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穿越快穿 > 我们的爱 > 第32章 识破
    夜间,魏封送路安纯回了家。


    回酒店时,夜已经深了,他洗漱之后准备休息,躺下来却发现背后有什么硬物硌着难受。


    他伸手一摸,摸出一个心形&30340;银质相片夹。


    什么东西?


    魏封打开壁灯,借着柔和&30340;灯光打量着相片夹。


    这是路安纯随身佩戴&30340;饰物,他时常看见她白皙&30340;颈子边闪动着链子&30340;银色光芒,而这相片夹顶部&30340;环扣裂开了,兴许是方才打闹&30340;时候不小心遗落。


    魏封下意识地吻了吻链子,将它放在床柜边,准备下次见面时还给她。


    他躺下来闭眼睡觉,辗转几次后,重新起身拾起了相片夹。


    叩开夹子,他看到了里面&30340;照片。


    一面是一位优雅漂亮&30340;妇人,笑得很温柔。恬静纯美&30340;模样与路安纯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双清澈&30340;杏眸,让人看一眼便印象深刻,难以忘怀。


    而照片夹&30340;另一面,是一个婴儿&30340;照片,男婴还是女婴无法从容貌上分辩,但看深蓝色&30340;小衣服…应该是男孩子。


    魏封推测这个婴儿可能是路安纯&30340;弟弟,只有直系&30340;亲生孩子,才会和母亲&30340;照片放在一起,被她随身携带在身边。


    还有个弟弟吗,从没听她提起过。


    魏封没有多想,将相片夹放进书包里。


    次日清晨,魏封洗漱完毕下楼吃早餐,然后打车去竞赛&30340;考场。


    祝敢果告诉魏封,路安纯一大早就过来接走了魏然。


    “天还没亮就来了,说是带小屁孩去看海,你说说,这哪儿有海啊。”


    魏封看着窗外&30340;高楼大厦,淡淡道:“什刹海吧。”


    “啊这倒有可能,不过说实话,你不觉得这小千金对你弟弟过分关心了吗?”


    副驾座&30340;祝敢果转过头,煞有介事对魏封道,“以前我还没太大&30340;感觉,但这一次出来,我一双眼睛瞧得真真&30340;,她把那小孩当自己儿子疼啊,你说你弟弟…有这么可爱吗?”


    魏封从书包里摸出竞赛题库,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呵欠:“可爱,是有一点,但不多。”


    “昨天晚上斗地主,你是没看到,她整个把小屁孩抱怀里了,看&30340;我都羡慕。你弟弟这也不是小孩子了吧,小学都快升学了,半大不大&30340;。你是没瞧见你弟那张脸,红得跟樱桃似&30340;,除了亲妈,哪个女生能这么喜欢他啊。”


    魏封掀起眼皮,荒诞地看了他一眼:“她才17。”


    “电影《孤儿怨》你看过没,里面那小萝莉,不也三四十了吗,样貌完全看不出来啊,看着还是个小女孩,但内心变态,勾引男主人不算,还放火烧了领养她&30340;那一家人,太可怕了!”


    魏封听他越说越离谱,索性不再言语,也没有想太多。


    考场上,魏封做完了全部试题之后,百无聊赖地转着笔。


    兴许是思维被这些高难度&30340;物理题激活&30340;缘故,他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女孩第一天来手机店&30340;情形。


    那姑娘显然就是冲魏然来&30340;,被他撞见之后,又胡编乱造说什么喜欢他、要告白…


    满口谎言。


    这在以前,也有不少追他&30340;姑娘来家里,但她们对魏然,多是礼貌地笑一笑,或者寒暄几句,那小孩又不是什么超级可爱&30340;小正太,不怎么招姐姐喜欢。


    魏封快速运转&30340;大脑里不断浮闪路安纯和魏然相处&30340;情形,而这所有&30340;记忆片段,最终都落到了昨天晚上她遗失&30340;相片夹上。


    一道电流似击中了他,他猛地站起身,试卷被他攥出了褶皱。


    监考&30340;老师见此情形,连忙问道:“诶,怎么回事?”


    “做完了,交卷。”


    魏封将试卷放回讲台,拎着书包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教室。


    监考老师没见开考四十分钟不到就交卷&30340;,以为他是搞不定这些物理题,然而当他溜达到讲台边,扫了眼答卷,却发现卷子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演算&30340;公式步骤。


    就连最后一道让所有人绞尽脑汁&30340;线路实验题,都被他细密地演算了出来。


    老师扶了扶眼镜,难以置信地望了望教室正中空缺&30340;那个位置。


    这是什么水平&30340;天才!


    ……


    魏然和路安纯玩到晚上八点才回来,魏封一直没有给他打电话,弄得他心欠欠&30340;。


    回来&30340;车上,他时不时就要看看电话手表,生怕漏接他哥&30340;电话。


    “姐姐,还没到吗,好晚好晚了。”


    “就快到了。”


    “我哥一直没给我打电话也。”


    路安纯给他戴上了新买&30340;鸭舌小帽,笑着说:“你哥不找你,不是挺好&30340;吗,你还希望他管着你呀。”


    “唔…虽然平时也觉得被管着很不自由,但如果我哥真&30340;不管我了,这么久都不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里,总感觉不太对劲。”


    魏然叹了口气,“婆婆走了,他要不管我,就没人管我了,那我会变成可怜&30340;小孩。”


    路安纯揽着魏然&30340;肩膀,轻轻按了按。


    她知道,魏然和魏封一样,对家&30340;依赖程度远远超过她&30340;想象,她费尽心机和全身力气想要挣脱&30340;那个家,恰恰是他们最渴望&30340;温暖之源。


    “哥哥怎么会不管你呢。”她安慰小孩道,“你哥啊,肯定一整天都在考试呢,顾不上你。”


    “可是现在都八点了,他不可能晚上也在考试啊,考完怎么不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里呢?太反常了!”


    “你猪肝哥跟他说过,我带你去玩了呀。”


    魏然闷闷地说:“我们去那么远&30340;海边,不带他,他肯定生气了。”


    “不怕,姐姐等会儿回去哄哄他,他就不生气了。”


    “嗯,那我也要哄哄他,把礼物送给他。”


    八点四十多,路安纯带着魏然小朋友回了酒店。


    别看魏然平时跟他哥拌嘴抬杠,但稍稍分开久一些,他还很黏他哥&30340;,一出电梯门就直奔魏封&30340;房间。


    真是很怕他哥生气。


    “哥,我回来了!”魏然按下门铃,“我给你带礼物了哦!是我去海边捡&30340;贝壳和海螺。”


    魏封开了门,路安纯远远地望见他。


    少年黑衣黑裤站在门边,气质凛冽,顶灯给他清瘦&30340;轮廓镀上了一层冷淡&30340;光。


    他不笑&30340;时候,冷戾薄凉,眼底&30340;锋芒能将人割成碎片。


    别说魏然,就连路安纯心里都开始打鼓了,忐忑地走过来:“魏封,我们回来了,对不起啊,真是玩&30340;太晚了。”


    “进来。”


    魏封拉开了房门,魏然正要走进去,他忽然按住他&30340;脑袋,往外推了推:“回你自己&30340;房间,路安纯进来。”


    魏然一看他哥这沉静淡漠&30340;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他&30340;情绪一直压&30340;很深,从来不会歇斯底里地暴躁发泄,但越是平静,就越说明事情不对劲。


    上一次见他用这种语调说话,还是在婆婆过世那时候。


    “哥!”魏然一下子哭了出来,揪着他哥&30340;衣角,连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怎么晚回家,你不要生气嘛。”


    路安纯见小孩今天明明这么开心&30340;,回来却被他哥弄哭,不满道:“我给你发了短信呀,你不回我,电话也不接,就算在考试,结束后也应该回一下吧,现在这样…”


    魏封抬起下颌,冷冰冰&30340;视线扫向她:“老子说什么了?”


    “你没说什么,但把弟弟都弄哭了。”路安纯摸出纸巾,给惶恐&30340;小朋友擦眼泪。


    “他是我弟弟,怎样管教是我&30340;事,与外人无关。”这句话,分分钟将路安纯摘了出来,不近情理,冷漠生硬。


    路安纯真是没想到,她带魏然出去玩了一天,魏封会生气成这样。


    “你说我是外人?”


    他眼底勾起一丝讽意:“你自己觉得呢。”


    祝敢果听见动静,从隔壁房间走出来,将哭兮兮&30340;魏然揽到自己身边:“小孩,你哥这不是担心你吗,这么晚都不会来,人生地不熟&30340;。”


    “可…我跟姐姐在一起…”魏然揉着眼泪,满腹委屈,“昨晚也跟哥哥说了&30340;,哥哥也同意了。”


    祝敢果也挺莫名其妙&30340;,今天这家伙进考场不到四十分钟就出来了,正常考试两个小时,祝敢果坐在街边小店吃着烧饼羊杂汤,还没吃完呢,就看到他沉着脸走出来,一言不发地回了酒店,在房间里关了一天。


    他还以为他竞赛考砸了才这样不爽,没想到晚上居然借题发挥找他弟弟&30340;茬。


    关键是…拿魏然撒气就算了,路安纯可没惹他啊。


    他劝道:“封哥,这就一物理竞赛嘛,又不是高考,砸了就砸了,没必要摆脸色给别人看吧。”


    路安纯闻言,担忧地望着魏封:“没考好吗?题目很难?没关系&30340;,你都觉得难,那其他人肯定都做不出来,还是有机会&30340;。”


    听着她温柔&30340;关切,那双清澈水亮&30340;眸子,似乎满心满眼都是他。


    魏封只觉得很可笑:“大小姐,你他妈假不假。”


    “……”


    魏然有点气不过,一把擦掉眼泪鼻涕:“你可以说我,不可以说我姐姐!”


    姐姐两个字,宛如刺激电路&30340;开闸导线般,瞬间激怒了魏封:“猪肝,把他带回房间,我要好好跟这位’姐姐’聊聊。”


    说完,他不由分说地攥着路安纯&30340;手,将她连拖带拽地拉回了房间,魏然见势不对,还想冲上来,房门被他“砰”地一声关上了。


    “哥,你不要欺负姐姐!”


    “开门啊。”


    门内,路安纯担心小孩哭成这样把酒店保安招过来,赶紧说道:“魏然,你先跟猪肝哥回房间,没事&30340;,哥哥不会欺负姐姐,等会儿我来找你啊。”


    “唔…那好,姐姐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嗯。”


    魏然分外不舍地跟着祝敢果回了隔壁房间。


    魏封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30340;对话,&30340;确是血脉压制,那小子也算诨&30340;…她三言两语就能把他劝好。


    “魏封,你到底在发什么疯。”路安纯看着面前这个愤怒到几乎失去理智&30340;男人。


    窗外夜色笼罩着他瘦削&30340;身影,萧条疏冷。


    “你带他去海边了?”


    “嗯,北戴河&30340;海边,我想了很久,还是怕我爸发现,还是决定先去海边把妈妈&30340;骨灰撒进海里。”


    “为什么要带魏然去。”


    “魏然说没看过大海,所以我就带他了啊…”


    话音未落,男人张开了紧攥&30340;拳头,那枚她遗失&30340;心形相片夹正挂在他修长&30340;指尖。


    路安纯心头一惊,连忙摸出颈项间&30340;银链子,果然,相片夹不知什么时候脱落了,她竟没发现。


    “还给我!”路安纯上前抢夺相片夹,魏封蓦地收手,将链子攥紧手里,没有给她。


    她使劲儿拉扯着他&30340;手,抠开他那如石缝般&30340;手指,试图夺回她最宝贵&30340;东西,“魏封,这是我&30340;!”


    下一秒,魏封握住了女孩&30340;下颌,以绝对强势&30340;姿势将她按在了墙上:“你和魏然,究竟是什么关系。”


    “没有什么关系,他是你弟弟,我是…”


    她忽然语滞。


    “你是什么?”


    男人&30340;嗓音冷得可怕,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全然不复之前对她&30340;百般耐心,眼神里充斥着野兽般&30340;凶光,像随时要将猎物撕裂一般。


    路安纯明白,不管她怎么骗他,他都可以释怀,但家人…是他最后&30340;底线。


    “魏封,你以为我是谁…”


    “你是谁,不是很明显了?”魏封看着女孩那张因为紧张而轻微抽动&30340;脸庞。


    那张脸,跟魏然也有好些相似&30340;地方,嘴唇和鼻梁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30340;。


    以前祝敢果就提到过好多次,说他们像,魏封从不在意,直到这一切线索最终合流,看到相片夹&30340;那一刻,所有&30340;不合理都变得合理了起来。


    魏然和相片里那个女人,几乎…一模一样。


    他都快把自己&30340;心挖出来血淋淋地送给她了,她却一直在骗他,一个谎言套上另一个谎言,拿他当傻逼一样欺骗。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真相。”


    路安纯急促地呼吸着,眼泪夺眶:“魏封,没有真相,你不要再追问了好不好。”


    她近乎哀求。


    不能说…


    说了,一切都完了,他会被这个秘密拖累死。


    “路安纯,你当老子是好惹&30340;,我什么都给你,你他妈骗我骗得很来劲儿。”


    “对不起,真&30340;对不起。”


    路安纯倔强地擦掉了眼泪。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样凶她,她就是很难受很心碎,眼泪根本收不住,滚出眼眶。


    魏封最受不了她这样哭,不是嚎啕,不是声嘶力竭,就是委委屈屈地啜泣,像受伤&30340;小兽呜呜咽咽,快把他&30340;心都绞死了。


    “你还委屈上了。”他头皮都绷紧了,凶狠&30340;语气却缓和了一些,“少对老子哭,把事情说清楚。”


    路安纯用袖子擦了眼泪,紧攥着他&30340;衣角,眼泪仍旧无声无息地躺着:“对不起。”


    “我不要你&30340;对不起。”他捏着她下颌&30340;指腹,缓缓移到她眼旁,用力地揩掉泪花,“我只要真相。”


    “魏封,可不可以不要问。”她抬起惺忪&30340;眼眸,绝望地哀求他,“别问了,我再也不见魏然了,行吗,今天以后,我就消失在你们&30340;生活里,再也不打扰你们…”


    话音未落,魏封忽然攥住她&30340;衣领,将她拉近了自己。


    他脸上甚至沾染了她&30340;眼泪,两人面面相贴,粗重炽热&30340;呼吸交织着。


    他眼底划过一丝荒诞,“你从来没有在乎过我,我甚至还不如你身边那条狗,对吗。”


    说断就断,她可以毫不犹豫地离开他。


    没有半分留恋。


    “不是&30340;,魏封,你不要逼我。”


    魏封将她攥过来扔到床上,俯身上前,一口咬住了女孩白皙&30340;颈子。


    她&30340;手蓦地攥紧,他没咬疼她,但他在咬着她,细细密密,凶狠又缠绵。


    “这是你欠我&30340;。”


    路安纯感觉到男人身体&30340;躁动,试图用手挡着他,嗓音低沉如枯枝败叶:“魏封,你也要欺负我吗?”


    那一个“也”字,瞬间让他停下了噬咬&30340;动作。


    过了会儿,他很克制地吻了一下她颈上&30340;咬痕,如蝴蝶轻触水面一般,涟漪在她心里一圈圈荡开,她紧抿着唇才忍住不发出声音。


    他不会欺负她,永远不会,只是他找不到其他&30340;表达方式,来宣泄心里翻涌&30340;悲伤和难过。


    他&30340;家已经摇摇欲坠,破烂不堪,而她&30340;出现堪堪昭示着…他唯一&30340;亲人有可能也要留不住了。


    魏封那样疼她,甚至准备做好了为她战死&30340;准备。


    但她目之所及&30340;终点,从来不是他。


    路安纯望着他沉重&30340;背影,将手伸进他紧握拳头&30340;手里,抠出了那枚心形相片夹——


    “魏然是我亲弟弟,但他不是路霈&30340;孩子,他妈妈叫温棠,就是我&30340;妈妈;他爸爸叫周南川,是我们家以前&30340;司机叔叔,而魏然原名叫做周蔚然,这是妈妈给他取&30340;名字,取义草木繁盛。”


    夜色温柔,路安纯情绪也平静了下来,哭过&30340;嗓音略带轻微&30340;沙哑,徐徐将母亲当年如何背叛和逃离父亲,与爱人生下这个孩子,如何辗转将他送到遥远西南&30340;福利院,多年挂念,这个孩子几乎成了她最大&30340;心结,所以顶着巨大&30340;风险给路安纯留下这样一条线索,希望她能找到那个孩子,了解他&30340;生活…


    在她无可奈何&30340;讲述中,魏封渐渐厘清了所有&30340;线索,包括她对他若即若离&30340;态度,包括此前一切所谓&30340;“撩拨”和“暧昧”,都是为了更接近这个亲弟弟&30340;生活。


    其实,这个答案,魏封已经想了一天了。


    这短暂&30340;几个小时,于他而言宛如置身地狱。


    他对感情&30340;付出从来谨慎,不给任何人以背叛他&30340;机会,偏偏遇见了这位谎话连篇&30340;大小姐,狠狠栽了跟头。


    魏封抬眸望着她,眼里已经满布了血丝:“当初你来找婆婆,是打算怎样?带走他?”


    “不会,魏封,我不会!”路安纯攥住了他&30340;衣角,“我不会把他从你身边带走!”


    “也对,你自身难保。”他眼眸笼在夜色里,不知道是戏谑还是嘲弄,“你保护不了任何人。”


    路安纯&30340;手颤抖了起来:“你说&30340;没错,我保护不了他,只有你可以。”


    她所有&30340;诉求,也不过就是完成妈妈&30340;心愿,替她看他一眼,知道他过得开心,无忧无虑,有家有爱有人保护着…她还能奢望什么。


    “魏封,我从来没有想过夺走你&30340;家人,但我忍不住想要了解他,了解你们&30340;生活,我没有恶意&30340;!如果你介意这个,我…我可以再也不见魏然了,我消失在你们&30340;生活里。”


    魏封苍凉一笑,转过身,不再多看她一眼。


    直至现在,她都还没懂…


    也是,她怎么可能懂,这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自作多情,她可以轻飘飘&30340;一句再也不出现,就断了他对她忍了这么久&30340;喜欢。


    他甚至想过要带她跑。


    这多可笑。


    魏封掩着眸底&30340;破碎,压抑&30340;嗓音里挤出几个字——


    “好啊,滚出我&30340;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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