摩挲着他柔软的腰肢。
沈知之没有动,似乎是默许了他的动作。只是被碰到的时候,会抖一下,耳后潮红一片。
景泽谦掰过沈知之的头,蹂躏着他的嘴唇:“你真的不想我吗?”
沈知之被他带着节奏,紊乱了呼吸,可他残存的理智还是让他下意识否定:“你每次都那么凶,我干嘛想你。”
“是吗?”景泽谦坏笑一下,拿手指蹭了蹭沈知之的脸颊,“沈知之,你湿了,你敢说我不想我。”
沾染上黏*的脸颊迅速烧红,沈知之低着头嘀咕:“本能反应而已。”
景泽谦拿纸巾擦干净沈知之的脸,拿过桌子上的袋子,递给沈知之。
袋子里装的是一束野玫瑰,新鲜的很,花瓣上还挂着水珠。
沈知之有些惊喜地问:“你特意买来给我的?”
景泽谦:“路边随便捡的。”
沈知之就静静的看着他装。
他把玫瑰插进一个空花瓶里,爱不释手的拨弄着花蕊。
第一次有人送他鲜花。
景泽谦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看的出来,他是一点都不记得小时候的事。
沈知之正摆弄着花骨朵,脖子上突然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低头一看,是一个黑色项圈,上边坠着个金色铃铛。
从项圈后面延伸出一根链子,被景泽谦握在手里。
他往后扯一下,沈知之就被迫仰起头。
很疼,还有点呼吸不上来。
“唔!我不要戴这个!”沈知之心里好不容易对景泽谦冒出的一点好感,又被他自己压了回去。
景泽谦拽着项圈,把沈知之带到床边,推到了床上。
沈知之双臂半撑在床上,眼里含着羞赧,紧紧咬着下唇,一脸无辜样。
黑色的项圈和他雪白的脖颈很相配,衬托着他像一个容易破碎的玩偶,活色生香。
“这是我给你的第二件礼物。”景泽谦把沈知之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拍了拍他的屁股,“把腿打开。”
“我不,除非你把这个给我摘了。”沈知之十分抗拒,并把自己紧紧缩成一团。
Alpha的眸色一瞬间冷下来。
他不顾沈知之的连踢带踹,强行掰开他的双腿,挤进他的*里。
沈知之的声音都哽了:“你果然还是那么混蛋,就会强迫我。”
景泽谦吻去他眼角的泪珠,动作很温柔,可说不来的话却带着阴寒:“那我就让你看看,我能有多混蛋。”
……
许是太久没吃到,景泽谦来来回回把沈知之折腾了三个小时才罢休。
人都被威士忌灌满了。
幸好第二天上午沈知之没有戏份,一觉睡到了快中午。
烦人的项圈已经被取下,只在脖子上留下一圈淡淡的红痕。
尤其是那个铃铛,一直响个不停,让沈知之在羞耻的声音里死死咬紧牙关。
他强忍着不适要爬起来去洗澡,却在刚坐起来时被手指上亮晶晶的东西晃了下眼。
定睛一看,在他的右手无名指上戴着枚钻戒。
这个牌子的钻戒沈知之在网上看到过,是英国最著名的钻石品牌,随便一颗就上千万。
而景泽谦给他的还是新款限量版。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戴上去的。
景泽谦从浴室里走出来,抱着胳膊看着他:“有哪里不舒服吗?”
“跟你做,哪里都会不舒服。”沈知之没好气的说完,一瘸一拐的下床。
不经意间,他看到景泽谦手指上也戴了一枚同款钻戒。
看沈知之爬下床用了一个世纪,比老奶奶走路还费劲,景泽谦直接把他公主抱到了浴室,放到了洗手池台上。
怕他凉,还特意给他垫了层浴巾。
沈知之要下去,景泽谦就卡在他的两腿间不让他下去,戏谑道:“昨晚明明叫的那么爽,怎么今早还是不满意的样子。”
他刮了刮面前人的鼻尖:“沈知之,你真的很难伺候。”
重了也不行,轻了也不行,一会儿着急,一会儿哭的,景泽谦被弄烦了,索性不再管他,一味的自己冲。
沈知之愤愤地瞪着他:“换我捅捅你,看你叫不叫。”
景泽谦寒笑着:“给你这个机会,看你敢不敢。”
沈知之又不说话了。
景泽谦举起他的手,问:“戒指喜欢吗?”
沈知之反问:“干嘛送我戒指?”
“向你求婚。”
沈知之一听这个,就要摘戒指,景泽谦按住他的手:“你敢摘下来试试。”
无耻之徒,每次都要用暴力压人。
景泽谦这个人就是个极端,好的时候是真的好,混蛋的时候也是真的混蛋,让人又爱又恨。
沈知之踢了踢他的小腿:“我要洗澡。”
“先刷牙。”景泽谦已经给沈知之挤好了牙膏,在他刷牙的时候,目光一直在他的手指上。
他的手像弹钢琴的手,纤长如玉脂,当时景泽谦看到这枚戒指时,想到的只有全天下最好的钻石才配得上这双手。
沈知之擦干净嘴,问:“你在看什么。”
景泽谦:“看猪蹄怎么刷牙。”
“……”沈知之无语片刻,又看向景泽谦的手,毫不吝啬的夸赞,“你的手指好长。”
景泽谦:“嗯,你够用就行。”
沈知之:“……”
洗过澡,把体内的东西清理出来后,沈知之才舒服起来。
只是,面对还濡湿的床单,沈知之瞥了眼始作俑者。
景泽谦淡定的走过去,把脏了的床单扯下来:“一会儿我让酒店送套新的来。”
“嘟嘟”,沈知之放在床头桌的,手机响了两声,屏幕亮了。
景泽谦正好在弄床单,一眼就看到备注为“程大哥”的人给沈知之发了消息,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对戏。
他俩总共也没几场戏,一天到晚有什么好对的。
沈知之刚套上T恤,身后就传来阴翳的嗓音:“把程砚舟的微信删了。”
他不明所以:“为什么?”
“我说,删了。”
“虽然我答应做你的男朋友,可你也不能干涉我交友吧。”
“你加对你有企图的Alpha的微信干什么,留着他当备胎吗?”景泽谦走过去把手机递向沈知之,居高临下看着他,“沈知之,你最好不要惹我。”
喜怒无常的Alpha确实惹不得。
沈知之被逼无奈下,当着景泽谦的面删掉了程砚舟的微信。
他从小到大除了谭故没有朋友,无非是想多交几个朋友罢了。
怎么到了景泽谦这里,搞的他要红杏出墙一样。
况且,程砚舟对谁都很好,对他也只是像对弟弟一样照顾。
景泽谦摸了摸他的头顶,用警示的口吻说:“以后别随便加Alpha微信,不然后果自负。”
……
下午拍戏时,程砚舟单独找到沈知之:“知之,你怎么把我微信删了,出什么事了吗?”
沈知之胡乱捏了个理由:“哦,我手机坏了,好多好友都被自动删除了,等修好了我再把你加回来。”
程砚舟皱了皱眉,显然不相信他的话,正要问什么,景泽谦就走了过来,并向他投来带着凶戾杀气的目光。
好像在警告他离沈知之远点。
程砚舟从来不和别人硬碰硬,更何况这是人家小两口的私事,他若插手,那就是小三了。
可他却不想让沈知之受委屈,就小声说了最后一句话:“知之,如果景泽谦对你不好,我来帮你想办法。”
正式开拍时,沈知之以他在这里没办法入戏为由,赶走了景泽谦。
反正这场戏里没有程砚舟,景泽谦就先去休息室办公。
他的生活里除了工作就是沈知之。
文件正处理着一半,一个omega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在办公桌上放了杯咖啡,捏着嗓子说话:“景二爷,这是我特意跑了半个京城才买到的,和其他咖啡口感都不一样。”
景泽谦烦躁的抬起头,看到是沈煜姝后更烦了。
沈煜姝眼睛上的纱布已经摘下,只是还肿着,景泽谦看到他,向来没表情的脸上浮现出厌恶。
可当事人毫无察觉,堂而皇之的举着咖啡杯凑到这座冰山旁边,故意释放出诱人的草莓糖霜信息素,挤眉弄眼道:“景总,您尝一下。”
下一秒,沈煜姝发出惊叫,景泽谦推翻了他手里的咖啡杯,连带他整个人都摔到了,污渍弄了他一身。
景泽谦抽出纸巾擦手,冷厌的开口:“我对猪头不感兴趣。”
沈煜姝本来就对自己被揍肿的脸感到委屈,现在更是矫情的哭着:“景二爷,医生说我这张脸好好休养还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我,我以前可好看了,绝对不亚于沈知之,您要不看一下照片。”
他只以为景泽谦是嫌现在的他丑,慌里慌张的要掏手机,被景泽谦打断了:“还是被打轻了,没教会你做人的道理。”
做人最起码得有自知之明,沈煜姝哪里来的自信敢和沈知之比。
沈知之是顶级omega,景泽谦看一眼就能动情。
从来没在Alpha身上失败过的沈煜姝傻眼了,凭他这貌美如花的样子和甜美的信息素,没有哪个Alpha不为之动容,怎么偏偏景泽谦就不受一点诱惑?
难不成是个性冷淡?
沈煜姝不信邪,他从地上爬起来跪在景泽谦旁边,哭哭啼啼的说:“您不要被沈知之那张妖孽脸给迷惑住了,他这个人心里坏透了,接近您心思不纯,肯定是奔着景家去的。您要他不如要我,我在娱乐圈认识很多大人物,可以帮您,而且我在床上伺候人的功夫可好了……”
第14章 挺耐*
空气里的氛围仿佛凝结到了冰点。
景泽谦自始至终都在低着头,处理手上的公务。
沈煜姝越往后说,底气越不足。
景泽谦听他罗里吧嗦的说完,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他:“说完了吗,说完可以滚了。”
“为什么?我和沈知之比,差在哪里?”
景泽谦终于看向他,只不过眼神里满是藐视:“凭我喜欢他,凭你不配。”
沈煜姝如惊大雷。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京城多少omega想见都见不到的景二爷,居然会喜欢沈知之?!
一个小炮灰而已,沈知之他凭什么!
就在沈煜姝不甘心还想再挽回,一股足够强悍的Alpha压迫信息素席卷而来,他瞬间痛的倒在地上,打滚呻吟,痛不欲生。
腺体割裂一般的疼,沈煜姝凄厉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不停的求饶。汗水打湿了地板,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而景泽谦,就像个高不可攀的神明,漠视着他的痛苦,逐渐加重信息素。
这个酷刑大约持续了十几分钟,景泽谦才收起信息素。
沈煜姝咳出了血,腺体也流着血,人差一步就能晕过去,艰难的喘气。
“你以为我没有脑子,会相信你的话?”景泽谦微微俯身,湛黑的眸子里寒光灼灼,“再敢碰沈知之一根头发,就不是废腺体这么简单的事了。”
助理听到里面没动静了,才带着两个人走进来,请罪道:“景总,是我一时疏忽,不小心让他进来了,请问怎么处理?”
景泽谦坐回办公桌后,吩咐道:“把他丢回他的剧组,告诉他的导演,不要再放他出来丢人现眼。”
沈煜姝被丢出去的时候很多人都看见了。
沈知之在景泽谦办完公出来后,问道:“沈煜姝怎么你了?”
“他能怎么我?”景泽谦幽幽的开口,“无非是想挖你墙角。”
沈知之:“哦,他就是个没有脑子的花瓶,不用理他。他能当上顶流,全靠他不要脸。”
景泽谦很是冷酷的哼了声。
沈知之忍不住吐槽:“再高冷的人不还是拿屁股坐板凳,也不知道你一天天的装什么装。”
景泽谦:“……”
晚上回到房间,沈知之迫不及待给他的野玫瑰花瓣上喷水,景泽谦看他比对自己还上心,不禁垮了脸。
斜靠在墙上,吃味的说:“你再多看它一眼,我就把它的根儿都剪了。”
沈知之觉得景泽谦不可理喻:“这个不是你送的吗?”
景泽谦打算去浴室洗澡,不再回话。
洗漱的时候,沈知之特意戴上一个小猫耳朵的发箍,只穿了一件宽大的T恤在景泽谦面前晃悠。
那双细白的腿上还留着几个牙印,是景泽谦咬出来的,引人遐想。
景二爷感觉到自己的腺体又在发烫,冲沈知之招了招手:“沈知之,过来。”
沈知之很听话的走过去,单手撑在床头,俯下身把脸凑的很近:“景总有什么吩咐?”
景泽谦捏了捏他的猫耳朵,又用手托住他软乎乎的小屁股,揉了揉:“一天到晚穿成这样,想勾引谁?”
沈煜姝说的没错,沈知之确实有妖媚惑主的能力。
只不过景泽谦心甘情愿被他蛊惑。
“我只是太热了。”沈知之如实的回答他,又想到什么,问道,“沈煜姝肯定说我坏话了,我很好奇你怎么想的?”
莫名其妙的,沈知之有些在意景泽谦的想法。
景泽谦这次没有口是心非:“你很优秀,别人对你的诽谤都是在嫉妒你。”
“你觉得我很优秀?”
“挺能吃的。”
“……”
沈知之确实很优秀,但最主要的是他很耐*。
上下都很能吃。
景泽谦笑而不语,好像为了证实这一点,直接扑倒了沈知之。
十分自然的拽下他的发箍,把他的手腕绑在头顶,顺带着让可爱的猫耳朵面对自己。
沈知之在猛烈中断断续续的说:“你,你还没,没回答我……”
“我正在告诉你答案。”
景泽谦把沈知之翻了个身,从后面进入他。
……
拍摄进程很快,转眼就已过半。
沈知之每天活得很规律,白天拍戏,晚上去景泽谦房间里啪啪啪。
在他又一个早上戴着项圈醒来时,已经习以为常,想起来喝口水,顺便清理一下里面,结果刚起来就因为不平衡摔倒了。
他忘记自己的手还被绑在身后。
景泽谦这个天杀的,昨晚他昏过去了就不知道帮他解开吗,就让他绑着睡了一晚上吗!
沈知之刚吐槽完,景泽谦从门外回来,给他带回来早餐。
“我买的都是你爱吃的。”景泽谦靠在桌子边,就这么无动于衷。
沈知之瞪了他一眼:“你绑着我,我怎么吃?”
景泽谦坐到床边,单手揉着他的后脑勺,音调不大但却很有恶趣味:“你求我或者我喂你吃。”
“……”沈知之哪个都不想选。
没办法,每当景泽谦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时,omega由内而发的服从本能就会让沈知之招架不住,只好软着声音求道:“景二爷,帮我解开吧,我的手绑的好疼。”
景泽谦得到满足,低头给沈知之解绳子。
沈知之没好气的问:“你昨晚为什么不给我解开?”
景泽谦:“因为看你被绑着,能让人愉悦。”
沈知之:“……”
其实,今天沈知之和程砚舟的这场戏,在原著中有唯一的一场吻戏。虽然景泽谦让编剧修改,可还是想在沈知之身上弄出点儿痕迹,警告别人这是他的omega。
不过,他也确实想把沈知之一辈子都绑在身边。
化好妆候场时,沈知之正在看剧本,今天是夜珣在白琪面前掉面具,暴露马甲的戏份,全场最重要的情节之一,他必须好好研究。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下,沈知之回头,眼睛里瞬然变得惊喜:“谭故,你怎么在这里?”
“《野玫瑰》的剧组缺跑龙套,我就过来看看。”谭故坐到沈知之旁边,翘着二郎腿,一脸羡慕:“沈知之你也太不够哥们儿了,飞升到男四号了都不告诉我,你快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让沈知之实在难以启口,他之所以不告诉谭故,是不想他知道他和景泽谦的秘密。
“这说来话长,等我……”
“沈知之。”
景泽谦从后边过来,径直坐到了沈知之旁边,锋利的目光砸到了谭故的身上。
“我去……”谭故跟见鬼似的吓了一跳,被盯得心里发毛,嘀咕一句,还得舔着脸打招呼,“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景二爷,真是我的荣幸。”
景泽谦连头都懒得点。
谭故冷汗直冒,如坐针毡,他凑到沈知之耳边低语:“我可算知道你为什么能进这个剧组了,上次我就发现你俩有猫腻,你什……”
他话还没问完,就被景泽谦生硬的打断:“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和我说。”
“没,没问题,景二爷,我还有场要跑,你们先忙。”谭故求生欲极强的跑路了。
沈知之无奈的看回去:“我和谭故是发小,要是有什么早就发生了。”
景泽谦没回答沈知之的话,只要是Alpha靠近沈知之,他一概不允许。
很快轮到沈知之拍戏了,程砚舟和他碰面时,看到了他双腕上的淤青,又想到昨晚隔壁房间里模糊的动静,瞬间明白了什么。
大概是Alpha天生的好斗心,又或许他是对沈知之的怜惜心,以至于在正式拍摄时,他改了剧本。
原本删除的吻戏,在白琪拉住夜珣的手以作挽留时,从身后轻轻抱住了他,闻着他腺体的味道:“你可以为我留下来吗?”
沈知之的眼中闪过措不及防的错愕,但又没有出戏,反而在强装镇定下隐藏着一丝娇羞,很符合夜珣高岭之花反差萌的人设。
白琪在看到夜珣面具后的那张脸时,首先在乎的不是他吸血鬼的身份,而是惊叹他的样貌,还有就是儿时短暂的青梅竹马情,所有的元素让他产生强烈的爱慕,所以才会控制不住想要拥抱他,但又很小心翼翼,只敢闻他的味道来解渴,却不敢触碰,恰到好处不失分寸。
程砚舟这么做,只是想提醒景泽谦,沈知之很好,会有很多Alpha喜欢,要学会珍惜他,以免日后追妻火葬场。
周围人都被这纯爱的一幕看呆了。
唯有景泽谦,把手里的咖啡勺掰成了两半,紧紧咬着后牙槽。
这不知道是他第几次后悔让程砚舟进组。
站在一旁的谭故看到景泽谦那诛人的眼神,不由得跟着心惊肉跳。
同时他也感觉到来自Alpha带有杀气的压迫信息素,虽然不多,可还是让他感到腿软。
收工后,沈知之没找到景泽谦,谭故又和他凑到一起,熟练的揽着他的肩膀说:“知之,你演技也太棒了,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以前我哪有表现得机会。”沈知之回答的心不在焉,他脑子里想的全是景泽谦有没有看到刚才的那一幕。
以景泽谦的脾性,定不会善罢甘休。
谭故忽然举起他的手,大叫一声:“知之,你的手腕怎么都是勒痕,你被人虐待了?”
转念一想,他又恍然大悟:“难道是景二爷……”
沈知之知道瞒不住,只能点头承认,把这件事一五一十的说了遍。
谭故听完大为震惊:“知之,你怎么就摊上他这么个瘟神?”
沈知之自我宽慰:“往好的想,若没有他,我早就嫁给糟老头子了。”
谭故拿老父亲的眼神心疼的看着沈知之,这孩子除了长的逆天,哪里都倒霉。
他平日里混的再好,也不可能干涉景泽谦的事,只能拍拍他的肩膀:“以后有需要,就找我,实在不行咱们跑路。”
话是这么说,但沈知之知道,如果景泽谦不放手,他跑到天涯海角都会被抓回来。
第15章 不要让任何Alpha碰你
因为白天得事,沈知之晚上去找景泽谦时都浑身忐忑。
反常的是,景泽谦只是坐在电脑前,并没有像平时一样发疯。
但他越是平静,沈知之就越是害怕。
他连话都不敢问,直接去浴室洗澡。
沈知之的手机放在桌子上,震动了声,景泽谦拿起来看,是程砚舟发来的好友申请。
景泽谦直接回了个“滚”,按黑了手机屏幕。
沈知之洗完澡出来,穿着白色浴衣,半湿着头发,乖顺的站在桌子边。
景泽谦漠然视之,继续打键盘。
沈知之就这么站着,手指不安的揉搓着衣袖。
晾了他片刻,景泽谦才出声:“洗干净了?”
沈知之轻轻嗯了声。
景泽谦拦腰把他抱到了腿上,捏着他的下巴,阴声问:“程砚舟抱你,为什么不拒绝?”
“那是在拍戏,正常接触而已。”沈知之局促的扭动着腰,被景泽谦打了下屁股才安分下来。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让任何Alpha碰你,包括拍戏的时候。”
“你这就不讲道理了,不接触怎么拍戏,而且就是抱一下,你至于生气吗。”沈知之嗓子里带了点水音,“你轻点,我腰被掐的很痛。”
Alpha冰冷的眸子里看不出一点色彩。
他用力掐着omega的腰,撕咬着他的嘴唇。
沈知之怎么躲都躲不开,蹬着小腿,痛的他眼角沁着水花。
品尝到口中的血腥味,景泽谦才放过他惨兮兮的小嘴巴,转而把人扔到了床上。
他用手指轻轻挑开领带,蒙住了沈知之的眼睛。
“不要遮住我眼睛。”沈知之在黑暗里感到急促不安,伸手就想把领带扯掉。
奈何景泽谦总是快他一步,被看不见的绳子绑住了手腕。
沈知之因为恐惧轻微颤抖着,耳边是景泽谦低冷的嗓音:“宝贝,今晚咱们玩儿点刺激的。”
……
沈知之根本不知道景泽谦从哪里整来的AMB。
他的手腕儿和脚腕儿被分别绑在一起,背朝天的趴在床上,让他的所有一览无余,羞耻极了。
空气被浓烈暧昧的晚香玉挤满,入耳全是微弱的哽咽和嗡**。
沈知之的脸埋在被子里,眼泪打湿了领带,冷汗顺着肩胛骨,一滴滴淌下。电流感从尾骨蔓延至四肢百骸,让他像一条搁浅的鱼儿,时不时挺动腰身,剧烈打战。
又像一朵娇弱的花朵,在风吹雨打下,凋零残败,蜷缩成一团。
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
等到景泽谦处理完全部的工作,解开绑着他的绳子时,沈知之几乎快要晕厥。
他浮现着粉红,仿佛剥了壳的荔枝,景泽谦就更想欺负他。
领带被取下,世界终于恢复光明,沈知之嗓子哑的可怕,抽咽着:“我是被其他Alpha抱了下,那你就想要我的命吗?”
景泽谦无视他这句话,手指在他脖颈后摸了把,调笑一声:“沈知之,腺体都发烫了,你还嘴硬说你不喜欢吗?”
那根本就是正常反应。
沈知之懒得辩解,他对这个疯子无话可说。
景泽谦把他的沉默当默认,手一抬,又给他戴上了项圈。
沈知之被景泽谦拽着项圈拖下床,强迫跪到地上。
景泽谦爱惜的抚摸着他的头,语气却有些残忍:“沈知之,我不想这么对你的。”
可不乖的omega,就应该好好教育。
沈知之闭上眼,忍住了眼泪。
在景泽谦心里,他和玩具没什么区别。
果然,这世界上,没有人对他是真心。
沈知之似乎是在认命,不再反抗,他被景泽谦揪着头发,捏开嘴。
“咳咳咳……”
沈知之的咳嗽声被闷在喉咙里,眼泪还是没有控制住,从他的眼角流下,一滴滴的滴落在地板上……
……
次日,沈知之从李导那边了解到,程砚舟被要求五日内拍完所有的戏份,然后他就可以离组了。
至于他和沈知之的双人戏,被删减的差不多,拍的也很匆忙。
不用问,他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也许是程家在京城还有点名气,又或许是他没做的太过分,景泽谦没用最极端的方式对付他。
可程砚舟混了娱乐圈这么多年,还不是他一句话就能决定去留。
沈知之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蚂蚁,被景泽谦随意捏在手里玩弄,可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他也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无论怎样他都要走下来。
程砚舟的戏份全部拍完后,沈知之背着景泽谦,偷偷的去送他离开。临走前,他还是没忍住开口:“对不起,程大哥。”
程砚舟侧首看向他,笑的依旧如沐春风:“知之,这件事不怪你,是我自己得罪的景二爷,你不用自责。”
沈知之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该怎么来宽慰程砚舟。
好在程砚舟在沈知之面前一向是个暖心大哥哥,他的眼睛里含着星星:“知之,好好拍戏,别想太多,我还等着看这部剧呢,我猜到时候你的夜珣一定会火遍全网。”
又简单聊了几句,程砚舟才拖着行李箱,被助理接走。
后面的日子又回到正轨。
一日沈知之刚拍完,大汗淋漓,谭故立马递过来一杯水。
他一喝,嗓子痛的让他嘶了声。
差点忘了,昨晚他又被景泽谦折腾到大半夜,嘴唇都磨破了,嗓子现在还痛着。
沈知之跪在地上,被景泽谦拽着项圈,亲的他眼泪都冒出来几颗。
可一旦他有所松懈,景泽谦就会往后扯项圈的链子,剥夺了他的呼吸。
得到新鲜的空气后,沈知之不停的咳嗽,景泽谦把他抱在腿上,顺着他的后背,戏弄道:“笨蛋,到现在还不会换气。”
沈知之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
“我,我这两天拍戏上火,嗓子疼。”
沈知之随便捏了个谎,粗神经的谭故信以为真,下午就给沈知之泡了杯柠檬水。
还是当着景泽谦的面给的。
某人的脸色当即乌云密布。
谭故丝毫没有察觉:“柠檬败火,知之,你多喝点儿。”
“谢啦。”沈知之伸手还没拿到,杯子就被别人半道截胡。
景泽谦从谭故手里抽出水杯,淡然道:“他对柠檬过敏。”
沈知之:“……”
谭故:“?”沈知之对柠檬过敏,他怎么不知道?
随后,他又说:“那我下次给你带菊花茶吧。”
沈知之连忙摇头:“我对菊花也过敏。”
一提起菊花,他就屁股疼。
谭故:“……”
沈知之害怕景泽谦又把攻击对象放到谭故身上,连忙打发他走了。
本以为这个插曲可以平安结束,结果当天晚上,他就看到景泽谦的套房里堆了九十九个大箱子。
沈知之进屋,满头黑线:“你这是打劫了菜鸟驿站?”
景泽谦正靠在床头看书,闻言连头都没抬:“这是我特意让助理给你送来的。”
沈知之好奇的扒拉一个箱子:“这里面是什么啊?”
“柠檬。”
沈知之刚打开箱子的小手一顿,从缝隙里,他能看到金灿灿的柠檬,个个都饱满圆润。
他悻悻的收回手,抱着侥幸问:“这九十九个箱子里都是柠檬?”
“嗯。”
“怎么买这么多?”
景泽谦终于抬起头,目光有些沉:“你不是喜欢吃吗,我让你吃到吐。”
沈知之:“……”
得,又犯病了。
他都不敢想,那个小助理是怎么跑遍半个京城进货这么多柠檬的。
放到臭都吃不完。
可面对景泽谦的威压,沈知之又不敢不吃,他真的好怕自己不吃,明天这些柠檬就会进到被五马分尸的谭故肚子里。
幸好沈知之对食物来者不拒,哪个都觉得好吃。
虽然吃醋的是景泽谦,但酸的是他。
他一边啃着柠檬,一边问:“是不是我和哪个Alpha说句话,你都要发疯?”
景泽谦:“不是。”
“那你干什么要针对谭故?”
“看他八字不顺眼。”
“……”
行吧,比起折腾人,沈知之比不过景泽谦。
不过稍微还回去一些,他还是可以的。
比如,晚上景泽谦让沈知之上来,沈知之回复他:“在吃柠檬。”
片场中途休息,景泽谦刚要和沈知之说话,沈知之直接抬手拒绝:“等我喝完柠檬水再说。”
深夜,景泽谦想和他来一次,沈知之只是戴着小猫发箍,懒得配合他:“我要用柠檬片敷脸。”
就连洗澡,他都要泡柠檬片,弄的景泽谦都没办法和他一起洗。
终于,景二爷忍无可忍。
当他再一次要求沈知之陪他吃饭时,沈知之想也没想的开口:“我不吃饭了,我吃柠檬就行了。”
景泽谦冷着脸,俯身掐着他的下巴警告:“你要是再提柠檬这两个字,我就把剩下的榨成汁,灌你*里。”
沈知之虽怕,但还是勇猛道:“不是让我把九十九箱柠檬全部吃完吗,景二爷的命令我不敢不听。”
景泽谦咬着后槽牙:“现在不用再吃了。”
确实不能再吃了。
再吃沈知之真的要酸吐了。
第二天,景二爷就把剩下的柠檬全部分给了剧组的人。
谭故还十分好奇的问:“知之,你不是对柠檬过敏吗?”
沈知之拍拍他的肩膀:“钞能力能治疗一切疑难杂症,你还小,你不懂。”
谭故:“……”
第16章 天生就适合被玩坏
拍摄很快就临近尾声,还剩十天就能杀青。
谭故这个跑龙套后面虽然没有戏份了,但他还是在组里待到了最后。
只不过景泽谦依旧不让他靠近沈知之。
沈知之尽管是男四号,可程砚舟走后,李导给他加了很多戏份。
这一路的拍摄磕磕绊绊,幸好有景泽谦这个影帝在,能给他指点一二,也让他的演技突飞猛进。
因为夜珣身边的侍从缺了一个人,谭故被抓去替补。
看着沈知之和谭故在片场打打闹闹,景泽谦就很不爽。
道具组不小心把几件新衣服当成破衣服扔了,谭故闲来无事就去垃圾桶里帮忙找,正好被路过的景泽谦看到。
谭故给他打招呼:“景二爷,这么早就来探班?”
景泽谦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冷淡的嗯了声,继续往前走。
他之所以来这么早,还不是因为沈知之在这里。
omega刚刚温习完台词,正在帮助剧组负责做饭的阿姨分发早餐。
他在组里很喜欢做这些,无论是哪个剧组人员在忙活,他只要闲着都会搭把手。
看到景泽谦过来,沈知之发完最后一份早餐走到他那里,手里还拿着两个小包子。
“以后离谭故远点。”景泽谦捏了捏沈知之吃的像松鼠的脸蛋,补充一句,“他不太正常。”
沈知之狐疑的问道:“他又哪里惹你了?”
景泽谦:“我看到他在垃圾桶里找吃的。”
沈知之:“?”
以至于一整天,他都拿同情的眼神看着谭故。
谭故就感觉莫名其妙。
十天的拍摄一眨眼就过去了。
杀青的那天晚上,李导在酒店的餐厅里订了杀青宴。
能去的人都去了,就连谭故这个跑龙套都在。
王制片买了烟花,沈知之站在阳台,看着绚丽多彩的烟花,在夜空绽放,又变成点点繁星,在他眸中坠落。
景泽谦站到他身后,搂住他的腰,在他耳边低语道:“这么喜欢烟花?”
沈知之点点头,眼睛片刻不离星空,烟花每次怒放时,灿烂的光影把他的脸颊衬托得格外瑰白,比璞玉还要无瑕,只是神情有点伤感:“小时候每年过年,我妈都只带沈煜姝放烟花,而我只能远远的看着,所以我从小的心愿就是能有一场属于我的烟花。”
大概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所以沈知之才会对童年失去的一切格外向往。
此刻他就很希望将来能有一个人为他放一场烟花。
景泽谦把他转向自己,爱惜的抚摸着他后颈上的细肉:“小可怜,你要是喜欢,我能让满京城的烟花只为你绽放。”
这是景泽谦这么多天以来,说过的最能让人舒心的话。
沈知之虽然有一点点感动,可还是没忘记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拒绝了:“不用了,我怎么敢劳烦景二爷。”
景泽谦不悦道:“沈知之,我是你男朋友。”
男朋友就是要用的。
景泽谦很不喜欢自己的omega总是拒绝他的爱。
沈知之没作回答,只是浅浅的说了声“我知道”,就没了下文。
杀青宴上,每个人都喝的很尽兴,唯有景泽谦滴酒未沾,他得时刻注意着沈知之。
小omega喝了不少酒,现在人不太清醒。
虽然景泽谦不太喜欢让沈知之喝醉,但他喝醉后的样子实在太诱人,这才没有制止他。
中途助理打来电话询问工作上的事,他前脚刚走,谭故后脚就来到沈知之这边:“知之,你今晚怎么喝这么多酒,我送你回房间吧。”
沈知之已经醉的没有了意识,他好久没这么喝过酒了,现在整个人都热的通红,眼神涣散,没听清谭故说了什么,就点了点头。
谭故把他从凳子上搀扶下来,架着他的胳膊,往大门口走。
刚出门,迎面就撞上了景泽谦,谭故只看到他眼中的寒厉就心里发怵,吞咽口水说道:“景总,知之喝醉了,我送他回房间。”
“把他交给我。”景泽谦把沈知之从谭故那边拽过来,公主抱起转身就走。
谭故猛地出声:“景二爷,你要把知之抱到你房间吗?”
景泽谦顿步,微微侧脸用眼神斜视着他:“有什么问题?”
“没有没有,您房间的床大,知之睡得更舒服,挺好的。”谭故很怕死的摆手,“今天晚上都不用送回来了。”
景泽谦没再搭理他,抱着沈知之进了电梯。
沈知之已接近昏睡,口中呢喃着:“笼包乖乖,别跑,让我咬一口。”
话音刚落,他就搂着景泽谦的脖子,抬身一口咬在了他的后颈腺体上。
Alpha的眼眸里染上了明显的欲,变得幽暗。
“老实点儿。”景泽谦腾出一只手,拍了下沈知之的屁股,音调哑而低沉,“等会儿再收拾你。”
咚的一声,景泽谦用力把房门踢上,抱着沈知之,一路亲到了床上。
酒劲上涌,沈知之感觉自己进了蒸笼,热的他不停扯着自己的衣领,露出的细白脖颈渲染着绯红。
像是到了发/情期一样。
“这个我脱不下来。”他一边喘着潮湿的气息,一边委屈巴巴的揪着自己的衣领,急得快哭了,“好热,帮帮我。”
omega最脆弱的腺体就暴露在眼下,他的眼中波光淋漓,无助又可怜,像个快要碎掉的布娃娃,等待着主人来解救他。
他真的天生就适合被人玩儿坏。
如此欲血喷张的画面,换成任何一个Alpha都不可能忍得住。
更何况是景泽谦。
失控的晚香玉勾引着威士忌疯狂滋长,过度盛烈的信息素像一个牢笼,把omega严密的锁在其中。
逃不掉。
景泽谦把沈知之的衣服全部脱下来,紧紧的压在怀里,吻着他的腺体。
腺体因为感受到热流,变成了兴奋的粉。
抵着娇嫩,肆意妄为。
珍珠似的泪水断了线的淌下,景泽谦用手指为他拭去,调侃着:“小娇气包,怎么又哭上了。”
沈知之现在无意识的晕沉,抽抽噎噎半天也回答不出一个字,只是哭着求饶。
可他越是求饶,景泽谦就越想变本加厉。
天才刚黑,夜还很漫长。
……
次日,剧组里的人一一告别,谭故本来还想和沈知之说些什么,后者就被景二爷无情的拽到了车上。
谭故看沈知之跟个小鸡仔似的,被拎着后衣领,毫无还手之力,默默为他在心里点了排蜡烛。
回到市里后,景泽谦一边开车一边说:“直接去我那儿。”
沈知之默默抓紧安全带:“我可以不去吗?”
景泽谦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沈知之就知道他只是来通知自己,不是来询问自己。
车子缓缓停在独栋别墅前,沈知之看着大门,发现了变化:“怎么换成电子密码了?”
景泽谦单手插兜,收起车钥匙:“这是声控门。”
“诶?”沈知之好奇,对着门喊道,“芝麻开门。”
门没有动静。
“巴啦啦能量,沙罗沙罗,小兔子把门开开。”
门还是静静的立在那里。
景泽谦总结一句话:“门还没开,你脑子就被门夹了?”
沈知之:“那你说,开门的咒语是什么?
“四十绕口令。”
“哦我试试。柿是柿,吃是吃,柿子是柿子,试吃是试吃。”沈知之没一句说对的,还把自己说饿了,气炸毛道,“什么破密码,你脑子正常,每回都要在开门前念一遍绕口令。”
空气里传来景泽谦的一声低笑。
他在沈知之疑惑的目光下,把手指伸到门把手后面一按,门锁发出机器提示音:“指纹解锁成功。”
“?”沈知之怔愣片刻后,恼羞成怒的蹦跶着喊道,“你耍我?”
“这个门是声音解锁和指纹解锁二选一。”
景泽谦确实在故意逗沈知之。
毕竟逗弄一只容易炸毛的小猫咪很愉悦。
沈知之肺气炸了,把鞋随便一甩,噔噔噔的上楼了。
晚上,天才刚黑,沈知之就装睡躺在床上,景泽谦知道他累了,就难得大发慈悲的放过他。
一夜好梦到天明。
沈知之好不容易能睡一个轻松的觉,睁开眼时快到中午了。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被子上,很温馨,沈知之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景泽谦依然坐在他旁边的桌子上办公,见他醒了,立马结束了工作,给他扔了件新衣服:“一会儿我带你回景家。”
沈知之穿衣服的动作一顿,有些惶恐的问:“你全家都在?”
“嗯。”景泽谦让沈知之跪在床边,自己给他系衣服扣子,“他们都是很好说话的人,你不要害怕。”
沈知之并非怕见他父母,而是以这种不清不楚的身份相见不合适。
要是让景家人知道他是被景泽谦包/养的,沈知之仿佛都能看到他们轻视自己的样子。
所以,他有些犹豫:“这么突然吗,我们在一起没多久,而且……”
“沈知之。”景泽谦叫了声他的名字,打断了他的话,并抬手揉了揉他凌乱的头发,认真的说,“我想要做的不是你的男朋友,而是你的丈夫。”
他与沈知之戴着戒指的手十指相扣,两枚对戒相配在一起,璀璨耀眼:“我这次回国,是来和你结婚的,你明白吗?”
要不是因为拍摄,景泽谦早就带沈知之去见父母了。
他太想把沈知之变成自己的人。
Alpha温暖的气息散落在脸颊上,仿佛扫在心间的一根羽毛,撩人又难耐。习惯了景泽谦的强势逼人,猛地被他深沉告白,哪怕没说一个爱字,沈知之也能心跳如擂鼓,难以置信的问:“你想让我做你的妻子?”
景泽谦拿看另类的眼神看着沈知之,停留了三秒,才回答:“我想让你当我儿子。”
沈知之:“……”
果然,甜不过三分钟。
第17章 传闻中的景大少
最终,沈知之还是跟着景泽谦一起去了景家。
本来他想带点儿礼物,可景泽谦说家里什么都不缺,硬是一脚油门把他直接领回了家。
景家大宅坐落在郊区,车程两个小时。
沈知之很不理解为什么要把家安在山野郊区,不瘆人吗?
可等他到达目的地,自己就给了自己答案。
因为市里根本就没有地方放得下这么大的房子。
面对着如同金碧辉煌的宫殿,沈知之不免感慨,人本来就生而不平等。
景泽谦牵着沈知之的手腕从大门进去,一路上都是来来往往的佣人和园丁,颔首鞠躬的一口一个二少爷好。
在去往正堂的路上,景泽谦提醒沈知之:“一会儿你见到我大哥,不要和他说太多的话。”
沈知之:“为什么?”
“见到他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约莫走了十五分钟,他们来到了前院。
沈知之一眼就看到,一个和景泽谦有三分相像的男人,西装革履的站在喷水池前,手里举着一把黑色降雾伞。
阳光灿烂下,白色的烟雾如同轻薄的纱,从伞的边缘不断溢出下落,形成一圈,将Alpha笼罩其中,挺拔的身影若隐若现。
他惆怅的看着天边的圆日,好似一位伤怀的诗人。
沈知之一下就猜到,这位是景家传闻中的大少爷,景泽天。
他依稀记得听谭故说过,景家大少爷无心管理公司,一心扑在cosplay 上。
可现在这么看,也不太像。
景泽天听到动静,回眸一看,收起降雾伞走过来:“小谦,你回来了?”
“嗯。”景泽谦简单的点头回应,一手搭在了沈知之的肩膀上,“这是我大哥,叫人。”
沈知之面对同样气场压人的景泽天,一时脑短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景大爷好。”
景二爷:“……”
景泽天凉薄的呵了声:“大爷这么庸俗的称呼,配不上我高贵的血统,叫我欧阳天柱。”
沈知之:“?”
景泽谦:“……”
“挺漂亮的omega。”景泽天上下打量着沈知之,目光肆无忌惮,“这是你的白月光,还是你白月光的替身?”
沈知之:“?”
“他是你弟媳。”景泽谦面露不虞,把沈知之挡在身后,继续调侃,“几天不见,你出场都自带特效了。”
景泽天:“……”
景泽谦又问:“在院子里站着干嘛?”
“那该死的小妖精又跑了,这已经是第九十九次了!”景泽天冷傲的哼了声,“我已经派出二十架直升机去搜捕他,等被我抓到,一定饶不了他。”
“……”
外头太阳挺大的,景泽谦让他们先进屋。
沈知之走在后面,根本听不懂景泽天话里的意思,就拿求助的眼神看向景泽谦。
“如你所见,我大哥他精神不太正常。”景泽谦把沈知之带到没人的房间,给他解释,“他上初中的时候误把同桌的总裁小说当成作业交了,被老师惩罚当众念了一段原文,并罚抄全书。”
他顿了一下:“本来他的性格就是软弱可欺,沉闷不爱说话,班上有几个瞧不起他的混混总拿这件事嘲讽他。可他的置之不理让他们欲加猖狂,久而久之就成了校园霸凌,甚至当众逼他和一个omega演书里的羞耻情节。我哥他从来不和家里人说这些,而我爸妈也忙工作顾不上和他沟通,时间久了他就得了抑郁症。”
“有一回他吞药自杀未遂,在医院里昏迷十天醒来后精神失常,记忆就和二次元的情节发生混淆。其他记忆全部正常,偏偏认为自己是书中的角色,性情大变,言行举止也很离奇。医生说他这是精神受到了巨大的创伤而造成的精神分裂综合症,很难医治。”
原来如此,沈知之大彻大悟,难怪景泽谦让他少说话,因为压根不是一个次元的人。
要不是景泽谦亲口说,他绝不会相信那个看起来有点凶,生来就是天之骄子的男人小时候会和软弱无能、校园霸凌挂钩。
也不会相信景家长子会有这样一段不堪的过往。
这是什么尼玛剧情,忒离谱,忒狗血!
同时他也有点同情心,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贵公子,拥有别人做梦都没有的人生,却因为此失去了他本该拥有的,确实可惜。
不过,沈知之还是有疑惑:“他可是景家的大少爷,那几个混混敢这么欺负他?”
景泽谦回道:“我哥隐瞒身份上的学,以他当初的个性不喜欢在学校招摇,恨不得自己是个透明人。虽然事后那几个学生受到了应有的处分,连校长都被罢职,但我哥受的伤害却无法弥补。”
“所以后来你们全家去了欧洲,就是为了给你哥哥治病?”
“没错,不过他这病实在罕见,那边先进的医疗技术治疗了十几年都没有成功,我爸妈就放弃了。不过他们往好了想,我哥现在这样至少不会再任人欺凌。”景泽谦倚靠在墙上,平静的复述着,“如果不是大哥,我们一定是青梅竹马,我或许会在七岁那年追求你,那你就是我的童养媳了。”
当时他刚和沈知之客串完那部电视剧,他就离开去了国外,一走就是十八年。
这十八年的遗憾,是景泽谦无论如何都弥补不了的意难平。
所以,他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把沈知之困在身边,哪怕爱恨纠缠一辈子。
沈知之并不知道此刻景泽谦的想法,他还沉浸在对景大少事件的震惊中。
顺带由衷的夸赞一句:“你这说长句不是挺利索吗,怎么平时说话跟崩爆米花似的。”
景泽谦:“……”
二人来到客厅,正好碰上景母容语禾下楼。
这位夫人穿着优雅的白色长裙,面相和善,气质不凡,不加修饰都能明艳动人,这是沈知之见到她的第一印象。
景泽谦倦倦的喊了声妈。
“小谦,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容语禾抱怨一句,转眼便看到了沈知之,笑得更加随和,“这位便是你说的小omega吧,长得可真漂亮。”
沈知之乖巧的打招呼:“伯母好,我叫沈知之。”
“好可爱的名字,人也懂事,小谦经常和我提起你。”容语禾一见到沈知之就跟见到亲儿媳一样,喜欢的不得了,拉着他聊了好几句。
倒是景泽谦这个亲生儿子,更像个人形立牌。
午餐前夕,景瑞辞也从外面打高尔夫回来,见到沈知之一点架子都没有,反而安慰他别紧张,来了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
沈知之发现景家人都很好相处,怎么就生出了景泽谦这个疯批?
午餐是欧洲风味,都是沈知之平时吃不到的。
所有人在餐桌前落座,容语禾不停的给沈知之夹菜:“这么瘦,看着怪让人心疼,多吃点。”
景瑞辞也冷不丁地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咳咳咳……”沈知之一口气没上来,被饭粒呛到了嗓子。
景泽谦给他倒了杯水,柔顺着他的后背,回道:“快了,就在近期打算去领证。”
“……”沈知之差点儿再一次被呛到。
闻声,容语禾狐疑的看过来,察觉到沈知之的不自在,但没说什么。
倒是景瑞辞毫无观察力,点头应承:“这样也好,小谦也二十好几了,早点成了家我也好放心。”
说完,他忧心忡忡的看了眼正专心的优雅剥虾,在盘子里整齐的排一排的大儿子,叹口气,继而再望向沈知之:“知之,这件事你不要有压力。虽然景家是名门望族,但没那么多规矩。我们家选儿媳不在乎家世,只在乎人品。”
景瑞辞能说出这一番话,就证明他认可了沈知之这个儿媳妇,这让景泽谦省了不少事。
饭吃一半,一个保镖突兀的走过来,先是给景瑞辞和容语禾问好,再走到景泽天身边毕恭毕敬的颔首:“大少爷,人找到了。”
一听这话,景泽天虾也不剥了,手一抬,管家立刻有眼色的递过去一条消毒毛巾,他一边擦手一边咬牙切齿:“把他带过来。”
沈知之好奇的抻着脖子吃瓜。
不出片刻,保镖把一个长相俊美的omega拖进来。
omega是被硬拽进来的,他的手被绑着,眼里含着倔强。
景瑞辞当场发火:“把人绑着像什么话,传出去还以为我景家仗势欺人。”
保镖连忙把omega松开。
景泽天扬了扬下巴,严声问:“知道错了吗?”
omega翻了个白眼:“我就去超市买包辣条,你家这么大,我迷路了。”
景泽天恨然:“呵,你以为你能骗得了我?把他拖到院子里跪着,跪到他认错为止。”
“够了。”容语禾终于看不下去的制止,“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老李,你带大少夫人回房间休息,一会儿让阿姨把饭菜送到他房间。”
omega谢过后跟着李管家上了二楼。
“母亲,一个替身而已,您怎么还替他说话。”景泽天明显不甘,带着怒气的龙舌兰信息素渐渐溢出,弄得沈知之有些不舒服。
景泽谦发觉到沈知之发抖的手,狠狠瞪了景泽天一眼,森冷道:“哥,把你的信息素收一收。”
下一秒,浓烈的龙舌兰全然不见。
只有景泽天不服气的冷哼:“小谦……”
“你闭嘴。”
“……”
景泽天真的不敢多说一个字。
原来这位“霸道总裁”居然这么怕弟弟。
沈知之不知该感慨景泽谦威武,还是感慨他和自己同病相怜,面对景泽谦,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刚刚那个omega是谁?”沈知之吃瓜的问。
景泽谦在他耳边悄声说:“他是我名义上的嫂子,陶韫。”
至于为什么只是名义上的,景泽谦言简意赅的说了遍。
原来,景泽天自从得了这个怪病,就莫名喜欢上让他拿错书的同桌,暗恋多年。而这位陶韫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只因和他的同桌有三分相似,就被景泽天纠缠不清,偏要把人虏回家结婚。
景家无可奈何,只好给了陶韫很多补偿金,才让他勉强同意留在景家,只不过二人并没有办婚礼。
景父景母宠溺儿子,再加上这件事他们一直很愧疚,所以愿意陪他演戏,陶韫也只在景家才是“大少夫人”。
沈知之听完后撇了撇嘴,默默收回自己刚才对景泽天的同情。
这俩人如出一辙,不愧是亲兄弟。
吃完饭,景泽天怒气冲冲的往楼上走,景泽谦问他:“你干什么去?”
景泽天:“收拾人。”
景泽谦皱了皱眉,但也没阻止,这么多年都改变不了的事,他做的再多都是无用功。
沈知之抢着去帮阿姨收拾碗筷,景泽谦站在阳台抽烟。
听到身后门响,见容语禾走进来,他把烟摁灭在栏杆上。
容语禾站在他身边问他:“小谦,妈妈问你,你和知之到底什么关系?”
景泽谦垂下眼睑,不咸不淡的回答:“男朋友。”
“真的吗,可我看他不怎么开心啊。”容语禾试探的问,“小谦,你刚刚说的结婚的事,你问过知之了吗,他愿意吗?”
景泽谦看着天际线上的云朵,缄口不语。
容语禾算是看出来了,他儿子压根儿就没想着让人家同意,就语重心长的劝导:“小谦,如果你真的喜欢知之,那就要好好对人家,尊重他的意愿。咱们家就算再能在京城横着走,也绝不允许做出强人所难的事来,你大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但你不能,听懂了吗?”
景泽谦沉默良久,才嗯了声,不轻不重的落下三个字:“知道了。”
第18章 关一辈子
临走前,景泽谦带着沈知之去书房拿一些文件,下楼时路过景泽天的房间,听到里面传来omega隐忍的哭声,还有Alpha冷酷的呵斥,以及一些不可描述的撞击声。
沈知之有些尴尬的假装没听到。
动静闹这么大,生怕别人听不到,景泽谦不悦的冷着脸,拉着沈知之下了楼。
容语禾给他们拿了很多东西,塞了整整一后备箱。
等红绿灯的时候,景泽谦措不及防的问了句:“沈知之,你会有一天想要逃离我吗?”
他知道自己这么问很矫情,可他还是想听到答案。
沈知之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说句难听的,他早就被景泽谦玩透了,这段关系又从不是他能做主的,就算想逃,他又能逃到哪里?
今日他也算见识到了景家的强大,虽说景禾集团是景泽谦继承的,可也是他,让景禾全球连锁,从亚洲龙头变成了世界龙头,能力远超出景瑞辞好几倍。要不是景泽天,他一定会有属于自己的企业。
而沈知之自认为他不过一届蝼蚁,又怎么能与景泽谦这样的人物相抗衡,以卵击石最终受伤的还是自己,不如像现在这样,他至少还能得到些自己一直渴求,但从不配拥有的东西。
沈知之回答他:“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你最好记着。”景泽谦揉了揉沈知之的脑袋,“如果你敢跑,我不介意把你囚禁起来,关一辈子。”
“可那样犯法。”
“你觉得我会怕?”
“……”沈知之无言以对。
天色渐暗,到了晚上难免又有一场翻云覆雨。
沈知之知道自己躲不掉,就没拒绝。
他帮景泽谦泄/欲,景泽谦给他资源,平等交易而已,没什么好矫情。
今晚的景泽谦依然很粗暴。
他把沈知之剥光放在床上,扣着他的双腕压在头顶,从他的嘴唇重重地吻到他的腺体,白瓷般的脖颈咬出几个牙印。没打一声招呼,直抵他的温柔乡。
沈知之闭着眼,紧抿着唇线,尽量克制住声音。
微痛袭来,浓郁的威士忌强势的与他的晚香玉相融,眼尾都湿透了。
他被景泽谦送上了云顶,又落回大海里,潮起潮落,没有尽头。
再醒来时,外面天已大亮。
沈知之一如往常的和景泽谦事后有些发疼。
床的另一边是空的,人也没在平时常用的书桌前。
沈知之给景泽谦发消息:你在哪儿?
景泽谦:在后院。
沈知之在这里住了好几天,还从来没去过后院。
可当他来到后院时,一眼就被一片玫瑰花海迷住了双眼。
景泽谦在后院种植了一大片的野玫瑰。
想起上次他送他的花也是野玫瑰,沈知之忍不住问:“你很喜欢野玫瑰?”
景泽谦淡淡的点点头。
准确来说他不是喜欢野玫瑰。
而是喜欢送玫瑰的人。
当年沈知之小小一个,举着肉乎乎的小手,把一束野玫瑰捧到他面前,奶着声音说:“小谦哥哥,我把玫瑰送给你,以后我就是你的媳妇儿了。”
只这一句,景泽谦就记了十八年。
现在他带着整片玫瑰花海,来迎娶他的心上人,兑现童年的承诺。
可惜当事人已经不记得了。
“沈知之,是你先招惹我的。”
景泽谦突兀的来了这么一句,让沈知之摸不着头脑:“你说什么?”
“没什么。”景泽谦把浇花用的水壶放下,转身对沈知之说,“明天我有个合同要谈,出国三天,你乖乖的待在家。”
一听这个,沈知之就来了精神。
变态总裁不在家,他身心都能得到解放。
所以他头点的很快:“你放心吧,我保证听话。”
景泽谦敛着眉,对他的保证产生质疑:“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后果你自己掂量。”
为了让沈知之好好掂量,景泽谦言传身教,最后一个晚上也没放过他。
抱着他的腿,把人折腾到崩溃求饶,他才认为能起到警示作用。
可他忽略了,沈知之记吃不记打。
景泽谦一走,他就第一时间联系了谭故,问这三天可以去哪里疯玩。
以至于当景泽谦在机场打开手机监控,想查看家里的情况时,看到的只有沈知之收拾行李的画面,与此同时他还监察到他在不久前和谭故打了电话。
omega把他说的话都当成了耳边风。
“沈知之,很好。”景泽谦被气得笑了声,声音里冒着寒气,“回去再收拾你。”
……
本来沈知之约谭故只是想去酒吧喝酒,结果这个色胆包天的Alpha直接带他参加邮轮派对。
一眼望去,全部都是穿着比基尼的omega,只有少数的Alpha。
沈知之对这个毫无兴趣,要是让景泽谦知道他来了这里,回来准得让他七天都下不来床。
“我对玩弄美色不感兴趣,先走了。”
见沈知之要走,谭故急忙拉住他的胳膊:“知道你是被玩弄的那个,我今天这不是没人能陪我来嘛,知之你什么都不用做,去那里吃你的就好。”
顺着谭故手指的方向,沈知之看到在一个大长方桌上,放着琳琅满目的点心,他瞬间断绝七情六欲,只剩食欲,跑到甜点区慢慢品尝。
甲板上全是在对酒跳舞的比基尼们,音响开的也很大,热闹极了。
谭故去找目标,沈知之落了单,往往孤身一人,看起来还特别漂亮特别乖巧的omega很容易引人注意,不一会的功夫,一个混血Alpha坐到了他的旁边。
“小美人,是一个人吗,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包间里面玩儿?”Alpha用暧昧的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沈知之,眼中的渴求毫不掩饰。
沈知之咽下口中的芝士蛋糕,不假思索的回答:“我没兴趣和你玩儿。”
吃瘪的Alpha并没有气馁,反而更加靠近沈知之,诱惑道:“可是落单的omega在这里很危险,还是和我在一起安全。”
沈知之不耐烦的皱起眉,他很讨厌没有边界感的Alpha,语气都带着火气:“我有Alpha,请你离我远一点。”
“你以为来这里的人有几个是单身的?”
“可我没钱,嫖不起你。”
“……”
Alpha被这个小木鱼噎了下,这里人太多,他也不好强行把沈知之带走,打算先暗中观察。毕竟沈知之长得太可口了,他不想放弃。
混血前脚刚走,谭故后脚就回来了,凑过身问他:“那人是谁?”
“不认识。”沈知之猜测着,“可能我长得有钱,他是来碰瓷的吧。”
谭故:“……”
不能把这个单纯小O单独留在这儿,他把沈知之带去了包间。
推开门,沈知之看到两个身材火辣,带着项圈的omega坐在沙发上,正等着谭故回来。
一旁还放着分*器,散鞭,*伽等玩物。
沈知之一头黑线:“没想到你还有让人观赏的癖好?”
谭故往两个omega中间一坐,很自然的搂住他们,翘着二郎腿回应他:“你现在可是景二爷的人,把你一个人丢那儿万一出了事,我不得被扒层皮。”
沈知之:“……”那还敢带他来这里。
不过这种事沈知之也不是头一次遇到,他也知道谭故不会当着他的面做过分的事,所以自己就坐到最边边,拿出手机戴上耳机自己打游戏喝酒。
一杯杯酒喝下去,让他又热又晕。
片刻,谭故新叫的酒到了。
沈知之打开门,看到的是刚刚那个混血Alpha。
原来他还是这里的酒保。
混血Alpha吹了声口哨,调笑道:“漂亮的小O,我们又见面了,真有缘分。”
沈知之从容应对:“看得出来你很缺钱。”
混血:“什么?”
“不然怎么又卖酒又卖身的。”
“……”
“你卖小蛋糕吗?麻烦给我送两个草莓蛋糕来。”
“……”Alpha算是看出来了,这小omega在耍他玩儿,所以说话也不再客气,从门口挤进来,指着里面说,“别装单纯了,你要是真的干净,又怎么会和其他Alpha玩儿4P?他一个人伺候不了三个,不如你单独和我……”
“说什么屁话呢!”谭故吼了句,冲沈知之霸气凛然的扬下巴,“我是他的Alpha,这种事有我在还用得着你?把酒放下,赶紧滚。”
为了起不必要的冲突,谭故有时会这么说,沈知之不介意。
可混血根本不相信他说的,哪有omega愿意让自己的Alpha当面和别的omega亲热。
就当他打算直接对沈知之上下其手时,一个身影快谭故一步,把混血Alpha一脚踹飞到墙角。
他的后背重重地撞到墙上,血顺着他的嘴角淌下,惨痛的呻吟着。
沈知之抬眸,看到景泽谦阴翳的站在门口,拳头被他握的青筋暴起。
他此刻像一头在失空边缘徘徊的猛兽,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
别说那两个omega,就连谭故,都被这尊阎罗样吓得魂飞魄散。
景泽谦只是冷冷的看了沈知之一眼,就绕过他走到混血Alpha旁边。
咔嚓一声,配着惨烈的尖叫,混血Alpha的手臂被生生掰断了,人也奄奄一息般的昏死过去。
景泽谦出手,一向都这么快狠准,不说一句废话,也不给对方说一个字的机会。
随后,他坐到沙发上,慵懒的靠着椅背,面上带着寒栗的笑:“沈知之,你接着喝,我看着。”
第19章 你是逃不掉的
沈知之也不知道景泽谦怎么突然回来了。
眼下的情况他也没心思去想,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小声说:“我,我不想喝了。”
景泽谦又看向谭故,笑容依旧很深,只是眼眸黑的如同万丈深渊:“你是他的Alpha?”
谭故冷汗直冒,战战兢兢的解释:“不不不,您才是沈知之的Alpha,我刚刚那么说,只是在保护他。”
景泽谦又死亡发问:“你带他来的这里?”
“景二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带他瞎混了。”谭故紧张的吞咽口水,不自觉的坐到沙发的最边缘。
景泽谦看在谭故是沈知之发小的份儿上,才不想对他怎么样,只是警告他:“谭家如果还想在京城混,你知道该怎么做。”
“明白了,景二爷!”谭故的头恨不得点掉。
景泽谦起身,抓住沈知之的手腕,寒凉的直视着他:“回去再收拾你。”
沈知之打了个激灵,想反抗却又不敢,就被他这么拖着走。
“景二爷,你会把知之怎么样?”
虽然谭故现在怕的要死,但他还是勇敢的问出这句,沈知之的命也是命。
景泽谦:“我做什么还要向你请示?”
谭故秒怂:“不用不用,景二爷您请回吧。”
就这样,沈知之被景泽谦生生拽上了车。
车门一关,他就掐着沈知之的下巴,愠怒道:“沈知之,你可真能耐,我刚走你就和别的Alpha混到邮轮上了。”
下巴被掐的发红,沈知之怎么掰他的手都掰不开,痛的他不断抽泣,肩胛骨都在发抖。
一个霸道又蛮横的吻咬在唇上,肆意疯狂,只有发泄,没有怜惜。
沈知之哭出声,怎么挣扎都逃不过景泽谦固定着他腰的手。
Alpha失控的信息素填满车间,裹挟着欲念,夹杂着怒火,把无助的omega困在其中,深受折磨。
要不是他给沈知之的手机里安装了追踪器,他还不知道这个不乖的omega能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来。
想到这儿,景泽谦故意把信息素压的更炙热强势,仿佛一把刀子,划拉着沈知之的腺体。
让他疼,又不给他后退的可能。
激烈的吻持续了很久,久到沈知之极度缺氧,浑身瘫软,再没力气挣扎。
口中弥漫着血腥气,腰也被掐出了青紫,沈知之也只能期期艾艾的呜咽。
泄愤够了,景泽谦才放开这张可怜兮兮的小嘴。
沈知之被欺负的眸光潋滟,水色的瞳孔里闪着稀碎的芒星,嘴角被咬破出血,哭的一抽一抽的,又惨又可怜。
今天必须给他一个教训。
景泽谦这么想完,一踩油门把车开了出去。
路上沈知之都在焦虑中想对策,以景泽谦现在的状态,他肯定得屁股开花。
“我酒喝多了,胃疼,头也晕,你能先去给我买药吗”沈知之故作虚弱,有气无力的说着。
好似下一秒他就能晕过去。
景泽谦就看着他装,无情道:“你就算晕了,我也能收拾你。”
“……”沈知之咳得更厉害了,“可我的肚子真的好痛,景二爷,在您收拾我前能不能先疼疼我?”
“……”景泽谦知道他是故作娇弱,偏偏他就吃他这一套。
迈巴赫在药店门口停下,景泽谦下车前说了句:“你就在车上待着,哪里都不许去。”
沈知之点头应和他。
都说人很容易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当景泽谦拿着药回到车上时,哪里还有沈知之的身影。
真是个小骗子。
景泽谦拿出手机,打开追踪器,发现沈知之逃跑的路线是他家的方向。
自投罗网。
景泽谦轻嗤一声。
等他抓到他,必须得新账旧账一起算。
……
沈知之以为逃回自己的家最安全。
他打算等几天景泽谦消了气,再回去哄他,毕竟自己的屁股只有自己心疼。
沈知之刚洗完澡,正准备看一部综艺,忽然感觉身体一阵阵发软,脑袋也昏昏沉沉,浑身无力。
应该是喝酒的原因。
沈知之没有多想,倒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半夜,床旁边的衣柜传来响动,被人一点点从后面挪开。
景泽谦从衣柜后走了出来。
重逢的那一天,他让助理拿到了小区监控,知道了沈知之的门牌号。
于是他买下了隔壁的房子,把衣柜后面的墙和隔壁打通。
沈知之的衣柜不算大,也容易移动,景泽谦只打了半人高一人宽的通道,这样既不容易被沈知之发现,也方便他下手。
黑暗里,景泽谦坐在床边,伸手撩起沈知之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刘海,端详着这张让他又爱又气的精致脸蛋。
omega面露痛苦,好像做噩梦一样。
景泽谦低吟道:“沈知之,我早就说了,你这辈子都逃不掉。”
沈知之睡的很不安稳,不断的呜咽,就连呼出来的气流都是滚烫的。
空气里渐渐沉弥出淡淡的晚香玉,且越来越浓郁。
omega到了发/情期。
察觉到这一点,Alpha透着野欲的眼睛里染上了兴奋。
啪的一声,灯猛的被打开,沈知之倏地惊醒。
他在朦胧中看到了景泽谦,吓得他连连往床角缩:“你,你怎么在这里……呃。”
话音未落,沈知之闷哼一声,他被腺体处散发的巨痛压的直不起腰来。
仿佛被人架在火上炙烤,喉咙里都干的发紧。
景泽谦像个袖手旁观的观众,站在门口无动于衷,冷淡的说:“你发/情期到了。”
“废话,那还用你说。”沈知之紧紧抓着领口,妄图驱散体内的燥热。
可向上翻涌的酥*,是怎么样都甩不掉的。
沈知之伸手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支抑制剂。
还没撕开包装,就被景泽谦快一步的抽出他睡袍的带子,把他的手腕绑在腰后。
失去了束缚的睡袍向两边分开,露出的肌肤泛着欲红。
抑制剂掉在地上,沈知之面红耳赤:“你又发什么疯,给我解开!”
景泽谦掐着他的脖子,强迫他抬起头,眼中寒光毕现:“我在这里,你觉得我会给你打抑制剂的机会?”
历史重演,沈知之又想到他第一次被景泽谦终身标记的那天。
那一夜,简直身如地狱,折腾的他死去活来。
当他对上景泽谦漆黑的曈眸时,就吓得直摇头:“不要,你滚开,我不要你的标记。”
“不要也得要,沈知之,你没得选。”景泽谦把他推倒,高傲的逼视着他,“不过,我不打算让你这么快解脱。”
他慢慢俯下身,爱惜般的用手指轻轻划过沈知之的脸颊,说出来的话令人发麻:“沈知之,你真的好不乖,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这辈子都不敢再违抗我的命令呢?”
沈知之把自己的脸埋进枕头里,他现在神志不清,压根儿没听到景泽谦说了什么。
不过是哽咽几声的功夫,一阵毁天灭地般的信息素凶狠的镇压下来,毫无防备的挤进沈知之脆弱的腺体里。
“啊!!!”沈知之哭叫一声,眼泪如泉水般涌出来,很快枕头就湿了一片。
Alpha绝对压迫性信息素对于发/情期的omega来说,带来的只有痛不欲生,如同被人生生剐下来皮肉,疼的沈知之不停的打滚,带着哭腔求饶:“停下,求你。”
景泽谦对他的惨样儿视若无睹,用冷漠的口吻问他:“沈知之,认个错,我今天就放过你。”
沈知之意识涣散的摇着头,哪里还能听进去景泽谦的话,他满脑子想的只有赶快结束这场酷刑。
可他的沉默,在景泽谦看来是不服气,怒火攻心之下又加重了信息素。
威士忌真的太烈了,打压的沈知之呼吸困难,脸憋的通红。
可与此同时,他又能感觉到从生**传来的异样,引诱他释放更多的甜美信息素,讨好Alpha。
沈知之终是扛不住,不自觉的呢喃着:“我,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饶了我。”
景泽谦听到想听的话,便收起了一些信息素,接着问:“错哪儿了?”
“我,我不该和Alpha去参加派对,也不该偷跑回家。”
“还敢吗?”
“不,不敢了。”
沈知之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从头湿到脚,眼里含着迷情的微波,喘息急促,双腿绞紧。
难受坏了。
还没怎么样,就好像被玩烂了。
露在外面的脚踝漂亮纤细,景泽谦举起一只,低头亲了下,种了个草莓。
他帮沈知之擦干净泪水,赞叹一句:“真漂亮。”
像件完美的工艺品。
洁白,神圣无瑕。
勾着人想把他破坏,弄脏。
“别哭了,我这就让你舒*。”
景泽谦把沈知之翻了个身,对着他肿起来的腺体,用力的咬了下去,把信息素全部灌入其中。
沈知之只是抽搐一下,便再也动弹不得。
终身标记结束后,已是凌晨四点。
景泽谦懒得给沈知之穿衣服,只是拿薄毯把他裹住,抱上了车。
……
沈知之是被痛醒的。
看到自己又回到了景泽谦的家里,也没多想什么。
缓解了发情期的难受,让他好过一点。
沈知之起来后见不到景泽谦,就自己一瘸一拐的去找水喝。
这里是二楼,沈知之记起自己的水杯被丢在了三楼某个房间,就去找。
等景泽谦过来时,早就人去床空。
他第一反应是沈知之又跑了,连忙给他打了个电话,好在他拿着手机:“你在哪儿?”
沈知之的声音很虚弱:“我迷路了,不知道在三楼的哪个房间。”
景泽谦想了想三楼几千平方米的空间构造,下命令:“给你十分钟,现在自己来书房找我。”
沈知之:“……”都说了他迷路了。
第20章 每次都说疼,每次都不长记性
沈知之用了半个小时,才磨蹭到书房。
被Alpha掰着云团,疯狂了一整夜,他现在走路都费劲。
景泽谦正在工作,沈知之也没喊他,就安静的站在办公桌前。
没有问任何关于景泽谦怎么会出现在他家的问题。
五分钟后,景泽谦抬头问他:“还有力气站着?”
沈知之理直气壮的说:“坐着更疼。”
“……”景泽谦摘下眼镜,蹙眉问,“很疼吗,我给你涂过药了。”
沈知之不想跟这个败类多说话。
说的轻巧,换他被顶一晚上屁股看他疼不疼。
景泽谦听不到沈知之心里的嘀咕,接着话说下去:“晚上和我参加一场慈善晚宴。”
沈知之拒绝:“我不要,不舒服,哪里都不想去。”
“那里有很多平时吃不到的点心,都是国外顶级甜点师做的。”
沈知之没出息的心动了:“那还不快点儿去,一会去晚了点心都被别人抢光了。”
景泽谦:“……”
今天这场慈善晚宴是亚洲首富举办的,会很隆重。
不仅商业圈的大佬都在,很多娱乐圈的知名导演,制片人也会来。
这也是景泽谦带沈知之去的目的。
一来在那些大导演面前混眼熟,对沈知之日后有好处,二来他想宣示主权,省得再出现类似程砚舟一样的麻烦。
因此,他给沈知之拿了套和自己一样款式的西装,只是颜色不一样。
他穿黑色,沈知之穿白色。
宴会来的人杂七杂八,很多不入流的企业老板,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也拿到了晚宴的通行券。
景泽谦让沈知之先在甜点区等自己,他有个合同要谈。
这个合同谈下来就是五十个亿,本来已经沟通的差不多了,今日正好借着宴会一举拿下。
沈知之乖乖的坐在高脚凳上,吃自己的蛋糕。
原本一切正常,突然被一个人影煞风景的破坏了。
“沈知之,你怎么有脸来这儿?”
不等沈知之反应,一个耳光打在了他脸上,火辣辣的疼。
这一巴掌不轻,引得周围人往这边观望。
打人的是简诗宁。
她的身后站着一脸傲慢的沈煜姝。
沈知之愤怒的目光瞪向简诗宁,也没打算给她面子,阴阳怪气道:“沈家什么时候也有资格参加上流人士的宴会,我竟不知道你们还能有这份殊荣。”
简诗宁指着沈知之的鼻子骂道:“你怎么说话呢,我有煜姝这个好儿子,怎么就没资格来了?”
“哦,我差点忘了,沈煜姝他和很多导演私下里亲密交好,只是这次不知是托了哪位导演的福?”
简诗宁:“你指东打西什么呢,怕不是嫉妒煜姝的成绩,在这里眼红,乱泼脏水。”
“这是他晚上辛苦赚来的,我有什么可嫉妒的?”
沈知之刻意把辛苦两个字咬的很重,直接让沈煜姝沉不住气,跳出来否认:“沈知之,说话要讲证据,你少污蔑人。倒是你能出现在这里,指不定做了什么不干净的事。”
简诗宁心疼的附和:“就是,前段时间你打伤煜姝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现在又恬不知耻的给弟弟穿小鞋,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
她说着,又气的举起手,想再打一巴掌。
可下一瞬间,她就被人抓住了胳膊,往后扯了几步。
景泽谦走过来,眼神示意助理先按着简诗宁不要放。
沈煜姝在看到他时神色就变得张皇。
简诗宁很少关注新闻,再加上景泽谦刚回国,一时没认出他是谁,质问道:“你谁啊?”
景泽谦没理她,他单膝跪在沈知之面前,拿手帕擦拭着刚才掉落在他裤腿上的奶油。
四周看热闹的人集体蒙圈,谁都不可置信自己能在活着的时候,看到京城的风云人物景二爷为别人跪地折腰。
还是个没人认识的小明星。
沈知之也因为景泽谦的操作愣住了,一时竟忘了有多少目光,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他听不到周遭的窃窃私语,只能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一下一下,掷地有声。
景泽谦把脏了的手帕递给服务员,又抚上沈知之被打红的脸颊,忍着怒火问:“疼吗?”
沈知之摇摇头。
景泽谦转身看向简诗宁,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她动都不敢动。
紧接着,景泽谦一个眼神,助理就明白怎么回事,打电话叫了两个保镖进来,一边一个架住简诗宁。
简诗宁快吓哭了:“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景泽谦挽着衣袖,清隽的声音满是威慑力:“你打沈知之多少下,我让你十倍奉还。”
在场众人都来不及思考,一个耳光夹杂着风重重打在简诗宁的脸上。
只一下,嘴角都给她打出了血。
在场的人包括沈煜姝没一个人敢上前,大气都不敢出。
会场安静的只能听到简诗宁的尖叫,和清脆的巴掌声。
整整十下,打完后,简诗宁的脸肿的没眼看。
她像一块破抹布被丢在地上,头发凌乱不堪,还能遮一遮她脸上的伤痕和尴尬。
沈知之走到简诗宁面前,半蹲下来,没有心软,只有恼怒:“现在你倒是知道我是沈煜姝的哥哥了?与其在这里大放厥词,把错都归结到我身上,不如去问问,他为什么会被打。”
景泽谦把沈知之扶起来,声音里也淬了冰:“沈煜姝是我打的,你有本事就来找我。”
撂下此话,景泽谦就带着沈知之去休息室,还不忘叮嘱助理一句:“封锁消息。”
今天的晚宴审查很严格,狗仔们进不来,至于其他人,只要他们胆子够大,命够应,随便说。
在他们走后,众人才松一口气。
有明眼人看到他俩穿着同款西装,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禁感叹:“娱乐圈,又要出一位贵人了。”
景泽谦把沈知之放在化妆台的桌子上,方才眼中的火气全然不见,透着温水,揽着他的腰问道:“还有哪里受伤吗?”
“没有。”沈知之可惜的说着,“这件衣服很贵吧,抱歉弄脏了。”
景泽谦故意逗他:“是挺贵的,得拿你赔。”
沈知之脸红ing。
景二爷心情愉悦的给了omega一记捏脸杀:“也就一千多万,不用紧张。”
沈知之:“……”原谅他不懂有钱人的世界。
他又想到什么:“合同谈成了吗?”
“还没有,你这边出事,我着急过来。”
“所以,你直接把合作商晾那儿了?”
“嗯。”
“对不起,我也没想到我妈会来。”
“不过五十亿的合同,没什么好自责的。”
“……”
话虽这么说,可沈知之还是感到抱歉。
不仅仅是因为合同,还有他家人造成的麻烦。
但景泽谦不在乎这些,他只有心疼。
“沈知之,你最重要。”
景泽谦把沈知之搂在怀里,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
他心疼沈知之是真的,不想让他和自己在一起有负累也是真的。
难熬的不止他一个。
这十八年他只是心里上的煎熬,可沈知之一出生就掉进了火炉,身心俱痛。
景泽谦很想弥补沈知之颠沛流离的童年,可又怕他逃离自己不得不抓的太紧。
因为他知道,沈知之不喜欢他,一旦他松懈,就会再也找不到他。
景泽谦想爱沈知之,又想囚住沈知之。
这让他头一次在一帆风顺的人生里,很难抉择。
因此,他对沈知之爱的表达就是在床上用最激烈的方式让他舒服,掌控他但又给他一切。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敲响,外面传来程砚舟的声音:“知之,你在里面吗?”
程砚舟?
他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不过想想,程家在京城也有点人脉,能有邀请函也不足为奇。
程砚舟来得晚,他一进来就听到别人议论刚才的事,只不过没人敢提景泽谦。他又看到沈煜姝丧着脸,立马明白怎么回事。
有人告诉他,沈知之在休息室。
但他并不知道景泽谦也在里面。
沈知之想从梳妆台上下去,给程砚舟隔着门说两句,结果刚一有动作,就被景泽谦按住肩膀,声音一下子冷下去:“你就这么想见他?”
“我只是告诉他我没事,让他赶快回去,这里人多眼杂的。”沈知之挣扎着要下去,可这一举动无疑是激怒了Alpha的兽性。
在景泽谦看来,沈知之就是想见程砚舟。
他的手指紧紧抠进沈知之肩膀的皮肉里,力道大到仿佛要把他捏碎。
沈知之眼中立刻氤氲上水汽,喃喃着:“疼……”
他很难猜透景泽谦的情绪,明明上一秒还温柔似水,下一秒就能狂风骤雨。
“每次都说疼,每次都不长记性。”景泽谦的手指从肩膀转移到他的腺体上,那里昨晚刚被标记过,还有些肿,“标记淡下去了,得再补一个。”
“等下!”
沈知之再急也阻止不了景泽谦发疯,当Alpha的占有欲一旦被激起,就很难振聋发聩。
红肿的腺体再次传来尖锐的痛,大量攻占性信息素被注射进沈知之体内,迅速灌满,压迫他的每一个神经细胞。
这次比哪一次咬的都重,沈知之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像被堵住了嗓子,只能发出小鹿受伤一样的哽咽。
他无意识的推搡挣扎,换来的是更凶残的镇压。
咬的更深。
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淌下,混杂着汗水,沁湿了沈知之的脸颊,他有气无力的把头垂在景泽谦的肩上,软的像棉花糖,彻底臣服在他的禁锢中。
血顺着洁白的脖子流下,染红了西装衣领。
仿佛纯白的洋桔梗,被玷污后,变成了血红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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