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铄找到的工作是在一家酒吧当服务生,因为是夜班,工资还比白班更高一些,小费也相当可观。
陈姝三人挑了个时间,约好一起去探班。
银铄的西装马甲往身上一套,看起来人模人样的,足以让人遗忘她嘴里得脚气这种事。
才发誓再喝是狗的罗斯为了给银铄冲业绩,狠狠开了十瓶酒。
方世杰有些喝伤了,看见酒瓶子就往后躲。陈姝看着酒吧里诡谲的灯光,总是会联想起abyssus,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于是三人在这迷离摇曳的氛围里死气沉沉,就连隔壁桌的人都忍不住问上一句:“哥儿几个这是集体失恋了?”
“你们三个往这儿一杵,跟来砸场子的似的。”银铄免费端了份小果盘上来。
罗斯连连摆手:“你才刚上班,别倒贴给我们。”
说着他就要付账。
银铄拦住他,不客气地发出一声笑:“不是我贴,是那边桌给你们点的,喏,上面还有贺卡呢。”
陈姝长臂一捞,将贺卡取了过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
方世杰探过脑袋:“失恋的前提也要有恋可失吧。”
顿了顿,突然惊恐的意识到:“这么看,我们还不如失恋?!”
银铄笑得很大声,将今晚收到的小费拿出来,在三人面前转了一圈。
“啧啧啧,你们一个个这么直a,要打扮不会打扮,要说话不会说话,怎么打动得了omega!尤其是陈姝,她上次直接就把我双眼皮贴扯下来了!”
“看!”她甩了一下头发:“今天这一晚上,好多omega给我塞了小费。”
说着,做了个从下向上摸头发的动作。
三人:“呕!油腻!”
银铄:“你们这是嫉妒。”
但很快银铄就笑不出来了。
在这来来回回间,有一桌观察他们已久的omega妹妹们,终于忍不住喊住了她。
银铄脑袋里已经想好了拒绝给出通讯的台词,留给omega们一个宏伟的背影,‘我,已经上交给了国家’。
可惜她脑子里的bgm刚刚奏响,就被无情掐断。
omega妹妹们兴奋地将她围住,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用甜美的嗓音问:“他们是在追你吗?”“你没有一个喜欢的吗?”“我能问一下你们谁是攻吗?”“不好意思啊,我们刚才讨论了很久,我说你一看就是猛1,但她们非说你是暴娇受…”
银铄的表情像瓷瓶一般出现裂纹,碎成了一片片。
更令她无法接受的是,当她非常认真地进行澄清,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百分百纯直a后,omega妹妹们迅速退散了。
甚至还有一个悄悄把塞给她的小费又拿了回去!
这回轮到陈姝三人狠狠发笑。
方世杰捧着肚子,歪倒在陈姝身上:“你这种叫什么来着?普,普…”
“普信a。”陈姝将话接过,用一本正经的表情与语调发出暴击。
银铄捂住心口,嚎唱道:“被伤过的心还可以爱谁,没人心疼的滋味~”
于是陈姝抬起光脑,将录像功能打开。
罗斯一边狂笑,一边拍腿:“银铄,等你恋爱了,我们一定会把这段给你对象反复播放的!”
“婚礼的选曲这不就有了吗?”
“请看vcr!”
三人哄笑着,终于欢腾起来。
一直喝到四点,酒吧热度还是只高不低。
陈姝有了上次的经验,抱住酒瓶子不肯再让罗斯和方世杰喝下去。
而有了银铄嘴巴里染脚气的前车之鉴,方世杰果断乖乖听话。
“行了,你们回去吧,别搁这儿跟着我熬通宵。”银铄将三人往门口送。
罗斯有些犹豫:“反正都这个点了,不如我们等你下班一起回去?”
“我又不是小孩子。”银铄摇了摇头,“而且,你们为了给我冲业绩,开了那么多酒,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陈姝会意,拍了拍罗斯:“走了,要是天亮再回去,会被一逮一个准的。”
就在银铄推着三人到路边等车时,从街边传来一阵拳脚声。
“你们没听到他说不要吗?放了他!”
“哈?区区一个beta也敢管老子的闲事,噢,学别人英雄救美是吧,那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做英雄的代价!”
方世杰支起耳朵:“有人在打架?”
“好像…,是我同事的声音?”银铄警觉起来,快步地寻声走去。
陈姝和罗斯也一并跟上。
昏黄的路灯下,位于街头拐角,聚集着三个叼着烟的alpha。
穿着和银铄同样工作服的男beta被堵在墙角。
一旁车里锁着一个omega,满脸不正常的红晕。
他软绵绵地拍打着车窗,尽管意识已经非常模糊,还在坚持喊着:“救命!”
空气里混合着多种信息素的味道,那个beta闻不到,但四人组却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靠,在都城都敢做这种事!”银铄撸起袖子爆冲过去。
陈姝拽了一把方世杰和罗斯:“你们去救人!”
随即追着银铄一起冲向那三个alpha。
她从后一个抱摔,将人狠狠砸在地上。
那些人并不是什么练家子,甚至身子骨因养尊处优格外娇贵,被击倒后就再爬不起来,只能不停叫骂。
有人分担战力后的beta也迅速反制住了绞索自己的黄毛,一拳头狠厉地砸向他的下巴,他下手利索,当场就溅起血花。
“畜生。”银锁踩着脚下的一个alpha,言简意赅地骂了一句。
“敢管我们的事,你们知道我爸是谁吗!我一定会让你们好看!”黄毛扭动着身体,挣脱不出,干脆发了疯地喷起口水。
“我管你爸是谁!”银铄凶狠地呲牙:“强/奸omega,你犯法了你知道吗!”
可惜,谈法律远不及拳头有震慑力。
黄毛闻言,反倒气焰更盛:“那又怎样?在都城里,我想要什么omega,他们都得乖乖给我*!我*他们,是看得起他们!多得是omega排着队,上赶着想要我*呢!再说,他一个omega,来酒吧又能是什么好货,装什么纯呢,我呸!”
“*的!老子今天就撕烂你的臭嘴!”银铄和beta顿时又要挥拳踢脚。
陈姝没有加入战局,而是摆弄着光脑,看似漫不经心地抬起眼,扫过黄毛的脸:“哦,那你说说,你爸是谁啊?”
黄毛因为嘴臭,刚刚又喜提了银铄的拳头,血顺着他口鼻往外喷涌。
陈姝唇角弧度刚刚好,充满了轻蔑。
黄毛疯了般嚎叫起来:“我爸可是毛亮!你们等着吧!我一定会让你们为多管闲事付出代价!”
陈姝却是挑眉,又问:“毛亮是谁?百科上怎么搜不到?”
语气十分真挚,她是真的不知道。
嘲讽的味道瞬间拉满。
“…”
omega的状况不太好,他腺体被凶残地咬烂,鲜血淋漓,十分可怖。
遍身的痕迹,混着许多alpha的信息素,当方世杰和罗斯把车门砸开时,他甚至还在发/情。
情热冲垮了omega,令他痛哭流涕着,却不可控生理的反应,死死缠住最近的罗斯,嘴巴里含含糊糊说着“求你”之类的字眼。
为了防止omega爆发的信息素引来更多alpha,方世杰冲回酒吧要了抑制剂,但打下抑制剂后的omega并没能冷静下来,他们才意识到,这个omega应该是被下了药的。
于是闹腾了好一会儿,警笛声由远及近,是方世杰报了警。
警察到场时,omega仍紧紧扒着罗斯,火热的身躯,滚落下绝望的眼泪。
“救救我,救救我…”
黄毛三人被戴上了手铐,抬起胳膊往omega的方向指,对警察反咬一口:“是那个*货勾引我们的!他明明就很享受,求着我们,我们才是被算计的,我看这就是仙人跳!”
如果不是警察在场,银铄的拳头绝对会再一次落在他的脸上。
罗斯和方世杰护送着omega坐上救护车。
天色已经泛白,而陈姝和银铄还有那个beta,因为涉及斗殴也被一同请进了局子里。
不过,这件事明摆着是黄毛三人迷/奸,银铄对此心里充满了底气,只是看着时间,哀愁道:“完蛋,第一节可是老覃的课。”
“而且咱们这么久没回去,不会被记旷工吧!”
她这才上班第一天,小费恐怕都不够补旷工费的。
beta轻轻“嗯”了一声,身子紧贴着车窗,低头擦着拳头上的血迹,许久才憋出一句:“谢谢你们帮忙。”
于是银铄抬起袖子狠狠抹了一把脸:“没事,应该的!”
她曾经走过弯路,是朋友们好不容易把她捞出来的,钱可以再赚,军人的正义不能丢。
说着,认真打量起面前的beta:“诶,你好像,跟我们是一个学校的吧?”
beta话很少,他几乎全部用点头摇头来回答。
银铄也不介意,主动朝beta伸出手:“我叫银铄,这个是我好姐们,陈姝。”
陈姝笑着,同样伸出手:“你好。”
见状,beta这才抬起脑袋:“我叫姜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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