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我的少年
清冷的黑夜, 屋内亮起光。
在夕阳彻底被隐藏在鳞次栉比的高楼后,星星点点的灯光亮起,与漆黑的夜空交相辉映, 会有一种盛大的感觉。
东京的夜晚从不会叫人感觉清冷, 这大概是这座城市的特性。
落地窗内, 明亮的灯光映照出躺在沙发上呼吸急促的少女, 脸颊伴着一片绯色。
起伏的胸腔,绵长的呼吸。
在所谓“只喝进口”这一理论下,她成功获得了窒息的体验。
脑袋带着宿醉之后才有的疼痛。
虽然她不容易醉酒,但是每次喝多了会很容易头痛。
花鸣用手撑起手臂,脑袋晕乎乎的。
当然,她非常怀疑这种头晕或许不只是喝醉所带来,也有可能是和窒息有关。
就算没有继续高强度的训练,但某人的肺活量依旧不可小觑,尤其是许久没见后。
花鸣显然的是想到每次小别后的初见。
即使两人并未彻底发生关系, 但她还是会体验一回濒临死亡的感觉。
第二天绝对会爬不起来。
是那种, 事后想掐死自己, 但下一次又会快快乐乐的跳入陷阱,并且完全不长记性的感觉。
舔了舔嘴唇, 有一点点轻微刺痛, 花鸣的脑海中不停的回放着迹部刚刚诱人的模样。
唇色嫣红,像是秋日里熟透了的果子。
酒水的气味沾染上来自迹部的玫瑰花香,让花鸣升起一种想要喝玫瑰酒的念头。
冰箱里应该有甜酒吧?花鸣不确定的想着。
亲吻过后的迹部是诱人的,比秋日的浆果更为浓艳, 甜美, 紫灰色的眸色会变得暗沉,深邃中带着不同往日的幽深与静谧。
叫她生出一种会被溺毙的既视感。
心跳声变得清晰且响亮, 花鸣迅速收回思绪,因为她感觉自己……
额,状态变得有点糟糕。
试图想点其他的来缓解自己逐渐升起的念头。
作为一个正常人,对男朋友有正常的想法,花鸣从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不过——
景吾他,为什么会突然回来?花鸣微微蹙眉。
每一次回来,迹部都会提早打招呼,花鸣也会空出自己的时间,这已经是两人心照不宣的相处模式。
【迹部求婚了吗?】
【你们俩应当会是最早结婚的一对吧。】
【迹部那家伙,早就迫不及待了才对。】
忍足的声音像是有魔力,在她耳边不停地回响。
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花鸣绝不是迟钝的家伙,相反她很清楚,忍足这么询问绝对是因为迹部。
换句话说——
迹部这家伙已经在策划求婚?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响起当年U17世界赛时,两人的约定。
花鸣把那枚戒指从脖子上拿下来。
戒指没有褪色和新的一样。
而迹部的那一枚也依旧在他的指尖。
结婚的话——
不过正确来说,应该是先要订婚吧?
实际上两人目前也只是情侣关系,虽然私底下互换了戒指,不过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订婚。
迹部这家伙准备做什么?即使是她,对于订婚也会升起期待情绪,花鸣有点好奇迹部打算做什么。
按照他的性格,总不至于造一栋楼就为了订婚吧?
额——
也不是不可能?
花鸣大脑晕乎乎的,以至于她无法很好的思考。
算了,明天再说吧,她这么想到。
熟悉的环境让她十分放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像是栀子花混杂着薄荷的气息。
迹部的黑色西装外套搭在她的身上,现在被揉的皱巴巴的。
嘴里还带着醒酒茶的苦涩味。
其实,她从开始就没醉,也很清楚自己是怎么被迹部抱上车。
同样清楚,刚才那家伙是如何压着自己,对她灌了两大口醒酒茶。
一开始她只是好奇忍足到底想做什么,所以故意装醉,不过从迹部出现,事情好像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
她偷摸的抬起头,视线落在厨房内正在煮茶的迹部背影上。
有一股甜甜的蜂蜜气味。
迹部对花鸣的家相当熟悉,自然的从冰箱里拿出百香果,在蜂蜜中放上冰块,放入两勺百香果。
安静的屋内只有他发出的轻微声响,所有的一切都极为自然。
完全生不起戒备心的花鸣,放松自然的躺回沙发,舒展自己的双腿,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慵懒。
虽然没醉,但喝多了头有点疼。
趴在沙发上,偷偷抱住属于迹部的西装,并没有难闻的气味,浓郁的玫瑰花气息弥漫在鼻翼间,大概还稍微混杂了一丝酒香。
多少带点痴汉属性,花鸣默默把自己的脸埋在衣服内,嘴角克制不住的扬起,粗劣的布料摩擦着肌肤,蜷缩起来。
属于迹部的玫瑰花气息完全没有变。
一如曾经。
舔了舔嘴唇,那股糟糕的苦涩味蔓延开,迹部煮的醒酒茶还真是难喝啊。
又舔了一下唇,被苦到的花鸣吐了吐舌头。
也不知道迹部那家伙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的压着她,把醒酒茶给她灌下去的。
走路声在身后响起,花鸣立刻装成刚醒时的朦胧。
穿着白衬衫的迹部从厨房走出,紫灰色的短发稍显凌乱,袖子被卷起,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端着蜂蜜水,视线落在花鸣的身上。
明明并非是寒冬,气温虽然不高,但也不低,但迹部视线扫来时,花鸣微妙有点寒意。
较小的少女被裹在对她来说相当宽松的黑色西服内。
明晃晃的灯光下,显得娇小玲珑。
表情微怔,略有些茫然的抬起头,脸颊红扑扑的,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酒香,眼眸透着水润的光泽,有一点点蠢萌。
锐利的眉眼变得温柔。
“好一点了吗?”迹部开口,声线低沉沙哑,俯身,手掌抚摸上她滚烫的脸颊。
冰凉的手掌接触到炙热,花鸣发出一声舒适的长叹,看上去就像是撒娇的猫,歪着脑袋,蹭了蹭。
迹部的面容随之变得柔和了不少,眉弓微挑,成熟后连带着气质也越发锐气,像是彻底被打磨好的利刃,锋芒毕露。
剪裁利落,毫无装饰的白衬衫贴体合身,纯黑的西装裤连同中缝线也尤为利落,身量极高,当他凑近时,带起沉重的压迫感。
花鸣的目光扫过他的腰身。
脑子里无比清晰的闪过那精瘦有力的肌肉,微弹的肌肉在绷紧时爆发力极强。
眼神骤然变得有些飘忽,荷尔蒙散发的气息蔓延在空气中,令她无端感到口干舌燥。
“嗯——”花鸣心虚的掩饰下目光。
迹部微微皱眉,以为她还没从醉酒的状态恢复过来,手掌缓慢摩挲她的脸颊;“喝点蜂蜜水?”
花鸣抬起头,迎面对上深邃的眉眼,那双紫灰色的瞳眸黑沉沉,像是幽深静谧的幽潭,深邃到让人一眼就坠入其中。
心跳快了一拍。
她对迹部的抵抗力好像越来越弱了。
成年之后,迹部已经跟随父亲开始在集团工作,并且逐渐接手一些小项目,这让他从少年时单纯的骄傲嚣张,逐渐转变上位者的淡漠疏离与从容不迫。
金钱和地位的滋养,令他看上去尤为雍容华贵。
每一次见面,花鸣都会觉得迹部变得更为成熟。
“蜂蜜水喝一点?”迹部又说了一遍,直接坐在她身侧,面色平淡,波澜不惊。
紫灰色的瞳眸垂落在花鸣漂亮精致的眉眼间,萦绕于周身的淡漠疏离便开始逐渐消散。
水光潋滟的眼眸泛着一股茫然,碗口抵在她的唇边,花鸣这回不敢再说什么要喝“进口”的。
捧着水杯,乖巧的喝完温热的蜂蜜水,喉咙中的干渴舒服了不少。
“好点了吗?”迹部询问。
花鸣喝完蜂蜜水,点点头,难得的乖顺,迹部眼中升起笑意。
明媚的眉眼间透着醉醺醺的憨态,连带着声音都显得软绵无力,手掌攀上迹部的手臂,歪着脑袋:“你要喝点吗?”
迹部接过杯子,里面已经空了,他摇头,把被子放在茶几上。
装乖的花鸣看到他上下起伏的喉结,干渴的感觉更强烈了,似乎是喝了酒的缘故,服部升起一股灼热,令她不自觉研磨起双腿,主动张开手,做出一个要抱抱的姿势。
习以为常的抱住她,让她能够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迹部的手指缓慢扫过浅棕色长发。
这个姿势让她微微压了压腰。
黑色的西装外套随之落下,露出白皙修长毫无遮掩的长腿。
迹部的视线随之扫去,目光骤然变得幽深。
她今天穿的是半长裙,只不过此刻裙子变得凌乱,她的双腿之间夹着西装外套。
视线向上三角区忽隐忽现。
花鸣抱紧迹部的脖颈,隔着白衬衫手指抚摸过他的菱形肌,顺着菱形肌往背阔肌抚摸,像是一种顺毛。
她歪着脑袋,苍翠的瞳眸变成幽黑的墨绿,潋滟的眼眸泛着水雾,唇□□人。
浓郁的栀子花气息袭来,迹部愣神的瞬间,她的脸颊蹭着他的衬衫。
肌肉完全绷紧。
迹部顿住,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热情”
鼻翼间是玫瑰香水的气味,没有消毒水,更没有烟草的气味,是她熟悉且喜欢的气息。
火热的唇舌压了过来,舌尖舔舐对方的唇瓣。
花鸣垫着脚尖,一手揽住他的脖颈,一手攀在他的肩膀,仰着头,放肆吮吸对方的唇珠。
迹部顺势放她入内。
反客为主。
带着强势的侵略,和肉食动物才有的凶狠肆虐,几乎是想要彻底的,完完全全的将她拆吃入腹。
唇齿交融,相互抵磨。
清晰的感受到某人热烈的情绪,不需要过多言语,两人本身就很契合。
原本掌握主动权的花鸣,扬起脖颈,白嫩纤细的脖颈往上延伸,似能被人轻而易举的握住一般,青色的经脉肉眼可见。
犹如被暴雨席卷,狂风肆虐下承接不住花苞的枝干,摇摇欲坠,成了被动的姿态。
舌尖主动接纳对方,交错口允吸。
辗转研磨。
空气也随之变得稀薄。
目光所及是她漂亮的瞳色。
逐渐喘不过气来,仿佛是溺水,本能的想要张嘴呼吸,
七晕八素,意识也随之飘散。
“景吾——”花鸣软绵的声音响起。
她弯了弯嘴角,视线在他亮闪闪的唇瓣停留,手指摁住他的唇,指腹拂过他的唇瓣把嘴角的湿痕抹去。
手臂绷紧,青筋交错,浑身的肌肉在一瞬间绷紧。
花鸣的视线微微往下。
笑意变得更深。
一贯宽松的西裤线条变得紧绷,花鸣挺坐在他的怀中。
小景吾热情的打招呼。
唇瓣凑到迹部的脸颊上,呼吸湿热,滚烫的气息呼在脸上。
迫切蔓延开,彼此缓解着思念的情绪。
克制的枷锁散去。
“knnen?”充满压抑,似大提琴的低音区,高挺的鼻梁扫过她的脸颊,胸腔带起的震动尤为明显。
腹间的肌肉紧绷着,鲨鱼肌变得尤为明显,黄金倒三角体型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衣摆随之掀起。
指腹拂过清晰分明的线条。
她仰起头,弯了弯眼,坐着的姿势变成半跪,纤细的脚裸随着小腿而分开,亲了亲他的唇瓣。
似一种安抚,又像是一种拨撩。
雾面玻璃倒映出两人的身影,其实很能清晰的看到拥抱着的两人。
手掌摸上沉甸甸的分量。
不需要言语的回应。
滚烫而炙热,一贯骄傲张扬的眉眼此刻微微皱起,整个人都紧绷着,透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沉重感。
多数人会惧怕这样的迹部,但对于花鸣来说并不会。
她清楚地知道来自迹部的温柔。
温柔干燥的吻重新落下,明白她的回应,迹部的动作带上怜爱,轻柔的含住她的唇,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
浅棕色的长发在他的手指间穿梭,满是玫瑰花的气息,浓郁到叫人无法呼吸。
“先洗澡?”低语声响起,伴随着细细密密的吻。
一下又一下。
“昂——”刚回应完,慢条斯理的动作变得凶残。
连带着彼此的呼吸又一次变得急促起来。
最后一丝理智让他放下花鸣,暗哑的低语响起:“要我帮你吗?”
晕乎乎的花鸣瞬间清醒,强忍着羞涩,轻咳一声,试图一本正经的回答:“一楼也有浴室,你用那个吧。”
说完,花鸣像是受到惊吓的兔子,蹭的下往二楼跑去。
倘若不是她逃跑的模样过于慌乱,迹部或许会相信,她真的可以游刃有余的做到从容不迫。
……
被水浸润,大脑反而清楚。
花鸣瞪大眼,倒吸一口冷气。
她刚刚,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
第122章要除草吗?
淅淅沥沥的水声在安静中荡漾开。
醉酒后洗热水澡, 整个人都变成了诱人的粉色,血管扩张,血液流淌变快, 脑袋也变得晕乎乎。
抬手按下水阀, 水声骤然消失, 只剩下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酒精上头,让人口干舌燥。
随意的披了一件浴衣,花鸣出了浴室。
浑身湿哒哒的,凉气席卷而来,令她被热浪席卷的大脑稍微清楚了那么一点点。
走到衣柜前,打开后有一个原木小柜子。
深吸一口气,大脑情绪异常亢奋,花鸣的神经一直处于一种愉悦的状态,比起平常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打开木质柜门后, 露出里面的纯黑战袍。
“……好像有点太主动了吧?”挑起睡裙的肩带, 花鸣漫不经心的说道,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穿衣服的速度丝毫不慢。
所谓战袍——
自然是:价贵、料少。
主打一个犹抱琵琶,
若隐若现。
花鸣站在镜子前, 欣赏自己的美貌。
蕾丝网面,纯黑的蕾丝质地魔摩擦着肌肤,精瘦纤细的腰身,曲线柔美。
她摆了两个姿势, 对自己的打扮相当满意。
微微扬起眉梢, 娇艳的面容像是春日枝头盛开的樱花,足够娇嫩, 也足够吸引人的目光。
裙长只到大腿根部。
主打一个主动出击。
或许可以让景吾帮忙除草?
酒精的作用下,某人的胆子就跟气球似的,无限膨胀。
迹部走上来时,就看到某个在镜子前肆意张扬的某人。
视线骤然变得锐利,居高临下,目光注视着那双修长比之的长腿,在镜子前晃动。
缓慢缓慢往上。
细长撩人的凤眸眯起,瞳孔深处混沌一片。
被抓包的花鸣注视着镜子,与镜子内的迹部目光对视上。
不慌不忙,亦或者可以说是相当嚣张的冲着镜子中的他勾起嘴角。
咬着唇,手掌搭在镜子的框架上,肩膀往下,腰线下压,冲着镜子内的迹部飞吻,扶着镜框做了个撩人的动作。
花鸣没有开灯,只有窗外落下的月光,朦胧且缥缈。
白皙的肌肤晃着人眼,明媚张扬的笑容清晰可见,迹部的眼中所有的景色好似变得模糊却又无比清晰。
忽隐忽现,视线无法收回。
白到晃眼的皮肤与黑色的蕾丝裙,强烈的视觉反差,带起高涨的情绪。
目光之中染上欣赏。
视线在她的脸上停留一秒后,被她的动作所吸引,压抑着的呼吸缓慢响起,长吁一声后,他的视线落在忽隐忽现的山林之中。
心跳在这一瞬禁止。
“景吾~我好看嘛?”察觉到他的失态,花鸣弯了弯眉眼,歪了歪脑袋,浅棕色长发随之从她的背脊落下,声音清脆悦耳。
“Du siehst so unbeschreiblich schn aus.”(美到另我失语)
像流水一般柔和的声音随之响起,深邃的紫灰色瞳眸掀起,眼尾扬起,猩红的泪痣在黑暗中依旧显眼。
迹部缓慢走去,睡衣轻薄,随着他的动作,手掌压在她的腰间,缓慢向下,轻而易举的抱起了她。
浓郁的玫瑰花的气息
透着慵懒的眉眼泛起淡淡魅色,浅棕色的长发尽数落在被褥之间,散落着。
灯光下白皙柔软的肌肤,弥漫着淡淡的绯色,富有弹性。
他的身体像烙铁一般滚烫炙热。
空气中布满浓郁的玫瑰花香,因为过于浓郁而显得腻人。
身体克制不住的往下坠落。
“要喝酒吗?”花鸣抵住他的胸口,故意开口。
迹部压了压眉梢,眼尾透着猩红,显然对于她此刻的提议并不想要遵从。
心跳砰砰的跳着,花鸣微微一下,娇艳的面容被月光笼罩,漂亮的叫人连带着呼吸都停滞,他居高临下的凝视她的面容,半响后,深吸口气,压抑住内心的情绪:“好。”
抬手,花鸣欣然把手掌搭上。
轻轻一用力。
落在他的怀中。
冰箱内确实有着玫瑰酒,花鸣已经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买的了,大概是某日闲来无事逛超市的时候,看到了包装精美的果酒,在其中发现漂亮的玫瑰酒。
而玫瑰,很容易让她联想到某人,于是,鬼使神差的她买下了那瓶果酒。
只不过一个人喝果酒什么的实在是太奇怪了。
那瓶昂贵的酒就一直在冰箱里。
直至今日,瓶盖被一双白皙的手拿出,对准桌角轻轻一磕,瓶盖被翘起,浓郁的玫瑰香。
花鸣从架子上拿出两个玻璃杯。
明亮的灯光下,她娇媚的身影变得更为清晰,纯黑蕾丝睡衣随着她的动作摇曳。
梅花点缀于白皙之中,时隐时见。
迹部的喉结滚动了下,接过她手中的杯子,试图转移目光。
相当张扬且大胆,花鸣双手撑着桌面,微微俯身,春色撩人。
清冽的酒香带着浓郁的玫瑰花香,迹部倒了八分满。
酒刚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倒在玻璃杯上,结了一层水雾,花鸣拿起其中一杯,对着唇抿了口。
吞咽的声音响起,花鸣松开杯子,嘴角带着水光,恍若星辰的眼眸在灯光下,灼灼生辉,微微一笑:“没有冰块的话——”
她舔了舔嘴角,嫣红的唇□□人品尝,带着淡淡的酒香。
“——果然不够呢~”
话音刚落,迹部一把扯过她的手臂,酒杯晃动了下,淡粉色的酒水渐荡开。
花鸣仰起头,下一秒,迹部扣着她的后脑勺压了下来。
清冽的酒香变得浓烈。
似烙铁般坚固的手臂箍住她的腰,唇齿相依的瞬间,花鸣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
热到像是能把人灼伤一般。
扣紧她后脑的手在缓缓收紧,彼此间的距离被无限拉近。
胸腔内的空气被压缩,就在花鸣以为自己会死的瞬间,迹部松开了她,唇瓣挪开,他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花鸣来不及反应,口腔内被灌入玫瑰清酒。
舌尖灵巧,如鱼得水,在酒中肆意横扫,薄唇压下,带着狠戾的气息。
来不及吞咽的酒水顺着嘴角流下。
舌尖在纠缠,吻变得暴虐,理智逐步远去,本能占据高地。
纤瘦的腰动了下。
酒香浓烈,厨房内的灯光明明很凉,但花鸣此刻好像看不清迹部的面容。
纯黑的蕾丝贴在他精瘦的腰上。
冰凉的水珠顺着瓶身往下流淌,在大理石桌面上形成一个小水洼。
迹部顿了下,那双矜贵无双的脸一贯的淡漠消失,眼神幽深,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清幽鬼魅,浅笑间生动撩人。
绷紧的睡裤皱起,迹部弯下腰,一个用力,直接把她横打抱起。
二楼没开灯,唯一的光亮都在一楼。
亮光散去,昏幽、黑暗弥漫开。
迹部抬腿带上门。
冷冽的酒香在密闭的空间显得更为浓烈。
倾倒在被褥之间,花鸣的手指搭在迹部的肩膀上,迹部眯起眼,醇厚的酒香萦绕在鼻翼间,混杂着花鸣身上的栀子花的清雅淡香。
贪念被勾起。
指腹按在她的脖颈处,缓慢研磨,花鸣被揉捏的有些痒,扭动着想要躲避她的动作,连带着手搭在他的胸肌,舌尖舔舐唇瓣。
一瞬间,复杂的感情驱散了迹部大脑内所有的情绪,连带着斑驳的思绪也尽数消失,驱散殆尽。
一片空白。
在不知不觉间所有的遮掩消失殆尽。
白嫩的肌肤犹如丝柔,带着丝绸一般的细滑的质感。
软滑细腻,像是冷玉,只不过冷玉被捂热,透着暖意,叫人爱不释手。
他俯身而下,双臂像是无法支撑,手臂绷起青筋,腰背弓起,那双惯来风轻云淡的眼眸像是透着浓烈的墨色。
犹如风雨欲来。
小景吾像是洛铁一般,花鸣的呼吸也随之一窒。
滚烫而炙热。
浑身的血液在这一瞬有了倒流的趋势。
她仰起头,清晰的看到迹部绷紧的下颌线,实现往下,喉结重重压下,血管清晰可见。
胸肌挺括,线条感明显。
呼吸骤然变得绵长,紧张的情绪蔓延。
沉甸甸的分量。
不受控制的颤抖,浑身轻颤。
纤细的小腿绷紧,经脉拉扯着,感受到一股牵扯的酥麻感。
角度刁钻的小景掠过划过幽幽灌木林,血液在瞬间往上涌动,肌肉也在瞬息间似充血般。
腰间的鲨鱼肌变得清晰明显,微微下压,绷紧的肌肉线条。
自上而下。
那张清隽俊美的容貌在黑暗中透着隐忍。
薄唇抿起,眉宇轻皱,呼吸变得绵长,吸一口气,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一般。
像是蓄势待发,全力一击的漆黑猎豹,动作迅猛而强势,叫人还没有回过神时已经被得手。
贯穿。
额间瞬间冒出冷汗,花鸣瞬间失神,像一颗子弹正中眉心不偏不倚击中要害。
卡在喉咙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带着薄茧的指腹抚摸过她的眼角。
猝不及防的动作,让她好似整个人都被完全的涨开。
“……景吾!”双腿在瞬间绷紧,脚趾扣起,整个小腿又酸又麻,花鸣的视线变得朦胧。
苍翠碧绿的瞳眸变得水润,眼角渗出泪水。
“嗯。”闷哼声起,带着怜惜的温柔随之响起:“Schatz(宝贝)”
“Du machst mich verrückt”
像是为了证明他所说的那句“你让我疯狂。”,迹部轻轻缓了一口气,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她浅棕色的长发。
勉强含入一截。
喉结滚动的频率变快,微微眯起眼,呼吸变得急促。
轻缓的揉捏。
花鸣抬起手直接抱住迹部的脖颈,胸口起伏的频率变快。
时间在这一刹那变得无比悠久。
脑海中的一切都像是即将要消失。
不受控制的蜷缩了下,脚趾蜷起,脚尖绷紧。
余光扫到迹部的手臂,血管在皮肤下显得尤为清晰,她晃神。
回过神时,手指已经抚摸上迹部手臂上的青筋,甚至能够感受到青筋在手指间跳动的频率。
“好了——”
黑暗中响起一道声音,缥缈到下一秒就会彻底消失。
迹部缓慢低下头,眉眼清冷,耐压的贪念并未消失,眸色沉沉,矜贵优雅的模样荡然无存,凌乱的短发耷拉在额间,令他看上去好似带几分狼狈。
花鸣感觉撑得难受。
连带着醉酒的感觉都消失了不少,最起码脑袋没有那么疼了。
像是大姨妈来了后的不适感,她皱了皱眉,试图摆脱那种糟糕的感觉。
四目相对。
迹部轻易而举的就看懂了她没说出的话。
没有灯光的屋内,两人的模样都被隐藏于黑暗之中,迹部地垂着眼眸,花鸣主动凑了过来,托着她的腰,轻而易举的往上一提。
严丝合缝。
黏黏糊糊的呼吸声格外绵长。
精致的锁骨映入眼帘。
低垂着的目光落在她绯色的脸颊上,两人的发丝缠绕在一起,在黑暗中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偶尔压到时,也只能听到延长低沉的呼吸。
贪婪而热切的目光。
就像是龙对珠宝带着天然的占有欲。
发狠的想要占有所有的宝物。
声色沉沉,她听到来自迹部的声音:“这里?”
紧接着便是叫人头皮发麻的颤栗,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绷紧的线条充斥着力量,花鸣趴在他的身上,脚趾一颗颗随之蜷缩,小腿抽筋似的发麻,漂亮的杏眸瞪大,眼中逐渐失去焦距。
……
酒壮怂人胆这句话,果然很对。
最起码,她一开始竟然有胆子去撩拨饿了好几年的黑豹,恬不知耻的不停撩动。
试图以自己渺小的姿态去征服凶残的猛兽。
一次、
两次。
像极了那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抵挡不住对方的攻击,脖颈被咬住,窒息的感觉席卷而来,浑身无法动弹。
花鸣在濒死的时候彻底顿悟了,两次是她的极限,不是猛兽的极限。
直至后来彻底感受到死亡的呼唤,花鸣浑身哆嗦,带着哭腔求饶。
得来的只有迹部变得更为深邃的眼眸,上扬的嘴角,以及毫不克制的凶残。
好、很好。
今天绝对会死一个。
而显然,那个人不可能是迹部。
但大脑情绪过于亢奋的花鸣显然今晚主打一个叛逆,用着最后的力气,她伸手拉下迹部的脖颈,对着他的耳畔小声询问:“要帮我的庭院除草吗?”
第123章我好饿啊
声音消散的时候, 四目相对。
手掌的薄茧在她的肌肤上剐蹭。
喉结重重滚动一下,呼吸不受控制的变得急促。
紫灰色的瞳眸变得深幽,视线骤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动作戛然而止, 腰窝隐隐发沉。
看起来像风雨欲来的重压, 吓得花鸣不自觉的缩了缩脑袋, 试图往后退去, 整个人都变得紧绷,一动作,迹部的呼吸骤然被打断,有一种小景被绞杀的压缩感。
腰部酸软的厉害。
花鸣说完就后悔了。
是属于大脑上头的后悔。
目光瞥去,瞧见迹部的喉结上下滚动,细长白皙的脖颈带着薄汗,汗水顺着脖颈没入厚实有力的胸膛。
宽肩窄腰,腹部线条尤为紧实。
迹部眸色暗沉,手指动了动, 往下, 迅速扣住她乱动的膝盖, 错乱的呼吸微妙松了口气,沉重的身体往下压了压。
很好, 呼吸一滞的情绪不会消失, 只会从迹部身上转移到花鸣身上。
席卷而来的酸胀,肚子像是要被野兽撕裂,酸的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迹部余光瞧见她此刻的狼狈。
眼中升起愉悦的色彩。
花鸣彻底绷不住了,脊椎骨处升起密密麻麻的酸胀, 整个身体像是无法控制一般。
犹如涨大的气球, 明明已经到了极限,但还是被不停的吹打。
越来越大——
即将“砰——”的一声彻底炸裂。
眼尾泛起泪光, 花鸣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朦胧视线中,她看到迹部温柔的神色。
抬手抱住他,像是撒娇的猫一般,唇角压在他的脖颈处,贪婪的吸取属于迹部的气味,止不住的收紧手臂。
空洞感越发强烈。
她抬腿动了动。
掌握到信号,一向游刃有余的国王嘴角升起笑意,手指掐在她纤细的腰上。
他像是骄傲的国王,挥手弹指间,千军万马奔涌而出。
人鱼线和鲨鱼肌交相辉映,映入眼帘。
被美□□惑住,花鸣再次被拉入漩涡之中,深陷其中,无法自控。
狠狠抒发了一番,迹部滚烫的大脑逐渐冷静。
目光落在她娇艳的脸上,迹部在思考片刻后,微妙的理解了她的意思。
动作爆发开。
指点江山的国王冷着脸,眸色沉沉,抬手间,千军万马,挥指而下。
声音呼之欲出,被他尽数吞没在嘴中。
急喘着轻磨着他的唇瓣,在温热的口腔内肆意舔舐,每一颗贝齿都不放过,唾液从纠缠的嘴角溢出,来不及吞咽。
迹部突然抬手,直接把她抱起。
手掌撑着她的腰,固定住她的动作。
面对面坐着的姿势只能让她深陷,整个人浑身不自在,无比难受。
肚子撑得难受。
花鸣整个人摇摇欲坠,只能抬手攀住他的肩膀,不让自己掉下去。
身上汗淋淋的,气息变得更为浓郁。
迹部抱住她的腰,箍紧,凝视着她的眼眸,漂亮苍翠的瞳眸潋滟生辉。
一个没忍住。
对于运动系而言,这种动作轻轻松松。
腾升而起酸胀,充盈着大脑,密密麻麻,绕着脊椎往上蔓延,花鸣呜呜咽咽,半天说不出一句流畅的话。
无法形容的强烈刺激,涌上大脑的瞬间叫人无法动作,无力的摊在
酸胀感更明显了。
迹部嘴角升起笑意,视线之中,娇艳的面庞变成耀眼的绯色。
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迹部大发慈悲的放过了她,呼吸急促,心跳声。
手指缓慢摩挲过她的脸颊。
“嗯哼?”视线与她对视上,迹部嘴角扯出一抹颇具深意的微笑。
花鸣家是公寓楼,还是十九楼,没有空中花园,所以——
鬼使神差,迹部明白了她的意思。
目光巡游一周。
顿悟。
彼此都是汗津津的,花鸣眼眸湿漉漉的瞪着他。
迹部的目光变得尤为深邃,像是漆黑深海,一眼望不到头,更无法窥探其中的深意,带着叫人溺毙的幽色。
嘴角扬起笑意,迹部的手指压住花鸣的下颌,应得生疼。
“嗯哼。”压低身体,垂眸附身而下,用行动回答。
完、
完蛋了。
她好像这回彻底摸到老虎须了。
嘶——
花鸣倒吸一口冷气,迫切的想要收回自己的话。
但腹部像是藏着一把利刃,稍一动弹,整个人的背脊都跟着绵软,瞪大眼,身体软绵绵的松弛下。
脆弱敏感的神经像是绷紧的琴弦。
已经彻底到了即将被绷断的边缘,又因为对方时轻时重的逗弄而无法彻底断弦。
身体止不住的发颤。
迹部稍加用力,双手往下,小臂绕过她的膝盖,直接把她横打抱起。
浑身发烫,像是高烧不下的炙热。
脑袋晕乎乎的花鸣像个乖巧孩子一样被他抱在怀中,他微凉的体温成了黑夜中最好的慰.藉。
她有一种自己在发烧的感觉,浑身滚烫,脑袋也晕乎乎。
干燥滚烫的唇在她的脖颈处一下一下的轻啄。
叼着她的脖子。
花鸣已经彻底混了脑子,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状态。
倾长的身影站起,肩宽细腰,是花鸣最喜欢的美色,只可惜他现在完全没有心思欣赏。
她像是风雪天,饥寒碌碌的行人,唯一的情绪就是:饥饿。
尤其是在小景撤离之后,饥饿感更强烈了,简直就像是饥肠辘辘的人吃到了一口食物,但是刚品尝一口,食物就被拿走。
随之而来的,是比一开始还要饥饿的饥饿感,并且这股饥饿感更为强烈,强烈的反扑。
狼狈至极的抬起头,被打湿的刘海黏在额角,漂亮的杏瞳伴着嫣红,薄唇微张,像是无法呼吸的鱼。
浴室的灯亮起。
花鸣仰起头,软绵绵的手臂搭在迹部的肩膀上。
她被迹部放在了摆放衣服的椅子上,冰凉的椅子触碰滚烫的肌肤。
浴室内响起水声。
“消毒水和刀片?”她听到迹部的问话后随手指了指一个小盒子。
迹部打开后,看到里面的东西,表情变得更为意味深长。
看来,花鸣准备了不少。
……
漆黑的夜晚,吞噬一切的黑暗。
黑夜本就是万物寂静的时候,尤其是深夜,所有人都陷入了深度睡眠,一切都静悄悄的。
但显然,静悄悄的这一点不包含花鸣和迹部。
浴室内的水声遮挡住其他声音。
氤氲的水汽覆盖住磨砂玻璃,凝结的水珠顺着玻璃不算光滑的表面往下坠落,从逐渐、一点点变得清晰的玻璃之中,看到了单膝跪地的迹部。
到处都是泡沫,地上,墙上,亦或者肌肤之上。
锋利的刀片划过肌肤,带起冷冽的战栗。
身体越绷越紧,视线似乎牢牢的挂在刀片之上。
花鸣像是离了水的鱼,处于极端的缺水缺氧状态,咬着唇,急促的呼吸着。
视线被刀片所吸引,呼吸间翻涌起的热浪撒在她的皮肤上,混杂着冰冷锋利的刀片,令她整个人都不自觉的紧绷。
“别担心——”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单膝跪在她身前的迹部抬起头,紫灰色的瞳眸泛着温柔,惯来的冷冽消失不见。
他缓慢低头,骄傲的国王低垂着头颅,满脸虔诚,眼神中充满爱怜。
酥酥麻麻,似过电般的战栗涌上大脑,她的视线之中只剩迹部被水淋湿的短发。
浑身抖了个颤,她猛地压住嘴唇,差点涌出的话语被止住,目光微眩,浑身都在颤抖。
巨大的饥饿感席卷而来。
花鸣咬住唇,整个人瑟瑟发抖,小腹升起饥饿,整个人摇摇欲坠。
此刻的迹部游刃有余,明明寸丝不挂,却好似西装革履步入金碧辉煌的演奏大厅,进行着游刃有余的表演。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白皙的肌肤奏乐,锋利的刀片割去杂草,清水冲去多余的泡沫。
耳边所有的声音尽数消失,所有的感官在一瞬间被剥夺。
她看到——湿润的唇落在那一寸肌肤之上,以及满是虔诚的眼神透着温柔。
饥饿,无与伦比的饥饿。
保持不住一贯的内敛文静,漂亮的杏瞳被水雾覆盖,水汽弥漫开叫人能够感受到压抑着的情绪。
像是下一秒会爆开,又像是永远不会爆开。
“我爱你——”他抬起头,目光满是温柔,缓慢出声,唇间亮晶晶的,像是镀了一层水光。
明明在明亮的灯光下,但花鸣在这一刹那却好似看不清迹部的脸。
“我也是——”她的声音像是在磨砂纸上滚过,带着点哭音,难以克制的饥饿。
尤其是在吃过之后,却又被生生剥夺的饥饿。
“我爱你。”她俯身直接抱住了他,模模糊糊的哭音。
止不住的颤抖。
“好饿——”她小声在迹部的耳边说道。
迹部笑了起来,从胸腔响起的震动,一把抱起她。
副部紧贴着她,低沉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会让你吃饱的。”
她为自己的大胆感到震惊。
视线飘忽不定,有点羞耻,又因为十足的饥饿而顾不得羞耻。
目光扫过光滑地面上一小撮细碎的毛发,已经被溅落的水打湿,还有许多细密的泡沫。
浅棕色的。
……
不得不说,开了荤就吃不了素这句话,绝对是名人名言!!
一向觉得自己体能不错的花鸣,在接下去一整天都是在床上度过。
而且某人的技术飞速增长。
简直就是直接从新手跳到了熟练工的架势,一时间让花鸣暗戳戳的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背着她,偷偷看了什么补习课程。
太可怕了。
男人对于这种事无师自通的能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昏昏沉沉的睡去,时间变得混乱,花鸣完全忘记了时间,也幸亏第二天是周日。
再次醒来,依旧不知道时间,身体软弱无力,带着一种睡久了的疲惫感。
腿很酸,肚子很胀。
身体倒是清清爽爽。
额——
髀根部虽然难受,但也还好,不至于难以忍受。
她动了动腿,感觉还凑合。
只不过一动腿,肚子就跟着酸痛难耐。
花鸣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坦白来说,就是那种一直撑着突然被解放后,身体本能的没有适应过来。
“……”被撑着。
很好。
确实没让她饿着。
花鸣扯了扯嘴角,大概知道自己身体为什么会这样的原因。
尺寸不匹配什么的,实在是太可怕了!
大概检查完自己的身体,花鸣后知后觉的才响起迹部,不过屋内并没有他的身影。
吃了就跑这种事,花鸣觉得迹部肯定是做不出来的。
握了握手指,突然感觉手指上多了个东西,因为屋内光线昏暗,她刚刚也没有在意。
举起手指,在食指的位置看到一枚相当漂亮的戒指。
点缀着纯净度极高的钻石,在黑暗中都能看见它在闪闪发光。
能给她戴上的人自然只有迹部。
花鸣压了压眉梢,心底略有点怀疑:难道景吾转性了?就算成熟后变得稳重,不过独属于迹部的不二属性还是时不时会出现。
屋内忽然响起另一道声音,
“要吃点东西吗?”比起她有气无力,好似快死的模样,迹部看起来神清气爽。
这就很离谱了。
花鸣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身体沉重但是意识相当清醒。
她刚刚睡醒,不过应当是没睡太久。
端着水杯的迹部从楼梯走了上来,神情愉悦,姿态从容淡定,身上披着另一套真丝睡衣。
见花鸣醒来,嘴角升起笑意。
走到床边,像是照顾瘫痪患者,他扶着花鸣的身体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坐起来。
单纯的make love并不会让人浑身无力,起不来身。
但倘若一夜四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纯纯的就是体力被榨干。
忍不住动了动唇,开口吐槽道:“这简直就跟小说里,男主角一夜八次之后还神清气爽一样离谱。”
这是正常人可以办到的吗?
作为一个靠谱的医生,花鸣深以为某人的尺寸很离谱,更离谱的是对方的体力。
不愧是运动系
男高中的XB比钻石还硬这句话果然是真的!
听到花鸣的吐槽,迹部眼神尤为微妙,对于她偶尔的不着调习以为常,视线落在她星星点点的肌肤上,想说的话戛然而止,摸了摸鼻尖,有点心虚。
“你可以当女主角。”迹部如此说到,让她靠在自己怀中,给她喂了一点蜂蜜水。
甜滋滋的水浸润了花鸣原本干渴不已的嗓子。
起手就是极品,花鸣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
眼神幽幽怨怨的看向神清气爽的某人,花鸣慢吞吞的开口:“我怕我这个女主角会直接死掉。”
迹部眼中升起笑意,“昨晚某人可是一直说——”
“啊啊啊!不准说不准说!”花鸣一整个脸爆红。
有些话,只有当时敢说,过了就没胆子了。
第124章我爱你
好不容易让迹部闭嘴, 花鸣的手掌心还捂着他的嘴,表情哀怨,默默怒瞪他。
迹部也不挣扎, 任由她摁住自己。
屋内再次陷入寂静。
稍微动一下, 身体的不适感让花鸣倒吸一口冷气。
她试探性的动了动腿。
很好, 酸胀的像是一口气进行了五公里拉力赛后, 把肌肉韧带拉伤的疼痛。
“还很酸?”迹部显然很清楚某人的身体极限在哪里,最晚到最后,某人哭哭啼啼的模样十分真实。
手指穿过被褥,带着薄茧的手指拂过她的髀,在根部进行缓慢按压,试图减轻她的酸胀。
细细密密的酥麻席卷而来。
迹部的手指位置逐渐变动。
花鸣倒吸一口冷气。
手指握住迹部的手腕。
对方的手指此刻已经抚摸到毫无瑕疵,昨夜清理过的地方。
柔软的紫灰色短发耷拉在额头,没有打理而显得有点凌乱,熟悉浓郁的玫瑰花香从后面包裹住她, 花鸣一动不敢动。
指腹摩挲的感觉异常强烈。
双髀酥麻, 在他的揉捏下那种酸胀的感觉更为强烈。
花鸣侧身趴在迹部怀中。
咬着唇, 眼神忍不住再次眯起,比起酸麻, 昨夜那种似有若无的饥饿感再次蔓延。
小腹升起熟悉的酸胀感。
是一种尖锐的令人忍不住想要炸毛的酸胀, 四肢在一瞬间软弱无力,有什么想要急促的往外涌。
花鸣的手指捏紧迹部的肩膀,浑身难受。
拧着眉,怒瞪某个表情相当风轻云淡的家伙。
甚至适可而止, 而逗弄花鸣的时候, 一不小心挑起他自己的情绪,惯来冷静从容的表情之下浮现出一抹窘色。
迹部的手指快速的动了下。
在花鸣恼羞成怒想要弄死他的下一秒抽出。
酸胀感顿时远去, 同样升起的还有糟糕的更为明显的饥饿感。
就像是略有些饥饿时,被人抢走食物,饥饿感一下子被放大,让她浑身难受。
亮晶晶的手指。
想要更多。
更多的——
花鸣抿了抿唇,当然这种话她是绝对不会说出口。
余光扫到她近乎炸毛的表情,眼尾还透着绯色,并不打算刚开荤就吃素。
“嗯,还有哪里不舒服?”迹部试图挽救一下自己未来的口粮问题。
被褥没有迹部抬手压着,顺着花鸣的肩膀滑落。
星星点点的痕迹在白皙的肌肤上尤为显眼,她的皮肤本就属于容易留下痕迹,即使昨晚他已经很注意,但总有情绪失控的时候。
眸色幽深,迹部抬起手,覆上她的锁骨,缓慢抚摸了下。
面无表情的挥手拍下,花鸣的充满杀气的眼神对准迹部,“不可以!”
虽然年张志华,迹部没有国中时期那么中二,但本质上的骄傲肆意完全没有改变,同样没有改变的还有身为“资本家”的“贪婪”。
他趴在花鸣的肩膀上,呼吸似有若无的打在花鸣的脖颈处。
“嗯哼,不是很舒服吗?”某人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笑意,手指摁在她的后腰,给她揉捏,试图缓解酸胀。
老老实实,丝毫没有越界的打算。
“!!!”花鸣满脸通红,虽然确实——额,她是说可能有点舒服,但是被直白的说出来,尤其对方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揶揄,怎么看都像是在调侃昨夜。
脑海中不免浮现出不少昨夜被欺负的画面。
咬牙切齿。
后槽牙磨得格外响亮。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完全克制不住。
“难道是不舒服?”此刻仗着自己长得好看而肆无忌惮,迹部低头,眼神之中充斥无辜之色,看的花鸣更牙痒了。
这家伙绝对就是故意的!
不等花鸣回答,迹部自己先一步自问自答,“没关系,我们还有很长时间。”
“?”花鸣呆了下,不是很理解,他说的很长时间是指什么,但本能告诉她,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下一瞬,迹部俯身,亲了亲她的唇,声音骤然变得低沉,意有所指的开口道:“我们还很长时间可以训练。”
“……”神一般的训练,你以为这是网球吗!花鸣用眼神谴责。
这个时候稳定发挥出“难缠”属性,迹部似看懂了她的情绪,语气透着点认真:“技巧是有训练后才会更纯熟。”
“……闭嘴啦!”花鸣不自在的动了动,可以压住心底躁动不安的念头。
可恶!
为什么这家伙可以这么淡定。花鸣有点不爽,探出手想跟小景打个招呼。
很凑巧,小景大概也是这个想法,已经主动探出头和她打招呼了。
四目相对,某人意味深长的幽深表情叫人倒吸一口冷气。
花鸣脑海中不可控制的升起各种糟糕画面。
第一次,她觉得“烫手山芋”这几个字很正确。
她现在手中真的有烫手山芋了!
是字面上意义的烫手。
就算昨天已经摸过、甚至吃过,但是——
花鸣强装镇定,试图摆脱头皮发麻的感觉。
冷静!
冷静一点!
这有什么好怕的,花鸣强行安慰自己。
但是脑海中的画面依旧明显到叫人窒息。
心情一紧张,手就不自觉的用力,迹部的呼吸骤然急促,用力的压下,沙哑道:“是准备把我人道解决了吗?”
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劲有点大。
本能的拍了一下,花鸣的手心变得黏糊糊。
“……”花鸣现在已经尴尬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呜咽一声,干脆把自己埋了算了。
“咳咳——”知道她昨晚已经精疲力竭,现在未必缓过来,迹部也不打算继续折腾她,亲了亲她的头发,迹部压抑着的声音:“要吃点东西吗?”
“不饿。”终于摆脱糟糕的窘迫,花鸣红着脸顺着对方的话开口道。
“喂饱了?”迹部揉了揉她的小肚子,语气意味深长。
从昨晚到现在,花鸣只喝了酒,以及刚刚的蜂蜜水,当然另一种意义的饱也不是不可能。
微妙读懂他的言外之意,这种羞耻的事情就不要拿出来再说了!
“饱了饱了!已经撑了!”花鸣炸毛,一边回答一边瞪他。这种事就不要继续说了!
花鸣抬手摁住迹部的肩膀,当场表演了一个什么叫原地炸毛。
手指上的戒指亮的晃眼。
反应过来,花鸣松开迹部,举起手掌在他面前晃悠了一下,眼神亮晶晶的,瞬间忘记了自己被他调侃时的窘迫,像是抓到了某人的痛脚。
“这是~”故意装作一副浑然不知的口吻。
说着,她看向迹部的手掌,他的手指上只有自己几年前送给他的戒指。
几年的时间,就算是好好保养也依旧带上的时间的痕迹,多多少少有了些擦痕。
他的手上没有新的戒指。
“嗯哼——”迹部挑了挑眉弓,“紫罗兰色。”
“订婚戒指。”迹部的表情带上微妙的尴尬,他在回来之前就已经策划了三四个求婚场面,但——
不得不说,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没想到自己再一次败给了花鸣的主动。
昨夜花鸣睡去后,他的脑海亢奋道完全睡不着,各种思绪混乱。
想要为她戴上戒指的念头无法克制。
一贯追求华丽的他干了一件最不华丽的事情,在她睡着的时候,为她戴上戒指。
“朱丽叶玫瑰为你绽放。”说着,他直接抱起花鸣。
猝不及防,一阵天旋地转,花鸣惊呼一声,双手死死抱住迹部的肩膀,还不忘迅速拿起蚕丝被给自己挡住,一边生怕自己被摔了下去,一边又担心被子没遮住。
不过以迹部的身体素质,抱住花鸣绝对是轻轻松松。
从二楼的落地玻璃往下看,一楼的客厅摆放了无数紫红色的玫瑰。
号称三百万朱丽叶的玫瑰竞相开放,一簇簇,眼花缭乱,整个一楼都被玫瑰花所覆盖,紫黑色的壮丽场景让人一时间失了言语。
“哇——”花鸣震惊脸,完全不知道这是迹部什么时候布置的。
“抱歉——没有浪漫的氛围。”迹部的语气带着愧疚,作为一个追求华丽的家伙,这样的求婚对他来说是远远不够的。
不够华丽。
“额,其实这样我还蛮喜欢这样的。”瞧见他眉宇间的愧疚,花鸣笑了起来,比起大庭广众之下被求婚,被人看戏,花鸣更喜欢这种感觉,像是像个人的秘密。
独属于两人的亲密无间。
迹部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一直提起的心缓慢落下,他确实很担心花鸣会觉得自己不够重视。
他走向窗帘的位置,抬手一把拉开窗帘。
花鸣这才发觉,原来已经下午了,灿烂的夕阳映照着东京铁塔,所有的一切都被笼罩在温暖的阳光之中,橘黄色的阳光布满苍穹,整个天空都成了绚烂的橘色。
她被放回床上。
迹部单膝下跪,夕阳穿透过一整面单向落地窗,暖黄的灯光照在少年的身上,像是镀了一层圣光。
连发丝都变得朦胧。
握住她的手。
坐在床上不忘用被子挡住自己,花鸣的脑海中无端想起四年前迹部为自己戴上戒指的画面,
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像是拂面而过的微风,温温柔柔,带着怜惜,叫人心脏都不自觉的跟着收紧。
“Willst du mit mir dein Leben teilen——”带笑的嗓音响起,细密的吻落在她的手背:“ Ich liebe dich mehr als alles andere auf dieser Welt.”
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爱你胜过世界万物。
清晰的听到来自迹部的爱意,花鸣弯了弯眉眼,“"Du bist mein grter Glücksfall. ”
“Ich mchte den Rest meines Lebens mit dir verbringen”
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我愿你同你度过余生。
温柔又坚定地声音回想起。
迹部的耳畔像是响起阵阵擂鼓,轰鸣声让他骤然有一种大脑空白的感觉。
迹部握紧她的手指,手指一根根的插入对方的手缝,形成十指相扣。
“那你愿意为我戴上戒指吗?”迹部开口,声线醇厚,从身后拿出一枚戒指递给花鸣。
如同四年前那般,花鸣注视着那枚更为精致的戒指,微微笑了起来:“当然,乐意至极。”
原本的素戒褪下,崭新的戒指穿过手指,严丝合缝。
四目相对,相视而笑。
我爱你,正如你爱我那般。
第125章被他装到
结婚之前, 按照日本礼仪来说肯定是需要订婚的。
与父母沟通这一块完全没问题,毕竟他们可是在国中时期就过了明面。
只不过正式登门拜访这件事要等到下个周末。
因为花鸣要上学——
是的,比起迹部这个已经修满学分随时可以毕业的家伙, 医学生就算是想跳级也没那么简单。
“……所以, 你回日本了?”吃早餐的时间, 花鸣品尝着来自迹部的手艺, 好奇询问。
早餐是迹部做的,甜甜的松饼搭配暖暖的牛奶,非常西式的早餐,倒不是迹部不想准备料理,而是因为——
嗯,起晚了。
没错,就是这个答案。
至于为什么会起晚,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
在各种意义上餍足的迹部,整个人都充斥着刚洗完澡后的神清气爽。
花鸣抬头看他一眼, 忍不住又看一眼, 脑子里忍不住疑惑着:迹部是在布灵布灵吗?
完全不是错觉, 这个家伙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
“……”感觉景吾已经从自带背景,进化成自带闪光了。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玫瑰花气息。
与一般的玫瑰气味略有些不同, 朱丽叶的玫瑰的气味更为清雅, 不腻人。
察觉到某人的视线,迹部微微抬头,余光掠过,瞧见她漂亮的唇, 白皙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 眼神中带着微妙的不爽,迹部勾唇, 垂眸掩饰住笑意。
脑海中虽然很想把她抱在怀中进行投喂,但如果真的那么做,她大概又会炸毛。
迹部可惜一秒,心底想到:花鸣的体力可以再进行开发。
“嗯,这次回来,父亲让我管理日本这边的科技分公司。”醇厚的嗓音响起,那双漆黑的眼眸深处透着独属于迹部的意气风发。
诧异的抬起头,四目相对。
迹部笑了起来,眼窝深邃,微微扬了扬下颌,羽玉眉高高挑起,透着股桀骜不驯的张扬,他的五官更似东西方的混血,高眉深目,鼻梁高挺。
当目光注视着对方时,会叫人感觉深情。
清冷的眉宇间多了柔软,紫灰色的瞳眸扫来,视线落在花鸣的脸上,深邃撩人的凤眸眼眯起,语气骄傲自信:“本大爷的目标可是世界第一。”
听到他的话,花鸣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科技公司呀。”有未来记忆,花鸣虽然不是搞经济金融的,但也清楚未来大热的市场基本都跟科技挂钩。
她喝了口迹部的准备的牛奶,醇厚的奶香带着淡淡的甜味,跟着点点头:“去年迹部财阀推出的智能导航就很不错。”
车载导航八十年代就有了,不过那种都是相当简陋,更新也不算及时,时常导航出错。
智能导航最近几年已经有出现的苗头,但迹部财阀开发的那一款直接和官方合作,利用卫星进行3D导航,全实景覆盖,一经推出不少车企就抛出合作的橄榄枝。
去年迹部财阀股价疯涨。
托迹部的福,花鸣购买到内部股票,现在已经是个身价九位数的富婆了。
“嗯哼,今年会推出新的东西。”提到自己擅长的方面,迹部眼神闪闪发光、嘴角噙笑。
举手投足间带着无与伦比的自信,阳光落在屋内,布满零碎光点的餐桌,眼前穿着休闲装的男人意气风发,眉目张扬。
花鸣看去,目光清晰的看见他精致的锁骨线条,被阳光笼罩着,带着点撩人的味道。
四目相对。
那双紫灰色的瞳眸正瞬也不瞬的看着她,幽深静谧,叫花鸣瞳孔微缩,感受到一股被他看穿的压迫感。
对上那双眼睛,很少有人能够做到波澜不惊,心跳无端的快了一拍,叫人感觉有些无措。
下一秒,强装镇定的花鸣冲着他微笑,漂亮的唇勾起,唇珠圆润,褪去了婴儿肥的脸颊线条流畅,眼波流转间透着股妩媚。
迹部喜欢她那种眼神。
她缓慢倾身,用手撑着下颌,歪着脑袋。
迹部的目光被她的白软吸引,不动声色的错开眼。
“那么景吾要留在东京了?”瞧见他的不自在,花鸣笑的分外愉快,已经彻底忘记自己被压榨时的悲惨,有一种反攻后的快乐。
“嗯哼。”迹部点头。
花鸣眼珠子提溜转了一圈:“桦地不在吗?”
迹部笑了:“即使桦地从小就被当做我的保镖而培养,但是我希望,他能够有属于自己的青春。”
听到这话,花鸣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毕竟迹部从来都是温柔的。
散漫的闲聊,自从上了高中变得忙碌之后,两人很少有机会坐在一起,慢悠悠的吃着早餐,一起闲聊。
花鸣极为享受这样短暂而又美好的清晨。
“那——”花鸣笑了起来:“要搬来同居吗?”
瞧见她调笑的目光,迹部挑起眉梢并不算意外:“不去白金汉宫那边吗?”
说到这个,花鸣想到昨夜迹部荒唐的行为,把她困在落地玻璃间,故意逗弄她的恶劣行径,又想到白金汉宫内的管家女仆。
估计没两天,他们俩就会被抓包。
花鸣委婉提醒:“有管家和女仆——”
深刻了解某人害羞属性,迹部思考一秒,也觉得被人打搅貌似不太好,“你说得对。”
两人愉快的决定在花鸣的公寓进行同居。
“把隔壁也买下来打通?”迹部缓慢开口,购房的口吻跟买菜一样随意。
花鸣表情微囧,她的公寓是上下两层,总面积也有一百多平,这家伙竟然还嫌弃不够吗?
“打扫卫生很累的。”她委婉提醒。
“嗯哼,我们不在的时候可以让其他人来打扫。”从不委屈自己的迹部如此说道,“你可以养猫。”
眼睛一亮,被拿捏了七寸的花鸣欣然接受。
瞧见她的模样,迹部弯了弯嘴角,挺直脊背,姿态是一贯的优雅从容,手指端起杯盏,放在薄唇边轻轻抿了口,苦涩的味道蔓延开,嘴角随之带上一点点刺痛感。
昨夜被某人咬的伤口还未痊愈。
窗户敞开着,花鸣的公寓在十七楼,放眼望去能够把周遭的建筑尽收眼底,东京塔同样也在视线所及的位置。
景色很不错。
风吹过两人的脸颊,并未睡好的花鸣打了个哈切,眉宇间充斥着淡淡的倦意。
“好困——”吃晚饭,想到自己今天满课,花鸣嘟囔了一句:“好想摆烂。”
今天势必要多喝一杯咖啡了。想到这个,花鸣不爽的瞪向身旁的某人。
迎面对上她谴责的目光,迹部挑起眉弓,视线落在她满是困意的脸上,停顿了下,缓慢开口道:“我本来只打算来两次的。”
后面两次——
心虚一秒的花鸣收回视线。
想要反攻怎么能是她的错?她只是个单纯的想要反攻的少女。
花鸣周一满课,迹部昨夜虽然被挑衅,但也没有太过分,浅尝即止后就放过了某人。
但不可忽视的是,连续两晚高强度训练后,一般人真的吃不消。
她感觉自己走路的时候,小腿在打颤。
学校距离花鸣的公寓并不远,今天的课程很满,早上七点半花鸣和迹部就出门了。
“不开车吗?”看到迹部和自己一同抵达一楼,花鸣有些疑惑。
迹部自然的握住花鸣的手指,余光瞥见她困倦的眉眼,“先送你上课,太累的话,要不要请假?”
听到这个建议,花鸣猛打了个哆嗦,瞬间清醒不少,“……坚决不要!”
见此迹部也没有继续提。
“北川花鸣?”
刚走出门口,花鸣听到有人叫自己,扭头看去,是一位不认识的男生。
虽然不认识对方,不过对方叫出自己的名字,花鸣还是礼貌的冲着对方点了点头:“早上好。”
“……啊,早上好。”男生表情古怪,想问些什么,突然感到后背发凉,一抬头,对上北川花鸣身旁男人的目光,居高临下的,透着傲慢的视线。
瞬间,什么打听的念头都没了,男生快步离开。
看着对方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花鸣的脑袋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认识?”迹部平和的询问。
花鸣摇头:“完全不认识。”
不过因为日本社会是个很在意他人评价的社会,所以即使不认识,在对方问候的时候,还是会友好的回应对方。
一千米都不到的距离,抵达大学门口。
这个时间点,已经陆续有学生抵达,花鸣已经感受到四周扎眼的目光,叫人有种头皮发麻的既视感。
其实也不奇怪,毕竟俊男美女的组合无论到哪里都很吸引眼球。
迹部早上还得去集团报道,所以并没有送花鸣进入学校,站在校门口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转瞬即逝,犹如蜻蜓点水。
只感受到一抹温热,紧接着听到迹部低沉的嗓音:“等下把课程表发给我?”
“嗯嗯。”踮起脚尖,回应了他的吻,“下午结束后,我去找你。”
“嗯哼。”对于花鸣的主动迹部欣然接受。
在校门口告别,花鸣独自走入班级。
然而,比她更快一步的是——流言蜚语。
刚抵达班级,早川一脸兴奋的冲着她挥手,花鸣歪着脑袋,有些奇怪,走过去坐在她身旁:“怎么了?一大早这么兴奋。”
花鸣瞧见她满脸激动,笑着调侃道:“周末的联谊很顺利?”
“才没有啦。”提到联谊,早川的心情开始不爽,质量差也就算了,那些家伙竟然连AA都不愿意!“算了,不要提那种扫兴的事情,刚刚送你来的男生,就是你那位神出鬼没的男朋友吗?”
“神出鬼没?”面对这个词,花鸣微囧。
早川露出揶揄打趣的目光,从抽屉里拿出蛋糕递给花鸣,撑着下颌,“这是谢礼。”
花鸣看到蛋糕,就知道早川周末的时候又做了蛋糕,不得不说,早川做蛋糕的手艺真的非常一流。
“谢啦。”花鸣道谢,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带着打趣的目光在她脸上转悠一圈,春光满面,一看就是被滋润过的模样,早川眯起眼,目光落在她漂亮的锁骨上,虽然痕迹很淡,但作为一个早就开荤的少女,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眼神骤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果然男朋友回来就是不一样。”
“咳咳。”花鸣察觉到她暧昧的视线,轻咳两声。
虽然在日本两性关系并不严苛,许多高中生会偷尝,毕竟十八岁就能结婚,恋爱关系实在是太正常了,尤其是青春期少年少女。
但略有些保守的花鸣,对于调侃还是会觉得害羞,双手合十:“拜托你放过我吧,中午请你吃饭怎么样?”
她选择求饶。
毕竟她是绝对干不过老司机早川的。
早川哼哼一声:“你瞒得我好辛苦啊!”说完她兴奋的开始八卦,“需不需要我给你传授一些斩男绝招?”
斩、斩男?
花鸣想到迹部的杀伤力,硬生生打了个冷颤,但是又有点好奇所谓的斩男,小声凑过去,低调开口:“咳咳,中午细说。”
“啧啧啧,要是被你的追求者知道,原来你是真的有男朋友,那些家伙会不会喝酒买醉?”她用十分夸张的口吻调侃起来。
“停停停!”花鸣做了个打住的姿势,认真脸:“我可是一直说自己有男朋友。”
“因为从来没出现,大家一直以为那是你拒绝追求者的借口。”
说到这个,花鸣无奈的耸了耸肩,迹部用四年时间上完大学和高中所有课程,自然不会有太多时间花在恋爱上,每次过节都能挤出空这一点,她都已经很震惊了。
至于把迹部带到大学宣誓主权?她又不是迹部那种E人属性,这种事情完全不可能啦。
“呐呐,不过那个男生超帅的啊。”早川感叹道,就算对方只露出一个背影,以她完美的视力也能从对方模糊的轮廓之中看出,那人绝对是完美男模身材。
说着,早川余光看到花鸣食指间的戒指,虽然她不太懂珠宝,但那款式看起来就很贵,冲着花鸣竖了个拇指:“果然,帅哥美女的恋爱才叫养眼。”
花鸣笑了笑,没有和她继续聊天,因为——老师来了。
一上午的课程排的超级满,就算是已经学过一遍的花鸣也觉得有些辛苦,毕竟医学这一块属于常学常新,哪怕是独当一面后每年还得进行进修。
妥妥的一个活到老学到老的专业。
比起花鸣,早川已经彻底嗝屁了,脑子里都是复杂的不知道东南西北的专业术语。
中午约了忍足一起吃饭,花鸣拍了拍早川的肩膀,“要一起吗?我还约了忍足。”
早川摆烂的摆摆手:“不了,我中午约了之前那个男生,我绝对要在这个学期脱单!”
花鸣:……那你还真是努力。
不得不说,早川还真是个活力十足的少女。
花鸣和忍足约了在食堂吃饭,两人大学后倒是没有经常一起吃饭。
正午,正是食堂人最多的时候。
人来人往异常拥挤,她在角落看到了同样满课,但抢先一步来到食堂,点好餐的忍足。
忍足好奇左右看了眼,确定没有迹部的身影后,调侃道,“就你一个人?还真是稀奇。”
中午两人吃的是拉面,花鸣要的是超辣份豚骨面。
听到忍足的话,她翻了个白眼:“不然你还想要我和谁?”
“迹部没来?”忍足摸着下巴。
“……他上班去了。”
花鸣百分百确定,这家伙就是单纯的想看热闹。
“周末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忍足询问道。
花鸣正准备一口应下,像是想到什么,表情有点不自然:“你问景吾吧,我没意见。”
忍足:?
两人在一起吃饭的画面被不少人看到,其中同样有不少人看到花鸣早上在校门口和另一个男人亲亲抱抱,一时间某种八卦讯息卷土重来。
校论坛这种东西,平常无人关注,一旦出现各种八卦,大家又会默契的去灌水。
下午大课,忍足和花鸣是同一个老师,自然是一起去的。
另一边,迹部第一天进入公司,成功的给那些看好戏的上位者来了个下马威。
空降这个词,无论放在哪里都像是关系户走后门。
尤其是迹部景吾四个字,妥妥就是迹部财阀太子爷。
虽然大家明面上鞠躬谦卑的进行欢迎,私底下的议论从未变少。
“超级帅欸!是迹部财阀太子爷。”
“这种事有什么好的,门外汉来指导我们只会弄得一塌糊涂。”
“但是太子爷是牛津大学毕业的吧。”
“只是出生好罢了。”
就算表面上对新来的CEO充满尊敬,但私底下,没有人能觉得一个甚至年纪都不算大学毕业的家伙,能够成功搞定那些老油条。
多数人只是祈求,新官上任三把火千万不要烧到自己身上就好。
在日本上下级关系相当扭曲,年轻的一方晋升,比年长于自己的曾经的上司职位高了,年轻的那一方对长辈还会继续使用敬语,年长的一方对年轻的一方还会继续使用非敬语形式。
坦白来说,就是年轻人很难得到与地位相等的尊重。
“嗯哼,所以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东西?”不轻不淡的声音响起,充满冷漠。
CEO办公室内,迹部神情自然的坐在主位上,锐利淡漠的目光扫过那几个只不过涨了年纪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家伙。
愚蠢到让他怀疑这群家伙是否从不会动用自己脖颈上的摆设。
“迹部会长——关于这个项目的开发实在是因为我们手上的工作实在太多。”
底下的几人对视一眼后,名为村田的男人率先开口,一脸为难。
“所以你们就拿一个毫无用处的PPT敷衍我?”骨节分明的手指撑着额角,迹部实在是太清楚这些人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想要架空他的权利。
他勾起嘴角,本就艳丽的容貌笑起来时显得尤为张扬:“本大爷不需要没用的手下,既然你不行,就让行的人上,宫本——”
“是。”同迹部一起的男人微微鞠躬。
“今天发通告,策划书发到我私人邮箱,下周一之前筛选出能够做V2项目的,提上来。”迹部声音不轻不重,似风轻云淡,原本一脸平静的众人齐刷刷变了脸色。
“等下,迹部会长——”有人忍不住开口。
如果V2项目让出去,那他们做什么?
“至于你们。”迹部站起身,挺括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肩宽腰细,紫灰色的短发一丝不苟,神情张扬且冷漠:“不能做迹部财阀也不需要养一群废物,按照正常赔偿金流程走辞退。”
“等、等下,迹部会长,我们可以做!”辞退?他们疯了才会接受这样的答案,一时间原本就不牢固的联盟分崩离析。
这可是迹部财阀直接控股的子公司!
他们怎么会想不开和迹部家大少爷对着干!
懊恼的情绪弥漫在众人的脸上,原本想让对方好看,结果到头来弄到这么一个局面,而他们很清楚,自己确实会技术性的东西,但实际上他们更擅长钻营。
纯干技术的永远干不过会技术同样会钻营的。
能上手这个项目的人或许少,但绝对不是没有。
“对啊,迹部会长,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拜托您了!”
深深的鞠躬,此刻他们也顾不得眼前的只是个少年。
冷漠的紫灰色瞳眸扫视一圈,“明天,我要是没看到东西,你们都可以直接走辞退流程。”
“是。”
一上午看完公司报表,下午时间看完了公司下半年的计划生产安排。
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迹部看了眼时间,距离花鸣放学还有半个多小时。
他拿起手机给花鸣发了短信,准备去接她。
……
而另一边,多媒体教室内,因为近百位学生的大课,也不是什么专业课,所以老师在上面讲课,下面的人偷摸着做什么的都有。
花鸣原本也想好好听课,但显然这种课实在很适合打瞌睡。
强忍着困意,她问忍足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忍足原本想拒绝的,毕竟他没有当电灯泡的爱好,不过转念一想,他又答应了下来。
他可是媒婆!当个电灯泡怎么了!
最后一堂课结束后,熬了一整天的学生们鱼贯而出。
花鸣和忍足都不是住宿生,两人拿上课本往外走去。
来来往往的学生很多,灿烂的夕阳染红大片的天空,景色极佳。
“所以迹部这次回来直接接手公司?”忍足的口吻有点微妙,但是一想到那家伙是迹部,又觉得很正常。
“是啊,不过景吾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花鸣充分相信迹部的能力。
两人走到校门口,诡异的是,今天的校门口的人多的有点离谱,而且大家一到校门口,就停住,顺其自然的凑过去围观。
“那里是出了什么事吗?”就算是花鸣和忍足也忍不了八卦的情绪,好奇的凑了过去。
一群群人都围在大门口处。
“哇,抱着玫瑰花欸——”
“那个男的看起来好有钱。”
刚凑近,就听到人群中传出各种细碎的声音。
忍足比花鸣高,一米八七的身高傲视群雄,自然能够轻而易举的看到里面的场景,他推了推眼镜,给努力踮起脚尖看八卦的花鸣说道:“有男的拿着玫瑰花,大概是要告白吧。”
告白啊。
花鸣默默吐槽:“竟然真的有人会大庭广众之下告白,太土了吧?”
“……”听到她这么吐槽,忍足的表情登时有些不对劲,“其实我觉得迹部他……也是这个风格。”
虽然不太好,但花鸣觉得迹部没有大张旗鼓的对她告白、求婚,绝对是顾忌到自己是个I人,不然以迹部的性格来说,只会更夸张。
思及此,花鸣怂怂的拍了拍胸口,“还好景吾没有那样。”
不然她真的会社死的!绝对会社死的!
她完全不想被人看戏!
知道是什么八卦,忍足和花鸣就没了兴趣。
正准备离开,只听见后面充满愉悦的声音:“北川花鸣!”
不好的预感升起。
那个手捧超大束玫瑰花的青年满脸笑容的走来,双手递上玫瑰花,微微鞠躬:“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吧!”
“……”
“……”
花鸣面无表情的后退一步,心底已经开始土拨鼠的尖叫了: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忍足蹭的下回头看她。
虽然看起来还是一本正经的模样,但以忍足对她的了解,这家伙的灵魂绝对已经消失了。
“我喜欢你很久了,我为你准备了礼物,LV项链,我会好好照顾你,给你我所有的一切,我真的很喜欢你,请和我在一起吧。”青年再次开口,语气真诚。
“哇哦!在一起!”
“接手吧,美女!”
“在一起、在一起!”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路人们纷纷起哄。
而此刻,花鸣面色通红,不是害羞,而是尴尬。
她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好意思,我已经有男朋友了。”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拔腿就跑的冲动,花鸣这辈子没有这么无语过。
青年顿了下:“我叫藤原左一,我的父亲是医学系教授,我知道你没有男朋友,我关注你很久了。”
“……我有,我也不喜欢你,请麻烦你让一下。”花鸣实在不想被人当做猴子,正准备离开,那位叫藤原左一的男人立刻重新挡在她面前,正准备伸手拉她,忍足侧身挡住。
比起看起来温柔的花鸣,忍足给人的压迫感十足。
藤原皱起眉,看向挡路的忍足:“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我说你这个人是听不懂人话吗?花鸣已经有男朋友了。”忍足无奈开口。
“你想说是你吗?”藤原不爽,看向被忍足挡住的少女。
忍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锐利的眼神扫过对方的脸,语气还算平和:“不是我,当然也不可能是你。”
“哈,你不过是一个胆小的舔狗!”早就知道忍足和花鸣关系不错,对方口不择言:“你自己追不到现在要阻碍我追吗?”
“请你放尊重一点。”花鸣呵斥。
因为这里是校门口,顾忌忍足的形象,花鸣不敢说的太过。
看好戏的人更多了。
“花鸣,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对方眼见花鸣的态度越发冷漠,直接单膝下跪,不动声色的露出自己手腕上价值百万的手表:“我真的非常喜欢你。”
在花鸣忍不住想要报警的瞬间,人群之中再次响起骚动。
花鸣没有理会四周的声音,皱着眉,看向面前单膝跪地举着玫瑰花的青年,“抱歉,我有男朋友。”
“是早上那个?”
“是谁都和你没有关系。”花鸣毫不留情的说道,拉着忍足正准备离开,没想到人群之中又出现两个男的挡住他们的去路。
花鸣由衷有一种自己碰到□□的感觉。
怒瞪那个捧着玫瑰花的男生:“你是想强买强卖?”
“我只是喜欢你。”跪着的藤原耍赖道。
“就是,答应他吧,他还蛮有诚意的。”人群中又有人瞎起哄。
“答应吧,答应吧。”
“那人的爸爸还是教授呢。”
这个时候要是还看不出人群中还有其他同伙,花鸣觉得自己也算是白念书了。
忍足挡在花鸣前面,怕那些人动起手伤到她。
就在忍足考虑要不要直接动手离开时,人群中的骚动变得更大声了。
一辆相当骚包的豪车缓缓驶入瞬间打乱了人群的起哄,张扬的玫红,整体线条流畅自然,在座的不乏有家境富裕的学生,立刻就认出车子是劳斯劳斯去年出的限量款,全球五十辆。
“嘶,豪车啊。”
“难道是藤原开来的?”
“那小子那么有钱吗?这车子明显后期还改造过,最起码也得九位数打底。”
细碎的声音在看好戏的人群之中响起,八卦这种事,无论放到哪里都引人注意。
刚说完,人群中再次传出奇怪的声音。
“哇哦——帅哥!”
“嘶!好帅!”
车门缓慢被打开,纯黑的皮鞋,笔挺的西装裤,夕阳落在车身上折射出绚烂光彩,视线往上,迹部的骨节分明的手搭在车门上,简单的动作,透出莫名的矜贵与优雅。
身材倾长,挺括合体的西装衬托出他卓越的气质,与周遭年轻的男生一比,更为惹眼。
财富与权利滋养下的完美气场,略显疏离的眉眼扫过周遭的混乱,精致完美的五官,带着冷漠与淡然。
莫名的,在强大的气场面前,周遭的声音都随之降低。
紫灰色的瞳眸扫过眼前混乱的场面,自然也没错过单膝下跪的男人。
“嗯哼。”迹部缓慢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单膝跪地的男人。
藤原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目光对视上时,心脏猛地缩紧,莫名的心虚和恐惧。
迹部伸出手,“走吧,花鸣。”
冲着忍足点点头:“晚上一起吃饭?”
“嗯,一起吧。”忍足叹气,这还真是糟糕的一天。
自然而然的走到迹部身侧,充分表明两人是认识的。
“啊——”手掌被握紧,花鸣主动拉住迹部的手,十指相扣。
“晚上要吃什么?”感受到她的力道,迹部微微勾了勾唇,侧眸,询问道。
从头到尾,迹部都没有把多余的目光放在那个单膝下跪的男人身上。
落后一步的忍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眼看花鸣跟着上车,藤原终于忍不,涨红着脸,举着玫瑰花正准备开口,锐利的紫灰色瞳眸扫过那个男人的脸。
想要说的话顿时止住,浑身僵硬,似被硬控住一般。
“强迫别人的女朋友接受告白,你还真是社会垃圾。”低沉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从胸腔带起的共鸣,垂眸看他的模样冰冷又寡淡。
迹部抚摸上眼角的泪痣,看向那个男人,冷漠沉静的目光透着杀气。
“我不介意让你的父亲沦为无业游民。”迹部缓慢道。
藤原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莫名的生出胆怯。
忍足:又被迹部装到了!
花鸣:天凉王破照进现实?
第126章深夜加班
花鸣受欢迎这件事, 对于迹部来说并不是全无所知,毕竟在国中时期,花鸣私底下就非常受人欢迎。
吃过晚饭后, 和忍足告别, 迹部和花鸣开车回家。
虽然吃饭的时候, 迹部全程都很正常。
但越正常、就越不正常。
趁早溜了溜了的忍足给了花鸣一个你保重的眼神, 然后毫不犹豫的跑路。
花鸣:忍足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坐在副驾驶位,满脑子都是各种乱七八糟的画面,花鸣用余光偷偷看他。
神色淡淡,面色疏离。
坠落地平线的夕阳,夜晚的灯光成片亮起,两边的路灯落下,线条流畅的侧颜被灯光半明半暗的笼罩着,看不出什么情绪起伏。
车子混入车流之中, 夜晚依旧拥挤。
“景吾?”眼见离家越来越近, 深知某人性格的花鸣主打一个主动出击。
此刻不出击, 等迹部秋后算账的时候,她估计已经凉凉。
主打一个诚恳, 花鸣看向迹部, 言语真诚,开口道:“那个男的我不认识。”
车子平稳行驶,迹部侧头扫了她一眼,见她神情紧张且带着不安, 他扬了扬眉弓:“嗯哼, 本大爷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家伙吗?”
“当然不是!”这个时候主打一个顺毛,花鸣回答的相当干脆利落, 语气充满夸张的追捧:“怎么会呢,景吾可是超级大肚的美少年。”
“……”迹部无语的回头看她一眼,对于她这种充满夸张语调的追捧表示无语。
余光扫见她真诚的表情,脸上充斥“贪生怕死”四个字。
车子驶入地下车库,花鸣和迹部牵着手坐上电梯回家。
花鸣输入电子密码后进入房间。
屋内黑漆漆的。
她眨了眨眼,回过身,看向迹部,说出自己一直期待的话:“欢迎回家——”
迹部愣了下,随即露出微笑,抬手接住了她:“啊,我回来了。”
拥抱住的瞬间,花鸣闻到了他身上浓郁的气息。
这一刻,心底的石头彻底落地。
……
晚间的时光就懒散的多。
迹部进屋时就回到房间洗了个澡,把西装换下,脏衣服明早会有女仆来进行打理。
在他洗澡的空隙,花鸣发现衣柜内,多了很多不属于自己的衣服。
一半的位置被挂上西装和男士服装,与自己色彩艳丽的裙装比起来,显得有些单调。
不过迹部的便装倒是相当艳丽。
首饰柜内也多了不少男士手表、胸针之类的,应当是迹部日常需要佩戴的。
盯着衣柜里的服饰,花鸣心底升起一股奇怪的情绪。
这算是——同居了?
“花鸣——”浴室门被打开,氤氲的水汽随之散开,浓郁的玫瑰香,迹部脑袋上搭着白色的浴巾,半干不湿的短发垂在脖颈处。
刚走出来,瞧见站在衣柜前的花鸣,视线在他的腿上巡游一圈,目光骤然变得锐利,缓慢敛眸,不动声色的抬起头,口吻平和的询问:“要洗澡吗?”
乍听到他的话,花鸣紧张的回过头。
刚洗完澡的迹部充斥着一股美味的气息。
作为刚开食的两人,有些事不是想克制就能克制的。
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不自在,目光不敢直视迹部,花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如此紧张,慌张的拿起准备好的一起,“啊,我先洗澡。”
说完,一鼓作气的冲到浴室。
身后响起关门声,迹部顿了下,忽然笑了起来。
害羞的花鸣,还真是少见。
……
洗完澡,两人安静的呆在书房,坐着自己的事。
书房内多了一张书桌。
两张书桌是一张横放,一张竖放,让花鸣骤然有一种,时光荏苒,记忆回到冰帝学生会时,自己当迹部助理的日常。
叫人怀念不已。
安静的书房内,悄无声息。
花鸣缓慢的抬起头,目光落在认真工作的迹部身上。
屋内多了一个人,还是个行走的荷尔蒙,花鸣就算是想安安静静的看会儿书,目光也依旧会不自觉的落在对方身上。
即使在此之前,花鸣脑子里疯狂告诫自己要矜持,要矜持。
绝对不能表现的跟个饥肠辘辘没见过世面的人一样!
但显然这种事情不是矜持就能克制。
尤其对肉食系来说。
迹部还有一点工作需要收尾,此刻正全神贯注。
花鸣的工作已经结束,发送完邮件后,她就盘腿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沙发的位置和迹部的书桌面对面,令她毫无遮掩的能够欣赏到某人认真工作的模样。
目光顺着他白皙修长的脖颈往下,睡衣领口微敞着,裸露在外的喉结上下滚动,性感白皙的肌肤透着诱人的粉白。
秀色可餐。
花鸣咽了咽口水,试图冷静,低头和早川在发起信息。
屋内一片安静,时不时响起电脑敲击的声音。
【花鸣】:咳咳,那个斩男……
【早川】:秒懂,等我三秒
【早川】:【文件】【文件】【文件】
【早川】:不够跟我说,我还有,姐妹,女人最终的地位就是反攻!
看到三个传送成功的文件、文包引得花鸣一阵心虚。
她就是好奇一下什么叫斩男技巧,绝对没有想做奇怪的事情,花鸣发誓,自己就是单纯的好奇。
咽了咽口水,点击文件打开。
抬头扫一眼认真工作的迹部,确定对方没有关注自己后,偷偷摸摸的看起来早川传来的资料。
“嘶——”瞳孔地震,花鸣猛地盖住手机。
她刚刚看到了什么?
吃、吃吗?
虽然花鸣知道有这种玩法,但是如此真实的看到还是第一回。
她只是外科医生,又不是生歹直科,有些东西也只是浅浅了解。
吞了吞口水,花鸣想到昨晚迹部虔诚的吻。
除完草的干净草坪,光滑细腻,他缓慢低头,虔诚的吻落下的瞬间是叫人连带着骨头都酥麻的战栗。
潺潺水声涌动,从地心深处涌现而出。
从外到内都彰显着张扬肆意的男子,在此刻表现出的虔诚。
花鸣的呼吸骤然急促了一拍,整个人的心跳都变得不自控起来。
犹豫了一下,她再次打开手机。
图文并茂。
生动形象。
饶是看过不少这方面的漫画,自诩“肉食系”的花鸣都忍不住心跳加速。
旁边还有技巧备注。
比如:像是吃冰淇淋一样,但是要从上到下,还可以像是吸果冻一样,尝试允吸,当然也可以两者结合,力道要轻。
旁边再配了个图。
面红耳赤的看完这些图片,甚至还有专门的配文,花鸣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学废了。
这种东西,教导的也太细致了吧!
不愧是“斩男十八式”,这系列要是全部来一遍,绝对是试试就逝世的节奏啊。
花鸣心跳快的乱七八糟。
脑海中浮现出迹部那如玉般骨节分明的手指被粘稠裹满,生动撩人的眉眼透着猩红,刺眼的灯光下,他无比虔诚的温柔模样。
心跳窒息的感觉如此强烈。
偷摸的抬起头看了眼迹部。
他全程都在看手中的报表,甚至没抬头关注她,背脊笔直,灯光下,神情淡漠,低垂着眼眸,时不时翻过手中的文件,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疏离与冷漠。
不得不说,工作的男人果然帅气值会增加。
心跳加速的花鸣默默移开目光,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打扰他。
盘腿坐的有些累,花鸣伸出一条腿挂在沙发上,细长白皙的腿型尤为漂亮,她用手压着大腿往下压了几下,缓解大腿和小腿的肌肉酸胀。
吊带裙本就不算宽松,随着她左右拉伸的动作,纤细的腰身一览无遗。
原本认真工作的迹部恰好捏了捏鼻梁,缓解眼部疲劳,一抬头,恰好看到一双纤细白皙的长腿。
以及因为拉伸而被包裹明显的圆润豚部。
以迹部完美的视力,他甚至能看到米色睡裙上柔软的突起。
精神瞬间变得紧绷。
花鸣并未留意迹部的视线,疲劳一天腰部也有些酸软。
她干脆赤脚站在垫子上,背对着迹部,双手交叠,双脚分开,与肩平齐,身体往下压。
每一根经脉都被拉扯到,耳边清晰的听到腰部发出咔咔的声音,整个人骤然轻松了不少。
对于迹部来说,眼前的景色就变得艳丽的多。
完美的视觉盛宴。
裙摆上扬时看到叫人心情愉悦的景色。
迹部脑海中自己辛苦除草时辛勤劳作的画面,一时间,桌上的策划案再也看不进去,紫灰色的眼眸微微眯起,视线落在她腰以下。
纤细的腰弯下。
脑海中同步闪现出昨夜她扶着落地窗的姿态。
能够把京东的夜景尽收眼底,同样也能把眼前的美景尽收眼底。
迹部抬手捏住下颌,长腿交叠,挡住小景的冒头,往后靠去,靠在背椅上,目光专注的看着她的“健身运动”。
这应当是主动邀请吧?迹部的脑海中冒出这样的念头。
完全不知道自己再一次出现在某人今晚的食谱上,花鸣运动一番后只觉得浑身轻松,僵硬的骨头都得到了舒展。
花鸣抬手又压了压肩膀,呼出口气,准备继续看看早川给自己的资料。
身为学霸,想要反杀的念头无比强烈,花鸣暗戳戳的握了握拳头,她今晚就要努力学习,早日反攻。
瞧见她又安静下来,迹部动作顿了下,目光垂落在她的身上。
手指微微弯曲,轻轻叩击桌面。
白皙修长的指尖曲起,在深棕色的桌面轻轻敲了下,脉络分明、骨节清晰,手腕间似泛起青筋,迹部锐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今夜,月明星稀,光线明亮,十分适合施展实践。弯了弯嘴角,迹部眯起眼,看起最后一点的工作内容。
耐心十足的猎人才能享受到美味的猎物。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花鸣正在研究早川发来的产品信息。
她本身是知道一些产品有助于增进感情,但她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样式,直接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花鸣一脸震惊。
现在的科技已经这么发达了吗?
克制不住的,连夜下单了一些产品,花鸣发现自己在深夜果然很大胆。
如果是白天,她是绝对没有胆子买这种东西。
最后一项工作结束,迹部见她埋头一直操作手机,丝毫没有分神,后仰着靠向椅子,目光坦然而炙热的看向她。
手指缓慢轻点脸颊,视线落在她认真的脸蛋上,缓慢扫过她漂亮的唇珠,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花鸣——”
吓!
本就做贼心虚的花鸣瞬间抬起头,眼眸瞪大,像极了受到惊吓的猫。
“咳咳,景吾你忙完了吗?”她轻咳一声,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不太对劲,掩盖住心虚的表情,扬起笑容,笑眯眯的冲着迹部询问道。
清楚的看清她的心虚,但迹部显然不打算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他环顾了一圈书房,沙发的位置正对落地窗,而花鸣喜欢躺在沙发上看书,所以她购买的沙发足够两个成年人躺上去。
缓慢站起身,迹部慢慢走来。
目光锐利,透着股意味深长,本就有些心虚,又与迹部灼热的视线对上,花鸣只觉得压迫感十足。
脑子里疯狂在思考自己有没有得罪这家伙。
最后,她觉得果然还是那个叫藤原的男人的问题!
她就知道迹部这个“小肚鸡肠”的家伙,是绝对不会轻飘飘的把这件事情揭过!
轻薄的长裙贴体合身。
迹部的视线低垂,他本就比花鸣要高得多,此刻花鸣又是盘腿坐在沙发上的姿势,居高临下的看着,景色尽收眼底。
气氛一时间变得古怪。
被他这么盯看着,花鸣莫名感觉到背脊发凉,有一种别猛兽盯着,无所遁形的感觉。
完了完了,这家伙绝对是在吃醋吧!成功误会的花鸣脑海飞速思考如何顺毛。
片刻,她强装镇定,仰起头,温温柔柔的看向迹部,抬手拉住迹部的手,笑盈盈的看他:“呐,景吾~很晚了,要休息吗?”
休息?
迹部压了压眉梢,他认为现在是加班时间。
他勾了勾嘴角,眼眸低垂,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嗯哼,本大爷倒是觉得,现在是不错的加班时间。”
加、加班?
第127章加班开始
加、加班?
花鸣满脸茫然, 看向迹部的表情充满狐疑,颇为关心的询问道:“工作很忙吗?”
迹部缓慢敛眸,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
“啊——”他轻轻的应了一声, 眼眸深邃, 深处似有令人感觉灼热的滚烫, 泛起轻笑:“很忙呢。”
今夜的反攻计划得暂停, 花鸣有点小遗憾,不过没关系,她可以努力学习后再进行反攻。
想的十分美好,花鸣扬起笑容,明丽的模样灼灼生辉:“那你继续忙吧,我继续看书。”
说道看书两个字时,花鸣心底升起心虚。
咳咳,其实也算是看书吧,毕竟也是可以学到知识的。
迹部并未离开, 依旧挡在她身前, 花鸣狐疑的看他, 歪着脑袋:“不去工作吗?”
灼热的视线扫过他的脸颊,淡漠的眼眸之中似有浓墨翻涌而起, 缓慢俯身, 真丝睡衣落下,衣摆扫过花鸣的脸颊,有一点点的痒。
她疑惑的抬起头,视线对上他浓烈的目光。
心底微妙咯噔。
等下。
猛然意识到, 迹部说的“加班”, 或许不是单纯的加班?
俯身而下,暴虐的吻径直落下, 与他一贯的骄傲肆意截然不同,褪去温和变得残暴。
花鸣克制不住的往后仰倒,靠在沙发上,腰被箍紧,不留余地的吻袭来的瞬间,剥夺了呼吸的权利,她闷闷哼了一声,显然不太适应。
身体不停的往下坠落。
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流淌。
浑身酥麻,像是夏日里的冰块在炙热中彻底融化,花鸣勾住他的脖颈,试图止住自己不停往下坠落的身体。
片刻,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死掉的刹那,迹部松开了她。
那双一贯淡漠理智的紫灰色瞳眸染上绮丽的色彩,重新获得呼吸的权利,花鸣躺在沙发上,胸腔急促上下起伏着,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被他的视线所吸引。
恍然大悟的她露出狡猾的笑,抬起手臂,做出要抱抱的姿势:“这就是你说的要加班?”
“嗯哼——”迹部轻笑,伸手揽住她,手指穿梭于她浅棕色的长发之中,低沉柔和的声音透着愉悦:“令人欣喜的加班。”
“不会有人喜欢加班的啦。”脑子里乱糟糟的,思绪仿佛和空气一样被彻底压榨,对上他灼热的视线,花鸣不自觉的撇过头,脸色绯红,嘴上抱怨着。
迹部扬起眉弓,声音平和轻缓:“嗯哼,本大爷倒觉得——”
“这个加班很有趣。”他的手指缓慢往下,摩挲过她的脸颊,指腹在她的耳朵上缓慢研磨。
耳朵红的像是在滴血,瘫软无力,似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明明意识活跃到不行,花鸣脑海中甚至勾勒出把他反攻的画面,但整个身体却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四肢酸软,软绵无力的倒在沙发上。
摆烂。
迹部垂眸看她。
花鸣张了张唇,想要说什么,却又在迹部的目光下,什么也没说。
抬手准备把她抱起,迹部的目光被一旁亮着光的手机锁吸引。
付款界面在倒计时结束后消失,重新回到商品界面。
而那个商品——
迹部不动声色的扫了眼。
眼神骤然变得幽深,双手扣在她的腰上,故意挡住她的目光。
轻而易举的把她抱起,视线低垂着,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上,迹部的眸光深处骤然变成一团浓墨。
真丝面料足够顺滑,花鸣的肌肤与真丝面料所接触,清晰的感受到顺滑的触感。
小景不甘示弱的冒出头,鼓鼓囊囊。
“……”花鸣的脑子呈现出一瞬间的空白。
气血上涌,在脸颊上呈现出漂亮的绯色,她纠结的看迹部一眼,他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难道这家伙完全不理会小景的需求吗?
犹豫了下。
花鸣又看他。
恰好与迹部四目相对。
“……那个景吾。”花鸣吞了吞口水,身体往下一沉,瞳孔微缩,呼出的气变得幽深,胸腔起伏的速度骤然变缓。
好像,卡主了。
而迹部显然清晰的感受到某人的颤抖,目光终于从已经暗下的手机上收回。
视线微微往下,瞧见她不自在的目光,游走飘忽,从里到外写着:心虚二字。
迹部来了兴趣。
毕竟他也没想到这家伙胆子如此大。
脑海中闪过刚刚看到的东西,笑容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本就只算合体的睡裤变得紧绷。
迹部抱着花鸣坦然的坐在沙发上,仰起头注视着她漂亮的绯色脸颊,准备来一场深夜加班。
“呀!”花鸣惊呼一声。
整个人往下随之一陷。
“帮我把眼镜摘下来。”迹部的声音依旧平和,但仔细听能听到强忍着的压抑情绪。
但显然,花鸣此刻是没有心情体细听的。
她茫然的看向迹部,面色绯红。
瞧见她瞬间变得水蒙蒙的眼眸,迹部压了压眉梢,嘴角轻扬,仰起头,重复了一遍:“摘下眼镜。”
声音穿过耳畔,却没有在大脑中停留。
即使隔着轻薄的真丝面料,也能感受到突起。
脊背酸胀难受,她缓慢的看向迹部,目光被他脸上的眼镜所吸引。
他没有近视,但工作时还是会带防蓝光的眼镜。
此刻戴着眼镜的迹部看上去更为文质彬彬,像极了儒雅的翩翩贵公子。
只可惜,某人的性格在此刻与贵公子似乎毫无关系。
她试探性的伸出手,指尖勾住他的眼镜。
那双紫灰色的瞳眸在眼镜拿开时,视线毫无遮掩的落在她的脸上。
他忽然动了下。
尖锐的酸胀感席卷而来,在顷刻间充斥大脑,几乎叫人无法抵抗。
花鸣张开嘴,尖叫声还未出,被他尽数吞噬。
令人无法言语的感觉,脊骨蔓延而起的酥麻,直冲云霄,在这一瞬间,她的脑海中似乎只剩一片空白,迹部肆意勾着她的唇。
长驱直入间,骶部缓慢动作。
起先还是温柔,舌尖轻轻吮吸着她的唇瓣,在唇珠上缓慢研磨。
骶部用力。
向上的力道像是锋利的刀尖,尖锐的感觉刺破一切。
呜咽声响起,花鸣抱紧迹部的脖颈,眼镜不知不觉间早已掉落在柔软的地毯上。
她蜷缩在迹部怀中,像受伤的小兽发出呜咽的哭声,紧紧的抱着他解释的胸膛,眼睑轻颤,呼吸也随之急促,坐在沙发上的男子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背脊。
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抚。
呼吸落在迹部的脖颈间,花鸣感受到某人的恶劣,忍不住咬牙切齿。
只可惜,对于迹部来说,晚间的加班绝不是这么简单就能结束的。
密密麻麻的感觉席卷而来,像是无数蚂蚁啃食骨肉,浑身泛起战栗,鼻腔呼出的气尤为灼热。
剧烈起伏的胸腔无法平静。
花鸣抱紧他的肩膀,想要逃离,左右晃动间,尖锐的感觉更为强烈,一时间她像是被硬控住一般,不敢动做。
欲哭无泪。
反攻一事实在是太难了。
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四肢酸软无力,别说反攻了,能不能站起身都是一个未知数。
尖锐的感觉缓慢消失后,没由来的饥饿涌上大脑。
饥肠辘辘,好像从未吃饱过一般,迹部停下投喂的动作,花鸣的饥饿感更强了。
浅尝即止根本无法抵抗一波波涌来的饥饿感。
迹部禁锢着她的腰,感受到她主动的起伏,紫灰色的眼眸闪过一丝笑意,压制着她腰肢的手臂顺着她的动作帮忙。
作为一个好人,迹部嘴角带起轻笑,即使他已经崩到疼痛,手臂间泛起青筋,喉结重重往下一压,余光扫见她逐渐熟练的动作。
掌握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快乐,饥饿感逐渐减少。
花鸣抱住迹部,勾唇轻笑,毛茸茸的脑袋抵在迹部的脖颈间蹭了蹭,像是撒娇的小兽一般,在他怀中乱动。
搂着她腰肢的手臂缓慢收紧。
好像也不是很难嘛——花鸣脑子里升起这样的念头,突然就信心满满。
侧头在他脸颊上亲吻,柔软的玫瑰香萦绕开,叫她突然升起了想要吃玫瑰口味的蛋糕的念头,正准备舔一下,迹部先一步捏住她命运的后颈。
花鸣疑惑的看他。
水汪汪的眼眸泛着愉悦,歪着脑袋。
张了张唇,正准备开口,下一秒,疾风暴雨猛烈袭来,刚拿捏上分寸,还未开始反攻的花鸣瞬间被镇压。
水痕清晰。
反抗被压制,还没来及动作,天旋地转。
不得不说,在捕猎这个行为上,迹部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
花鸣甚至来不及反应,余光落在书房内的玻璃上。
整个东京都能够尽收眼底的美妙景色,而此刻,黑夜之中,霓虹灯闪烁着,玻璃上倒影出强壮的背影。
浅棕色的长发顺着沙发垂落在毛茸茸的地毯。
她听到沉重的呼吸声。
逆着光看去,结实有力的肌肉线条无比流畅,花鸣的视线被汗水所吸引,慵懒的腔调响起闷哼,从侧颜顺着下颌线缓慢滑落的汗水。
视线不自觉的跟着那滴汗游走。
滚动的喉结重重往下一压,锁骨微动。
花鸣仰起,抬手,轻而易举的抱住他。
目光所及是璀璨的东京。
安静的屋内,滴滴答答的时钟声格外清晰。
不远处凌乱的长裙被揉的皱巴巴的,简直像是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的一般。
明明浑身都在颤抖,但花鸣的大脑却异常的活跃,瞧见自己估计丧命的长裙时,她的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又损失了一件战袍。
纤细的腰身被箍住,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过她的腹肌线。
花鸣努力吸一口气,试图把自己可爱的小肚腩藏起来。
感受到她的吸气,反倒是小景好似受到沉重攻击,被绞杀了一半,叫迹部倒吸一口冷气。
薄唇抿了抿,差一点点,他差点被绞杀,一个不注意就要指挥千军万马破城而入。
眉骨轻抬,深吸口气,压下胸腔翻涌而起的燥意。
迹部附身,凑到花鸣的耳畔,声音低沉沙哑,透着浓浓的笑意:“加班开始了。”
原以为要结束的花鸣瞪大眼,瞳孔地震。
张了张嘴:“等——”
等下!
这样会猝死的!
第128章准备“礼物”
“嗯哼, 既然是加班的话。”
“可以粗鲁一点吧。”
慢悠悠的声音在寂静无声中响起,沙哑低沉,带着明显的笑意。
声音绕着耳畔, 叫人有一种耳朵发烫的感觉。
尤其是当对方炙热的温度贴在自己身后, 从后方传来浓烈的玫瑰花气息, 汗水顺着额角缓慢滴落, 绷紧的下颌线尤为清晰。
她微微侧眸看到上下起伏的喉结,滚动间重重压了一下。
目光被吸引,花鸣有点走神。
而显然,在这种时候走神,令迹部微妙的感觉到不爽,糟糕的情绪蔓延起。
细长的凤眸眯起,锐利的视线刺了过来。
往前涌动。
尖锐的感觉席卷全身,大脑一片空白,感受到某人的警告, 回过神的花鸣满脸通红。
白皙的面庞被绯色渲染, 像是暮色四沉时的朝霞染上艳丽的色泽。
被迫加班什么的, 脸上的温度热的都可以煮熟鸡蛋,花鸣试图用着怒气冲冲的口吻, 但实际上说出来的话软绵无力:“这种事情不要问我啦!”
她现在很想把迹部人道毁灭!
瞧见她绯红的脸颊, 迹部莫名感觉有趣,俯身凑近,清浅的呼吸落在她的脸颊。
炙热滚烫的胸膛压在她的后背。
服帖的依偎在一起,严丝合缝。
“噗——”闷闷的笑声响起, 胸腔震动的感觉尤为明显。
羞愤不已的花鸣把自己埋在抱枕之下, 也不管是否会窒息而亡,白皙的肌肤泛着诱人的粉色。
双双挤在沙发上, 明明位置很宽敞,但花鸣还是感觉到拥挤。
后背贴上来的炙热,让她呼吸困难,结实有力的胸膛覆盖上她的后背,浓郁的玫瑰香在呼吸间变得越发撩人。
屋内的钟声滴答滴答的响着,仔细听来,滴答滴答的或许不只是钟声。
她略显不安的动了下。
目光对上紫灰色的瞳眸,瞬息间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既视感,背脊发凉。
呼吸骤然一窒,源源不断涌上来的炙热让她头晕目眩,有种中暑的错觉。
口齿干渴。
迹部曲起腿,靠在沙发上,凌乱的紫灰色短发耷拉在眉眼间,充满闲适与慵懒,亮晶晶的唇瓣抿起。
手指搭在她的腰部,防止她往后仰倒。
双方僵持,一动不动。
气氛变得古怪。
花鸣倒吸一口冷气,浅棕色的瞳眸怒瞪着迹部。
偶尔恶趣味起来,迹部嘴角勾起笑意。
眉眼轻抬,颇有一种兵临城下,尽在掌握间的游刃有余。
再次反攻失败。
胸腔起伏的频率变得更强烈,呼吸变得急促。
花鸣捏紧拳头,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挪动,眼尾微微挑起,娇艳明媚。
正准备反攻。
在她还没动作的瞬息,迹部先一步动作。
手掌搭在她的肩膀上,稍一用力把她往下一压,看上去游刃有余的多,目光落在她白皙透着粉色的脸颊,眼中闪过笑意。
昨夜的成果在今日被摘取。
紫灰色的瞳眸垂眸,睫毛挺翘而浓密,他缓慢坐起身,姿态从容不破,像极了古时优雅的贵公子,一举一动都透着矜贵。
花鸣好似被蛊惑,目光瞬也不瞬的盯着他。
视线忍不住跟着他的动作而起伏。
心跳在胸腔中跳动的格外活跃,叫人生出一种自己会因为心跳加速而窒息的错觉。
使劲绷紧的脚尖,面上依旧是风轻云淡的从容,只不过身体绷紧的感觉叫花鸣有些不适应。
迹部低垂着眼眸,手指抚摸过自己昨夜辛勤劳作后的成果。
神情之中充斥着愉悦的情绪。
苍翠碧绿的瞳眸染上水光,目光之中是那双漂亮的紫灰色瞳眸,低垂着的眼睑,微微泛着猩红的眼尾,花鸣的心脏无端跟着跳动了下。
而花鸣有些难受,小景也跟着难受,像是将要被人绞杀一般。
强烈的战栗油然而生。
克制不住的迹部眸色起了变化,风平浪静眨眼间就变成风起云涌。
带着薄茧的手指划过白皙的脸颊,薄茧剐蹭带起的酥麻感令花鸣不自觉打了个颤。
沙发的位置发生了变动。
视线变得模糊。
漆黑的书房内只有东京夜景的霓虹灯带来的光亮。
屋内悄无声息,好似一切都不存在了。
花鸣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却又在转瞬间像是放了一场烟花,绚烂的足以遮挡住所有。
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眸低垂着,坠入苍翠碧绿的瞳眸之中,花鸣的视线扫过他饱满的额头,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那张泛着嫣红的薄唇之上。
“景吾——”油然而起的轻叹声响起,丝丝入扣。
落地玻璃发出颤动。
迹部俯身,缓慢的亲吻着她的手背。
“我在。”
一张白皙的手掌印出现在落地玻璃上,手指缓慢收拢,指尖微微泛白,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玻璃上留下清晰的水印。
隐约能够看到模糊的影
凌乱的长发散落在彼此的身上。
手指在玻璃上留下清晰的痕迹,水印也变得更清晰了。
下一秒,一双颜色更深的手掌覆盖住那细长白嫩的手。
严严实实的覆盖住,丝丝入扣。
黑夜能够笼罩住许多东西。
花鸣扭头看向身后的眉眼矜贵却又带着温柔的男人。
从少年到青年,再到此刻成熟的模样。
他们陪伴了彼此的前半生,自然还有未来的后半生。
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我爱你——”
“我也是。”
……
夜色漆黑,声线撩人。
不得不说,肉食系的快乐是吃肉。
但显然,身为肉食系也是有等级之分的,花鸣显然就不是迹部的对手。
短短五天时间,她已经体验到了什么叫做榨干。
好累——
明明每天都在睡觉,但是一天比一天累,简直就像是一直在熬夜加班。
花鸣坐在位置上,捂着嘴角打了个哈切,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着:某种意义来说,确实是每天都在加班吧?还是没有工资的那种。
“……”比加班稍微好一点的就是,她也很爽。
迹部那家伙的体力,难道真的是无限的吗?
“好难——考试周真的不是人过的。”一大清早,早川发起哀嚎。
也幸亏,最近快要到考试周,大家都在考试复习,图书馆天天爆满,所以花鸣的疲惫并不那么突出,还有比她更疲惫的。
今天只有半天有课,上完之后回去补觉吧,暗自庆幸的花鸣走神的想着。
至于上次被人告白的事情,这对花鸣来说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甚至不需要放在心上。
“花鸣——”一旁发泄完毕的早川凑了过来,认真打量起花鸣的脸,看到她眼下的乌青,语气充满了沉重感:“你最近也在加班吗?学霸也这么努力的应对考试周,让我们这些学渣可怎么办。”
啊,其实并不是因为复习,花鸣眼神有点飘忽。
咳咳,课业倒是没有必须要熬夜才能复习的地步,但是另一种事情倒是需要每天熬夜。
不过好在早川并不是刨根问底的类型,比起考试的话题,还是另一个话题更加叫人感兴趣。
她戳了戳花鸣的手臂,暗戳戳,充满兴奋的询问:“我给你的资料看完了吗?我最近又收集了不少。”
“啊!”最近晚上都在努力反攻,却无功而返。
仿佛是找到了救赎的方法,花鸣一把握住早川的手掌:“有什么更好的反攻技巧吗?”
欸?早川疑惑,随即眯起眼,试探性的问道:“你该不会从来就没有反攻成功过吧?”
“完全没有成功过!”花鸣满脸悲怆。
和运动系外加肉食系少年单挑什么的成功率实在是太低了。
“用上道具了吗?”早川认真询问。
道具——
道具?!
突然想起来还有道具,花鸣眼前一亮。
很好,她知道怎么反攻了。
见她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早川拍了拍她的肩膀,虽然她觉得不太会顺利,不过嘛……
“祝你顺利。”
“没问题!”
重新掌握信心,花鸣眼神都亮了几分。
……
幸运的是,周五花鸣回到家时屋内静悄悄的,迹部还没回来。
顺手把买回来的食物放到冰箱中,花鸣打了个哈切。
作为刚刚开始接手公司,迹部其实还蛮忙碌的,每天晚上回来都有一堆报表和企划方案要看,这种情况下每天还在努力的辛勤耕耘。
说实话,花鸣的心情很复杂,甚至怀疑这家伙是不是铁打的人。
扛不住的花鸣准备房间里睡了一觉,在此之前她先去了书房。
昨晚乱糟糟的书房已经打理的干净整洁,昨夜惨遭迫害的沙发换了新的,与原来的同色系,但显然更豪华一点。
书房角落多了一面全身镜。
地毯也更换了新的。
书桌上放着娇艳新鲜的玫瑰花。
整个房间都带着淡淡的清香,干净整洁,不用想也知道是女仆姐姐们的功劳。
昨晚的痕迹消失的彻底,想到自己昨晚和迹部荒唐的行为,花鸣倒吸一口冷气,自己的形象真的还在吗?
站在书房门口,花鸣捂着自己的胸口,感觉有点窒息了。
算了,没什么是睡一觉不能解决的,怀揣着复杂的心态,花鸣回到卧室。
一觉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暮色沉沉,天边的火烧云卷起,耳边传来刺耳的声音。
“叮铃铃——”
床上的少女嘤咛了一声,抬起手,眼睛还没睁开,满脸的困倦。
摸到手机后,发现是负责这片区域的派送员电话。
接通后是女生的声音:“您好,请问是北川花鸣女士吗?您的快递已到达,麻烦您签收一下。”
花鸣恩了一声,正准备继续睡觉,忽然猛地睁开眼。
啊!
快递!
猛地想起自己最近只买过那种东西。
蹭的下坐起身,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花鸣手忙脚乱的披了个外套,疯狂往外冲。
打开门后对方还在。
长呼一口气,湖面不好意思的冲着对方笑了笑,“抱歉,刚刚睡过头了。”
“没关系,您是北川小姐吗?请在这里签一下名字。”穿着红马甲的女人开口道,花鸣按照对方的指示,在纸上签了单子。
捧着箱子回到房间,东西倒是不重,不过还是稍微有点分量的。
因为是私人物品也没有任何明显的标志,但第一次网购这种东西,花鸣有点心虚,她特地拿到了二楼。
拆开后,里面是包裹严实的一个个小盒子。
花鸣随手拿了一个打开塑料封膜。
瞳孔地震。
这个东西也太真实了吧?
握着手柄的位置,长相果然很真实,胶感很重,捏起来的手感没有实物柔软,花鸣伸出手掌比了一下,好像还没有迹部的大?
咳咳,虽然没有人,但偷偷摸摸拆这种东西还是很羞耻。
花鸣又拆了一个早川强烈安利的。
圆形,大概鹌鹑蛋大小,不过这个比较硬,带电池的,试探性的打开开关。
“嗡嗡嗡——”机器震动的声音立刻响起。
花鸣被吓了一跳,差点直接扔了出去。
明明家里没人,她还心虚的到处看了一圈,又换了个档位,变成“嗡——嗡——”的震动声。
哇哦。
打开新世界的大门,花鸣点点头。
还有专门用来禁锢对方的捆绳,内里有一层绒布,不会伤手。
大多数东西花鸣都没拆,把东西看了一遍,确定没少后。
偷偷摸摸的左右环顾。
想要让迹部主动上套的可能性很低,十有八九,她会先折戟沉沙。
所以对自己酒量相当有自信,花鸣是打算把迹部灌醉后,再实施计划。
考虑到明天要去见父母,花鸣深知不能在这种时候挑战迹部的耐心,不然万一失败倒霉的绝对是自己,所以花鸣决定先把东西藏起来,等见完父母后再实施计划。
在房间里环顾一周,花鸣跟个勤勤恳恳的小老鼠一样到处藏东西。
无论放到哪里都觉得不安全。
站在房间内,花鸣的视线又走一圈,最后选择藏在衣帽间的角落,那里正好有一个凹坑,是装修的时候角落自带的,不容易被发现。
努力塞一塞。
严丝合缝啊。
花鸣看着被填满的角落,微妙的露出愉悦的笑容。
很好,很完美。
……
迹部晚上回家的时候,就觉得花鸣有点不太对劲。
当然,这个不对劲很微妙。
把西装挂在架子上,走进屋内时看到桌上的晚餐。
“今天,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迹部疑惑地询问。
睡饱了,正在策划反攻的花鸣心情很好,系着围裙,把最后一道料理端出来:“嗯——明天不是要去见爸爸妈妈吗?”
“……”这么丰盛的话,会叫人觉得是临死前的最后一餐。
迹部抬起手指,扯了扯自己脖子上的领带,瞬间,正经的形象变得凌乱且张扬起来。
肃静几秒,迹部犹豫了下,长腿迈入屋内。
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屋内的摆设,并没有玫瑰花或者香薰之类的的东西。
又思考了一下今天是否是特殊节日,脑子里转悠一圈,迹部确信,今天确实不是任何节日或者谁的生日。
迹部主动进入厨房准备帮忙,开始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有惹花鸣不开心。
“已经好了,洗洗吃饭吧。”难得贤妻良母一回,花鸣露出灿烂的笑容。
虽然不合适,但迹部还是少见的升起莫名的紧张感。
坐在餐桌前,花鸣主动为迹部盛了一碗汤:“喝点汤再吃饭吧。”
懒懒散散的温和腔调,和以往并无不同,但深觉事出反常必有妖,迹部接过汤后,迟疑了一下,询问道:“是北川叔叔对我有什么不满意吗?”
“欸?”花鸣发出疑惑的声音。
迹部放下汤碗,深邃的五官微微抬起,手指略有些不安的拉扯了一下领带,本就宽松的领带被扯开,衬衫领口随之散开。
他抬起头认真地注视花鸣:“有什么问题,可以直说。”顿了下,补充了一句:“本大爷可以承受。”
郑重其事的模样让花鸣陷入沉思。
迹部看起来好像误会了什么?
额——
在编借口和老实承认自己买了一堆小东西,准备在他身上做实验。
花鸣抬起头,语气有点飘忽,眼神随之左右乱窜:“那个,最近一段时间辛苦了,所以给你补补。”
“……”迹部沉默。
他看向桌上的晚餐。
眉骨轻抬,视线扫过桌上的食物,嘴角勾起笑容,清冷的眉眼透出笑意,手指抚摸上眼角的泪痣,目光锐利:“嗯哼——你觉得本大爷不行了?”
“嘶!”花鸣迅速坐直,板正,开玩笑,说男人不行,尤其是迹部这种骄傲的家伙,绝对会被报复吧!
花鸣真诚的看向他,目光无比真诚:“怎么会,我绝对没有这么想哦。”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有那么想,花鸣用力的点点头,眼睑掀起,扬起明媚的笑容。
迹部压了压眉梢,没有说相信,也没有表现出不信。
视线在她脸上巡游一周,细长的凤眼勾起,眼眸深处流露出笑意:“嗯哼。”
这应该算是敷衍过了吧?花鸣不确信的想着。
安安静静的吃完晚饭,花鸣生怕某人要为自己正名。
结果迹部在把餐盘放入洗碗机后,就开始拿着电脑,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神色寡淡,偶尔蹙起眉,似乎是遇到什么难题的模样。
因为明天下午双方父母要见面,迹部特地把所有的工作都结束,难道是又有新工作了?
花鸣给他倒了一杯茉莉花茶,疑惑的看去,发现他是在看管家先生准备的礼物清单。
礼物清单?
花鸣囧囧的看他。
不太明白,这家伙为什么面对一份礼物清单,能表现的像是在看价值几个亿的合同。
哪里想都不太对劲吧?
薄唇微微抿起,迹部锐利的目光落在平板式,紫灰色的瞳眸眯起。
花鸣跟着看了几页,就算是不知道那些珠宝首饰到底价值几个零,也绝对不会觉得是便宜货。
这家伙……
该不会是准备在她家开珠宝展吧?还揣着复杂的情绪,花鸣看向一旁认真和管家先生进行最后交流的某人,干脆侧身,双手交叠,放在他的肩膀上,好奇询问:“会紧张吗?”
迹部淡淡抬头,清浅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嗯哼——”迹部少见的没有直接反驳,而是以相当幽深的目光盯着看她了片刻,稳然不动,就在花鸣被他的视线看的头皮发麻时,他慢悠悠的收回视线,继续低头和管家先生沟通。
这家伙,刚刚的眼神绝对是嫌弃吧?
花鸣龇牙,指甲圆润平滑的手指往下,目光落在他微微绷紧的下颌线上,手指沿着他的脸颊慢慢描摹,就像是故意打乱他的思绪一般。
对于多数事情都显得游刃有余,但遇到要拜访未来岳父岳母这种事,饶是迹部也依旧会觉得紧张。
“呐——景吾——”难得又一次某人不会主动反攻,花鸣更加肆无忌惮,手臂压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靠了过去,目光落在他略微泛着粉色的耳廓上,凑过去,温热的呼吸落在其中。
迹部似恍若未闻,继续低头勾选明天要带的礼物,更换了其中一些烟酒。
这家伙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吗?花鸣一开始只是恶趣味起来,结果见他纹丝不动,身为女性的魅力似乎被挑衅。
指尖顺着滚动的喉结开始打转,整个人软若无骨般靠近。
张开唇含住他的耳垂。
“景吾~”故意撒娇,余光瞥去,在看他的目光。
手指依旧不疾不徐的在平板上指指点点,速度飞快的定下明日拜访要用的礼物,让管家尽快安排。
温热的体温隔着衬衫贴在他的肌肤上,手掌微微用力,指尖泛起清白,手背上带起青筋。
确认好最后的工作安排,让管家安排司机明早九点来接他们,迹部甩开平板。
坦白来说,确实是甩这个姿势。
他微微往后仰去,原本就靠在他肩膀上的花鸣一时间没想到他会突然收力,整个人往前仰去,正要惊呼,就被他摁住了腰。
变成了趴在他怀中的姿势。
温热的手掌搭在她的后背,属于迹部的馥郁气息席卷而来,动作很轻却叫花鸣不敢轻易试探。
因为——
小景已经率先表达出自己的不满,昂首挺胸。
气息骤然变得不稳,侧眸,微微仰头看去,靠在沙发上,衬衫变得凌乱,迹部抬起手,骨节分明,脉络清晰的手搭上领带,往前一抽,彻底解开了领带的舒服。
迹部的手指搭在衬衫的纽扣上,随意的解开最前端的两颗,露出一小片白皙的锁骨线条。
矜贵无双的面容清冷且淡雅,紫灰色的瞳眸微微低垂,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白皙的之间缓慢的拂过她的肩膀。
这一回攻守互换。
花鸣瞬间变得紧张不安起来。
“咳咳,我打扰到你了吗?”在某种意义上就是怂,花鸣趴在迹部的腿上,仰起头,苍翠碧绿的瞳眸微闪,故意装作一副单纯无知的模样。
对于迹部来说,因为过于熟悉花鸣,看到她此刻眼神闪烁时,更加确定这家伙是怂了。
清冷寡淡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四目相对,花鸣无端的打了个冷颤。
“嗯哼。”迹部勾了勾嘴角,薄唇向上勾起时会带着一点点撩人的感觉,但在花鸣看来,更多的是一种“杀气。”
唇齿翕合,迹部的嗓音充斥着懒散,“没有。”
花鸣哑然,感觉这家伙绝对是不按套路出牌。
“咳咳。我肯定是打扰到你了,我要不先洗澡?”深知某人目前的状态有点不太对劲,最近已经被压得有心理阴影,花鸣时刻准备跑路。
刚刚坐起身,就被他的手掌摁下。
搭在她腰上的手稍加用力,没有防备,花鸣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往前倒去。
脑袋磕到他的胸肌上,不痛,但显然姿势不太对。
“一起。”迹部觉得今晚的花鸣有点不太对劲,但显然他又不知道这种不对劲到底是因为什么。
欸?
哎哎哎!
还没等她拒绝,迹部直接把小臂绕过她的腿,一个用力横打把她抱了起来。
花鸣紧张的踢了踢腿,她紧张的叫道:“等、等下景吾!”
等是肯定等不了的。
迹部低头看她一眼,慢悠悠的开口:“嗯哼,晚餐的时候不是暗示过了吗?”
暗示?无比茫然的花鸣仰起头,瞧见他意味深长的眼神,骤然想到自己刚刚的说法。
【最近一段时间辛苦了,所以给你补补。】
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花鸣现在只想找个时空机穿越一下。
不,以迹部的体力绝对不需要补补!
但显然,作为一个机会主义者,迹部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他浅浅的看了眼时间,才八点。
明早九点才拜访岳父岳母,需要让花鸣睡好,那么来两次应当是没问题。
……
当晚,花鸣就身体感受到,什么叫比死亡更恐怖的是濒死。
肉食系的可怕让花鸣差点死去。
要不是顾忌周末还要去花鸣家拜访,迹部大概不会手下留情。
不过即使他手下留情了,对于花鸣来说也极为难熬。
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人重组过一样,一抬手就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
最糟糕的是,腰酸的感觉如此明显,叫她升起自己是否是瘫痪了的念头。
迹部站在衣帽间内,正在寻找今天正式拜访要穿的衣服。
作为一个挑剔的完美主义,迹部不停的试穿着各种正装。
深灰、或者纯黑,是否带条纹或者暗纹。
迹部一连试了几套都不太满意。
视线往下偏移,余光看到角落几乎和墙壁化作一体的盒子。
他很清楚地记得自己昨天并没有在这里看到盒子。
“花鸣买的?”迹部疑惑的弯下腰,顺手拉了出来。
没有任何标示。
难道是花鸣一不小心放错的?
迹部犹豫了下,打开。
瞳孔地震。
被硬控住一般,迹部垂眸,面上依旧是那副矜贵淡漠的模样,但仔细看,能发现他的瞳色之中好似有浓墨渲染,变得更为幽深。
把所有的东西全部摆放好,关上盒子,又重新给它放了回去。
嗯哼,这种东西,自然是等到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比较合适。
昨夜花鸣古怪的行为似乎有了答案。
迹部压了压眉梢,对于这个礼物异常满意。
早晨,迷迷糊糊醒来的花鸣意识还没清醒,就看到某个挺翘、白嫩的腚出现在眼前。
吓得她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再一睁开眼,发现是镜子里照印出的迹部背影,他正在衣帽间换衣服。
花鸣打了个哈切,抬头看去。
软绵绵的小景映入眼帘,面色骤然通红,“啊啊啊!景吾!”
迹部抬头,迎面撞上一个枕头。
一个猝不及防,直接砸在了他的脸上,迹部被迫往后仰去,枕头掉在地上,他扶着衣帽间的架子站稳,上半身穿着纯白衬衫。
花鸣有点懵逼,她甚至有点怀疑迹部这家伙是不是又在抽风。
迹部淡定的抽出裤子先穿好。
“醒了?”平静悠哉的口吻不像是刚刚被砸了一般,迹部抽出西装裤快速穿上后缓慢走去。
躺在床上正在装鸵鸟,花鸣从枕头上露出半张脸,脸色绯红。
想到刚刚的礼物,神情愉悦的迹部挑起眉弓,缓慢走了过去,在她眉心印下一个吻:“宝贝——”
“我很满意你准备的一切。”
花鸣:???
她是没睡醒还是迹部抽风了?
第129章所谓惊喜
“准备……什么?”花鸣还是问了出来, 脸上的疑惑不似作假。
目光扫过迹部的脸,莫名感觉这家伙好像有点兴奋。
兴奋?
花鸣紧张不已的低头,偷摸的看向小景吾。
还好、还好。
他还在睡觉。
最起码目前看起来还在沉睡。
眸色深邃, 迹部神情愉悦, 深知某人鸵鸟的性格, 他觉得这绝对是花鸣准备的惊喜。
而惊喜最为快乐的瞬间, 就是在一无所知拆礼物的时候。
想到这一点,迹部准备说的话止住,他觉得自己可以等到花鸣主动开口的时候。
“不,没什么。”他缓慢开口道,神情充斥着一种被满足的惬意,骨指清晰的手指扫过上花鸣脸颊凌乱的碎发。
虽然对方说着没什么,但显然很有什么吧!
很可疑啊,果然是非常可疑。
花鸣盯着迹部神色间,那种餍足、生动的表情, 像极了吃饱喝足准备思欲的大猫。
猛打了个哆嗦。
如果不是因为早上要见父母, 花鸣觉得自己难逃一死。
“……现在几点?”后知后觉, 花鸣试图坐起身,腰部传来沉重的咔咔声。
那一瞬间涌上大脑的酸麻, 吓得她瞬间停住。
坐在一旁的迹部眼疾手快, 迅速扶住了她止不住仰倒的身体,眉弓轻扬,瞧见她懵逼无措的模样,那双凌厉锐气的眼染上笑意。
手臂绕过她的腰。
被褥顺势滑落, 堪堪遮住绵软。
“六点四十, 还早,要再休息会儿吗?”迹部顿了下, 锐利的视线扫过她狼狈的模样,觉得她可以再睡一会儿。
他问:“还痛吗?”
花鸣一手扶住自己的腰,,白皙到血管的颜色都掩盖不住的肌肤上泛着绯色。
“……好酸。”花鸣跟着抽抽。
迹部蹙眉,评价道:“运动量太少。”
听到他的话,花鸣一脸不可置信的的看向迹部,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运动量——太少!
“我可是八百米能够跑到两分四十!”这种成绩,就算是放在整个院系都是拔尖的!
花鸣不服气。
瞧见某人挺起的胸膛,迹部眼神飘忽。
挺胸抬头坚持不到三分钟,花鸣有蔫儿了,整个身体都充斥着酸麻、肿胀。
单纯来说浑身酸痛,腰部酸胀唯一可能性就是运动量过大,造成肌肉拉伤。
“感觉腰废了。”一手搭在后腰处,花鸣语气沉重。
对于她的话,日常都在进行运动的迹部显然清楚,目光缓慢落下,“很痛吗?”
“与其说是痛,倒不如说是酸胀。”头皮发麻的酸胀,花鸣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吐槽:“简直就像是睡觉的时候被人揍了一顿。”
听到她的形容,迹部放下心来,只是单纯的训练过度导致肌肉拉伤。
咳咳,至于是什么训练,两人对视一眼,心知肚明。
花鸣怒瞪某人,捏着拳头有点手痒,后牙槽磨得超响:“我就说不可以吧!”
劈叉什么的!
她完全不行!
迹部眼神飘忽了下,有点心虚,摸了摸鼻尖:“姿势很标准。”
“……”脑子里瞬间浮现出昨晚的窘迫,花鸣内心尖叫鸡,羞愤到快要窒息:“你别说话!”
多巴胺上头的时候她什么都能干,但是现在——她只想当鸵鸟!
清楚什么叫适可而止,迹部的手摁在她的腰上,为她缓解腰部酸胀带来的沉重感。
抽吸声在屋内响起。
带着薄茧的手掌划过肌肤时引起丝丝战栗,但揉捏过后,身体的紧绷感确实消失了不少,花鸣趴在迹部怀中懒散的像是在春日檐廊处打倦的猫。
最可怕的是,她惊扰超越了自己的极限!
花鸣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还可以劈叉。
柔韧性在成年期间进行了二次进化一般。
身体无比沉重,要不是还知道要出门,花鸣绝对扭头继续睡觉。
说起来为什么,迹部这家伙大清早就这么精神?余光瞥见迹部精力充沛的模样,真难想象这家伙昨晚是出力的一方。
花鸣非常确信,自己起来的时候,迹部已经在更衣室呆了很久。
因为更衣室的架子上都是他换的衣服,少说也有四五件。
昨晚他们是两点多钟鸣金收军。
而现在才六点多。
也就是说迹部只睡了两个多小时?这家伙到底是哪里来的精力?
往后仰躺去,花鸣表示真的干不过运动的肉食系。
瞧见她摆烂的行径,迹部微微用力,把她往上一提,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上,好更加方便给她按摩。
花鸣昏昏欲睡,昏昏沉沉的大脑,满脑子都是想睡觉。懒洋洋的打了个哈切,手臂不由自主的垂落。
嗯?
朦胧间,她的手掌好像搭在了什么东西上面。
条件反射的捏了一下。
手感独特又很熟悉。
只不过太困,花鸣的大脑相当迟钝,并未反应过来那独特的手感到底是什么,只是本能的在手掌心里捏来捏去。
有点像是最近很火的捏捏。
比较硬的捏捏。
并且还越来越应的捏捏。
“花、鸣——”咬牙切齿中带着杀气的声音360°无死角的在耳畔起响。
惊得花鸣的睡意荡然无存。
猛地坐起身,动作一大,又忍不住捏了一下。
手腕被一把捏住。
脑子似乎终于清醒了一点。
身体比大脑更先一步的反应过来,捏捏。
她发誓,这绝对是身体反应高于大脑反应,所以她才会动手的!
在小景吾被吵醒后,花鸣彻底明白了是什么。
大脑有点空白。
她……
额——
第一次,花鸣感受到了语言的匮乏,
想着,花鸣忍不住瞥目。
昂首挺胸。
朝气蓬勃。
绝对是新生代的朝阳。
面对她的视线,即使想装作看不见,但过于明显的模样又叫迹部完全无法忽视,抬起手指搭在额角,咬牙切齿:“……花、鸣!”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滑跪的速度非常之快,花鸣言辞恳切,就差握着迹部的手来一发真情告白。
说起来,小家伙一晚上辛勤劳作之后,大早上竟然又行了?
又行了?
骗人的吧!
有被某人活力四射的精力吓到。当然这句话无论是单纯字面意思和深意都符合花鸣此刻的心态。
总之——
肉食系的花鸣此刻非常想要改吃素。
就,做人偶尔改改口味也不是不行。
紫灰色的深邃的眼眸低垂着,偶尔流露出肉食动物狩猎时才会流露出的杀意,有一种被猛兽盯上,浑身汗毛直立的感觉,尤其是当他的目光往下巡游,花鸣唯一的念头就是挡住自己。
四目相对,花鸣窘迫的咽了咽口水,身上满是浓郁的独属于迹部荷尔蒙的气息。
花鸣脑海中闪现糟糕的画面。
零散的、浓烈的,叫人忍不住感到干渴,口齿间似有化不开的甜腻气息,炙热而滚烫的温度。
收了收小腹,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叫花鸣又生出吃撑的错觉。
从“饥饿”到“吃撑”只需要一晚上。
不敢动做。
一动不敢动。
片刻,还是迹部率先错开了视线,深吸一口气,指望花鸣绝对是指望不上的了。
眼眸深处的烦躁清晰可见。
直至那灼热的目光移开,花鸣才感觉自己好像重新能够呼吸了。
还真是一场酣畅淋漓,又莫名其妙的对视。
松了口气,花鸣开始怀疑这家伙早上是不是故意遛小景吾,好刺激一下她的肉食念头。
但从今天开始,她发誓自己要改吃素了!
迹部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上头,毕竟今天还有正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清隽矜贵的面庞上紧绷着,压下心底的躁动,情绪涌动的幅度很小,眼睑低垂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后只是手掌覆盖住她的后背。
带着薄茧的之间摩挲着对方的白嫩的肌肤,引得花鸣忍不住战栗,脑海中警戒线直接拉到满级。
背脊紧绷,视线到处游走,生怕某人强攻而起。
“起来吧。”不疾不徐的开口道,浑然没有是自己把她吓到的感觉。
迹部率先站了起来。
虽然不太好,但花鸣此刻真的化身成为了叮当猫。
视线直勾勾的看着张扬舞爪的小景吾。
啊——
“真的没问题吗?”心怀愧疚的某人小声问道。
迹部走到更衣室,缓慢回头,紫灰色的锐利视线扫过花鸣略有些幸灾乐祸的脸,嗯哼了一声:“你要帮忙吗?”
“咳咳。”眼神飘忽,又觉得迹部绝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出手,胆子逐渐膨胀,眼神亮晶晶的:“需要我怎么帮忙?”
故意放低声音,花鸣的目光注视着小景,微微一笑,语气连带着缓慢了不少:“手?”
“或者是——”
声音很轻,几乎是呓语。
“嘴?”
轻飘飘的声音逐渐消失在安静的屋内。
心脏骤然一窒,迹部瞪大眼,瞳孔微缩,目光死死地盯着她,瞧见她嘴角不曾减少的笑容,深刻体会到来自花鸣的恶劣行径。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面色沉稳如水,迹部轻易不会被打败,意味深长的回应道:“来日方长。”
“来曰?”花鸣嬉笑,似滚刀肉一般:“怎么曰?”
第一次溃不成军,迹部僵硬着表情直接走进了浴室。
片刻后,水声响起。
成功扳回一局的花鸣躺在床上,忍不住笑出声。
看到景吾吃亏,有点小爽。
……
因为某人的肆无忌惮,两人收拾好的时间比原定的要晚一些。
管家和司机已经在楼下等待。
洗漱过后,重新变得西装革履,完美无缺的迹部站在全身镜前。
关于迹部喜欢欣赏自己美貌这件事花鸣习以为常。
更衣室内,面对满柜子的衣服,花鸣略有些不知如何挑选,今天迹部夫妇也会来,所以这算是比较严肃的会面。
这个时候倒是升起紧张情绪,花鸣挑选了好几套裙子,虽然昨天已经有确定穿哪套,但是现在她又觉得深灰色的更好。
“我觉得是不是需要稳重一点?”拿着一件米白色长裙,纠结不已的花鸣严肃询问迹部。
迹部回头看她一眼,打了个响指:“本大爷觉得颜色亮丽一些的更好。”
“亮丽一点的啊——”纠结了一下,花鸣拿出另一件杏色束腰长裙,裙子的颜色与迹部的领带斜条纹的颜色有点相似
“嗯哼,很完美。”迹部从不吝啬于自己的夸奖。
……
等她打理完走出浴室时,迹部还在镜子前摆弄自己的短发。
她进去洗澡时迹部就维持着那副模样,而现在她都出来了,迹部依旧保持着这副姿态。
她靠在浴室的门框上,弯了弯眉眼,看到他紧张的模样,眼底升起笑意,刺眼的阳光尽数落在屋内,每一寸都像是渲染上鎏金。
“呐,景吾,你是在紧张吗?”花鸣故意调侃道。
许久没点开的养成表内,小景的Q版形象旁边正不停的冒着【紧张+1】
【紧张+5】之类的字眼。
她已经许久没有看到小景身旁跳出情绪的字眼,突然看到,让她有一种梦回国中时期的感觉。
说起来,明明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但花鸣此刻却依旧能够清晰的记得自己见到迹部的画面。
刺眼的阳光,懒散坐在课桌前,撑着额角,看起来很认真,实际上却是满眼无聊的少年。
“呐——”花鸣心中突然升起了好奇。
听到她的声音,迹部的视线在镜中与花鸣正对上。
“景吾,你第一次见到我,有什么特别的念头吗?”
特别的念头?迹部抬了抬眉骨,目光注视着花鸣那张越发精致的面庞。
“大概是奇怪的转校生吧。”低沉骄傲的声线自屋内响起。
花鸣眨了眨眼,故意鼓着脸颊:“难道不是一见钟情吗?”
瞧见她故作生气的模样,迹部眼中闪过笑意:“比起外貌的华丽,你在学生会的演讲更加富有魅力。”
咳咳,好吧,这个没办法生气。
花鸣笑了起来,视线落在男子精致艳丽的五官上,细长的凤眸明媚而张扬。
少年的迹部和此刻成熟稳重的男人重叠在了一起。
骄傲的眉眼始终没变。
无论过去多久。
花鸣充满爱意的目光落在迹部的眉眼,忍不住叹息道:“果然,我会一天比一天更爱景吾。”
过于自然的感叹,让两个人都呆了。
她眨了眨眼,不敢想象这个话竟然是清醒状态下的自己说出口的。
而迹部透过镜子看到花鸣慌张无措模样,弯起的眼眸似有流光,稀稀拉拉的阳光落在彼此的身上。
“嗯哼,本大爷也一天比一天更爱你。”
说着,迹部拿起准备好的红丝绒首饰盒走到花鸣面前。
打开首饰盒,里面是一整套纯度极高的紫钻。
幽深静谧,像极了迹部的眼眸。
他站到花鸣身后,拿起盒子内镶嵌着最大一颗紫钻的项链,花鸣自然的撩起自己的长发。
紫钻贴在肌肤上,微微有些凉,白皙的肌肤映衬着耀眼的钻石,瑰丽耀眼。
两人面对镜子,迹部站在缓慢低头,俯身亲吻在她的锁骨处。
“你比钻石更为耀眼。”暗哑性感的嗓音,花鸣背脊僵硬,目光落在镜子内,看到迹部虔诚的目光。
浑身像是被蚂蚁爬过,酥酥麻麻。
紧接着,迹部为她戴上了耳坠和配套的手链。
做完这一切,他的眼神充满欣赏与赞叹。
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上眼角的泪痣,迹部瞧见她红到快要滴血的脸颊,终于大发慈悲的放过了她,打了个响指:“嗯哼,准备好了吗?”
即使这种时候依旧带着君临天下的模样呢。花鸣忍不住笑起来。
摸着胸口试图缓解尴尬,花鸣轻咳一声,眉梢挑起,转过身,对着他伸出手,浅笑道:“走吧。”
迹部做个了标准的英国绅士礼仪,接住对方伸出的手,微微欠身:“遵命,我的公主殿下。”
……
管家等在楼下,时不时低头看一眼时间。
距离八点还有十分钟。
“需要打电话给少爷吗?”司机打开车窗,瞧见管家焦急的模样,提议道。
作为刚上任的年轻管家,他现在本该和景吾少爷磨合,但奈何景吾少爷并未回白金汉宫,而他也不确定此刻是否要打电话。
又看了眼怀表,安慰自己道:“再等十分钟。”
这么重要的场合,他确信景吾少爷应当不会迟到。
……
另一边,因为早上的事情而浪费了不少时间。
迹部和花鸣下了电梯。
正好八点,从这里去约定的酒店大概需要半小时,而他们和双方父母约好的时间是九点半。
电梯门打开,打扮华丽的花鸣率先走出电梯,正准备和迹部聊天,发现他依旧站在电梯内没有出来。
迹部摸了摸手腕,此刻手腕空荡荡的,他的腕表忘记戴了。
微微蹙眉。
“怎么了?”花鸣疑惑。
迹部低头看向自己光洁的手骨,虽然说不带腕表也没什么关系,不过作为一个精致的完美主义,如果从早上开始就不完美,这一天都将会是不完美。
他止步,站在电梯内,“我上去拿一下腕表。”
欸?
腕表?花鸣这才看到迹部的手腕上光秃秃的,十足的震惊脸,毕竟遗漏东西这件事放在迹部身上怎么想都不对劲吧?
因过于紧张而失态,迹部神情微妙有些不自在,显然这对于他来说也是比较难以接受。
“好,那我先去车上。”花鸣微笑表示理解,冲着迹部挥挥手。
电梯门再次合上,花鸣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原来景吾这家伙也会紧张呀。”
……
清晨的阳光不算刺眼。
花鸣居住的公寓属于附近一片最高级的小区,安保设施和绿化都非常完美。
下了台阶,花鸣忍不住敲了敲脑袋,她忘记问景吾,管家先生在哪里等了。
左右看去,并没有看到管家先生那张熟悉的面孔,花鸣犹豫了下,决定要么回公寓大厅等景吾?
“花鸣小姐——”
正准备回去,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花鸣疑惑的扭头看去。
是一位穿着经典纯黑西装三件套,长相温柔的西方男子。
“您好,我是景吾少爷的管家。”男子先一步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这次来的管家先生并不是花鸣所熟知的那一位老先生,而是一位相当年轻的金发男子,纯西方长相,五官深邃,深蓝色的眼睛很漂亮。
如果不是对方立刻认出了花鸣,她大概会直接错过。
花鸣有点惊讶,毕竟对方看起来和他们好像差不多年纪:“你好,你是……管家先生?”
“是的,我是景吾少爷的管家。”男子微笑,笑容显得温柔又富有亲和力:“我叫迪尔,老先生去年已经退职了。”
算是解答了花鸣的疑惑,那位名为迪尔的管家依旧保持着完美的微笑。
“麻烦你了。”作为一个I人,这个特性已经好了很多,但对于花鸣来说,和陌生人交谈还是有点拘束。
似乎察觉到她的拘束,迪尔指了指不远处的私家车:“景吾少爷还没到吗?那花鸣小姐要先到车子里等待吗?”
“不用,景吾上去那东西了,我等他一起吧。”封闭的空间更会叫人觉得尴尬,花鸣抬手把耳边的碎发揽起,落落大方的冲着对方笑了一下。
迪尔之前并未见过花鸣小姐,不过初见,他觉得对方是一位温柔且好相处的女生。
……
不远处,两个年轻人从公寓楼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刚睡醒的倦意,也可能是宿醉后的麻木。
往前走着,余光突然瞥见一位身材巨好的美女和穿着西装的男人,这古怪的搭配让他不自觉的多看了两眼。
正经人谁会周日大早上的穿西装?
而且那个美女双腿又细又直,光是看背影都觉得身材爆好。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青年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
缓慢往前走去,目光不动声色的瞥向那两位交流的年轻男女,在看清女子样貌后,瞳孔震惊。
黑色短袖的男人激动的扯了扯身旁的朋友的衣服。
拉着他快速往前走了几步。
“你搞什么啊?”一晚上没睡好,大早上又被叫出来买早饭,坂田君被他拉扯的差点摔倒,满脸不爽的看她。
小野用手肘戳了戳他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往后面看,满脸激动:“那不是你们专业很出名的那个女生吗?”
在日本,大学很少会有人关注班级、成绩,大家不再像高中那样对成绩优秀的人充满滤镜,毕竟能考上医科大的没几个是蠢蛋。
不过绝对优秀的人依旧会成为大家聊天的话题。
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在大学中还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尤其是在联谊活动中。
北川花鸣就在男生之中就相当出名。
当然并非是说单纯的长得好看或者成绩好,即使她两者兼具,但真正令她出名的是,她竟然接连拒绝了藤原左一,而且拒绝了一整年。
这对无聊的大学生来说,绝对是有趣的八卦趣事。
而这个八卦真正让众人感到兴奋的是,藤原左一周五在学校门口举着花告白,不仅被拒绝了!听说还被另一个男人羞辱了一番!
藤原左一被人羞辱!
这让一直对藤原左一感到不爽的男生有了新的八卦主题。
在日本社会更加注重人际往来,有一位大学教授当做父亲,藤原左一这种长得帅气又有钱的男生可是联谊中相当受欢迎的存在。
而藤原左一的性格显然也不是那种谦逊的人,相反他的性格极为恶劣,大概就是仗着自己家世好,有钱,长得帅气,即使在公然追求北川花鸣的时候,也依旧和不少女生暧昧不清。
“真的欸。”坂田惊讶。
“说起来,藤原对北川告白失败你知道吗?”小野八卦味十足的开口道。
藤原左一对北川花鸣一见钟情,甚至经常举办联谊经常邀请对方,这已经不是什么大新闻了。
只可惜北川花鸣一次都没答应,反而和另一位,各个方面同样相当出色的忍足侑士关系很近。
多数大学生是不关心别人的八卦,但倘若八卦的对象是优秀富二代和学霸,还涉及到三角恋,那么关注度自然会高几个等级。
“我知道啊,我还知道那家伙周五告白被羞辱了——”坂田看到了站在豪车边的北川花鸣和那个西装男人,好奇道:“那个西装男就是周五出现的那个吗?”
眯起眼,盯着那辆看起来就十分奢华的车子,忍不住开口:“那车子好像是个限量版。”
拿出手机查了一下,结果在看到车子价格时,两个人彻底惊呆了。
七位数!
美金!
“不对吧,周五来的那个男人是亚洲人,绝对不是西方人。”发现盲点,小野来了兴趣,男人的八卦其实一点都不比女性少。
坂田瞪大眼:“北川今天穿的也很正式啊。”
“喂喂喂,你说北川该不会是那种人吧。”小野暧昧不清的冲着坂田推了推。
坂田眨眼:“什么?”
“就是那种只要有钱就可以和对方交往——”
“你是说交际花?不会吧。”
两人一边八卦一边好奇的盯着。
……
不远处,对此浑然不觉得花鸣低头看了眼时间,电梯打开,迹部走了出来。
“景吾少爷。”迪尔第一次见到迹部景吾,神情充满激动,侧身直接挡住了花鸣。
不远处,一直没走的两人看到这一幕,突然兴奋。
“拍到了没有!”小野兴奋,“刚刚那个男人绝对是抱住了北川吧?”
“……没想到北川竟然是这种人啊。”坂田看向自己的手机,抓拍到西方男抱住花鸣。
“啧啧啧,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不知道藤原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呢。”
“我们把照片卖给藤原怎么样?”
……
迹部和迪尔敏锐的抬起头,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两个男人身上。
微微蹙眉,迹部看到两人收手机的动作,眯起眼,给迪尔使了个眼色。
回过神后,走上前自然的拉住花鸣的手,矜贵优雅的声音响起:“走吧”
“是!”迪尔应道。
第130章余生指教
金碧辉煌的酒店, 是迹部财团名下的五星级酒店。
今日清场。
穿着黑白工作服的工作人员们在会场来来往往。
花鸣和迹部到时,双方家长已经抵达。
“伯父伯母。”迹部背脊挺直,神色略有些紧张。
花鸣看向迹部夫妇, 落落大方:“叔叔阿姨, 早上好。”
见过许多次瑛子女士, 花鸣和对方还经常聊天, 见面时瑛子女士热烈的表达了思念:“好久不见——”
颇为热情的拥抱。
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旁边,笑看着妻子和自己的儿媳打招呼。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迹部的父亲,比从电视杂志里看到的更为成熟俊美。
紫灰色的短发,五官和景吾并不像,气质沛然,矜贵文雅,比之景吾的骄傲肆意要更稳重,那双凌厉的眼神带着上位者的从容。
对方的目光缓缓往下,落在花鸣脸上, 温和的笑容浮现, “你好, 真是漂亮的姑娘,景吾一直麻烦你的照顾了。”
对方客气温和, 丝毫没有花鸣想象中的傲慢, 甚至可以说是平易近人。
“不,我才是一直麻烦景吾的照顾。”花鸣认真回应。
瑛子女士笑了笑,“既然都到了,进去吧。”
两位服务员推开正厅大门。
正厅被特地布置过, 地毯全部换上红色, 花瓶里摆放着各种鲜花,当然最多的还是玫瑰。
以前人多的时候倒是不会感觉这地方特别大, 一旦人变少,连带着说话都会形成回声。
正厅内双方父母坐在沙发上闲聊,门口立着安保人员和专业保镖。
不会有无关的人在场,更不会被狗仔拍到。
“好像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清酒店构造。”花鸣小声的和迹部咬耳朵。
比起双方父母相谈甚欢的场面,作为两个撑场子的男女主,迹部和花鸣的作用就是“吉祥物。”
北川夫妇和迹部夫妇并不是第一次会面。
早在几年前,北川家的机械公司与迹部财阀合作时,他们就经常在晚宴上撞见彼此,自然他们也清楚双方的孩子在交往。
“说起来,第一次见到花鸣的时候,她差点就成了我的妹妹。”性格开朗的瑛子女士捂嘴轻笑。
北川夫妇互相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茫然,显然不知道这回事。
“妹妹?”北川夫人惊讶,稳定发挥出夫人的社交模式。
在迹部景吾和花鸣痛苦的表情下,瑛子女士毫不客气的把两人的黑历史拎出来说了一遍。
顿时,北川夫人看向自家女儿和未来女婿的眼神,变得古怪不少。
听到自己的黑历史,花鸣已经尴尬到脚趾抠地了,人生第一次主动认姐姐,换来一辈子的内向。
听到妈妈们的笑声,花鸣麻了麻了,疯狂想摆烂。
“噗——没想到我们家花鸣还有这么外向的时候。”北川夫人笑着打趣。
很好,更羞耻了。
身为当事人之一,迹部景吾也有点尴尬,毕竟女朋友变小姨什么的,就算是他也会觉得不自在。
尴尬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带。
花鸣看到他的举动,给了个同病相怜的眼神。
四位父母相谈甚欢,丝毫没有顾忌两位当事人的窘迫。
不得不说,当话题围绕起孩子,两位夫人绝对是相当有共同话题。
而当事人可能只想原地消失。
听到不少关于花鸣童年的囧事,迹部悄悄侧目,看到她逐渐泛红的耳廓,以及越来越麻木的月牙眼,迹部有点想笑。
花鸣突然抬头,苍翠碧绿的瞳眸瞬间对上迹部带笑的紫灰色眼眸,两人又有些尴尬的错开视线。
轻颤的睫毛挡住花鸣尴尬不已的情绪。
“咳咳——”趁着大人们并没有注意,迹部景吾轻轻俯身,迎面对上那深邃的瞳眸,花鸣有一瞬间的怔然。
迹部的语气充满笑意,抑扬顿挫的声音随之响起:“比起当我的小姨,自然是当我的妻子更好。”
撩人的声线落入耳内,脸颊上似乎传来迹部温热的呼吸,花鸣不自在的动了动。
余光瞧见他张扬自信的眉眼,忍不住想要“打击”一番。
“当你小姨的话,我可就是长辈了。”偷摸的和对方聊天,偷感十足,像极了小时候不老实上课的小朋友,花鸣不紧不慢的又补充了一句,恶趣味十足:“我还蛮期待,听到景吾叫小姨呢~”
眼波流转,眼尾上扬,故意带着钩子的尾音响起,煞是撩人。
迹部的喉结上下滚动,又重重往下压。
手指悄咪咪的勾搭上花鸣的手掌,指尖在她掌心游走。
有点痒。
花鸣想要夺回自己手掌的使用权,却被他轻而易举的压制住。
意识到这家伙不会轻易让自己挣脱,花鸣怒瞪,示意他注意点场合。
像是炸毛的猫。
把两个小家伙的举动尽收眼底,做父母的相视一笑,装作看不见。
长辈们的聊天显然不会那么快结束,迹部扣着她的手掌,简直像是拿到新奇玩具的小朋友,时不时剐蹭一下她的手心,又偶尔捏捏她的手指。
“对了,景吾已经毕业了吗?”北川夫人询问道。
迹部景吾迅速反应,语气不疾不徐,透着优雅从容:“是的,已经完成了大学硕博的课业,现在正在科技公司。”
“还真是优秀呢。”
骄傲自信的声音在她身旁传出,对于长辈们的提问,迹部回答的游刃有余,当然如果他没有偷摸的捏着她的手骨在玩,她会觉得这家伙真的非常认真。
试图挣脱出自己的手,但迹部捏了捏她的手骨,稳然不动。
花鸣偷瞄的看了眼自己的亲爹,北川先生依旧是一如既往的严肃,但是眼神很微妙。
绝对是被发现了吧!
当然根据她对老爹的了解,他大概心底一个劲的在嘀咕什么。
“果然最后还是成为了亲家。”眉宇间是久居上位的贵气,迹部先生倒是很满意。
瑛子女士捂嘴轻笑,给了自家儿子一个优雅的挑眉。
对于老母亲的不着调,迹部景吾只能当做没看到。
北川夫人很喜欢瑛子夫人,比起她这种相当传统的日本女性,瑛子女士身上带着叫人羡慕的意气风发。
是那种会在职场上闪闪发光的优秀女性。
“是啊,两个孩子能坚持到现在还真是叫人意外。”顺着对方的话继续说道,北川夫人笑了起来,“年少的感情珍贵却也难以坚持。”
毕竟少年人都是锋芒毕露,鲜少会选择包容对方,很少会有从校园走到社会,又成功结婚的。
瑛子和北川夫人同时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两个孩子。
虽然以他们现在的年纪,用孩子来形容有点怪,但是身为子女,无论多大,在父母眼中都是孩子。
花鸣偷偷看向迹部,少见的一贯桀骜不驯的家伙此刻优雅内敛的坐在一旁,认真地听着双方父母寒暄。
今天是结纳。
所谓结纳直白来说就是主要是双方父母见面,并给予新人夫妻关系认可。
下聘和回礼双方父母都已经准备好,花鸣和迹部并没有操心,以迹部家的社会地位,订婚仪式必然是要开宴会。
不过考虑到花鸣还在上大学,到时候铺天盖地的宣传会让她无法体验愉快的校园生活,所以决定订婚简办,结婚大办。
这让原本已经准备好被各方关注的花鸣大为感动。
看到双方父母相谈甚欢的场面,花鸣暗暗松了口气。
说是结纳,但实际上,她和迹部主要的任务就是担任两个光鲜亮丽的玩偶人。
好累啊——
花鸣在心底忍不住叹气。
“怎么?”趁着双方父母没注意,迹部低声询问。
“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感觉腰腰废掉了。”
听到这话,迹部景吾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尖,是一种难道的心虚表现了。
“要不先——偷偷溜走?”看起来完全就不像是叛逆的家伙,不过,迹部提出的话让花鸣很心动,但看到老父亲的眼神,她选择安分守己。
“不了……”她还不想再被老父亲抓到。
……
另一边,小野和坂田两个人勾肩搭背从便利店领了一堆食物回家。
“等下把照片发给藤原?”坂田恶趣味的说到。
小野跟着笑起来:“我还真想看到那家伙骄傲的脸变得丑陋的样子。”
两人嘿嘿笑了起来。
但很快,两人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
他们被堵住了。
四五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堵住他们的去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俩,即使一开始硬气,但看到这么多壮汉,两人也完全没有胆子硬抗。
识时务者为俊杰,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你们、你们想做什么?”小野试图压下表情上的慌张。
“手机里的照片删了。”凶恶的声音响起。
男人只是站在他们面前,就足以带来沉重的心理压力。
为首的男人身高绝对超过两米,像是一堵墙一般挡在他们身前,连阳光都遮掩。
“我们不认识你们。”坂田愤怒不已,挺着胸口,壮着胆子大声呵斥:“你们是谁,我要报警!”
“报警?”男人笑了,蒲扇一般的大手直接伸手提起坂田的衣领,往上一拽,轻而易举的让他双腿腾空:“偷拍照片还敢报警?”
“要么删照片,要么我送你进去蹲几天。”自觉以理服人,带着墨镜的黑衣男提着坂田。
对方也从一开始的正义凛然变得心虚恐惧,尤其是当呼吸开始变得困难,双腿无法站稳,油然而生的恐惧令他不敢动作。
“对、对不起——”他惊恐的道歉,却发现那人的眼神异常凶狠。
不敢对男人呵斥,坂田转过头,看向已经傻眼的小野,愤怒和羞耻混杂着恐惧,让他暴躁:“快、快删了啊!”
被他一声呵斥,小野回过神,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迅速想到是什么事情导致,讪笑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手忙脚乱的挡着几人的面删掉了早上的照片。
一边删照片一边偷摸的看向那几个人。
目光落在他们的西装上。
难道是□□?
刚刚那个外国男人难道是□□的?
不不不,西方人的话,难道是意大利□□?小野倒吸一口冷气,在日本□□是合法的,但不代表那些家伙是什么好人。
而外国□□那可是真的能拿刀拿枪干的!最起码电视里是这么演的。
小野吓得整个人毫无血色,他家确实有点钱,但也绝对不至于让他像藤原那般肆意妄为,更不可能跟□□叫板。
主打一个能伸能屈,迅速把照片删了个干净,小野把手机相册递给他们看。
“已经删完,完全没有了。”他说着,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生怕这些人会直接上手揍人。
为首的男人轻飘飘的松开坂田,直接往下一扔,坂田直接跌坐在地上,臀部遭受重创,但依旧不敢出声。
硬汉抽过手机在删除记录里找了一下,确定没有留下痕迹后,又看了另一个人的手机,确认无误,对着兄弟们点了点头,几人离开。
沉重的压迫感终于消失,两人对视一眼,有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
“……那群人到底是谁啊。”被吓到的小野心脏还在疯狂跳动。
坂田的脸上漆黑,被人侮辱的羞恼,一抬头有看到小野胆怂的样子,瞬间暴怒:“你不知道拉我一把吗!”
“啊——啊!”小野连忙伸手把他拉了起来,因为家世没有坂田好,所以小野明面上是对方的朋友,其实更像是跟班之类的。
“可恶,那些家伙。”坂田咬牙切齿。
小野无措的挥手,眼中流露出恐惧:“还是算了吧,那种看起来就像是□□啊。”
坂田感受到臀部传来的刺痛,又想到刚刚的羞辱,坂田捏着拳头:“我说,我记得你的手机是自动备份的吧?”
“……”小野看到他的表情,忍不住后退:“我们会惹上麻烦的,那些人不是好惹的。”
“让藤原上不就好了。”对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
另一边,保镖们工作结束后给迪尔管家进行回复。
迪尔站在酒店正厅的门口,微笑着挂断电话,恰好迹部景吾从正厅走了出来。
“景吾少爷,”迪尔凑过去,把早上的事情附在他耳边说了一下。
迹部眼神微闪,“嗯哼,知道了。”
他回头看了眼厅,迹部夫妇和北川夫妇相谈甚欢,迹部打了个响指:“准备上菜吧。”
“是。”
午饭结束后,就是两家的赠礼缓解。
花鸣彻底见识到什么叫做——财阀!
光是瑛子阿姨给的珠宝首饰,花鸣就有一种:这真的是珠宝,不是随处可见的玻璃珠吗?
“哎呀,这套粉色的珠宝很适合花鸣。”瑛子阿姨拿出一套首饰。
一整套粉钻。
花鸣的目光被吸引。
不是单纯说珠宝很漂亮,而是——那套首饰有点眼熟。
她条件反射的看向迹部,四目相对,迹部笑了起来,动了动唇,“要试试吗?”
“咳咳——”没想到他会在父母面前如此主动,花鸣装鸵鸟,结果被自家老妈轻易出卖。
“哎呀,让两个孩子单独相处吧。”北川夫人捂着嘴轻笑。
迹部站起身:“谢谢阿姨。”
拿起那套粉钻,迹部淡定的带着装鸵鸟的某人往隔壁走去。
没了其他人,花鸣僵硬了一天的微笑终于放下,揉了揉自己酸胀的脸颊,嘴里嘟囔着:“好酸——”
“想出来的话,直接说一声不就好了。”满脸无奈的迹部敲了敲她的脑袋。
花鸣皱了皱鼻尖:“才没有。”
隔间是更衣室设计,防止客人用餐时出现问题,里面有沙发和一面全身镜。
她的目光注视迹部手中的钻石项链,脑海中闪过某些画面:“这个不会是国中时期——”
国中的时候,迹部曾经带花鸣去过宝石商的店铺拿走了一套粉钻。
而现在,那套粉钻被放在了盒子里。
“嗯哼,还记得?”迹部没有反驳,也不奇怪母亲会把这套珠宝拿出来,那本就是她送给未来儿媳妇的礼物之一。
迹部打开丝绒盒子,细长的凤眸之中带着温柔。
“这套首饰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找到了正确的主人。”骄傲的声音变得温柔,让人的耳朵有点发烫。
修长的手指勾起项链,迹部抬头看向镜子,准确来说,是看向镜子中的稍显无措呆萌的花鸣。
紫灰色的瞳眸之中似有流光,眼底泛起笑意。
嘴角微微扬起,眉弓轻扬,来自迹部的叹息声响起:“而我也在最开始——”
花鸣的心跳克制不住的开始剧烈跳动。
“寻找到了独属于我的宝物。”低沉的轻叹声响起,让花鸣不自觉绷紧了肌肉。
双臂绕过花鸣的肩膀,从她身后虚虚环抱住她。
馥郁淡雅的玫瑰香。
足够绚烂且夺人眼球的粉钻,但对迹部而言,任何珠宝都比不过眼前的少女。
只有她,才是最珍贵的宝物。
站她身后,就算不透过镜子,身材倾长的迹部实现往下,能够看到对方脖子上的项链。
花鸣主动解开了脖子上的项链,浅棕色的长发被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脖颈。
迹部的体温要比她高一些,在他靠近时,花鸣不自觉的屏息凝神。
胸腔起伏,视线被他低垂的眼眸所吸引。
镜子内,姿态骄傲的男人缓慢俯身,打开项链的扣子,把项链放在她身前。
在灯光下极尽闪烁的瑰丽宝石。
没有女人能抵挡宝石的诱惑。
如果有,那一定是不够大。
但此刻,花鸣所有的情绪全部被迹部所占据,目光之中只有他的身影。
唇齿微张,在他缓慢的动作下,灼热的体温从她身后袭来,无比热烈,夹杂着浓郁的玫瑰气息。
她清晰的感受到打在自己肩上的炙热呼吸。
□□冷的触感接触到滚烫的肌肤,那颗漂亮的粉钻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在她胸口熠熠生辉。
从他的角度,只需要微微垂眸,就能轻易看到那颗被点缀的粉钻,以及连绵的起伏。
呼吸声变得绵长。
迹部伸出手,把她耳朵上原本的耳环解开,换上同色系的耳坠,一颗颗粉钻连接而成的水滴形耳坠在灯光下,尤为耀眼。
花鸣觉得自己好像成了玩偶人,被他尽情摆弄。
弄好一切,迹部微微往后退了一步,带着欣赏的目光环顾花鸣,眼底浮现出惊艳,手指抚摸上自己眼角的泪痣,咏叹调般起伏的嗓音响起:“嗯哼,本大爷的眼光果然很华丽。”
她抬起头,注视镜子内的自己。
绯色的脸颊比胸口的粉钻更为撩人,脸颊漫上霞云一般的红晕,鼻子挺翘,神采奕奕。
迹部抬手拥抱住她,清雅冷冽的玫瑰香席卷而来,跳动不安地心脏在这一刻变得轻缓。
她抬头,正准备说话。
炙热的吻随之落下。
一双漂亮的杏瞳注视着他,花鸣严重泛起笑意,闭上眼,感受着来自迹部的温柔。
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好在两人还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并没有耽搁太久。
接下去的流程也不复杂。
北川家收下了来自迹部家的结纳金。
寓意就是,两家结亲。
订婚宴选个好日子,邀请双方的亲朋好友。
迹部财阀家唯一的继承人订婚这件事就算不大肆宣传,但也需要给上流社会的朋友们一个讯号。
“花鸣和景吾的朋友,请帖的事就你们自己安排,如何?”瑛子女士冲着两人眨眨眼,结婚两人势必需要和其他
总之,今日的结纳意外的顺利。
等到结束已经是暮色四合,吃完饭后,花鸣和迹部目送父母们离开。
“感觉还真是超级辛苦。”少了来自长辈的束缚,花鸣伸了个懒腰,站在她身旁的迹部低头,眼眸低垂着,刺眼的夕阳点缀在他身上,朦朦胧胧。
迹部低头看她,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掌,手指缓慢插入她的手缝,薄唇抿了抿,带着一贯的骄傲:“以后也请多多指教,花鸣。”
鲜少听到迹部这么说,花鸣诧异抬头,瞧见他认真的眉眼。
风卷过两人的脸颊,玉骨一般细长白嫩的手指微微用力,与她相扣。
四周亮起来路灯,花鸣清晰的看见他瞳眸深处的自己。
黄昏的霞光照在两人身上,面容在晚霞之中灼灼生辉。
“未来,也请多指教,景吾——”
骄傲的青年扬了扬眉梢,微微蹙眉,另一只手摸了摸下颌,语调透着可惜:“希望下一次,是请多指教,迹部花鸣。”
“咳咳——”被他突如其来的调侃弄得有些害羞,花鸣捏了捏他的手指:“回家了啦!”
回家
真是一个不错的词。
……
第二天周一,惯例满课。
美美的休息了一晚上,花鸣今天活力十足。
早上依旧是迹部先送她到学校,再去上班。
见她接下安全带,迹部顺势凑过来,花鸣习以为常的在他脸上亲吻一下。
“拜拜~晚上见。”
打开车门,正准备从车上下来,迹部突然摁住她的肩膀,叫了一声:“花鸣——”
刚准备走,花鸣愣住,回头疑惑看去,“怎么了?”
昨夜已经放过对方,迹部的手指敲击着方向盘,脑海中想到藏在衣帽间的礼物,他一向不觉得自己是个没耐心的,而身为猎人,拥有绝对的耐心,以及一击必杀的技巧必然是重要的修行。
但对于花鸣的惊喜,他确实感觉自己没多少耐心。
锐利的视线扫过花鸣的眉眼,瞧见她疑惑的目光,迹部觉得自己需要暗示一下对方才行。
顿了下,迹部用无比自然的口吻询问:“最近我都不加班,你满课吗?我们可以……”
“玩一些有趣的活动。”他暗示道。
迹部是想要约会吗?好似两人确实很久没有约会了。
不,准确来说,两人的约会地点变成了卧室。
花鸣忏悔。
作为一个阳光积极向上的有志青年,怎么可以在房间里荒度时光,虽然很开心,但……
“咳咳,我明天只有上午有课,明天怎么样。”用着轻快的口吻,花鸣表示自己接受到了迹部的约会邀请。
而迹部瞧见花鸣的模样,误以为对方读懂了自己的暗示,眼神幽深,“嗯哼,晚上来接你。”
“好~拜拜~”
目送迹部离开,花鸣开始思考周二约会去哪里比较好。
心情愉快的抵达班级。
走进教室,原本嘈杂的声音缓慢变低。
花鸣不自在,不动声色的环顾一周,满课的日子大家的精神状态属于肉眼可见的糟糕。
但是——
花鸣确信,众人的目光纷纷聚集了过来,虽然听上去有些自恋,但是她觉得那些人在看自己。
难道是因为周五被人当众告白?
这种事果然会成为被八卦的内容,花鸣忍不住捏起拳头,修长的指骨捏紧,手背上泛起青筋,她这回是真的有点想打人。
但面对众人诡异的视线,花鸣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背地里已经开始脚趾抠地。
那个藤原左一绝对是蠢货!
“花鸣、花鸣——”坐在最后排的早川打破寂静,冲着她挥手。
瞧见是最后一排,花鸣心底松了口气,快步走过去,骤然有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
I人真的不想被当做猴子看戏。
坐到位置上,但那种扎人的视线并未少去,花鸣古怪的环顾一周,对上她的视线,那些并不熟悉的同学反而纷纷错开目光。
“怎么了?”觉得大家的表情有点不太对劲,“难道周五被当众告白那件事传播范围这么广吗?”
花鸣有些奇怪。
大学生应当不至于这么无聊吧?
早川欲言又止。
瞧见她奇怪的表情,花鸣疑惑:“果然是还有其他事情吧?”难道又是藤原左一那个蠢货?
“呐呐,花鸣你……”早川动了动唇,不知道该怎么说,表情十足的纠结。
花鸣撑着下颌看她:“怎么?”
“那个周五带你走的男人……”她压低声音凑到花鸣耳边,小声说道:“是你包养的额、牛郎吗?”
“噗——”花鸣直接喷了出来,幸亏没喝水。
牛、牛郎?
景吾吗?!
“流言这么离谱了吗?”花鸣震惊脸,说起来迹部好像确实还没在迹部财阀的公众渠道露过脸。
听她的口吻,早川心底松了口气,语气带点古怪:“那个藤原传播了一些不好的东西。”
花鸣眯起眼,看到早川飘忽的眼神,立刻确定,所谓“不好的东西”大概是被美化过。
“说了什么?”花鸣微微一笑:“我不会生气的。”
“他、他说你是做街头女包养女郎。”话音刚落,早川立刻接道,证明自己的清白:“我绝对不相信!”
在日本确实有很多女性会被牛郎骗着刷爆自己的卡,为了给喜欢的男生冲业绩而出卖自己,花鸣万万没想到,这人竟然无耻到这个地步。
“还有吧。”她神情平静的询问。
早川已经感受到一股风雨欲来的架势了,拿出手机干脆让花鸣自己看,顺带补充了一下:“还有、额,说你和□□有勾搭,给钱就能上,在学校装有钱人,其实是被包养。”
花鸣看了眼帖子,是学校的论坛贴,此刻回帖量已经破三千,热度居高不下,都是关于她的,还说她被□□的包养之类的。
拿出手机把帖子按照网址输入,花鸣保存了帖子,另外把内容全部截图。
做完这一切,花鸣站起身。
一瞬间,原本对她相当关注的同班同学好奇看来。
“这节课帮我请假一下。”花鸣把手机还给早川,准备离开。
“等下,花鸣你要去哪里?”早川担忧的跟上。
花鸣扭头看她,余光之中瞧见众人诡异的目光,语气平静:“校领导办公室,顺便——”
“我觉得藤原教授连孩子都教不好,大概也没有能力教导学生才是。”
“我觉得学校有必要给我一个解释。”
担心她干傻事,早川连忙跟上:“等、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花鸣微笑,笑容不达眼底:“我一般都以理服人。”
当然,必要时候,律师函警告也很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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