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拙劣的借口。


    顾清枫也并未戳穿,目光扫过她和程星之间,而后将手机移动到程星面前:“那程小姐你呢?”


    程星扫码加了她,同时给了备注。


    拿到一方微信之后,时间已晚,并不是适合寒暄的点,顾清枫携同助理离开汀兰公馆。


    但离开前很微妙地说:“姜小姐,往后若是有事需要我帮忙,可以联系我。”


    并且递给姜瓷宜一张名片。


    不知是不是程星的错觉,顾清枫在说那句话时不动声色地瞟了她一眼。


    就仿佛……她会伤害姜瓷宜一样。


    在离开汀兰公馆的房车上,助理忍不住出声提醒:“姐,您今天做的……”


    看了顾清枫好几眼,还是不敢把话说得太过火,说到一半停下。


    顾清枫眼都没抬,淡淡地嗯了声,但尾音是往上扬的。


    助理想到经纪人苦口婆心的叮嘱,还是大着胆子道:“好像不太妥当。”


    “哪里?”顾清枫反问。


    “姜小姐结婚了。”助理斟酌着说:“而且跟程小姐看上去很恩爱。”


    虽然不敢明说,但言下之意大概是——你千万不要横刀夺爱啊!


    尤其做得那么光明正大!太不体面了!要是被营销号发到社交媒体上,公关部估计又得熬几个通宵。


    而且顾清枫递给姜瓷宜的名片上,印的还是顾清枫的私人号码。


    助理跟在顾清枫时间并不短,前前后后有两年半,期间从未见顾清枫给过圈内谁私人号码。


    也有不长眼地上来要电话,顾清枫连个眼神都不会给。


    顾清枫在圈内是出了名的傲。


    但从未有人敢得罪。


    没人知道她背后资本是谁,或许她自己本身就是资本。


    住在江港寸土寸金的高档别墅,从来不会拍陪跑的电影,在视圈的国民度也算得上屈指可数。


    能在这个年纪坐到如此高的位置,傲气也应当。


    助理跟着她也没少沾光,去哪都不必低三下四,点头哈腰,出去一说是顾清枫的助理,无论谁都给三分薄面。


    所以助理也不想丢掉这份工作。


    今晚虽是顾清枫的私事,但助理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


    毕竟她总觉得顾清枫看姜小姐的眼神……并不清白。


    顾清枫却勾了勾唇,“确定很恩爱吗?”


    “看上去是的。”助理说。


    顾清枫想到今天听见的对话,汀兰公馆的菲佣聊起之前程星对姜瓷宜的行为,很难让人相信两人是恩爱的。


    菲佣说程星刚结婚就把姜瓷宜关进了阁楼,就像是在驯化一头野兽,如今又对姜瓷宜百般体贴。


    所有的菲佣都看不懂,所以私下里议论纷纷。


    这种行为在顾清枫看来,更像是在情感操纵,简称pua。


    甚至这种虐待身心的把戏中还夹


    杂着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当她变好的时候,而被伤害的人也会逐渐忘记之前的不悦,可对她的惧怕是刻到了骨子里的,所以会形成姜瓷宜现在的行为——下意识去看对方的反应。


    顾清枫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愿意在这件事上拉姜瓷宜一把。


    当然,如果姜瓷宜自己不把握机会,她也不会过多插手。


    顾清枫没跟胡思乱想的助理解释这么多,只淡淡道:“我有分寸。”


    “好。”助理也不敢多管,正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经纪人鲁姐时,顾清枫开口道:“别跟任何人说姜小姐的事。”


    语气平静,声音却清冽。


    不带任何胁迫之意,却让人心生畏惧。


    助理:“……”


    她从来不敢怀疑顾清枫的手段。


    只能乖巧点头。


    -


    程星睡前去楼下照例给姜瓷宜热牛奶。


    磨成粉的助眠药加重剂量放入杯中,倒入牛奶后仔细搅拌,确认全部搅干净后程星才放入微波炉之中。


    热好的牛奶杯壁还有些烫,程星垫了一张隔热纸才端上去。


    姜瓷宜仍旧在看《春庭晚》。


    今晚的同学会仿佛对她没什么影响。


    程星将牛奶放在她那边的床头柜上,绕了一圈上床躺着,顺势看起电视来。


    电视里顾清枫的脸远不及现实中看见的惊艳,但在没见过顾清枫本人前看剧还能专心,见过她本人之后竟有些出戏。


    程星点开和顾清枫的对话框,只有两人加为好友时的第一句系统对话。


    再点开顾清枫的朋友圈,一片空白,只有背景图是五道身影。


    但也是漫画版的,只能猜测是顾清枫的朋友或家人。


    顾清枫的微信很简单,微信名就是她的名字清枫,头像是白茫茫的一片中夹杂着的枫树。


    在顾清枫专程等着她们回来,要加姜瓷宜微信时,程星心底对她隐隐有猜测,但顾清枫之后也并未说不加她或是怎样,而是坦荡地加了她。


    是什么意思呢?


    她分明从顾清枫的眼里看到了很强的侵略性。


    程星正思考着,姜瓷宜忽地出声问:“你还看吗?我要睡了。”


    “不看了。”程星说着关掉投影,也熄灭了房间的灯,只余下姜瓷宜床头那一盏。


    微弱的光将房间变得安静柔和,程星平躺在床上缓慢呼吸,等待姜瓷宜睡着,却不敢自己也困顿得睡着。


    但这两天几乎都是依靠咖啡来强撑精神,白天虽然睡得时间长些,却也没让她恢复十足的精力。


    作为一个作息健康的人来说,如此昼夜颠倒的生活很难适应。


    所以害怕假睡成真,只能在心里疯狂乱想和姜瓷宜相关的事。


    房间安静了许久,就在程星以为姜瓷宜已经睡着的时候,姜瓷宜忽地出声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


    程星猛地惊醒,睁开眼睛。


    原来不是姜瓷宜快要睡着,而是她已经在睡着的边缘摇摇欲坠。


    不过姜瓷宜让她再次清醒过来。


    什么??”程星清了清嗓子,用手捏着自己的侧颈,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你。”姜瓷宜顿了下,将晚上进门后的问题重复道:“会百分百忠诚于我吗?”


    忠诚是个很沉重的词。


    忠国忠君……由古到今都有着极为厚重的意义。


    对于她们这种相处没多久的关系,用起来好似并不贴切。


    但姜瓷宜只是很随意的问,闭着眼在黑暗中平稳地呼吸,好似快要睡着了那般。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


    如果不在意,她是不会去问第二遍的。


    一个话题在已经被打断过的前提下,在不同环境被提及再问第二遍,是极需要勇气的。


    细算起来,这大概算姜瓷宜第一次这么做。


    因为是第一次,有人用忠诚这个词来跟她形容一段关系。


    以劝告的语气。


    程星思索片刻,尔后闷声道:“会的吧。”


    姜瓷宜低声轻笑:“为什么要思考这么久?”


    “不应该吗?”程星背对着她,眼皮子一耷一耷地,困倦之意席卷着她的脑海,而她试图跟身体本能做斗争,却还能缜密地回答姜瓷宜的话:“骗人的话才能不假思索。”


    姜瓷宜语气稍轻快了些:“那你没有骗人?”


    “没有。”程星失笑:“我骗你做什么?”


    “你回答了正向答案。”姜瓷宜说。


    程星忽地顿住,随后沉声道:“阿瓷,你在心里已经给我判了死刑。”


    姜瓷宜没说话。


    程星转过身,就着床头那盏微弱的灯能看到她的侧脸,这几天好像长了一点点肉,但比起普通人来还是很瘦。


    瓷白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孱弱,惹人怜爱。


    程星低声唤她:“阿瓷。”


    “嗯?”姜瓷宜侧眸看向她。


    “你期待我说出什么答案?”程星认真地问。


    “并非期待。”姜瓷宜说:“是世俗常理。”


    “什么样的世俗?又是什么样的常理?”程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或许你可以相信我的话呢。”


    “世俗就是人性不易变,人心却易变。”


    “……”


    程星这才恍然明白,原来今晚的同学会并非让姜瓷宜毫无波澜。


    可能她的内心已是乱石穿空、惊涛骇浪,都被她平静冷淡的面容给压了下去。


    “常理就是人不可能会完全忠诚于另一个人。”姜瓷宜淡然地说:“无论朋友,还是爱人。”


    说完之后,姜瓷宜侧过头,忽地顿了下补充道:“准确来说是,尤其爱人。”


    那双睁开望着天花板的眼睛很淡漠,带着警惕与疏离,好像有一层无法


    ()


    融化的坚冰。


    程星很想伸手去摸下她的眼睛,想看看是否也同样没温度。


    但手刚伸出去,姜瓷宜便淡淡地瞟了眼。


    程星的手指蜷缩几下,又收回去。


    缩回去的手指上还戴着璀璨的钻戒。


    姜瓷宜说:“程星,睡吧。”


    她在睡前扔下了一个炸|弹,boo地在两人之间炸开。


    无声将这个安静的房间炸得噼里啪啦乱响,却又在之后平静地说睡吧。


    鬼都睡不着。


    尤其程星心里还记挂着事儿,以及被姜瓷宜三两言语就断定的心意,让她心里委屈横生。


    “阿瓷。”程星忽地抬手在她脸上掐了一把,飞快收回手。


    姜瓷宜不可思议地睁开眼,眉心紧皱:“嗯?”


    “我没想让你完全信我。”程星说:“但你可不可以别那么快就在心里给我判死刑。”


    程星给她分析她刚才的话:“你在问问题之前就已经假设了答案,只要我回答会,你就断定我在撒谎,因为你觉得这世上人性不易变,人心却易变。只要我回答不会,你理所当然地认为我不能成为你的爱人,你的朋友,甚至是你并肩作战的伙伴。”


    程星反问:“那你期待听到我什么样的回答呢?”


    姜瓷宜提了提被子,没有说话。


    “给你讲个故事,听不听?”程星并未继续说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


    因为她看到了姜瓷宜眼中的抗拒。


    姜瓷宜低敛眉眼:“说吧。”


    程星语气温柔,讲故事时也没有带多少个人感情色彩,仿佛只是单纯讲了一个有趣的故事。


    故事是之前程星刷手机时看到的。


    讲一个司机拉了满车的精神病人要去精神病院,但在中途他临时停车去了卫生间,再回来时发现满车的精神病人都跑光了,于是开到了公交站牌那里,可以让30个人免费乘坐公交车。


    车再次被塞满出发,抵达精神病院后,所有人都在辩解自己不是精神病。


    但没有人相信。


    因为——所有的精神病人都不会承认自己患有精神疾病。


    司机借此逃过罪责,隔了几年他再去精神病院时发现,被载去的所有正常人都已经变成了精神病人。


    程星讲完这个令人唏嘘的故事之后,还没开始说其中蕴藏的寓意,就已经被聪明的姜瓷宜戳破:“我没有提前预判你是精神病人。”


    程星松了口气。


    就听姜瓷宜说:“是你先表现出精神病人的倾向。”


    程星:“……”


    “没太大意义。”姜瓷宜抬手捂着嘴打了个呵欠后,再次躺正身体:“睡吧,困了。”


    程星温温柔柔地说:“对我来说有意义的。”


    她并不期待这些话会让姜瓷宜对她改变看法,只是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在我忠诚于你之时,我希望能得到你的信任。”


    “


    或许有天会吧。”姜瓷宜声音很轻(),听着就像快睡着了。


    程星心里却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闷得了无睡意。


    半个小时后,她听着身边趋近平稳的呼吸,蹑手蹑脚地下床。


    先取出银针消毒,然后搬过矮凳坐在床边,褪起姜瓷宜的裤管,把手搓热之后搭在姜瓷宜大腿根部。


    她的腿很凉,程星用热毛巾先给她敷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始按摩。


    从腿根到脚踝,还有足底的每一个穴位,她都没有放过。


    甚至在给她按摩完足底之后,看着她睡得正酣熟,心底气不过,抬手在她脚背上打了一下。


    娇气的皮肤经不住一点疼,顿时变红。


    程星又立刻给她揉了揉。


    ……


    凌晨两点半,程星打了个呵欠,开始收插在姜瓷宜腿上密密麻麻的银针。


    等到收完银针简单洗漱过后,已经又是三点。


    程星却不像前两天那么困,大抵是心里窝着点火。


    全部收拾妥当之后,她才拿起放在床头的钻戒看了看,最终戴进了自己的无名指里。


    -


    翌日早上程星是被闹钟吵醒的,醒来时姜瓷宜刚起床。


    两人在同个房间里,却默契地没说一句话。


    昨晚睡前的不愉快持续到了今早。


    早餐是菲佣做的营养粥和菜品,两人吃饭时互不打扰,却又同时放下筷子。


    吃过早餐后,程星又让周姐准备了一杯咖啡,她喝了几口提神,这才拎着包出门。


    将改装过的车开到院子里,下车准备去接姜瓷宜时发现她已经等在一旁。


    程星拉开副驾驶的门,姜瓷宜便自动操纵轮椅上了副驾。


    程星俯身准备给她去系安全带,结果姜瓷宜自己动手系好。


    程星的手悬在空中,颇有些无所适从。


    她垂下手,复又关上门,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绕了一圈回到驾驶位。


    今天车内也比平时安静,两个人都像卯着一股劲一样,硬是谁都没说一句话。


    车载音乐在随机播放歌曲,一路都是让人昏昏欲睡的抒情音乐。


    程星在路口停驻时都会喝一口冰咖啡提神,期间姜瓷宜看了她手中的咖啡好几眼,也没问什么。


    一路畅通到姜瓷宜实验室楼下,她却坐在车里并未下去。


    沉默了持续五分钟,一首歌都已经放完,切到下一首歌播放至高潮,程星曲指敲着方向盘道:“到了。”


    “我在思考一件事情。”姜瓷宜说着关闭了车载音乐,闭眼思索片刻。


    “什么?”程星问。


    姜瓷宜睁开眼,将手上戒指褪下来放在中控台上,“想了想,还是还给你。”


    程星盯着那枚戒指,忽地想到昨晚给她戴戒指时吻在她手指上的触感,虽只是蜻蜓点水似的一碰,却也让人有种很猛烈的悸动。


    姜瓷宜会褪下戒指也在她意料


    ()


    之中。


    却没想到会是在此刻。


    她以为姜瓷宜会安静地去实验室,平淡地揭过这件事。


    “昨晚感谢你给我解围。”姜瓷宜说:“但这枚戒指我不能收。”


    “这该是你的。”程星却推了一下:“就当是补给你。”


    当初原主为了哄骗姜瓷宜,也给她买了一个特别大的鸽子蛋钻戒,只不过新婚当晚就把戒指从她手指上摘了下来,还因为戒圈太过合适,戴在姜瓷宜手指上摘不下来,原主差点把她的手指拧断。


    对姜瓷宜来说,想必也是一段不太美好的回忆。


    “哪怕你不戴,留着也是资产。”程星说:“等以后可以变卖成现金。”


    姜瓷宜偏头看向她,“戒指蕴含的意义不一样。”


    “你可以把它当成任意的奢侈品,对于没有爱的妻妻来说,没什么两样的。”


    “……”


    不知是她那句话戳到了姜瓷宜,姜瓷宜复又收起戒指。


    “我先走了。”姜瓷宜说着推开门,但没急着下去,犹豫片刻道:“程星。”


    “嗯?”


    “昨晚我的情绪有些失控,抱歉。”姜瓷宜说完才操纵着轮椅下车。


    程星也跟着下了车,推着她轮椅往前走。


    姜瓷宜的表情有些许别扭,程星却在短暂失神之后反应过来,勾起唇笑着揶揄她:“姜小姐,是不是从来没跟人道过歉?”


    “不是。”姜瓷宜闷声道:“你该去上班了。”


    “那你耳朵红什么?”程星伸手捏了下她的耳垂。


    姜瓷宜皱眉:“天气太冷。”


    一看就是随口编的。


    程星得到了她的道歉,心情大好,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电梯里就她们两人,姜瓷宜可以看到她微微扬起的嘴角,没先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你不生气了?”


    “我没生气。”程星说。


    “嗯?”


    “我是在怄气。”


    “哦。”


    姜瓷宜不咸不淡的语气引起了程星的不满,程星辩解道:“本来就是。你想想,我全心全意对你好,结果你用那种无解的问题试探我,试探完以后还评判我的人性。”


    姜瓷宜想起昨晚的昏沉,其实那时她的意识并没有很清晰。


    大抵是喝了牛奶的缘故,喝完之后也在刻意跟自己的身体对抗,所以刻意找了些会刺激自己的问题来讨论。


    却没想到话题如同脱缰的野马,她也越想越多。


    即便如此,也没抵挡住侵袭的困意。


    姜瓷宜为自己昨晚说过的话再次道歉。


    程星笑道:“好的阿瓷,我原谅你了。”


    姜瓷宜原本绷着的脸,忽地绽开笑容。


    程星见状,伸手在她脸上掐了一下,就像是昨晚睡前不经意地动她一样,动作很快。


    在姜瓷宜抬头要诧异地批判她时,她已经先发制人,


    率先开口:“早上就笑,一整天都会很幸运。”


    姜瓷宜:“……”


    程星生怕她秋后算账,把她送到门口就挥手:“阿瓷拜拜,我去上班。”


    说完之后飞快进了电梯,迅速消失。


    随着楼层的数字降低,姜瓷宜对着电梯无奈地摇了摇头,再抬起头时,脸上的笑容已然消失。


    刚走进实验室,穿着白大褂的许从适就给她扔过来一个橙子。


    要不是姜瓷宜眼疾手快,橙子就直接砸到她腿上了,姜瓷宜拿着黄澄澄个头又大的橙子说:“我吃过早饭了。”


    “饭后水果。”许从适说:“给你补充维c。”


    姜瓷宜收下,却低声吐槽了句:“也不怕我没接稳,砸到我腿。”


    许从适看了眼她腿,笑道:“又不会疼。”


    姜瓷宜:“……”


    “那你就不担心我的心会疼?”姜瓷宜神色平静地反问。


    许从适耸了耸肩:“要是还没能从这点风波里走出来,那就不是我认识的姜瓷宜了。”


    姜瓷宜难得有了些面部动作,却是翻了个白眼。


    许从适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当然,如果你还没走出来,那学姐帮你脱敏。”


    姜瓷宜没忍住,抬手弹了她的手一下,“我谢谢你哦。”


    许从适顺势收回,“不用谢,我人好。”


    一番没营养的闲聊之后,许从适准备去干活,姜瓷宜却喊住她,“帮我个忙。”


    许从适问她:“那我要的样本什么时候能分析完?”


    姜瓷宜:“……”


    许从适虽然不是资本家,却已经具备了科研狗的潜质之一。


    那就是——狗。


    “下周二。”姜瓷宜说。


    “这周五。”许从适还价。


    姜瓷宜:“那我去找别人。”


    许从适要的东西最起码要做十天以上,姜瓷宜给的七天已经是底线了。


    许从适立刻见好就收:“什么忙?您说。”


    姜瓷宜拿出一个密封塑料袋递给她,里边装着奶白色的液体,“帮我化验一下这个里边的成分。”


    许从适怕是什么有毒物体,先问她能闻吗?


    姜瓷宜说可以,许从适打开以后诧异地问:“这不就牛奶?”


    “具体成分。”姜瓷宜说:“化验完之后给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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