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24日, 圣诞节前夜，本该是欢乐的日子。
虽然说韦恩庄园内还是被注重仪式感的阿尔弗雷德稍微装饰了一下?，但?显然大家并没有时间和精力想这么多, 更别说庆祝这件事。
“圣诞快乐, 黛芮尔。”布鲁斯揽过?看起来精神头不太好的芙拉黛尔，用微微带着?胡渣的脸贴了贴小猫脸, “很抱歉, 你回来的第一年没有为你庆祝圣诞节。”
大蝙蝠蹭到小猫哒啦的小胡子。
“不过?这件事大概会在?三四天之内了解。”布鲁斯亲吻芙拉黛尔的额头, “我们已经摸到了小丑一部分动向，他估计会在?近两天动手。”
“Don''''t worry.”
毕竟是义警家庭, 芙拉黛尔丧气和诡异的精神状态还是被其他人敏锐地察觉到了，并且被小心翼翼地安抚着?。这让被包容地小狗猫彻底垂下?了炸毛的尾巴, 可怜巴巴地蹭在?了大猫的胸膛里?。
“对不起。”芙拉黛尔明白如果没有她执意复活母亲的行为, 也许根本就不会发生?这些?无缘无故地事情，“我不该任性、一开?始也不该骗你们。”
如果当时自己不任性, 没有把这一切都?当成游戏来戏耍, 可能早就在?家人们的帮助下?完成复活仪式了；又如果自己当时果断一点?, 不玩弄其他人，早早地开?始收集其他反派收集物, 又可能在?冬天前结束自己的目标。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不是你的错, 黛芮尔。”布鲁斯温柔的嗓音在?芙拉的头顶响起，“听着?，你想要救母亲不是你的错。”
自己想要救达米安、夜半梦魇梦见玛莎时不也是这样的心情吗？
“小丑是和丘比联手了, ”布鲁斯平静地扔下?一个惊天巨雷, “丘比一开?始就盯上你了, 这远比你开?始准备复活仪式要早。”
而且很难说到底是芙拉黛尔还是伊维雅想要“复活”，毕竟在?芙拉黛尔十六岁、伊维雅去世之前, 她对魔法?世界几?乎是一无所知，甚至为了防止做预知梦，被伊维雅喂下?了安睡魔药。
伊维雅对芙拉黛尔究竟是爱、还利用呢？
布鲁斯不想怀疑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感情，但?很显然这两者并不冲突，塔利亚这个活生?生?地例子是这样告诉他的。
…
或许是二者都?有吧，芙拉黛尔自己应该也明白。
“不要出去。”布鲁斯再?次郑重地嘱托了芙拉黛尔，“小丑的目标是你，不要出去。”
“我知道了。”芙拉黛尔清楚的认知到自己可能会是那添乱的一份子，“但?是如果你制服了小丑，记得叫我出来。”
“拜托了，父亲。”
她必须亲手淘汰小丑，才能获得［小丑卡牌］，从而结束这场面对全哥谭的［梦魇狩猎］。
“我知道了。”布鲁斯对她点?点?头，毫无留恋地转身向地下?走?去。
紧接着?，其他小鸟们也跟着?一起走?了过?去，没有言语、每个人经过?时都?用自己的肢体语言安抚着?颤抖的猫咪。
迪克从身后轻轻拥抱住芙拉黛尔，有些?干涩的唇蹭过?芙拉黛尔的耳际，留恋地紧贴着?它；
杰森则是克制地摸摸芙拉黛尔哒啦的毛发，手指顺道最后，倦怠地捻着?发尾；
提姆没有停留很长时间，他的小指从后而上勾住芙拉黛尔的，轻轻带动着?她的胳膊晃了两下?，转瞬即逝；
达米安则更直接了，他是唯一一个正面面对芙拉黛尔的，还没有姐姐高的小男孩犹豫了一下?，力度轻微的贴了一下?女孩，然后迅速又走?开?了。
斯蒂芬妮有些?脸色不愉地拍拍芙拉黛尔的肩膀，微微偏过?头来给她挤了一个对比她平常有些?生?硬的笑容。匆匆赶回来的卡珊德拉则像安慰小孩子一样拍拍芙拉黛尔的背，顺带还摩挲了两下?。
芭芭拉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拽拽芙拉黛尔的领子，像芙拉黛尔昨天那样，亲吻女孩的脸颊。
“黛芮尔小姐。”阿尔弗雷德有些?放心不下?她，“我和芭芭拉小姐就在?蝙蝠洞，如果出事了直接按手表上的按钮，我们会上来的。”
……
“我知道了。”
芙拉黛尔点?点?头，流淌的泪水与家人们的背影一起走?远、远离微红的眼?眶。
‘幸好他们没人回头。’芙拉黛尔庆幸地任由水渍布满脸际，‘好丢人，居然哭出来了啊？’
像素小人自觉落下?的泪水，是否代表了［芙拉黛尔］的心情呢？
‘要比爱自己还要更爱的人才是家人。’伊维雅曾经的话在此刻闪现在芙拉黛尔的耳畔，她抬起手来擦去落在下巴上的水珠，只当做它们没有来过?。
‘我明白了，母亲。’芙拉黛尔想。
我会爱他们更超过?我自己。
—
距离完成献祭只剩下?两个收集物：［小丑的卡牌］与［噩梦女的魔杖］。
芙拉黛尔在?当日差点?被悬顶之剑从上到下?贯穿身体、即六天之前，曾经尝试性地把手中的黑魔杖和背包里?棕魔杖都?尝试了一遍，没有一个能放进【收集包】里?。
‘难不成要我也成逃生?者被击败一次？’芙拉黛尔思考了一下?，但?是又不确定，‘可是我逃生?者玩得很烂啊？’
我在?梦境狩猎里?被挂死，会不会真的死在?现实里?？
而且要是可以自己选定屠夫还好，她大不了选个可以贿赂的、甚至可以选自己家的人，但?问题是［恰吉］都?出现了，她真的还能自由选择屠夫吗？
‘……’芙拉黛尔突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该怎么办呢？’
完全没有头绪，这该怎么玩啊？
‘算了，先睡会吧。’芙拉黛尔不想在?卧室里?焦灼地等待，干脆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把夜晚睡过?去得了，‘冬天剩下?这几?天……希望可以抓到小丑。’
然后顺带把那个挨千刀的丘比也一起弄了。
芙拉黛尔点?击了［入睡］选项，像素小人逐渐在?迷离中闭上了眼?睛，屏幕也慢慢地黑了下?来。
似乎一切都?完事大吉了。
“我是不是忘了点?什?么？”芙拉黛尔等待结算的过?程中开?始乱摸，试图给自己找点?事情干，“总感觉自己少办了点?什?么事情。”
手摸上一个小小的硬卡片，纸质的，卡牌的中心被水阴上水渍，模糊了前面的字眼?。
但?是芙拉黛尔还是准确无误地看清了［福尔摩斯］这几?个大字。
……
完蛋了，完全忘记自己委托别人的这件事了。
‘应该没什?么关系吧？’芙拉黛尔有点?心虚，但?不多，‘我给钱我是老?大。’
很好，某些?人到现在?完全把自己哄好了，甚至刚刚脑子里?的那点?紧张也一起丢到脑后面去了。
“嗯？”摸索了半天然后准备继续玩游戏的芙拉黛尔发现结算页面迟迟没有到来，“怎么回事？”
黑屏死机了？她电脑卡了吗？
芙拉黛尔试探性地点?击鼠标，一时之间电脑似乎依旧没有反应。
……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联合2V8梦境狩猎模式即将开?始】
【请各位逃生?者清点?装备】
【屠夫［迈克尔·迈尔斯］加入游戏】
【屠夫［恰吉］加入游戏】？谁加入游戏？？
迈克尔·迈尔斯？？？
芙拉黛尔的手下?意识向上，摸上慌乱狂跳的心脏，呼吸也止不住急促起来，好像马上就送急诊的半死不模样。
“是谁不好是迈克尔啊？！”芙拉黛尔发出尖锐的爆鸣声，“补药啊！！我真的好害怕他！！”
某些?在?黎明o机被迈克尔那张吓死人的小白脸统治的DNA动起来了。
屏幕由黑暗逐渐明亮起来，穿着?黑色袍子与遮目带的［芙拉黛尔］站在?八位逃生?者地最左边，她的另外七名队友的名字还是一串［……］，似乎是还没匹配好的样子。
很好，我终于是那玩得超烂的逃生?者了对吗？而且屠夫还是迈克尔是吗？
“小丑，你大可以直接杀了我，为什?么要给我判死缓？”
［安详去世.JPG］
“因为小丑叔叔的游戏需要你。”
…
恐怖片。
像素游戏是怎么玩出恐怖片的感觉的？？？
［JACK］下?面站着?的像素小丑紧贴着?芙拉黛尔的脸，看起来似乎并没有那么可怕。
但?是这副场景投射到现实、哥谭大大小小可以被投射的电子屏幕上时，简直可以用惊悚来形容。
“抱歉啦，小蝙蝠～”小丑捂着?肚子狂笑着?，与苍白的脸相比显得格外乳黄的牙齿尖利又疯狂地咧着?，“今天我想好好招待一下?小小鸟，所以就不陪你玩了。”
“可别吃醋哦～”
“B。”
神谕呼唤着?蝙蝠侠的姓名。
“冷静下?来，便士一已经上去查看噩梦女的情况了。”
“我知道了。”蝙蝠侠的声音一如既往，似乎什?么都?没改变，似乎又改变了什?么。
小丑宣讲式的演讲似乎成为了耳畔的噪音，被其大脑屏蔽在?外，蝙蝠侠一半脑子在?冷静地处理着?小丑的话语，另一半在?不停地计算着?其他可能与计划。
“她还在?床上。”便士一终于带来了一点?好消息，“但?是好像昏迷了。”
那小丑大概只是在?投射梦境景象而已。
布鲁斯稍微放下?来一点?心来。
“好吧，既然有些?人不想听我讲了，那么咱们就直接开?始游戏吧？”小丑故作委屈的撇撇嘴，但?兴奋的眼?神和太阳穴跳动的血管无法?掩盖他激动的事实，“除了咱们的特邀嘉宾噩梦小鸟女士与负责给大家解说战况的我——”
“剩下?六位参与游戏的人员，会从哥谭市民中随即挑选哦。”
……
听，真正的哥谭噩梦在?低语着?：
“直至全部献祭钩全部挂满，或者噩梦女死掉。”
“否则，游戏会一直继续哦。”
第82章 第 82 章
随着剩下六位狩猎逃生者的载入, 市民们的恐惧感?也随着一起增高。
“B，确认三号逃生者［萨罗扬·格林］进入睡眠。”
连环的报告声一时?充斥了通讯器：
“四号确认完毕。”
“五号确认完毕。”
“六号有异常。”红罗宾那边率先发现不对劲，“我到达他?的住处后发现他?躺倒在进门玄关处、血液里没有酒精含量低、疲惫度低, 判断为非自然入睡。”
“他?大概率是清醒着突然被拉进游戏里了。”
芙拉黛尔曾经向他?们坦白过有关于「梦境狩猎」的一部分规则：
“我只能找到已有的梦境。”芙拉黛尔左笔画右笔画, 试图给其他?人描述一下进入梦境时?的景象，“所以入梦对象要同时?具备「入睡」和?「做梦」两个条件。”
“缺一不可?。”
“我曾经就是因?为缺少条件将近一个月没能找到机会进入达米安的梦境。”
…
可?现在, 有人突破条件进入狩猎范围了。
*
【正在载入地图】
【loraing……】
【载入地图：犯罪之都】
芙拉黛尔的视线逐渐清明?起来, 她正准备试图寻找一下自己的出生点在哪个位置, 一睁眼就看见了被自己绞得乱七八糟的被子和?温暖又舒适的小床。
‘嘶。’芙拉黛尔下意识提起一口气，她可?没忘记这场游戏是面对全哥谭直播的, ‘不行，不能暴露我对这里很熟悉。’
她装作对这里丝毫不熟悉的样子, 从二楼翻窗而下, 落在了后院的草地上。
当然了，芙拉黛尔不知?道她这番心里的os是白担心, 因?为主视角根本不在她这里而是跟着小丑, 自然不会暴露她现在处境。
虽然噩梦女是参与游戏的一份子, 小丑启动狩猎的主要目标没错。但很明?显小丑想?要玩弄的对象不止已经入网的她，还有被一同笼罩在恐惧之中的哥谭人和?他?心心念念的小蝙蝠。
“有点难搞。”芙拉黛尔没有正面跟这位犯罪之王对上过, 但也曾听闻过他?的事迹, “怎么才能让他?被淘汰狩猎呢？”
这个难度系数真是拉到最强了。
怎么想?都很难弄吧？？
‘往好处想?，’芙拉黛尔在蝙蝠洞的献祭钩旁边找到了一个闪着光的机子，‘不管怎样, ［JACK］都只是一个逃生者玩家?, 而不是小丑。’
她的鼠标触碰上机器后, 芙拉黛尔被机器比她寿命还长的修机进度条给闪到了。
“……不是。”芙拉黛尔真是明?白了，小丑压根谁都没想?放过吧？“这种进度条谁能修的完啊？”
噩梦女试探性地敲打机器。
［修机进度：0.1/100］
哈哈哈, 起码还是能修动的哈哈哈哈。
芙拉黛?*? 尔：［不嘻嘻.JPG］
【［萨罗扬·格林］被［迈克尔·迈尔斯］命中】
【［萨罗扬·格林］被击倒】
排列在小丑后面的那位逃生者小标从满血转变到半血，再转变为倒地，短短不过十几秒。
‘啧。’芙拉黛尔记得逃生者有一个可?以看见不佳状态队友的能力，显然她现在并不能做到，‘有点麻烦。’
像素游戏有局限性，它的地图是从上到下的俯视且只能看见一定范围内，很难像黎明?o机那样可?以横向看见其他?人的位置。
简单来说就是芙拉黛尔现在是两眼摸瞎的状态。
她根本不知?道那个被挂的队友在哪里。
“而且挂他?的人是迈克尔啊……”芙拉黛尔心里无比抗拒这个事实，“我这颗小白菜给迈叔送过去都不够塞牙缝的。”
一阶段的迈克尔没有心跳和?追击的红光，如果你不幸没能用眼睛看见这个家?伙，那么恭喜你，他?的技能【恶魔附身】将会在偷窥你间逐渐积攒起恶意值，然后逐渐增加移速。
芙拉黛尔盲猜这位三号玩家?大概是因?为一开始没有发现暗中观察的迈克尔，然后再被一次命中后，积攒起恶意值的迈叔迅速开了二阶段，擦刀时?间跟增加的移速相互抵消，然后被二阶的迈克尔收入囊中。
‘那我过去岂不是给迈克尔送三阶段大套餐啊？’
心里这么悲观地想?着，但是芙拉黛尔告别?了进度条只有2.7的小机器，准备踏上寻找被挂队友的道路。
‘起码给我一点有利条件吧？’芙拉黛尔心里默念着，前几天?抽的那个塔罗和?面对的对手让她极度不安，心里慌得一批，‘至少让我看见那个被挂的人在哪里吧？’
心里想?到一半，梅林似乎就已经听闻她的愿望，屏幕上一闪而过的小动画预言了三号玩家?即将被挂死的结局，献祭钩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假队友［JACK］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似乎在尽职尽责地为其死状解说着。
她预言了［萨罗扬·格林］的死亡。
“咚……咚咚……”
还没等芙拉黛尔接着细想?，渐近的心跳声就中断了她的预言。
“靠！”噩梦女还没等看见到底是哪个屠夫来了，就先被其砍了一刀，小图标立马转换为半血图标，“不是吧？刚杀完上一个就来找我吗？迈克尔离我这么近吗？”
她下意识认为来追自己的人是已经开了二阶，很有可?能连三阶都开了的迈克尔。
但是再等她受伤加速迅速离开原地时?，被噩梦女宽大的黑袍子遮住的小身影便暴露出来，橘色的头发和?蓝色的背带裤标明?了他?的身份，只不过他?实在太小地身体小到芙拉黛尔几乎看不见这只小娃娃的表情。
……哦。
原来不是移速快到看不见人影，是矮到看不见人影啊？
芙拉黛尔冒犯的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紧接着她的大脑一下一片空白起来，还好噩梦女的移速和?屠夫时?期的她一样快，恰吉还没擦完刀，她就已经操控着小人从蝙蝠洞里跑了出来。
变化总比计划快。
还没噩梦女跑出韦恩庄园的大门，心跳声接踵而至，转眼间芙拉黛尔就再次被命中，打倒在地。
只不过这次不是从后面追过来的恰吉，而是迎面撞上来的迈克尔。
“迈克尔！？”芙拉黛尔眼看着屏幕上的噩梦女被迈克尔拖起来拽会蝙蝠洞，试图垂死挣扎，一下一下地按着校准，“他?从哪里冒出来的？？”
迈克尔和?恰吉两个屠夫一起来抓我啊？
不是？我何德何能啊喂？？
—
“哎呀，噩梦小鸟被抓了呢。”小丑正怼脸观察被挂的三号玩家?，图标最上面的［噩梦女］小人突然之间就趴到在地了，“啊，可?惜距离有点远呢。”
“先送你走吧？”
小丑的笑容里盛满恶意，他?把视角全然怼在三号玩家?写满痛苦的脸上，就像观赏垂死挣扎的蚂蚁一样观察着他?，还顺带用手中的刀捻了捻他?的伤口。
痛苦的呻吟声、闷哼声与无法抑制的颤抖之躯，像是被剥开血肉露出内里的血人，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无处遁形。
小丑总能达到他?的目的。
“便士一！噩梦女那边怎么样？”夜翼顺带询问?着通讯器，然后跟随着三号的位置找到了他?在梦境里对应被挂的献祭钩，意料之外地看见了一个奇怪的、被绷带缠得像蚕蛹状一样的人性被挂在钩子上。
［红头罩：三号逃生者本体消失。］
［便士一：噩梦女本体消失。］
［便士一：蝙蝠洞的献祭钩出现人状物?。］
…
［神谕：经检查人状物?血液，确认为噩梦女。］
一切都在脱离与推翻蝙蝠侠预料与准备。
【［萨罗扬·格林］被献祭淘汰】
【［冈特·达勒］被击倒】
【［马歇尔·邓肯］被击倒】
【正在重新匹配玩家?中】
狩猎的游戏一旦开始，无法停歇又永无止境。
禁锢着人体的绷带随着献祭播报的字幕显现而出，夜随之滑落而下，露出血糊糊的衣衫与惊恐的面庞。
“小心，夜翼！”神谕的声音突然尖利起来，带着急切的紧迫感?，“献祭钩附近有压力炸弹！”
距离献祭钩还有五步远、且位于楼上的夜翼下意识要跳下来要把钩子上挂着的人一起带下来，只不过小丑的炸弹比他?来得快得多。
即使如此，夜翼也被炸弹的飞出来的弹片波及到了。
“夜翼？”
……
一时?之间，迪克没有回应任何人。
“死掉了……”
夜翼的声音远远地从通讯器那头传过来：
“三号玩家?死掉了。”
小丑根本没想?进到游戏里的猎物?活着走出来。
只要被狩猎淘汰出局，要么被挂死在献祭钩之上，要么被小丑炸弹夺取生命。
疯子。
疯子的杀人游戏。
【［冈特·达勒］被挂献祭钩】
【［搅局者］进入游戏】
……
【［马歇尔·邓肯］被［恰吉］处决】
“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玩法啊，哥谭的朋友们。”小丑站在恰吉的背后，尽职尽责地转播着这只诡异娃娃杀死一个两米高成年人的全程：
“处决。”
飞来的斧子准确无误地命中马歇尔的后脑勺，恰吉的头像是坏掉的玩具一般，灵活地转动了两圈，属于成年人一样粗犷的笑声。
紧接着他?跳到马歇尔的背上，用沾血的棒球棍狠狠地敲打他?的头颅，又从背后抓出一小个匕首插进他?的肩膀里，拽着马歇尔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抬起、掏出他?最常用的尖刀疯狂地一次又一次捅向逃生者的喉咙。
血如柱般喷涌而出，粘湿了小丑的鞋子。
“嘿，别?弄得这么血腥。”小丑埋怨似的抓起恰吉的后领子，将他?拎在半空，然后又毫不在意合作意图得将他?扔了出去，蹲下和?被处决死的逃生者合了张影。
“你说的对。”小丑没头没脑得对着旁边说了一句话，“处决确实比献祭要好玩多了呢。”
至少猎物?垂死挣扎时?的尖叫声，比献祭时?还要美?妙万分。
第83章 第 83 章
【［搅局者］进入游戏】
被自?动匹配选中拉入的斯蒂芬妮先是感觉到一股剧烈的撕扯感, 还没等她来得及跟通讯器相连的其他人说些什么，下一瞬便无意识地?倒在自?己看守的逃生者本体身边，进入梦中了。
蝙蝠侠是从游戏里的报幕中得知的这一信息。
“罗宾, 你去接替搅局者的位置。”蝙蝠侠在说出这句指示后同?时做出了另一个决断, “尝试拆除压力炸弹，顺带破坏献祭钩。”
全哥谭有将近两百个献祭钩, 如果让他们一个个拆除, 恐怕钩子上面早就挂满了人。
他们必须考虑到最坏的结局, 并为?之制定应对计划。
“把东西抬出来吧，便士一。”
如果无法遏制狩猎场的屠杀者, 那么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毁掉噩梦的源头法阵了。
只不过, 费劲心思努力了这么久甚至在死?亡边缘反复试探而逐渐滋养完善的芙拉黛尔——
……
希望她不要太生气。
*
斯蒂芬妮的愣神只有一瞬间, 义警的职业素养致使她在抬头看见昏倒前最后一副光景后迅速做出反应和?应对措施。
比如打断恰吉的蓄力长刀。
“嘿！小孩？”
搅局者试图吸引恰吉的注意。
甩出腰带的钩索从天而降，准确无误地?瞄准橘色小人举着刀的那只小手, 斯蒂芬妮猛地?使力一拽, 成功牵制了此刻面色扭曲, 脸上挂着血渍、疤痕、缝合线与狞笑的恰吉。
是已经开了三阶的恰吉。
橙色小人在发现自?己被攻击地?下一瞬就发出了不爽的低吼声?，不同?于看起来十分迷你的外表, 他的声?音像是被火燎过一样哑沉, 连带着转动头部的动作都?像是没上油的机器，生硬极了。
‘果然’搅局者心里有了决断，‘外壳是个娃娃, 内里果然是个成年人吧？’
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灵魂被置换放在娃娃上了吗？
特殊材质做成的钩索被刀生生截断, 恰吉狂笑着伴随着“砰砰”的心跳声?进入搅局者踩着的这栋大楼, 看样子是要来抓她了。
可惜，被剪去外羽的紫色小鸟依旧拥有飞翔的能力。
搅局者毫不犹豫地?从三楼一跃而下, 降落在某个银色小轿车地?车顶，顺带翻下来礼貌借用了一下梦中不知道是谁的汽车，在恰吉回头转身来抓她且抓住车门把手的瞬间踩下油门，成功获得了［挂着娃娃的车门x1］。
粘着不知道是谁的内脏残留物?的刀扎上车窗，试图破窗而入。
“如果不是这种情况下，我也许会喜欢送上门的可爱娃娃。”斯蒂芬妮一手摸着方向盘，一手顺带打开车门的锁以及悬挂着恰吉的车门。
“但是很显然，我现在不需要——”
她一脚踹上因为?体重轻在空中疯狂飘荡的恰吉，跟教训自?家不听话还护食的狗子一样，一脚把他从高速行?驶的车门上踹了下来。
恰吉飞出车门、恰吉狼狈落地?、恰吉狼狈落地?。
于是全哥谭人都?从小丑的完美转播视角看见了恰吉飞出去，像被抛出的垃圾一样摔在地?上，还被惯性带着骨碌碌地?翻滚了两圈。
…
“wow，”小丑也许不是一个好的合作者，但一定是一个好的敌人，“小鸟的满分进球。”
恰吉：。
求淘汰小丑教程。
“让我猜猜，这只小鸟要去救噩梦小鸟了！”
小丑的疯话大概谁都?不会信。
但说者有意，听者自?私，就能达到最后预料之中的结局。
“嘛，让游戏更有意思一点吧？”小丑需要更多的消遣工具，他的眼神飘荡至地?面，看向其他人眼中的空气，“你会给我演一出好戏对吗？”
［丘比：……］
好吧，丘比也不太想和?疯子说话。
如果能重来，他一定要换一个精神正常的合作对象。
［丘比：如果她签订契约的话。］
—
解救噩梦女的行?动比想搅局者想象中的要简单一些。
因为?在她赶到梦境中的蝙蝠洞后，噩梦女已经被人救了下来。
“哦，谢谢。”除去脸色和?受伤的身躯，噩梦女此刻的神色反倒好看了许多，“过来这边，我们一起把机器修完。”
所?以斯蒂芬妮一进来就看见了地?上一大滩新?鲜的血迹、嗡嗡作响的机器，以及两个废寝忘食修机器的人。
“噩·梦·女！！”搅局者很少发脾气，但很显然这种几率并不为?零，“为?什么不包扎伤口？！你想流血而亡吗？？”
“那个。”旁边的人有些颤抖的举起手，看样子似乎是一直在苟命的四号玩家，“她也想让我帮忙包扎来着，但是我不会……”
我不会，我装的。
但是我并不想加入愤怒义警的战争啊谢谢。
［打工人落泪.jpg］
“……”
斯蒂芬妮很明显不止是为?这个而发愁，她在今天去夜巡之前的那个分别时刻就憋着一股气，现在随着狩猎的开始越胀越大，似乎只需轻轻一点，指甲上磨损的凹凸不平就可以将其划破，让气球炸开来。
斯蒂芬妮怎么了？
“蹲下。”她憋了憋自?己的情绪，“我给你包。”
“哦，好。”小狗猫乖乖蹲下任凭其操纵，黑漆漆的袍子外面被绑上了十分显眼的白?色绷带，诡异生硬的恐惧感似乎在此刻破功，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义警了。
【获得［绷带x2］】
【［噩梦女的魔杖］恐惧效果抵消，暂时无属性】
‘好吧，往好处想，起码衣服的敏捷属性还在。’在斯蒂芬妮包扎好自?己的伤口后，芙拉黛尔秉持着一贯乐观的态度安慰着自?己，‘不吓人也没关?系。’
奇怪，似乎自?己在被挂献祭钩之后就失去了刚刚一开始挣扎的纠结感，反倒轻松了起来。
果然人如果太烦或者想不开死?一下就好了。
心理医生诚不欺我XD。
“还是你好～”芙拉黛尔差点脱口而出斯蒂芬妮本名?，还好她以噩梦女坚强的毅力生生忍住了，“先一起把这个机器打开吧？”
修机启动！
“赶快离开这里。”芙拉黛尔扭头最后看了一眼梦境里的蝙蝠洞，又看了一眼救自?己的四号玩家，“机器被破译后会有爆点，屠夫会看见我们的位置，先离开这里。”
以及，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虽然这个机器的进度条很慢，但这个四号玩家似乎有什么修机专精的技能，和?他一起修机进度条久违得恢复了正常（谢天谢地?），让她莫名?有点幻视卢瑟。
哦呵呵，卢瑟还是算了，毕竟也不一定只有他有［修机精专］这个技能。
芙拉黛尔还记得上一场【狩猎】时那一炮rpg呢。
“你是莱克斯·卢瑟的人吗？”噩梦女冷不丁地?发问，顺带轻轻挥动手里握着的黑色木棍，在魔杖头闪烁星星点点的光亮后立马追问，“卢瑟想干什么。”
“……”四号玩家头上冒汗，“是。”
他确实是卢瑟的人没错，同?样也是被其看中的重要科研人员，前不久刚被分配到［梦境魔法］的研究组里。
卢瑟上一次被吸纳进梦境后就盯上了这个所?谓的反英雄“噩梦女”，在确认她是魔法侧而并非超能力者后，卢瑟对她的厌恶也并没有减少，但没有想立刻要芙拉黛尔命的想法。
‘毕竟谁能想到蝙蝠洞就在韦恩庄园的楼下。’四号想到，‘韦恩是蝙蝠侠，这是什么世纪最佳黑色幽默笑话吗。’
魔法是可以被人类掌控的存在。
所?以他来到了这里。
“boss试图用梦境魔法制造对付超人的新?型武器。”四号玩家惊恐的想要捂住自?己不停吐露真相的嘴巴，“我们试图动摇过哥谭那处废弃教堂的法阵。”
只不过他们失败了，但也不算一无所?获。起码小丑后来的成功证明他们的方法是对的，只是少了一部分魔法侧的帮助，也就是与某个不可视物?合作的契机。
所?以到底是什么人选择和?小丑合作都?不找他老板啊？
BOSS已经沦落到连神经病都?不如的地?步了吗？
“呵呵，我就说。”噩梦女无语一笑。
如果丘比可以单独做到撬动梦境魔法，它绝对不会把主动权交给别人，只不过芙拉黛尔一开始就以为?针对她的人是小丑，没想到前面还有个给她使绊子的卢瑟啊。
不是，我不就是把你拉入梦还锤了你一顿吗？至于吗。
难道是因为?我拿了你的增发喷雾？
“卢瑟啊。”搅局者以一搭没一搭地?玩着自?己腰带里的小玩意，“又是他。”
你们大都?会人能不能离哥谭远远的，哥谭不欢迎你们！！
“你对我下了什么咒？”魔法显限制过去后，四号玩家很快就追问了起来，“你——”
像素噩梦女又挥动魔杖，再次对准了四号玩家。
“别哔哔，还没问完。”芙拉黛尔想问的最重要的问题还没说出口，“除去对付我的，你还参加过什么其他的研究吗？”
四号玩家的嘴立刻吐露出一堆打了厚码的项目。
四号：死?嘴，快闭上啊。
“这么多啊？”
噩梦女哼唱着她标志性的歌曲，但是所?有对其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下，就是有人要倒霉了。
很好，这一大串听起来就很刑的研究和?专题。
“你没了。”噩梦女无情地?审判了他的结局。
……
“一忘皆空。”
带着不堪入目的经历和?用来害人的专业知识，一起见鬼去吧。
—
噩梦女顺手拽起看起来眼神一下傻得清澈的四号玩家，毕竟这个家伙开电机快的离谱顺带叫了一下站在一起的搅局者，决定先行?离开韦恩庄园。
再这样站下去真的要出事了。
【［八号玩家］被击倒】
【［五号玩家］被迈克尔处刑】
【［JACK］牵制屠夫［恰吉］500秒，达成成就。】
“喔，噩梦小鸟的状态满回来了。”小丑早就发现了不对劲，但是现在才点出来说给某些人听，“先不要抓她了，我还想多玩一会儿。”
可不要辜负了小丑叔叔对你的满心期待啊。
…
“给我带来更有意思的游戏吧？”
恰吉抓起被击倒在地?的［八号］，紧接着拖着逃生者向最近的献祭钩方向走?去，恰好遇见了追着另一个人来到这附近的迈克尔，给正在逃亡中的七号来了个贴脸杀。
占尽弱势条件的逃生者在此狩猎中毫无还手之力。
【［猫女］加入游戏】
“啧。”小丑很明白?赛琳娜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但显然他并不想让这个意料之外的家伙破坏他为?蝙蝠准备的游戏，“先去对付那个新?进来的小猫吧？”
然而刚刚一直和?他呆在一起的恰吉已经走?远了，并没有听见小丑近似于命令的话语。
但是迈克尔听见了。
白?色面具下空洞洞地?黑色眼眶转过来盯了小丑一会，高大健壮的男人明明十分正常又毫无杀意的站在这里，但只要是看见的人，都?能看出来迈克尔的身上写满了拒绝。
他不会听从小丑的命令的。
或者说，迈克尔不会听从任何人的命令，他只遵循自?己的本能。
迈克尔在小丑的转播视角里显得更加恐怖，恰好今夜的哥谭云层少而晴朗，明晃晃的月光打在惨白?与殷红交织的头套上，让人止不住心慌。
在小丑和?迈克尔无声?的对视中，小白?脸先行?扭过头去回顾后面，看向恰吉刚刚挂起的逃生者。
“啊，是小鸟们去救人了。”小丑的失态只有一瞬，下一刻他又接着高高兴兴地?解说游戏了。
没意思没意思没意思。
为?什么还不照着小丑先生的剧本演？脱离剧本的剧情实在太无聊了。
迈克尔没有理会小丑埋怨似的话语，直接朝着献祭钩的方向走?过去。此时被挂的人已经被噩梦女救了下来，现在正在某个地?方被搅局者按在地?上包扎呢。
钩子下面的脚印？往东走?了。
迈克尔跟着脚印一路走?到了某棵看起来有点蔫巴的树旁边，在他疑惑消失的目标之际，抬头便找到了答案。
废弃的教堂，似曾相识的能量体。
他们一定，也只会躲在这里。
……
踏入教堂的那瞬间，迈克尔先是感觉到不对劲，这个教堂内部安置着八个献祭钩散落在四周，很像时他以前狩猎时固定献祭钩的地?方。
且这些献祭钩是无法被从拆除和?破坏的。
迈克尔的视线飘荡到跟进了的小丑身上。
“嘛，小蝙蝠动作很快哦？”小丑明显是知道点什么，看到这里的蝙蝠侠怀疑他可能在外面也有眼线，“可惜了，如果在这里抓到人的话，挂不了献祭钩了呢。”
“不过……还可以处决嘛。”
［周可儿狂笑.JPG］
迈克尔：？神金。
巡视领的小白?脸再不想理会这个脑子不正常的家伙，他遵循着内心的指令，眼神和?技能都?在不停寻找着藏在教堂内的老鼠。
“噶——”
听，乌鸦在鸣叫。
迈克尔迅速靠近了盘旋乌鸦的位置，然而藏在柱子后的八号玩家也明白?了自?己被发现的事实，强烈的求生欲致使他快速爬动了起来，但无奈迈克尔的移速实在是太快，让他躲无可躲。
五米、三米、一米。
迈克尔已经高举起了手中握着的刀具。
“往这边来！”
噩梦女丢出去地?一小个魔法团暂时性麻痹了迈克尔一瞬，时间短暂但足够六号迅速跑到她和?搅局者、以及一个暂时傻掉的四号身边。
不停挥动施法的魔杖看得小丑止不住咧出笑容，那副注视猎物?的眼神和?因为?长大嘴巴而不小心泄露出的笑声?，看得梦境外面的蝙蝠侠眉头狂跳。
【获得［蝙蝠侠的注视］x1】
‘什么玩意？
芙拉黛尔确确实实被突然弹出的信息扰乱了一下，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足够从后面包抄过来的恰吉命中试图在迈克尔面前反复作死?的噩梦女。
玩完了。
‘我不会真的要物?理意义上的玩完了吧。’芙拉黛尔回想了一下刚刚被四号救下来之前被挂的进度条，‘好像恰好过半了？还是正好卡在一半献祭条的进度条救得来着。’
完蛋了，她不会上挂秒飞吧？？
“给我停下！”噩梦女的魔杖在危险的边缘爆发出强大的魔力，像是天生为?了保护她而生一般，就算芙拉黛尔说出来了错误的咒语，依旧勤勤恳恳地?石化?了迈克尔的双脚。
当然了，这种区别对待只会激怒还能行?动自?如的恰吉和?感觉失去控制的迈克尔。
“嘿，看这边。”搅局者试图引开恰吉的注意，毕竟他虽然人小但是也没有那么好对付。
以及，迈克尔脚上的石化?魔法似乎也离解除不远了，毕竟噩梦女念错咒语了嘛。
‘糟糕的局面，’斯蒂芬妮的脑子里闪过无数个预设结局，但大多需要一个人的牺牲来达成，‘二个屠夫，这边还带着一个受伤一个忘了记忆的半傻子。’
完蛋了，二对二还带二，超级逆风局。
“嘿，小孩。”搅局者决定先行?引开可以自?由行?动的恰吉，她确信这个家伙一定记着她之前像踹狗一样踹他的行?为?，“来着我边，我在这里呢。”
恰吉丝毫不动摇地?紧盯着噩梦女，只不过魔法侧的家伙果然还是很难对付，尤其是在魔杖有加成的情况下。
而且似乎本人也意识到了这种可控的金手指。
……
“梅林保佑！”
芙拉·前哑炮·现魔法小白?·黛尔憋了半天，终于说出来了一个很朴实，但明显什么用都?没有的咒语。
“不是，这他妈是咒语吗你就念？”傻了的四号也没完全傻，发现不对后立刻发挥了他的奸诈本性，“我不管你们了我要先跑！”
很好，卢瑟的人就是卢瑟的人，一点都?不靠谱！
‘你最好破译去了。’芙拉黛尔在心中暗自?骂了他n遍，并且愤恨的决定把这件事记在莱克斯·卢瑟身上。
卢瑟你罪该万死?！
也许是芙拉黛尔内心的诅咒真的被梅林听见了，又也许真的有‘梅林保佑’这句咒语，反正从一道黑色雾气般的法咒从［噩梦女的魔杖］的前段发射而出，在空中互相交汇、分离，最后汇聚成某个野兽的浅淡模样，汹涌而去。
逃生者无法真正攻击到屠夫，但绝对的强大会碾碎所?有弱者制定的规则，即使这个规则的制定者是它的主人也一样。
希尔的魔力足以强化?大到无视所?有。
“好吧，小丑叔叔收回那句话。”小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凑在恰吉身边，看着无限的灰雾逐渐吞没了全身，“出乎意料的剧情似乎更有意思呢。”
小丑蹲下，好似悲伤悼念般硬生生掰着恰吉的眼皮，合上了他那双愤恨的双眼，无可避免的贪婪与疯狂透过他被他如水洗般的双眼透出来。
垂泪是真的，但不是为?他的合作者悲伤，而是兴奋的想哭。
‘好极了好极了！快展示更多强大的技能吧！’小丑热切地?等待着，‘飞得越高的小鸟坠亡时的场景，一定幸福到令人发笑。’
暂时解决了一个屠夫，趁着迈克尔还剩下几秒才能解开石化?魔法，芙拉黛尔拉起瘫倒在一边还没来得及逃跑的八号就准备逃跑。
在八号站起来的瞬间，石化?魔法瞬间解禁，像是鬼、不，比鬼移速还要快上几分的迈克尔迅速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像是如影随形的死?神般迅速移动到向动作明显更慢一点的八号身边。
…
“别……”芙拉黛尔干嘛刚准备继续做点什么，一股突如其来的大力瞬间锁住她的手腕，像是丢垃圾一样将体重较轻的噩梦女甩了出去。
八号把噩梦女甩了出去。
他没有了刚刚被从献祭钩上救下来时的那份劫后余生般闪烁的希冀之光，只剩下了无法挣脱的恐惧与接近怨恨的愤怒：
砰…
砰砰……
芙拉黛尔只听见了心如擂鼓般的跳动声?。
“去死?吧。”
他对着噩梦女诅咒道。
“你死?了，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了。”
…
今夜之后，芙拉黛尔再不会做任何噩梦了。
第84章 第 84 章
附近没有献祭钩, 被迈克尔击倒，噩梦女接下来的?结局一眼?就能看到底。
…
幸好?搅局者在这里。
斯蒂芬妮侧身冲过来替芙拉黛尔挡住了这一刀，成功让自?己也?晋升成为了半血联盟的?一员。
噩梦女的?失神也?仅存于一瞬间, 在搅局者冲过来的?那?刻她就再次挥动了手中的?魔杖, 再次牵制住了站在来势汹汹的?迈克尔。
两个半血的?小鸟有些狼狈地迅速撤离，芙拉黛尔在走出教?堂的?那?刻忍不住回头去看身后?的?情况, 令人意外的?是, 连伪逃生者·真屠夫的?小丑也?没追过来。
“哈哈哈哈……”小丑抱着肚子狂笑着, 说着还疯狂拍着定在原地的?迈克尔，“不好?笑吗？你们为什么不笑啊？”
迈克尔：……
现在、立刻。
他要把这个家伙挂上钩送出游戏。
*
“教?堂献祭钩全部拆完。”
“东区进度一半。”
“钻石区有市民误触, 有些献祭钩已经被炸掉了。”
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面转变，如果【处决】没出现的?话。
在已经解除魔法控制的?恰吉和迈克尔开?始了扫荡一般的?狩猎, 当然了, 噩梦女与搅局者周旋间，其?他逃生者也?已经联合破开?了两台机器。
“但是我们有必要这样?继续破译吗？”新的?八号有些迷茫地询问着四号, “如果解决不了噩梦女, 咱们也?没办法从这个梦境里逃离出去吧？”
完全的?死局啊。
“你真是哥谭人吗？”四号毫不留情地回骂道, 只能说他不愧是给卢瑟打工的?男人，“小丑说的?话你也?信啊？”
相信小丑的?话还不如相信他的?老板是超人呢。
等等, 他的?老板是谁来着？
四号在记忆里搜寻了半天关于【boss】的?相关词汇, 然而?并?没有找到答案后?火速放弃了。
算了，不记得拉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而?且, 我不会接受被别?人安排好?的?结局的?。”
与其?在绝望中无助的?死去, 为什么不抓住生还的?可能, 放手一搏呢？
“即使可能渺茫？”
“为什么不呢？”
为什么不呢？
噩梦女再次拯救了某个差点被迈克尔抬走的?逃生者，似乎一点都没受刚才的?话影响一般, 沉浸在自?己应该做的?事情里。
‘虽然他说的?有点道理，但是我才不会随意的?去死。’芙拉黛尔不否认已经被恰吉淘汰的?八号说的?没错，‘做错的?不是我，是小丑才对。’
［丘比：你真的?这样?认为吗？］
［丘比：你真的?觉得自?己没错吗？］
天杀的?，你又在pua我是吧？？
“错或者对的?，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芙拉黛尔反问道，她第三次尝试杀死丘比的?行为又以失败告终，虽然并?不出芙拉黛尔所料就是了。
“这里最没有资格、又错误最多的?家伙应该是你才对吧？”
联合小丑的?人是你、透露情报的?人又是你、破坏法阵的?人还是你。
罪该万死的?人也?应该是【丘比】才对。
…
［丘比：你真的?怎么觉得吗？］
丘比无疑是拿捏人心的?大师，他能准确的?闻到和感觉到芙拉黛尔情绪的?变化和内心的?想法，纠结和愧疚的?心情交织在一起，酝酿出苦涩的?果实与尖利的?外壳，准确无误地踏进了它事先设置好?的?圈套里。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
好?人在挣扎中痛苦，坏人在罪恶中飞升，剩下一些不好?不坏的?人在中间左右迷惘，浑浑噩噩地随波逐流，被动接受上帝为他们安排的?一切命运。
芙拉黛尔自?认为是这种人。
与我无关，一切随意。
这句话围绕在她匆匆又简短的?前半生，连正面询问伊维雅的?勇气都没有，就这么逃避着逃避着，被命运打上了孤家寡人的?标签。
直到布鲁斯来到她的?生命里，给了她第二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容身之所。
虽然初见时，兄弟姐妹们的?性格有点令人难以招架，但是芙拉黛尔刚开?始对他们的?态度也?很一般般。可结结实实的?相处下来后?*? ?，芙拉黛尔又不得不在心里承认，她再无法离开?自?己的?家人们了。
‘我是个自?私又贪婪的?人。’芙拉黛尔想到。
她想守护蝙蝠们的?笑脸与生命、想挽回母亲已经逝去的?生命、想要获得温暖的?家、更?像逃避血脉带来的?天赋与命运。
世事两难全。
“如果真的?走到退无可退的?境地的?话……”
我会抛弃排在最下面的?待办项——
命运没有那?么好?改变，就像死亡也?没有芙拉黛尔想象地那?么难以接受。
至少甩开?搅局者的?行为，暂时没有得到对方的怀疑。
“同时上挂两个，一起去救的?话真的很难把两个人都救下来。”除去一开?始没逃离教?堂之前，噩梦女自始至终都表现得很冷静，打消了一部分搅局者的?疑虑，“所以还是分开救人更合适一点。”
“就是受伤的可能性大，”搅局者思?考再三，觉得芙拉黛尔说的?没错，“你确定你可以吗？”
“放心。”芙拉黛尔挥动了一下手中的黑色小棒，“有它在呢。”
“你知道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斯蒂芬妮的?嗓子猛然收声，只留下一个模糊不清的?口?型：
‘你会保护好?自?己的?对吗？黛芮尔。’
她有点放心不下平时莽莽撞撞的?小狗猫。
“当然。”芙拉黛尔从善如流地打消了斯蒂芬妮的?忧愁，温热的?额头紧贴着对方，传递着属于活人的?体温，“圣诞礼物我还没给你呢。”
“我可是准备了一个大惊喜给大家。”
小狗猫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有些颤抖的?小鸟，并?试图用自?己毛茸茸的?尾巴哄她开?心。
“回去一起过圣诞吧？”
噩梦女清浅地哼着属于圣诞的?赞歌，两只暂做停留的?小鸟完成了不知道已经重复了几次的?包扎，踏上了最后?的?征途。
无法逃避命运的?话，那?就面对命运吧？
也?许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
……
‘该死的?。’芙拉黛尔在屏幕前痛到直不起身来，只能半喘着气俯身靠在电脑桌上。
被女孩撞翻的?马克杯里源源不断地露出水来，逐渐弥漫覆盖了整张电脑桌，已经彻底凉掉的?水沾湿了女孩的?睡衣袖子，又顺着单薄的?布料攀岩而?上，使得整个袖子与胳膊都处于寒冷的?境地。
‘为什么我会感觉到痛啊？’
代替同位体选择【去死】的?选项，也?要替她承受死亡带来的?痛苦吗？
‘不是，既然剧情能这样?进行下去，那?代表【芙拉黛尔】也?做出了同样?的?决定吧？’芙拉黛尔痛到说不出来话，也?就只能在心里不停刷屏着骂人的?弹幕，‘而?且捅我两刀而?已，为什么会痛到这种地步啊？？’
简直像整个身体都被全部撕开?剥裂一样?。
绕后?救下另一位逃生者，被还游荡在附近的?迈克尔发现，然后?再次被队友无情抛弃。这一系列的?剧情发生的?十分戏剧又及其?合理，小丑在一开?始种下的?“根”实实在在地扎在每个人的?心里，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让人情不自?禁地做出同样?的?选择。
他们做得没错，所以芙拉黛尔也?平静地接受了对方做出的?决定。
所以后?来在长期的?追逐战后?，连【噩梦女的?魔杖】都无法再保护已经落入网中的?小鸟，只能看着她被撒网的?人困制其?中、被同伙人抓住衣领提起，将其?命脉展示给观众朋友们看。
迈克尔显然也?十分厌烦噩梦女先前用魔法戏耍他的?举动，即使身边有可以挂人的?献祭钩，也?毅然决然地选择了
【处决】。
一刀刀捅向腹部的?白刃，逃生者放弃挣扎的?坦然，无疑贡献了此次狩猎最轻松的?屠杀。
噩梦女的?痛苦和惘然显然让小丑十分满意，蝙蝠侠的?绝望与摇摆更?令其?兴奋，小丑像一块生长在哥谭母体里的?毒瘤，一点点蚕食着母亲的?生命。
“小丑。”噩梦女的?声音轻如生命，“你这家伙，果然把我当丑角一样?对待吧。”
愤怒、不满与不甘充斥了希尔的?心脏，迫使她再一次看见了自?己的?未来：
被处决的?噩梦女像是一只死猫般，躺倒在血色泥泞的?梦境之中，连带着梦境外的?芙拉黛尔也?一起衰落，直至完全死亡。
梦境是结束了，但狩猎并?不像事先说好?的?那?样?停止。兴奋的?小丑、遵循指令的?迈克尔、以及暴怒的?恰吉像是无可抵抗的?天灾袭卷哥谭，直至他被蝙蝠侠抓住才得以停歇。
“小蝙蝠，这次的?电影怎么样?？让我听听你的?观后?感。”即使被揍得面目全非、四肢全断，小丑仍然还有笑出来的?力气，“怎么？你想杀了我吗？”
蝙蝠侠在说什么，芙拉黛尔已经不想看下去了，她只看见了再往其?后?的?葬礼、杰森像是触底一样?的?暴怒、以及布鲁斯无声无息的?眼?泪。
‘不要哭泣，布鲁斯。’
死亡才是希尔原本?的?归宿。
第85章 第 85 章
“不过你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就是相信了你的队友。”
梦境狩猎中的哥谭随着芙拉黛尔流淌的血液逐渐破碎飞逝，但声音却丝毫没有受影响，将?女孩的声音准确无误地传递到?小丑的耳朵里。
“毕竟这个家伙——”噩梦女露出?了堪称恶劣的笑容, “可?是没有底线的宇宙极诱拐犯啊。”
【丘比】才是其中最容易跳反的队友啊。
…
‘我答应你的契约。’
‘前提是, 让我活下去?。’
【丘比：满足你的请求。】
绯色的宝石落在芙拉黛尔的手?心，她的眼间翻滚产生无数未来的景象, 【预知】之眼在此刻展现出?接近神一般的无限能力。可?惜芙拉黛尔的脑子又乱又清醒, 专注着站在面前的精神病们, 顾不上?去?自己的各种各样的if结局。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
血肉如同活过来般，在迈克尔的刀抽出?他的身体后生长、治愈, 严丝合缝地将?刚刚还淌着液体的大口子补好，再看不见痕迹。
肉身不死?可?是魔法少女堪称作弊的天赋。
“***”
熟记于心的恶咒在没有魔杖的情况下, 依旧被芙拉黛尔顺利的使用出?来。离她最近的迈克尔首当其冲的收到?伤害, 一下被弹出?了女孩十米之外，现实与梦境也在此刻交接完毕, 裸露出?哥谭原本的颜色来。
噩梦女三两?下把身上?缠着的可?笑白色绷带挣脱, 随意地扔在一边, 把被束缚起来的伤口解救出?来，缓慢生长恢复着。
她笑着将?手?中闪闪发光的宝石收入背包栏中, 又低下头去?把刚刚判定死?亡而掉落【噩梦女的魔杖】, 手?指摩挲着上?面雕刻而成的花纹，像是一道影子般融入黑暗，站在原地。
‘啊, 这个黑色的魔杖可?以脱离梦境了唉？’芙拉黛尔无意识发散着思维, ‘原来只要?死?一下就可?以带出?梦境了啊。’
原来这么容易啊？
“嗒……嗒……”
“哒……哒啦……哒。”
【正?在识别拾取物】
【获得［魔法少女的生命宝石］, 恐惧值+15】
“你这不是清楚吗？”
小丑透过噩梦女单薄的身体，看向安安静静地坐在芙拉黛尔肩头的［丘比］, 眼底里明晃晃地嘲笑似乎再说‘你也会?被他抛弃’。
她当然也是丘比的棋子。
芙拉黛尔清楚的明白这个看起来毛茸茸又十分可?爱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混蛋一样的东西，可?惜思考并再三推演与预言中，这已经是她能选出?最合适、也是普世意义上?最佳的te结局了。
‘还差一步。’芙拉黛尔还记得扎坦娜的话，‘只差一个收集物了。’
可?惜梦境狩猎被收集物目标破坏收回，噩梦女选无可?选地要?以现实的躯体去?面对这个家伙。
幸好丘比的契约补全了她能力不足的短板。
‘只有在危险的边缘才能意识到?自己的力量到?底有多?么渺小。’芙拉黛尔想道，‘从?前靠母亲，后来出?卖灵魂靠丘比，真是有够窝囊的。’
结束吧。
让一切都结束吧。
黑色斗篷随着主人?的快步飞翔飘荡起来，像是游戏中的拖尾道具似的挥舞起来。小丑似乎意识到?了对方要?干什么，但还是闲站在原地，用留存着粘稠恶意的笑容面对着芙拉黛尔。
“噩梦女！”
不知道是谁的叫声从?背后响起，熟悉又令人?心安的声音里此刻参杂着恐惧，让芙拉黛尔忍不住想要?听从?他内心的想法，停留在原地。
但她退无可?退。
女孩用虎牙咬住口腔内壁敏感的软肉，生生撕下来一小块死?肉来。
“呐。”小丑等?待着好戏最后的结局，“你想干什么呢？小鸟。”
“你想——”
“去?死?吧。”/“杀了我。”
两?道同时发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如同坏死?的藤蔓紧紧缠绕在一起。
棕色的魔杖没有发出?一道魔法的痕迹，直直地、像是一把普通的尖刀般准确无误地被黑衣女子捅进小丑的笑容。
‘啊，终于来了。’
隔着矮了一头的芙拉黛尔，小丑得偿所?愿般看向站在不远处的蝙蝠侠。
呐，终于有新的小鸟踏出?那条红线了。
你会?怎么做呢？小蝙蝠。
—
小丑的生命力总是令人?震惊，某些时候和他的前队友丘比一样像小强。
以及他的队友也很烦。
恰吉不知所?踪，迈克尔虽然不在乎小丑到底是死是活，但是他刻进DNA里的狩猎本能让他无法停止追寻者逃脱的猎物，不停攻击着搅碎游戏的噩梦女。
嗯，还好签订契约后她基本上不会死?掉，不然迈克尔真的能砍死?自己n遍。
…
“不是？”
芙拉黛尔很明确自己那一魔杖绝对捅到小丑的心脏里了，怎么就她被迈克尔追杀、又捡个收集物的功夫，这个家伙又活蹦乱跳了？？
便宜老爹你，宿敌就是这么个玩意啊？
噩梦女有所?预感地回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看见了站在阴影里的蝙蝠侠和站在她旁边准备共同对付迈克尔的罗宾与红头罩。
她偏偏头给了蝙蝠侠一个意味不明的暗号，双指夹住刚刚放在背包里下一秒又掏出?来的【小丑卡牌】，变戏法似的在蝙蝠侠眼前晃晃。
【小狗猫甩尾巴.JPG】
‘你看！我要?解决梦境魔法问题了！’虽然不是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解决，但是她在做决定方面爆发了从?来没有的冷静和果决，让小狗猫忍不住想给长辈摇尾巴炫耀，‘终于不是那么没用的韦恩了！’
嗯？布鲁斯你为什么不笑啊？
蝙蝠侠：（笑不出?来）（根本笑不出?来）
这孩子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做了点什么啊？？
“剩下的交给你了，B。”噩梦女好心情地笑了笑，似乎刚刚遭受疼痛的人?不是自己一样，“拖住他们，我先把这两?个外来者解决了。”
语罢，身后突然画出?的星火圆圈内里形成一个看不见底的黑色洞口，芙拉黛尔毫不犹豫的向后一道任凭自己倒在里面。
“等?等?。”
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红罗宾试图阻止芙拉黛尔，但也只抓住了噩梦女最后转瞬即逝的黑色斗篷。
红罗宾难得有些恼怒地锤了一下旁边的机动车盖，但片刻后冷静下来后又接着对着耳畔的通讯起说了什么。
［夜翼，收到?请回答。］
……
［夜翼？］
“我过去?吧。”红头罩暂且把迈克尔踹开几米远，甩了甩有些被震麻的手?腕，“孤儿已经过来了，你们几个对付这两?个人?没问题。”
天杀的，这个小白脸壮的可?怕，对抗起来真是费劲。
“快去?。”红罗宾有些焦急地回答道。
提姆有些反常的态度让红头罩警惕起来，他大概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没有再多?废话的脱离战场，胯上?自己被灰尘布满的心爱摩托车下一秒准备疾驰而去?。
［滋……滋……］
通讯器里突然传出?一道不稳定的电流声音。
［夜翼：快……过来……来……里］
［夜翼：警惕……］
［滴。］
夜翼的通讯器断开了。
*
与其他人?想得不一样，夜翼本人?反而没什么大事，只是身边的情况有些棘手?。
恰吉这个家伙，比迈克尔还要?疯些，甚至恰到?好处的地狱小聪明也很致命，夜翼已经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不同样式但是上?面都干涸着血液的武器擦过他的身体了。
通讯器也是被这擦肩而过的东西搞坏了。
“小心。”
芙拉黛尔从?侧面包过来，一只黑色手?指准确无误的点上?夜翼胸肌上?的某点，微微使力让其后退一步，然后顺带把自己干了坏事的手?收回来，躲过了恰吉扔过来的飞刀。
嗯，这个“咻咻”的小飞刀不会?是跟那个寒国哥借的吧？
不同于芙拉黛尔有些跳脱的思路，迪克的脑子结结实实的宕机了零点几秒，甚至还有些遮掩意味地重新摸了摸自己刚刚被触碰的胸肌，遮挡了一下刚刚被真正?中红心差点凸出?来的东西。
‘被妹妹调戏……呃触碰的感觉很奇怪。’迪克在心里自动为芙拉黛尔洗着白，‘哦！她还是个未成年?，一定不是故意的。’
迪·给妹的滤镜开了八百层·克：我可?爱的小妹妹。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的芙拉黛尔走神一瞬，下一刻那个橙发的屠夫就迅速接近了她的身侧，砍掉了芙拉黛尔抓着魔杖的胳膊。
凶器银色的光被血红色掩盖，她面前被人?挡住，红黑色的壮硕身影站在夜翼旁边，一左一右地站在她面前。
“这里交给我和迪基鸟。”红头罩没有回头看芙拉黛尔裸露着骨头的上?半身，但眼神还是默默看向地上?的半根断肢，“去?完成你一直执着的事情吧。”
砍去?她手?臂的恰吉、令她重生的迈克尔、还有一切事情的主谋小丑以及帮凶丘比，他会?一一以自己的方式全部还回去?。
蝙蝠侠不杀人?，可?红头罩杀人?。
红头罩手?中的双枪不停爆发着震耳的枪鸣声，子弹穿梭在三个人?之间，甚至差点误伤了大蓝鸟。但迪克看起来似乎也并不在意，在红头罩把新的通讯器递给他后，整个人?似乎也被某些重压覆盖在身，流露出?某些粘稠的负面情绪来。
被人?维护的感觉是很好，但是——
噩梦女默默走到?三人?的斗争现场旁边，捡起了自己有些可?怜的小胳膊。
然后举起来，凑到?断面上?，胳膊又重新从?伤口处黏连、生长、仿佛从?未失去?。
恰吉：……
夜翼：……
红头罩：？
芙拉·与丘比签订了契约·默默把生命宝石收纳进背包·黛尔：（心虚）
哈哈哈，呃……这个能力真好用啊（吹口哨）
…
嗯算了，还是先跑吧。
第86章 第 86 章
“献祭……献祭……献祭。”
芙拉黛尔操控着小人直奔收集包那?侧奔去, 一切顺利的让她有点不可思议，但现在?明显也没?有什么时间让人细想。
然而，事情就?是这么不经念叨。
“滴滴……”
噩梦女本人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处理眼前?转瞬即逝的画面, 提取出有用信息来, 就?被布置在?献祭附近突然爆炸的中断了思路。
“果然没?有这么容易啊。”芙拉黛尔感叹道。
幻痛的嗔叹声转身即逝，破碎的血肉连同教堂内装饰火把?内跳跃的火苗一同振奋, 黏连重组在?一起。
‘好痛。’
芙拉黛尔光是看?着像素都感觉身体痛的离谱, 她有些不安地看?向背包栏里的生?命宝石, 确信了[芙拉黛尔]确实活着的事实。
‘只有一个陷阱吗？’芙拉黛尔忍不住杞人忧天起来，小丑的作妖总是无厘头?又?毫无止境的, ‘而且丘比算计他，小丑真的会一无所知吗？’
丘比可以?蒙骗小丑, 没?道理小丑就?直愣愣地自己往坑里跳吧？
以?结果来推导前?言来说, 芙拉黛尔的第六感和想法并没?有错。
至少小丑的游戏不会只布置一颗炸弹。
五米的路，噩梦女至少被撕碎了四次, 几乎没?走一步路都会被小丑事先布置好的新?的小玩具炸碎、或是被某些新?的东西刺穿身体, 虽然身体被切的再碎都会重组, 但等待它们粘合在?一起的时间也十分漫长。
倒像是拖延芙拉黛尔放上献祭物的时间。
“第六次了！！”芙拉黛尔从一开?始看?着就?痛的态度逐渐变得不耐烦，“到底还有几个炸弹, 能不能一起全炸了？？”
迪克和杰森都打完恰吉进教堂了, 像素小人还没?走到阵法里面呢，这合理吗？？
小狗猫气得直想咬人。
“噩梦女？”夜翼有些不确定地站在?一滩足以?打上马赛克的碎肉旁边，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你——”
怎会如此。
迪克深吸两口气, 强忍着喷薄的情绪不让它爆发而出。
好吧, 先别看?我。
“在?等我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芙拉黛尔绝望闭眼。
在?熟人的注视下, 重合身体的过程变得异常漫长，芙拉黛尔坐在?电脑前?有些自立难安，干脆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转一圈，准备找些东西分散一下注意力?。
直饮水水管上面落灰了，我最近真的喝了好多饮料啊。家里的冰箱似乎也早就?空了，我居然今天才发现？
还有门口这封信是什么时候塞进来的？
[TO希尔]
‘寄给伊维雅的？’信件传递信息的手段太过久远，让芙拉黛尔忍不住往巫师的方?向想，‘不对啊，这都一年了才想起来寄吗？’
芙拉黛尔捡起已经在?门口地摊上躺了很久的牛皮信封，犹豫再三后还是把?封存处撕开?掏出了信纸。
[秋天已经过去了，如果你再不来221B我就?默认你已经放弃这个委托了。
S·H]
啊？
我知道我已经忘记你很久了，但是应该也没?有忘记你三个月怎么离谱的程度吧？？
芙拉黛尔对于福尔摩斯来信的内容显然并不怎么认可，她更愿意相信夏洛克是为了催她赶紧去找自己而推出来的理由。
“而且起码要等我把?[芙拉黛尔]的命运看?完吧？”芙拉黛尔早就?明白了这个游戏大概率伊维雅留下来，“金手指不看?完算什么金手指。”
她得避免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坏事，逆转这个世界的自己。
……
可是福尔摩斯都找到了自己家在?哪里，为什么不直接敲门找她呢？
而且房子明明下了混淆咒才对吧？？他是怎么塞信进来的。
芙拉黛尔的手触碰上冰冷的合金把?手，手掌心微微渗出的薄汗被藏在?合并出，然后一同随着被打开?的门一同面向外面的世界。
早就?枯萎的植物和许久没?人护理的草坪被一层银白色覆盖其下，只剩下独枝在?寒风中挺立着。
有一片雪花随着风落在?芙拉黛尔的鼻头?。
即使没?有感觉到彻骨的温度，也不明白为什么时间回像游戏一样飞速流逝，但芙拉黛尔已经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
凛冬已然到来——
噩梦女再次重组完毕了。
“你们俩离远一点。”离阵法中心只差两步，但芙拉黛尔不相信小丑会放弃在?这两步里做手脚，“小心别被误伤。”
预言的能力?在?一次次锻炼中越来越熟练，甚至有时候比芙拉黛尔自己本人的动?作还要快。
就?比如现在?，她还没?迈出去步子，预言的景象依旧在眼前浮现了。
很好，往左走是想电死我是吧。
“书到用时方?恨少。”芙拉黛尔恨自己哑炮时期光顾着自怜自哀想些关于家庭的事情，“早知道就?多记一点咒语了。”
现在?可好，只能拿着自己的小魔杖空着急，明明一个咒语就能解决的问题。
天杀的，妈妈你为什么不能把?咒语也一并打包到新?魔杖里呜呜呜。
[芙拉黛尔]向右挪动一步，避开?了设置电流的地砖，等待着预言的下一步指示。
然而眼前?再也没?有了进一步画面，芙拉黛尔的被动?预言在?此刻仿佛失效，再也没?有了动?静。
“我替你走吧。”红头?罩似乎会错意，以?为芙拉黛尔有点害怕最后一步的陷阱，“往后退两步，我替你走。”
“不，头?罩。”噩梦女深吸一口气，“没?什么的，我只是没?等到预言的指示。”
不要依靠预言。
一味的依靠预言、被预言牵着鼻子，也许只会走向更黑的深渊。
芙拉黛尔最终踏出了最后一步。
当女孩踏过阵法的链接，切切实实地站在?献祭法阵的中心后，芙拉黛尔耳畔的所有声音就?此消失，沉寂已久的阵法被触发闪烁出出晦暗的深绿色，似乎已经对此等待已久。
‘居然……没?有在?最后一步设置机关吗？’
‘怪不得没?有预言。’
【打开?[反派收集包]】
【是否献祭[小丑卡牌]、[噩梦女的魔杖]？】
“是。”芙拉黛尔按下选项的时候情不自禁地一并念出了声音，“啊啊啊啊，终于要完成献祭线了吗？”
一切都要结束了，小丑的狩猎要完结了、自己也能再见伊维雅……
‘我也想再见见伊维雅。’芙拉黛尔不免有点眼酸，“这个世界的母亲给自己留复活阵法了吗？”
这或许要等到在?见到福尔摩斯后才能知道答案。
毕竟自己虽然只给了他寻找韦恩的委托，但依照大侦探那?个性格，大概率会把?关于「希尔」的全部都掏空挖掘，一一找出答案。
英国侦探哪家强，221B夏洛克。
芙拉黛尔决定此委托一成，就?为福尔摩斯买英国最大报纸的广告栏为他宣传。
【已修复[灵魂剥离法阵]】
【剥离阵法启动?中——】？
什么阵法？你再说一遍？
“这不是复活阵法！”噩梦女似乎想要移开?原地，但她的双腿就?像被施了锁腿咒一样定在?原地，“别过来！”
该死的，母亲到底留了一个什么阵法下来？灵魂剥离？剥离谁的灵魂？我的吗？
出卖别人的灵魂以?求复活吗？
经过哥谭洗礼过的芙拉黛尔忍不住往坏的方?面想，而且被死咒缠身的她运气也差到爆炸，根本不敢奢望不了有好结局。
自己去找迈克尔的时候，也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暗绿色的光逐渐明亮、顺便变得刺眼起来，夜翼被土壤亮起的光刺了一下，而离得更近的红头?罩则是被阵法拒之门外，眼看?着芙拉黛尔的身体像是崩坏一般，一点一点消失、转变成其他东西掉落下来。
啊……
阵法完成、梦境狩猎消失、所以?属于其附带的空间魔法也顺带被收回了对吗？
‘果然哑炮就?是哑炮，翻不了身的。’小黛躺平。
杰森这才发现，芙拉黛尔是一个究极收集癖患者?，究极到要把?重要的东西全部带在?身上。
背包里的东西阿福昨天做的小甜饼、给达米安买得少女漫画、布鲁斯之前?后来补给她的黑卡、与其他姐妹们一起佩戴的手链、提姆送给她的choker、夜翼的钩锁、最开?始在?红头?罩眼皮子底下翻出来的枪。
“芙……噩梦女！”
危机关头?，红头?罩甚至连芙拉黛尔名字都没?办法喊出来。
通讯器里的声音夜翼已经听不见了，被白膜覆盖的眼睛里只能看?见芙拉黛尔的身体再一次又?一次破碎挥发中重构，然后重蹈覆辙。
注入感情的旁观者?才是最痛苦的。
直到芙拉黛尔背包栏里掉出最后两样东西：
随手捡起来的黄水仙、以?及掉落在?地、铿锵有力?的[生?命宝石]。
“全员戒备！”红罗宾的声音突然从通讯器那?头?传过来，“小丑和迈克尔不见了。”
‘犯罪之王永远会给自己留后手是吗？’提姆打开?夜翼胸前?的摄像头?时愤恨的想到，‘令人厌恶的……’
他的心声骤然停下。
“啊，找到了呢。”小丑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法阵的中心，“居然没?骗我呢，丘比。”
[丘比：我不会说谎话。]
“Bingo！”鼻青脸肿的小丑笑?嘻嘻地捡起生?命宝石，炫耀似得向所有人炫耀着闪亮亮的宝石，“啊哈哈哈哈哈哈？!”
“小丑叔叔找到隐藏大宝藏了！！！”
如果想要真正毁灭一个人，就?要先攻击她的心理防线，让她做出不得不向死的决定，然后再给她一点点希望，反复折磨她的肉/体、让她握着单薄的希望稻草苟活、感受生?带给她的的痛苦。
最后在?她即将成功的时候给她狠狠一击、彻底将她的精神与存在?一并杀死。
二代罗宾是这样，噩梦女也是这样。
小丑最擅长玩弄和摧毁人心。
更重要的是，他真正折磨和摧毁的人是蝙蝠侠才对。
黑色的影子如同小丑的预料，如期而至。小丑惨败的脸在?阵法间模糊不清，唯独血红的嘴唇清晰可见。
“游戏结束。”
游戏的发起者?捏碎了噩梦女的生?命宝石。
……
“感谢小鸟给小丑叔叔的——”
“谢·幕·表·演。”
第87章 第 87 章
芙拉黛尔·韦恩死掉了?。
夜翼站在满地白布旁边愣神。
他在原地等待着蝙蝠侠把剩下被狩猎的受害者交代给GCPD, 又?看着罗宾将噩梦女碎到拼不起来的身体铲在一起，直到红头?罩将芙拉黛尔留下来的血迹全部清理干净，才缓缓行动起来。
［搅局者：另一处位置的血迹也处理完毕了?。］
［孤儿：沿路血迹清理完毕。］
［神谕：监控破坏完毕。］
……
红罗宾没有回?话?。
“给我?吧。”夜翼伸手接过罗宾手里装着他妹妹的盒子, “蝙蝠侠还需要你。”
红头?罩似乎往这边看了?一眼, 但夜翼的坏心情让他没有察觉杰森头?罩下的意味，迪克只是抱着小小盒子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背后已经毁坏的法阵, 然后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伊维雅骗了?芙拉黛尔。
复活献祭的阵法, 从来都是她欺骗女儿的借口。
*
雪在昨天晚上就已经停了?, 英国虽然处于?冬季又?下了?雪，但地表气温注定了?他们留不了?太久, 芙拉黛尔下车时踩到地面时并没有听见雪被压下的嘎吱声，只听见了?水的踏踏声。
英国伦敦, 贝克街221B。
这是芙拉黛尔第二次来到这里。
“希尔小姐, 你来了?。”华生终于?见到了?从夏末至今，失踪了?接近半年的雇主, 他虽然有些惊讶, 但并不多, “夏洛克等你很?久了?。”
虽然华生不知道夏洛克到底为什么对?他这么感兴趣，但是好在助手先生早就被他的搭档吊足了?胃口, 刚好对?芙拉黛尔也十分好奇, 因此也不自觉的关注起来。
所以他跟着夏洛克一起去了?美国。
为了?这个经常性消失的雇主，来到了?哥谭。
“嘿，约翰。”哈德森太太在门口整理了?一下衣着, 回?头?才看见了?站在华生面前的芙拉黛尔, “我?要出门……哦, 这是你的新约会?对?象？”
这个女孩是不是有点太小了?？
“不！哈德森太太！”一个夏洛克和一个哈德森足以让华生难以招架，“她是福尔摩斯的委托人。”
哈德森太太当然知道, 她只是把自身的情况套用到华生身上调侃一下而?已，“哦约翰，你需要找个好姑娘约会?，而?不是天天围着夏洛克转。”
华生红温。
芙拉黛尔想笑，但力不从心的嘴角还是垂了?下来。
哈德森太太调侃了?几句也就不在说?了?，她礼貌地冲着芙拉黛尔点点头?，话?到嘴边又?被猫眼女孩迷惑性的面孔阻止，干脆就没有说?出口。
无他，女孩的状态看起来太差了?。
本身芙拉黛尔的外表就比较冷淡，平滑尖锐的脸部线条本就给人一种锋利的距离感，苍白的脸与?唇色又?让人不禁怀疑她是某个坟墓里爬出来的吸血鬼。
还是快点走吧。
“好了?，快上去吧。”哈德森太太等到了?她今晚的约会?对?象，“祝我?们夜谈圆满。”
芙拉黛尔踩着沾雪的靴子走进了?221B，在简单擦掉鞋子上带着的水渍后才上了?二楼，不过华生口中已经等待他已久的福尔摩斯并没有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
华生似乎去房间?里叫夏洛克了?，芙拉黛尔考虑再三，还是没有直接坐到沙发上等待，而?是站在楼梯口等待着侦探的出场。
‘毕竟华生先生没有说?请我?坐的话?，’芙拉黛尔叹口气，心里乱成?一团乱麻，‘好烦，早知道就在察觉到游戏的真相后就弃游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母亲会?讨厌看见未来了?。
很?烦躁、想要改变却弄巧成?拙、努力许久又?被命运玩弄的感觉真是坏透了?。
芙拉黛尔丝毫不怀疑伊维雅做局的动机，一个正常人知道自己必死的结局都会?想改变，伊维雅这种把黑魔法当日常消遣的魔咒大师自然也无法逃脱这种走向。
好奇，自己为什么死去，死去的结局旁边为什么还有个哭泣的女孩。所以来到?*? 哥谭，不同于?命运爱上韦恩而?是怀揣着好奇接近，等到会?神后才发现虽然动机不同，但命运在歪七扭八的走向中走到了?正确的节点。
无法逆转，
伊维雅看见芙拉黛尔就像看见了?死去的自己。
所以［灵魂剥离法阵］又?是什么，伊维雅到底想要做什么？
为什么要骗我?呢。
无法否认的是，在［芙拉黛尔］的血条清空后，芙拉黛尔第一反应是无助地想哭，但眼眶也反抗了?自己的主人，硬是挤不出一点泪来。
紧接着涌上心头?的是担心，另一个时空的哥谭还好吗？【芙拉黛尔】怎么样了?？小丑解决了?吗？
布鲁斯他们还好吗？
芙拉黛尔越想越心烦，为了?疏解自己的心情干脆开始找其他东西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刚抬眸准备看向窗外，就被才注意到的头顶灯闪了一下，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在睁开眼睛时，芙拉黛尔只看见了那双颜色难辨的眼睛。
“你还没发现吗？”
夏洛克毫无主人精神地直接自己坐到沙发上，无机质的眸子垂下一瞬，让注视着的那双眼睛的芙拉黛尔情不自禁地跟随着一齐低头看向自己的脚下。
嗯？
有什么问?题吗？
‘我?没踩到什么东西吧？’芙拉黛尔又?看了?一圈地板，自己已经把鞋子上带的东西全部擦干净了?，肯定不会?留下任何东西，‘不是，我?到底没发现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
探索失败的芙拉黛尔只能又?把脑袋抬起来了?，虽然说?情绪被很?好的转移了?，但干干净净的地面总让她感觉自己被福尔摩斯耍了?。
芙拉黛尔再次看向夏洛克：
“地下什么都没有啊？”她还是没忍住问?出来了?，芙拉黛尔被蝙蝠系传染上了?掌控谜底的习惯，“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就是什么都没有才不对?啊。
夏洛克一脸‘你是不是傻子’的表情看着眼前这个女性碳基生物。
芙拉黛尔在华生邀请的动作下顺势坐在夏洛克的对?面，但眼神一直执拗的跟着这个抛出未解答的问?题的卷发男人，等待着对?方的答案。
侦探的本能驱使他把接下来的事情全部探索完毕，福尔摩斯自从将近一年之前见到芙拉黛尔时，就一直再等待掀开真相的今天。
…
“我?早该想到你是只金鱼脑小鸟。”
夏洛克截胡了?华生给芙拉黛尔泡好的红茶，毫不客气地喝了?一口。
“你的脚下没有影子，韦恩小姐。”
—
布鲁斯根本没做好再次参加家人葬礼的准备。
玛莎和托马斯的葬礼上，他决心改变已经堕落深渊的哥谭。杰森的葬礼上，他决心再也不把无辜的孩子牵扯进黑夜。
现在他要埋葬他的女儿。
也许是一开始的死咒已经让他做好了?‘芙拉黛尔可能会?死的准备’，但切实?抱着撑着芙拉黛尔的盒子之时，布鲁斯一句话?也说?不来、一滴泪也落不下来。
芙拉黛尔死得太令人意外，快到布鲁斯想要挽救她甚至都来不及。
“我?救不了?她。”塔利亚早就意料到了?这个挂在自己名下的女孩会?死掉，“拉撒路池也救不了?她。”
尸体不完整、零零碎碎的肉和一节一节的骨头?和碎掉的宝石块儿掺杂在一起，拼在一起甚至半个身体都没有。更别说?身体里灵魂都不在了?，塔利亚自然救不了?他。
“我?做不到。”康斯坦丁拒绝了?蝙蝠侠提出的条件，“先不说?我?能不能在地狱里找到她或者伊维雅的灵魂，让死人复生本就是超出我?能力的行为准则，你给再多钱我?都做不到。”
“B。”超人摇摇头?，他能做到复活的原因本来就是因为他是氪星人，“你明白我?做不到。”
“你在开什么玩笑？死而?复生？”游历到法国的戴夫毫不客气的回?骂了?布鲁斯，“连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死去都只是做了?一个画像，你想什么呢？”
“你女儿又?没留下hun器。”
在［哥谭狩猎］结束的第五天，布鲁斯无望而?归，最终选择妥协。
他决定把芙拉黛尔安葬在玛莎和托马斯的旁边。
［芙拉黛尔·希尔·韦恩之墓］
布鲁斯手中的花被安静地摆放在冰冷的墓碑之前，他不知道芙拉黛尔究竟喜欢什么花，但是仍旧记得她死亡现场掉落的、犹如生命一样坠下的黄水仙。
所以他选择了?黄水仙。
葬礼进行的静悄悄的，达米安抱着的一盒子芙拉黛尔缓缓上前，亲手将其放在土间?，从空间?魔法里掉下来的物体也被整理出来，由斯蒂芬妮和孤儿一一转移放在空荡荡的棺材里。
站在旁边的迪克一铲子一铲子地慢慢将其覆盖。
“所以你还是不准备杀掉小丑对?吗？”杰森忍不住出声，他痛恨布鲁斯将自己的情绪和蝙蝠侠全部划开的行为，在芙拉黛尔被小丑捏碎宝石的时候他站得最近，距离小丑最近的位置一如当年的他一样令人绝望，“我?，芙拉黛尔，下一个再死一个你才满意吗？”
“小翅膀。”迪克知道‘小丑’是杰森和布鲁斯中间?最大的鸿沟，那是就算被掩埋都无法弥补的裂痕，“B他……”
小丑，偏偏又?是小丑。
迪克张张嘴又?闭上，他说?不出来话?。
提姆不想参与?红头?罩和蝙蝠侠现在的话?题，或者说?他在这个问?题上根本没有发言权，毕竟两?人的故事线里横叉的第三者总是不好开口。他只是盯着芙拉黛尔埋到一半的坟墓，久久无言。
说?些什么？他无话?可说?。
红罗宾的手伸进口袋里，将曾经送给芙拉黛尔的短项链紧紧握在掌心之中，一遍遍的用眼神摩挲着烫金色的‘芙拉黛尔’。
提姆不会?放弃自己所执着之物的。
葬礼结束之后，他会?离开哥谭一段时间?。
然后就像当年找回?死去的布鲁斯一样，找回?带芙拉黛尔。
…
然后带她回?家。
第88章 第 88 章
没有?……影子？
芙拉黛尔这才发现她脚下缺少了人类灯光下最?该具备的东西。
不, 应该是任何有?实体的物体都?该拥有?的影子才对。
“所以你一早就知道了？！”
天杀的夏洛克一开始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联想到刚刚纠结的［灵魂剥离法阵］，芙拉黛尔混沌的脑子瞬间?茅塞顿开，她有?些激动地快速移动到夏洛克旁边。被愚弄和死亡带来的阴霾激怒了芙拉黛尔, 让她不禁伸手试图拽住福尔摩斯的衣领——
然后水灵灵的失败了。
芙拉黛尔的手穿过了夏洛克的身体。
“等等, 不！”芙拉黛尔瞬间?像做错事地小狗一样慌张起来，为什么?突然摸不到了？她刚刚下车的时候明明不仅开了车门?, 还搭了华生伸出来任凭她扶的手, “为什么?现在碰不到了？？”
不是吧, 刚刚还是实体现在就变成灵魂体了？
她有?些不死心?地用手穿过夏洛克的脑子、咽喉、肺部、乃至心?脏，发现无果后又把目标转移到了旁边的华生身上, 当然了，芙拉黛尔最?终还是得?到了一样的结果。
什么?都?摸不到。
她完全?变成了类似鬼魂的灵体。
“那些不是平行时空……？”芙拉黛尔在此之前对这个所谓的［星o谷联动版］有?很?多猜测和怀疑, 但由于她实在是没怎么?在脑子里找到相关的记忆, 因此只能选择「平行世界」这个看起来最?离谱却又应该是真相的答案。
“所以所有?剧情都?是我未来要经历的？预言的能力在我身上还奏效啊？”
…
“不。”
芙拉黛尔被欺骗的大脑瞬间?灵光了起来，没办法, 失去身体就相当于失去了大脑, 很?少有?人在灵体存在的状态下仍然保持跟以前一样的智商。
更别说她是个被母亲保护在高塔上的公主。
“那是我经历过的过去, 我早就去过哥谭了。”
说出来的是问句，但芙拉黛尔已经在心?里给这个答案下了定论?。
因为之前经历过, 所以芙拉黛尔对于游戏中的某些事情或物件都?觉得?十分眼熟；
又因为法阵的剥离魔法和不知道为什么?缺失的记忆让芙拉黛尔下意识选择眼熟的选项, 按照自?己曾经做的那样将事情进行了下去。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可恶，死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所以我现在是□□死亡的幽灵吗？”英国魔法界不免有?很?多灵体的存在，幽灵便是其中常见的一种, “那我一开始可以摸到东西的原因是……？”
好问题, 这可能就涉及魔法领域了。
但很?可惜, 221B现在在场的三位对于魔法不能说一窍不通，只能说是两眼摸黑。
芙拉黛尔：[CPU加载失败.JPG]
华生：(神游天外, 夏洛克到底在说什么?？)
夏洛克：(若有?所思)
看赖得?再去找一趟那个被英国政府逼到中年?发福脱发的福尔摩斯了。
“还不算太蠢。”夏洛克给出了已经能从他嘴里说出来最?好评价，不过芙拉黛尔的谜底远远不止于此，“另外，半年?前你委托想要知道的内容，全?部都?在这里了。”
卷发男人从沙发的靠背后面拿出在就准备就绪、甚至已经被压得?有?些皱巴巴的一摊纸质文件掏了出来，按在桌上后用力推向了虚坐在对面的芙拉黛尔侧。
芙拉黛尔就算不抬头都?知道夏洛克在盯着?他看。
猫眼女孩的手轻轻触碰上它表皮，没有?穿透、更没触碰上，却还是像被烫伤一样一触即离，没有?立刻翻看查看里面内容的意思。
“不得?不说，想在韦恩先生的手底下不被察觉地收集信息，颇具难度和挑战性。”卷发男人很?巧妙的直说了布鲁斯的姓氏，略过了蝙蝠侠这个代号，“但是你想找的东西太表面了，反而让人没有?防备。”
‘不被发现、何止是有?点难度。’华生在心?里吐槽道，甚至微微偏过头想要翻个白眼，却又被助手的本能生生控制住，‘你被蝙蝠侠追着?躲进下水道的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可是用眼睛将大侦探的狼狈样子全?部记下来了。
一切为了博客。
“……”猫眼女孩明白了夏洛克的言外之意，“你发现布鲁斯的事情了。”
真是出乎人意料。
希尔·韦恩不会一开始就在给自?己演吧？
失去生前的一部分记忆、又恰巧是死前最?重要的一年?、遇见可能暴露自己身份和状态下意识的躲避与防备、包括每次都?会避免在人多的时候出门。
以及春天初次在饭店遇见芙拉黛尔时，女孩宁愿缩在有?尸体的昏暗角落都?不愿意走?到灯光下的场景——
她果然是在演吧。
居然还是一款大智若愚型金鱼吗。
两秒钟内在记忆宫殿内找出关于芙拉黛尔记忆、又分析完毕的夏洛克见女孩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干脆自?己帮她展开了册子，将东西明晃晃地摆在了女孩眼皮子底下。
“准确来说，”夏洛克迫切想要知道在某个死去的希尔计划之后，芙拉黛尔究竟何去何从，“是韦恩们的事情。”
卷毛缅因猫一爪子扣下了某个想要继续追问的黑色小狗猫，并十分“贴心?”地文件糊到她脸前，甚至有?些用力过猛地传过了她的脑子。
“别说话，看。”。
“你倒是把文件从我脑子上面拿下来啊喂！”
我恨福尔摩斯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
—
一切准备就绪，提姆在今晚已经宣告夜巡任务结束后又自?己偷偷地跑到了安全?屋，再次穿上了红罗宾的制服。
他真的，我哭死，提姆甚至不愿意换一个不明显的制服去办事。
这不明摆等着?蝙蝠侠来抓吗？
提姆倒也不是想让蝙蝠侠来抓自?己个正着?，只是这件事在近期发生、又处于现在这个关键节点，不出两天就会被蝙蝠侠找到本人，不如直接明明白白地把事情放在明面上。
提姆：我不装了。
反正如果他也没强到可以一不小心?就能弄死小丑的地步。
…
而且就算后果不好也只是被揍一顿而已。
芙拉黛尔死后第六日凌晨，红罗宾在事先对阿卡姆的某些设备动了手脚后，准备去病房里‘友好慰问’一下老朋友小丑。
红罗宾在踏进阿卡姆的那瞬间?就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他在来之前转移了门?口最?明显的摄像头，但是似乎某些隐秘的角落的隐形摄像头也被关掉了。
提姆眼睛一眯，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是哪个兄弟姐妹跟他想到一起了？
红黑色的身影干净利落地摘除了正对着?他的隐形摄像头，他确信这个提前一步来的家伙大概率已经发现他了，并且现在一定在小丑的病房。
‘是杰森吗？’红头罩没事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住在外面的安全?屋，行动起来肯定更方便一点，‘那小丑还活着?吗？’
红罗宾抱着?“不行自?己也得?来一下”的心?情迅速略过阿卡姆的某些守夜人士，在拐角进入下一个楼道的时候眼前一黑，与某个遮住他视线的大型鸟相撞，结结实实地被弹出去几米来。
他还没来得?及进病房吗？
“小红？”大型鸟先行认出了提姆的身份，“你还没进去吗？”
提姆眼前的黑影被蓝色皮质物的反光所取代，他也这时才意识到面前的人不是他事先猜测的红头罩，而是某个今早就返回?布鲁德海文的大哥。
夜翼？
这个方向……他是从阿卡姆后院里翻进来的吗？
红罗宾的脑子开始飞速计算夜翼在前门?放监控的可能性，同时实现转移到扶着?自?己的手上。而夜翼也迅速明白了他的意思，顺势伸手从腰带里掏出了他找到并且捏碎的摄像头。
哦天呐好巧！
居然都?是蝙蝠侠出品的欸！（捧读）
两个人对视一眼，明白了现在的阿卡姆可能不止他们两个人。然而这个多余的人也并不难猜，红罗宾和夜翼视线接触的那瞬间?便异口同声地开口道：
“我赌病房里的人是红头罩。”x2
蝙蝠系这该死且没用的默契。
大蓝鸟和小红鸟由单独行动转变为一同作战，二人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分别拆取了将近十个蝙蝠出品摄像头，甚至有?的还是以前用的没改进的老款。并且在毒藤女病房外面补获了一只紫色小鸟，又在关押新患者迈克尔的病房抓住了在里面辛勤啄木的孤儿鸟。
顺带一提，红罗宾事先关闭的监控也再次被打开，他们一致猜测可能是神谕女士打开了它。
“病房里的一定是红头罩。”每个人都?这样相信着?。
“如果红头罩真的要杀了小丑怎么?办？”虽然每个人都?预想了这样的结局，但是搅局者真心?希望她不要撞见这样的场景。
无论?谁被伤害的局面她都?不想看见，却也不想放过制造残局的罪魁祸首。
在纠结与愤恨、迷茫与憎恶之间?，不约而同来到阿卡姆的小鸟们打开了被严丝合缝锁上的小丑病房之门?。
…
然后就看见了站在里面的、矮矮的红绿色身影。
“？罗宾？”夜翼没想到一个明摆着?写?着?正确选项的题目都?能多出来一个一个答案，“你不是禁足了吗？”
在等待蝙蝠侠寻找复活芙拉黛尔的五天里，达米安先是暗地里把恰吉暴力拆除劈坏、又用了某些刺客审讯手段招待了迈克尔，他已经很?久没有?再用过奥古的手段，没有?爪子。
只不过恰吉和迈克尔什么?都?没说、或者说他们也什么?都?不知道，出谋划策的丘比逃之夭夭，达米安什么?都?没能套出来，反而喜提蝙蝠侠的禁足大礼包。
所以达米安为什么?会在阿卡姆？
而且——
夜翼的视线转移到他旁边那道高大的身影上。
红色的头发，带着?别具一格的黑墨镜，站姿很?轻松轻松，衬衫有?些浪荡的敞开几个扣子，邪气和张狂的气息缠绕期间?。
……
他是谁？
第89章 第 89 章
“你是谁？”
坐在献祭教堂发呆的杰森直到亚兹拉斐尔走到他背后时, 才发现?了擅自闯入封存地的外来者。
红头罩举起重新拿回手中的双枪，端起对准满头华发的来者。
‘看起来没有像头发一样苍老，’当然也不排除老当益壮的可能, 杰森紧接着顺着拉斐尔的头发像其他地方看过去, ‘嗯……看起来不像是常锻炼的类型。’
但这个节骨眼上，杰森不会对任何人放松警惕。
尤其是这里本该被蝙蝠侠封了才对。
“滚出去。”红头罩厉声警告, 举着枪向前?两步意图逼退亚兹拉斐尔, “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又是谁，现?在、立刻、离开这里！”
亚兹拉斐尔没有因为杰森有些暴躁的态度做出任何强硬反应。
“你是那孩子的家?人吗？”白发男人只是笑盈盈地盯着他看了几秒, 周身?温柔随和的氛围让人不经想要放松下来，“你们?有点像。”
亚兹拉斐尔看见了青年身?上缠绕的血腥与仇恨, 但促使他垂眸搭话的, 是被覆盖其下、千疮百孔的灵魂。
芙拉黛尔的状态跟他很像，就是状态更差一点而已。
…
他认识芙拉黛尔？
杰森听闻此?言反而更加蓄势待发起来, 被紧身?战术内搭绷住的肌肉紧缩在一起, 像只蓄势待发的大型犬科动物。
手随手挥出去, 对于天使来说，伊维雅放在巫师界已经可以称得?上大师水平的法?阵根本不够看。
亚兹拉斐尔很快从法?阵上收取了芙拉黛尔破碎残留在上面的灵魂收取了起来。
黯淡的法?阵痕迹在天使挥手间消失不见, 什么都没有再留下, 仿佛那道?吞噬了噩梦女?性命的绿光只是南柯一梦而已。
“你到底是谁？！”
杰森初步猜测他是伊维雅留下的后手，但现?在希尔女?士在他心里的形象早就跟「贪生怕死」「利用女?儿」画上了等号。
这让他切实共情、又不停回想芙拉黛尔死亡时的痛呼。
“我答应了伊维雅。”
亚兹拉斐尔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
“就是因为你答应了她！”
红头罩继续向前?，如夜晚结霜之叶一般透凉的枪口?抵上拉斐尔的肩头。
“伊维雅不会害芙拉黛尔。”拉斐尔不知?道?该怎样跟杰森做解释, “请不要她怀疑做母亲的决心。”
芙拉黛尔□□的死亡是伊维雅一开始就给她准备好的退路, 为得?就是破除□□之附着的[死咒]。
按照一开始的计划, 法?阵剥离后天使与恶魔的其中一人回收芙拉黛尔困在法?阵之中的灵魂，而另一个则是带着她被死咒腐蚀□□去刺客联盟泡拉萨路池。
完美?且完善的计划。
伊维雅甚至考虑到了灵体不受控制的特性找上了克劳利, 以免芙拉黛尔的灵魂游离到地狱。
戴夫、塔利亚、克劳利。
这是伊维雅为芙拉黛尔锁上的三层保障锁。
但也正是找到了克劳利，让芙拉黛尔获得?了[丘比]的注视。
计划的过程出现?了偏差，芙拉黛尔灵魂分散的事情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而罪魁祸首丘比早就带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和某块灵魂碎片逃出宇宙，灵魂修复的时间十分漫长，但人类的生命却有限。
可是芙拉黛尔的身?体同样也破碎不堪。
也许他和克劳利连修复芙拉黛尔灵魂的时间都无法?确定，那么再加上身?体呢？
一年、五年、再或许是十年二十年。
等到那时候物是人非，与[芙拉黛尔·希尔·韦恩]相关的人类还活着吗？
没有人知?道?答案。
盲目递出的希望跟无望的期待一样令人绝望。
“怀不怀疑的，黛芮尔都死了。”实际上真正的罪魁祸首另有其人，但杰森忍不住迁怒于伊维雅，他在头罩内的眼睛敛起，“说什么都没用了。”
白发男人只是来收回法?阵。
“戴夫已经把该交代的事情全说了，”红头罩最?后留下一句话，“哥谭的事情不需要你们?巫师在掺和了。”
“滚出哥谭，现?在。”
白发男人向后退了几步，错开了杰森的枪口?。
在心里长叹一口?气后，拉斐尔只是留下了找到丘比会通知?他们?的承诺，以及一句来自天使的祷告词：
“愿上帝保佑你们?。”
…
“我不信上帝。”
红头罩声线里的波动消失了，他现在迫切需要白发男人赶紧走把教堂腾出来给他冷静一下。
‘可是……’
天使先?生离开教堂前?，最后看了一眼停留在教堂内的杰森。
…
‘可是你的灵魂明明在祈求神明。’
—
近百年来总是跟天使绑定的红发噩梦恶魔无视了其他人的视线，金色的眼睛盯着小丑的额头，似乎在考虑在哪里下刀更合适。
“不请自来的先?生，你想干什么？”小丑对于危险的嗅觉总是超出超人，他有恃无恐却又警惕地盯着克劳利，“呐，不会是来为死去的小鸟报仇的吧？”
“好丑陋的灵魂。”一想到自己一会就要从这一天摊腐臭的灵魂里搜寻芙拉黛尔丢失的灵魂碎片，克劳利就有点反胃，他嫌弃地将手指抵上小丑的脑门，“麻烦精真是从来都没让人省过心。”
“你毁了我的蜜月旅行。”
他在芙拉黛尔边看着这个晦气小孩渡过了她最?艰难的一年，克劳利不懂人类在某些方面的情绪起伏，但是一开始他确确实实挺烦芙拉黛尔的。
有点矫情的性格、每次打不过骂不过还要惹、老是半夜偷偷哭吸引走拉斐尔。
如果你找不到她的踪迹，去埋葬伊维雅的墓地准能找到她。
第10086次在墓地里找到芙拉黛尔的克劳利：（揍小孩的手蠢蠢欲动）
他拎起小孩走出墓园的时候丝毫没有顾及她被衣领卡着脖子、以及奇怪又扭曲的表情。
“我要复活我的母亲。”还未满17岁的女?孩表情空白，带着浅显的、像每个地狱之鬼一样的恨意，“我已经找到了一点门路。”
红发恶魔终于第一次正视了还没他肩膀高?的女?孩，透过芙拉黛尔这副冷淡又花哨的皮囊，看向里层的灵魂。
“随便你，”克劳利至今还记得?记得?他对芙拉黛尔的回答，“只要别把自己搞死就行。”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克劳利对于芙拉黛尔的印象才刚由无关紧要但被拜托的麻烦小孩转变为了新养的人类小宠物。
虽然还是地位不高?，但起码是自己人了。
至于现?在，芙拉黛尔大概算是不听话又总给他作对的逆女?。
逆女?归逆女?，他不会放过参与杀戮的四个人的。
恰吉、迈克尔、小丑还有丘比。
克劳利一个都不会放过。
红发男人盯着附着在小丑眼睛上的灵魂，面无表情地伸出恶魔的手，将其包含着粘稠恶意的眼睛生生干挖了出来。
毫无声息的灵魂碎片映射出站在半夜偷溜出去，站在墓地里哭泣的女?孩的场景。
…
“要是随随便便的死在外面，我可救不了你。”
如今想起来，克劳利随口?说出来、原意为了让芙拉黛尔赶紧结束胡思乱想的话，竟然真的成了一道?回旋镖，正中红心。
一语成谶。
第90章 第 90 章
克劳利是一只能力强大的恶魔, 刚死?了人宠、心情暴差的他不想跟其他人类多废话什么?，只是在剥离了小狗猫的灵魂碎片后干净利落地击杀了小丑，根本没有给?其他人多余的反应时间。
杀死?恶魔的所有物时, 你就该做好会被恶魔猎杀的准备。
真恶魔在抬手挥退跟上来的小鸟们后, 打开了紧闭的病房门?，成功于站在门?口的蝙蝠侠对视并?对黑漆漆抛去一个奇怪的眼神。
黑色蝙蝠人连只小人宠都养不活吗？
“……”蝙蝠侠在就在康斯坦丁和某个收钱巫师的帮助下还原了芙拉黛尔前十七年的生活, “你是那个恶魔。”
“嗯, 所以我杀人与否, 都不归你管。”克劳利毫不留德地回怼，并?且在下一瞬间又瞬移到蝙蝠侠的背后, “我要去解决另外的小白脸和小玩偶了。”
“可是——”
“I will never die.”
死?神没有带走小丑顽强的生命，再次重组在一起的血肉将小丑被挖去的眼睛、被洞穿的大脑一起修复, 成功获得了恶魔的回眸。
复生的全过程似曾相识, 在第一现场曾经目睹全程的夜翼自然先行反应了过来:
“跟她一样。”迪克的瞳孔极速放大，前一句声音很小, 但后一句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跟丘比也签订了契约？？”
……
“不, 他不在丘比的狩猎范围内。”克劳利面无表情地回答道，“这?个恶心家?伙是男的没错吧？应该不是什么?变性人或者心理女性者。”
“丘比的契约目标仅存于【少女】。”
小丑灵魂里?令他复生的东西不是浅显的生命宝石那样简单。
红发男人的眼睛在有些干瘪的眼眶内搅动, 刚刚浑浊的眼球翻滚转动, 取而代之的是一双不属于人类，鎏金色的恶魔之眼看?过去，审视着他皮囊之下的灵魂。
“就有这?么?个玩意你就永生了？”红发恶魔的毒舌能力平等的对准每一个人, 亚兹拉斐尔除外。
区区酒神因子而已。
*
“然后呢然后呢？”猫眼女孩巴巴地蹭到男人的旁边, 出于游戏里?对他【奸商】的印象太过深刻, 还是留有一部?分距离，“然后克劳利怎么?解决的？”
因为实在是想不起前面的记忆, 后面剧情又实在令人好奇，芙拉黛尔像只摇着尾巴的小狗一样围着橙金发的巫师转。
“另外，你本人比像素版的小人好看?多了。”小狗猫眨巴着眼睛，无比真诚地夸赞道，“我说真的。”
“就算你奉承我，我也不会再给?你讲故事了。”戴夫并?不吃她这?一套，要不是因为看?在伊维雅的面子上他才不会帮这?个破小孩，“自己回去看?游戏去。”
反正就算游戏结束他还是往后做了一年的。
他堂堂一个巫师被大希尔指示去做出来一个像游戏就算了，小希尔到头来还要对这?个游戏指指点点，甚至还要被变相说画工不好。
我欠她们希尔的吗？
“呃……”芙拉黛尔眼神飘忽，“要不还是你给?我讲吧，你讲得比较有代入感。”
“你该不会是不敢看?剧情吧。”不得不说，现存唯一知道芙拉黛尔所有记忆和一部?分心境的戴夫可以说是现在最了解她的人，“你的胆子真是小到令人发笑。”
“在游戏里?朝三暮四?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害怕呢。”
“这?不一样！”小狗猫立马用音量掩饰了自己的心虚，“你怎么?知道我想包男模的小心思?的？！”
“不对，我什么?时候朝三暮四?了。”
虽然天天在心里?想这?想那，但是我也没有实行出来吧？
“你们希尔都这?样。”戴夫差点说漏嘴，他有些不耐烦想要赶人了，“问完了吗，问完赶紧走，别?耽误我熬魔药。”
芙拉黛尔刚准备利用自己灵体?的优点漂浮起来，没成想魂还没飞起来两米，就一把被戴夫薅住了命运的后脚，随即被人一把扔出了窗外。
“你是不是忘了我现在是灵体?，可以穿墙……”
“吧唧。”
芙拉黛尔像是一摊小饼一样糊在了戴夫的房子外面，夏洛克眼不见心为静的假装没看?见，移开了视线。好心的华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有些勉强地将小猫饼从墙面上扣了下来。
“巫师脾气这么暴躁的吗？”
芙拉黛尔回头看?向沉思?的福尔摩斯，将刚刚所有谈话的内容全部?复述给?了他，再此期间她感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扯，但还是顺畅地把话说完了。
“这?个家?伙是游戏的制作者。”芙拉黛尔已经习惯了夏洛克这?种?近似作弊的推理能力，“而且，大概率和你母亲有过感情经历。”？！
什么?经历？？
芙拉黛尔刚准备追问什么?，话到嘴边还没说出来就被一股虚幻的力量扯开，像一个可怜的、拴着绳子的小宠物一样被扯了回来。
“回来，话还没说完。”戴夫这?话说的好像刚刚赶芙拉黛尔出门的人不是他一样，“另外，请不要恶意猜测别?人之间的关系和生活好吗。”
“福·尔·摩·斯·先·生。”
“哐当。”
门?被橙发巫师砸上了。
“现在可以肯定了。”
戴夫帮助芙拉黛尔也只是因为她是伊维雅女儿，看?不顺眼也只是因为她同样也是另一个男人的女儿。
“简而言之，”夏洛克只当没听见戴夫刚刚的警告，“他对那个希尔爱而不得。”
……
门?又打开了。
臭着脸的戴夫有些粗暴地挥动魔杖，用同样的方式把夏洛克和华生也扯了进来。
戴夫彻底连一点好脸色都没有了，他无视芙拉黛尔从里?面看?过来的求知眼神，看?起来下一秒就能跳起来给?夏洛一个恶咒，“现在、马上、闭上你长那张乱造谣的嘴。”
世上还有什么?比爱而不得还要痛苦？
还在魔法学院上学的戴夫可能回答不出，但是现在的他只想说：
有，当然有。
包括并?不限于被爱而不得者拖孤、被爱而不得者有恋情关系的男人追到英国逼问、以及爱而不得?*? 者和其他人的女儿收拾烂摊子等等。
但是没有什么?比现在更痛苦了。
“戴夫～”小狗猫腻腻歪歪撒娇的样子跟韦恩实在是太像了，“母亲上学时候的事情跟我说说嘛！”。
天杀的。
我现在就要把福尔摩斯的嘴缝上，为人除害！！
—
「整个游戏都是一个莫比乌斯环。」
戴夫也不想全盘拖出，只是掐头去尾地解释了一下游戏和伊维雅中间付诸的努力与辛苦。
「先死?才能后生。」
「这?是伊维雅给?你选择的，最为顺畅的路。」
莫比乌斯环？
什么?意思?？一切都会回到原点？那回到原点的时间节点是什么?？[芙拉黛尔]死?亡之后再重复她刚回到哥谭的时间吗？
“……不怪你，蠢猫。”戴夫深感自己在对牛弹琴，“你没听懂没事，这?个家?伙听懂了就行。”
然后三个人在下一秒又被无情地扔了出来。
“快起来，夏洛克！”华生好险没被比他高出一截的夏洛克压死?，“我要被你压死?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意思?？”芙拉黛尔百思?不得其解，“夏洛克快点解释一下啊！”
“但是我们的雇佣关系早就结束了。”
夏洛克拒绝了芙拉黛尔近似祈求的问句，他面无表情地拎起瘫倒在地上、沾上了脏色雪水的华生，到路边随手招呼了一辆出租车，只当芙拉黛尔这?个吵闹的灵体?不存在。
“ 夏洛克·福尔摩斯！”
芙拉黛尔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在夏洛克的耳边说了多少恳求或威胁的话，她只是恼怒，但不是对福尔摩斯，而是对她自己。
连个实体?都没有！！你这?家?伙早点收集完收集物什么?都没事了！！！
“你的脑子被金鱼吃掉了吗？”夏洛克不耐烦地将人卸下，甚至还专门?撑开伞遮掩了芙拉黛尔并?不存在的影子，“自己回家?想去。”
下一秒把伞往地上一扔，扬长而去。
…
去他妈的戴夫，去他妈的福尔摩斯。
谜语人滚出伦敦！！！
问了一圈还是对这?件事一知半解的芙拉黛尔轻飘飘地落在了床上，反复横跳挣扎的大脑混混沌沌的，不仅什么?都没思?考出来，甚至导致大脑的主人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幽灵也会困吗？
不行，不能睡，还什么?都没想出来呢……
芙拉黛尔在挣扎间疯狂眨巴着眼睛，终究还是抵不过沉重眼皮与疲惫内心的催眠，闭着眼沉沉的睡去了。
…
“哒。”
“哒啦……哒……”
梦中的母亲轻拍着自己的背部?，像是环抱着婴儿一般环抱着她，哼唱着不成调的催眠曲。
被从来不存在地回忆中惊醒地芙拉黛尔又从床上爬了起来，有些恼怒却颤抖着打开了如今噩梦的来源。
“我倒要看?看?这?游戏的后续是什么?。”芙拉黛尔努力不把游戏和自己再联系在一起，咬咬牙恨着心再次把游戏打开了。
“要是烂尾了，我就夜夜在你床头的表演反复去世！”
【lording……lording……】
【游戏载入中】
*
【欢迎回到[哥谭]，亲爱的[芙拉黛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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