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 婚礼
◎是的我愿意，举办婚礼。◎
99.婚礼
艾薇莉娅同意了杰森的求婚。
这个消息很快就被两家人知道了, 而其中，克拉克是最早知道的那个。
热知识，冰岛距离北极只有六百多公里，对超人来说基本等同于脸贴脸, 好巧不巧这天他也在孤独堡垒里边待着。
当然, 他没有偷听, 只是关键词实在有些炸耳。
艾薇莉娅在同意了求婚之后并没有结束这个话题, 她美滋滋地举着自己的手，在极光之下看着闪闪发亮的鸢尾花纹路的戒指，快乐地和杰森开始讨论结婚和蜜月的安排，顺嘴提了一句该和家里说一类的话。
然后听到自己名字的克拉克就关注了几秒, 立刻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哼。”冷笑一声地哥哥面不改色地把手里不小心捏成片片的不知名物品丢出去。
蝙蝠家的臭小子-
布鲁斯也知道了。
当然不是杰森说的, 是从克拉克的反应中看出来的。
正在瞭望塔值班的蝙蝠侠转身就看到了怒气冲冲的超人。
划重点。
超人, 怒气冲冲。
这两个词放在一起从来不是什么好事, 布鲁斯几乎本能地就拉响了脑子里的警报，然后开始冷静地观察。
片刻后, 他眉头一动。
“杰森求婚了？”他突然开口。
“你又知道了。”克拉克阴阳怪气。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布鲁斯假装自己没有听出来对方的不满。
毕竟是自家儿子拱了人家的白菜。
啊……这样的话，是说其实杰森没有入赘吗？
不知道为什么，布鲁斯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个念头，然后又被他自己无语地抹去。
“他们之前就和结婚没什么区别了, 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布鲁斯干巴巴地来了一句。
“你认真的？”克拉克转头。
“……不，当我没说。”布鲁斯移开视线。
从头到尾被无视了个彻底的钢骨默默地, 默默地往边上挪了挪。
啧, 这诡异的修罗场氛围, 挪远点, 一会打起来血再溅到他-
杰森第一个通知的蝙蝠家的人, 自然是阿福。
老管家听到这个消息后，流露出了让夜翼看了流泪、让蝙蝠侠看了沉默的惊喜和快乐。
“这可真是一个绝好的消息！”阿福扬起声音，眼睛都笑弯了，“真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竟然能有幸见证韦恩家族的又一场婚礼。”
不愧是英国老管家，在这样快乐的时候也要阴阳一句此刻不在现场的老蝠亲。
好在此刻杰森心情正好就没有跟过去接话，而且老管家也没打算在孩子面前说布鲁斯的坏话，因此抱怨了一句也就算了。
“我们还在商量具体的安排，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个消息。”杰森也跟着笑，“别担心，你得在邀请名单的第一个才行。”
“那将会是我的荣幸。”
…
艾薇莉娅则是回了堪萨斯，她先找到的玛莎，告诉了她这个好消息。
“真的吗？天啊！恭喜！”玛莎当然很惊喜，不过惊喜中还掺杂着一些别的东西。
“谢谢你妈妈。”艾薇莉娅当然明白，杰森的年龄总是一个担忧，“他很好，我们会很好。”
“青少年，总是热情的，他们会觉得自己现在的情感会延续一生，但往往不是这样。”玛莎忧心地叹气，“我不是准备阻止你，我和你爸爸结婚就很早，年龄不能说明一切，我只是担心。”
“我知道，妈妈，我知道。”艾薇莉娅伸手揽住玛莎的肩，用力抱了抱，“你看着我们呢，对吧？”
不可能让玛莎不担心，一个爱着自己孩子的母亲永远不会停止担忧，艾薇莉娅知道这一点。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
好在，肯特家从来都很尊重孩子，哪怕此刻玛莎觉得女儿的未婚夫不是那么地合适，也不会自作主张地用“为了你好”的角度去做出让孩子为难的事情。
主要是相信自己的孩子，另一方面也多少有点艾薇莉娅不是个普通人的原因。
总之，玛莎这一关算是过了。
至于乔纳森，艾薇莉娅给他一说，老父亲就一副表面笑眯眯实际上背地里的杀气都快顶破天花板了，她很无奈，不过杰森坚持自己来解决这个问题。
然后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总之最后乔纳森也表达了祝福。
“你们两个打了一架？！？！”艾薇莉娅快破音了，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杰森。
“呃，实际上是友好交流？”脸上都青了一块的杰森试图嘴硬，“你知道的，一些男人之间的交流什么的……”
“认真的？”艾薇莉娅叉腰，“乔纳森已经六十了！你的脸都能把他的手骨打折！”
“……哈？”全程小心翼翼，既要小心不能伤人又要小心不能太轻松把未来岳父气到，甚至比平时和蝙蝠侠打架还累的杰森眼睛瞪大。
“他摔倒了吗？很生气吗？我……”艾薇莉娅嘴角再也压不住，“噗。”
“你笑了吧？你绝对是在笑吧？！！？”杰森猛然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他一副生气的样子冲过去把人按在沙发上。
“抱歉，我只是想到你们两个打架的样子就有点忍不住。”艾薇莉娅终于放声大笑起来，不过笑着笑着就变了声调，开始努力躲避杰森挠她痒痒的手，“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
最后两个人一块滚到了地毯上，发出的声响让操心的小猫咪都凑过来看看两个铲屎官在干嘛。
“乔纳森的身手，真的看不出来已经六十岁了。”杰森刚才打闹中碰到了自己的嘴角，此刻正嘶嘶吸着凉气。
“说真的，我很好奇，你说了什么才能让爸爸这么生气去揍你？”艾薇莉娅翻身看着杰森，求知欲极高。
“呃……大概，也许，可能，是因为我，叫了他爸爸？”杰森小声地嘀咕。
艾薇莉娅眼睛瞪得比刚才还大，她完全可以想象当时的画面，也可以想象乔纳森的反应和杰森的回应。
“我爱你，真的，但是我觉得你挨揍不冤。”艾薇莉娅诚恳地对着杰森说道。
“我知道，我也是。”杰森把艾薇莉娅拉进怀里抱好，闷闷地说。
…
真正的婚礼直到来年的夏末才正式举办。
原因很简单，忙的很。
外太空突然出现了一些威胁，蝙蝠侠不得不参与其中，而留守地面的杰森就承担了一部分哥谭的夜巡工作，还有一部分交给了同样没有出发的迪克。
而艾薇莉娅虽然没有跟着一起去，但被复仇者联盟邀请去帮忙。
两位主角都忙的不行。
后来事情告一段落，他们赶紧趁着这个空隙安排了一个小型的婚礼仪式。
不是不能举办地盛大，只是没有必要。
“我很喜欢小型的仪式，大家都是很要好的朋友亲属，大家一起快乐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形象包袱、没有规矩也没有闲言碎语。”艾薇莉娅很满意地和杰森说。
“好。”杰森干脆地点头。
婚礼举办得并不盛大也很迅速，但绝对不敷衍，或者仓促。
小情侣认真地讨论了每一个细节，从婚礼请柬的款式到仪式地点，他们都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确认。
杰森也很积极，甚至在一些时刻他才是那个细节控，他总是很热衷于去创造每一个和艾薇莉娅共度的未来，不遗余力。
婚礼当天。
艾薇莉娅在准备室里拿着捧花，站在原地让海伦可以把最后一个发夹固定在她的头上。
“你今天真的美极了。”海伦后退一步，盯着镜子里的艾薇莉娅赞叹道。
“极其地美丽。”唐普兰斯也很赞同地点头认可。
“好了好了，唐比你准备好戒指了吗？我们要抓紧时间了！”安吉拉最后检查了一遍所有事情，紧张地让所有快走。
一共三位伴娘，当然都是艾薇莉娅的挚友。
哪怕传统来说，伴娘应该是未婚女性，但艾薇莉娅可不在乎这些，她的朋友就那么几个，只要对方不拒绝，她百分之一万欢迎她们的到来。
好在，能成为她朋友的家伙都不是什么过分循规蹈矩的存在，哪怕是孩子都已经成为今日花童的海伦也没有多说一句话的点头接受。
杰森的伴郎自然是自己的两个兄弟外加一个罗伊。
实话说，他原本不是很乐意邀请提姆，但伴娘有三个，总不好伴郎凑不齐三个。
于是他还是邀请了提姆成为自己的伴郎。
对这件事，艾薇莉娅曾经当面吐槽杰森：“借口，全是借口。”
他本来就已经承认提姆的罗宾地位了，但是因为一些奇怪的男生尊严，迟迟不肯表态，甚至还故意给人下绊子展现出一些奇怪的蝙蝠兄弟情。
已经和芭芭拉关系很不错的艾薇莉娅也说过这个问题。
相当有经验的芭芭拉当时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表示“这才哪到哪，男孩们能因为一只蝙蝠镖的去留而吵上三天三夜”。
好在今天，作为主角的杰森还是得到了格外的尊重，而且他已经紧张到没有时间去关注其他人了。
他已经站在了教堂之中，阳光从屋顶的玻璃彩窗落下来，温暖又美丽。
音乐响起，爱丽丝拉着已经可以很稳地走上一段路的小乔伴慢悠悠地走过，将小篮子里的花瓣洒在地毯上。
花童离开之后，教堂的大门打开。
光洒进来，艾薇莉娅走在红毯上，左边是乔纳森，右边是玛莎。
传统仪式中，父亲将自己的女儿交给她的丈夫，这本质上代表着父权的转移，当然到了现代这层意思就被人们忘记了，这个行为成为了婚礼的某个流程。
艾薇莉娅不想只跟乔纳森走，她想让自己的父母一块。
年迈的牧师也是稳得住，一辈子见证他人的结婚婚礼誓词，并不在意对方是几个人将新娘牵出来的。
杰森深吸一口气，激动地手抖，他看到了艾薇莉娅，眼泪已经开始在眼中打晃。
不长的红毯走到尽头，乔纳森和玛莎一人一只手，将艾薇莉娅交给杰森，脸上都是不舍和骄傲。
牧师有些沙哑的声音引领着这一对相爱的恋人说出试验，并再一次问出那个问题。
“Will you marry me？”
然后是牧师略带笑意的声音：“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杰森称得上是小心翼翼地将头纱撩开，低下头。
无论您是怎样的人，我用无尽的爱偿还您。（注一）
为了这个，我已等待很久了。（注二）
【📢作者有话说】
注一：泰戈尔《流萤集》
注二：泰戈尔《飞鸟集》
你微微地笑着
不同我说什么
而我觉得
为了这个
我已等待很久了
杰森第一次在艾薇家过夜，打开的书就是泰戈尔的短诗集。（一些神奇的细节）
嘿嘿，祝99~
杰森在原著里就非常极其的爱哭。
光我能想起来就有五六次，尤其画师还说杰森DO的时候也会哭哭（我默认为第一次DO的时候）。
大概就是这样，正文大概到这里。
然后下边会写一下小乔和达米安的番外，
本文其实有很多的bug，自己回看就觉得有很多可以再好好斟酌打磨的地方QAQ。
当时开文非常仓促，只想着快点把自己的脑洞写完，没想那么多，结果写文的过程中各种问题频出。
开文才发现自己的大纲和时间线圆不过来，全部大改，一方面想写艾薇莉娅的事业线一方面又想写很多恋爱线，但是这俩放在一起写很容易顾此失彼，因此不得不砍掉了很多支线，以至于两边都没有很好的照顾到，我自己回看的时候都觉得很割裂。
第二本书甚至没有第一本书给我感觉要舒服，实在是需要反思的地方，很感谢各位小天使能够包容我。
下一本我会更努力的QWQ，给大家比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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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
100 ? 番外
◎小乔和恶魔崽子◎
100.番外
达米安来到哥谭的时候, 第一个忍受了他的人当然是蝙蝠家的鸟妈妈，夜翼。
老大哥在半夜的时候遇见了达米安，然后和这个刺客联盟出来刀刀冲人致命处捅的恶魔崽子打的算是不分你我，然后迪克拼着一身伤把人倒吊在路灯上。
然后给布鲁斯打了通讯。
“这是什么场景？哥谭又出新花样了？”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边由远及近地传来, 两个身影落在天台上。
浅铂金色的长发在夜间格外显眼, 半脸的恶鬼面具遮挡住了大部分的面貌, 紧身的黑色制服, 是非常超英（或者超反）的打扮风格。
原本还在挣扎的男孩突然安静下来，视线锁定在突然出现的两个人身上。
他知道，当然调查过，那个沉默不语的红枣头是哥谭的反英雄红头罩, 旁边那个女的是红头罩的相好, 代号新月的家伙, 大概率也是个反英雄, 虽然目前没有杀人的记录。
这两个家伙为什么会和夜翼搅和在一起？看起来还很熟悉？
达米安眯起眼睛。
是的没错，红头罩和蝙蝠侠的关系非常“相爱相杀”这件事情在整个哥谭的超反界都不是什么秘密, 但哥谭是一个相当封闭的环境。
这里的超反似乎有自己的地盘意识，哪怕是底层的小喽啰也非常看不起外地来客。
之前有可靠情报说，九头蛇曾经试图往哥谭发展自己的势力，但是失败了，还没有接触到哥谭的超英们就被地盘意识超强的超反们你一拳我一巴掌的打了回去。
一些奇怪的城市荣誉感增加了。
总而言之, 达米安能够调查到蝙蝠家的相关信息已经足够厉害，不知道红头罩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红头罩和蝙蝠家其他成员的往来也不是无能。
在此刻, 天台上能够自由活动的三位成年人都不知道达米安的想法, 实话说也不太在乎。
杰森早就已经换上了新的面部防护, 从之前虽然帅但是不太安全的半脸面具换成了看起来不是特别美观但是安全系数拉满的头盔。
“这个小屁孩是谁？”杰森打量了一番掉在路灯上的小崽子, 转头看全身狼藉的迪克, “你喝多了？”
“介绍一下，这家伙说自己是布鲁斯的亲生儿子。”迪克冷笑一声，当场放出大料。
“……”
“啥？！”X2
被这个消息震惊到的二人同步转头看了过去，哪怕这个看起来可能刚十岁出头的小崽子被结实的捆起来还堵住了嘴，但莫名其妙的，他们就是能看到这个家伙好像是不屑的笑容。
“嘶，这个讨人厌的感觉，真的是一脉相传。”艾薇莉娅当场发出了自己的评价。
…
后续稍微有点混乱，杰森是肯定要去看热闹的，艾薇莉娅跟着杰森，不放过这个嘲笑蝙蝠侠的机会。
是的没错，哪怕她和杰森结婚已经好几年了，但她还是和蝙蝠侠关系很微妙，热衷于看这家伙的每一个乐子场景。
——至今因为眼疾手快地保留住了金色先锋穿着蝙蝠战衣在瞭望塔用足以以假乱真的身材和声音唱摇滚的视频而在蝙蝠家孩子们中有着极高的地位。
——蝙蝠家的大孝子们。
总之，最后，蝙蝠侠理所应当地留下了这个名叫达米安的孩子。
毕竟这真的是他的孩子，而他不允许这个孩子被他那个母亲培养成一个杀//人=机器。
“我只有一个小小的问题。”艾薇莉娅靠着杰森小声地问，“他多大了？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有人可以瞒着蝙蝠侠生下他孩子的存在吗？”
好问题，这也是布鲁斯想知道的。
非常懂得见好就收的小两口抓住时机离开了蝙蝠洞，在韦恩庄园享受了一顿来自老管家的夜宵，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本以为这个晚上大概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二人刚刚睡下，艾薇莉娅就被一通电话给吵醒了。
“这里是肯特。”艾薇莉娅结婚之后并没有更改自己的姓名，对外还是称呼自己是肯特。
“呜呜呜呜……”电话那边传来小孩子哭泣的声音，艾薇莉娅立刻就清醒过来。
“小乔？怎么了？你还好吗？！”她猛然就从床上坐起来，吵醒了身边睡觉的杰森。
他也跟着坐起来：“怎么了？是谁打来的？发生了什么？”
“艾薇姑姑（Aunt Ivy）……呜呜呜呜，我要死掉了呜呜呜……”小乔纳森在电话另一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亲爱的？你告诉我你在哪里？你还好吗？”艾薇莉娅点开了外放，然后开始往自己身上套衣服。
杰森也清醒过来，跟着起床换衣服，小孩子哭得这么真心实意，担心真的有什么意外发生。
“我在屋子里，QAQ，我好害怕，姑姑你快来……”小乔纳森今年开学才上二年级，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人类幼崽，此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用小奶音小声说着。
艾薇莉娅套上了外套：“我马上就到，宝贝，爸爸妈妈呢？”
“我不知道呜呜……”小乔纳森哭得已经开始抽抽了。
“小乔？宝贝是你在哭吗？”电话那边传来了克拉克的声音。
刚准备松口气，结果没想到小乔哭得更大声了，一边叫着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话一边躲开。
艾薇莉娅和杰森交换了个眼神，她拉住杰森，瞬间出现在了克拉克的家里。
“哦，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了……你已经到了。”克拉克的声音从耳边和手机中双重响起，他有点不知所措但又放松下来。
“什么？……哦，我知道了。”
“哇呜呜呜！！！”小乔纳森慌张极了，他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哭得稀里哗啦，而此刻他原本整洁温馨的卧室里，出现了一道被什么东西灼烧的痕迹，墙上不仅出现了灼烧过后的黑色，甚至有些地方的墙面都被打穿了。
艾薇莉娅彻底放松下来，她看向身边一看就是急匆匆换了衣服的克拉克，无奈地推了推眼镜。
“小乔现在非常地紧张，现在就是展露你真实身份的最佳时机了。”艾薇莉娅拍了拍兄长的胳膊，小声说完之后就走进屋里，开始柔声安慰小乔。
露易丝最近被报社外派了，现在正在非洲出差。
“我，去弄点喝的。”杰森自觉地比划了一下，离开了这个混乱的场景，顺便打了个哈欠。
是的没错，今年只有八岁的小乔纳森·肯特，在经历了八年的普通人生活之后，觉醒了自己的氪星能力，并且因为年幼的关系，被自己的能力给吓哭了，不敢找爸爸，下意识就去找了与其说是长辈更像是朋友的姑姑求助。
克拉克费了很大力气才让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哭泣的小乔平静下来，而他的杀手锏也很简单。
摘下眼镜，换上制服，悬浮在空中和小乔说话。
上一秒还哭唧唧的小男孩，下一秒就戛然而止，脸上还挂着泪珠，张大嘴巴呆呆地看着面前用他非常熟悉的声音说话的超人。
“我说什么来着，没有男孩可以拒绝超人。”艾薇莉娅笑着帮自己吓自己的小男孩擦眼泪，瞥了一眼得意的兄长之后继续补刀，“哪怕是最喜欢蝙蝠侠的小孩也不例外。”
克拉克骄傲飘扬的小卷毛都在这个瞬间垂了下来。
没错，超人的儿子最爱的超级英雄是蝙蝠侠。
怎么说呢，这件事情非常诡异但是非常合理，并且有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恍然大悟。
“艾薇姑姑，我爸爸是超人！”小乔眼睛亮晶晶地就伸出手要爸爸抱。
从来都很直白表达爱意的肯特家，只有八岁的小乔在家里每天不是被爸爸抱就是被妈妈抱，回家了被爷爷奶奶抱，串门的时候被姑姑抱，或者偶尔杰森姑父也会抱。
他已经完全习惯了。
“是的没错，你爸爸是超人，所以不用担心了宝贝，你现在这样是正常的。”艾薇莉娅点头，看着小乔快速丢下自己刚才的情绪，转而开始和克拉克贴贴。
杰森恰好回来了，手里端着几杯热牛奶，和一杯橙汁。
“谢谢。”艾薇莉娅端起其中一杯，捧在手里。
“等一下，如果爸爸是超人的话……艾薇姑姑！”从喜悦中回过神来的小乔虽然年纪还小，但已经很聪明了，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猛然一个向日葵猛回头地看向艾薇莉娅。
腾出一只手摘下了自己的眼镜，艾薇莉娅对着小乔挥了挥手：“嗨，宝贝。”
“啊啊啊啊！！！”小孩子激动得尖叫拔高而起，他立刻就“抛弃”了自己的父亲，要去找艾薇姑姑贴贴。
折腾了一会之后，小乔终于累得睡着了，几位大人也没有继续醒着，艾薇莉娅带着杰森直接回了他们的公寓，并和克拉克约好等天亮了再说这件事该怎么处理，一起商量一下。
等到艾薇莉娅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她收拾了一下自己吃了顿饭就和杰森道别，来到了克拉克的房子里。
“艾薇姑姑！”因为小乔已经知道了，所以艾薇莉娅出现的时候并没有像之前一样躲起来，直接出现在了一层的走廊上，确保不会被屋子外边的人看到屋子里突然多了个人。
“小乔。”艾薇莉娅把飞扑过来的小乔抱起来举高高转了几圈。
克拉克从外边回来，看起来刚才在处理院子里的草坪。
“艾薇你来了。”克拉克打招呼，并直入主题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我准备带小乔去找B看看。”
“呃……我有个消息你得知道一下。”艾薇莉娅摸了摸鼻子，迟疑着。
“什么？”
“就昨天晚上，蝙蝠找到了一个他亲生的儿子。”艾薇莉娅丢下一颗深水炸弹。
“什么？！！”克拉克震惊地瞪大眼睛。
“是的没错，而且很难搞。”艾薇莉娅点头，“非常难搞的小屁孩。”
“……有多难搞？”克拉克承认自己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有一些八卦和吃瓜的心情。
“我这么说吧，那个小崽子大概是没有善恶观的缩小版蝙蝠侠。”
“哦……那还真是，不是一般的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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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 番外
◎小乔和恶魔崽子，杰森的决定。◎
101.番外
克拉克最后还是带着小乔来到了蝙蝠洞, 艾薇莉娅也跟着过来了。
然后正巧碰到布鲁斯正紧皱眉毛的教训达米安。
——一些老蝠亲教训儿子的珍贵影像资料。
艾薇莉娅用自己的冰激凌发誓，提姆肯定在这个家里的某个地方隐藏着自己拍下来了一连串的视频和照片作为留念。
艾薇莉娅带着小乔上楼，让克拉克和布鲁斯先说话，等确定了安排之后再来告诉她和小乔。
一晚上兴奋得没有睡好以至于现在有些昏昏欲睡的小男孩睁大了眼睛, 作为布鲁斯·韦恩的教子,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到韦恩庄园, 确实他第一次知道蝙蝠洞就在韦恩庄园的地下。
“你要是困就先睡一会儿, 等他们上来了我叫你。”艾薇莉娅眼疾手快地接住小乔因为打瞌睡而滑落的茶杯，放在了一边。
“好~！”拉长了音调的可爱人类幼崽真的非常乖巧。
小乔不想去屋子里睡觉，就直接躺在沙发上，枕着姑姑的腿闭上眼就睡着了。
艾薇莉娅一手举着手机, 另一只手轻轻地在小乔身上拍着, 哪怕对方已经不是那个走路都走不稳还需要人抱着晃晃才能好好睡觉的小孩子了, 她也没有改变这个习惯。
然后在某个瞬间, 她眉毛一挑，目光转动, 看向了楼梯的方向。
那个名叫达米安的孩子正站在二楼的楼梯平台上，居高临下地观察着她和小乔。
不招人喜欢的小鬼。
艾薇莉娅咂舌。
一般来说，她对人类幼崽的容忍度还是很高的，但是达米安·韦恩很明显不是普通的人类幼崽。
他的灵魂与躯体并不匹配，很像是被某种外力重新揉捏塑造了之后的状态, 灵魂薄得很，匹配的身体就有点过大了。
被催熟了？
不关她的事, 艾薇莉娅歪歪头, 收回了视线。
达米安那种掂斤播两的眼神就已经冒犯到她了, 不把这个小崽子飞出去已经是她结婚这么些年之后足够修身养性的结果。
小乔纳森在这个节骨眼上也自己醒来了, 他习惯性哼哼唧唧地在沙发上蹭来蹭去, 然后睁开那双遗传自超人的湛蓝色眼睛，直直地和楼梯上的绿眼睛对上。
小男孩愣住，然后肉眼可见的脖子带脸爆红，急吼吼地从沙发上起来。
七八岁的小孩子正是自我意识觉醒的年龄，尤其表现在寻找群体地位，也就是说小乔现在正是在意同龄小朋友看法的年纪。
突然在教父的家里看到了一个同龄的小男孩，自己刚才撒娇的样子被看到了，小乔不好意思极了，正想着该如何开口。
没想到是达米安先打破了安静：“你就是父亲的教子？”
小乔被告知了自己的教父找到了一个亲生孩子，因此干脆的点头：“是哒，我是小乔纳森，你可以和大家一样叫我小乔。”
“很高兴见到你啦，达米安！”
肯特家一脉相承的小太阳露出了大大的笑脸，扑面而来的浓郁直球气息让到底还是个孩子的达米安沉默了片刻。
他倒是想说点什么刻薄的话，但他已经受到了父亲的教导，同时那个坐在沙发上看似云淡风轻实则给人无尽压力的女人丝毫没有遮掩地关注着这边。
“TT，幼稚鬼。”最终达米安还是没说什么好话，不过相比较刚见面就把作为大哥的夜翼骂了个狗血喷头的举动，此刻显然已经非常收敛了。
小乔摸摸鼻子，感觉到了对方微妙的嫌弃。
他从被告知达米安的存在开始，就非常期待和这个小哥哥一起玩，万万没想到对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对自己的嫌弃。
哪怕是热情小狗性格的小乔也觉得有些受伤，他不满地开口反驳：“我才不幼稚！说别人幼稚的家伙才最幼稚！”
达米安自认已经用了自己最好的社交礼仪，没想到竟然还被人说回来了。
他冷哼一声：“听说你的父亲是超人，你这么弱的家伙怎么可能是超人的儿子？垃……”
最后一个词没有说出口，他被人强行闭麦了。
“注意用词，小子。”艾薇莉娅眯起眼睛，神情是淡淡的不爽。
“你真讨厌！”小乔也咋呼起来，他看起来好像被戳到了痛点一样，三下五除二的跑上了楼梯来到达米安面前。
虽然从个头上来说，八岁的小乔比自称已经十岁的达米安矮了大半头，不过此刻小乔根本不在乎这些。
家教良好甚至不会说脏话的小男孩气得脸发红，憋了半天也只说出来一句：“你都不是罗宾！凭什么说我！”
没说脏话，但是双方一个照面就说到了对方的痛点上。
尤其是小乔，直觉系生物的本能展现的淋漓尽致，恐怖如斯。
同样在二层出来了半天也旁观了小孩子斗嘴斗了半天的两位父亲安静的并肩而立，没有吭声。
艾薇莉娅不准备插手小孩子的社交，刚才阻止达米安也是因为对方准备说的话有点太不合适，此刻已经放开了自己的控制。
“我才不需要那些奇怪的制服和鸟名字！我已经得到了更好的训练！（注一）而你，软趴趴的小屁孩！”达米安不满地提高了嗓门。
艾薇莉娅看着这两个小崽子的针锋相对，眯起眼睛。
这个场面，感觉似曾相识啊……
同时，在楼上，克拉克也摸着下巴发出了感叹：“这让我想起了我们的初次见面。”
布鲁斯哼笑：“我更友善多了（注二），小乔也是，至少没说滚出韦恩庄园呢。”
“……我就知道。”对蝙蝠侠的记仇本领早就有所领教的克拉克无奈捂脸。
显然哪怕这么多年过去，布鲁斯还是把超人曾经站在艾薇莉娅的工作室里对他说“滚出我的大都会”这件事记在小本本上，时不时就要拿出来阴阳一下自己的搭档。
两个小孩子你来我往地开始拌嘴，不过也仅止步于拌嘴，没有上手。
大门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打开的。
杰森过来了。
“你来了。”艾薇莉娅站起来过去迎接他，两位已经结婚多年但依旧黏黏糊糊的小两口抱了抱，并自然地亲了亲对方。
“我哪能错过这个呢。”杰森笑着看了一眼楼梯上，神情愉悦。
达米安正说着话，突然就卡壳了。
布鲁斯抓准了时机，走过去站在达米安身边：“达米安，这是杰森。”
“我们已经见过了。”杰森单手搭着媳妇的肩膀，另一只手抬起，食指和中指并起在额角行了一个不规不矩的军礼，“记忆深刻。”
没想到达米安竟然没有跳脚，他的视线在杰森和艾薇莉娅之间转了几圈：“我知道她就是翡翠少女，新月也是她？”
从头到尾他就没有怀疑过杰森出轨的可能，不说翡翠少女的战斗力，就单说他的父亲要是知道对方出轨，大概能直接把臭小子的腿打折，更别提翡翠少女是超人的妹妹。
“很聪明。”艾薇莉娅微微一笑，“还没打招呼，我是艾薇莉娅·肯特。”
“我知道。”达米安点点头，没有打招呼的想法。
“好了，如果你们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撤了。”杰森挥了挥手，同时转头用眼神询问艾薇莉娅有没有安排，得到对方摇头的回应之后更加理直气壮，“拜拜。”
布鲁斯没有挽留，小两口就这么自然地离开了韦恩庄园。
达米安眨了眨眼：“那个红枣头，我是说陶德，他不会是个妻管严吧？”
小乔下意识就抬头问爸爸：“爸爸，什么是妻管严？”
“我只能说，杰森很尊重自己的妻子。”布鲁斯轻飘飘地回答。
“所以答案是‘yes’。”达米安点头。
小乔没得到答案，继续追问：“爸爸爸爸，什么是妻管严啊？”
“呃……这个很难说清楚。”克拉克有点迟疑，他弯下腰，小声地在小乔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达米安则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家伙，心情倒是比刚才要平和了不少。
他才意识到，这个小不点可能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傻子，他干嘛要和一个傻子纠缠呢。
小乔的注意力却没有完全地离开达米安，他看到了对方的眼神，虽然没有看懂，却本能地感觉到那不是什么好的含义，于是立刻又变得气鼓鼓。
轮到达米安一头雾水-
过了一段时间，艾薇莉娅和杰森照常抽空回到堪萨斯州的农场去看望乔纳森和玛莎，虽然已经年近七十，但夫妻两个看起来都很年轻还很活跃，一点也不像是上了年纪的样子。
艾薇莉娅有些惊讶地发现达米安也在家里，并且和小乔的关系肉眼可见地和谐。
“姑姑！姑父！”小乔听见声音看过来，惊喜地看着门口，放下手里的游戏手柄就冲了过来。
“看起来你已经找到了一个新朋友了。”艾薇莉娅抱着小乔颠了颠，然后放了下来。
“是的！达米安超棒哒！”年纪还小说话的时候时不时还能蹦出来几个儿童用词的小乔纳森快乐地摇头晃脑，显然是丝毫不记仇地接受了新朋友的存在。
“好了，和你的新朋友去玩吧。”艾薇莉娅没有继续打扰小孩子们，带着杰森转头走了出去，准备去后边的仓库看看。
路过院子里大树的时候，她自然地和葬在了树下的汉克打了一声招呼。
杰森视线从面色如常的艾薇莉娅身上滑过，又收回。
他对曾经和艾薇莉娅的相处如数家珍，当然也不会忘记当年他们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他还在暗恋她，并且刚刚离开哥谭前去流浪寻找自我。
艾薇莉娅在电话中对着他说的那番话，这一句话在他们的婚礼中又被她说了一遍。
“我确信，在长久的时光之后，当我想起来你，我还是会微笑。”（注三）
那个时候也还年轻的他不懂这句话的重量和背后的含义，只单纯地以为是对方那不自知的情意。
但现在他有了不同的看法，也更能体会其中所蕴含的一切。
艾薇莉娅从来都是一个很害怕失去的人，她总是试图保护自己身边的一切，不想自己重要的东西消失或者被毁坏。
其中不仅包括物品，也包括人。
艾薇莉娅也是一个很看重诺言的人，她说过的话总是会遵守，许下的诺言也总是会兑现。
说来可能有些自恋，但杰森不认为在自己死亡之后，艾薇莉娅能够放下他，能够坦然地接受生活或者接受下一份感情。
他是一个人类，总是会面对死亡。
而那就意味着，他让自己的爱人独自留在时间里，依靠着短短几十年的时光来消磨那漫长的岁月。
艾薇莉娅会尊重杰森的决定，不会因为自己而留下他一起面对长生，哪怕那意味着她的痛苦。
“杰森？杰森！嘿，回神啦！”
杰森猛然回神，艾薇莉娅凑在他面前好奇地看着他。
“啊，走神了，抱歉。”他一如往常地笑了笑，没有解释。
艾薇莉娅没有多想，转身牵着杰森继续走。
杰森被爱人拉着前行，想到了在他结婚的那个晚上，布鲁斯单独找到他后交给他的盒子。
“结婚礼物。”当时布鲁斯是这么说的。
他看着布鲁斯转身离开的背影，又低头看着手里的小盒子，打开又关上。
从那之后，这个盒子就被他藏在了某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这么多年也没有拿出来过。
“今年你想去哪里旅游？”杰森突然开口询问。
“嗯？还没想好诶，去非洲大草原看动物迁徙？”艾薇莉娅歪歪头。
小两口每年都会抽出一段时间出去旅游，每年一个地方，今年还没出去。
“我觉得可以。”杰森点头。
“……你还好吗？”艾薇莉娅停下脚步，有些困惑地看向杰森。
“我很好啊，为什么这么问？”杰森也跟着停下，露出无辜的神情。
“不……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好像有点……说不上来，感觉你好像做了什么决定一样。”艾薇莉娅苦恼地皱眉，上下打量着爱人，试图找出是哪里让自己感觉变化。
“我确实做了个决定。”杰森笑着揉了一把艾薇莉娅的头，“我决定咱们之后每年都要去一个新的地方，等转完了地球，我们可以去其他的星球看看，我一直很好奇你给我说的钻石星球。”
“好呀。”艾薇莉娅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她干脆地点头。
二人继续走向后边的仓库。
谁在爱，谁就应该与他所爱之人分担命运（注四）。
那么，我愿意与我的爱人分享这之后长久的生命，绝不会独留她自己在这世间悲伤-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注一：《蝙蝠侠之子》里达米安对迪克的台词。
注二：超人和蝙蝠侠说的话来自《超凡双子》的台词。
注三：五十六章，艾薇莉娅说的话。
注四：“将近两千年了，他一直坐在这石平台上，睡在这里。然而，每当满月来临时，他就睡不着，他为失眠所苦。满月不仅折磨他，还折磨他忠实的卫士——这只狗。
如果说，怯懦果真是人类最严重的缺陷，那么，大概，这只狗总是没有犯怯懦的罪过的吧。这只猛犬除了雷电之外是什么都不畏惧的。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谁在爱，谁就应该与他所爱的人分担命运。”
——布尔加科夫《大师和马格丽特》
布鲁斯将克拉克给予他的那颗白金氪石送给了杰森。
嗯，全文到这里就结束啦~
本来准备开《亚当斯小姐与玩偶先生[综恐]》，但是存稿期间发现真的太卡了……亚当斯家的尺寸实在不好把握，所以现在是放置，对期待的小天使道个歉。
目前准备写点轻松的《阳间恋爱指北[综英美]》，cp迪克，没什么综英美大事件的日常甜文~欢迎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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