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荒霸吐事件结束后,林太郎便开始让我在港口的每一个部门都待上一段时间,也就是所谓的中层职位轮岗。
而且我也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办公室,就在顶层之下的那一层,位置正对着头顶的首领办公室。
虽然我并不会因为是首领的女儿而直接空降高层,但我会因为是首领之女而受到最为公平的对待,当然这也算是特权的一种了。
那一段时间港.黑众人意识到大小姐好像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娇滴滴,至少并不脆弱。
对此黑蜥蜴底层人员有话要说:小姐打人还是挺狠的。
黑蜥蜴中高层人员表示:我日常都在祈祷今天抽签不要让我对上小姐,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我表示有亿点点e。
不过目前除了高层及个别特殊人员之外,整个港口依旧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的大小姐其实身份是异能者这件事,虽说在荒霸吐后也没特意隐瞒来着。
然而在外界众人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异能特务科的电子档案却悄悄更新了。
情报类异能“堕落论”的存在,使异能特务科的情报员得以观测到港口森绘音的异能使用状况。
虽然关于如何触发、如何生效、具体效用之类的信息并不具体,但仅仅是知道对方是异能者这件事就够了。
毕竟异能特务科的职责就是分管整个日本的特殊能力者,尤其是横滨的非法异能者。
果然森鸥外的女儿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这段日子以来她伪装的实在是太好了,真是个可怕的小姑娘,种田山头火想到,既然这样的话,卧底自然也要派上特务科最其实你也不必这么辛苦的。
但兰波神情坚决:“待在小姐身边保护是我自愿的,还请小姐不必忧心。”
我:倒不是忧心,就是你好像都有黑眼圈了。
明明以前身为港口底层成员的时候,除了怕冷,兰波看起来状态还是可以的,现在虽然不是那么怕冷了,穿的也干练,但看起来就是好憔悴。
对此兰波表示:他没事,只是有点累...好吧,亿点累而已。
于是在某天看到放弃了度假来给我当保镖的兰波后,我坐在办公室的软沙发上向他招了招手。
“小姐。”兰波上前一步,以眼神示意有什么问题。
“喏,你想看的东西。”我伸手递给他一份早就打印好的资料。
“这,这不会就是。”兰波有些许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虽然小姐早就答应了会将她的创作带给他,但一直以来都没有真正兑现。
“这可真是我的荣幸。”兰波小心翼翼地接过材料,就好像那是什么易碎的珠宝。
看着眉眼间带上笑意的兰波,我对他招了招手:“今天我并无需要外出的任务,既然如此,你可以回到你的炉子旁享受难得的闲暇时光了。”
“多谢小姐。”兰堂一只手抱着视如珍宝的资料,另一只手执起少女的手掌,微微弯腰在上面落下一个优雅的吻手礼节,“那我就先告退了。”
这本应是相当融洽的一幕,如果太宰没有突然推门进来的话。
本来太宰治步伐清闲地来得到绘音酱的办公室,想看看少女在做些什么,然而他看到了什么?
兰波这个老东西,他在对绘音酱干什么?!!
亲手背,在亲吻手背对吧,太宰治揉了揉眼睛,小猫咪视力一流,他没有看错!
“喂,你们在干什么!”
当这句话从太宰治口中被说出来的时候,我的一只手还放在兰波手中。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很正常的事,我却有种莫名的心虚,心虚的我瞬间就把手抽了回来。
见少女如此反应的兰波抬眼瞥向门口的方向,那里站直一只张牙舞爪的小黑猫。
“只是在进行离别时的请安罢了,粗鄙的少年人也许需要多读书增长些见识。”兰波对着太宰治说道。
“呵。”听到兰波这么说,太宰治半靠着木门,嘴角轻蔑地翘起,“不知道兰波先生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叫‘入乡随俗’,你这样的行为在这里可是极为不礼貌的。”
“但这是小姐允许的行为。”
兰波回以太宰挑衅的笑容,然后直起身拿着手中的文件向门口走去,在路过太宰时他微微侧身,“我还有事,就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了。”
说着兰波转过头对仍坐在沙发上的少女告别:“回见小姐,愿您今日余下的时光依旧美好。”
“谢谢。”我对兰波点头。
兰波走后,刚刚一直靠在门口的太宰治才大步跨进办公室,他毫不客气地坐到少女身边,一脸哀怨地盯着她,就好像她是什么渣到极点的风流大少爷,而他是大少爷的原配小娇妻。
“你怎么能笑得这么开心?”太宰治木着一张脸开口。
“因为难得看太宰吃瘪吧。”我将手搭在沙发上,半侧着身体看他。
“呵,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兰波亲了手背很高兴呢。”太宰治暗戳戳地想要挑事:“恐怕森先生应该不知道,兰波平常都是这么诱拐天真少女的吧?”
“他明明是位上一点点好话。
“一个满嘴都是甜言蜜语的骗子罢了,看样子还挺讨你欢心的。”太宰治毫不客气地说着,当他看不出来兰波都在想什么嘛,那个男人胆子可真大,竟然有从森先生手里拐人的想法,这可真是——
太宰的眼神渐渐阴暗下去,似乎在施展某些根本无法在阳光下进行的暗黑诅咒,于是我只好伸出一只手在他眼前使劲挥了挥,试图打断他的施法。
然而下一秒,我的手腕就被缠满绷带的手给抓住了。
我:“你干嘛?”
“我也想试试。”没来由的,我听着太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的我,只好顺着他的动作。
紧接着我就看到了少年凑过来的脸颊,以及那只无比深邃又蕴含着幽谧与暧.昧并存的鸢色眼眸。
太宰抓在我手腕上的手缓缓上移,直到紧紧握在我除了拇指外余下的四根手指上。
“刚刚兰波就是这样讨你欢心的吗?”
与少年声音一同落下的,是来自手背上有些湿漉漉的感觉,我看见太宰在我手背上落下了一个吻。
有些异样的情绪从心底划过,我说不上来,好像从未拥有过这类情绪,淡淡的喜悦、迷茫的、不知所措与...害怕?
然而最终这所有的情绪都归为了嘴边的一句话:“太宰,你的口水落我手背上了。”
太宰治:?
等待了半天绘音酱回答的太宰治只等来了这么一句干巴巴的话,气的他唰的一下甩开了少女的手。
“绘音酱你也太无情了吧!”太宰治还在一旁小声说着,“明明兰波亲完你都没说他什么。”
“那是因为他并没有真正地亲到我的手上,实际上他在亲吻空气。”我无奈地看着太宰。
虽然兰波骨子里自带的浪漫因子让他时常做出一些看起来很是亲密的举动,但实际上他是个相当有分寸的男人,尤其是在对待女士方面。
“好吧。”得知实情的太宰治从沙发上慢悠悠站起来,像个无聊的孩子一样开始在办公室里到处乱转。
不一会儿他就坐在了原本属于少女的办公桌上,在随意瞥了眼桌子上的文件后,太宰治“咦——”了一声,就像猫猫看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一样,随即从一卷卷档案最底下抽出被压着的几张稿纸。
盯着太宰手中的纸张,我在心中默默扶额,这是昨晚刚写好的一个短篇,明明都藏在最底下了,他怎么还是给我翻了出来。
若说一开始,太宰随意翻阅我写的会让我有种羞耻感,但现在,也不知道是我把自己的脸皮练厚了,还是说我对太宰已经包容到了极点,总之我很少再去管太宰随便翻我东西这件事了。
况且,其实太宰也是个很可爱的读者,至少比某位乐子人可爱多了。
这么想着,我低头刷了刷手机,再度抬头的时候,太宰已经拿着那几张纸蹿到了我的面前。
“嗯?”我看着太宰忽闪忽闪的眼睛,他好像有话要说。
然而他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我不解,只见他拉着我将我推到办公桌的座椅上,然后将稿纸平铺在我面前,甚至贴心的给我的钢笔里灌好墨水。
?这是要干嘛?摸鱼怪要督促我工作吗,大可不必。
就在我想要开口询问太宰到底想做什么的时候,站在办公桌一侧的少年说话了。
“快,绘音酱快写完它,我想看这篇的结局。”
我:...
虽然太宰好像很期待的样子,但在盯了他半天后,我还是决定告诉他一个残忍的事实。
“其实故事到这里已经结束了。”
“诶,为什么?”少见的不解情绪出现在太宰治脸上,他惊讶地看着少女:“没有后续了吗?”
“没有。”我确定以及肯定地说道。
太宰治:“那结局就是他们一起坠楼而死?”
我点头:“是啊,毕竟这可是我在你身上找到的灵感。”
太宰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少女,意味很明显,解释解释解释,他要解释!
我并没有吊太宰胃口的打算,与他的视线对上我缓缓说道:
“因为这是一篇爱情,虽然我的思想会有些奇怪,但在我看来殉情确实是宣泄爱意的一种方式,只是有些特别罢了。”
“没想到绘音酱会这么想。”太宰治若有所地摸着下巴,他知道少女的话并没有说完,果然,在短暂的停顿后,少女的声音再次响起。
“在跳下去的那一刻,双方对彼此的爱意达到了最真挚、最纯粹的顶峰,那时他们一定是最最深刻地热爱着彼此、拥有着彼此的,这已经是极点了哦,太宰,任何一件事在达到峰值后都会逐渐向下偏移的。”
我将手指摩梭在有着红色条纹的稿纸上,“所以啊,按照我的故事进展他们死定了,因为若是有任意一方活下来,或是双方都活了下来,这份美好的爱恋最终说不定会变质,或者说一定会变质。”
“这样啊。”太宰治低头呢喃着,“原来是这样。”
少年再次抬头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眼睛里有了似乎有了对某种东西的向往与跃跃欲试。
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下一刻,太宰再次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眼中充斥着期望的高光,声音如同醇烈的果酒般甜蜜:“绘音酱,你愿意和我一起殉情吗?”
“我看你是找打。”我同样再次无情地破灭了绷带精的妄想。
太宰治:嘤。
于是几天后,我前脚刚从红叶姐办公室里出来,后脚就被中原中也追上了。
橘发少年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我,但在我的示意下,他最终还是问出了他憋了很久的问题。
中原中也:“喂,你不会是跟太宰那家伙闹掰了吧?”
“为什么怎么说?”当事人的我表示并不知情,这又是从哪传出来的疯言疯语,是因为最近我太忙,没有时间刷论坛的缘故嘛。
“我听我手底下的人说的,况且青花鱼最近确实有点不对劲,他总是想找人殉情,我的一个下属说,太宰这症状是那天从你办公室出来之后才出现的。”中原中也小心翼翼地看向少女。
“你们之间没事吧?”
得知前因后果外加罪魁祸首的我:“虽然没事,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去找他谈谈。”抱歉,我的锅。
总之,今天依旧是作精哒宰挨揍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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