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穿越快穿 > 情殇赌城 > 第二十二章 郭哥的把戏
    下午一点,大林姐让阿宁接待那个人到了,阿宁他俩约定在永利大酒店见面,今天永利送的房间就留给这个人住。出房门时,施慧在门口用力地抓了两把阿宁的屁股,她一直说阿宁穿西裤时腿和屁股的线条笔直质感,特别有劲道。所以,摸阿宁屁股是她求欢的信号。但是都出门了,她的一摸只能让阿宁爱恨交加。阿宁回头,她妩媚地倚在门旁,温柔地说:“早点回来。”眼里秋波荡漾

    气的阿宁照墙上就是一拳,把走廊里打扫卫生的服务员吓了一跳。施慧现在的状态活像小孩子在给你东西时,你伸手一接他却突然收回去的逗笑,任何男人都会被他弄的心率不齐的。

    一见面,这个人实在没被阿宁看在眼里。瘦小枯干,一米六的个头,也就八九十斤。穿戴还挺怪诞,头发染的焦黄,一只耳朵上坠着个白金耳环,比鸡蛋都大。细瞅还纹了眼线,薄嘴唇也红的可疑。脖子上挂着一个大牌子,可能是玉做的,有扑克牌大小,手腕上没有表,倒有两只像护腕一样的金箍,一身牛仔服,那裤子把小细腿勒的跟鸡肠子似的。这副尊容让阿宁猜不准他的年纪,从二十五到四十五都有肯能。

    一说话到是男声,阿宁介绍完自己,这家伙斜着眼直接就说:“你是没看起我啊!告诉你,我也是输过几千万的人,一会儿我给你亮亮买卖你就了解我了!”

    阿宁赶紧说:“朋友你多心了,哥们儿我就是对你这身打扮有点好奇而已,没别的意思!”

    这个人“哼”了一声,算是不计较了。阿宁看着他的样子,心想,难道他真有点本事?

    刚把这家伙安顿好,大平就到了。三个人出了永利,过街去了对面的“凯旋门”。这家伙从花花绿绿的背包里拿出了四十万港币,摇头晃脑地冲阿宁和大平说:“看见没有,就这四十万,一周之后,我拿一千万回东北!”

    原来这家伙是东北大连人,姓郭,四十二岁。开发廊起的家,钱没少挣,输的更多,现在是负债累累。阿宁看了大平一眼,撇了撇嘴,如果他是个有料的客人,大林姐能让自己开发吗?

    这个人让阿宁叫他郭哥,郭哥把四十万港币换了四个十万的筹码,“凯旋门”是金岛人开的赌场,筹码是塑料的,十万的筹码比扑克牌小点儿,形状类似,颜色发白。他看了阿宁和大平两人几眼,发号施令地对阿宁说:“你一会儿配合我,让那位哥们和我押对门!”说完给了大平一个十万的筹码,

    阿宁和大平对视了一眼,不知道他这是啥买卖,暂且听他的吧!

    郭哥带着阿宁开始在赌场二楼的大厅里转悠。乍一看,阿宁就是郭哥跟班的,霸气十足、威风凛凛的阿宁竟然是跟班的,光看这跟班的气质就十分不俗,那么,猴头鼠脸的郭哥立马就引来争议了,这副尊容的人要么狗屁不是,要么就是世外高人!无形当中,郭哥就被神秘感包围了!大平装做普通赌客,绕在不远处。

    郭哥手里拿着三个十万的筹码,寻摸了一圈,最后站到了一张有三个人玩的赌台边。别人都在细心地观察显示屏上的路单,他却只观察人。这三个人中有两个是男人的,一看就是南方人,手里只有不到十万的筹码。另一个是微胖的中年女人,面前摆了一百多万的筹码。看样子有五十岁左右,人挺热情,叽叽喳喳地一直在那里讲牌道,一听就是四川口音,和杨琳琳有得一拼,显然和那两个男人不是一起的。

    郭哥坐下了,挨着中年妇女。阿宁笔直地站在他身后,从姿势上就能看出这个马仔对老板不是一般的恭敬。

    中年妇女扭头看了一眼郭哥,可能是没把他这副尊容看在眼里,刚要露出鄙夷的神色,突然瞟见了立于郭哥身后的阿宁。眼睛一亮,随即又瞟了一眼郭哥,然后又看了一眼阿宁,这才匪夷所思地冲郭哥礼貌地微笑了一下。嘴唇上的汗毛稍浓了一些,像十几岁男孩的绒须。

    郭哥傲气十足地把鸡爪子一样的枯手伸向肩头,朝身后勾了下手指,阿宁马上会意,从兜里掏出“九五至尊”,不但拿出一根放在郭哥的两指中间,而且还在郭哥抽手时毕恭毕敬地按着纯金火机帮他点上,退立原位。

    郭哥抽了一口烟,刚把烟吐出口,就似有所悟地对身旁的中年妇女礼貌地说:“哎呦,你看看,我又自私了!对不起,对不起!”说完在牌手刚递过来的烟缸里把只抽了一口的九五至尊轻轻捻灭。

    这就对上茬口了嘛!虽然这个瘦小的男人穿着怪异,但也可能是个人爱好嘛!你看看,人家多有风度,多有礼貌,不愧身后的随从那么的气宇轩昂呢!中年妇女想到这里,很和善地笑了笑,热情地说:“不要这样客气嘛老板,这是可以吸烟的赌台,您尽管吸嘛!呵呵”

    “no!做人不能自私!文明世界大家都要做文明人嘛!呵呵”郭哥话一出口,中年妇女眼光闪了一下,果然,人不可貌相!

    “哎唷,老板真是高素质哟!哪里人呀?”

    “呵呵,女士您猜?”

    “东北人吧?听口音像!”

    “厉害!厉害!女士是四川人吧?”

    “哟!您是怎么看出来的嘛!”

    “口音只是一方面,您身上那种灵秀的气质是说明问题的。呵呵”郭哥说完还扭头看了阿宁一眼。

    阿宁赶紧迎着中年妇女的赞许的目光恭维着说:“是啊,我老板说的对,一看您就来自天府之国呀!”阿宁说完迎面撞见女牌手微细的嘲讽目光,他扫了眼旁边,假装没看见。

    “老板您太会说话喽!呵呵老板是做什么生意的?”

    “我是小生意,呵呵”

    郭哥太健谈了,一把注还没下,就和中年妇女称姐道弟了。他似乎对中年妇女对牌路的见解很是认同,虽然猜四把错了三把,但是他俩都对猜错的每一把牌都有坚强的解释,不是这路顶了,就是那路不通。语言从来就是人类一些人奴化另一些人的手段,中年妇女面前那一百万筹码,好像被郭哥的语言魔力征服了一般,有自己要往这边挪的迹象

    郭哥和中年妇女愉快地交流了十多分钟后之后,终于开始下注了,这张赌台的最高投注额是五十万,最低一千。这把大家都压“闲”,那两个南方人把不到十万的筹码全押上了。中年妇女押了三十万,郭哥好像忽略了最高限注一样,一下把手中的三十万全押上去,那动作,那表情仿佛押上的不是三十万块钱,而是一文不值的三个塑料片子。

    年轻女牌手马上对大家说:“各位老板,对不起,超注了不能开牌,哪位老板往下撤一点?”

    郭哥好像这才恍然大悟,急忙拦住要撤注的中年妇女,豪爽地说:“大姐,你别撤,我撤!我今天输七百多万了,也不指望赢回来了!”说完拿回了二十万,只押了十万。

    这时候,一直假装看热闹的大平马上押了十万的“庄”。

    当他放完筹码之后,别说赌客很不解地看向他,就连牌手也纳闷地看他,而且还好心地提醒大平:“老板,大家都买闲,您确定没有放错地方吗?”牌手以为大平是想和大家一样押“闲”,只是忙中出错,错放在了“庄”的格子里。

    大平理都不理其他赌客,抱着膀子倔强地对牌手说:“哪来那么准的牌,如果仅供参考的路单准的话,大家都能把赌场赢家去了!还至于输这样惨吗!我就不信邪!我押“庄”,开牌!”说完平静地看着显示屏。

    中年妇女刚要和郭哥说什么,郭哥连忙用手扶了一下她的后背,手指还在把肉都勒出道道的胸罩挂钩位置,轻轻点点地弹了一下,小声而亲切地把嘴凑近中年妇女耳边:“管他呢!输死他谁儿子!”

    “闲”开出来的就是九点,除了大平之外赌桌上一片欢腾。郭哥就势搂了一下中年妇女的肩,把中年妇女枯萎的春心都激活了,粗暗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粉红。

    大平押的“庄”就算也是九点都赢不着,最多是和。大平连坐都没坐,肯定是不看牌的,他一看“闲”都是九点了,基本是输定了。刚要让牌手把两张牌都翻开,郭哥马上和中年妇女挤了下眼睛,讥笑着说:“老板,坐下来慢慢看嘛!万一也是九点呢!”桌上的四个人脸上都露出嘲笑的表情。

    大平特有风度,微笑中带点自嘲地冲牌手做了一个开牌的手势。牌手无奈又无望地摇了摇头,撇着嘴角把牌翻开了。

    两张牌加起来的点数也不小,是七点,输的挺可口。大平讪笑一下转身就走

    郭哥和中年妇女击了一下掌之后,也和那两个男人击了一下掌。中年妇女挺感激郭哥,因为他的慷慨撤注使自己多赢了至少十万。

    大平输的十万被郭哥赢回来了,虽然一分钱没赚到,但他依然要做出赢了十万的样子,脸上的笑容使分散的五官拥挤了起来

    赢了一把牌之后,那两个男人频繁下注,而郭哥一直和中年妇女眉飞色舞的闲聊,大有英雄所见略同之感,两人都对这几把牌不太感兴趣。

    正谈着,郭哥又冲背后的阿宁伸出两根手指头,阿宁马上又拿出“九五至尊”,抽出一根放在郭哥两指中间,然后用火机帮他点着,之后又恢复原先的姿势站的笔直挺拔。

    又谈了十多分钟,中年妇女已经对郭哥十分敬仰,很有相见恨晚的感觉。这时郭哥向一旁张望了一下说:“大姐,您先在这坐着,我看那边人挺多的,牌好我就喊您!这边牌好你也喊我喲!”说完轻拍了中年妇女的肩膀,率领阿宁向远处的赌台走去

    这张台和中年妇女玩的那张台隔了二十多米,有一男一女在玩儿。郭哥看了一会儿,马上在角落里又塞给大平一个十万的筹码,然后一切都如重新播放的片段一样,先和那两人套近乎,讲牌道,阿宁依然恭敬地在他身后服侍。那两人是一对夫妻,听口音是河北一带的,面前至少有一百五十万筹码。

    热烈交谈时牌手也没闲着,在郭哥极其老道的授意下,一把一把地飞着牌。当牌飞了十几把之后,出现了较顺的牌路,郭哥抬手示意牌手停止飞牌,对夫妻俩说:“这把牌有点门道,但不是特别准确,咱俩也别打满,每人押十万试试牌咋样?”

    那对夫妻从郭哥的言谈中感觉出这个其貌不扬、穿着怪异的瘦男人神秘莫测,否则那么气宇轩昂的人怎么会给他跟班呢!嗯,肯定有两把刷子,男人看了一眼妻子,妻子温柔地点了点头,他拿起一个十万的筹码放在郭哥的筹码上面,信心百倍地说:“老板,听您的!你看牌!”

    就在郭哥抬起手示意牌手开牌之际,大平缓步走了过来:“等一下!”拿十万筹码押在了庄上。

    这把牌大平赢了,郭哥和那对夫妻输了。不过,有钱有身份的人从他失败时的表现上才能更明显地昭示他的风度,郭哥讪笑了一下,冲微笑保持良好形象的夫妻歉意地说:“哎呀!对不起呀老板,都怪我瞎指挥,害得您陪我一起输钱。这样,您输的十万我赔给您!”说着拿起一个十万的筹码推给那对夫妻。

    那对夫妻立马被郭哥的君子风度感动了,两人马上站起身把那个十万的筹码重重推回郭哥面前,男的有些激动地说:“老板,您真的不是一般人阿!鄙人佩服,佩服啊!得遇您这样的君子真是三生有幸啊!怎么能让您赔付我自愿押上的赌注呢!”说完使劲儿握了握郭哥的手。

    “既然这样,那我只能先将惭愧之心暂且保留起来,有缘分的话再弥补吧!呵呵”郭哥说完又伸出两根鸡爪子一样的手指,阿宁马上续烟点火,然后他又示意阿宁给那男的也毕恭毕敬地点了一根烟,这才起身至歉带着阿宁向洗手间走去,背后吸引着那对夫妻敬仰的目光

    刚刚这把牌是有损失的,因为大平押的是庄,被赌场抽去了五千元水子。大平刚转到角子机后面,就看到洗手间门口的阿宁抛过来的眼色。他把筹码掐在手里,一进洗手间就直接塞给了郭哥。郭哥瞅了一眼阿宁,阿宁点了一下头,这说明那对夫妻的目光已经不在这里了。郭哥急忙带着出了洗手间,带着阿宁快步向中年妇女走去

    当郭哥回到中年妇女身边时,两人的亲热程度好像有过奸情似的,就差搂脖抱腰了。看到那两个南方男人走了,郭哥后悔不送地说:“唉!都怪我瞎溜达!到那边就把钱一把押输了!不走好了,您看这好牌路还真出来了!唉!”说完瞅了阿宁一眼,从牛仔服内兜掏出一个名牌皮夹,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阿宁,派头十足地说:“还是那个密码,再取一百万,快去快回,快点!”那口气和神态,纯粹就是军队的指挥官。

    阿宁哈了一下腰,“是!”转身快步向出口走去,能感觉到中年妇女欣赏他风姿的眼神一直跟在背后。

    当拐到滚梯口的时候,阿宁回头一看,郭哥和中年妇女已经沉浸在赌的雅兴当中了。他马上折身向扑克机旁的大平走去。从大平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听到郭哥和中年妇女那边的情况,距离才四五米,只不过赌厅是圆的,谁也注意不到他俩罢了。

    阿宁和大平注视着那张台,只听到郭哥指手划角地对中年妇女说:“这把准是闲,路路通啊!这小子怎么还不会来呢?急死我了!我一看好牌就着急,您知道吗?牌路不能等,一等准变!”急切的表情好像饿坏了的孩子见到了nai头。

    “押多少?我先帮您押!”

    中年妇女果然热情善良,阿宁看了一眼大平,郭哥真是好眼力啊!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呢!等他回来太慢了,也行,先帮我打二十万吧!如果输了马上还给您!”郭哥的演技一流。

    “输个啥子?”中年妇女利落地将二十万筹码替郭哥押在了“闲”上。

    这边的阿宁和大平相视微笑了一下,他俩心里叨念,这小子有道啊!但要是输了咋办呢?

    谢天谢地,这把牌赢了。中年妇女自己只押了五万,却帮郭哥押了二十万,真是助人为乐的好市民呐!

    郭哥收过赢的二十万筹码,笑呵呵地将一个十万的筹码扔给牌手,打散成了两个五万的,然后很厚道地拿着一个五万的筹码向中年妇女面前推了推,“大姐,来,这五万是感谢费,呵呵!”

    中年妇女挤了一下眉毛,伸手把筹码推了回去:“大兄弟,你这是做啥子?快收着,快收着!”真心真意地推辞着

    “呵呵,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呵呵”郭哥拿过了二十万筹码,他是个实实在在的东北人嘛!

    郭哥把筹码揣进兜里,掏手机给阿宁打电话。阿宁接通,什么都没说,只有郭哥一个人的声音:“到哪儿了?啊!快点回来,什么?公司又打这卡里一千万?好,我知道了!别取那么多,就一百万!嗯,嗯!”他可算挂了电话。

    这时阿宁得出场了,他刚露头,郭哥已经和中年妇女留完了联系方式,向他迎了过来,边走边说:“先别拿了,我给那谁回个电话!”摆手叫停了阿宁伸手向夹包内拿东西的动作。

    郭哥一边回头和中年妇女挥手,一边领阿宁往滚梯走去

    也是刚走到阿宁回头的拐角,他瞟了一眼正看路单的中年妇女,迅速转身,走向那对夫妻玩的赌台。

    他一到台边,先和那对夫妻热情地探讨一下牌路,然后还是怪自己乱跑,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一把牌不错,结果将钱一把押输了!如果在这张台不走的话就不会输了。随后又是从这张台的路单上看到了必赢的一把牌,让阿宁拿卡取一百万,要快!

    阿宁走后转了个圈,把西装外套脱了,心里直扑腾,和大平在郭哥后面的第二张台边看他的表演

    郭哥只让那对夫妻替他押了十万,人家两口子押了三十万。押完钱之后,牌手发牌,夫妻俩看牌。郭哥却对另一张赌台是牌路很感兴趣,往那边探头探脑,对这张台的情况莫不关心。

    这把可没那么幸运了,输掉了。郭哥一看牌输掉了,马上把头直接探到旁边的赌台,好像和这对夫妻没有一点关系。看了一小会儿,他又转回这对夫妻的台边,双手抱胸,抖着一条腿儿,悠闲地看着路单,年轻的女牌手都不禁看了他两眼。

    十分钟过去了,阿宁早藏扑克机后边去了。大平一直在哪里观察着局势,在这之前,阿宁和大平就伸了一下舌头说:“这回看他咋办?”

    那对夫妻也一直没下注,男的很热情地问郭哥“这把牌怎么样?”

    郭哥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那谁知道啊?愿意押就押呗!”

    男的一听这话不对呀,马上皱着眉头说:“老板,您的马仔怎么还不回来?”

    郭哥抖着腿儿,很不耐烦地说:“回不回来和你有关系吗?”

    男的和妻子对望了一眼,紧皱眉头不解地说:“刚刚替你押的钱输了,你应该还给我呀?”

    郭哥一脸的无辜加惊讶:“什么?替我押的钱?你自己放上去的,怎么是替我押的呢?莫名其妙!”说完一副无赖嘴脸。

    年轻女牌手“噗”的一声笑了起来,马上用手捂住嘴。

    那对夫妻相互看了一下,女的咧了咧嘴,无限鄙夷地瞪了郭哥一眼,一脸的无语。男的歪着脑袋无奈无助又不解地看着郭哥,欲言又止

    郭哥假装刚从显示屏上挪开眼睛,一侧头看到男人的目光,他还急了,垂下抱着的双手挤眉弄眼地说:“你瞅啥呀?我脸上有花吗?”然后又甩了一句“切”!牌手乐的头埋在了码盒上,没有声音,只能看到肩在抖动

    那对夫妻又对视一下,然后快速站起离开。边走边甩着头小声地骂着,由于声音小,骂的啥根本听不清,反正不会太好听。

    等那对夫妻走到了出口,郭哥还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看了牌手一眼,挤了一下眼睛,然后慢吞吞地转身走到大平身边,和大平并排来找扑克机后面的阿宁。

    他依旧抱着双手,旁边的大平乐的脸都红了。来到阿宁身边,郭哥坐在了另一张椅子上,从侍者的托盘里拿过一杯果汁,喝了一口,委屈的表情丝毫没放松:“啊?你们说说,自己押上去的和我有啥关系?莫名其妙!”

    他依旧一脸的无辜样儿,越不笑越滑稽,阿宁和大平哈哈的大笑

    看他俩笑完了,郭哥拿出一个十万的筹码给阿宁,傲气十足地说:“你们俩的,我就是在你们面前表演一下,不亮亮买卖你们拿我啥也不是呢!告诉你们,这是凯旋门,刚来的傻帽不多,等我去威尼斯人和新葡京你们再看看,那将是什么概念!记住了,只要咱别碰傻帽的筹码,赢了拿走,输了和咱一点关系都没有!金岛总督来了都没用!”说完自顾自地点了支烟,目中无人地抽了起来

    阿宁和大平看着郭哥的样子都不那么讨厌了,人这玩意儿真是不可貌相啊!

    郭哥说他旅途劳累,要先睡一觉。临别,他对阿宁说:“兄弟,你挺有样儿,以后跟哥干几笔大的!”

    阿宁点了点头:“嗯,行!”

    他又看了一眼大平:“你也配合的不错,去给我弄包“冰”呗!我有个相好的今晚到。”

    大平爽快地说:“没问题!你回房间等着吧,一个小时准到!”

    “冰”就是冰du,在金岛赌的人吸食冰du的比比皆是。扒仔都有渠道,想吸的话一个电话就有人给你送到房间,一包是一克。抽完冰的人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连续赌博,最后肯定输得更惨。金岛对这些东西虽然也打击,但不像我们大陆那么有力。所以,赌博或玩女人,冰都是助兴的东西。阿宁基本不碰这东西,除非特殊场合的逢场作戏。大平的精神头儿也有冰助兴的成份,他每次把赚的钱都输掉,大多是抽完“冰”去赌的。

    出去两个多小时,拿回五万块钱,也可以了。阿宁回到房间,把郭哥骗人的事讲给了施慧听,施慧也笑的很开心,趁她开心,阿宁想和她谈谈心。

    “美人儿,咱俩谈谈呗!”阿宁深情地望着端坐于梳妆台前的施慧,她这几天不出门,吃饭都是叫餐,所以一直穿着家居式的衣服。白色的对襟开衫,红色的睡裤,黑色秀发很光亮,一脸的温静娴宜。

    “每天我都想和你谈,全世界我也只想和你一个人谈,谈一辈子!”施慧恬静地说。

    “我们什么时候能恢复到以前那样呢?”阿宁起身站在她面前,手指轻轻地撩动她的发梢

    “给我点时间吧!既然我原谅了你的背叛,肯定是对你的爱深于你对我的伤害,慢慢会好的!”施慧燕语鸟声地说。

    阿宁坐回到床边,看着她的眼睛,很专注地看。施慧也专注的和他对视,阿宁真的看不出这双眼睛的背后到底会是一个怎样的灵魂?她真美呀!金岛怎么会有这么多美女?都是从哪里来的呢?估计应该还有比施慧更美的,但是在自己心里别人排第一的话,施慧绝对不会是第二,一定会并列第一!所谓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想着想着,阿宁觉得自己走题了,他恢复了一下神智,双手在身后支撑住向后仰的身体,喃喃地说:“我是个穷小子,典型的草根。这辈子没过几天好日子,好看的姑娘也祸害过几个。但是她们的美和你不一样,她们是那种大街小巷都能见到的美。如果不到金岛来,在哪里也遇不到你这样仙子啊!在大陆任何一座城市,再美的女人都会陷入名利的俗套。那种美被铜臭和权利渗染的全是杂质。所以在我的心里咱俩是一部改了名的电影《仙女与禽兽》。”说完呵呵的自己先躺床上乐了起来

    施慧也呵呵地笑了,甜笑着说:“可能前世我欠你的情,今生来还债的吧!记得有一次你拒绝一位漂亮姑娘吗?那时我就看出来你是不同于其他的男子,我的心就为你开了一条缝儿。后来你抢码时的样子,完全吻合了我心中的英雄形象。最可恨的是同床而眠时你对我的尊重,其实能让你进我的房间,就已经证明我对你的信任。就算你强求,虽然我会拒绝,但不会恨你!谁知你竟那么霸道的睡人家床上来,最最该死的是,真就如所有女孩子梦想的那样,没碰我!一天不碰可能是你的礼貌,但是一连多日的不碰就有问题了,本身孤男寡女同居一室,如果不发生什么的话就不正常了,这对女人来说有不被喜欢的嫌疑。但是从日常接触上可以排除你对我的不喜欢,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你有病!”施慧说完风情万种地笑望阿宁

    “结果呢?”阿宁一直都静静地听着,当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才坏坏地插话。

    施慧走过来嗔怪地锤了一下阿宁的腿,也坐在床上,娇羞地说:“结果结果中国人民很行!”说完咯咯地娇笑了起来

    阿宁刚要起身抱她,她又轻快地躲到椅子上,正色地说:“别闹!你听我说。”

    阿宁只好老实地在床上坐好,叫她继续说。

    “结果你不但没病,而且超乎想象地雄壮。你知道吗,那一刻我不是被激昂的xing爱迷醉,而是被你这个男人的本质震撼了!这一切推翻了我对男人的认知,从前我一直以为梦想中的男人不存在,只是想象,可是你实现了我的梦!从那一刻起,你在我的心中是不同于任何男子的,你将是世上唯一不同的一个男子!你能明白那种感觉吗?是到达顶点的感觉,人迷恋你的同时,身子也是迷恋你的,你给了我无尽的快感,我深深的觉得你每一下都是用心的!戳开了我多年的孤单和寂寞,你能让我出现幻觉,满天飞翔被你吸引,我就产生自卑情结,因为我会把最完美的品质赋予最深爱的你。所以,你带着我赋予的信任背叛了我,这种伤害,爱的不够深的人无法体会。我每天都苦的没办法,心和身子都极度需要你,但同时伤害也会袭来,我每天都在爱与痛苦中撕扯,啊”说到这里,施慧突然嚎啕大哭起来,站起身捂着脸,哭的很大声,双肩抖动的很厉害。好像痛苦的闸门在这一刻被炸开,势如万马奔腾

    这个时候,再矜持的女人都不会在乎旁观了,哭的旁若无人,恸恻心扉

    阿宁一下被施慧的痛哭吓住了,悲惨自己见得多了,但是,一个锦衣玉食的漂亮女人哭的这么惨,太让人震撼了!阿宁懵懂又糊涂地站在床边,不知所措地抓捏着手指,胸口一阵憋闷。心脏犹如拧紧的发条突然回弹了一样砰砰乱跳,她这种恸哭是怎样的伤痛才能激发的啊?自己到底把她伤到什么程度才能使她哭的如此撕心裂肺啊?都说女人是世界上最傻的动物,即使她有翻天覆地的本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特别是面对感情的时候,因为女人都是感情至上的动物,远没有男人在这方面来的理智。唉!自己真得好好消化一会儿,看来,女人天生就是让男人糊涂的生物

    过了好一会儿,施慧哭声渐渐小了,阿宁还呆呆地站在床边。他甚至都没敢去抚慰施慧,因为这些日子的身体接触出现的麻烦把阿宁也弄的心有余悸了,生怕哪下碰错了又惹麻烦。

    渐渐地施慧止住了哭声,走进洗手间开始洗脸,在她进门那一瞬间,阿宁看见她的脸都哭红了,哭的阿宁的心也碎了。

    坏了,女人这样痛哭,是自己没见过的麻烦,这可不是能哄好的那种,怎么办?阿宁点了根烟思索着

    从洗手间出来,施慧又恢复了那种高雅的平静,只是脸上还是一眼就能看出刚刚哭过。

    “慧,咱俩分手吧!我这畜牲以后说不上还能干出啥对不起你的事呢!在一起这些天我知足!说实话,真就是癞蛤蟆把天鹅给吃了!咱俩真是天上地下两个世界的人,这样下去不但你难受,守着仙子捞不着,我他妈更难受!我看就别彼此伤害了,只要不见面,过段时间就好了!”阿宁说这话的时候,眼圈是红的,说的挺洒脱,心里那滋味儿,是个男人都懂!

    施慧一下扑过来,抓着阿宁的衬衫,眼泪又下来了:“我爱你爱的心里做痛,制造折磨是我不对,给我点时间好吗?爱情是我这辈子的坟!”

    阿宁眼泪涮地下来了,急忙把脸侧过去,施慧慌忙用手为他擦泪,同时自己也流着泪

    阿宁看着施慧的睫毛和眼睛,这个经历过惨重失去的女人太美了!爱情宛如珍珠的形成过程,只有忍受疼痛的折磨才能生成璀璨的珍珠。痛苦也是通往真理之门,包含着上天最强烈的意志,阿宁的良知承受着最为惨痛的洗礼

    良久,他凝着目光说:“不行,我不能再坑你了,这不扯淡呢吗!我这种人渣真玩不了高雅的玩意儿,拉倒吧,现在撤退绝对是明智的,晚上咱俩吃顿散伙饭。就分手吧!对,操!我还欠你钱呢!没办法慢慢还吧!”

    这种时刻,阿宁这种男人也蒙头转向。

    施慧轻摇着头,痛苦而深情地凝望着这个深爱的男人。她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爱同样是深重的,只是在不经意间将自己弄的遍体鳞伤:“不要离开我,你不觉得我可怜吗?一个梦做了十五年,到头来,梦真成了梦!现在终于遇到了我想要的,你别扼杀一个女人最后的希望好吗?你说我是天鹅,是仙子,那么你非要把我和猪放一起吗?你见过我和哪个男人多说过一句话吗?”施慧情真意切地恳求着,眼里的泪花晶莹而剔透。

    可不是吗?阿宁突然在脑子里回忆一下,自从认识她,真没见她有任何的轻浮,这样的女人珍贵啊!

    “我就不明白了,我一个社会底层的混混,一个刚释放不久的劳改犯子,有啥值得你喜欢的呢?”阿宁说得真切而朴实。

    “真正的男人是锤炼出来的,炼狱和痛苦是人生的佐料。起点低不代表终点低,一次行动胜过一千次空想,你敢想敢干,有头脑有胆识,你身上的男人气息不是涂上去的,是与生俱来的!难道我们女人都是瞎子吗?”

    施慧说的很激动。阿宁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也被她的言辞深深打动,内心感慨:不愧敢写小说,有点水平啊!

    “操,照你这么说,我还他妈值钱了!是不是把你伺候得劲儿了,你舍不得我呀?呵呵”阿宁想调节一下气氛,因为他明白,问题严重了,这爱情整不好会性命攸关。

    “不光是好,是每次都想死你怀里。但是前提是我爱你,如若不爱,你越强我只会越痛苦!”施慧没把阿宁的话当玩笑,说的一本正经。

    阿宁放松不少,话题能轻松,情绪就能平稳下来,他如释重负地靠床头上说:“肯定是有你舍不得的地方,幸亏你没生在古代,要是让你当妃子,还不得天天吃皇帝的醋啊?”

    “如果被选进宫,我就去死!”施慧说得非常坚定,眼光直直地看着阿宁。

    “如果你也爱皇帝呢?”阿宁逼问。

    “那就是今天这样的结果?”施慧毫不迟疑地回答。

    “唉!不瞎扯了,我和杨琳琳都是逢场作戏,也是逼不得已啊!我万分肯定还是最爱你的!美人儿把它忘了吧!”阿宁站起来扶住施慧的肩,郑重地说。

    “你不知道,男人的心就像在屋子里挂画,能挂很多张。而女人的心则是在屋子里放音乐,再宽敞,也只能播放一首。所以,女人的爱很自私,我们一缠绵,就让我想起你和别人也会有如此的场景,我的心就会很疼!再美妙的xing爱也无法遮盖心的伤痛!”说着施慧又低下了头,睫毛垂得又黑又密。

    唉!书上说的没错,爱情是最难得到却最容易失去的幸福。但这种幸福又脆弱的让人心惊。自己该如何换救这如履薄冰的爱情呢?

    阿宁想了一会儿,拉过施慧的手,轻皱眉头:“我一碰你,你还很有感觉,为什么又跑掉,到底是什么感觉?”

    “就是你不碰我,我都想找机会碰你。因为那种感觉让我上瘾,欲罢不能。可是马上就会心口疼痛,如同你所描述的电jingl棍那样在身体里游走。而且还没有出口,扎心的痛!你要给我时间调节,因为很多人的生活并不是靠理性支配的,而是被情绪驱使的,情绪甚至会主宰人的一生!不过,老公你不要灰心,我会好起来的!”

    “我操!”阿宁骂了句脏话,一下仰倒在床上,拽被子把脸盖上。施慧没聊够,见他耍赖的样儿,差点被逗乐了。阿宁和她在一起是开心幽默的,其实施慧每天不用阿宁逗她,光是阿宁骨子里的无赖劲儿就让她忍俊不禁,她经常叫阿宁“土匪”。今天她真的还没说够,叫阿宁也叫不起来,就用手指捅阿宁的肚子,她一捅阿宁一滚,她捅这边阿宁滚到那边儿,她捅那边,阿宁滚到这边儿,就是不起来。滚着滚着,阿宁睡着了

    等阿宁醒来,看见饭菜摆在餐桌上。他是食肉动物,施慧是素食主义者,顶多吃些海鲜。现在跟他在一起也嫁狗随狗了,清炖牛肉,清蒸大黄还有几盘小海鲜,这都是阿宁爱吃的。施慧每顿都能把阿宁喂的跟小老虎似的,只是营养过盛无处发泄,经常到酒店的健身房锻炼一两个小时,要么怎么说上帝从来不会让人十全十美呢!

    吃完饭,大平打来电话,说郭哥玩爽了,现在要去“新葡京”,让阿宁赶紧过去。施慧像妻子一样帮阿宁穿戴整齐,转身要开房门的时候,阿宁冷不防把手伸进施慧胸口揉搓了几下。施慧刚惬意地哼了一声就又犯病了,一拧身脱开了阿宁的手掌。

    阿宁看着自己的手掌感觉滑滑的,奇怪地问施慧:“你胸上擦什么东西了吗?”

    “没有呀,怎么了?”

    “今天怎么这样细腻嫩滑呢?”

    “一直就这样,你以前没注意吧!”施慧白了阿宁一眼。

    阿宁把那只刚刚偷鲜的手掌凑到鼻子下贪婪地闻了几下,心想,人这玩意儿真怪,连边儿都挨不着的时候,偷摸一下感觉也这么好

    从下午五点到晚上十一点,郭哥那套把戏竟然成功了十几次,多的五万,小的五千,前后弄到手三十多万。最有意思的是一个七十多的老头儿,白发苍苍,面色红润,面前摆了七十多万筹码。郭哥竟然和他谈起了国学,你说这家伙厉害不厉害?大平,阿宁一顿配合之后,阿宁又去“取钱”了。郭哥让老头帮他押五万,赢了。郭哥把赢的那个五万的筹码在手里转了几圈之后放下,又假装旁边的台子吸引了他,左探头右探脑的,这边还跟老头说:“老哥哥你手壮!帮我把这五万再押上,我就不上手了,我手臭!”

    老头不禁捧,嘴上说着:“那是自然!”就把郭哥的五万筹码和自己的十万一起押上了。

    结果输了,老爷子刚无奈的说:“哎呀!世事难料啊!”

    郭哥转回身,马上皱起眉头气哼哼地说:“哎?哎?老家伙,你难料不难料的押我筹码干啥?”

    一听这话老头蒙了,他不明白刚刚还称兄道弟、热火朝天的朋友怎么翻脸了呢?而且那五万筹码还是从自己这里借钱赢的!难道是自己耳朵不好出现幻觉了吗?

    看老头愣在哪里大张着嘴看向自己,郭哥双手一抱胸,挤着小眼睛厉声厉气地说:“糊涂成这样了还来这赌啥呀!你把我的筹码输了倒是还给我啊!”

    老头扭脸看了看两侧,除了一脸无奈又乐不可支的中年女牌手,根本没有一个人注意这边。喉头窜动了一下,愤怒地说:“年轻人,我可是大学教授啊!你怎么如此无义、无德、无赖!”脸都红了。

    “我看你是无知!是我向你借钱赢的码不假,但赢的码就是我的了!输了我得还你呀!你给我直接拿去押输了算咋回事啊?”郭哥声音越来越大。

    “是你让我帮你押的啊!”老头声音颤抖着,音量渐小。

    “我没长手啊?要押我就自己押了,钱还能让别人押吗?你还大学教授呢!啊?我看你是竟骗奸女学生的叫兽!不知道不义之财不可取吗?这种明目张胆的事都干的这么冠冕堂皇,还有啥是你不敢干的!赶紧把码还我!要不我叫保安了!”

    郭哥把教授说的连连摇头,愣了足足有一分钟,他知道这种事情自己是没有胜算的,就算吵下去也不会有便宜可占。况且,对方那副嘴脸是要脸的人吗!算了,吵下去只能让自己颜面尽失!他无奈地看了一眼假装低头在码盘里数码的牌手,长叹一声:“唉!世风日下啊!老朽开眼喽!”说完拿起一个十万的筹码扔给牌手打散成两个五万的,放一个在刚刚拿起筹码的地方,然后冲郭哥一抱拳:“佩服之至!”步履蹒跚的走了

    阿宁和大平都过来坐在郭哥身边,笑得嘴都合不上了。牌手这时才抬起笑红的脸,十分敬佩地冲着三人说:“好高明呀!”

    郭哥“哼”了一声,对女牌手说:“糟老头子而已,要是女的连她的卫生巾都能骗来!”几个人哈哈大笑

    ~~b~~


图片    请收藏魔.蝎.小.说.网 WWW.M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