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秋景图热搜
老人孙女假期回来,正看到自家这个老顽童在小心收整画作,急忙上去帮忙,主要是想目睹一下神仙画画。
“爷爷,你又画画啦。”
老人抬头看了看孙女,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画笔,拿着画布说:“今天遇到一个好看的后生送画。”
“什么画能入我爷爷的法眼,快给我看看。”
老人微笑着展开画卷,孙女凑近一看,发现画中是一幅秋景画。
画里山峰叠嶂,云雾缭绕,溪水潺潺,林木葱茏。
笔触苍劲有力,墨色深浅有致,整幅画面既有传统山水的气势磅礴,又融入了一些现代元素。
新颖而不失古韵。
孙女惊叹道:“这画真是太棒了!那位后生的画技很高超呢。”
老人点头赞同:“确实,他的画有种特别的韵味,让人一看就忘不了。”
“人呢人呢?”
老人有些可惜道:“来游玩的游客而已,虽说约了秋日再见,不知道能不能准时赴约啊。”
“游客?”孙女好奇道。
她再细看画作,发现有两行极其细小的字写在画的右下角,字迹工整而含蓄。
“金秋赏天色,游人独坐时,沈舟赠图。”
孙女轻轻念出声来。
她转头对老人说:“爷爷,这位后生不仅画技高超,连诗也写得这么好,真是难得的才子啊!”
老人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赞赏之色:“是啊,我也很欣赏他。不过,他说他只是个业余爱好者,并不打算以此为道。”
“沈舟?”
孙女将这两个字放在嘴边重复数道,头脑灵光乍现。
“我知道谁是沈舟了!”她惊呼出声,难掩惊讶与喜悦。
难怪看这小字有些熟悉,以前看沈舟古装剧见过他写书法小字。
“沈舟是谁?”爷爷摸不着头脑。
“爷爷你等着哈,我给你刷刷微博就知道了,他是我最近粉上的神仙明星。”
边说边拿过平板,打开微博,让爷爷开始网上冲浪。
自己则美滋滋的三百六十度全方面无死角拍摄秋景图,开始炫耀自己的神仙爱豆。
#沈舟 微博超话#
[微微不笑也很倾城:@沈舟,我的神仙爱豆,这是你写的吧,是的吧!!!]
附着八张图、一个动态视频。
视频:一幅秋景山水画,在昏黄灯光下徐徐展开,画面上的色彩仿佛随着光线的变化而微微颤动。
山峦叠嶂,层林尽染,金黄的枫叶与深绿的松柏相互映衬,勾勒出一幅宁静而深沉的秋日景象。
画间握剑少年更是一绝,几乎要跃然纸上。
其他几张图片,是具体细节处的拍摄。
画中溪流,清澈见底,波光粼粼,仿佛能听见水声潺潺。
远山轮廓,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悠远。
画中的小桥,石阶上覆盖着青苔,岁月的痕迹清晰可见。
少年的衣袂飘飘,手中的长剑似乎与他融为一体,散发着英勇气概。
最后一幅图是秋景图与往昔沈舟书法的对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所出一人之手。
这条微博迅速引起了网友们的热议和转发。
[哇,这真的是沈舟画的吗?太有才了!]
[沈舟不仅演技好,原来画画也这么棒!真是多才多艺啊!]
[我也喜欢这幅画,尤其是那个少年,感觉好有力量感啊!]
[沈舟的粉丝真是幸福,能看到爱豆的这么多才华。]
[这幅画的意境好美,让人仿佛置身于那片秋水中,幅画的构图也巧妙,每个细节都充满了故事。]
[不是我说,现在沈花瓶的粉都吃的这么好么?]
……
此刻,刘洋正在家躺尸,突然就发现自家哥哥虽人不在江湖,但热搜处处有他的身姿。
这才出生玩了一天,怎么来莫名其妙上了个热搜呢?
深秋金景图,刘洋虽然没有什么艺术细菌,但也是跪着看完这幅画的。
正想打电话问哥是个啥情况呢,突然听到门外有人交谈的声音。
结束一天的旅行,考虑到第二天沈舟还有拍摄工作,晏铭钊还是决定连夜送沈舟回来。
“早点休息。”晏铭钊将车稳稳停住。
沈舟点了点头,疲惫但感激地看着晏铭钊,“真是麻烦你了。”
晏铭钊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别这么说。”
沈舟打开车门,下车,停住关车门的动作,“要不上去坐坐吧。”
晏铭钊看着沈舟,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浅吸一口凉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好吧,我上去坐坐。”
正打算熄火下车,那头突然传来一声激动惊呼:
“沈哥!”
刘洋几个快步冲过来,径直冲到沈舟面前,佯装责备。
“出去玩不带我,我生气了!”
沈舟看着刘洋那夸张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轻轻拍了拍刘洋的肩膀,说:“下次一定带上你。”
“哼,算你识相!”
经过一个插曲,晏铭钊也没有心思在上去坐坐,于是,他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自己要离开了。
“路上小心。”沈舟走到面前,叮嘱道。
晏铭钊点了点头,看着沈舟,唇角微扬,“到了给你发微信。”
说完,驾驶着车驶向出口。
沈舟站在原地,直到晏铭钊的车消失在夜色,才收回目光。
“哥,你看热搜了没?”刘洋立刻将手机解锁,递到沈舟面前。
#沈舟 绘画#
#沈舟 秋景图#
#沈舟 长虫山游#
沈舟看着一长串热搜,随便点开了几个评论区看看。
[我说今天吃饭的那个人长得像沈舟,我盆友说我眼花了,今晚睡不着了。]
[长虫山旅游景管理局:@沈舟同款旅游路线双手奉上,各位公主殿下,本周末恭候哦~]
[小局,动作这么快,你不要命了?这泼天富贵终于轮到你小子了?]
[我凑,合理怀疑沈舟这小子是重生党,简直和我等npc不在同一图层。]
沈舟好笑的看着最后这一条评论,下意识想点赞,随后才想起来,这是刘洋的号。
真要用这号点赞了,又要滋生乱七八糟的一堆事。
正往下刷着呢,没想到还能刷到李琼风。
【李琼风导演:李慕秋画的秋图,真是美丽啊!@沈舟】
[李导演,你是真饿了,带着一个剧组吸沈舟一个人的血。]
[李导闻着味就来了!]
……
再刷也刷不出什么,沈舟将手机还给刘洋,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准备洗澡睡觉。
明天还有个硬战要打。
“哥,你不看了?”刘洋拿着手机,小碎步跟在沈舟身侧。
“少吃点瓜。”沈舟好笑道。
看到自家哥哥带着洗漱用品进洗漱间,刘洋抓了抓满头卷发,口中嘟囔。
“人生在世不称意,多吃瓜多冲浪,才是好事。”
沈舟任凭热水浇淋在脸上,感受着水珠顺着额头滑落,流过鼻梁,最后汇入嘴唇边的水洼。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让热水的蒸汽充满整个肺部,吐尽浊气。
随着热水的冲洗,泡沫渐渐消失,睁开眼睛,眸光流转,仿佛是夜空中璀璨的繁星。
随着洗澡的结束,沈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自在。穿上柔软的浴巾,走出浴室。
刘洋还在翘着腿,一点一点的,好不愉快刷着手机玩。
“还不睡觉,小心长不高。”
“最后一口瓜,吃完就睡。”刘洋嘿嘿一笑,配着一头卷毛,呆萌。
沈舟见状,嘴角不由上扬,“你还真是个夜猫子。”
他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刘洋的头,“好啦,瓜吃完了,快点上床睡觉吧。不然明天又起不来了。”
刘洋嘿嘿一笑,放下了手中的手机,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仿佛是在驱赶最后一丝困意。
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好哒哥,晚安。”声音带着一丝困倦。
“嗯。”
夜色渐深,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为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一抹柔和的光亮。
沈舟躺在床上,感受着被子的柔软和温暖,心中涌起一股安宁与满足。
床头柜的手机突然响起微信提示音,沈舟急忙拿过来,解锁。
[晏铭钊:到家了,早点休息。]
怎么这么晚才到家?
堵车了?
沈舟正在心中思量,消息又发了过来。
[晏铭钊:去了公司一趟,有点事。]
怎么这么晚了还去公司啊?
沈舟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着,心中不禁有些担忧。
[沈舟: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边过了一会儿才回复。
[晏铭钊:突然有点急事要处理,已经处理好了。]
沈舟放下心来,虽然晏铭钊总是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但还是忍不住会担心。
[沈舟:那就好,你早点休息吧,别累坏了身体。]
[晏铭钊:嗯,你也是,安。]
沈舟放下手机,躺在床上,却久久无法入眠。
他翻了个身,望着窗外的月光,希望晏铭钊能够一切顺利。
就在他即将进入梦乡的时候,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他迷迷糊糊地拿起来一看。
只是个更新通知。
不是是晏铭钊发来的消息。
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莫名情绪。
82狗狗求人
第二天一早,沈舟打着哈欠进剧组,李琼风立刻贴了上来。
“沈老师,看不出来啊,真是深藏不露。”
沈舟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唱的那出,但想到昨晚的微博,立刻知道李琼风用意。
——蹭自己热度。
沈舟面上保持着礼貌的笑容,“谢谢导演,没啥事我还去换衣服了。”
在娱乐圈里,蹭热度是常有的事,尤其是对于那些渴望成名的人来说。
“去吧去吧。”李慕秋和颜悦色。
他就知道买股不亏,这就是棵妥妥的摇钱树。
换好衣服后,沈舟开始投入到拍摄中。
李琼风虽然想继续找机会和沈舟套近乎,但看到沈舟如此专注,也只好暂时作罢。
摄像机内,所有人员都准备好,李琼风一声令下。
许家内,李慕秋一脸兴奋的找到许鹤池,将几张邀请票塞到他怀中。
许鹤池拿起一看:篮球比赛邀请券。
微微一愣,目光从邀请券上移开,落在了李慕秋那期待的眼神上,缓缓开口。
“什么东西?”
“篮球赛邀请券啊,我求着队长才给了我几张,你来看嘛,好不好。”
"我那天有点事,不去。"
许鹤池的声音带着一丝歉意,眉头微微皱起,好像有些内疚。
李慕秋的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失望和不解。
"但是,这是我第一次进入决赛"
声音微弱,几乎带着恳求。
“去不了。”许鹤池将轮椅移偏,不想去看李慕秋,语气冰冷。
李慕秋心里不免失落,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走到许鹤池面前,蹲下,乖顺地蹲在面前,抬起头,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你来看吧,我会努力打得更好的。"
李慕秋声音带着恳切和期待,眼里闪烁着坚定光芒。
仿佛只要许鹤池点头,他就能为那一抹认可,拼尽全力。
许鹤池的心微微一动,但还是努力维持着表的冷漠,淡淡地回应。
“我有事,去不了。”
李慕秋眼中的光芒暗淡了些,但没有放弃,轻轻地握住许鹤池的手。
“我知道你很忙,但这场比赛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你不一定要全程陪着,哪怕只是来看一眼。”
——我也会觉得很开心的。
许鹤池的手被李慕秋温暖的手掌握住,感觉到一种久违温暖和灼热。
他沉默一会儿,似乎在权衡着心中的挣扎。
许鹤年的警告,突然像惊雷一般响彻在耳边,背脊发凉。
他深深吸了口气,试图将那份纠结和矛盾压下。
他望向李慕秋,那双眼睛充满了期待和恳求,让他心中的天平渐渐倾斜。
然而,理智终究战胜了情感。
许鹤池用力抽回了手,语气冷淡至极。
“李慕秋,你应该知道你是什么角色,也配来求我。”
李慕秋的脸色瞬间苍白,他望着许鹤池,眼中充满了不解和痛苦,紧紧咬住下唇。
“为什么?”他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许鹤池没有回答,他只是转过头去,不愿再看李慕秋的眼睛。
许鹤年的警告像一把利剑悬在他的头顶,提醒他不能有任何闪失。
他不能让李慕秋成为自己的软肋,他必须保持清醒和理智。
李慕秋看着许鹤池的背影,心中的失落和痛苦像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我求你,好不好。”
他再一次用上了求这个字。
许鹤池蓝眸闪过痛苦,紧闭眸子后,把心一横,冷着脸转过来。
“别做梦了。”
许鹤池冷漠地说,声音里不带一丝情感,“你的比赛,你的梦想,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非要让一个没腿没脚的人去看你在篮球场上自由自在的跑跳,你是想嘲讽谁!”
李慕秋的心仿佛被重锤击中,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许鹤池,似乎想要从他冷漠的表情中找出一丝破绽。
“为什么?”
他再次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为什么要说这么残忍的话?”
许鹤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知道自己的话对李慕秋来说很残忍,但他更清楚,这是为了他们两个人好。
“残忍?”
他冷笑一声,“李慕秋,你太高估自己了。”
“你是傻·逼么,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关系。
你的比赛,你的梦想,都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我没有义务去关注,更没有义务去支持你。”
李慕秋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颤抖着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他转身离开,背影在许鹤池的视线中渐行渐渐远。
许鹤池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许鹤池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将心中的痛苦和纠结都压下去。
没有谁是必需品!
没有谁离不开谁!
李慕秋的背影已经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但许鹤池心中的波涛却久久不能平息。
他缓缓操纵轮椅,来到临窗位置,目光坚定而冷酷,向下看去。
原本挺拔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越发孤寂。
他的肩膀正微微颤抖,似乎在努力抑制住内心的痛苦。
这一刻,许鹤池恨自己过于优秀的视力。
他突然又想起以前养的狗狗,在大声苛责后,它总是耷拉着耳朵默默地躲到角落,静静地舔舐着伤口,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那双原本充满灵气的眼睛,会变得黯淡无光,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委屈和不解。
若是拍拍它的头,狗狗只是用那双忠诚而无辜的眼睛望着他,仿佛在说:
——主人,我错了,但请你不要这样对我。
许鹤池心里涌起一股愧疚感。
自己会不会对李慕秋说的话也太过分了呢?
李慕秋刚出门,就遇到冯勇富,熟悉的依靠着院墙,像来找麻烦的街溜子。
“哈喽。”李慕秋兴致缺缺打声招呼。
冯勇富嘴角勾起笑,立刻屁颠屁颠的靠过来,关心道:“你咋啦?”
冯勇富虽然智力有限,但他对身边人的情感变化却异常敏感。
他的直觉就像一种特殊的雷达,能够捕捉到别人可能忽视的微妙信号。
当看到你的表情或者察觉到你的情绪有所不对劲时,心中就会立刻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望。
笑容中带着一丝天真和真诚,那是一种不加掩饰的关心。
没有华丽的言辞,只有直接而纯粹的行动。
会毫不犹豫地凑近你,用那双明亮而好奇的眼睛紧紧盯着你,试图从你的表情和语气中寻找答案。
这就是冯家福气不断的小傻子。
“你咋啦?”他又重复着这句简单的话,声音里充满关切。
“被骂了。”李慕秋话语简短而低沉,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和失望。
“你不是天天被许鹤池骂傻·逼么,不差这一天,怎么还不高兴了。”
李慕秋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仿佛在沉思着什么。他的手指无意识地互相摩挲着,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要我说啊,开心也要过一天,不开心也要过一天,那还不如天天开开心心呢。”
“你鸡汤真多。”李慕秋低头嘟囔一句。
“我不喝鸡汤,我只吃肉。”
冯勇富一本正经的回答,“我妈说了,喝汤喝多了,怕我像我爸一样,长个啤酒肚,以后影响我娶媳妇。”
“……”
得,不能和傻子较真。
“你还想娶媳妇?”李慕秋顺着他的话问道。
“嘿嘿。”
冯勇富摸摸后脑勺,憨厚一笑,“我喜欢管家的大女儿,不过她是个跛脚的,我妈不准我喜欢。”
冯勇富叹了口气,眼神里透出一丝无奈。
“我妈说跛脚的女人将来会给家里带来不幸,可我觉得她挺可怜的,而且她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每次看到她,我的心就跳得特别快,我控制不住。”
李慕秋看着冯勇富那单纯而坚定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触。
他轻轻地拍了拍冯勇富的肩膀,说道:“爱情这种事,有时候是不受控制的。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勇敢地去追求吧,别让别人的意见左右了你自己的感受。”
冯勇富憨厚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李慕秋会这样鼓励他。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了一丝羞涩的笑容,“谢谢你,我会试着去争取的。”
“你俩结婚了,记得请我喝酒。”李慕秋开玩笑道。
可心底很快划过一股惆怅,不知道还等不等得到那天。
李慕秋的话虽然带着玩笑的意味,但冯勇富却听出了其中的真诚。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仿佛是在给自己打气,也是在向李慕秋保证。
这就是傻子,缺脑子但有心。
“是不是因为许鹤池,所以你……”这会,冯勇富转过弯来了,“才会不高兴?”
“天大地大,谁爱管他,说的好像我上赶着一样!”
“天天骂我傻·逼,最傻·逼的是他许鹤池!”
“我对他就差掏心掏肺了。”
李慕秋越说越激动,和干了三两白干没差。
冯勇富赶紧拉着人跑到半边,“你骂人都不知道跑远点,在人家家门口骂,难怪许鹤池说你是傻·逼。”
李慕秋:……
得,被个傻子嫌弃了。
83等我
篮球场内,换衣间里。
几人正在忙碌着换衣服,脸上洋溢着汗水和满足的笑容。
显然刚结束赛前热身。
空气中弥漫着运动后的热烈气息,还夹杂着淡淡的汗味。
一个年轻人脱下了湿漉漉的球衣,露出了健硕的肌肉,肌肉线条流畅。
他正拿起干净的毛巾,一边擦着身上的汗珠,一边和队友们谈论着以往比赛中的精彩瞬间。
名年纪稍大的男子,他换好了衣服,正站在镜子前整理着头发。
所有交流声,在李慕秋一队到达后,彻底安静下来,空气中开始弥漫起火药味。
李慕秋带着他的队伍走入了换衣间,他们的步伐坚定而自信,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对即将到来的比赛的渴望。
另一队球员们立刻停止了他们的谈话,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李慕秋和他的队员们。
李慕秋扫视了一下整个换衣间,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刚刚在打理头发的年纪稍大的球员身上。
——是对家的队长。
李慕秋走到自己的储物柜前,打开了柜门,拿出了自己的篮球鞋。蹲下身,开始细心地系着鞋带。
对家队伍一个年轻球员,从李慕秋身边走过,手中矿泉水掉落,水渍溅了一鞋子。
李慕秋微微皱眉,但并没有立刻发作。
他抬起头,冷静地看着那个年轻的球员,对方似乎也有些意外,连忙蹲下身去捡矿泉水瓶,同时连连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年轻的球员紧张地解释说,他明显感受到了李慕秋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气场。
李慕秋站起身,用毛巾轻轻擦拭着鞋上的水渍,他的目光依旧冷静而深邃。
“没关系,下次小心点。”他淡淡地说,然后继续低头系着鞋带。
“李队长,挺大度啊,希望到球场上可别像个软柿子。”
一个挑衅的声音从李慕秋的身后传来,是那个年纪稍大的球员。
他整理完头发,目光直视着李慕秋,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李慕秋的手微微一顿,但并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回应道:“球场上见真章,不是靠嘴皮子。”
挑衅者似乎没料到李慕秋会如此冷静地回应,他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那只能在赛场上教训一下,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后辈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和讽刺,试图激怒李慕秋。
然而,李慕秋却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尽管外面包裹着粗砺的外壳,内心却坚韧而沉静。
他缓缓站起身,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并没有直接回应挑衅者的言语,而是轻轻拍了拍手,将手中的毛巾搭在肩上。
“我们赛场上见。”他平静地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挑衅者似乎有些意外于李慕秋的冷静反应,他微微皱眉,但并未继续说什么。
在李慕秋即将出门时,身后传来一阵声音,明嘲暗讽,指桑骂槐。
“听说李队长最近忙着照顾一个残废,可别耳濡目染,等下上场也不知道迈哪只腿。”
李慕秋停下了脚步,他的背脊挺得笔直,仿佛一座山岳,不动声色却蕴含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转过身,目光如炬,扫过那些试图激怒他的人。
目光停留在那个说话的人身上,那人原本还在得意洋洋,但在李慕秋的注视下,他的笑容逐渐凝固,最后消失无踪。
因为李慕秋目光犹如深冬的寒霜,冷酷而锐利,仿佛能刺透人心。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像是一口枯井,深不见底,却又寒冷彻骨。
如同饿狼一般。
“你再说一遍?”李慕秋信色含怒,在发怒边缘。
“我说……”
那人也是头铁憨憨,咽了口口水,还敢硬着头发说,“你在照顾个残……”
废字还没有机会说出口,李慕秋的拳头已经挥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那人的腹部。
那人的话戛然而止,整个人弯成了虾状,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那人痛苦的呻吟声。
李慕秋的动作快如闪电,让人来不及反应。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犹豫,只有决绝。
其他球员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场面惊呆了,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慕秋,不敢相信他真敢在赛前打人。
李慕秋站在原地,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是愤怒至极。
冷冷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在警告他们不要再触碰他的底线。
挑衅者的脸色变得苍白,他从未想过李慕秋会真的动手。他捂着肚子,疼得直不起腰,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懊悔。
嘴角快速划过一抹得逞的奸诈笑意。
就在这时,换衣间的门被推开了,裁判走了进来。他看到了眼前的混乱局面,眉头紧锁。
“怎么回事?”裁判严肃地问道。
李慕秋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怒火。
“侮辱我的家人,他自己非要嘴·贱。”李慕秋平静地说道,他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波动,但却充满了坚定。
听到这话,挨打者立刻开始哭丧起来,犹如抽筋断骨一般,非要讨个公道。
裁判皱起了眉头,他看了看李慕秋,又看了看挨打者,心中明白这场冲突的起因。
可这事错不在李慕秋,但他率先动手。
“慕秋,今天上替补吧。”
这话一出,李慕秋队友不干了,主力都上替补了,属实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先打人的是你们队长,这处罚算轻了。”裁判厉声呵道。
“金裁判。”
众人闻声看去。
逆光中,一位青年缓缓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他坐在轮椅上,身姿挺拔,仿佛一株孤傲的松树。
身上盖着一条价值不菲的毯子,那毯子以深色调为主,细密的纹理中透露出丝丝华贵,既保暖又巧妙地遮掩了他那不便示人的残疾双腿。
毯子随着轮椅的缓缓移动而轻轻飘动,和青年气质相得益彰。
青年的脸色略显苍白,但这并不影响他高贵冷艳的气质。
五官分明,轮廓清晰,犹如一幅精心绘制的画卷,一对蓝眸深邃而明亮。
许鹤池的手指轻轻地抚过毯子的边缘,动作优雅而从容。
他的目光投向裁判,不怒自威,声色清冷,不急不慢道:
“这里是篮球场,不是用来侮辱他人的地方。”
“李慕秋作为队长,应该以身作则,保持冷静。这次的事情我会让球会记录在案,但考虑到对方确实有错,我不会对你进行处罚。”
随后,目光落在对家队长上,语气深沉而稳重。
“不过,我希望这是你们之间最后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
短短几句,言辞犀利而精准,每一句话都像是精心挑选的武器,直指问题的核心。
“你谁啊?”金裁判眉头微皱,却莫名觉得眼熟,一时拿捏不准。
“许鹤池。”青年淡淡地说,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充满自信和权威。
许鹤池?
金裁判立刻心领神会,难怪看着眼熟。
许鹤池、许鹤年这俩兄弟眉眼之间确实有几分相似,今日暂且卖他一个人情。
不然日后将许鹤年惹怒了,那才真没有好果子吃。
其他人也纷纷明白。
看李慕秋的眼神迅速转变,变得微妙起来。
没想到李慕秋照顾的人竟然是许鹤池。
临走,许鹤池又转身面对挨打者,缓缓说道。
“尊重他人是最基本的礼貌。”
挨打者捂着肚子,低着头,不敢反驳。
这次,他确实知道自己做错了,不仅冒犯许鹤池,还惹怒了李慕秋的整个球队。
“还不走?”许鹤池带着怒气对呆愣在一旁,像个树桩子般站着的李慕秋。
“噢噢。”李慕秋反应过来是叫自己,立刻乖狗狗似的跟上前去。
主要是这人昨天才劈头盖脸骂了自己一顿,今天这会又和颜悦色,李慕秋属实有点转不过来。
“你是傻·逼么?”
才出门,许鹤池骂人口头禅已经招呼上了。
“这明显就是故意挑事,你非要接他这茬干嘛?”
“可是他骂你。”李慕秋低声嘟囔,委屈极了。
许鹤池瞥了李慕秋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骂我,我就得还回去?那岂不是太没风度了。”
“是是是,谢谢少爷教导。”李慕秋立刻眉开眼笑,蹲在许鹤池轮椅面前,一脸期待。
“所以我尊贵的少爷,等会愿意留下来看我打球么?”
许鹤池一脸嫌弃,“你属猴的么,给你根棍,就会往上爬。”
“嘿嘿。”
“其实一开始我真忍了。”李慕秋正经解释道,“可他说你我是真忍不了,就凭他也配说三道四的。”
当那句话如春风般拂过他的耳畔,许鹤池的内心瞬间被温暖填满,仿佛有一股暖流在体内缓缓流淌。
他微微垂下眼眸,掩饰着眼中的情绪,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掩饰内心激动。
“等会上场了,少爷要记得给我喝彩,那个奖牌可炫了,是金的!等我给你拿回来。”
区区金子而已,许鹤池从小玩到腻。
可眼前人,却暖的像太阳,让他无法再说出拒绝的话。
“嗯。”
“嘿嘿,等我。”
李慕秋笑的碍眼灿烂,许鹤池不敢再看,将头偏开。
84最大的放肆
因为下一场戏份是篮球比赛,考虑到沈舟,李琼风还特地问过沈舟,需不需要个替身演员之类。
没想到沈舟回过身,抱起一个篮球,在一众工作人员的注视下,丝滑准备帅气的表演了三步上篮。
可把李琼风激动坏了。
倒不是沈舟篮球技术好,而是可以省点替身费用。
这会正中场休息,为下一场篮球比赛体力赛养精蓄锐。
“哥,你好帅啊。”刘洋彩虹屁张口就来。
阳光下,沈舟身着一件鲜艳的篮球服,宛如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那件球衣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有了生命。
就连衣服的颜色都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鲜艳,热情和活力。
身姿挺拔而矫健,每一个动作都满力量感。肌肉线条流畅而有力,皮肤被阳光晒得微微发红,透出一种健康的光泽。
头发短整齐,眼睛明亮深邃,笑容自信迷人,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哥,抱着篮球笑一下,我拍点照片营业。”刘洋被帅的晃花了眼,立刻拿出手机,打开相机。
准备发点运动款九宫格帅照。
沈舟拿过一个篮球,夹在腋下,灿烂一笑就像初夏的微风,清新自然。汗水从额头滑落,闪耀着青春光芒。
笑里满是纯真喜悦,就像刚刚完成一场精彩比赛,赢得队友的欢呼和对手的尊重。
那一抹笑容,仿佛能点亮整个操场,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刘洋拍照极快,还想修修图,但又觉得失真,在询问过沈舟后,决定原图上传。
[沈舟:夏天,篮球,汗水。]
这简短的六个字是沈舟要求写的,毕竟按照刘洋的操作,他只会发一大堆无关紧要的冗长形容。
很快微博上的颜狗闻着味就来了。
[谁懂啊,家人们被帅晕了。]
[哥哥流汗了,我用舌头帮你擦擦吧,斯哈斯哈。]
[楼上的算盘珠子蹦我脸上了,带我一个。]
[从此青春男大有了脸,现在让我吃这么好,以后吃不到好的怎么办。]
[舟舟肌肉好好看啊,想摸。]
……
刘洋看着评论区清一色的夸夸族,一时有些感慨,想当初自家哥哥那可是全网都在黑的烂名艺人啊。
果然,风水轮流转。
不过,那也是沈哥自身实力强劲,不然这泼天富贵也不是谁都接得住的。
休息时间在欢声笑语中结束,很快迎来拍摄时光。
体育馆内,观众席上,球迷们各自挥舞着手中的球队旗帜。
许鹤池似乎被着热浪般的气氛感染,也拿起小旗子挥了挥。
这小旗子还是李慕舒硬塞给他的。
比赛开始,李慕秋队以一记精准的三分球拉开了序幕。
但紧接着二队迅速回敬了一个精彩的快攻得分。
双方队员在场上奔跑、跳跃,动作流畅而有力,展现篮球运动的魅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
李慕秋的控球后卫凭借其出色的球技和敏捷的思维,连续制造了几次进攻机会,带领球队取得了领先。
然而,二队并未因此气馁,。
他们的中锋在内线发挥了关键作用,通过一系列高效的挡拆配合和篮板球争夺,帮助球队紧追比分。
“加油!”
“加油!”
“必胜!”
热闹篮球场上,许鹤池静静地坐着,目光紧紧追随着球场上那个跃动的身影。
他的耳边,是观众们的加油声,此起彼伏,如同海浪一般汹涌澎湃,震得他的耳膜都有些疼痛。
然而,并未感到烦躁。
反而内心充满了激动。
那声声呐喊,就像是燃烧的火焰,点燃了他内心深处的热情。
他仿佛能感受到那每一个球员的热血与拼搏,他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牵动着他的心弦。
特别是李慕秋。
“加油,李慕秋。”许鹤池忍不住低声说道,挥舞着手中旗帜。
李慕秋似是心灵感应般,瞟了一眼许鹤池的位置。
此刻,一个传球传来,李慕秋接过篮球,眼神坚定如铁。
环顾四周,对手们如狼似虎,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将全身的力量凝聚在掌心。
然后,他猛地一跃,犹如猎豹般冲向了对手的防线。
他灵活地穿梭在人群中,每一次转身、每一次突破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
动作快如闪电,让人眼花缭乱。
对手们试图阻挡他的去路,但他们的动作在李慕秋面前显得笨拙而缓慢。轻松地晃过了一个又一个对手,就像是在跳着一支优美的舞蹈。
身影在球场上穿梭,犹如一道闪电,令人惊叹。
最终,他成功地冲破了对手的防线,冲到了篮下。
他高高跃起,双手紧握篮球,狠狠地将球扣进了篮筐。
全场一片寂静,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李慕秋站在那里,喘着粗气,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
“李慕秋!”许鹤池突然大声喊道,“好样的!”
许鹤池的声音像一股暖流,穿过了球场上的喧嚣,直击李慕秋的心田。
他转过身,看到了许鹤池那充满鼓励和赞赏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
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仿佛在说:那必须的。
队友们纷纷围了上来,拍打着他的肩膀,庆祝这个精彩的进球。
“傻子。”许鹤池好笑低声嘟囔。
许鹤池的心情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复杂。看着李慕秋在球场上的英勇表现,内心竟充满自豪和喜悦。
他的目光追随着李慕秋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投篮,每一次传球,他的心跳随着比赛的节奏加速。
每当李慕秋得分时,他都会忍不住欢呼,但同时,他也害怕自己的情感太过明显,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那一句好样的,似乎已经是最大的放肆。
中场休息时,许鹤池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球场,他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情绪。
他操纵着轮椅来到体育馆的一角,贴着墙壁,闭上眼睛,深呼吸,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睁开眼睛,看到了李慕秋正朝他走来。
许鹤池的心跳瞬间加速,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李慕秋,他害怕自己的情感会从眼神中流露出来。
李慕秋注意到了许鹤池的不安,他停下了脚步,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许鹤池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李慕秋点了点头,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坐在了许鹤池旁边,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
但许鹤池却能感受到李慕秋的存在,他的心跳声在安静的体育馆中格外清晰。
过了一会儿,李慕秋打破沉默,期待着说:“少爷,我今天的表现怎么样?”
许鹤池转过头,迎上了李慕秋期待的目光。他微微一笑,眼中淡然。
“很好。”
听到许鹤池的夸奖,李慕秋他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心里痒痒的。
正想再说些什么,突然被队友叫回去,制定下半场进攻策略。
李慕秋匆匆关怀几句,就被队友拉走了。
看着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许鹤池用手紧捂住胸口,却感觉到一阵阵刺骨的寒意透过指间传来。
空荡的体育馆内,回荡着虚无的低叹声。
像一颗流星划过夜空,瞬间燃烧殆尽,只留下淡淡的余晖和深深的遗憾。
下半场双方队员都全力以赴,誓要争夺着胜利的荣耀,比赛越发白热化。
在激烈的抢夺战中,李慕秋过失去平衡。
脚步在地面上滑过,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失去控制,重重地摔在了硬邦邦的篮球场上。
他的膝盖首先着地,发出一声闷响,随后整个身体向前翻滚,最终停在了球场的一角,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观众席的观众,篮球场上的队友们瞬间惊呆,他们瞪大眼睛,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事故。
球场上气氛瞬间凝固,只有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意外的残酷。
队友们立刻冲上前去,围成一圈,查看他的情况。
教练也迅速跑过来,焦急地询问:“怎么样?能站起来吗?”
李慕秋紧闭双眼,额头上渗出冷汗。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咬着嘴角,一字一顿蹦出几个字,“我没事,我还可以继续打。”
教练仔细检查伤势,并与队医紧急商议。
队医迅速赶到李慕秋身边,进行初步的评估。
队友们围绕在李慕秋周围,有的轻轻拍打他的肩膀给予安慰,有的则焦急地望着队医。
希望能得到好消息。
观众席上,原本因意外而陷入沉默的人群也开始窃窃私语,担忧的目光投向球场中央。
许鹤池在意外发生的第一时间想要冲过去扶他。
可是双腿却像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住一般,无法动弹。
这一刻,他无比怨恨自己的无能,与残障的双腿。
只能焦急地看着,心中充满了自责无奈。眼睁睁地看着李慕秋遭受痛苦,接受别人的体贴照顾。
85吻
经过队医的仔细检查,初步判断李慕秋膝盖可能扭伤。
所幸,并无骨折迹象。
队医立即进行冰敷处理,并给他服用止痛药。
药物作用下,李慕秋表情稍微舒缓一些。
但……仍然坚持要回到场上。
教练深知李慕秋的性格,知道他一旦决定的事情就很难改变。
但出于对球员健康的考虑,教练还是决定让他先下场休息,观察情况。
如果伤势允许,可以在下半场晚些时候再回来。
在队友的搀扶下,李慕秋慢慢站了起来,眼中闪烁着坚定光芒。
比赛因为这次意外而暂停几分钟,但很快恢复正常。
尽管少了李慕秋这位核心球员,其他队员们也展现出顽强斗志。
他们不愿辜负李慕秋的期望,希望能够赢得这场胜利。
篮球场一角。
李慕秋独坐着,双膝微微弯曲,双手正轻压着受伤膝盖,汗水顺脸颊滴落。
疲惫而坚韧。
李慕秋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脆弱,但更多是对现实的无奈不甘。
他的目光缓缓抬起,投向观众席。
——有他的心之所向。
此刻,许鹤池脸上洋溢着关切得鼓励。
那份真挚的情感如同暖阳,透过阴霾,温暖着心。
篮球赛场上,李慕秋队也因他的缺阵而遭遇前所未有的挑战。
李慕秋不仅是球队的得分王,更是他们战术体系中不可或缺的核心。
他的缺席,就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将原本稳定的球队吹得七零八落。
比赛开始后,对手迅速察觉到这一变化。
他们加强了对其他球员的防守,切断他们与篮筐的联系。
没有那个能够吸引防守、创造进球空间的关键人物,球队的进攻变得支离破碎。
试图通过跑位和传球来弥补这一空缺,但总是难以找到突破口。
防守端也受到影响。
李慕秋不仅在进攻端发挥作用,他还是球队防守体系中的重要支柱。
缺席意味着球队失去一道坚固的屏障,对手进攻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每当球传到对方手中,都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引导着他们走向篮筐。
随着比赛的进行,球队的士气逐渐下降。
球员们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彼此之间的默契也逐渐消失。
试图找回比赛的节奏,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教练让我上吧,我可以的!”李慕秋恳求道。
篮球场上的灯光显得格外明亮,映照着青年坚定的眼神。
教练张老师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眼中流露出担忧,他知道李慕秋伤势有多严重。
如果强行上场,可能会加重伤势,影响未来的职业生涯。
张教练轻轻地拍拍李慕秋的肩膀,以示安慰,声音低沉惋惜。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你的腿更重要。”
“教练,我知道我自己的情况,不会过分勉强自己,但是这一战不仅仅是为我自己打的。”
张老师沉默了片刻,看到李慕秋眼中的决心和坚持,感受到对球队的忠诚和热爱。
最终,他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做出妥协。
“好吧,慕秋。但你必须答应我,一旦感到不适,立即下场休息。”
李慕秋的脸上露出感激笑容,他重重地点头:“谢谢教练,我会注意的。”
比赛开始,李慕秋带着伤病,毅然踏入球场。
每一次跑动,每一次跳跃,牵动着在场所有人的心弦,特别是观众席的某个人。
就连动作不再灵活,显得有些滞碍。
“李大队长,还带伤上场啊。小心点,别下辈子落个残废。”对家球员出言讽刺。
“这就不劳你费心。”李慕秋擦尽下颌汗水,淡然回答。
观众席上,灯光柔和,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静谧而紧张。
许鹤池双手紧紧握住,眼神紧盯着球场上的那片区域。
那里,带伤上场的李慕秋正在与对手激烈对抗。
“傻子,受伤还上场,李慕秋你是纯种大傻子么!”
每当李慕秋跑动或跳跃时,许鹤池都会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生怕他的伤势会加重。
每当对手冲向他时,许鹤池都会紧张得攥紧拳头,生怕他会再次受伤。
整场比赛,许鹤池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李慕秋身影,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随着比赛的进行,李慕秋的表现越来越出色。
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精准的投篮,带领球队逐渐拉开了比分。
观众席上,掌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为球队喝彩。
然而,就在比赛进入最后关头时,李慕秋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从腿上传来。
他咬着牙,努力保持平衡。
队友立刻防守过来,让李慕秋得以喘息片刻。
稳住身形后,他迅速启动,像一道闪电冲向篮筐。
对方的防守队员紧随其后,他们试图用身体挡住李慕秋的去路。
但李慕秋就像一条灵活的鱼儿,在人群中穿梭自如,如入无人之境。
步伐轻盈而有力,每一次转身都带着风的呼啸,掀起黑发,露出一双明亮眸子。
李慕秋接到队友的传球,此刻,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这是一分定胜负的绝佳时刻。
瞄准篮筐,用力一跃,整个世界仿佛静止。
手指轻轻一弹,篮球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地落入篮筐。
寂静几秒以后,观众席上迅速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李慕秋站在飘洒的彩纸中,脸上露出胜利微笑,眼中闪烁光。
缓缓地,回过头,看向观众席位置。
目光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准确地锁定许鹤池。
许鹤池也正好抬头看向他,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那一刻,许鹤池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紧张与激动。
就在刚才,他的心跳随着李慕秋投篮而加速,当看到篮球稳稳进入篮网时,嘴角都不自觉地上扬。
比赛结束!
教练和队友们围上来,与李慕秋紧紧拥抱,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互相击掌庆祝,享受着胜利的果实。
灯光璀璨的球场上。
青年们站成一排,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胜利光芒,手中紧紧握着沉甸甸的奖牌,笑的开心。
这样的笑容如夜晚星星,熠熠生辉,喜悦而自豪。
周围的掌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为他们喝彩。
李慕秋被评为本场比赛的最有价值球员(MVP)。
队友们簇拥过来,李慕秋被高高举起,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周围灯光仿佛都在喝彩,将他的身影映照得愈发英勇。
当队友们将他放下时,李慕秋站在那里,目光坚定地望向观众席。
就在这时,他突然做出一个决定。
轻轻地将金牌举到眼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灯光下亲吻金牌。
金面之上,水气渐散,已被烙上青年炽热的吻。
观众席,许鹤池明显感到心漏一拍。
赛后。
李慕秋在接受队医治疗后,第一时间冲向观众席,想要找到许鹤池。
但早已不见对方身影。
李慕秋垂头丧气地走出篮球场,心情就像被雨水打湿的羽毛,沉重而凌乱。
就连胸口闪烁着金光的奖牌,也黯然失色。
就在他几乎要被失望淹没时,看到了许鹤池。
许鹤池正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等待着他。
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孤独瘦弱,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充满了温暖和鼓励。
不过也有可能是李慕秋的错觉。
李慕秋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力量,仿佛看到了希望的光芒在远方闪耀。
他兴冲冲地一跳一蹦过去。
开心的像只瘸腿小狗回家吃饭。
“少爷是在等我么?”李慕秋眼里有光。
“怕你瘸了。”许鹤池声音冷淡。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立刻有专业医护人员推着医疗设备走了过来,表情严肃,显然是对李慕秋的伤势十分关注。
“请让一下,我们需要立刻对李慕秋先生进行检查。”
其中一位医护人员礼貌地对周围的人说道,然后转向许鹤池,态度恭敬有礼:“许先生。”
许鹤池轻轻颔首,“不能留下后遗症影响他的职业生涯。”
“好的。”
李慕秋同行的队友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纷纷张大嘴巴交头接耳讨论起来。
一开始还以为李慕秋的雇主只是普通人家,像平常那种生活不便的残疾人。
哪里想得到,是许家二公子,许鹤年的亲弟弟呢。
李慕秋正在轮椅上,要被送往医院进行详细检查,突然让医生将他放下。
“这个给你。”李慕秋将胸前的篮球赛奖牌拿下,塞到许鹤池手中。
许鹤池接过奖牌,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
没想到李慕秋会突然把这个给他。
“这是什么意思?”许鹤池问道,尽管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这是我刚刚赢得的篮球赛奖牌。”李慕秋解释道,“我说过会给少爷赢回来的。”
许鹤池沉默了片刻,拒绝道:“不必了。”
李慕秋看着许鹤池拒绝的表情,心中一阵失落。
他一直以来都想为许鹤池赢回这个奖牌,因为这是他对许鹤池的承诺。
“为什么?”李慕秋问道,“它不好看么?”
“不需要。”许鹤池拒绝的干净利落。
甚至都懒得说一句:对的,我就是显它丑的诓人理由。
如果说了,可能李慕秋心里还会好过一点。
86干痒
“走吧。”许鹤池面无表情,对身后管家说道。
“是。”管家微微低头,应了一声,推着许鹤池转身离开。
李慕秋则是静站在原地,目光失落而远,手中握着奖牌,似是陷入低迷。
许家汽车缓缓驶出体育馆街道,消失在熙攘的车群中。
许鹤池的冷漠和疏离如此伤人。
李慕秋握紧手中奖牌,付出努力得到的成果,却无法弥补此刻内心的空虚、失落。
“慕秋,你没事吧。”教练关怀问道。
“没事。”
“行,等你出院我请你吃饭。”
“谢谢教练。”
等李慕秋被医护人员送走,队友一窝蜂涌到教练面前,七嘴八舌的叽叽喳喳。
“教练我也要吃。”
“还有我!”
“我要吃海鲜大餐。”
……
这一慕戏的最后一幕刚刚结束。
演员们纷纷离场,周围工作人员响起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演得好!”
“厉害!”
沈舟,作为剧中的重要角色,也在这一刻结束表演。
沈舟走到剧组休息处,拿起矿泉水瓶,大口地喝几口。水滑过喉咙,滋润干涸的嗓子。
放下水瓶,轻轻地拉起T恤,用它擦拭着脸上的薄汗。
随着T恤上移,腹部肌肉逐渐暴露出来。
线条分明的肌肉,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精瘦有力。腹部平坦紧致,仿佛每一块肌肉都精心雕琢。
晏铭钊悄然出现在幕后一角,目光不经意间就落在沈舟身上。
精瘦腹肌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散发出健康光泽。
晏铭钊目光瞬间变得深邃起来,心跳似乎加速几分,难以再移开视线。
喉咙突然干痒,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深吸一口气后,努力平复内心的悸动,然后轻轻地咳一声,打破尴尬的沉默。
感受到晏铭钊的目光后,沈舟抬起头,迎上对方的视线。
两人目光交汇在一起,无形力量在拉扯一般,
晏铭钊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
“你怎么来了?”沈舟放下水杯问道。
“来监工。”晏铭钊的理由蹩脚。
“呵。”沈舟轻笑一声,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
这个男人总是喜欢用一些看似合理的借口,借以掩盖真实目的。
“你总是这样,”沈舟走近一些,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
用“监工”这个词来掩饰你真正的兴趣。
晏铭钊的笑容加深,没有否认,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仿佛承认了沈舟的话。
“今天的表演很精彩。”晏铭钊转移话题。
目光再次落在沈舟精瘦的腹肌上,只可惜已经被篮球衣遮住。
沈舟感觉到晏铭钊的目光有些炽热,突然想逗逗人。
他故意挺了挺胸膛。
就像晏铭钊上次游泳池孔雀开屏一样。
晏铭钊的眼中闪过一丝暗芒,走近沈舟,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更近。
“很棒。”晏铭钊低声赞扬。
沈舟感到晏铭钊的气息越来越近,心跳开始加速。
可没想到下一秒晏铭钊的手擦着他的手臂,拿过身后桌上矿泉水,又拉开身距。
他的举动让沈舟有些意外,原本以为晏铭钊会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但晏铭钊只是淡淡地喝口水,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沈舟的错觉。
“谢谢夸奖。”沈舟微笑着回应。
原来自己才是被逗的那个。
“刚才篮球赛那么累,中午想吃什么。”晏铭钊问道。
“吃鸡肉沙拉吧,好久没吃了。”沈舟想了想回答。
“上次去长虫山玩,东西都挺好吃的。”
“行,我和李导演打声招呼。”
晏铭钊知道沈舟今早的戏份是篮球赛,开完会就赶着来,还好没错过。
青年的身影在灯光下跳跃、奔跑,挥洒汗水。
那件薄薄的篮球衣被风掀起,露出一抹春情,入了眼,醉了心。
数次,晏铭钊的总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沈舟的腰间。
那里的曲线勾勒出一种独特韵律。
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仿佛也被沈舟的运动所感染,其实只有自己知道。
有些人,一旦陷阱去,根本逃不掉。
沈舟正等晏铭钊时,魏月辰突然凑到自己跟前,开口就是彩虹屁。
“小舟,没想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魏哥?”沈舟有些惊喜。
当初被欺负时,魏月辰可没少帮忙,也算得上帮助不少。
“你演的真好,我都不知道你怎么进步这么快。”
魏月辰声音中充满赞赏,但他的眼神却透露出另一种情绪
——嫉妒。
沈舟站在那里,摸了摸脑袋,
“魏哥过誉了。”
“我是真心的。”
魏月辰心中却在冷笑。
嫉妒沈舟的年轻、才华,更嫉妒他得到剧组认可和尊重。
在魏月辰看来,沈舟就像差生考第一,想看看是不是作弊,没想到实力超群。
“走吧,今天下午我给你请假了。”晏铭钊走到沈舟身边,柔声说道。
“晏总?”魏月辰惊讶。
看二人之间气氛轻松,俨然好友熟朋,魏月辰一时惊讶:沈舟怎么还攀上了晏氏?
见晏铭钊没有多言,也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欣喜。
心中暗自琢磨,看来沈舟和晏铭钊之间的确不简单。
晏家在商界的地位,如果沈舟能够得到支持,对今后事业发展无疑是大有裨益。
“我们先赶着去吃饭,魏哥回头我请你。”沈舟急忙说道,跟上晏铭钊离去的步伐
“嗯嗯,拜拜。”魏月辰眸光暗沉。
以为的再重逢,会是自我优越感的展现,没想到自己反倒成为小丑。
可笑。
“我还没换衣服呢?”沈舟看着自己一身球衣。
晏铭钊停住步子,转过身,上下打量着他,青春活力无限,满满的不自知吸引力与少年感。
身上散发出青春气息,一股强烈的生命力和活力。
“我喜欢你穿这身衣服,很……”
晏铭钊没有把话说完,喉咙有些干痒,舌尖在牙槽里转了一圈。
“好看。”
感受到晏铭钊的注视,沈舟微微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好吧,就穿这件。”青年回答道,声音清澈而温柔。
像是春风拂过湖面,带起一阵涟漪。
晏铭钊提议去附近的一家口碑不错的餐厅用餐。
沈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并肩走在街头,晏铭钊不时地偷偷观察沈舟。
城市的街头,两个人并肩而行,身影尤为鲜明。
其中一人身着一套笔挺的西装,庄重而正式,仿佛是一位刚下班的商务人士。
步伐稳健,眼神坚定,是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
而另一人则身穿一件球衣,显得休闲自在。
球衣上印着某个篮球队的标志,颜色鲜艳,引人注目。
脸上戴着一个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明亮眼睛。步态轻松,正享受闲暇时光。
两人虽穿着风格迥异,但步伐出奇地一致,仿佛在默契配合着对方的节奏。
肩膀时而轻轻碰触,时而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餐厅装潢简约而温馨,晏铭钊选了一个靠窗的包间。
沈舟环顾了一下四周,对这个环境似乎也很满意。
服务员很快走过来,递给他们菜单。
晏铭钊接过菜单,犹豫一下,抬头看向沈舟,只见沈舟正微笑着看着他。
“想吃什么?”晏铭钊问道。
沈舟指着菜单上的一道招牌菜说:“这个看起来不错。”
晏铭钊点了沈舟推荐的那道菜,以及几样其他的小菜和茶饮。
鸡肉沙拉很快就被端上来,新鲜生菜叶撒着金黄鸡丁,淋有香浓酱汁。
沈舟拿起叉子,轻轻地叉起一块鸡肉,放入口中,鸡肉鲜嫩多汁,味道鲜美。
沙拉非常清爽,生菜脆爽、鸡肉鲜美相互融合,让人胃口大开。
“不错。”晏铭钊作出点评。
午餐结束,晏铭钊突然收到姚秘书电话,表示下午有紧急会议。
必须让他这个大老板到场。
晏铭钊收起电话,无奈望着沈舟。
好不容易得到的半天假期,没了独处空间与时间。
“正事要紧。”沈舟说道。
晏氏集团作为一家庞大的企业帝国,旗下拥有众多不同产业、业务板块。
作为集团的掌舵人,晏铭钊面临着巨大责任、挑战。
集团整体战略方向,关注各个产业运营状况,提升集团品牌价值,识别潜在商业风险……
并不像霸总小说里描绘的那么简单。
“我先送你回去吧。”晏铭钊拿过西服外套。
“好。”
剧组后台换衣间,因为午餐时间,早已没人。
灯光柔和而温暖,有种半私密的氛围感。
换衣间的一角,两个人相对而立。
一个人身着笔挺的西装,身姿挺拔如松,细微动作间透出优雅自信。
眼神深邃而专注,洞察人心。
另一个人则穿着宽松的球衣,肌肉线条流畅有力,不知觉间散发出一种随性自然的魅力。
笑容轻松自在,像是夏日一缕微风,心旷神怡。
穿西装的人缓缓走近,目光紧紧锁定在穿球衣的人身上。
轻轻地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到穿球衣的人的腰际。
触感如同羽毛般轻柔,却又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力量。
沈舟感受到这一举动,他抬起头,迎上晏铭钊目光。
目光交汇在一起,时间静止。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氛围,两人心跳声在静谧换衣间里回荡。
手指在腰间轻轻游走,动作轻柔而缓慢,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诉说着一种无声的语言。
周围一切仿佛都消失,只剩两人和这份暧昧。
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首美妙乐章。
87炽热的吻,灼人的温
许家内,许鹤池坐在书房里,手中的笔悬停在半空。
四周一切似乎失去往日色彩,思绪飘到医院病床上。
忍不住幻想……
那个总充满活力、笑容满面的傻·逼,此刻应该躺在那里,与疼痛抗争。
清晨餐桌上,少了那份欢声笑语,只剩下一人孤独咀嚼食物,心里五味杂陈。
许鹤池开始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以及……不习惯。
他习惯每天早晨被李慕秋唤醒,习惯晚上有李慕秋揉腿。
如今,熟悉场景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等待。
操纵轮椅起身,来到窗边,望向远方。
夕阳余晖洒在远处山峦,映出一片金色光芒,窗外树叶随风摇曳。
仿佛……那些美好时光就在眼前。
许鹤池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波动。
可思念是一种无形力量。
夜幕降临,许鹤池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无法入眠。
闭上眼睛,脑海里却全是李慕秋身影。
他的笑容、他的声音、他的温度,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无法抗拒。
而此时的李慕秋……
轻轻推开门,小心翼翼踩在阳台栏杆上。
腿部突感一阵无力袭来,李慕秋咬牙坚持,轻翻过栏杆。
到达许鹤池阳台外。
站在那里,望着紧闭的窗户,心中充满期待、激动。
叩!
叩!
轻敲窗户数下。
许鹤池听到声音后惊讶地抬起头,当看到站在阳台上的李慕秋时,眼中闪过惊讶。
“这么高,你是傻·逼么,还是疯子,想死就滚远点。”许鹤池赶紧让人进来。
一开口,劈头盖脸的“关心”向李慕秋袭来。
“嘿嘿,前院有监控,我总不能大半夜跑来吧,让你哥看到真会打断我的腿。”
许鹤池的话虽然尖刻,但李慕秋似乎并不在意,缺心眼笑的灿烂,才继续说。
“我真已经没事,不用担心,医生说以后继续打球都没问题。”
许鹤池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你确定?”
许鹤池淡淡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关切。
李慕秋点头,脸上露出自信微笑。
“打不死我的,只会让我更强大。”
“傻·逼。”
许鹤池沉默一会儿,看着李慕秋,心中涌起莫名情感。
这人就是个十足缺心眼的大傻子!
“那就好。”许鹤池最终说道,淡然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
“嘿嘿。”李慕秋在后兜里摸摸。
小心翼翼地将那枚沉甸甸的奖牌挂在许鹤池的颈间。
动作轻柔,充满爱意。
感受到金属冰凉触感,以及李慕秋手指尖灼人的温暖。
许鹤池心头一紧,整个人夹裹在紧张与酸涩感中。
“这个给你,这次不许再拒绝我了。”李慕秋声音低沉、温柔。
许鹤池抬头看向李慕秋,两人目光交汇,时间于这一刻凝固。
他能感受到李慕秋眼中的坚定与真诚,是一种不言而喻的承诺和情感。
“为什么一定要给我?”许鹤池轻声问道,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李慕秋回答得毫不犹豫。
是无法明说的心底秘密。
是藏在心底的温暖。
是寒冷冬夜里唯一的慰藉。
是生命中的一道光,虽然有点子齁咸。
……
许鹤年记得清楚那天情景。
赢得篮球赛后,李慕秋站在球场中央,手中紧握着金牌,灯光洒在身上,仿佛披上一层耀眼光环。
像胜途归来骑士。
队友们围成一圈,欢呼雀跃。
而李慕秋却显得格外安静,眼神专注深邃,仿佛思考什么重要事。
就在这时,李慕秋突然抬起头,望向观众席。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然后,缓缓地低下头,轻轻地将嘴唇贴在金牌上。
烙上一吻。
那一刻,许鹤池觉得整个球场陷入沉寂。唯余亲吻金牌声在久久回荡,就连心也跟着颤动。
像狂风携浪,像萌芽破土,像爱意翻滚。
久久无法平静。
如今,李慕秋将这枚金牌送给自己。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少爷。”李慕秋蹲在许鹤池面前,一双眸子清澈明亮。
轻轻握住许鹤池的手,那双大手温暖而有力,给予莫大安心感。
“算我求求你了,你就收下吧。”
李慕秋声音低沉坚定,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充满真挚情感。
许鹤池觉得几欲溺死其中。
看着李慕秋,眼中闪烁着复杂光芒,心墙开始慢慢崩塌。
手微微颤抖,指尖触碰到冰凉金属表面,感受到李慕秋体温残留在上面——炽热的吻,灼人的温。
心跳加速,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难以言语。
李慕秋眼睛紧紧地盯着许鹤池,瞳孔里反射出许鹤池身影,以及那枚金牌光辉。
表情认真专注。
许鹤池深吸一口气,缓缓地举起胸前金牌,将嘴唇贴近冰冷金属表面,轻轻地烙上一吻。
吻毕,许鹤池抬起头,脸上微微泛着红晕,眼中闪烁光芒。
他看着李慕秋,轻轻地点了点头。
无声的心意,叩击心房。
李慕秋眼中闪过欣慰和感动,像要哭了一般。
手指轻轻滑过许鹤池的手背,仿佛在确认这一刻的真实性。
“爪子拿开,滚回医院养伤去。”
许鹤池的语气虽然依旧强硬,但嘴角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弧度。
目光柔和许多,在这个瞬间,所有冷漠、防备烟消云散。
李慕秋微微一笑,顺从地收回手,“我今晚可以和少爷睡么?”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神中充满期待。
在他看来,能够和许鹤池共度一晚,哪怕只是简单的陪伴,已经心满意足。
许鹤池轻轻地叹口气,声音低沉而温柔,妥协道:“好吧。”
“我们一个瘸子,一个残疾,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你是傻·逼么,哪有这种的天生一对!”
“嘿嘿,不管。”
李慕秋将许鹤池小心从轮椅上移到床上。
“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少爷,以后没有我可怎么活啊。”
“合着我前二十多年都白活了?”
许鹤池看着李慕秋那认真而又熟悉的动作,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我要陪着你,一直照顾少爷”。李慕秋的声音坚定而温柔,就像一股温暖的春风,吹拂心海。
直到你真正的不再需要我。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
“少爷,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我怎么从来没有看过你小时候的照片。”
李慕秋很好奇,这么长时间的照顾,却从来没有见过许鹤池小时候照片,又不是先天残疾。
“你话真多,属狗的么?”许鹤池的声音躲在被子里,瓮瓮地,比平时柔许多。
许鹤池在被子里翻了个身,面朝墙壁,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
“我小时候……其实挺普通的。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李慕秋轻轻叹口气,能感觉到许鹤池并不愿意深入回忆,于是改变话题。
“那你小时候最喜欢做什么呢?”
许鹤池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然后轻声回答:“我喜欢画画。”
“画画?那你现在还画吗?”李慕秋的眼睛亮起来,一直觉得许鹤池是个有才华的人。
特别是在书房里的时候,金标边眼镜一戴,魅力四射。
“不了,很久没画了。”许鹤池的声音有些低落。
因为写生需要出去,而他,没腿没脚。
李慕秋心中一紧,不想让许鹤池感到不舒服,于是轻轻地开口。
“如果少爷愿意,也许,我们可以一起找时间,你可以重新开始绘画,这个周末怎么样。”
许鹤池在被子里翻了个身,面对着李慕秋,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犹豫。
李慕秋嘿嘿一笑,开始求人。
“我的好少爷,求求你啦,你最好啦。”
许鹤池低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好吧,我会考虑的。”
听到许鹤池的答复,李慕秋的心情瞬间变得轻松起来。
他就知道,少爷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冷漠,但内心其实是非常敏感和细腻。
李慕舒能够感受到许鹤池心中的犹豫和不安,也愿意用自己的方式去鼓励他。
“那太好了!”李慕秋兴奋起来,“我们可以一起去公园或者郊外,找个风景好的地方写生,少爷你觉得呢。”
许鹤池看着李慕秋兴奋的样子,一双眸子在夜色中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仿佛也被他感染几分喜悦。
他嘴上不说什么,心中却不禁涌起一股莫名期待。
两人一起出门情景,在许鹤池脑海中悄然展开。
阳光洒落,微风轻拂,并肩坐在草地上,手中画笔在纸上轻盈地跳跃。
“那就这么说定了,少爷。”
李慕秋声音打断许鹤池的思绪,回过神来,看着李慕秋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也涌起暖意。
睡意渐重,李慕秋睡眼朦胧,可还在嘀咕着周末外出写生的事。
许鹤池微微偏头,看着他已沉睡,缓缓伸出手,落在李慕秋唇边。
手在空中微微颤抖,眼神温柔而复杂。
他轻轻地、几乎不敢触碰地,用指尖描绘着李慕秋的唇形。
李慕秋呼吸平稳宁静。
一种情感在许鹤池指尖萦绕,化作一种细微的颤动,连心房也微颤。
许鹤池收回手,深深地叹口气。
88给你再摸摸
清晨柔和光线中,许鹤池慢慢睁开眼睛。
自己比李慕秋早醒一步。
静静地躺着,视线落在身旁李慕秋安静睡颜上。
呼吸平稳深沉,脸上带有一丝淡淡微笑。
许鹤池伸出手,轻轻地,指尖在空气中微微颤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然而,内心又充满温柔的期待。
小心翼翼伸手,轻轻触碰到李慕秋脸颊,肌肤柔软温暖,像细腻丝绸下流淌灼热焰火。
一阵暖流涌上心尖,不禁嘴角微微淡笑。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
皮肤下的温暖,心中的温柔,编成细网夹裹着许鹤池忐忑敏感的魂。
手指轻轻地滑过脸颊,最终停留在柔软唇边……
向下轻用力,掀开唇瓣,洁白皓齿抵挡偷窥者密不宣人的隐晦。
探索者,想要更加深·入这片未知领地。
是危险,是迷人,是沉沦,是心甘。
指尖即将触碰唇瓣嫩肉……
李慕秋突然张开双眼,眼中闪烁着调皮光芒。看着许鹤池,嘴角勾起一抹恶作剧般微笑。
突如其来的变化,许鹤池被弄得措手不及,红着脸想缩收手。
但为时已晚。
李慕秋突然张开嘴,轻轻地含咬住手指,动作轻柔坚定。
一股电流穿过许鹤池全身。
心跳得更快,脸上红晕更胜,呼吸急促起来。
“你属狗的么?”
许鹤池急忙开口,带着明显慌乱。
舌头舔过指肉,吮·吸轻弄几下,才大发慈悲将人放开。
摆出一副大眼无辜模样,笑着说:“我属兔子。”
兔子?
许鹤池红着脸想,从来没见过这么骚·气的兔子。
兔子不是都很纯情的么?
许鹤池拿过纸巾,擦拭津液,调侃道:“你这属狗的兔子,倒挺会咬人。”
李慕秋眨眨眼睛,笑意盈盈地看着,脸皮挺厚。
拉过许鹤池的手,握在自己手中,仔细擦拭,低声说:“其实,我醒好一会儿了,一直在等你来碰我。”
“你……”
许鹤池脸更红,心跳更快。
“嘿嘿,给你再摸摸。”
李慕秋突然笑道,眼神中闪烁着狡黠光芒。
握住许鹤池手,缓缓引导,慢慢滑向自己腹部。
许鹤池一愣。
完全没有预料到李慕秋会有这样的举动,但随即,他便感受到手掌下腹肌坚实有力。
迸发着青春的活力、生命力,以及一个男性的魅力。
手指在肌肉上轻滑过,像……摸到一块坚硬石头,却又带着令人心动的弹性。
雄性力量搭配烫手体温,化作细麻麻的电流从指尖传来,直击心脏。
许鹤池如同触电一般,整个人瞬间僵硬。
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瞪大眼睛,看着李慕秋,眼中充满惊讶震撼。
李慕秋看着许鹤池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微笑。
他紧紧地握着许鹤池的手,将人拉靠过来,低声在耳边说道:
“鹤池,你喜欢吗?我的腹肌,只为你而练。”
许鹤池面无表情抬头,白眼一翻,嫌弃道:“你是傻·逼土狗二百五吧,哪里学来的台词。”
李慕秋愣住了,没想到许鹤池的反应这么激烈。尴尬地松开手,有些不知所措。
这和冯勇富教的怎么不一样啊……
当时可看的真切,冯勇富就这么一说,他那跛脚小媳妇娇羞的和花一样。
“冯勇富教的啊。”
李慕秋的话让许鹤池愣一下,随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俩真牛,一个傻子,一个呆子,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笑声让李慕秋更加尴尬,低下头,心中五味杂陈。
“我……我只是……”李慕秋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许鹤池看着李慕秋窘迫模样,心中涌起一股逗弄。
“好了,好了,别解释。”许鹤池打断李慕秋,“我知道,你是土狗。”
土狗说土话,很正常。
许鹤池的话带着戏谑、宠溺,让李慕秋感到既尴尬又好笑。
“你……”李慕秋瞪大眼睛,看着许鹤池,“你才是土狗呢!”
“好啦,好啦,我们都是土狗。”许鹤池笑着说,“趁我哥去公司了,赶紧回医院去吧。”
“好吧。”李慕秋点点头,人都走到门口了,又转过身,郑重其事。
“周末的事,不许不去!”
许鹤池看着李慕秋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放心吧,我会去的。”
李慕秋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出房间。
看着李慕秋的背影,许鹤池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开始思索起周末穿什么,要带什么才合适,坐在床沿,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周末的场景。
想象着自己穿着那件新买的衬衫,搭配着那条牛仔裤,看起来应该还不错。
再让管家准备些吃的。
但很快迟疑了,不知道李慕秋喜欢吃什么?
仔细回忆掐指可数的几次共同吃饭,他似乎更喜欢肉食。
不如叫上冯勇富吧,人多热闹。
但很快许鹤池将这个主意pass掉,好不容易的独处时光,更不希望有人打扰。
打定主意后,许鹤池开始着手准备周末的同游日。
许鹤年结束工作到家用午餐时,明显感受到平时冷清惯的冰山弟弟,此刻有些不同。
如果非要说的话,大概是心情愉悦?
许鹤年有些诧异,毕竟他的弟弟许鹤池,平日里总是面无表情,像是一座难以攀登的冰山,让人难以接近。
今天,脸上竟然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许鹤年放下手中的餐具,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弟弟。
试图从许鹤池的表情中读出些什么,但很快就发现,那笑容只是短暂的一瞬,随即又隐没在平日的冷漠之中。
“怎么了?今天心情不错?”许鹤年试探性地问道。
许鹤池抬起头,淡淡地看他一眼,然后轻轻地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许鹤年见状,心中更加好奇。
他知道自己的弟弟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情感的人,但今天表现实在太过反常。
决定追问下去,看看能否找出其中的原因。
“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不妨说来听听。”许鹤年微笑着说道。
许鹤池犹豫一下,但最终还是开了口,自家哥哥要查有一百种方法,不如直接坦白。
“这周末……我打算出去玩,写生。”
话语简短而有力,但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
许鹤年听后,不禁笑起来,眼中满是欣慰。
“原来如此,难怪今天这么开心。”
他轻轻拍了拍许鹤池的肩膀,“这确实是个好主意,出去走走,看看大自然。”
自从残腿,无法行走,许鹤池已经将绘画彻底抛弃,如今愿意重新拾起来,确实让人没有想到。
许鹤年轻拭嘴边,举止优雅,准备离席之际说道:“好好享受周末,好好玩。”
“嗯。”许鹤池淡淡回应。
然而,许鹤年却在离开之后,阴沉着脸找到管家,询问许鹤池今天见过什么人。
眼中闪过疑虑担忧,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管家,今天鹤池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管家微微一愣,他似乎在努力回忆今天的一切,过了一会儿,他摇了摇头。
“少爷,今天鹤池一直在书房里画画,没有接触过什么人。至于特别的事情,我也没有注意到。”
许鹤年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许鹤池自从残了腿之后,就变得沉默寡言,很少与人交往或者外出。
但今天他的态度却明显不同,这让许鹤年不禁产生了疑虑。
“你确定?”许鹤年再次确认道。
“我确定,少爷。”管家肯定地回答。
许鹤年点了点头,心中的疑虑稍微减轻了一些。但他知道,还需要进一步了解许鹤池的情况。
于是,许鹤池篮球场救助李慕秋一事,很快被捅到许鹤年面前。
李慕秋夜里翻阳台进许鹤池房间的事,许鹤年也知道。
“一天天的怎么就不让人省心呢。”
许鹤年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杯热茶,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旁边的老管家大气不敢出一个。
许鹤年轻轻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目光落在窗外的夜色中。
许鹤池和李慕秋之间的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他原本的预料。
本以为打点一下,穷小子会乖乖认清现实。
“老陈,你说这事儿怎么处理?”许鹤年转过头,向老管家问道。
老管家沉默了片刻,然后回答道:“大少爷,其实二少爷现在也过得挺开心,有个人作伴也挺好的。”
老陈斜视一眼许鹤年,继续说道:“这么多年二少爷也不容易,许家就只有您护着他,如果这事您再不支持的话,那……”
许鹤池听了老陈的话,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老陈说的是实话,但自己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这好白菜哪能让山猪给拱了呢?”
许鹤年抬头望向窗外,夜色已深,繁星点点,心中思绪万千。
他无奈叹了口气,默默地点了点头,“也罢,就当是还他两条腿的人情了。”
89我的慕秋
周末清晨。
李慕秋小心翼翼帮许鹤池坐上车,确保舒适安全,便踏上前往郊外的道路。
车窗外风景逐渐从城市高楼大厦,转为乡村田野,远处山峦层叠,空气弥漫着清新泥土气息。
李慕秋轻轻转动方向盘,让车子平稳行驶在乡间小路上。
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暖洋洋的,让人心情愉悦。
许鹤池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神里透着期待好奇,很久没有这样过。
可能是看出许鹤池喜欢这种宁静美好的景色。
李慕秋放慢车速,让他有更多时间欣赏风景。
偶尔,还会停下来,推着许鹤池到田间地头,感受大地脉动。
许鹤池虽然身体不便,可这一刻,心像飞翔的鸟儿,尽情翱翔在广袤自然之中。
手触摸着柔软尚未成熟的麦穗,闭上眼睛,聆听着风吹过的声音。
风动,心动。
“谢谢。”许鹤池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浅浅地,下意识。
李慕秋握住许鹤池的手,温柔地说:“少爷开心就好。”
继续前行,车子驶过一片花海,花朵于微风中摇曳,娇嫩生姿,散发阵阵芬芳。
李慕秋停下车,推着许鹤池慢慢走入花海之中。
步履不缓不急,十分配合许鹤池的节奏。
许鹤池伸手去抚摸那些娇嫩的花瓣,感受着柔软生命力。
李慕秋则站在一旁,静静地守护着他,莫名被满足感填满。
许鹤池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仿佛回到童年时光。
那时候的他总是能到处游玩,无拘无束。
心中涌起淡淡幽伤,但很快又被眼前的美景所驱散。
李慕秋注意到许鹤池的情绪变化,轻轻地拍了拍许鹤池肩膀,说道:“少爷,我会陪着你的。”
花海中漫步中的两人,宁静与美好,阳光透过花瓣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温暖明亮。
路的尽头是一泓清泉,湖水清澈见底,波光粼粼,偶有几只水鸟从湖面上惊掠而过,留下一串串涟漪。
见环境不错,许鹤池也中意,李慕秋急忙将写生的东西拿过来。
找一个合适的位置,可以依靠在轮椅上,面对着湖面上的美景。
递过一本素描本和铅笔,许鹤池微微一笑,开始专注地描绘起眼前的景色。
目光落在那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试图捕捉光影交错的瞬间。
李慕秋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许鹤池的每一个动作。
手指在纸上跳跃,铅笔留下一道道细腻线条,每一笔的力度,每一次的转折,恰到好处。
画完最后一笔,许鹤池满意地放下画笔,看着自己的作品。
李慕秋走过去,看了看许鹤池的画作,夸赞道:“少爷画得真好。”
“我给你画一幅肖像画吧。”许鹤池抬起头,蓝眸看着李慕秋,似是在征求意见。
李慕秋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容,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啊,我会好好珍惜的,少爷。”
许鹤池微微一笑,开始仔细地观察李慕秋的面容。
目光在李慕秋的脸上流转,似乎在寻找着最合适的角度和光影。
李慕秋坐在他的对面,任由他打量,心底涌起一股暖流欣喜。
因为在被重视、关注。
许鹤池拿过铅笔,开始在素描本上勾勒起李慕秋的轮廓,笔触轻柔细腻,如情人间呢喃细语。
笔尖在纸上跳跃,勾勒轮廓,每一笔都充满生命力。
目光专注而深邃,仿佛要将李慕秋的灵魂都捕捉在画纸上。
李慕秋静静地坐着,感受着许鹤池的目光和笔触。
心跳似乎与许鹤池的笔触同步,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许鹤池笔尖的移动。
许鹤池的笔触渐渐变得柔和,开始在李慕秋的脸上添加细节和色彩。
笔轻轻地描绘出李慕秋的眼睛、鼻子和嘴巴,每一笔都充满情感温度。
李慕秋感到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热,许鹤池的目光和笔仿佛有灼热温度。
索性闭上眼睛,不敢再多看半眼。
许鹤池察觉到异样,嘴角上扬,冰眸温柔。
画完最后一笔,许鹤池放下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将画作递给李慕秋,微笑着说:“好了。”
李慕秋小心翼翼地接过画作,心跳有些加速。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目光落在那幅肖像画上。
画中的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和欣喜从心底涌上。
就好像另一个自己,被许鹤池用心捕捉和呈现。
“少爷,画得真好。”李慕秋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抬起头,高兴地看着许鹤池。
许鹤池微微一笑,“喜欢就好。”
永远不会告诉李慕秋,错综复杂的画法中,藏着深深的爱意:
——“Mon baiser d''automne”
——我的慕秋
阳光透过树梢洒在两人身上,温暖明媚。他们静静地坐在湖边,享受宁静美好的时光。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而悠长,仿佛可以一直这样坐着,直到天荒地老。
“我饿了,少爷,今天吃啥?”李慕秋摸了摸肚子,五脏庙空空如也。
“管家不是准备了一个箱子么,里面应该有吃的。”
“你说的是不是放在厨房桌子上的那个。”
“嗯。”
“少爷。”李慕秋突然把头转向他,目光真诚的让许鹤池掉鸡皮疙瘩。
“我觉得人这辈子一定会犯错误,有的错误其罪当诛,有的错误是无心之失。”
“说人话。”
李慕秋吞吞吐吐地说:“那个……箱子我没带。”
“你没带?”许鹤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荒山野岭,难不成今天下掏鱼么。
“嗯。”李慕秋低下头,双手紧握。
“没带来算了,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责任,先把车往前面开开,导航地图上显示那边有村子。”
许鹤池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冷静与果断。
听从许鹤池的指挥,李慕秋迅速收拾东西,开始将车往前方开去。
不过一会,就看见一个小镇出现。
李慕秋有些不满地看向许鹤池:“你不会早就知道这有卖吃的吧。”
许鹤池笑了笑,没有回答。
两人来到小镇上,发现这里虽然不大,但却十分热闹。
街道两旁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摊位,有卖当地特色小吃的,也有卖手工艺品的。
李慕秋被一家卖烤鱼的摊位吸引了过去,香味四溢,让人垂涎欲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对许鹤池说:“我们去尝尝这个吧。”
许鹤池点了点头,两人来到摊位前。
摊主是一个中年妇女,看起来非常热情。
她看到李慕秋和许鹤池走过来,立刻迎了上来:“两位客人,来试试我们的烤鱼吧,保证新鲜美味。”
李慕秋点了点头,摊主开始为他们准备烤鱼。
不一会儿,一条香气扑鼻的烤鱼就端了上来。
李慕秋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鱼肉鲜嫩多汁,味道十分美妙,忍不住赞叹。
“好吃到我要把舌头嚼下去了!”
许鹤池也尝了一口,点了点头:“确实不错。”
两人吃完烤鱼后,安抚好五脏庙。决定在小镇上逛逛,感受一下这里的氛围。
两人走进一家售卖手工艺品的店铺,只见里面摆放着各种精美的手工艺品,有手工编织的围巾,有雕刻精美的木制品,还有色彩斑斓的陶瓷制品。
李慕秋拿起一个手工编织的围巾,轻轻抚摸着,感受着它细腻的纹理和温暖的触感,不禁微笑起来。
——少爷似乎挺怕冷的,买一条,等冬天可以围着,暖暖和和的。
李慕秋眼神游移半天,又落在一个精致的书房摆件上。
那摆件是一个小巧的陶瓷笔架,上面雕刻着古朴的花纹,似乎蕴藏着千年的故事。
日落阳光从窗户斜斜地洒下,照在笔架那洁白如玉的陶瓷上,更显得它熠熠生辉。
——少爷似乎用得上,买一个,等画画写字用笔,也能方方便便的。
转过货架,又见到一个猫咪毛绒摆件。
毛发细腻柔软,颜色鲜亮,仿佛是一只真实的小猫咪在静静地等待主人回家。
眼睛是深邃的黑色,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就像是两颗小小的黑宝石。
李慕秋伸出手指,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猫咪毛绒摆件的头部,感受到了柔软而温暖的触感。
脸上不禁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眼神中也充满与喜爱。
——少爷肯定用的上,买一个,我不在家他多孤单啊,有个喵喵替我陪着他,和和美美呢。
等到结账时,许鹤池愣住了。
“你是报复性消费么?”
李慕秋购物车里乱七八糟一大堆,简直像个购物狂魔。
“嘿嘿,这是都是我给少爷买的。”边说边将东西放到扫码台。
“这只喵喵可爱吧,以后我们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这话一出,售货员扫码动作明显一滞,假装面无表情的继续扫码。
心里早已经炸开了花!
信女积德行善,这口粮,终于让老娘磕到真的了!
“这个小摆件也好看,配得上你书房的装修,毕竟你画画那么好看。”
“这个围巾好柔软啊,以后就不怕冷啦。”
“还有这个……”
李慕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许鹤池只觉得鼻头一酸,眼里进了粒沙子,心里进了个傻子。
90幸运祝福
夜色如墨,繁星点点。李慕秋和许鹤池坐在车内,静静地驶向家的方向。
车厢内弥漫着淡淡的皮革气息。
车窗外风景在夜色中若隐若现,远处灯光如同星星点点,点缀繁华。
许鹤池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硬币,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这是刚才结账时,售货员送的“幸运祝福币”。
车内播放着轻柔的音乐,旋律与车轮滚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下次我们还出来玩。”李慕秋握着方向盘,语气遮掩不住的开心。
许鹤池抬头望向窗外,夜色如画,让人心旷神怡。
“好。”许鹤池轻声回答,脸上的微笑更深。
下次可以去爬山,或者去海边,去看日出,去赏夕阳。
未来一切无比明朗起来。
许鹤池终于在失去双腿后,第一次体会到
——希望就在眼前,就在左手边,一切触手可及。
然而,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李慕秋迅速反应,猛踩刹车,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辆失控的大货车迎面撞来,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李慕秋和许鹤池被巨大的冲击力甩向车内,车内的物品乱飞,玻璃碎裂的声音刺耳。
两人的身体被撞击得几乎无法动弹,眼前的世界瞬间变得模糊起来。
李慕秋挣扎着想要看清前方的状况,但眼前只有一片混乱和黑暗。
他试图用尽全力保护身边的许鹤池,却感到自己的双手在颤抖,根本碰不到对方。
许鹤池则紧闭双眼,身体在剧烈的晃动中摇摇欲坠。尽管努力保持冷静,但内心的恐惧却如潮水般涌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内的晃动终于停止。
李慕秋费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和许鹤池都还活着,但车厢已经面目全非,车门也变形无法打开。
他连忙查看许鹤池的情况,发现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你怎么样?”李慕秋关切地问道。
许鹤池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我还好,你呢?”
李慕秋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思考如何脱险。
他四处张望,发现车窗已经破碎,但车身的变形使得他们无法从车窗逃出。试图用手机报警,但手机在撞击中已经摔坏。
很快,他注意到车座的一个小储物格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挣扎着打开储物格,里面竟然是一把小刀。拿起小刀,用力割断许鹤池的安全带。
砰的一声,巨响炸开,火花升空。
一块飞铁带着破空的呼啸声,以惊人的速度朝他们飞来。
千钧一发之际,李慕秋用尽全身的力量,将许鹤池紧紧地压在身下。
“砰!”一声巨响,飞铁砸在了他们所在的地方,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李慕秋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整个人被震得向前扑倒。紧紧地抱着许鹤池,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住了飞来的飞铁。
温热液体从腹部流出,李慕秋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腹部被飞铁扎穿,鲜血正顺着伤口流出。
所幸少爷被保护得很好,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许鹤池看到李慕秋受伤,立刻紧张起来。
“我没事。”李慕秋虚弱地说道。
李慕秋能感受到身体逐渐变得冰冷,感觉生命力正在一点点流逝。
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变得越来越模糊。
许鹤池看到李慕秋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心中充满了担忧。
试图用手捂住李慕秋的伤口,但鲜血还是不断地流出。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阵爆炸声。
李慕秋和许鹤池都感到地面一股强烈的震动。
“不好!”李慕秋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可能是油箱爆炸了,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李慕秋握紧小刀划烂安全带,挣扎着爬到车窗边,用力推开窗户。
许鹤池正努力地向这边爬来。
李慕秋伸出手,拉住了许鹤池的手,用力将他拉出了车外。
这一折腾,腹部伤口更加锥心的疼,失血过多,已经头冒大汗,脸色惨白,嘴唇发紫。
这一刻,唯一支撑着他的,只有身边的二少爷。
许鹤池看到李慕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充满担忧。
“李慕秋,你放开我,自己活命去好不好。”
李慕秋没有放手,死死握住,一步一脚印半拖半拉着人往路沟里靠。
“李慕秋,我求求你!你放开好不好!”
泪水顺着许鹤池脸颊滑落,声音颤抖,充满绝望哀求。
“我……不会……放开你的……”
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的。
李慕秋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握住许鹤池的手,仿佛要将自己的生命力也一并传递给他。
视线开始模糊,却仍然坚持着一步步向前挪动。
“李慕秋,你这样会死的!”
许鹤池声嘶力竭地喊道,泪水与血水交织在一起,浸湿了他们的衣服。
“死……又如何?”
李慕秋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
“只要……能保护你……我……死而无憾。”
终于靠到路边的沟壑。
突然,身后一声巨响传来,李慕秋下意识紧紧将许鹤池抱在怀中,二人从路沟滚落下去。
“李慕秋!”
许鹤池惊呼一声,想要爬起来查看李慕秋的情况,可双下肢毫无力气。
李慕秋躺在沟底,望着天空,眼神中充满平静与满足。
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但他并不后悔。
“二少爷……你要……好好活着……”
李慕秋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视线开始模糊,最终闭上了眼睛。
那个爱笑的少年,最终走到了23岁生日前的一个月。
许鹤池呆愣在原地,泪水不断地从眼角滑落。
“李慕秋,你这个傻瓜……”
许鹤池低声呢喃着,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与愧疚,放声痛哭,悲恸天地。
那一刻,许鹤池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之中,周围的喧嚣,火光爆炸仿佛都消失了。
只剩下他和躺在沟底的李慕秋。
眼泪无法停止,带着无尽的悲痛和无尽的懊悔。
自己应该拒绝他的,在那个早晨。
或许更早时候,在他给自己奖牌时候。
在他第一次到许家时。
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明明已经是个残废了,为什么还要拖累别人。
车内,象征着幸运的硬币,被爆炸火光无情融化,化为一滩铁水。
一如眼泪,消失在黑暗中。
……
无数医务人员迅速赶到现场,他们立即展开紧急救援行动,对许鹤池进行了初步的急救处理。
医务人员小心翼翼地将许鹤池抬上了担架,将人从路沟中抬出,迅速送往救护车上。
“许鹤池!”
“许鹤池,你在哪!”
一声声急切声音传来,但他却像没听见一样,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之中。
直到一双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肩膀,被拥入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中。
“没事了没事了。”
许鹤年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颤抖和无尽的担忧。
许鹤池缓缓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许鹤年。
他的哥哥,他唯一的依靠,此刻正站在他的身边。
“哥……”许鹤池哽咽着,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
许鹤年紧紧地抱住他,眼中也闪烁着泪光。
颤抖的手和心,才透露分毫当知道许鹤池遭遇大型车祸时,是有多着急。
当时他正在公司开会,听到消息后立刻丢下一切,拼命赶来。
一路飞驰赶来,车载广播内冰冷女声夹杂着电流音,几乎让他血液冰冻。
“20××年1月12日下午22点30分,在京华高速某路段发生了一起严重车祸。”
“涉及至少七辆汽车,包括两辆货车、三辆小型轿车和两辆SUV。”
“事故导致至少五人死亡,多人受伤,交通严重堵塞。”
“救援人员迅速赶到现场,展开紧急救援,医护人员对伤员进行救治,警察维持秩序并调查事故原因。”
“据初步调查,事故可能是由于货车超载、超速行驶和驾驶员操作不当引起的。”
……
看到许鹤池安然无恙,却看到李慕秋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时,他也被惊愣在原地几秒。
诚然他一直带着有色眼镜看李慕秋这个愣头愣脑的穷小子,打从心眼里看不上他。
但当他成为了许鹤池他中的一道光,成为弟弟从阴暗中走出的力量。
许鹤年妥协了。
他快步来到许鹤池身边,将人拥入怀中安慰。
许鹤池抬起头看他,冷清眸子中满是泪水,正顺着脸颊滚落。
“哥……李慕秋……”
许鹤池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满是祈求破碎。
“哥,怪我,是我是我害了他。”
许鹤年心中一痛,知道许鹤池此刻内心的自责有多么强烈。他轻轻拍了拍许鹤池的肩膀。
“不怪你,这是意外。”
这是个该死的意外。
许鹤池摇了摇头,泪水依旧不断地滑落。
“哥,我不该答应李慕秋的,我不该让他改道。”
许鹤年叹了口气,现在说什么都无法安慰许鹤池。
只能默默陪伴在他身边,紧紧拥着,像当初他失去双腿一样。
时间仿佛静止。
许家两兄弟静静相拥,如同根青松相互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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