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此为防盗章,此为防盗章,此为防盗章, 穆家其他人瞪大眼睛, 一副见鬼了的看着穆初夏。
穆盼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一巴掌拍到她小背上:“你是猪啊,怎么把渣都吞了,快吐出来,小心被咽到。”
穆初夏鼓着腮帮子, 嘴里嚼着甜杆, 小眼神呆直的瞅着她姐,随后又不着痕迹的看了看旁边,刚好就瞧见穆福俊把渣吐出来。
穆初夏懵逼:“…….”
原来这东西还要吐出来啊!
难怪她觉得这东西好吃是好吃,就是不好咽下去。
穆初夏愣了愣,随即学着穆福俊的样子把杆渣吐到地上。
“我没吞……”穆初夏眨巴着小眼狡辩。她只是头一回吃这东西, 不懂而已。
众人似笑非笑的抿嘴盯着她。没人把她的话当真, 她睁眼说瞎话的技术实是太差了。
大伙觉得她吃甜杆把渣也一起吞掉虽有些眼瞎,但却没吵骂她, 只是叮嘱了几句, 告诉她渣渣不能吃。
谁都没把这点小事放心上,小孩子不懂事,可能太久没吃过甜的东西, 这猝然吃到口舍不得丢, 连渣一起吞了。
大家吃完早饭, 又开始接着掰玉米。穆初夏把碗筷收拾好,放进蓝子里准备提回家。走的时候她爸还吩咐她等会儿来地里一起掰玉米。
今儿穆初夏也是有任务的。
赵老太一早就安排好了,穆初夏送完饭得回家把家里打扫干净。
回了穆家,穆初夏挽起袖子就开干活。
先搭着板凳把碗洗了,然后拿起扫把,里里外外扫了一遍。这些简单的家务,这段时间她都学会了。
没多大功夫,她就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放下扫把,瞅了眼木桶里的脏衣服,家务小能手的眉头不由得紧了紧,奶奶好像没叫她洗衣服,这些衣服洗还是不洗?
洗衣服可是技术活,她觉得自己应该不能胜任。
穆初夏小脑袋一撇,才不自找事做。
临出门时,又瞧见院子里那口大水缸,脚步一顿,跑去厨房拿起两个木桶就往村里的池塘走去。
那口缸装的是一家子洗澡洗菜用的水,缸里水已经见底了。洗衣服是技术活,她自认没能耐完成,挑水却一点难度都没有!反正她有力气,提水这种简单的事还是顺手做了吧,免得晚上大人们收工了,还得去挑水。
家里吃的水倒是不用她费心,她爸和两个叔伯昨天足足挑了一天的水,三个人跑了几次大山,硬是把厨房里那口缸装满。
穆初夏抱着两个装满水的木桶,健步如飞的在村里狂奔。村里静悄悄,都去地里掰玉米去了,倒是没人注意到这怪异的一幕。跑了几次,院子里的那口大缸就填满了水。
太阳已经爬上天空,日头正浓。穆初夏抹了把俏脸上的汗水,暗道,天气真热。
做完一切,穆初夏锁上门就去了地里,找到穆家一众人,背上她爷爷给她特意编织的小背篓,跟在她哥穆福昆的屁股后面,有模有样的开始跟着大伙一起掰玉米。
“小妹,你把玉米掰下来放我背篓里就行。”穆福昆怕累着她,于是提议,
“我背得动。”穆初夏摇头拒绝,这小背篓最多只能装十来个玉米,这点重量对她来说,跟空手没啥区别。
“那行吧,背篓满了就告诉我,我帮你拿去倒箩筐里。你就别跑来跑去的了!”穆福昆很关心自己的小妹。
“好。”穆初夏没再拒绝,乖巧的点头。
穆初夏掰了一会儿,就不想掰了。玉米叶子总是从她脸和身上扫过,扰得她全身发痒,难受得要死。
“哥,我不掰了,全身都痒。”穆初夏抱怨。
“你不想掰就去小路上玩吧。”穆福昆倒腾完一次玉米,把空背篓放到地上,掰了个玉米就往背篓里扔。
穆初夏听她哥同意,小手一甩,背着自己的小背篓高高兴兴的跑出了玉米地。
等她跑出地里,就见她家小堂哥和两个堂弟都在这边坐着,一人手里拿着一截甜杆咬得起劲。
穆初夏两眼发楞,和着偷懒得不止她一个啊。
“小妹,过来吃甜杆。”小堂哥穆福国招呼了一声。
穆初夏两步跑过去,拿起甜杆就开啃。
这东西好吃,她喜欢。
“你们怎么都在这儿,不去掰玉米了?”穆初夏边吃边含糊的问。
“大伯娘叫我们不用掰了!”穆福俊接话。
穆初夏:“为什么没有叫我也不用掰?”
穆福国:“你自己跟着二哥走的,你要跟着我们走,我妈也会叫你的。”
穆初夏:“……”意思我还跟错人了?这不是不会掰,怕又闹笑话,干脆就跟着自己亲哥走了,亲哥从来不会笑话她。
“爷爷他们呢?”穆初夏岔开话题,她有会功夫没听到爸爸和叔伯们的声音了。
“爷和爸爸他们挑玉米回晒坝了。”穆福国回答。
现在还在地里掰玉米的都是女人和孩子,男人们都挑着箩筐,一筐一筐的往晒坝运。
掰玉米的人多,挑运的却很少,晒坝离这片地很远,来回得走一二十分钟。几个孩子闲扯间,大人们就又掰了好多玉米堆在小路上,就等着男人们来运回去。
聊着聊着,就见穆福军背着装得满满的背篓往小路走了过去。
穆初夏出声喊住他:“大哥,你背着去哪?”
“背回晒坝去,玉米太多,爷爷他们运不过来,我帮着背点回去。”穆福军弯着腰,背的很吃力,被太阳晒得黑黄的脸孔上,汗水一滴一滴往下淌。
“我来帮你背吧。”穆初夏啃完最后一口甜杆,起身拍拍小屁股上的土削。
“你能背多少,就在这儿玩吧!玩到中午和二婶她们一起回晒坝吃饭!”穆福军没把她的话当真。
据说山脚下的村庄喝水还得到他们山上来挑。
这又是傍晚,大伙都在往家赶,一路上遇见的熟人可想而之有多少。
“盼春,初夏,砍柴去了阿。”
“对啊,大爷收工回家啦!”
“老穆家的娃子真能干,都能带妹妹上山打柴了……”
“他家娃子哪个不能干的,连初夏都知道帮她姐干活了……”
回家路上,好不热闹。这不,又遇到了一个,还是自家人。
穆福军几大步追上两个妹妹,把肩膀上扛着的锄头放到旁边:“盼春,你们也回来了!把柴放下,我来背。”
穆初夏一路被无视得彻底,见着自家人还是同样待遇,谁也没把她个孩子当回事!
“大哥,地翻完了没,明天还上工吗?山上树死了好多,抽个时间咱们一起上山,多弄点回来。”穆盼春见着他大哥就想到砍柴,这娃子砍柴砍习惯了。家里的柴火一大半是她弄回来的。
“快完了,我去不去都没事。明天一起上山吧!”穆福军十三岁,是老穆家孙子辈中最大的一个,已经在跟着大人们下地挣工分了。
半大孩子,上工也挣不了几个工分,翻土一天才只有四工分。
穆福军虽然不是老穆家的种,但他吃着穆家饭,姓着穆家姓,与老穆家亲生的没什么区别。
这事他自己也清楚,前几年他亲奶还来芭蕉村找过他,想让他认祖归宗。这娃子穆家养熟了,穆家不同意,他也不愿意回去。
连赵老太这么刁钻的人,对这便宜孙子都还过得去。
穆初夏跟在两人身后,安静地听他俩唠叨。有哥的孩子就是宝啊,有点想魔皇哥哥了,咋整…
谈笑间,兄妹三人已经穿过自家院子后面的那片竹林,眼见就要到家,远远就听见了赵老太的怒吼声。
“你说说你,都当爹的人了,还好吃懒做。要没你大哥二哥,你连自己孩子婆娘都养不起。老婆崽子要别人给你养,你好意思活着,咋不吊死算了。现在是越发厉害了,居然敢学别人去赌。你是不是要败光这个家才安心!”
赵老太喝斯里底地怒骂,显然是被气狠了!
“老大,老二,把院门给我守好,今儿不打断他的腿,老娘跟他姓!”
听见赵老太的咆哮声,穆盼春两兄妹对视了一眼,就急忙往院子里奔。跟在他俩身后的穆初夏也跑,只不过,她跑的原因和别人不大一样。
她那对亮晶晶的小眼珠子,都快兴奋地蹦出来了。
又在演大戏,还是她奶揍人的戏,快点快点,晚了就没得看了。
……
好吧,对于赵老太发飙,各人理解不同。穆初夏大魔王的理解就更与众不同,跑题跑得没边了!
别看穆初夏腿短,跑得一点都不比哥哥姐姐慢,一阵飞吹过,人就没影了,把落到后头的穆福军兄妹两人给蒙了一下。
“哎哟,娘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我下次不敢了!爹,爹,快劝劝娘,她要打死我。”初夏三叔边跑边哭丧求饶。
赵老太气喘吁吁地吼:“你给我站住,不许跑…”
显然,老太太跑不过小儿子。
“娘,我错了,我不敢了,你别气…”穆庭凯被赵老太追得满院子乱跑。又不敢真的跑太快,免得老太太追不上。
老太太如果打不到他,出不了这口气,只会更厉害。跑慢了也不行,他娘手劲虽不怎么大,打到身上也痛啊。
穆三叔跑也跑得很有技巧。
老穆家真是热闹得很。
穆庭凯在前头跑,老太太挥着大木棍在后头喘着气使劲追,一边追一边骂。
老爷子垂头丧气地坐在门槛上不知道在想啥。
初夏妈和周卫红两人站在厨房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院子里乱跑的老太太和小叔子,不劝也不帮忙。旁边初夏三婶黄兰抱着一对双胞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穆庭棋和初夏爸一人拿了根扁担守在院子门口,只要穆庭凯跑到门口这边,两兄弟就挥着手中的扁担打回去。
鸡飞狗跳,一团乱。
初夏爸身体壮实,她大伯也不差,就她三叔是异类,瘦瘦小小。别说,他还真的不敢往门口这边跑,他要敢过去,两哥哥就真敢打他!
他老娘的手劲不大,打也打不出啥事来,要换了两个哥哥,今儿就真有可能断条腿也说不定。
穆初夏刚跑到院子门口,就被他哥穆福昆拽住了。
穆福昆脸色不大好,朝穆初夏摇摇头:“先别进去。”
“奶为啥打三叔?”穆初夏眼角微翘,好奇地低声问。
门口的几个小辈都知道赵老太为什么这么生气,也就穆初夏这个伪人类不懂。
“三叔耍牌被大队长抓住了。”穆福昆绷着脸说。
穆初夏呆呆地眨巴眨巴黑溜溜的大眼睛,很疑惑:“……然后呢!”
耍牌又不是大事,为什么要抓三叔。
穆福昆瞧着小妹茫然不解的小眼神,觉得有必要给小妹解释一下:“耍牌是不对的,那都是坏人,会偷,会抢,会卖儿卖女。”
穆初夏抽了几下眼角!
好复杂……
不过她好歹弄懂了一点,这个世界不允许赌博,赌了会被抓。
三观不同,交流困难啊!
几个孩子似乎都被吓到了,连最大的穆福军也不敢进院子。穆初夏倒是想进去,可穆福昆把她拉得紧紧的,就怕她小,不懂事,跑进去被她奶误伤了。
不过在院子门口也不打紧,反正看得到。
穆初夏看得津津有味,暗地里还握握小拳头给她三叔加油……
也许是她看得太投入,竟然不知不觉喊了出来:“三叔,奶追上来了,左边左边!”
清脆嗓音忽然响起,瞬间得到了所有人的注目。
大伙目光太过灼热,看得穆初夏莫名其妙,满心纳闷。
难道她又错了?
不对啊!在魔域时,魔皇哥哥揍她,别的魔就会给她助威,她撑的时间越久,就证明她功力大进,越厉害!
难不成,人类不是这样的?
穆初夏瞪眼:“……”
你们别看着我,继续啊!
穆初夏小盆友完全搞错了状况!
老太太怒火中烧,皱纹满面的脸孔忿怒扭曲。气急败坏地把手上大木棍往地上狠狠一扔,一屁股坐到地上,就开哭吼:“什么命哟,大的不争气,小的还来气我,老太婆活着还什么意思。这不争气的东西是从我肚子爬出来的,我死了都没脸见老穆家的祖宗。”
赵老太一哭嚎,可把当儿子的初夏爸给急坏了。都是这鬼丫头惹的,要不是她乱说话,老太太能哭。
弟弟大了,动手不好看,自家丫头还打不得。
穆庭治扁担一丢,一步跨出院门,拽着穆初夏挥着大掌就想往她小屁股上招呼。
……
巴掌最后停在半空中,终是没有拍得下去,倒不是穆庭治下不了手,而是发现他拽不动他家丫头。
尴尬了!
爸爸想教训五岁的女儿,结果拉不动……
穆初夏力气大,她不想动,还真没人能拉得动她。
她浓眉紧绷,双瞳漆黑如墨,显然是被穆庭治想打她给惹出了火。
区区凡人,竟想打我,拍飞。
小爪子一抬就把穆庭治的巴掌拍掉了,这次她可没像拍穆盼春那样只是随手拍拍,而是下了点力气的,结果可想而知道。
“啪!”清脆脆的拍打声格外清晰。
穆家院子顷刻间鸦雀无声,彻底安静了。
所有人都神色诡异地看着穆初夏俩父女。
……
当爸的被自家闺女打了! 这还了得!
赵老太头一个不干了,回过神就怒不可遏地叫吼:“该死的丫头片子,打你爸,也不怕被雷霹了。”
初夏妈震怒,气得眼都红了:“初夏,你怎么可以打你爸,那是你爸爸!你爸打你,你就还手,是不是以后一不如意就动手啊?是不是连我也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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