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现代言情 > 穿成废太子宠妾以后 > 70. 第七十章 美人儿便是这般,哪里都长得……
    报个平安肯定是会的,但这不是她不报,下面人会帮她报么……


    当然,这话王姝自然不会说。说了这人要发火的。


    又在外奔波了一日,王姝也有些累。她听话地走过去,在某人的对面坐下来。


    萧衍行约莫是刚到这,此时眉宇之中还有淡淡的疲惫之色。


    他此次南下,是为了追查贪墨赈灾款一事。


    有人曾在附近河流下游发现过程明思的踪迹,推测程明思应该是藏进了苏州城。萧衍行务必要在萧承焕的人发现程明思之前,把人带走。不过苏州城这么大,好几万的人口。想几天从这么多人中找到程明思,不是那么容易的。何况城中又涌入了大批的灾民,就更难。


    原本此事不必萧衍行亲自过来,但王姝这姑娘在这儿,他怎么都得绕过来一趟。


    王姝眨巴了几下眼睛,见他唇色有些发白,想必一路舟车劳顿也很辛苦。


    “爷用饭了么?”


    “没。”萧衍行确实是刚到。他如今不方便曝露,掩人耳目过来还费了一些周折。


    抬眸看向王姝,短短半个月,这姑娘便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大圈。原先就纤细的脖颈,如今孱弱得仿佛一折就断,身段越发纤弱。脸色也憔悴了许多。倒是一双大眼睛依旧清凌凌的干净透彻,他静静地凝视着,心不由一动。伸手勾着茶壶柄倒了一杯茶水,缓缓推至王姝的跟前。


    “去哪里了,怎么夜深了才回来?”


    “去视察农田了。”王姝也不跟他客气,端起来便一口灌下去,“粮食是王家的根本,万万不能出岔子。”


    王家粮店遍布大庆,这萧衍行自然是知晓的。


    事实上,王姝在江南的一举一动萧衍行都知道。毕竟她身边得用的都是他的人。那些人除了给王姝汇报京都,也会将王姝的事情禀告给萧衍行。


    萧衍行忽地抬起手,摸了摸王姝的脸颊。


    他的手心干燥温热,轻飘飘的一个触碰叫人忍不住心跟着一颤。


    王姝的眼睫颤巍巍一抖,抬起来。


    萧衍行手指非常修长,若是手掌张开,一只手便能盖住王姝的整张脸。此时他手贴着王姝的侧脸,尾指很自然地就触碰到王姝微微抿着的唇。指腹克制地抚了抚,他才缓缓启唇道:“莫急,这些事情不急一时,可慢慢来收拾。江南织造局,三五年内没什么人敢碰。”


    “为何?”他知道王家之事并不稀奇,王姝诧异他为何会这么说。


    “内务府司礼监的大太监秦莲生。并非是早年老皇帝还在潜府时身边跟着的大太监秦响,而是当时秦响在掖庭收的义子。”烛光从浓密的眼睫缝隙中漏下来,在他清透的浅瞳上落下斑驳的影子,“早年此人并不姓秦,被秦响收为义子后改姓的秦。他本姓,叶。”


    ……什么意思?王姝有些不懂。姓不姓秦很关键么?


    “是有什么姓叶的大世家碰不得么?”


    话到了嘴边,王姝倏地一愣,想起来,“那个太子的生母叶贵妃,就是姓叶!”


    说起来,这还是当初管温如意闲事,王姝叫人打听来的。当今圣上盛宠一女子二十年,从掖庭宫女一路拔升到贵妃的分位不说,还力排众议地将两人的孩子册立为储君……


    温如意便是拿这贵妃当榜样,盼着入宫成为另一个叶贵妃。


    王姝顿时就震惊了。被他这么一点,她就立即联想到这种可能。王姝这人一激动便有些控制不住手脚,此时一把抓住了萧衍行搭在桌子上的手。萧衍行不躲不闪的,就这么任由她握着:“爷你是说,这个大太监跟丽贵妃有亲缘关系是么?”


    “是。”萧衍行的视线落到了两人交握的手上,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但也没有你想得那么近。”


    “这是肯定的!”想想也能理解,王姝的手忍不住捏紧了:“若当真有那么近的关系。不说那叶贵妃会不会不允许自己的兄弟或者叔伯当太监伺候人,太子也不允许他这么跌份儿。”


    话糙理不糙。


    萧衍行微微蜷缩了手指,发现王姝捏的还挺紧的:“不管有没有亲缘,秦莲生这辈子只能姓秦。”


    “……什么意思?”


    王姝愣住,歪了歪脑袋看向他。萧衍行勾起了嘴角,笑容十足的讽刺。


    不是很懂他笑什么。


    姓氏这种东西古代父系权利社会下确实会比较看重,但话虽如此,血缘这种东西割舍不掉,也斩不断。除非有特殊的仇怨,不然这个秦莲生天生的立场便是站在叶贵妃和太子这一边。王姝皱着眉头,忽地松开了萧衍行的手端起茶杯。


    “爷,你说,这个叶贵妃这么多年盛宠不断,该不会就是这个秦莲生在帮她吹耳边风吧?”


    萧衍行抬起了头。


    王姝啧了一声:“就像那种,知道皇帝的喜好和烦恼,告诉叶贵妃,然后叶贵妃便可以对症下药。成为宫中三千粉黛里最贴心的解语花。最体贴的枕边人什么的……”


    “……想想也有些可怕啊。要是有个近身伺候的人日日在你耳边说谁的好,耳濡目染地洗脑你。时不时再通个风报个信,让你跟某个人再来几次命运的偶遇。仿佛你们俩是天上地下命中注定的一对。要是那人再长得美些,这辈子就能死死抓牢了你的心。”


    萧衍行垂下眼帘,掩盖住了眼底浓浓的戾气和讽刺。


    事实可比这更不堪。


    王姝又啧啧了两声,才发现自己话说远了。他们如今说的是江南织造局的事情。若秦莲生与叶贵妃有秘密关系,那这个织造局在为谁敛财就说不准了。以叶贵妃的受宠程度和两位皇子一位公主的资本,除非下面人想带着一家人死,不然绝对不敢碰。


    当然,这一切是基于秦莲生跟叶贵妃关系众所周知,以及秦莲生确实在为叶贵妃一脉做事的基础上。若不是,就另说。


    不过细想想,叶贵妃跟秦莲生的关系定然是不能曝露于人前的。


    毕竟天底下就没有人喜欢被愚弄,尤其是高傲自大的男人。一旦老皇帝发现了叶贵妃不是真实的懂他,且与他近身伺候的太监勾结,他对叶贵妃的感情势必就会转变。


    “爷又是如何查到这里头的关系的?”王姝实在好奇,要是萧衍行知晓这些,为何不揭露出来?


    萧衍行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能查出这份隐蔽的关系,自然是耗费了不少时日和人力。


    秦莲生和叶慧琼这两人都不是善茬,叶慧琼能维持这么多年的盛宠,本身就是个城府极深的。她将两人过去的痕迹清理得干干净净,所有知情人都死了。如今即便是有人想翻,怕是一点线索都找不到。萧衍行也是一次意外得知了两人关系不一般。


    设了暗桩在钟粹宫蹲守了五年,才终于搜集到一点证据。


    但光有这些证据也解决不了问题。叶贵妃宠冠后宫不是虚的,他的人能不能将这件事摆到明面上去,且摆到了明面上老皇帝信不信,这又是另一回事。换句话说,只要秦莲生一日在御前,叶贵妃便一日倒不掉。不利于他们俩的消息绝送不进去皇帝的耳朵。


    “平常不是总饿得慌?”萧衍行闭口不谈,“今儿怎么不见你喊饿?平常一个人吃三个人的饭?”


    王姝顿时就炸毛了:“……什么叫平常一个人吃三个人的饭?爷,奉劝你注意用词啊。”这是该对一个窈窕美人用的词麽?


    萧衍行被她逗笑了。


    勾了勾嘴角,他笑道:“快马加鞭绕过来,我已经一天一夜滴米未进了。”


    王姝:“……”


    “再饿下去,怕是要倒了。”


    王姝:“……”


    所以呢?……她又没叫他绕过来,没吃饭怪她?


    有些无语,王姝却还是很利索地站起了身。她一边挽起了袖子一边往外走,想想,干脆把萧衍行也叫上。于是转过头,朝萧衍行招了招手:“爷想吃点什么麽?”


    说起来,王姝到现在也没用饭呢。她刚从外头回来,一进门看见这人就什么都忘了。提到吃饭,她这些天儿被江南的这些污糟事儿气糊涂了,吃饭都是随便对付着吃的。如今萧衍行提起这事儿,王姝倒是有兴趣去弄点好吃的,犒劳犒劳自个儿。


    “吃点好克化,饱腹的吧。”萧衍行笑了笑,也站起了身。


    对于王姝的某些行为,萧衍行也习以为常了。两人相处的时日不短,一些莫名其妙的默契也是有的。跟着王姝下了楼,洁癖深重的萧某人半点没避讳地跟进了后厨。


    这客栈的后厨比起临安县萧家的后宅就差太多了。里头的食材少,香料也没有。


    王姝进去看了一圈,还是把喜鹊给叫过来。


    早预料到外头食材作料少,王姝出发前就准备够了两个月的量。喜鹊忙将作料搬过来,王姝就地取材地拿了客栈一些新鲜食材。江南就是这点好,应季的蔬菜比西北边种类多,长得也水灵。王姝快速地做了两个小炒,将灶台剩下的饭给弄了个时蔬火腿丁炒饭。


    “主子,奴婢炖了鸡汤。”这段时日王姝总是早出晚归,来不及用饭。喜鹊便养成了炖汤的习惯。晚上王姝回来的晚,若来不及用吃食,喝碗汤也是好的。


    炖鸡汤,喜鹊算是炖出经验来了。里头加了春季最新鲜的春笋,鲜得能吞掉舌头。


    正好饭配上汤,朴素又实惠,还顶饱。


    萧衍行估摸着也是正饿了,跟王姝就在后厨庭院里的石桌旁坐下来。旁边喜鹊跟木头桩子似的举着个灯笼,两人就这么在漆黑麻乌的夜色中,用起了饭。


    还别说,这黑灯瞎火的氛围还挺有意思的,一通吃完心情都好了。


    阳春三月,江南的天儿是要暖和许多。


    夜里也有风,但不似在西北边儿那样昼夜温差大。


    吃饱了就犯困,王姝吃着最后一口饭时,抬眼看萧衍行眼前都有重影儿。


    一阵风吹过,抚开了挡在月亮前的云。


    皎洁的月色如流水般倾泻而出,落到地上、屋檐上,眼前的人身上,都是一层莹白的纱。月色下的萧衍行当真绝美,王姝缓缓嚼着嘴里的饭食就在想,他一个大男人为何要生得如斯美貌?偏偏貌美还不女气,果然是小说中才有的人。


    萧衍行自然知晓王姝在看他,这口是心非的丫头也只有一双眼睛老实点,嘴比那铜鼎还硬。


    嘴硬不硬的,王姝不在意,她在意的是今夜要怎么安顿。


    这家客栈王家给包下来了。那么多人勉强挤一挤才全部住下的,要想再腾出一间屋子给萧衍行就比较困难了。有些人倒是可以睡院子里或者马厩,但王姝的骨子里不允许这么埋汰人。但是让萧衍行跟她挤一挤,王姝又觉得不行。


    这厮上次开了荤,虽然只尝到了一点点肉腥味儿。但男人这种生物,这一点点肉腥味就足够他蜕变。萧衍行这厮骨子里食肉的本性。只那一次就治好了他前小半辈子的厌女之症。


    真的怕一会儿他不是上榻,是上她。


    “怎么不走?”


    走着走着,王姝忽然站住了脚,萧衍行也跟着站定了。


    王姝皱着眉头,表情很是纠结,“爷,你不是一个人过来的吧?”


    “嗯?”


    “你的护卫呢?”


    萧衍行顿了顿,很耐心地回答她这没过脑子的问题:“在外头,你回来时没瞧见马车?”


    ……黑灯瞎火的,哪里看得见,何况她回来时就在马车里睡着。


    王姝也不晓得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毕竟这么困,她也懒得出去看:“你们这次过来多少人?夜里有没有安顿的地方?”


    “没有。”眼底微光闪烁,萧衍行似笑非笑。


    王姝:“……”


    一阵阵微风吹过,夹杂了草木和土腥味儿,吹得人昏昏欲睡。


    两人就这么在月光下站着,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细长。若不看真人,地上的影子相对而立,仿佛一对正在细语缠绵的有情人。


    萧衍行低头看着眼前的少女,王姝的眉头皱得打结,表情很是纠结。


    安静许久后,王姝破罐子破摔:“……爷你不会动我吧?”


    上回这人就说过,下一次就不会放过她。


    萧衍行有些好笑,他两天一夜的赶路,累得闭上眼睛就能睡着。这姑娘在想什么呢?当他是禽兽么?虽然想是这么想,但听她如此直白的话,萧衍行的下/腹却莫名的一紧。


    噎了噎,他忍不住抬手一巴掌盖住了她的脸:“你想得美。”


    王姝:“……”


    ……


    他的话都撂这了,王姝立即就没了心理负担。萧衍行别的她不敢信,但说话算话这一点却是从未有过例外。没有了担忧,安排他同寝也顺理成章了。


    两人回屋,喜鹊已经备好了热水。


    萧衍行也很自觉,拿了一本书便去了外间儿。


    王姝住的这个屋子是一个套间儿,盥洗室、内室、外间儿这般排开。隔了一个屋子,也不怕听见什么,王姝放心地沐浴更衣。反正萧衍行是绝对不会偷窥别人沐浴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行为,这人的涵养方面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王姝有洗头的习惯,隔两天便会洗一次头。


    昨日太累了,没有洗。今夜便忍不住洗了。头发太长就是这点不好,很难干,且不好洗。王姝披着一头湿发从盥洗室里出来,坐在外间儿软榻上的萧衍行抬起头,一双眼睛便暗沉了下去。


    只见昏黄的灯火下,刚出浴的少女肤若凝脂,唇如朱染。一头乌发如缎地披在肩头。王姝是发丝浓密的类型,即便是湿发,看起来也是发量惊人。那双眼睛也仿佛被水洗过一般,润润地透着一点茫然的无辜。她的亵衣素来是最单薄的真丝,清透又好看。


    此时被发丝上的水珠沾染湿透,露出了里头窈窕的形状。


    有的人骨架子小,十分能藏肉。王姝便是这种类型,且她身上的肉都是极会长的,每一块都长在最正确的地方。先前那一次,萧衍行混乱之中已有过亲身体会。如今目之所及,更显玲珑……


    王姝被他眼神盯得头皮发麻,立马重重申明:“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


    萧衍行手中的书缓缓翻了一页,闻言轻嗤了一声,没有说话。


    “你说的啊!”


    萧衍行的目光幽沉沉地凝在王姝的身上,顿了顿,放下书缓缓站起身向她走过来。高挑的身形在屋子里被影子拉得极为伟岸,宽肩窄腰长腿,以及一张令人迷惑的脸。


    王姝心脏跳得要从嘴里跳出来,下意识地抱住自己的胸口,色令内荏道:“爷你要睡了吗!”


    萧衍行没有回答,只是在走到她的面前时,忽然伸手捏住了王姝的下巴。


    王姝以为他要干嘛,瞪大了眼睛看向他。萧衍行修长的手捏着她的轻轻抬起来,微微弯下腰,侧首,将自己的唇贴上了王姝的。他身上清淡的气息已经弥散在这个屋子里,不知不觉,悄无声息地包围了王姝。舌尖慢条斯理地撬开了王姝的唇齿,探了进来。


    一阵酥麻从尾椎骨爬上来,王姝眼睫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


    轻微的水泽声响起,短促的呼吸在耳边萦绕,王姝只觉得自己的魂都要被他吸走。


    意志力越来越弱,越来越经不起劝,薄弱到她心里都在劝自己,干脆就这么上了他算了。春宵一刻值千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朝有罪今朝醉,大不了事后再耍赖……


    吻,戛然而止。


    萧衍行最后吸吮了一口她的唇,站直了身体:“姝儿,不想糊里糊涂的交代了,就把衣裳穿好。”


    王姝:“……”


    “喜鹊,”萧衍行一只手盖住王姝的眼睛,另一只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裳下摆,“备水。”


    这姑娘的一双眼睛会勾人。


    喜鹊一直在外头候着,听到吩咐便眼观鼻鼻观心地推门进来。那莫遂也不知何时冒出来的,没敢进屋子,就在门外头站着。喜鹊将水提出来,莫遂便一声不吭地扛下了楼。


    王姝在他手心里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的画外音,脸腾得一下就红了。


    也不管那么多,扯开他的手,火速就躺到了床上。


    萧衍行也没有说什么,等着喜鹊倒好了水带上门出去,他则转身进了盥洗室。这人是个爱洁的性子,哪怕在路上也要冷水的湖里沐浴。这次特地绕路来王姝这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沐浴。身上虽然没有什么味道,但萧衍行没办法容忍自己睡下之前身上不洁。


    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王姝原本还在羞恼,渐渐的就睁不开眼睛。


    她也不知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头发还在滴水,本想着等萧衍行洗漱完叫喜鹊帮忙绞干,结果不等里头的人出来,她的意识就已经模糊了。


    萧衍行出来时,床榻上的人早已睡得天昏地暗。


    那一头乌发就这么垂落下来,蜿蜒地铺在床榻上。这姑娘还不算太傻,知道头发湿着不舒服。睡觉时特意拨到一边去。此时水珠顺着发丝滴落脚踏板上,沾湿了一片。


    萧衍行擦拭着头发出来,唤了声喜鹊。


    守在门口喜鹊吱呀一声推开门,轻手轻脚地快速将盥洗室的水拎出去。莫遂也在外头候着,接过她递出来的桶拎下楼去倒掉。她则去柜子里取了干净的布,蹲到脚踏板边就要帮王姝绞头发。


    “不必了,下去歇息吧。”


    喜鹊蹲着没动,看了眼睡熟的王姝,想抬头,又不敢直视萧衍行。目光盯着床榻下面的一个角,她还是坚持道:“殿下,让小君这么湿着头发睡,明日定会头疼的。”


    “把布放床边。”


    喜鹊一愣,有些犹豫地把布放在了旁边。


    她人走了,萧衍行才走过来。


    事实上,他的厌女之症并如今没有好转多少,除了王姝,他依旧不喜女子近身。在床沿边上坐下来,萧衍行伸手拨弄了几下王姝的眼睫。


    论相貌,王姝无疑是美的。即便在美人如云的后宫也算是十分出众。但萧衍行自身就是极罕见的美貌,反倒是对相貌没那么看重了。修长的手指拨弄了好几下,闹得人痒痒。被王姝挥手驱赶了几下,他才笑了一声,缓缓弯下腰将榻上的人给抱进了怀里。


    软的像是没有骨头似的,轻飘飘的一点分量没有,确实是瘦了。


    萧衍行拿起床边的布,一手也撩起了王姝垂落下去的头发。


    王姝的头发自然生得好,浓密柔顺,乌黑发亮。美人便是这般,人长得好的,身上处处都长得好。从头到脚,无一不是美的。


    他一点一点绞干,慢条斯理的擦拭,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儿。


    灯火摇曳之下,萧衍行专注地在绞头发,同时心中也在梳理着江南地事务。


    怀里的人不知是感觉到了什么,还是要翻身,冷不丁地将自己的衣裳给扯开来了。捏着布擦拭的手倏地一滞,萧衍行缓缓地眨动了眼睛。他个头比较高,也比王姝高出许多。此时,只需垂下眼睛便能看到那纤细脖颈上系着的细细绳子,以及隐藏在布料下面起伏的弧度……


    保持着坐姿没变,他腹部的肌肉却缓缓地绷紧了。


    萧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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