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现代言情 > 明天就上位!(女尊) > 77. 第七十七 是我
    穆游听着她说的话,心里就浅浅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他的怀抱能让她舒服一些,穆游是真的挺高兴的,他的手落在应宁的额头上,顺着她的额头到太阳穴慢慢安抚:“如果想睡的话就睡一会儿吧。”


    “嗯。”应宁应了一声,却睡不着。


    伤口正是最疼的时候,只要合上眼,那疼似乎就占据了所有的注意力,而且这次受伤的仍然是左肩。


    这是今年第二次差不多的位置受伤了,几乎是好好的伤口刚刚长好没多久就又一次被撕裂,还正好是一前一后。


    应宁觉得短短不到半年时间内反复受伤,而且都是几乎洞穿,这个伤口即使再长好大约也会成为她身上的陈年旧伤。


    她一时眼神有些淡,于南方啊……


    虽然在围墙之上她对于南方的试探失败了,但应宁并没有打消全部的怀疑。


    因为于南方实在是太能打破她的认知了。


    就像她刚开始以为于南方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


    甚至一开始也以为于南方只是热情温和一个女子。


    可是后来,这些于南方自己立下的人设都被他自己全部打破了,甚至没有半点违和。


    再加上这一次他出现在府衙,应宁就知道自己对于南方的了解还是差的太多了,她对他的猜测也太过于保守了。


    也许越是匪夷所思的猜想才越是真实。


    即是于南方和军师面容毫不相同,甚至他猝不及防的听到这个问题没有半点波动,应宁仍然心存怀疑。


    毕竟当初她也没有看出于南方不是一个女子。


    只是于南方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头呢?又对朝廷或者官府之间有什么恩怨呢?


    竟然在大应建起了这样一支势力,甚至致力于将州府一一搅乱,让大应不得安宁?


    没有深仇大恨,或者绝对的利益冲突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应宁难免想的多一些,是他国之人,还是灭族之后?


    如果是灭族的话,应宁将这些年的有名有姓的被灭族或者被流放或者犯了大错的家族都拎出来一一对比,也没有发现相同的姓氏或者说相似面容的家族。


    至于他国之人,应宁甚至也没有对得上的。


    她有些头疼的皱了皱眉,希望能够早点解决这件事情。


    不然这样放纵着于南方,每一场这样的大乱子肯定都能大笔耗费国库的银子,不用两年肯定能拖垮国库,而这样的乱子还会影响两到三年的赋税征收,到时候朝廷的财政一定会崩盘。


    这还只是经济层面上的影响。


    长时间这样下来,民不聊生,对朝廷的不信任,甚至还会有灭国之危。


    当然不止于南方要解决,朝廷从这件事情上也该吸取教训,对于地方官员更是应该好好整治,保证吏治的清明才对。


    她想着想着倒是有些微微的困意了,慢慢的睡了过去。


    穆游察觉到她的呼吸真正平稳下来,唇角终于带了点笑意。


    刚刚应宁虽然闭着眼睛,但眼皮一直在微微颤动,加上眉头一直微微蹙着,穆游就知道她是疼的睡不着,可是睡不着,怎么能好好的休养呢?现在看见你真正睡着了,他一直提着的心也可算放了下来。


    为了应宁能够睡得舒适安稳,他就坐在床边,一动也没有动一下。


    这边应宁终于能够入睡,另一边,摊主为了自家的前程,也大着胆子出了门,很是顺利的联系上了其他的商人。


    每个群体都有胆小的人或者胆大的人。


    胆大的人已经在府衙发疯了,胆小的却也察觉到不对,准备壮壮胆去联系知府了或者跑路了。


    通过她们,还有感同身受的相似经历,摊主很快融入其中,并且和她们一起去给知府报信了。


    也是因为之前应宁的行为打了于南方一个措手不及。让于南方原本全面部署的计划关于知府这这一部分全部夭折,这次的生乱也是仓促之间,还是特意调虎离山了一直追捕他们的知府才得以顺利进行的。


    因此摊主和一部分商人顺着消息很快找到了了知府。


    知府原本因为没有找到于南方等人的踪迹很是暴躁,并不想见这群惹事的源头商人的,只是她心底有一丝敏锐的不妙的感觉,加上想着从这群商人嘴里多打听点消息,于是还是见了。


    只是很快就得到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


    她身体晃了晃,往后退了两步,还是身边的官兵扶住了她,她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你们说什么?”


    “府衙被冲击了,县令被杀了?还是商人和那个逃犯干的?”


    她慢慢重复,只觉得眼前一片金星,脑子里盘旋的都是:“完了……完了……这一辈算是到头了!”


    在她所管辖的州府上,不仅长乐亲王府嫡次女被拐带到这里还受了伤。偏偏又被逮到不正常的走私交易,和贪污。她原本是想要将功折罪的,于是通宵达旦的在外面奔波,没想到不过出来一夜就被偷了家!


    竟然让人闯了府衙杀了县令。


    她几乎一下子就想到了前几个月的合安府,也想到了合安府上上下下大换血的事情,整个人都有些晕眩,直直往后倒去。


    可来通风报信的商人和周围的官兵现在都极其不希望她倒下。


    一个等着她救命,一个等着她承担责任,于是两方一合计,死掐着她的人中,甚至又喊来了医官,硬是把她弄醒了,并且在她的周围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泪。


    “大人你可算醒了,快拿个主意吧!”


    一群人殷切的期盼着。


    知府又想昏过去了。


    可是看着医官手里的银针,还有隐隐作痛,已经破皮的人中,她的眼皮愣是没有合上去。


    她强撑着起身:“拿我的令牌,去附近的驻军所,调集军队,平乱!”


    “然后去驿站,将此地消息,加急发往京城,请陛下做主!”


    这么大的事情,她是兜不下来了,还是快一些让皇帝陛下拿个主意吧。


    像到皇帝,她很快顺便联想起应宁,几乎瞬间就有些头皮发麻。


    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又被人杀了一个回马枪,也不知道现在应宁怎么样?


    若是于南方狗胆包天动了应宁,知府甚至不太敢想下去。


    应宁被拐带到这里,没有被发现,她就已经失职。若是在这里出了事,她的罪名恐怕还要再罪加一等,她一慌,精神也回来了:“现在!立刻!马上!回城!”


    她要回去尽早控制事态,确认应宁的安危,即使不能控制事态,为国捐躯也比无能要好听一些,至少后代会被优待,朝廷也会照顾一下。


    知府风风火火的骑着马就要走,完全看不出半点虚弱来,一群商人都有点懵:“大人,那我们怎么办?”


    知府皱了皱眉:“先留一个名字,各回各家,鉴于你们报信有功,后面的事情我会酌情给你们减免惩罚的。”


    一群商人就狠狠松了一口气。


    摊主也抹了抹脸上的冷汗,他倒是还想说一下建议他来找知府的应宁和穆游,只是这里人多嘴杂,想起穆游的警告,他准备私底下和知府说,只是知府急的不行,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拍拍马,一骑绝尘的走了。


    摊主:……


    他就只好原路折返,来同穆游回禀。


    回来的时候已经夜色深深,他走到两人的屋子门口,见屋子里黑漆漆的,原本以为两人已经睡了,只是他手中的灯笼举起来,转身就准备离开的时候,就看见屋子的门竟然没关,墙上也映照出一个大大的影子来。


    摊主吓了一跳,手中的灯笼都差点砸在地上。


    幸好他比其他男子来说胆子要大得多,这里又是他熟悉的宅子。于是他捂住嘴提着灯笼往前走了一两步,总算看见了巨大黑影的来历。


    原来是是坐着穆游被他的烛光映照出来的影子。


    甚至这时候他才看清楚。


    穆游几乎还维持着他走的时候坐着的姿势,一动没动,手上拿了一把原来挂在床头梁柱上的蒲扇,正在轻轻打扇,一个方面是为了驱赶蚊虫,另一方面则是去热。


    而在穆游的大腿上,趴睡着一个少女,手环在他的腰间,头朝里侧靠着,一头青丝松松散散,搭在了穆游的手上腿上。


    摊主狠狠松了一口气,不是闹鬼就好。


    只是,穆游一直坐在这儿?


    摊主的目光闪了闪,目光探究的看向趴在他身上睡觉的少女身上。


    穆游自然也发现了他,也似乎发现了他的窥探,黑夜里,他的眼睛也冷冽的瞧过来,满是警告。


    手上却还没忘记用大大的蒲扇挡住了摊主的视线。硬是让摊主的窥探无法进行。


    摊主收回视线,张了张嘴,正想同他回禀一下今日的事情,却见他的目光没有看过去以后,穆游也像一只成功维护了领地的野兽一样,收回身上紧绷的气势,懒洋洋的躲了回去,甚至给他比了一个走的手势。


    摊主:……难道穆游都不好奇他出去做了什么吗?


    他憋了一口气,穆游不问,他也不准备说,加上又没有什么暂时什么能够威胁他的,于是提着灯笼就准备走。


    穆游竟然也不留。


    只是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又借着月光看了看怀里的少女,周身的氛围都雀跃了一些。


    倒并不是他不想听听外面现在是怎么回事?只是一年好不容易才睡觉,偏偏又睡的并不安稳,他就不想听见摊主发出声音吵到或者打扰她了。


    而且只看摊主的面色,他也能够猜得出来,事情应该进行的顺利,知府应该听到了消息。


    而只要知府得到了消息,于南方一定会被牵制住,应宁就有一个环好的环境能够养伤了。


    这也是他雀跃的原因。


    只是摊主离开时有些愤愤,脚步声略大,怀里的应宁被惊扰到,动了动,竟然慢慢睁开了眼睛,只是这会儿他还有些迷糊,察觉到自己手里是抱着东西的,似乎还有些温热的触感,就抱着蹭了蹭。


    穆游下半身本来就是麻木的,又被人这样抱着一蹭,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几乎当场就僵住了,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他连忙按住怀里胡乱蹭蹭的应宁,声音有些气喘:“宁宁,别动!”


    应宁:!?


    她听到了什么?


    她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下意识的捏了捏怀里的东西。


    硬邦邦的,窄瘦的,温热的触感。


    她又用手摸了摸。


    壁垒分明,线条非常流利漂亮。


    应宁的手一顿,她好像知道手下的是什么东西了。


    她迟疑出声:“哥哥,是你?”


    刚刚醒过来的声音还有些糯糯软软,再加上心虚,于是这个称呼在穆游的耳边响起已经是另一回事了。


    他的手是撑着身后的床,才不至于让自己倒下去,他仰着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是我!宁宁!”


    应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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