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量着杨柳：“不会是要告诉我，楚生又对你表白了？”
杨柳笑了：“亲爱的寒总，你认为我会把这么低级的话题拿到桌面上来讲？”
我：“那就好，什么消息？”
杨柳还是一副神秘的样子，突然降低了声音分贝说道：“寒哥，我刚才无意中登陆技术监督局网站，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hh集团面膜质量不合格，上了技术监督局网站黑名单。怎么样？是好消息吧？”
杨柳的话让我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起来，我觉得机会来了，我向杨柳竖起大母指：“美女，咪西咪西的干活，很好，确实是条重磅消息！”
我赶紧登陆技术监督局网站查询，果然发现hh集团面膜因为质量不合格上了黑名单。
杨柳站在我旁边，两眼死盯着电脑屏幕，兴奋地说：“寒哥，我没谎报军情吧？是条好消息吧？”
我伸出手跟杨柳击掌：“欧耶，小杨同志，功劳大大的有！对我们来说确实是条好消息，不过对hh集团来讲就是一条坏消息！”
杨柳打了个响指，突然有一种杀敌的怒气：“hh集团把我们ss集团收拾得够惨的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何不借此机会给点颜色让hh集团瞧瞧？”
我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作了个邀请的手势：“小扬，请坐下说话。”
杨柳明白了我的意思，突然打起了哈哈：“咱们老百姓生来就是坐硬板凳的贱命，领导的宝座我可享受不起。”
我靠拢杨柳，闻了闻她身上的香水味，作了个深呼吸后说道：“真香！小杨，你不是命贱，你完全有做领导的潜质，坐到我的位置上慢慢聊。”
杨柳笑得花枝乱颤：“别损我了，寒总，赶紧把网页保存起来，保留好证据。说不定哪天技术监督局网站上hh集团面膜不合格就从黑名单上移除了，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立刻保存了网页，杨柳还不忘拿出手机对着电脑屏幕拍了照片。杨柳的细心充分说明，hh集团是多么让人讨厌。我突然觉得，杨柳越来越机灵，并不是传说中的胸大无脑的女人类型，我情不自禁地拍着杨柳的肩暗示夸奖。正在这时，芳芳突然窜进我办公室，目睹了我拍杨柳肩膀的一幕，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芳芳定了定神，故作轻松地说：“杨柳，我们的工作室好几天没打扫卫生了，看你肩上都沾上灰尘了。”
杨柳当然明白芳芳的意思，笑了笑看着我说：“寒总，我身上灰尘挺多吧？今天是该打扫一下卫生了。”
芳芳看了杨柳一眼，那眼神挺复杂，有醋意，也有失落。她却硬装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话中有话地说：“寒总监，我有公事要汇报。”
杨柳知道芳芳嘴里的公事是什么意思，故意说道：“寒总，公事汇报完毕，没事的话我去工作了。”
我点了一下头，杨柳退出我办公室。我抬头看看芳芳，我知道她此刻醋意很浓，我想解释一下，担心越描越黑，只得作罢。
芳芳用牙齿咬了一下嘴唇，我知道芳芳心里超级不爽，但又不好直接表现出来。我从抽屉里拿出巧克力递给芳芳：“尝尝？”
芳芳婉拒：“寒哥，这几天胃酸，吃什么都没胃口，留着过几天我来吃。寒哥，hh集团面膜质量不合格，还上了黑名单，你听说过吗？”
我说：“刚听说，杨柳刚才来我办公室就是说这件事的，你们的消息挺灵通，不去当记者都有点可惜了。”
芳芳这才明白杨柳来我办公室的真正目的，心情一下就阴转晴了。
我说：“芳芳，你认为hh集团面膜质量不合格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问这话的目的就是想试探一下芳芳到底是不是hh集团派来的商业间谍卧底。
芳芳说：“对hh集团来说肯定是坏事，但对我们ss集团来说当然是好事。”
芳芳这个回答基本上属于中性答案，没有一边倒谁好谁不好。当然，我希望芳芳最好不是个潜伏的商业卧底。目前没有确切的证据来表明芳芳的真实身份。
芳芳不知道我在想什么，看着我好奇地说：“寒哥，hh集团对我们ss集团使了那么多损招儿，我们为什么不借hh集团面膜质量不达标这个难得的机会来炒作一下，让hh集团尝尝别人使损招儿对他们来说是什么滋味儿？”
芳芳此言一出，我不知道她是真心认为要教训一下hh集团，还是故意抛出诱饵打探我的口风。上次从黄总监嘴里得知，hh集团并没有芳芳这个人，也许是我想多了。
于是我说：“芳芳，你跟杨柳都是同一个想法，这说明，hh集团真是不讨人喜欢。”
芳芳说：“寒哥，没事我去工作了。”
我把hh集团面膜质量不合格之事跟董事长作了汇报。董事长思考良久，问我：“小寒，你认为我们有必要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向hh集团送份‘大礼’吗？”
我明白董事长的意思，想借此机会‘回报’一下hh集团。既然董事长已经有这个想法了，我当然得支持董事长，于是我说：“董事长，我们忍得太久了，早就该给hh集团送份‘大礼’，既然机会来了，我们更不应该放弃这个绝佳的机会。”
董事长又沉思了片刻说：“小寒，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反击呢？”
其实，来向董事长汇报之前，我早就想好了预案，于是我说：“董事长，我们采取两种方式来炒作这件事，炒作得越厉害，hh集团损失得越大。”
董事长好奇地问我：“哪两种方式？”
我胸有成竹地说：“第一，雇佣网络水军在各大网站发贴，大肆宣传hh集团面膜质量不合格。现在的年轻女性大部分都活在网络世界里，所以效果很明显。”
董事长脸上的笑容舒展开来，说道：“小寒，这个办法好。那第二个办法呢？”
我又说：“董事长，第二个办法走传统路线，我们把hh集团面膜不合格的事捅给媒体记者，记者的报道具有权威性。这样一来，网络水军发贴传播效应大，加上传统媒体记者报道的真实性更高，这次hh集团想必日子不好过。”
董事长说：“小寒，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我们忍得太久了，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我说：“董事长，请放心，我一定圆满完成任务！”
我迅速制定措施，找来网络水军在各大论坛发贴顶帖。与此同时，各路传统媒体记者纷纷前去技术监督局核实情况，并采访报道。
事情很快就发酵蔓延开来，hh集团董事长像火烧屁股一样再也坐不住了，立即打电话给ss集董事长，质问是不是ss集团暗中搞鬼，遭到ss集团董事长断然否认。
黄总监也坐不住了，打电话给我：“寒总监，有空我请你喝茶。”
我知道，这“茶”一定不好喝，如果我拒绝，那等于是间接承认心里有鬼，不如坦荡接受邀请。于是我说：“黄总监这么热情，我不来喝茶都有点说不过去。”
喝茶只是个托词，我和黄总监在酒吧喝酒。台下客人在推杯换盏饮酒，台上妖艳的女人在摇头摆臂歇斯底里吼着歌词，一副不把酒客荷尔蒙激发出来誓不罢休的架式。
黄总监递上一支烟给我，笑道：“寒兄，最近我们公司因为面膜的事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我们老大气得屁股冒青烟儿，事情有点严重啊。”
我故作一副惊讶状：“黄兄，你说什么来着？什么事会让你们董事长气得屁股都冒青烟儿了？太夸张了吧？”
黄总监当然知道我在装傻，继续说道：“寒兄，这么严重的事你会不知道？看来寒兄果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
我清楚黄总监这鸟人请我喝酒的真正用意，无外乎想告诉我，是我们ss集团暗中策划了这次面膜事件。
我笑道：“说不知道那是假的，你们公司面膜质量不合格在技术监督局网上挂着，谁都可以浏览，当然记者就更感兴趣了。”
黄总监用暗示的口吻说：“寒兄，我真佩服记者的敬业精神，就连一个根本不起眼的小素材都能挖掘出来写一篇头条新闻，关键是有通讯员报料啊，这通讯员究竟是何方神秘人士就不得而知了。”
我笑道：“黄兄，你今天不是来请我喝酒的，而是来问罪的，你们面膜质量不合格本应该自身找原因才对，而不是疑神疑鬼。”
黄总监端起酒杯：“寒兄，喝酒，喝酒，你误会了。”
我一杯酒下肚，严肃地说道：“黄兄，你们面膜的事与我们ss集团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酒我也喝好了，改天兄弟有空，我请你喝两杯。你们面膜的事慢慢调查吧，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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