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向北头有些晕, 他摇了摇脑袋, 拽了一把穆初夏的衣服,蹙眉道:“放我下来, 我带路!”
如今他连挣扎的心都没有了,除非她自己愿意放开他,否则甭想挣得掉。
袁向北心底切切, 这都多少年了, 一急就扛人的毛病咋就改不掉,他现在都是壮年男子了, 怎么还能这样扛他!
穆初夏歪头看了看他, 倒是听话的把袁向北从肩膀上放了下来。这人可是自己以后的伴侣, 怎么着也得给他几分面子不是。
“走吧!”袁向北双脚着地, 头痛地抚了两把额头。
此时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引“狼”入室, 而且引的还是一头“母狼”!
穆初夏圆溜的眼睛里闪着亮光,安静地跟在袁向北身后,脸颊上划过一缕不迹察觉的粉红,此时的她, 莫名的显得很“矜持”。
袁向北带着穆初夏左拐右进, 步行了近二十分钟,两人来到了一座四层小楼房跟前。这栋楼房是袁向北所在机械厂的员工住宿楼, 袁向北在厂里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技术工, 而且技术还特别出挑, 厂里关照, 就分了一间单人宿舍给他。
袁向北带着穆初夏笔直上了二楼,一路上,穆初夏都安安静静,他也不以为为意,反正这魔向来开口就能急死人,不开口比开口强!
袁向北终于把某只想要将他吃下肚的魔,带回了自己的窝。
他打开房门把穆初夏让进房,随即拉开灯,昏黄的灯光瞬间照亮小屋。
屋子不大,只有十几平方,却收掇得十分干净,靠墙处有一张单人床,床上被褥叠得很整齐,床头边还摆放着一个四方衣柜。而在靠窗的地方,有一张四四方方的小桌子,桌子下放着两个小桶和水盆。
麻雀虽少,五脏六腑却是齐全。
穆初夏脚步一跨进屋,明亮的眼睛就直愣愣地盯向那张靠墙的单人床...
她看了看床,然后又扭头看了看袁向北。
“这几年村里怎么样?”袁向北完全不知道穆初夏在打他的注意,进屋后端了根凳子给穆初夏,让她坐下说。
穆初夏哪有闲心和他讨论这些有的没有的啊...
魔一向直来直往,既然定下了目标,那就要干脆利索地直接进入正题。
穆初夏没有接话,小脑袋猛然往袁向北面上一探,水眸直勾勾地紧视着他,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袁向北被穆初夏冷不丁地凑上来给吓了一跳,他狠狠地刮了一眼她,蹙眉道:“好好说话,凑这么近做啥!”
穆初夏不出声,伸出小舌头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嘴角勾勒起一抹窃喜。她手往前探,把灯关掉,随即推了一推袁向北,娇软的身体迫不及待地朝袁向北扑了上去。
“喂,你压我身上做什么?”
袁向北觉得穆初夏今天着实太奇怪了,他忿忿地推开穆初夏,想去把灯打开。
探出去的手猛然被穆初夏抓住,一阵天旋地转,再落地时,人已经被丢到了单人床上了。
“你发什么疯!”袁向北完全不知道,某人正准备把他拆穿入腹。
漆黑的房间里,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模糊的人影透着丝□□惑,勾魂入魄,穆初夏按耐不住胸中邪火,趴在袁向北身上,柔软的小手东碰碰,西摸摸。
摸得袁向北心底火燎火燎的。
“穆初夏,你发什么疯?松手……不许撕我衣服!”袁向北手忙脚乱地拉住自己的衣服,眼底惊悚万分,他又不是十几岁时的懵懂青年,怎么会不明白穆初夏此时的意思?
衣服都被撕开了,还能做啥?
穆初夏觉得他好吵,她趴在袁向北身上,小脑袋往前一蹭,蹭到袁向北的嘴角边,冷不丁的就一口咬上去。
咬住他,就不会啰嗦了。
许是咬的太过用力,袁向北的嘴唇被咬破了一道小口,温热的血液从他唇角溢出,穆初夏下意识地探出舌头朝那伤口舔了舔。
在她探出舌头的刹那,袁向北似是被一道激雷轰然击中,脑海瞬间失神,愣怔当场。
她趁着他失神之际,小手利索地游走他全身。
袁向北毅然成了一块案板上的肥肉,任由穆初夏宰割。
袁向北到底是个成年男子,错愕了一下,心神瞬间回归。他轻眯起眼睛,微微垂头,看着趴在自己身上忙活的少女.....
不知不觉间,曾经的小豆芽已经长成了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了!
许是长大了,脸上的婴儿肥已经消失,个子曼妙纤细,一头乌黑的齐耳短发微微飞舞,柳眉弯长,水灵灵的大眼睛照映着月光,月色仿佛在她眼底跃动,水嫩的粉唇微微上勾,显得十分可爱。
月光下的少女,眼睛流盼妩媚,美得发光、发亮。
袁向北呼吸有些急促起来。他甩了甩头,压下心底升起的欲/望。
穆初夏撕完他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小手又不安份的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袁向北好不容易压下的欲/望被他柔软的小手勾得瞬间燃烧起来,“砰”地一声,紧崩的那根弦……断了,脑海里仿佛炸了漫天的烟花。
袁向北哆嗦着手去推穆初夏,想把她推开,他压抑着心底的冲动,暗道:这只魔今儿是怎么了?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今儿两人要真是滚了床单,那……以后可就真的绑在一起分不开了,还有穆家…如果任何她胡弄下去,他都无脸再见穆家人。
穆初夏按耐不住地在袁向北身上蹭了一会儿,然后就傻眼了?
接下来怎么做......
胸口憋着一把火,她烦躁地推了两把袁向北,有些委屈的道:“接下该怎么做?”
她的声音低低沉沉,流露出别样的娇媚。
娇滴滴的声音让袁向北本就在崩溃边缘的理智突然如泄洪般扩散。
女子相邀,还能忍住无动于终的,就都不是男人。
袁向北心神一松,整个放了开来,心底隐隐带着几分期待。所有念头被他通通抛到脑后,他艰难地抬起手,摸向穆初夏的背后,突然发现,她的腰姿柔软得不可思议。
望着拱在自己胸前的少女,袁向北轻轻一笑,声音冲满了诱惑,“你不是很厉害吗?继续……”
他往床上靠了靠,他是男人...她都不害羞,他怕啥怕!
穆初夏倒是想继续来着,可她不会……
“我要知道,还问你,快点...”穆初夏从来不知道害羞为何意!
袁向北一个翻身就把穆初夏压到了身下,眯眼看她:“你可别后悔......”
“啰嗦...”穆初夏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水眸娇媚的勾人心魂。
......
次日,天刚蒙蒙亮,袁向北就从浅眠中醒了过来,垂头瞅了瞅趴在自己身上的人,黑眸不着迹痕地狠着跳了几下......这算什么事啊?
他蹙眉沉思,既成事实,就不能逃避,得找个时间去把两人的事情给办了。
这人虽然有些不着调,但却知根知底,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也不讨厌她,试着就这么过吧!
最最最最重要的是——他杠不过她!
他推了推睡得跟只小猪的穆初夏:“初夏...起床了!”
“别闹,再睡会儿!”睡眠被人打扰,穆初夏小眉头微微蹙起,不耐烦地把他的手拍开。
“别睡了,快起来回旅馆,你爸要是找不到人,肯定会着急!”袁向北又推了推她。
他的话让穆初夏瞬间激醒,猛得从床上坐起来,手忙脚乱地跳下床,急吼吼地歪头四处找东西:“哎呀...快点,快点,我的衣服呢?”
昨夜虽是疯得很晚,可穆初夏向来身强体壮,完全影响不了她的行动。
袁向北摇了摇,从枕头下抽出她的衣服:“你先回去,我去给主任请个假,然后就去旅馆找你们,等弄完事了,我和你们一起回芭蕉村,把结婚证办了!”
这不明不白睡了被窝,该补的东西还是要补的。
虽然......不提也罢!自己这辈子是栽到她的魔手里了!
“啥?办结婚证?”穆初夏穿衣服的动作一顿,歪头看向他。
“难不成......还不办结婚证啊?那我们这算啥?”袁向北额头一跳,有些微怒。
什么意思,睡都睡了,难不成还不认帐?
“可......可我爸妈他们那里怎么说?”做人做久了,穆初夏的思维多少也有了一点人样,知道这种事是要经过家长同意的。
“你别管,我自己去和他们说!”袁向北从床上起身,光着身子走到衣柜前,准备找身衣服穿上。昨儿那衣服被穆初夏撕成了布条,是彻底报销了。
看着袁向北精壮的身子,穆初夏下意识地咽了咽咽喉。
不错不错:肉多、强壮,充满了力量!不急,都是自己的人了,有的是机会吃,跑不掉的。
穆初夏抽回如狼般的眼光,“嗯”了一声,收掇好自己,便随袁向北出了房。
此时天还没大亮,路上行人很少,袁向北倒是没有碰到熟人。“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就过来找你!”
两人在街道上分手,穆初夏便迈着脚步往昨晚落脚的旅馆飞快走了去。
路过一个早点摊时,她还顺手买了几根油条,准备给穆庭治带回去。刚踏入旅馆,就见穆庭治急急忙忙的从楼上跑了下来。
“爸,你去哪啊?”穆初夏叫住她爸。
“初夏,一大清早的,你去哪了?”穆庭治看见自家闺女后,神情一懈,忙问她。
“我去买早饭了。”穆初夏眼神闪了闪,然后笑眯眯地甩了甩手上的油条!
两父女草草吃了早饭,就又去了医院,准备去拿检查报告。
瞧着身边走过的健壮男子,穆初夏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诡异饥饿感,似乎、好像是好了!
穆初夏大眼睛溢出欢喜:哎哟,看来找袁向北还真找对人了!
倒霉闺女思想太过奇特,这种事,明明是女孩子吃亏,可到了她眼里,却偏偏成了捡便宜。
“初夏,磨磨蹭蹭做啥呢?快点…”走在前头的穆庭治完全不知道,自家闺女已经被某个道士叼走了!
穆初夏“哦”了一声,眉头翘得老高,大眼里止不住的得意。
……神诡异,这到底是谁占了谁的便宜啊!
许是太早,医院里来看病的人还不多,两父女都没排队就直接轮到了他们。
昨儿为穆初夏检查“病情”的医生,拿着穆初夏的“病情”单子细仔得看了大半天,有些摸不准她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今儿怎么样?还会饿得很快吗?”医生放个检查单子,问穆初夏。
“不饿了,医生,我的病好了!”穆初夏瞎说大实话。
医生、穆庭治:“……”
病这东西,还有说好就好的?
“真好了,我不饿了!”穆初夏又重复了一次。
医生:“再检查一次吧!”
这医生也是很无奈,这叫穆初夏的女娃,检查出来的结果是身体一切正常,没有任何问题,除了处在极度饥饿中的“病情”外,没有任何一丝异状。他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穆初夏撇撇嘴,想说不用检查了,自己真的没事!可瞧了眼站在旁边焦虑的穆庭治后,她脑袋一搭,检查就检查吧!检查完了爸爸就不用担心了!
忙进忙出一上午,总算是做完检查。待医生再次拿到她的检查结果后,整个人风中凌乱:好了,真好了!报告上没有“极度饥饿”了!
【请收藏【魔蝎小说】moxiexs.com 为你分享更多更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