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看了一眼青年，谦谦有礼，温润如玉，十分面熟。
他回想了一下，肯定在哪里见过这张脸，但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乔自直头皮一紧：“哈哈对，认识的人，我们说两句话。”
张扬放下心，点点头，帮他们看着周围。
乔自直深吸一口气：“顾凌舟，你来干什么？”
顾凌舟轻笑：“见到我都这么生疏了……我也是有点工作。”
乔自直发愁地看着他。
顾凌舟，原文男配之一。
与原主竹马竹马，一同长大，如同邻家哥哥般照顾原主。
从长相到性格都是清冷内敛挂的。
原文要不是撞破“乔自直”和沈朝在一起doi，也不会受到刺激奋起加入。
这种性格乔自直反而更加无从下手。
顾凌舟一直不表白，却一直对他示好、照顾他。
他但凡想直言拒绝，顾凌舟就用一种“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毕竟顾凌舟也不像沈朝一样，做出越界的举动。
乔自直只能选择惹不起的躲得起，好在顾凌舟不是会来堵门的类型，不然他连大门都不敢出了。
顾凌舟还自在地坐在乔自直身边，仿佛一点都感受不到他的尴尬，一副非要叙旧的样子。
“哈哈，那真是巧了。”
乔自直心说，肯定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我看到你上综艺了，恭喜啊。”顾凌舟眼带笑意，“综艺很有意思，果不其然火了啊。”
“我就知道你肯定还是会火的。”
“哪里哪里，谬赞了，我也就是运气好。”
“你是来接代言的吧。”顾凌舟一眼就看出，“这不还是很有实力吗。”
两人在大堂坐了一会，外加两人的长相都很优异，有点显眼，已经有人往这边频频偷瞄。
顾凌舟体察到了：“这里不是聊天的好地方，我们之后再约吧。”
乔自直刚想开口拒绝，顾凌舟就预料般的堵住他的话。
“可别说不，拜托了，我真的是有正事想和你谈。”
“我现在手上的剧本正差一个你这样的演员，好好考虑一下。”
顾凌舟说的又快又轻，说完就起身，根本不给乔自直拒绝的机会。
“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微信给你发消息。”
“哎……”
乔自直看向大堂周围的人，已经有很多人注意到这边了，也不好再拉拉扯扯，只好坐下。
乔自直刚坐下，张扬就悄悄的拉了拉他。
张扬压着声音，却压不住惊讶：“我去！那个刚刚的男人，是那个编剧顾凌舟吗！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
“啊是吧……”
“是就是，你认识他？你怎么都没和我说过！”
乔自直尴尬：“之前认识，也不算太熟。”
“他手上那么多好剧本，你要是能接到一两个角色，就能洗清废物花瓶的名声了！”
乔自直支支吾吾。
他有苦难言啊！
“算了吧，我还不是很想演戏，而且还是通过他的话……”
张扬探头，看人都走远了。
暗恨自己没把握住，但凡递个名片多聊两句……
张扬看了看乔自直的脸色：“唉，你啊。”
张扬知道他是真的不想去，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我也说不动你。”
大堂里，两人没有注意到的角落，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手机屏幕微光闪烁。
无声之中，快门迅速按了几下。
男人躲在不起眼的角落，看着手机里的照片。
照片上赫然是乔自直与顾凌舟并排坐着。
因为角度问题，两人看起来相谈甚欢。
男人压低了自己的帽檐，悄无声息地出门离去。
“您好，是乔自直吧，两位这边上楼，不好意思化妆室才空出来，久等了。”
品牌方的工作人员来带路，笑着表达歉意。
乔自直：“不着急，是我们来早了，而且稍微修整一下造型就好了。”
工作人员是个小姐姐，闻言悄然松了口气。
她一直是负责接待这方面，遇到的明星不胜凡几，单单是这次睡衣新系列发布，就已经有许多小明星来面试。
更有甚者，咖位没多大，大牌耍的溜极了。
而且那脸上的科技感和妆容，比他脸皮还厚。
不像乔自直。
小姐姐超近距离偷偷观察了一下乔自直的脸。
确实自己提前打扮过了，但是精致的妆容一点不会喧宾夺主，还放大了这张纯自然脸的优势。
当这种毫无攻击力的长相，眉眼弯弯温和细语地对你说话的时候，小姐姐承认自己心跳漏了一拍。
小姐姐笑着把人带到化妆室，决定今天中午的电子榨菜就去好好看一下《旅行日志》。
乔自直又在指导下调整了一下发型，换上新系列的冰丝睡衣，站到摄像机前试拍。
虽然乔自直代言广告接的少，没什么拍照的经验。
但是好在绝世小受的颜值非常抗打，乔自直面对镜头也不太紧张，跟着摄影师的指导，听话地配合。
摄影师看着拍好的照片，啧啧称奇。
“不错，真不错，就是要这种清纯亲和的感觉，符合我们新品的气质。”
负责人也在一边跟着看，看到试拍情况比自己想的还要好，眼里暗含满意。
“既然大家都觉得合适，不如我们刚好当面再谈谈？”
张扬长相老实，但谈起工作来十分利索。
有靠谱的经纪人妈妈在，乔自直全程保持微笑点头。
负责人本来对乔自直就已经有八分满意了。
而且听到张扬给出的代言费的时候，更是变成了十分满意。
没办法。
他要的实在太少了。
张扬也知道自家没什么好代言，价位提不上去，还不如买个便宜。
双方一拍即合，很快签订了合约。
“那么合作愉快，后续的拍摄计划会再进行对接的。”
乔自直也跟着握手：“合作愉快，麻烦您了。”
*
城市的另一头。
电话铃声响起，楚天怜接起电话。
“……什么？为什么说不行了。”
楚天怜语气里带着焦急与愤怒。
电话那头的经纪人声音淡淡：“我有什么办法，品牌方说找到合适的人了。”
“是谁？”
“他没说，但是我托人打听了，今天就只有乔自直去试了。”
经纪人咽下到嘴边的话，你们两个人风格可差不多。
楚天怜当然也知道。
他愤愤地咬紧牙：“又是他。”
之前上《旅行日志》的时候，他和乔自直就撞人设了。
而乔自直和黎天泽互动频频，趁机涨了不少cp粉。
楚天怜先是向黎天泽献殷勤碰壁，后面黎天泽就一直格外冷漠。
他转而想和沈朝炒cp，却没想到沈朝和乔自直多年累积的cp粉，根本不吃这一套。
好不容易抢到的飞行嘉宾名额，热度还不如柳亦青那个二货。
乔自直乔自直，怎么哪里都是他！
经纪人也有怨气：“我好不容易帮你争取到的代言机会……反正最近也没工作，那你就先在家休息吧，你助理我让他先回来，这边还缺人。”
身边连个助理都没有了。
这不就是明摆着不帮他的意思吗？
楚天怜只得应了。
挂断电话后，他想了想，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喂您好，我是刘总的助理，请问有什么事吗？”对面传来冷静的声音。
虽然对面看不到，楚天怜还是露出了腼腆又示弱的笑容。
“诶诶您好，我就是这几天我挺闲的，想和刘总打个招呼说两句话……他最近是不是挺忙的啊，我会不会打扰到他啊。”
助理疏离又客气地回答：“刘总有自己的工作安排，请问您有什么要事吗？”
楚天怜咬唇：“这个，也没什么……麻烦您转告一声呗，我想拜托他点事，他有没有空见我啊……”
“好的，我会为您转达的。”助理等了等，“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就挂了。”
助理挂断电话，又看了眼来电名字。
是个刘总很久没联系的小明星。
这种人他经手过很多个了，刘总包养的这么多人，大多是他负责的。
像这种，刘总懒得去找的，估计都是没兴致了。
刘总不念旧情，至多不会再见几次面。
助理老实地把话传递到位，果然反应平平。
“我知道了，有空再说。”
楚天怜几天没等到回应，他深知刘总的德性，自己宅在家里，看着粉丝数一天比一天多的乔自直，恨得牙痒痒。
他再次刷新微博，又看到许多与乔自直有关的话题，心里憋气。
正在此时，刷出了一条新微博。
神奇扒手v：前几天说的某上升期明星的瓜来啦~@乔自直与某著名编剧相谈甚欢，听闻与该编剧新剧有关。著名花瓶要进军演员圈，大家怎么看[doge]他演技如何呢？==[图片][图片]
赫然是乔自直与顾凌舟那天的照片。
图片稍微做过处理，乔自直的面孔很清晰，顾凌舟的稍微模糊，却仍然能看得清轮廓。
显然是留给热心网友们扒。
评论区很快热闹起来。
有吃瓜看热闹的，有质疑真实性的，有抵制花瓶演技的。
楚天怜看到这个情况，眼睛一亮。
他咬着手指，滑动手机。
找到之前合作的水军，很快交代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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