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久都没再来◎
063.
苏芒珥被丢到墙角, 双手都被绑住的她根本站不稳,摔倒在地。
眼睛被蒙住,鼻间闻到了周围环境空气中的霉味和尘土的味道。
袁振走过去, 把堵在她嘴里的破布和蒙眼的步拆出来。
“咳咳咳。”苏芒珥两腮都被塞的发酸,急促的咳嗽着, 大口呼吸。
袁振蹲下,掐着她的下巴, 手指抚摸上她带着些狼狈口水的嘴唇,啧啧道:“哼哼,看看这张小嘴长的。”
苏芒珥气得两耳都充血,胆战心惊,瞪着眼怒喊:“袁振!你就不怕再进去!”
下一秒。
“啪!”
他被刺激到, 抡起胳膊掴了她一巴掌。
苏芒珥痛的眼泪夺眶而出。
男人在牢里待了三四年,劳作让他的力气比以前更大, 苏芒珥感觉自己的五官都要被打碎了。
喉口咳出些血味, 她喘着冷笑:“你有本事,就打死我。”
“打死你?妞, 我这么喜欢你,怎么舍得啊。”他在她那张已经浮现掌印的白皙小脸, 凑在她耳边低喃:“我在里面这几年,没有一天不在想你。”
“每天晚上,我都想着出来把你弄到床上,哈哈, 知道吗。”
袁振忽然掐住她的脖子, 语气变得愤怒:“你他妈毁了老子一辈子!草死你都得给我受着知道吗!!”
“呵。”苏芒珥哭着哭着忽然笑了, 瞪着他的眼神里含着汹涌的愤怒, 气得脸都憋红了:“我?是你他妈毁了我!我一想到我浑身被你摸过我就恶心得想死!”
“我每天都想死, 你知道为什么我活到现在么。”
随着喊叫,苏芒珥的神色忽然变得病态,开始不可控地哆嗦,像是颗马上要自/爆毁灭一切的炸/弹,“因为我想通了,该死的人不是我,是他妈的你该死!袁振!你该死!”
“啪!”
苏芒珥被他抽得猛然偏头,嘴角出了血。
“你有种,哈哈哈哈,你有种!你有种!再骂啊!再骂一个!”袁振一掌掌抽在她脸上,直到累了才停下。
苏芒珥眼前模糊一片,耳边嗡嗡作响,眼眶也痛,感觉器官都被他打出问题了。
就在这个时候,这个偏僻破旧的出租屋里,进来了第三个人。
她缓缓抬眼,对上门口的窦武义心虚的眼神,有气无力地缓缓开口:“窦武义,我/操/你妈。”
苏芒珥气息越来越弱,摇摇头,冷笑一声:“你也该死。”
窦武义看清她脖子和脸上的伤痕的时候,心虚的腿都软了,手也在抖。
“当年你咬死了是你喝多了人事不省”她喘了口气,继续说:“他私自拿走你的钥匙真是这样吗?窦武义。”
“是你给他的钥匙,是他妈你”
“我要是死在那天,你就是帮凶,呵呵,你就是帮凶”她不断地冷笑着,嘟囔着,好似以及失去了理智。
袁振瞥了一眼神色动摇的窦武义,提醒着:“赶紧办你的事,别忘了咱们来干嘛的。”
窦武义哆哆嗦嗦地走到前面,蹲在她面前,拿出包里的合同和红印泥,“姐,对不起姐,我实在没办法了就一套房子,你以后挣钱肯定还能买的你就可怜可怜我”
他抓着苏芒珥的手,在合同下面摁了手印。
苏芒珥自始至终用冷若冰霜地眼神死盯着他,窦武义连头也不敢抬。
转让合同签完以后,袁振走过去,将窦武义推到一边,拽着苏芒珥的胳膊把人往前拖了好几米。
他伸向她的领口,袁振随便一扯,她毛衣的领口就被扯坏,里面白色吊带和内衣的肩带露了出来。
“袁振你不得好死!”他的手摸在自己皮肤上的瞬间苏芒珥浑身麻了,用最后的力气大叫:“你放开我!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我要告你我要让你蹲死在监狱!!”
窦武义看见这幕,动摇地小声说:“振哥!咱那钱能还了她要不放了吧。”
袁振回头,冷冷地瞪他一眼,问:“你是滚蛋,还是在这看着?”
窦武义最后看了一眼苏芒珥,牙一咬,转身跑出屋子。
说完,他回头凑在她领口大敞的滑嫩前胸上,笑得阴森森:“你去告,看见桌子上那个手机了吗?”
苏芒珥这才看见桌子上有个立着的手机,镜头冲着他们。
“听说你交男朋友了?谁这么倒霉,愿意要个破鞋?”袁振开始扯自己的裤腰带,从来没想过放过她:“你前脚还没踏进派出所,他的手机里就收到咱俩的视频。”
“你猜猜,他看见我把你压在身下,会是什么反应?”
苏芒珥听到这句话后,被摁在地上的脏兮兮的脸瞬间淌满泪水。
她在一瞬间开始嚎啕大哭,哭声大得屋子里回声连连。
【苏芒珥,你哭成这样怎么都没个声儿啊。】
【谁规定哭一定要有声音的。】
【我规定的。】
【下次实在要哭,就哭大声点儿。】
【这样我听见,就能找到你了。】
那个生性冷淡,眼藏冰峰,却始终用温柔缱绻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的人。
那个站在窗下,一身校服跨着山地车,扬着倨傲笑容与她对上视线的人。
那个蹲在她面前,捡起助听器,牵着她的手说“跟我回家”的人。
不知为何,此刻,在她混沌不清的脑海里如此鲜活。
她曾在死而解脱的台阶上走了九十九步。
在踏出最后一步之前,她抬头看见了聂凛。
他一个懒散的笑容,瞬间就粉碎了之前走过那九十九步的绝望。
他成了她就算拼了命也要坚强活下去的唯一的理由。
苏芒珥哭得快撕破嗓子,椎心泣血,“呜呜呜啊!”
“啊——”
“别他妈哭了!”袁振被吵的耳朵疼,去打她,可不管他怎么用力殴打,她跟不要命似的哭。
出租屋在村子里,虽然偏僻,但是他怕有路过的人听见,急着去捂她的嘴。
“别哭了!信不信我弄死你!”袁振叫嚣着,去找刚刚堵她嘴的那块布。
他刚刚摸到那块布,自己的后腰突然被人猛地踹了一脚,他被踹翻在地。
“啊!!”袁振痛叫出声。
出租屋突然被警察破门而入,“别动!双手抱头蹲下!!”
刚刚出门的窦武义步步后退,在门口抱头蹲下。
聂凛跑到苏芒珥面前,看见她脸上脖子上的伤痕和还有被扯坏的衣服,瞬间猩红了双眸,他把人扶起来抱在怀里,声音都颤抖:“耳朵。”
苏芒珥气若游丝,再睁开眼的时候,看见了刚刚脑海里的那张脸,愣了两秒,然后撕心裂肺地哭了出来,五官都皱在一起。
聂凛皱着眉心疼地快要窒息了,抱她紧紧抱住,贴在她耳边笑着呢喃:“这么能哭啊?你记得我说过的,我们耳朵真听话。”
他们确实是因为她的哭声迅速找到准确位置的。
他怕弄疼她搂着她的力度舍不得加大,握着她的手,一声声地抚慰着:“我来了,没事了,以后都没事了。”
苏芒珥仿佛重获新生般的不停地抽泣着,将过去所有的压抑,恐惧和悲伤都哭了出来。
她抓着他的衣服,聂凛周身的气场,还有他身上因为跑动带着淡淡汗味,给了她如背靠泰山般稳定的安全感。
房子里的警察不知为何都出去了,还把门给他们带上。
聂凛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盖在她头上,隔着衣服亲了亲她的额头,哄着:“在这坐会儿,等我一下,好不好?”
出租屋外两辆警车亮着红蓝色的警灯,两个民警把窦武义带上警车。
苏择站在外面,给褚正警官和另一个警察递了烟,“麻烦你们了,褚哥,又让您帮忙了。”
褚正和苏择相视一笑,夹着烟还开玩笑:“人没事就行,你朋友知道分寸么,别把人打死了。”
苏择听着屋子里面传来的惨叫声,笑得温润无害,“没事,他不会的。”
“啊!我草你”
“我错了!别打啊!”
聂凛疯了,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怒不可遏到连手臂上的青筋都根根凸起,一拳就把袁振的两颗牙齿打碎了下来,袁振差点被打晕过去,跌倒在地。
他和苏择读书时候都没少打架,知道哪里要命哪里不要命,他往死里去揍袁振身上各个不要命的地方。
聂凛眉宇阴鸷,腮颊绷紧,牙咬的咯咯作响,薅着他的头发往墙上撞。
把人撞得半晕,他凑近盯着他全是血的脸,笑了:“摸她了?打她了?”
“哪只手,左手还是右手?”
袁振眼泪口水横流,摇着头。
“我知道了,两只手是吧。”
咔——
咔——
“啊!!”袁振的双手被折断,疼得失声。
聂凛冷冰冰的视线从已经伤痕累累的上半身逐渐下移,移到他那已经脱了一半的裤子。
一秒过后。
出租屋里传来杀猪般的惨叫声。
“别杀我!求求你了!”
“别过来,别杀我别杀我”
她坐在一边,聂凛的大衣盖住了她的视线。
苏芒珥听着袁振的惨叫,眼底酸涩,又想哭又想笑。
就这么过了足足二十分钟,聂凛抱着苏芒珥出租屋里出来。
苏择瞟了一眼她身上的伤,眉头紧着跟聂凛说:“先去医院。”
聂凛颔首,抱着她上了其中一辆警察,警察送他们三个人去医院。
“去把他弄出来。”褚正吩咐着自己手下的弟弟。
两个年轻民警把里面躺着已经半死不活的袁振拖出来,扔到警车上。
窦武义被铐着,看见他们把浑身没一处好肉的袁振扔进来的时候,吓得一哆嗦。
警车加速行驶在去医院的路上,高速上所有车辆都为这辆闪着红蓝/灯光的车避让出一条畅通的道路。
警察和苏择坐在前面。
窗外的灯光打进车厢,照得她有些晃眼,苏芒珥眯了眯眼睛,往他怀里钻了钻。
聂凛迎着她的动静抱紧了些,低头去问:“怎么了?”
苏芒珥摇摇头,疲惫又狼狈的小脸上露出了一抹前所未有的清甜笑容,她扯着沙哑的嗓音叫他:“聂凛。”
声音细小得像小猫嘤咛。
他更低了些头,将耳畔凑在她唇边,仔细地听:“我在。”
“聂凛。”她还是叫着他的名字,眉眼越来越开怀。
“我在呢,说话啊。”他也忍不住笑了几声。
苏芒珥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稳重的心跳声,还是笑,只想不停叫他的名字;“聂凛。”
情绪太多太复杂,一时间根本说不完也说不清。
她好累好疼,只能用这一声声“聂凛”来表达。
聂凛搂着她在怀里,薄唇贴在她额头上轻轻地吻,神情里含着万千庆幸:“我知道,你心情不错。”
“我们耳朵,以后都不怕了。”
作者有话说:
白白:之前也没有想到褚正警官还能在这边客串一下,看见褚正警官好亲切!明天还有一天双更!是这事儿的后续收尾还有甜甜~后面甜甜内容很多我们还不完结呢哈别怕哈哈哈
剧透:明天凛哥正式表白√持男友证上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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