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么喜欢你。”
他咬住了林朝朝的耳垂,软软凉凉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几下。
身下的人儿轻轻颤栗两下,露出来的肌肤细腻温润如玉,甚至还因此起了一层薄汗。
“你当初说两情之事上要多为女子顾虑一二,不可胡言污人清誉。”
无双伏在林朝朝耳边,炽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之处。
他挥开了林朝朝制止他的手,同时手指一挑,小衣的衣结被解开。
“现在姐姐说做到最后一步也可以是吗?”
又一个衣结被解开。
把握着她柔软的腰肢,手掌热到滚烫,让纤细的腰肢几不可察的动了动。
喉结滚动,热欲渐升。
什么话都被她说了,他现在只想听最后一句。
………………和谐……
饱满的像熟透的浆果,被口渴的狼犬如水源般索取。
身上游走的异样触感让林朝朝眉头微皱,眼中看似风平浪静,之下却压抑着难以察觉的惊惶。
怎么会……
与她所想的不太一样。
就算,就算在一起,也不该是在这儿……
两件薄薄的外衫还松松地搭在双臂上,林朝朝不自觉绞住了无双的脖颈,却是让他停止。
“别……别在……”
至少别在别人的地方。
粗乱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欲望让他一双原本清澈的眼都近乎变成红色。
“姐姐在怕吗?”
他双手握住了交叉在颈后的手臂,松开了直接摁在枕头两侧。
两双眼对上,一双燃着欲望,一双沁着水雾。
“你故意说的,以为我不会继续。”
这叫什么来着?以退为进?
可惜他不吃这一套,他更喜欢能进一步,就算一步。
是有些算错了,
林朝朝有些失神的望着被无双扯出床榻的薄衫,帘帐甩开一道旖旎的弧度。
那就这样吧,只希望动静能小一些。
男欢女爱,阴阳相合,本是人间常理。
何况近来人事不顺,她也需要一点刺激来慰藉自己。
床褥被攥出褶皱,林朝朝听见自己的心跳渐渐疯涨。
压在身上的人褪去的外衫落在了地上。
一点欢好罢了。
林朝朝试着抬手穿进了无双的衣襟之内。他的胸膛滚烫,让林朝朝心头也无端起了一点火花。
“无双,”微哑的语调中带着一点难以察觉的情欲,
“对不起。”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对不起无双什么,只是心里总是有奇异的愧疚折磨着。
她的眼尾殷红,氤氲着的雾气让无双脑子里的弦狠狠拨动了一下。
“没有对不起。你永远对得起我。”
他低头含住了那两片红到靡丽的嘴唇,理智在头脑中沸腾、蒸发。
白瓷般的雪肤上渐渐开满了红梅,不知是少年在这方面实在生疏,或是他故意为之,肌肤上的红痕斑驳无比,看起来可怜又凄惨。
……………………
…………………………
雪松长船行驶在无边无际的海洋,桅杆之上的凤凰于飞旗在风中如烈火熊熊燃烧。
在船中顶阁之上,此时却站着一身黑衣的唐莲。他坐在那里,微微皱眉,一身长袍在海风中猎猎飞扬,静静地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
自己带着叶若依回唐门求医,可唐门却忽然背叛与暗河的联盟,欲将曾经的盟友雷家堡灭门。而自己在唐门和雪月城之间,最终为了救朋友选择了雪月城,以至于如今和唐门反目,他再也回不去那个长大的地方了。他这么做,是对了还是错了呢?
他的师弟萧瑟和雷无桀因此活了下来。
而他的长辈,曾抱过他的唐门唐老太爷却死在了那场战斗中。
就连无辜的二小姐也因为这件事情遭遇重挫。
“师父你总说,随心而动。可是一个人,如何能望到自己的心?”唐莲喃喃地说道,这是酒仙百里东君曾经传授给他的道理,可唐莲直到如今也并没有完全明白这四个字的意思。
山道之上,雷轰持着剑紧紧地追着李寒衣,这几日李寒衣狂性大发多次,都靠着他一人一剑强行镇压了下去。可是李寒衣是何等功夫,发狂之前犹然位列剑仙之位,如今虽然失了神志,但论功力却是大涨。以雷轰的功力,多次交手之后,还是受了不小的伤。
“李寒衣,你到底要跑到哪里去!”雷轰怒喝道。
“苏昌河。”李寒衣转过身,她有时神志全失,有时却有几分神志残留,此刻的她转过身,沉声道。
“我知道你要去找苏昌河,可你为什么要走这条路?”雷轰说出了心中的困惑,李寒衣看似是一路疯跑,却似乎的确有计划地跑向一个地方。
李寒衣止住了身,忽然缓缓地抬起了手,指着远处的一个方向,缓缓说道:“苏昌河,在那里。”说完之后,再度纵身一跃,朝着那里狂奔而去。
雷轰惑道:“苏昌河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但是转瞬之间,李寒衣的身形已经消失不见,他心里除了疑惑之外,还有几分担忧,急忙追了上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李寒衣已经赶到了她所指的那片地方,那是山林间的一片沼泽,只见一个黑衣之人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一个银质的面具,正垂着脸站在那里,说不出的阴郁可怖,看不清面目。
“苏昌河!”李寒衣怒吼一声,手中双剑剑气暴涨。
那就是暗河大家长?雷轰紧皱眉头,他虽然与那苏昌河并未谋面,但是他自然听闻别人说起过这位靠着阴谋在那场暗河血雨中上位的大家长,但无论怎么样,雷轰都清楚一点: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有阴谋!这是雷轰的第一个想法,他总算明白了为何这一路上有人刻意地在为李寒衣引路,那个一直垂首不语的苏昌河不会那么简单!
然而雷轰也拦不住此刻魔性大发的李寒衣,他的杀怖剑被斩落,自己也重重摔落在了地上。
“死吧!”李寒衣落在了男子的面前,一剑斩去。
那男子终于抬起了头,银质的面具之下是一双阴厉的眼睛,与苏昌河很像,但绝对不是苏昌河!他咧嘴而笑,说不出的鬼魅阴毒,他纵身一退,双手猛地一挥。
数十柄长刀从沼泽中被拉了起来,他再一挥,所有的长刀都冲着李寒衣劈去!
暗河蛛影的,刀斩之阵!
那男子手猛地挥着,手中的刀丝连接着那数十柄长刀,他没有苏家家主苏暮雨那般同时操纵十二柄长刀的本事,但在事先周全的准备之下,他却能使出这数十柄长刀同时启动的刀斩之阵!没有人能在这样的刀阵之下还能活下来,无论那个人的武功有多强,都应该会在瞬间被绞成肉酱!
如果他遇到的不是李寒衣的话。
右手铁马冰河起剑,剑招名八月飞雪,人间至寒之剑。
左手玄阳桃花起剑,剑招名春风来,人间至暖之剑。
李寒衣左侧的长刀瞬间被冰霜所冻,凝结在了那里,右侧的长刀瞬间被火焰所燃,刀身瞬间融化成了铁水。而她面前的长刀,被她双剑再度合璧,一剑全部斩成了碎片。
“什么!”那男子眼神中透露出惊诧,片刻之后,又变成惊恐。因为他发现,自己没有退出去,没有退出自己的刀阵。而李寒衣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眼神中紫光流转:“你不是苏昌河。”
“对。”男子冷声道。
“但你和他的气息却很像。”李寒衣沉声道。
“没错。”男子答道。
“所以就这一点,你也该死。”李寒衣一剑刺去,刺穿了男子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冲着李寒衣袭去。
那血虽红,却不是鲜红。而是暗红。
若是李寒衣清醒之时,自然知道这血中杂着红颜泪,那是一种绝强的毒药,只要沾上一点,却会痛不欲生。但此时的李寒衣却分不清,便任由那暗红色的鲜血洒在了自己的身上。
男子重重地往后坠去,摔倒在了地上,暗红色的血液从他的胸膛中涌了出来,他双目失去神色,瞬间失去了生机。
李寒衣持剑而立,脖子上、衣襟上沾满了鲜血,漠然地望着前方。
她的身前,站着一个戴着血红色厉鬼面具,长发披散而来的人,那人轻轻笑道:“雪月剑仙?”
“能亲手杀死五大剑仙之一的雪月剑仙,真是荣幸之至。”那带着血红色厉鬼面具的男子走上前,低声笑道。
李寒衣双手紧紧地握着剑,可浑身真气却再也无法运行半分,她神色微怒,站在那里地望着前方的那个怪异的人,却没有再向前应战。
有一剑一人从旁边掠过,挡在了李寒衣和那人的中间。
雷门雷轰。
雷轰望着眼前那个带着面具的人,想起了之前听说过的一些传闻:“傀?”传闻中,傀是暗河大家长直接统率的杀手团蛛影的首领,平常戴着血红色的厉鬼面具,只听从大家长一人的命令,在多年前魔族东征之时,暗河便派出了傀和三十二蛛影参战。
傀饶有趣味地看了看雷轰的剑,又望了一眼雷轰,眼神中精光大盛:“你是雷门雷轰?”
雷轰微微皱眉:“如何?”
傀朗声长笑,压抑不住内心的狂喜:“好,太好了。又一个我想杀死的人站在这里!我,要杀了你!”
“你可以试试。”雷轰冷声道。
李寒衣右手持铁马冰河,左手已将桃花剑插在了身边,左手指尖水雾缭绕,竟硬生生地将那红颜泪的毒素往外逼出。
雷轰与傀混战之中,忽有一声尖啸声起!
中年儒士缓缓收剑,已站在了雷轰和李寒衣的身边。
傀低声道:“儒剑仙谢宣?”
谢宣轻轻叹了口气:“逃吧。”
傀一愣,微怒道:“逃?”
“趁着我还没有起杀意,赶紧逃吧。同样是傀,你与当年的苏暮雨相差甚多,若是当年的苏暮雨站在这里,或许还有资格对我们出剑。”谢宣的语气却是诚恳无比,“可是既然是你,有多快逃多快,逃回你的暗河,再也不要出来!”
傀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那十一名原本跟着谢宣的杀手也随后赶到了,他反问道:“暗河蛛影如今已都到了,你们两个人受了重伤,还有两个废物,有什么资格让我逃?”
三十个影蛛杀手,三位剑仙,
傀发出尖啸。
所有的杀手都朝着这里扑了过来。
三十个暗河的杀手出动是什么概念?当初暗河收了重金灭掉越泉九司的时候,也只用了三十个杀手罢了。
三十个暗河蛛影杀手又有多么可怕?当初魔教东征,一百十八人祭起的魔行天阵,江湖豪杰一时无人可破,却被三十二蛛影搅成碎片。
然剑仙,挥剑收剑之时可动天地,是为仙。
“为什么小僧每次出场,都是在如此危机之时,救人于危难之中?”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命,小僧命中注定这就是那佛陀临世,光芒万丈的存在吧。小僧本不欲成佛陀,奈何佛陀欲成我。”
李寒衣中毒未愈,雷轰追赶多日已是精疲力尽,谢宣极少与人动手,但三人之中任意一人的名字都可以在这江湖上掀一掀天,绝不是泛泛之辈。
之后,
暗河三十杀手被雷轰一人一剑斩灭,唯剩一个傀。
在傀的一剑将要刺向李寒衣之时,一身白衣飘摇的无心双手合十,运起那般若心钟,轻而易举地便挡住了傀的剑。
又是一次死战。
但无论如何暗河此番追杀李寒衣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暗河慕家人摆出孤虚之阵才将重伤的傀偷偷带走。
在雷轰问及无心为何而来之时,无心闭了闭双目,右手轻轻伸出,指了指那坐在谢宣身前的李寒衣,道:“她。”
因为十二年前魔教东征之时叶鼎之之死,而李寒衣正是当年传说之中一剑斩杀叶鼎之的人。
无心为李寒衣解除了走火入魔。
小庙里面,李寒衣与无心相对而坐。李寒衣面色略微有些苍白,但眼神澄澈,已经恢复了神志。无心则一脸好整以暇,静静地望着她。
问及当年之事,李寒衣也并未有半点隐瞒。
“当时我们一共七个人负责狙杀他。”李寒衣平静地说道。
无心点点头,轻声道:“我知道的,天山派王人孙,雷家堡雷千亭,温家温冷,潮王阁落夜阑,暗河苏暮雨,以及雪月城李寒衣。但是江湖传言,最后出那绝杀一剑的人是你。”
李寒衣却苦笑道:“我并没有杀死他。当日,如果我们七个人想要杀死他,那么至少三个人需要把命留在那里。”
“是其他人杀的?”无心眉毛一挑。
“有一个人能有机会杀死他,虽然需要付出一个代价。现在他与我齐名,但功力在我之上,能与我大师兄比肩。”李寒衣低声说道。
“孤剑仙洛青阳。”无心一下子就猜了出来。
“他的边上还站着一个女子。”李寒衣继续说道。
无心没有再说话,只是点头:“果然。”
“女子和孤剑仙比我们抢先一步到他们在前面与叶鼎之隔着大概十丈距离。我们七个人不知道他们是敌是友,所以没有再敢向前,而在原地静观其变。然后女子说了一句话,叶鼎之忽然就拔剑自刎了。我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堂堂魔教教主,一代枭雄叶鼎之就这样忽然在我们面前自刎了。”李寒衣说道。
眼中闪过一丝怪异。
“那人说了什么?”无心的语气微微一变。
李寒衣摇头:“我们并没有听清。叶鼎之自刎之后,她就和洛青阳离开了。但是几个前辈认为此事最好不要外传,所以就派人放了话,说是我杀了叶鼎之,算是替我立威。我听说你见过王人孙,他没有对你说这些?”
无心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他不会告诉我这些,因为他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呵,”李寒衣少见的冷笑了一声。她突然问了一个十分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知道当年林家丫头的经脉是谁打断的吗?”
“林朝朝?”无心面露疑色,不明白话题为何突转。
“传言十二年前被绑架为人质威胁其父时误伤所至。”
“可笑至极。”李寒衣面上带着一丝嘲讽,她又好似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幸亏你是忘忧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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