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古代言情 > 地主哥儿的反派小娇夫 > 1、第 1 章
    池宴许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翻涌的红帐,断手断脚被丢进狗笼的记忆停在脑海里。


    他昨晚忽然发现自己是《农家俏哥儿是团宠小福星》里的恶毒炮灰,跟自己成亲的谢淮岸则是书中的大反派,谢淮岸本是京城定远侯府的嫡子,当年侯夫人从封地回京时,遇上贼子,流落在外诞下孩子,被农户互换了儿子。


    农家子承了侯府的泼天富贵,侯府嫡子则流落在外饥寒交迫,受尽生活的苦。


    饶是如此,谢淮岸却也十分出色,13岁便考中了秀才,自个儿接活攒钱读书,还生的十分俊美,是方圆几百里出了名的俏丽郎君。


    不过家中却一地鸡毛,奇葩亲戚恶毒邻居,懦弱包父母也是任人挫捏的软柿子,家里更是穷的揭不开锅了。


    谢淮岸一次田假回家农忙时,被为祸一方的小地主哥儿看上了,于是便被强行抓走当赘婿,不过谢淮岸也是个刚硬如铁的性子,新婚夜被下了烈性春药,宁愿用手解决也不愿意碰小地主。


    小地主备感屈辱,于是对他的情意一扫而空,开始百般折磨他。


    他受尽苦难,最后逃离地主家,一路颠沛流离辗转之下去了京城,高中状元,最后扶持了个傀儡皇帝当了摄政王,整个天下都在他的掌控中。


    不过生活的苦难早就让他泯灭了人性,他得势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当年折磨自己的小地主弄得家破人亡,毁了容貌,割了舌头,将情热期的小哥儿丢进狗笼子,挣扎求饶的过程中活活被狗给咬死。


    小说的主角团宠,则是谢淮岸农家的养父母的小儿子,也是个哥儿,是21世纪穿越来的。


    主角是在谢淮岸被抢去当赘婿时,被小地主家的恶仆打伤,醒来后便换了个芯子。


    他智斗极品亲戚,拿着池宴许给谢淮岸的聘礼一百两银子开始了发家致富的道路,后来得知谢淮岸在地主家池宴许尽折磨,帮助他逃离,成了谢淮岸心中唯一的光。


    后来主角哥儿生意做大做强,去了京城,此时谢淮岸也高中状元,为主角哥儿的事业大开方便之门,而故事也是这个时候才进入白热化阶段,真假侯府世子的事情拉开了序幕,一个主角哥儿的亲哥哥,备受远侯喜爱的嫡子,一个是阴沉偏执的反派。


    主角团宠在京城开启了自己跟霸道王爷的爱恨情仇,自然不会搭理谢淮岸,并且站在了谢淮岸的对立面。


    最后谢淮岸也落了个人头落地的下场。


    他这一生从未感受过温暖,就连曾经的光,也不过倒映在臭水沟里的影子,当他想要伸手去触摸的时候,却捞了一手脏东西。


    池宴许看完这本小说之后,便是这样的感慨。


    看完之后,更爱不屈不挠的谢淮岸了怎么办?


    不过想想自己断手断脚死的凄惨,池宴许下意识的想抬手确认一番,却发现手搭在一个人的胸口,指尖触摸着温润的肌肤,肌肉的触感十分真实,他还想继续往下摸,却被人狠狠地捏住。


    池宴许睁眼看去,身侧的人已经坐起来,他上半身□□着,被子松垮垮的搭在腰间,墨色的长发散落在胸口,肌肤上还有些抓痕,池宴许沉默的看着,目光就落在他胸前不动,一时没反应过来,今夕何夕。


    “你……不知羞耻,竟然对我下药!”谢淮岸愤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池宴许脑袋瓜子转了一下,才将梦中奇怪的记忆甩了出去,意识到眼下的情况。


    昨日他成亲了,新郎便是小说里的反派谢淮岸。


    夜里回来洞房的时候,发现新郎是被人绑着送来的,还被下人下了烈性春药,池宴许恼人怎么将人绑了起来,松绑之后,却被他推了一把,还口出恶言。


    池宴许当即懵了一下,好言相劝,不料对方却将嘴唇都咬破了,强忍着药的折磨,也不愿意碰他。


    池宴许平日里蛮狠惯了,当时便怒了,要给他一些厉害瞧瞧。


    他站在床上指着谢淮岸大骂一通,要下地找家丁的时候,踩到了喜被下的花生桂圆,脚底膈的慌,摔了一跤,直直跌进了谢淮岸的怀里。


    谢淮岸倒吸一口冷气,看着池宴许的眼神都能喷出火来,池宴许看谢淮岸的眼中也满是怒火。


    池宴许起身的时候手撑在了某处,便摸到了……,惊了一下,随后谢淮岸便终于忍无可忍……


    池宴许起先还怒喝了一声:“你给我滚开……”


    之后便想自己是看上他了,才要跟他成亲的,成亲洞房不是应该的吗?


    便也不在挣扎了。


    这人看着斯文俊秀的,在床上却是生猛得很,可能也是下药的缘故。


    他便是被折腾的够呛之后,半梦半醒间便觉醒了。


    兴许是事情的发展同小说不一样了,原文里就算被丢进猪圈自己撸出火星子都不愿意碰他的谢淮岸,阴差阳错的跟他洞了房。


    跟反派洞房了,怎么办呀?


    反派的清白被自己毁了!赚到了。


    池宴许脑袋龟速旋转中,没什么反应,目光也呆呆的看着谢淮岸上身。


    谢淮岸见状,怒火中烧道:“你下贱,浪荡不要脸的臭哥儿,你不知廉耻!”


    池宴许被他的声音唤醒,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来,身后传来火辣辣的疼,加之对方身上也光着,大红色的被褥盖在他的腰间。


    嗯,身材不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身材紧实,有着庄稼汉干活的体魄。


    偏生着俊美的容颜,整个人的气度不凡,旁人穿着粗布麻衣便泯然众人,可他站在田埂间,撸着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便让人心驰神往,觉得此人风度翩翩,站姿如松柏,宛如坠落凡间的谪仙人。


    初见他时,他便站在田埂上,一身粗布麻衣,喝水时候喉结滚动,就把池宴许给迷住了。


    池宴许看人看迷糊了,不小心从田里摔下去,也是他伸手,询问道:“你没事吧?”


    声音也很好听,如听仙乐耳暂鸣!


    那时候他逆着光,整个人罩上了一层光晕,宛如苦难中出现的神仙,让人挪不开眼睛。


    相貌无可挑剔。


    池宴许便心动了。


    他长什么样不好,偏生按照自己喜欢的模样长。


    这便是上天安排的姻缘,他自然不能违抗,婚事,必定得办!


    此时那叫他心动的谪仙在自己的被窝里,池宴许的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越发满意。


    俨然把小说里的未来疯批反派抛之脑后。


    冰冷冷的文字,哪有眼前的人生动活泼?


    池宴许自觉自己不是小说中写的那个为祸一方强娶民男的小地主,他是真的喜欢谢淮岸的!


    谢淮岸见他这般sai迷心窍的模样,俨然没有把他的怒骂放在心上,恼羞成怒:“你还要不要脸,我从未见过你这般不知廉耻的哥儿!”


    池宴许听到他这话,才将目光从他腰上挪开,顺着往上看,他那张脸就算生气的时候也很好看。


    池宴许漫不经心的瞥他一眼,道:“我瞧我自己的夫君都不行?再说了,我们明媒正娶,鱼水之欢乃人之常情,怎地我就成了不知廉耻之人,难道不是你在动?是我强了你?”


    “你你你……不知羞耻。”谢淮岸气得不轻,从未见过如此厚脸皮的哥儿,“我不会承认这段婚事的,分明是你们强行……”


    池宴许打算从床上起来,酸疼让他忍不住想龇牙咧嘴,但是在谢淮岸面前,他忍下了故作轻松的说道:“行了,你我成婚,我的富贵荣华便是你的。”


    “少拿你那些臭钱……”


    “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既然你不愿意,强扭的瓜不甜,我们便去州府和离好了,也别说的我是个恶霸一般,对你的赔偿,待会去账房给你结了。”池宴许说这话的时候,心肝都颤了颤,好不容易遇上个喜欢的,新婚次日便要和离。


    他干嘛要死要活的,到底谁才是疼的那个?


    池宴许嫌弃的打量了一眼谢淮岸,赶紧把反派放生了。


    虽然他的脸是自己喜欢的,但是小命更重要,他的家族,父母兄弟,全都不能莫名其妙的死掉。


    谢淮岸听到此话,难以置信的瞪着池宴许,目光阴沉,这话说得好听,强扭的瓜不甜,已经扭下来了,还说这风凉话。


    给他钱,岂不是把他当做以身体换钱的倌儿?


    还有谁人不知,知州大人是池宴许的姐夫,说什么和离,只怕又是什么威胁人的手段,谢淮岸的科举仕途前程全都掌握在他们的手中。


    谢淮岸恨恨的看着池宴许,咬牙切齿道:“你欺人太甚,今日之辱,他日必定百倍奉还。”


    池宴许登时抬头,盯着愤恨难当的谢淮岸。


    妈的,你什么意思?


    他准备下床的腿一软,倒了下去,差一点又栽倒在谢淮岸的怀里,谢淮岸往旁边躲了一下,道:“你不必再故技重施,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以后就算我死,也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


    池宴许一听便就势躺在床上,翻滚着嗷嗷大叫起来:“好疼啊……我疼死了……你昨晚是不是咬我了?”


    “……”谢淮岸不明所以的看着池宴许,眉头皱起来。


    “你还说我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我有拿刀逼着你跟我同房吗?”池宴许在床上翻滚着,从床中间滚到了床尾,被子早就滚到一边去了,摆出个大字躺在床上。


    谢淮岸下意识的别过目光,不敢看他,说话的声音也硬邦邦的:“你给我下药了,还往我怀里倒,我……”


    “那你不能忍着?我没有逼你,你难道不能动动脑子解决吗?这还要我教你?”


    “……你嫌弃我个什么劲儿……我还没有嫌弃你又小又差了!”


    “你现在又在装什么贞洁烈男的模样,昨晚你……哎哟,你那么熟练,还能是什么良家妇男,你是不是有什么病啊?大夫……快点叫大夫……”池宴许一边喊疼,一边又从床尾滚到了床头。


    整个床都成了池宴许翻滚的主场,逼得谢淮岸从床上下来,抱着被褥手足无措,不知道该不该把被子盖在池宴许身上。


    他颇有些左右为难,他放下被子,自己就没东西挡着,抱着被子,小地主就……,还在床上打滚。


    他想要挪开目光不看他,可池宴许吱哇乱叫,在床上疯狂的扭曲爬行打滚,让人很难无视。


    他一时脑袋空空的,想要说池宴许的话全都哽在了嗓子里,木然的看着池宴许,愤怒中隐约还生出些许愧疚。


    他昨夜是打算忍着的,准备糊弄过小地主后,自行解决。


    可是他倒在自己怀里……


    “呜呜……”池宴许撒泼打滚够了,气喘吁吁的坐起身来,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红着眼睛看着站在床头的木桩子,嚷道:“叫大夫,我让你叫大夫!”


    “我……”谢淮岸被他打乱了发怒的节奏,不知如何是好,一口气憋在心里,吐不出来有些抑郁,半响才憋了一句,“我不小……吧。”


    还是很在意。


    池宴许上下打量了一番谢淮岸,眼神挑剔,谢淮岸立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又纠正道:“我没病!”


    “我不管,叫大夫,疼死了!!!”池宴许委屈巴巴的从床上起来,走路的时候,胳膊扶着床沿发抖着,看上去像演的又不像演的。


    谢淮岸有些不忍看他,昨夜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回脑海。


    昨晚他也喊疼,求饶的声音他听到了,那时候药性已然过去,可那种时候……


    那种时候,他怎么可能停得下来?除非他不是个男人。


    于是小地主被他弄成这么乱七八糟的模样。


    谢淮岸别过脸去,心里默默叹息一声,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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