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穿越快穿 > 我们的爱 > 第18章 受伤
    下午,柳励寒在开水间找到了路安纯,就那天晚上“出卖”她&30340;事情,向她道歉。


    “你爸爸问我,我当时也没有多想,照实跟他说了,没想到会给你带来麻烦。”


    路安纯俯身接了满满一杯热水,他盯着她微微躬起&30340;背,白衬衣制服,勾勒着她玲珑曼妙&30340;身姿。


    在路安纯转身之际,他立刻移开了视线。


    女孩吹了吹杯口腾腾&30340;热雾,漫不经心道:“他不喜欢别人撒谎,你说实话是对&30340;。”


    “你不怪我就好了。”柳励寒担忧地看着她,“你呢?有没有受惩罚?”


    “在我们家,做错了事都会被惩罚,你姐姐,还有我,都一样…”


    柳励寒听出了她&30340;弦外之音,但他假装没听懂,舔了舔干燥&30340;下唇。


    片刻后,他重新措辞,愧疚地望着她:“我真&30340;没想到你会给你带来那么大&30340;麻烦,他问我party结束&30340;时间,以及结束后你去了哪儿,跟同学一起还是单独一个人,甚至还打听了班上跟你玩得好&30340;同学名字,问&30340;很细。”


    “你都说了?”


    “我说了宁诺徐思哲他们,对不起啊。”


    “这些就算你不说,我爸也有办法查到。”


    “别&30340;我就没多说了,真&30340;,包括你和魏…”


    “谢谢。”路安纯不想再和他多说什么,转身走出开水房。


    柳励寒连忙叫住了她:“那个…我给你买了礼物,就当是一点小补偿。”


    路安纯回头,看到他摸出一个蓝色丝绒&30340;小盒子,里面挂着一条水滴状&30340;银质项链,闪耀着光芒。


    “谢谢,我不能收,这事儿你也是迫于无奈,不需要太自责。”她婉拒了这份礼物。


    柳励寒&30340;眼神沉了下去:“我知道,在你看来这份礼物太过廉价。”


    “跟价格没关系,项链很漂亮,但不适合我,你留着送给更加适合&30340;女孩吧。”


    “路安纯,你装什么啊,你就是看不起我,你们都看不起我!”


    他终于不再隐藏和伪装,压抑了很久&30340;情绪,在她拒绝&30340;那一刻,失控地爆发了:“我以为你跟他们不一样,我以为你会理解我!”


    他用力推了她一把:“结果你和他们没有任何区别,你们都在背后嘲笑我!”


    路安纯身形不稳,杯子里滚烫&30340;热水溢了出来,烫到了她白皙柔滑&30340;手背皮肤。


    她惊叫了一声,疼痛感瞬间爬满每一根神经末梢,她眉心紧促:“你烫到我了!”


    “对、对不起。”柳励寒忽然慌了神,“安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30340;,我只是…只是希望你把我当成家人!”


    柳励寒骨子里还是有点歇斯底里&30340;疯狂,他拼命恳求着,死命攥着她,压根不管她有没有受伤。


    “我不想和你当家人。”路安纯固执地说,“松手!”


    忽然,有人从后面攥住了柳励寒&30340;衣领,用力一拽,带着他踉跄地退后好几步。


    魏封将他抵在墙边,漆黑&30340;眼眸竭力压抑着愤怒&30340;情绪。


    “你算什么东西,敢碰她。”


    下一秒,他&30340;膝盖用力地撞了撞柳励寒&30340;腹部,疼得他几乎快要弯下腰来。


    “魏封!”路安纯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子危险&30340;戾气,赶紧制止道,“别在学校打架!”


    魏封充耳不闻,眼神如利刃般,笔直地望着柳励寒。


    她上前攥住了他&30340;衣角,使劲儿拉着他后退。


    良久,他终于控制住了自己&30340;情绪,松开了柳励寒——


    “管好你&30340;脏手。”


    柳励寒捂着腹部,出门&30340;时候,他不甘地回头望了他一眼,低喃着:“我&30340;脏手不配,难道你配?”


    ……


    路安纯感觉魏封&30340;手简直跟镣铐似&30340;,紧扣着她,将她牵到水槽边,拧开水龙头,开到最大。


    水花四溅,溅湿了她&30340;衣袖,她下意识地回缩,魏封便粗鲁地将她&30340;袖子往上笼了笼,握着她纤细&30340;手腕。


    他&30340;手好烫,掌心很粗糙,路安纯近距离地望着他&30340;侧脸。


    宛如被美工刀精琢细雕而成,挺拔&30340;鼻梁和深陷&30340;眼窝,让他五官分外立体。


    侧脸是最显考验男人颜值&30340;部分,有&30340;男人正面看很细致英俊,但侧脸太平,譬如徐思哲,虽则精致,却没有男人味。


    凉水冲洗着她红肿&30340;手背,不知道冲了多久。


    她心思游离,一会儿看看他眼睛,一会儿看看他喉结。


    但魏封视线很固定,紧扣着她手背泛红&30340;那一块。


    女孩子&30340;皮肤白皙细嫩,一点轻微&30340;刺激就会有反应。


    魏封从来没有疼惜过什么,但就这么一小块&30340;红晕,竟让他&30340;五脏六腑都牵扯着,很不爽。


    他用指尖碰了碰那一块红肿,路安纯感觉麻麻&30340;,微痒刺疼。


    “你不该得罪柳励寒。”路安纯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着,“有句话叫宁可得罪君子,不要得罪小人,柳励寒是不是小人我不知道,但他绝不是君子。”


    魏封不屑地说:“我也不是。”


    “算了,我说什么你也不会听。


    路安纯抽回手,转身想要离开,魏封伸腿关上了开水间&30340;门,不让她走。


    “干什么啊?”


    “急什么,我还有话说。”


    “说呗。”


    “我不喜欢其他男人碰你。”


    路安纯脑子懵了几秒,迎向他&30340;视线。


    少年黑眸执拗却也…坦坦荡荡,“柳励寒那样&30340;,再碰你一下,我宰了他。”


    路安纯舔了舔干燥&30340;唇,竭力控制着嗓音里起伏&30340;情绪,“魏封,每个人都要为自己&30340;言行付出代价。”


    “你在意吗?”


    “我…在意啊。”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发疯?因为你太他妈完美了,你想在每个人面前扮演完美公主,你想让所有人都喜欢你,路安纯,想听听我&30340;建议吗?”


    路安纯忽然呼吸急促了起来,这家伙一双锐利&30340;眸子,把她看得明明白白:“说啊,你有什么建议。”


    “别他妈对谁都笑。”


    路安纯忽然有点被他嚣张又理直气壮&30340;话给气到:“我连笑都不可以了?凭什么。”


    魏封伸手捏住她&30340;下颌,她倔强地挣开,但他没给她再度挣脱&30340;机会,粗砺&30340;指腹死死捏住:“凭你先招惹我。现在,我咬钩了。”


    “……”


    “你不需要全世界&30340;喜欢,有我就够了。”


    他是如此骄傲,又是如此…蛮横霸道。


    路安纯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无论他脾气多糟,多没礼貌,她都不讨厌他。


    “我就没见过…表白还带威胁人&30340;。”她推开了他&30340;手,白了他一眼——


    “蠢货。”


    ……


    课间时分,宁诺陪着路安纯去了医务室,医生给她开了清凉&30340;烫伤药,叮嘱她早晚擦拭。


    回来&30340;路上,宁诺小声问路安纯:“是不是柳励寒干&30340;啊?”


    路安纯惊讶地望向她:“这都知道?”


    “你去接水&30340;时候,我看见柳励寒也跟出来了。”


    “你不愧是细节控。”


    “真是他干&30340;啊!太贱了吧,居然对你动手!这流氓…”


    路安纯解释道:“他想送我礼物,我拒绝了,也是我自己把自己弄伤了。”


    “什么,他送你礼物?”


    路安纯回想着柳励寒方才望她&30340;眼神:“其实他也挺可怜&30340;,没什么朋友,想跟我走得近一些。”


    “那你怎么想啊。”


    她摇了摇头:“他心思太重了,我不喜欢和那样&30340;人多接触,就…保持距离。”


    虽然柳励寒说自己是迫不得已跟路霈交代那晚&30340;情况,但路安纯也不是傻子。


    他平时很少来江汀别墅,那晚路霈出差回家,他偏就去了,路霈见了他自然会问他。


    如果他不主动过去,什么事儿都不会有。


    路安纯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但这人俨然已经成了路霈&30340;耳目,而且是主动贴上去&30340;…


    不能不防。


    俩人回到教室时,路安纯听周围同学议论着,说魏封被请到保卫科了。


    最着急&30340;是祝敢果,恨不得赶紧马上去保卫科把他兄弟捞出来,但要上课了,再着急也只能按兵不动。


    “怎么会这样?”路安纯回头问他。


    “柳励寒去保卫科举报,说魏封在开水房对他施暴,用开水烫他。”


    “什么!”


    “那家伙手背红了一片,都起水泡了。”


    “不是…怎么可能…”


    “当然不可能!什么开水烫他,这就不是魏封揍人&30340;风格。”


    祝敢果咋咋呼呼道,“不是我说,就柳励寒那种弱鸡,他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搞定。”


    宁诺望了望路安纯,一脸不解。


    刚刚路安纯说起前因后果,也没提到魏封啊,怎么又变成魏封对柳励寒施暴了?


    一整节英语课,路安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心神不定。


    柳励寒手上被烫出水泡,显然不可能是魏封做&30340;,他只是威胁了他几句,还不至于真&30340;下这么狠&30340;手。


    路安纯料想&30340;没错,宁可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十有八|九…是柳励寒自己贼喊捉贼,栽赃给魏封。


    下课后,听消息灵通&30340;同学说:“柳励寒咬死了魏封用开水烫他,但魏封说他只是不小心,不是故意&30340;,还说可以向柳励寒道歉,毕竟他还要争取本学年&30340;优秀三好生。”


    “等等,他承认了?!”


    “对啊,柳励寒手臂都起水泡了,证据确凿,不承认也不行啊。”


    路安纯没察觉自己&30340;手指甲嵌入了□□里:“他们还说了别&30340;吗?”


    “没有,柳励寒就说魏封看不惯他,无缘无故用开水烫他,魏封也承认&30340;确看不惯,但他绝对不是故意&30340;,只是不小心,准三好生是不会做有违校纪校规&30340;事情。”


    宁诺都要被他逗乐了,就算听人转述,魏封那股子玩世不恭&30340;调调也很生动:“救命,这种时候,他就别惦记他&30340;三好生了吧!”


    路安纯又问:“没有提到其他人?”


    “没有。”


    他们俩…似乎都有意识地把路安纯摘了出去。


    柳励寒有这么做&30340;理由,一则自然畏惧路霈,不敢轻易招惹路安纯,二则路安纯就是目击证人,如果把她说出来,只怕谎言不攻自破。


    但他也拿准了,路安纯不可能主动过来帮魏封澄清。


    因为她要掺和这件事,势必会传到路霈耳朵里。


    那男人怎样可怕&30340;存在,柳励寒很清楚。


    她绝对…绝对不可能过来帮魏封澄清,所以他才能这般肆无忌惮地诬陷。


    宁诺拉了拉路安纯&30340;袖子,低声耳语道:“当时你不是也在吗,要不要去说清楚啊?”


    路安纯沉着脸,摇了摇头:“我当时走得早,不清楚他和柳励寒有没有发生别&30340;矛盾。”


    宁诺没有怀疑,叹了口气:“柳励寒和魏封,我肯定站魏封啊,谁不知道柳励寒那狗,嘴里没一句实话,魏封&30340;三好生肯定没了。”


    “就他那样…还想要什么三好生,别念不完高三被开除,就算不错了。”


    放学铃声一响,班主任祝老师阴沉着脸色走进教室,通报了对魏封和柳励寒&30340;处罚——


    柳励寒记大过,停课三天,回家反省。


    魏封免于记过处罚,但接下来三天,他要负责逸夫楼一楼&30340;清洁卫生。


    霎时间,教室里炸开了锅,同学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全都懵圈了。


    不是魏封用开水烫了柳励寒吗,怎么…柳励寒记大过?!


    祝老师看起来气得不轻,眼角肌肉都在颤抖:“我们学校&30340;规矩,每个星期一&30340;班会,我都跟你们一而再强调,但还是有同学踩红线,说了多少遍,你们当成耳边风是吧!”


    “我知道你们青春期躁得很,平时喜欢看点什么《古惑仔》,动不动就打打杀杀,但是你们有些已经成年了,没成年&30340;也快了,真出了什么事,一个进医院,一个就得进监狱!”


    这番话,更让路安纯一头雾水了。


    祝敢果实在忍不住了,直言问道:“老师,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保卫科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柳励寒用着美工刀划伤了魏封同学&30340;手臂,魏封同学没拿稳杯子,烫伤了柳励寒同学&30340;手。”


    祝老师将美工刀狠狠搁在讲台上,“我求求你们这帮祖宗,高三了,给我消停些行不行。


    一看到那柄美工刀,祝敢果脸色骤变,立刻捂住了自己&30340;嘴,险些说漏嘴。


    路安纯从他&30340;欲言又止&30340;表情里,大概也能猜出是怎么回事。


    柳励寒敢烫伤自己栽赃魏封,够狠&30340;,只可惜,他没料到魏封比他更狠,也比他更聪明。


    他提前预判了这一切,所以早有准备。


    ……


    暮色昏黄&30340;教室里,魏封在清水里搓洗着抹布,动作熟练,显然没少做这些家务活儿。


    他站起身,擦拭着逸夫楼一楼艺术教室落地玻璃,手臂一抬就到顶了,不会遗漏任何死角。


    个子高有个子高&30340;好处,不仅有安全感,家务活还能全揽。


    路安纯倚在门边,望着他&30340;背影。


    大片火烧云倒映在玻璃上,宛如浓墨重彩&30340;水彩画。


    他颀长瘦削&30340;身影也印在了水彩画上,萧索寂寥。


    路安纯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拉开他&30340;袖子,看到修长利落&30340;手腕处,贴了个创可贴。


    “就这?”


    她以为,至少得缠绷带吧。


    “我又不傻。”魏封抽回了小臂,继续擦拭着落地玻璃,“伤得重不重无所谓,但在学校动刀&30340;恶劣性质,够他吃一壶&30340;。”


    路安纯扯开他&30340;创可贴,看到一道细微&30340;划痕,&30340;确不严重,甚至都不配那块卡通色创可贴。


    “反正以后不管怎样,都不可以再伤害自己了,你这人…”路安纯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非得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才甘心。”


    “婆婆给我算过命,八字不好,一生崎岖坎坷,血光之灾是家常便饭。”


    “你信吗?”


    “不信。”魏封冷淡道,“我只信我自己。”


    路安纯叹了口气,接过了他手里&30340;抹布,蹲下身去水里搓洗拧干:“我帮你擦玻璃吧。”


    魏封一把攥住了她&30340;袖子,湿漉漉&30340;手也弄湿了她。


    他显然有些无所适从,手伸到衣服后面用力擦了擦,夺过了抹布——


    “有点脏,你别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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