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您……”
短短几秒钟,听筒那边传来崔秘书恭敬的声音。
檀灼见他真拨通了电话,吓得连忙从桌底下扑过去扣了听筒:“别!”
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朝徊渡看着少女纤细身体趴在黑色桌面上,折成一个美丽又脆弱的弧度,与半小时前趴在沙发上的模样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不过此刻长发铺散在雪白的脊背,若隐若现,让人掌控欲攀升。
对面崔秘书隐约听到一声巨响,不知道是从听筒里传出来的,还是从隔壁总裁办。
想了想还是从工位起身,去轻敲了下办公室门,“boss,您有什么吩咐吗?”
“他没有!”
檀灼扬着焦急的声线。
崔秘书:“……”
懂了。
boss终究还是堕落了,跟别的总裁一样开始玩办公室情趣。
不过他欣慰的是,boss最起码玩的是合法老婆,即便不幸传出去,也是高层夫妻恩爱,有利于公司股票上涨。
这要是在办公室和妖艳小情、人或者女秘书私会,可就是污点了!
路过秘书办的时候,冷静地敲打了一下团队内其他秘书,让他们这段时间s小聋瞎。
此刻总裁办内。
男人视线落在少女紧张绷起越发脆弱易折的腰肢上,浅色瞳孔沉敛了几分,蓦地抬手,拦着她的细腰,带进怀里。
檀灼小脑瓜顿时轰得一声,随即急促的惊呼被堵在了唇间。
满脑子都是幸好崔秘书识时务地离开了。
隔着薄薄的真丝长裙,檀灼能清晰感受到那枚精致的双层蝴蝶结,看似不怎么牢靠,仿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下去,而后放出那凶猛的怪兽。
朝徊渡像是品尝猎物一样,不疾不徐地吮着她的唇珠,随即一进一出地勾着少女软而慌乱的舌尖,跟戏弄一般。
明明没有吻得很深,偏偏檀灼却被他戏弄得浑身泛红。
“你,你亲得……”太色了!
片刻后,朝徊渡却在她耳边低声询问:“蝴蝶结系得太紧了,怎么办?”
“你自己系的你问我!”
檀灼像是一只红色的糯米团子,就差在男人怀里团成球,不自觉拉长的尾音,萦绕在过分清冷的办公区域。
连带着原本幽淡的空气,都甜热起来。
檀灼蜷缩在男人怀里,又害怕又舍不得离开。
因为每次这个时候,他身上的白檀香气息越发浓郁,自从檀灼被绑架救出之后,对这个气息更是毫无反抗之力。
朝徊渡薄唇徐徐溢出四个字音:“你得负责。”
听到这离谱的话,檀灼错愕地瞪他,可惜,潋滟眼眸里湿漉漉的毫无威胁:“关我什么事儿?”
朝徊渡:“吸出来。”
檀灼将脸埋在她脖颈,考虑一二后,再次自荐她的小手手:“再欠着,我用手吧。“
“你上次不也挺喜欢的吗?”
“喜欢。”
朝徊渡不掩饰喜好,但是……
男人明明早就蓄势待发,依旧能保持平静语调,“用手太慢了,半小时后要开会。”
檀灼:“……”
半小时后开会,你还有心思搞这搞哪儿!
还是从他膝盖滑下去。
因为檀灼真的很怕,朝徊渡这半点不知羞耻的男人,若是不帮他弄出来,他就这么顶着个蝴蝶结轮廓出去。
那可真是全公司炸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檀灼吐出一口,唇色红艳艳的,仰头哑着嗓子问他:“有区别吗?”
朝徊渡慢条斯理地抬起她的下巴,擦拭干净,“当然有。”
却没有详细说,区别在哪里。
只云淡风轻说了最后一句,“以后你会知道。”
檀灼用已经变得不太干净的小脑瓜想了想,觉得有些事她还是不知道比较安全。
最后。
崔秘书还是送了一条粉色发带过来给檀灼扎头发,因为原先那条蓝色发带已经进了垃圾桶,并且永久保持双层蝴蝶结形状。
檀灼有点不能直视新发带,然而结束会议后的朝徊渡,看着少女披散着长发盯着粉色发带,饶有兴致地给她扎了个一模一样的双层蝴蝶结高马尾。
檀灼这几天总是出入公司,不少员工都认得她。
下午檀灼顶着这个漂亮的双层蝴蝶结马尾去公司休闲区域溜达时,有好几个女员工被种草了这个发型,互相推着上前,大胆搭话:“您的蝴蝶结好漂亮呀,有链接吗?”
檀灼下意识摸了下,随即笑意盈盈道:“发带扎的,你们要是喜欢,让朝总给你们出个教程?”
“哇,这是朝总扎的吗?”
“朝总厉害。”
“算了算了,我们不敢。”
“……”
让大boss教她们扎蝴蝶结,除非她们想被炒鱿鱼了!
檀灼觉得有点可惜,朝徊渡这门手艺注定不能发扬光大了。
即便手艺没有发扬光大,但是檀灼顶着朝总亲手扎的蝴蝶结在公司大厦招摇过市,还是引起了一波讨论。
「朝氏集团·八卦哔哔机群」
【同志们,新料!!!】
【咱们朝总平时那么清冷矜贵、位高权重的男人,私下居然会给老婆扎小辫儿,还是双层蝴蝶结,你们敢信?】
【开,开什么玩笑,朝总、蝴蝶结、扎小辫,你觉得这几个词组合起来不离谱吗!】
【boss那双动辄签下几个亿合同的手,扎什么玩意儿?】
【哈哈哈哈哈我司女员工不好好上班,开始在群里写三行小说了。】
【别说,三言两语的,真把朝总反差人设写出来了,我都想看了,你说吧,朝总下一步还会干什么。】
【这是八卦群,不是做梦群。】
【我说的都是真的小圆沁沁大铃,都是证人!】
【我也听见了,朝太太亲口说的……】
【等等,你们怎么确定这位是真正的朝太太?】
【啊?朝总都正大光明天天带公司来了,难不成还有假?】
【你们难道不知道像朝家这种古老家族掌权者,可以拥有好几个妻子,据我所知,无论是朝老先生,还是朝总的亲生父亲,都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带到外面抛头露面的永远不是正室,留在老宅里的,才是正室。】
这人是匿名说的,说完之后还立刻撤回,跟做贼似的。
反而更引起大家好奇心,一边是大boss的桃色新闻,一边是被发现八卦boss可能会引起严重后果。
这时,又有人出来说:【我觉得朝总和这位是真爱,你们有没有吃上午那个速降热度绑架案瓜,那位商界大佬和美少女豪门太太的身影,和朝总与老板娘一模一样(ps:我是美术组的,对人体比例相当敏锐】
【而且公关组中午都在加班哦,除了大boss的新闻,还有什么能让他们加班的。】
【卧槽,热搜我看到了,朝总那么牛逼吗?那人一系列救人动作专业的,对方还拿着枪,赤手空拳就敢上,我还以为是网红摆拍。】
【朝总从十六岁那年到出国留学前,每年寒暑假都会送去部队进行专业训练,我之前有听上任朝副总(朝总亲爹)私下说过】
【难怪上次俱乐部,朝总枪法秒杀了可以合法持枪的外国合作商。】
【总结:这就是正牌太太。】
也有人持不同意见。
当然,他们并不敢舞到boss和太太面前,这个小群甚至连秘书办都瞒得死死的。
至于当事人之一的檀灼,对此一无所知。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
首先,从形影不离地跟着朝徊渡上班、下班,除了他重要商业酒局和会议外,争取24小时内,分开时间不能超过10分钟,来确保自己能时时刻刻吸到安全感的白檀香。
直到在办公室被迫吃了朝徊渡的‘可爱’双层蝴蝶结版本后,檀灼深刻意识到自己不能继续黏着他了。
越黏着,越依赖,已经开始成瘾了。
重点是朝徊渡如今开了这个口子,得了乐趣,谁知道他会不会隔三差五开会之前让她给口一口。
依照这狗东西的脾性,檀灼深觉自己并非杞人忧天。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朝徊渡从外国请来最顶级的心理医疗师、催眠师肯恩与他的团队终于抵达江城。
泰合邸。
对檀灼病情最了解的秦修迟也在场。
秦修迟并不觉得檀灼更换医生对他而言是侮辱,毕竟肯恩在心理学方面,是全世界1,而且还会最要催眠时。
檀灼面对这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难得有点紧张地攥住了朝徊渡的手指。
内心:被催眠没意识,万一说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话怎么办?
比如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白天办公室里那茬儿。
看朝徊渡的眼神越来越哀怨,这不就是丢人丢到外国人面前。
小姑娘这脸上根本藏不住心思,朝徊渡往日能看出来,肯恩这位精通心理学的专家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在他面前,人类的表情管理全都无用。
他很绅士道:“请美丽的女士放心,催眠期间不会诱导患者透露隐私的,我们很有职业道德。”
管家特意收拾出空房间,作为催眠室,一切早就提前准备好。
肯恩用得是最传统的钟摆催眠法。
精致小巧的银色钟摆,轻而有规律的在少女眼前晃动。
但檀灼却怎么都进入不了状态。
进入催眠状态需要患者与催眠师的双重信任,檀灼是最缺乏安全感的时候,尤其害怕睡着。
一闭眼,脑海中便浮现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更怕自己睡着醒来,再次经历上次的绑架。
秦修迟想起檀灼上次跟他说的话,提议道:“不如让朝总牵着或者抱着?”
肯恩医生略一思考,同意了。
檀灼求救似的看向朝徊渡。
朝徊渡没拒绝,先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披在檀灼纤薄肩膀,随即将她抱在膝盖上,语调微寒:“开始。”
折腾了檀灼快一小时都没令她进入催眠状态,朝徊渡怀疑他的专业度。
若是这次再不成功,准备换掉肯恩。
幸而檀灼靠在朝徊渡怀里,浑身上下被熟悉的白檀香完全包裹住,在钟摆摇曳下,很快进入催眠状态。
……
三十分钟后。
檀灼靠在朝徊渡怀里,已经从催眠状态,变成真正的深度睡眠。
催眠看似很顺利,但肯恩医生表情却有些凝重:
“患者的梦游症从偶尔发作到日日发作,起初诱因是她被跟踪者窥视,后又被其绑架刺激导致,解决方法很简单,就是足够的安全感,让她知道,那些所谓窥视的眼睛,全是假象,如今已经彻底安全,美术馆内的一切,永远不会再发生。”
秦修迟赞同,因为檀灼初中梦游,也是被跟踪,被窥视,后来通过心理治疗,让她知道安全了,坏人都消失了,这才逐渐转好直至多年未曾犯过。
但很显然,檀灼不止这个问题。
朝徊渡靠坐在沙发内,即便檀灼坐在他膝盖上已经半个多小时了,也没有半分倦怠或者不适,淡淡抬眸,带着无声的压迫:“说重点。”
肯恩解释:“您太太幼时失去过一段记忆,而这段失去的记忆,才是致使梦游的真正原因,她对窥视极为敏感,大概率是创伤后应激障碍,选择性失忆,也是大脑自动进行保护,免得精神崩溃。”
“幼时失忆。”
朝徊渡覆在檀灼腰间的长指无意识用力。
檀灼被按得呢喃了声,慢慢转醒,一双似醒未醒的眼睛环顾四周,才恍然想起来,自己这是被催眠睡着了?
嘶……
怎么大家表情都这么严肃。
她小心翼翼地问:“我怎么了?”
隐约好像听到一个词,“失忆?”
肯恩医生回道:“没错,你失忆了。要想真正确保梦游症不再犯,得辅以催眠疗法找回记忆,不然永远只是治标不治本。”
“失忆多年,要想短时间内恢复几率很低,只能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
“不过,进行催眠疗法寻找记忆前,第一阶段应该先把目前的梦游症治好。”
檀灼是知道自己小时候有一段记忆缺失,可对于成年人来说,缺失几段幼时记忆实在是再正常不过,毕竟年纪小嘛。
她根本没当回事。
没想到缺失这段记忆居然这么重要。
肯恩医生早先便知道朝徊渡身上的白檀香对檀灼睡眠的重要性,他临走前,意味深长说了句:“能否治愈梦游症和找回记忆的关键,或许在于朝先生身上的白檀香。”
朝徊渡不置可否。
早在得知檀灼失忆后,便一言不发,俊美面庞上神色淡漠,垂着眼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肯恩很忙,当夜便又去了另外一个国家。
第一阶段的治疗,还是交给秦修迟,毕竟他对治疗檀灼梦游症,有长达七年的经验,等这次梦游症好了,肯恩医生会来华国常住,以催眠疗法为她找回记忆,彻底治愈。
檀灼对此没有意见。
秦修迟听说她准备戒断朝徊渡身上的香时,不太赞同:“梦游症正是睡眠不好导致的,你若再强行戒断,睡眠更差,可能不梦游了,因为你变成彻夜失眠。”
到时候不但梦游症、创伤性应激障碍,还得再加个抑郁症,脾气差点的再躁郁了。
檀灼有被吓到,赶紧转身抱住朝徊渡又吸了一口:“这么严重吗?”
秦修迟:“……”
严重归严重,倒也不必如此,跟吸那什么似的。
不过人家朝总都没说话,秦修迟不会当什么坏人。
秦修迟的意思是,如果檀灼持续陷进美术馆无数双眼睛的回忆里,还是会每天梦游,最好的方法是让她彻底从美术馆的恐惧中抽离出来,回忆起这个地方时,不再是满满的窥视,而是美好的东西。
只要感觉不到窥视,她夜里便不会梦游。
檀灼细眉拧起:哪有这么简单,她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墙面上那些窥视的眼睛化为实质,只有嗅到朝徊渡身上的气息后,才能被安抚下来。
加上最近被养刁了,如今嗅衣服用处已经不大了,必须要本人。
朝徊渡若有所思地把玩着肯恩医生留下来的那枚银色小钟摆,听着一下又一下的时间流动声,神色莫测。
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周六这日。
朝徊渡不必去公司,在书房看书,檀灼也在这里霸占了一个小桌子。
她这段时间虽然配合秦修迟治疗梦游,但也没忘记正经事。
那本《楞伽经》已经研究的差不多了,残卷上的经文确实是其梵文写法。
这个残卷存世意义巨大,檀灼初步考据应该是唐朝临摹的梵文原本,并且怀疑缺失的另一本应该有唐译本,完全推翻了之前考据的清代梵文,难怪她总觉得残卷上的梵文更古老。
可是要怎么才能证明猜测呢。
这时,檀灼搁在桌角的手机突然响起,侧眸看了眼,是梅溪汀。
休假这段时间,师兄没少关心她。
起初檀灼没当回事,只以为是日常问候,岂料这次梅溪汀上来就是一句:“师妹,你在古董鉴定圈快要没立足之地了。”
梅溪汀向来情绪很稳定,难得说这样的话,当然并非针对檀灼。
檀灼为了不打扰朝徊渡,缓缓地走向落地窗前,压低了声音:“怎么了?”
梅溪汀刚参加完一位资深收藏家举办的古董展,这次展览基本囊括了整个江城古董圈有名有姓的大人物,当然,钱之延也去了,并且当着一群圈内大佬的面,讽刺檀灼徒有鉴定天赋之名,现在连面都不敢露了,是因为自己的鉴定技术太垃圾而感到羞耻了吗?
钱之延指的自然是檀灼几个月没有鉴定出来的残卷,而他几天就轻松鉴定出结果。
不少大佬被参与展览的年轻人普及了下这个事情,虽未表达,但梅溪汀看出了其中的失望,毕竟檀灼在鉴定圈,算小有名气的天赋型。
偏偏梅溪汀还没办法解释檀灼这段时间不露面的真正原因。
毕竟绑架案都闹上热搜了。
暴露出她豪门太太的身份,只会更让那些仇富且心胸狭窄的年轻人觉得檀灼并非靠实力。
一个年纪轻轻就嫁给富豪的漂亮女孩,光是这些形容词,并不会为她如今事业增光添彩,反而是累赘。
只有用成就证明实力,这些才是锦上添花。
檀灼听到师兄被气到语无伦次的话,想起自己刚刚研究出来的进度,冷笑了声,“他倒是自信那个残卷鉴定准确。”
梅溪汀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你有进展了?”
经过今天钱之延的传播,无人再会相信檀灼的鉴定技术。
为今之计,能挽救声誉的,只有檀灼亲手拿出钱之延鉴定为错而她为真的证明。
“嗯。”
檀灼应了声,“师兄别担心,先让他嚣张两天,我这边很快就有结果了。”
“最好不要超过两天。”梅溪汀声音慎重了几分,“谣言这种东西,传播的时间太久,再澄清就没有太大意义。”
“因为人们第一印象已经先入为主——你是个被怀疑过鉴定技术的鉴定师。圈内人都不信任你,客户怎么会选择信任。”
檀灼抿了抿唇,隔着落地窗,望向满天星子的夜空,今天夜晚很美,但她心情很糟糕。
挂断电话后,又安静地站了会儿。
走神时,才发现倒映在玻璃窗户上男人身影。
那位正神态散漫地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本圣贤古籍‘装模作样’的男人。
说他装模作样,是檀灼觉得这人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全都读到猫猫狗狗肚子里去了,一点没有受到什么古代文人的礼仪道德熏陶,反而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还天天看,不是装模作样是什么。
檀灼转过身来,放下手机,忽而瞥过朝徊渡那一身白色家居服上,他穿家居服时,一般都不会束缎带。
檀灼想起自己如今卡的方向,水润眸子转了转。
两天内证明猜测,她不行,但是朝徊渡应该行呀。
毕竟,那梵文原本可是烙印在他身体上的,没有人会比朝徊渡更清楚,这部《楞伽经》梵文原本的出处!
几秒后。
朝徊渡发现,一双细白小手试图抽走他手里的书籍。
男人反应极快地捏住了书的另一边,并未有松开的意思,气定神闲地抬眸,明知故问:“有事?”
隔着桌面,两人一坐一站,拉扯着古籍一角。
檀灼望着他清隽出尘的面容,认真想了想,面对朝徊渡这个资本家,不能一下子抛出自己的底牌,那就没了谈判的余地。
到时候,为了达到目的,朝徊渡让她干嘛她就得干嘛。
得循序渐进。
她软软地叹了声:“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对了,你之前在人来人往的办公室,居然让我用嘴给你……”
第一步:先占据道德高点,让对方产生愧疚之心。
她可真是个大聪明。
然而忘了朝徊渡字典里好像没有‘愧疚’这个词,他淡然回:“所以?”
第一步滑铁卢。
进入第二步,把自己塑造成小可怜,引起对方的怜悯之心。
檀灼眼泪汪汪装可怜:“我不是失忆了嘛。”
“面对失忆的小娇妻,遇到困难了,你是不是应该帮帮我?”
她期待地补充了句,“无条件的那种。”
朝徊渡松开握住古籍的手,不疾不徐道:“朝太太,你最近每日早晨拜我,真把我当活菩萨了?”
他突然松手,让另一端的檀灼差点闪了腰,幸好及时扶住了桌子。
忍。
檀灼指尖捏了捏桌边。
而后仰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
朝徊渡微微一笑:“意思是,你拜一万次也没用,我生不出菩萨心。”
檀灼:啊啊啊这个狗东西,她忍不了一点!
就在她准备发脾气时——
已经走到檀灼身旁的挺拔身影忽而停下,朝徊渡看似好心地为她指了一条明路:“床上除外。”
意思明显:他的菩萨心,是限地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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