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宁惜眼巴巴的看着田中歌喝得很爽吃得很香,这让她有种被忽视而需要寻找存在感,说道:“一个人吃喝多没有味道,你陪我喝好不好?”
她可不想掉价作陪,干脆把话反过来说。
“小孩子不能喝酒,饿了我吩咐人给你弄吃的。”田中歌看都不看她一眼,虽然没有完全忽视她,可轻视还是有的。
“哼!”宁惜很不爽,十五岁的她已经很懂事,可还是有点刁蛮任性,直接把田中歌的酒壶收了,说:“吃吃得了,喝酒醉了容易暴露你丑陋的一面,这样装君子多好。”
田中歌哑然失笑,居然被人说装君子,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这要是让人知道了,那堂堂的柔道高手脸都没有地方放了。
“丫头你别惹我,惹火了我把你捆起来,我看你是有点自由了就忘记了自己身陷囹圄,看不清现实啊!”
这话如同泼冷水,宁惜瞬间一凉,是啊,自己可是失去自由的了,若非这个小日本与众不同她不敢往下想,她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很脆弱,很需要人保护,在这一刻她看着田中歌,心里面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不是日本人多好啊!
“酒壶还我,你可以吃,如果你听话,乖乖的,我可以带你出去玩。”田中歌看她也可怜,成天关在屋里闷得慌,带出去散散心也不是不可以的。
“真的?”宁惜有点期待,说:“你所说的听话是指听什么话?你别想着我会心甘情愿的任你糟蹋,除非我死了,要不然你想都别想!”
“傻瓜,你一个小孩子说这话不脸红吗?”田中歌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发现什么都没有,有点尴尬,说:“只要出去的时候你搂着我的手臂,做出小鸟依人的样子就可以了,不过千万要记住,任何情况下,不能说话,如果你作死,牵连到我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田中歌说的这话可不是吓唬吓唬而已,如果对自己造成生命威胁,他的确可以做到那么绝情,一个人死总好过两个都死,那太亏了。
“好,我答应你!”宁惜不理解田中歌的意思,不过那不重要,只要他的要求不过分,答应他又何妨。
夜很快来临,田中歌安排四个小土匪先出发到指定的地点埋伏,他则带着宁惜慢悠悠的走,宁惜搂着他的胳膊,头紧紧的贴在他的肩膀,其实是怕被人认出来,那些日本兵却以为是粘人是甜蜜,看他把一个中国妞收拾得服服帖帖,个个投来崇拜的目光。
“队长这是要去哪里?”山下小光一脸崇拜,要说崇拜,就他最崇拜田中歌,田中歌最忠实的粉丝。
“嘿,屋里呆久了腻,出去打野战换感觉。”田中歌吞咽着口水,坏坏的做了一个o形,伸了几下舌头,后者也是此中老手,一看就心领神会的明白了。
宁惜听不懂日语,哪知道他们说什么,不过听笑声很怪异,悄悄的抬头,正好看见田中歌做的动作,呕,那一阵反胃,要不是此时不宜大动作,她差不多吐了,仪表堂堂的军人居然做出那么猥琐的动作,简直就是侮辱这身狗皮,不过想想是日本人她就释然了。
不经意的作了那么猥琐的动作,田中歌只觉一阵恶寒,被自己的猥琐搞得肚子里翻江倒海,也是因为此时不宜大动作,要不然他也被自己做的动作弄吐了。
出了县城,带着宁惜要走几十里成了一个困难,本来他可以背着她走,速度快,可她死活不干,要把她丢下田中歌又不放心,他哪里知道,她巴不得他放了自己,什么土匪窝她才没兴趣。
“找个地方我躲起来,你一个人去不就可以了吗?”宁惜眼睛一眨一眨的,最想听见他说可以。
田中歌思考了一会,想想自己是去办大事,带着个女孩多有不便,刚才出来居然忽略了这个问题,现在确实想找个地方安顿她歇会,又怕出什么意外,左右为难。
“我知道前面有个天然的山洞,我躲里面绝对没有问题,我等你回来好不好?”宁惜楚楚可怜的样子,期待之意溢于言表。
“好吧,不过你别想着跑,真的,跟着我你才安全,我很快回来。”为了大事,田中歌觉得还是按宁惜的方法办,如果她真的要跑,那她的命运就顺其自然吧。
公路旁边有座小山,确有一个一人多高的小山洞,四周杂草丛生,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来,勉强算隐蔽,更何况现在是晚上,田中歌一看应该算是安全的,他就留下宁惜,一个人飞奔而去。
宁惜没有跑,她想着田中歌可能是在试探她,就乖乖的呆在山洞里,等了一会儿天色暗下去了,她想晚上看不见,就探头探脑的出了山洞,说道:“你别试探我了,我知道你故意试探我的,出来吧。”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回音。
“小鬼子你别耍花招,你爹死你妈死,你全家死,你再不出现我可跑了。”
四周依然静悄悄的,还是没有回音。
“嘿,真沉得住气,这小日本鬼子。”
宁惜蹲下身来,因为站着容易看清楚,蹲在地上就看得没那么清楚了。
过了一会,想象中的小鬼子并没有出现,宁惜就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人家有必要这样子试探自己吗?
根本没必要!
宁惜大摇大摆的走下公路,看了看方向,快速离去,准备去亲戚家避一避。
来到土匪山下,田中歌没有感觉到土匪的暗哨,俗话说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可艺高人胆大,田中歌没有因此放弃上山的打算,为了安全起见,他没有走大路,轻轻一跃到树上,像猴子一样的上蹿下跳,用此法上山。
土匪窝里,破碗被捆起来,打得伤痕累累,周鱼也没有幸免,不过好点,伤不重,因为造反的是他的几个熟人,就是他之前给枪的那几个人。
“就你俩这怂货也配做二当家三当家,简直就是笑话!”
“什么玩意儿,那么轻易就对外人忠心,你们忘了兄弟道义了吗?”
“杀了得了,背信弃义,杀了他俩,弟兄们没有意见的。”
此刻所有土匪都聚在一起,虽是一帮乌合之众,数量一多还是有点气势的,破碗和周鱼看着众土匪,惊恐万状,却没有求饶,因为他俩知道,向这些人求饶不但得不到宽恕,反而死得更惨。
“你们动手吧,不就是人头落地吗?老子相信大当家的会给老子报仇的!”周鱼说得豪气冲天,可言语之间底气不足,他只是随便说说,能够吓唬这些人最好,吓不了也得安慰安慰自己,面对死亡,他做不到那么从容。
“嘿嘿,别想着你的大当家会来救你,老子在必经之路上埋了炸药,嘿嘿,只要他敢回来,我保证你们能够看见他的尸体!”领头造反的土匪得意洋洋的阴笑着,他叫黄大彪,自称是黄盖的后代,他一直看不惯周鱼,不过以往都是装模作样的和好,没有表露出来,直到山上异变,大当家死亡,拿到枪后他阴险的一面彻底暴露出来。
“恩将仇报的玩意儿,你不得好死!”从被绑到现在一直没有说话的破碗终于开口说话,他惊恐的脸上换上一副戏谑的表情,这让黄大彪愕然。
“莫非你听说你的大当家要替你报仇就不怕死了吗?”黄大彪拿出手枪,这是从破碗哪里抢来的,指着他,说:“你别做梦了,死了再梦吧,你的大当家会到阴曹地府找你的。”
“是吗?”一道声音响起,一个人就这样凭空出现,如同鬼魅一样。
砰砰砰
豪不犹豫一下,黄大彪就是枪声不断,直到子弹打完,他松了一口气,说:“还不死,嘿嘿,炸药解决不了你,这几颗子弹还不是一样的送你下地狱。”
“真的吗?”田中歌一只手搭在黄大彪的肩膀上,一只手准备暗器,旁边谁动谁死。
纵然英雄好汉,此刻黄大彪也是站立不稳了,这他妈还是人吗?
“要么死要么跪下臣服!”田中歌冰冷的说着扫了一眼四周的土匪们,此时这些人造反了他不介意干掉几个。
土匪们已经臣服过一次了,没有节操可言,一片倒,都乖乖的臣服,当然,黄大彪是一个例外,他此时就想着跪是死不跪也是死,还不如顶天立地的站着死,那样也对得起祖宗黄盖了。
“来,坐下!”田中歌推搡着黄大彪坐下,说:“想活吗?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废话,谁嫌命长?”黄大彪也是豁出去了,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言语之间就不做作了。
“好,那你听好了,明天有日本鬼子押运军火经过小牛坡,我要你带着弟兄们全部抢过来。”田中歌严肃中带着微笑,黄大彪答应就活,拒绝就死。
黄大彪一听说抢日本人的军火就怂了,抢日本人的东西明显是找死,这是变着法的让自己去送死,答应的话多活一个晚上,这样的买卖似乎不合算,他没有说话,沉默当然不能算是拒绝,所以田中歌没有下杀手。
田中歌亲自把破碗的绳子解开,说道:“没事,即使你刚才被杀了我也会给你报仇的。”
“谢谢大当家!”破碗感激涕零的双腿跪地,这是救命恩人啊,差不多就要与世隔绝的他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嘿,你这二当家咋的就没有威严?”田中歌笑着扶破碗起来,说:“明天我要去抢土匪的军火,你敢不敢去?”
“不敢也得去!”破碗真诚的说:“誓死追随大当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破碗说得言辞激动豪情万丈,真心实意不做作。
“我也去!”被捆起来的周鱼一看又有机会表现,被破碗抢了个先,他有点恼火,可这也是没辙的事,谁让人家受待见,想想他也是自找的,若非不是自己在哪档口谋私,也不会有后来的事,说起来破碗要是死了算是他连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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