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穿越快穿 > 我们的爱 > 第39章 雨夜
    祝敢果还是拉住了路安纯,没让她下水。


    站在岸边看着…水面&30340;确是清浅见底,但谁知道下面地形如何、会不会一脚踩空,或者有水草什么&30340;。他俩可都不会游泳,出了半点问题,那都是要命&30340;事儿。


    祝敢果答应了路安纯,帮她找个打捞队,不过人家肯定不白来,要支付工钱。


    路安纯说工钱没问题,她攒了不少钱,唯一&30340;要求就是别太引人注意。


    ……


    晚上,祝敢果回到清河巷,莫名有点心虚,特意避开了魏封&30340;二手手机店,绕了一条远路回家。


    没成想,魏封懒散地倚在他家门口&30340;路灯边,冷淡而又压迫感十足。


    他扫他一眼,还没开口,祝敢果自己先绷不住了、忙不迭地向他交待,差点给他跪了——


    “封哥,我招!我全都招!”


    魏封按灭了烟头,随手一扔,烟头稳稳弹进正对面&30340;垃圾桶里。


    “先申明,我绝对没有挖你墙角&30340;意思,绝对绝对没有,小千金找我是因为有事求我帮忙,您千万别多想。”


    魏封眼皮掀了掀:“猪肝,人物啊,大小姐有事都来找你帮忙了。”


    祝敢果听出了他语气里&30340;阴阳怪气,挠了挠头,嘿嘿一笑:“我算什么人物,这不是能力不足,没帮成吗,她让我帮她下水捞东西,我这旱鸭子又不会游泳,哪敢沾水啊,就跟她推荐说你会游泳,浪里白条,那技术没得说,让她找你。”


    “嗯?”


    “结果她叫我帮她找个打捞队,宁愿付工钱也不找你。”


    “……”


    祝敢果见魏封脸色沉了下去,沿着墙悄悄磨过去,拔腿想溜,魏封揪住了他&30340;后衣领,将他拉了回来:“她丢什么了?”


    “她说…她丢了一件对她来说很重要、很重要&30340;东西。”祝敢果夸张地说,“必须要找到,不然她下半辈子都不会幸福。”


    魏封眉宇稍稍舒展,喃道:“她现在知道我对她很重要了?”


    “不是…”


    祝敢果愣了下,也是没想到魏封&30340;恋爱脑这么…迂回曲折,“她说&30340;不是你,这也不是比喻!是真&30340;丢东西了!”


    魏封不耐烦地问:“到底是什么。”


    “要不,我先把丢东西&30340;地址告诉你,你去捞捞看,捞出来就知道了。”


    “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我怎么捞?”


    “你捞出来不就知道是什么玩意儿了,我真&30340;不能说,我答应了他&30340;。”


    魏封也懒得和他争辩,松开了他&30340;衣领,随口道:“地址给我。”


    ……


    谁承想,当天晚上居然下起了暴雨,路安纯趴在书桌边写完了作业,抬头看到一条又一条雨珠子如蚯蚓般,顺着窗玻璃蜿蜒而下。


    她担心得不行,这初冬&30340;大雨不知道要下多久,或许连绵好多天,湖面肯定涨水,再要找到她&30340;蝴蝶夹子就困难了。


    她给祝敢果打了个电话:“猪肝哥,你帮我找&30340;打捞队,找到了没啊,这下雨呢,我怕万一涨水给冲走了,范围不就广了吗,怎么办呀。”


    “放心放心,打捞队已经过去了。”


    “嗯?”路安纯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现…现在吗?”


    “没错。”


    “现在这么大雨,能去给我捞东西?”路安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是什么天价打捞队吗?”


    “不管什么天价打捞队,小千金你都请得起啊。”


    “这可不一定啊!我没你想&30340;那么有钱。”


    “放心,主要是下雨嘛,也怕东西被冲走啊,到时候就难找了,人家挺负责&30340;。”


    “也对。”


    “等他&30340;好消息啊,肯定给你找到。”


    挂掉电话之后,路安纯忐忑不已,忽而见听到门外传来动静,她趴过去听了会儿,柳如嫣叨叨着说:“这么大&30340;雨还要出去啊。”


    路霈低沉&30340;嗓音传来:“工地那边临时出了点问题,我过去看看。”


    司机乔正已经候在了门口,匆匆将路霈迎上了车,路安纯快速跑到飘窗边,掀开窗帘一角看了看,路霈&30340;黑色轿车风驰电掣地消失在了雨夜中。


    路安纯开门询问柳如嫣:“柳姐姐,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柳如嫣摇头,“兴许工地出了什么意外情况,没事,你别管。”


    “那他今晚还回来吗?”


    “估计回不来了。”


    “哦,好&30340;。”


    路安纯退回房间,给自己换了一身厚厚&30340;防水冲锋衣外套,又从橱柜里翻出一套带了反光条&30340;雨衣,全副武装地给自己收拾好,听着柳如嫣已经回屋睡下了,拎了伞、蹑手蹑脚地下楼,换上雨靴便出了门。


    在小区门外&30340;马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朝着森林公园&30340;方向驶去,中途她还给祝敢果发了一条短信,说她现在赶过去了,如果他敢骗她,明天去学校要他好看。


    祝敢果回复她:“保证没骗人,打捞队还在找着呢。”


    公园是半野生&30340;,夜间也不会关闭。


    路安纯一个人撑着伞走在冷飕飕&30340;丛林石板路上,心里难免有些害怕。


    但她顾不得这么多了,来都来了,能找到东西是最重要&30340;。


    大雨冲刷着周围高松&30340;乔木树林,雨滴跟冰雹似&30340;哐啷哐啷倾盆而下,拍击着树叶宛如成千上万&30340;鼓点似&30340;。


    她来到了当时野营&30340;湖岸边,并没有看到什么打捞队,只有一个同样穿着黑色雨衣&30340;瘦削身影,孤零零地站在宽阔&30340;湖面,正俯下身,手伸进水里,一点点摸索着什么。


    水面&30340;确不深,只到他膝盖&30340;位置,他头顶戴了一个强光探照灯,照出了横斜&30340;细密雨丝。


    路安纯看清他侧脸&30340;那一刻,脑子里轰鸣作响,全身血液如浪涌般、直冲头顶。


    她僵在了原地。


    分明如此喧闹&30340;世界,此刻也变得万籁俱寂。


    魏封似乎有所发现,摸到了什么东西,从水里拿出来,放在灯下一照,银色&30340;蝴蝶发夹泛着夜光,样式有点过于眼熟了。


    魏封盯着那枚发夹看了很久,明白了什么,顿时无语在了湖面。


    他以为她丢了什么宝贝玩意儿,至少得是钻石项链啊金条一类&30340;东西吧,就这…


    值得请一个打捞队?


    魏封将蝴蝶发夹揣进包里,转过身,一步一步分外小心地爬上了岸。


    他穿上了岸边早已经湿透&30340;运动鞋,转身准备离开,就在昏暗&30340;树林里,他注意到路安纯雨衣两侧薄荷色&30340;反光条。


    抬头,头顶探照灯光笔直地照到了女孩煞白&30340;脸蛋,脸蛋被雨水湿透了,刘海可怜巴巴地黏在额头,眼角微红,瞪着他,像他欠了她八百万似&30340;。


    魏封小跑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路安纯呼吸微微急促,大雨模糊了她&30340;脸,几乎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雨水,她咬着牙不说话。


    “你他妈不会是在哭吧。”魏封从雨衣大兜里取出了那枚蝴蝶发夹,“找到了,我当是什么重要东西,早知道是这个,就不来了。”


    路安纯仍旧不说话,倔强地用手背擦了擦脸,眼睛更红了。


    魏封走过去,将发夹随意夹在她额前湿漉漉&30340;头发上,流苏坠子正好搭在她额头,傻了吧唧&30340;,把他逗笑了。


    路安纯走过去,伸手揪住了他&30340;雨衣。


    低垂着脑袋,魏封看不见她&30340;神情,只觉得小姑娘&30340;身体轻微地颤抖着。


    “冷啊?”


    “这么大&30340;雨,你出来干什么?”


    “你掉了多少东西?还有吗?”


    路安纯用力摇头,牙齿缝里挤出出几个字:“没有了,魏封,就这个。”


    虽然竭力压抑着,但这简单&30340;几个字,还是带了哭腔…


    魏封&30340;心都揪紧了。


    “找回来了,哭什么哭,行了。”


    路安纯本来忍着,他这么一说,她反而绷不住了,哽咽得更厉害了。


    魏封很克制地伸手摁了摁她单薄&30340;肩膀,她宛如触电般抽抽了一下,然后抓他更紧了。


    “哭什么,你跟我说啊。”


    “是不是你爸又打你了?”


    他抬起她&30340;脑袋,掀开雨衣帽子,很不温柔地检查着她&30340;脸,她&30340;颈子…


    “没有。”路安纯摇头,给自己戴上帽子,“没有打我。”


    “那你哭什么。”


    路安纯想了很久,颤声问:“月牙长出来没有?”


    “没有。”他听话地将右手食指递到她面前。


    路安纯接过他&30340;手,新长出来&30340;指甲被他剪得平平整整,贴着肉,一丝多余都没有。


    “你为什么一定要它长出来。”魏封皱眉问,“这玩意儿,我哪儿能控制。”


    “小时候听妈妈说,有月牙&30340;小孩会比较圆满幸福,只有一点点也行啊。”


    “我不信这个。”


    路安纯握着他根根颀长有力&30340;指尖:“我信,如果有它,我想我会更坚定些。”


    “坚定什么啊?”


    “坚定我控制不住自己去发了疯一样喜欢你&30340;这件事,不会给你带来灭顶之灾。”


    ……


    倾盆&30340;大雨顺着他英挺&30340;眉骨滴落,全世界大雨漫天,他却只听得见自己&30340;心跳声。


    他低头,鼻息间发出一声轻笑。


    忽如其来&30340;表白,反而让她无所适从地揪紧了他:“你笑什么!不准笑。”


    “路安纯…”


    真&30340;很少很少听他完整地叫她&30340;名字,每一个字,都在舌尖绕出了千回百转&30340;深情与厚爱。


    “路安纯,有你这句话,够了。”


    魏封摘下了她额上被他胡乱夹着&30340;蝴蝶夹子,重新替她梳理了散乱&30340;头发,然后缠绕着手掌,一圈一圈替她挽好,用蝴蝶发夹稳稳夹住。


    路安纯摸了摸已经湿透&30340;发髻,还能摸出凌乱感,但他必然是第一次给女生理头发。


    “干什么啊?弄这个。”


    “疼你啊。”


    “你别说这种话!”


    “老子现在算名正言顺了吗。”


    “不。”路安纯连连摇头,转身要走,“你当我一时冲动吧,或者一时感动,或者…当我没说。”


    “没这么耍我&30340;。”他拉住了她&30340;帽子,将她重新拉了回来,“给我抱一下。”


    “不行,魏封。”


    他忍耐克制地看着她,拇指指腹狠狠擦了擦她柔嫩&30340;脸颊:“怎么就这么费劲。”


    路安纯也学着他&30340;动作,也用拇指去擦他&30340;脸颊,只是他嘴角有轻微&30340;茬子,看不出来,但摸得出来。


    她喜欢这种触感。


    “魏封,你这动手动脚&30340;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我已经忍很多了,你不让碰,就没碰,但我觉得你这么喜欢我,应该不排斥。”


    “我没有这么喜欢你。”


    “你刚说&30340;,发了疯一样喜欢。”


    “我真&30340;要生气了。”


    他揉了揉她&30340;脑袋:“就没见过这么别扭&30340;。”


    “我们还要在这里淋雨淋多久啊?”


    魏封捡起了地上&30340;花边伞,撑在了她头上,雨滴吧嗒吧嗒打在伞面上,宛如丛林精灵在跳舞。


    “送你回去,这么晚都敢出来,不怕被你爸打死。”


    路安纯将伞柄往他那边推了推,轻松地笑着:“我爸去工地了,今晚不回来。”


    “那今晚跟我睡。”他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路安纯:?


    她踹了他一脚。


    魏封生生捱下了这一脚,闷哼一声,评价道:“你真&30340;有暴力倾向。”


    “我没有,只是对你特别不能忍。”


    “因为你发了疯一样喜欢我。”


    “你可不可以不要当复读机?”


    “路安纯,今天晚上&30340;月亮也很美。”


    “这么大&30340;雨,哪有月亮啊!”


    “路安纯,我现在觉得很满足,明天就可以去死。”


    “……”


    祝敢果说&30340;没错,他真&30340;是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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