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皇甫一帆皱眉解释。
“头疼？”樊熙明白了，转头对刚才买药的员工说：“小李，你今天不用干活了，专门伺候一帆，他可是咱们今天的大功臣。”
“好嘞。”小李笑着答应，就要扶着皇甫一帆。
“不用，不用扶我。”皇甫一帆哭笑不得，朝周围示意：“接下来你要忙了。”他这次出的风头有点儿大，樊熙接下来绝对不得闲。
“已经预料到了，而且越忙越好。”樊熙挑眉，笑了。
皇甫一帆说得不错，很快有人走过来，询问樊熙防护软件的问题。樊熙井井有条地解释着，一连串的专业术语从嘴里说出来，显得非常专业，听得对方不停点头。
这只是开始，整整一天，永安网络安全公司的展台都是整个世博会最热闹的地方，甚至还有不少企业表示了签约的意愿。樊熙面上风度翩翩，心里却乐开了花。
皇甫一帆吃过了药，觉得好多了。他不好什么都不干，也帮忙做做小活。
到了下午收工的时候，樊熙端着水杯喝个不停。他今天一直不停地说话，太渴了。尽管如此，他的脸上也挂着开心的笑。
皇甫一帆也很高兴，按照这个势头，他们公司就像越过龙门的鱼，要大变身了。
樊熙放下水杯，大手一挥：“世博会这三天，都三倍工资！”
“老板英明！”
“头儿万岁！”
几个年轻的员工欢呼起来。
“哈哈！”樊熙朗笑起来：“收拾东西，今天回去都好好休息，明天继续。”
“是！”
“好！”
员工们的脸上都挂了轻松愉快的笑，公司的效益眼看要腾飞，他们的工资奖金都会上涨，这是双赢的大好事。
樊熙走到皇甫一帆身边，说：“一帆，要不你去我家吧。你一个人回酒店也没人照顾你，而且我家离得近，比酒店方便。”
皇甫一帆愣了一下，说：“不用麻烦了，我还是回酒店吧，这点小病不算什么。而且那么贵的房间，就这么空着挺可惜的。”
“那才几个钱。”樊熙手一挥，满不在乎。他爸是亿万富翁，樊熙大公子从小都不知道什么叫做省钱。
皇甫一帆还是不想去：“我的衣服都没拿。”
“我的衣服先给你穿。你的衣服洗好了烘干，保证不耽误你明天穿。”樊熙说。
皇甫一帆笑了一下：“那样太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樊熙拍拍他的肩膀，“我妈和我妹出去玩了，家里只有我爸。他你见过，特别欣赏你，要是知道你来了上海却没去我家，我爸肯定要埋怨我。”
“确实好久没见樊叔叔了。”皇甫一帆想了想，笑着说：“那行，今天晚上就打扰了。”
“这就对了。”樊熙开心地笑了，又拍拍他的肩膀：“走。”
皇甫一帆也笑了，有樊熙这样的朋友，很不错，就是有点儿费肩膀。
皇甫一帆坐着樊熙的劳斯莱斯去了他家，却见他家的别墅门大开着，问：“你家这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樊熙停好车下来，有些着急地说：“我去看看。”他家不会招贼了吧？
“我也去。”皇甫一帆拎着自己的包，快速跟上。
然而进到里面，樊熙和皇甫一帆都愣了。装修豪华的屋里，充斥着某种难言的味道，四处一扫，才发现到处都燃着香，这还不算，许多地方都贴着黄符，沙发上，茶几上，桌子上，甚至连吊灯上面也有。还有四个看起来怪异的人走来走去，嘴里念念有词，还时不时比划着奇特的姿势。
这个现场，看起来很像……做法。
樊熙眼尖，看到了站在窗户边上的樊爸爸，连忙走过去问：“爸，你这是干什么？”难怪窗户和大门都开着，原来是为了散味。
“儿子回来了。”樊爸爸看到儿子很高兴，有些发福的脸上满是笑容，说：“我请大师来看过了，说咱们家有晦气。我正请人过来除晦气。”
“爸，你……”樊熙觉得头疼：“爸，什么晦气？根本就是骗人的。”
“你小孩子不懂。”樊爸爸摇头叹息：“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爸，好好的你去找什么大师啊？”樊熙看着家里乌烟瘴气的，庆幸自己没有心脏病。
“你妹妹不是出事了吗？”樊爸爸这句话压得极低：“本来都好好的，突然这样，肯定有个缘故，我就找大师去看了。果然，咱们家有晦气。只要除了晦气，你妹妹很快就能好了。”
樊熙抚额：“你找上门，肯定是出了问题，他们不骗你才怪。”
“万一是呢？”樊爸爸却持有不同的看法：“万一咱们家有晦气，影响了你妹妹呢？”
“爸，你想想看，要是咱们家有晦气，不该只有妹妹一个人出事吧？咱们全家是不是都得出事？”樊熙耐着性子给亲爸讲道理。
“净胡说，哪有咒自己的？”樊爸爸轻拍了儿子一下。“再有十分钟就结束了，你不要管。”
“行行行，我不管。”樊熙无奈了，放弃了，转而说：“一帆来上海了，我请他来咱们家住。”
樊爸爸这才看到站在另一边的皇甫一帆，连忙走过去，伸出双手，笑着说：“一帆，你可算来了。”
“樊叔叔好。”皇甫一帆笑着用双手回握。
樊爸爸看着皇甫一帆，一脸欣赏：“这会儿家里正乱着，一会儿咱们再好好聊聊。你先和樊熙去他房间，他那里没动。”
“没关系，樊叔叔你先忙。”皇甫一帆笑着说。
樊熙拉着皇甫一帆就走：“一帆，这里味太大，先去我房间。”
皇甫一帆被他拉着走，觉得太失礼了，连忙回头说：“樊叔叔，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樊爸爸笑呵呵地回道。
樊熙拉着皇甫一帆去了他的房间，关上门，叹了口气，说：“不好意思，一帆，我不知道我爸竟然信这个，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还让你看到了。”
“没关系。”皇甫一帆心说你爸只是请人来做法，我弟还会给人做法，比你爸迷信的程度更深。
“唉。”樊熙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说：“我妹妹突然出事，肯定是把我爸吓着了，才会病急乱投医，连这种人都请来了。”
“心情可以理解。”皇甫一帆点头。人在紧急关头，抓住一根稻草都会当做救命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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