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橙和商绥差点又上了热搜, 是在两个月以后。
谁能想到他俩在高铁站外接吻的照片被桦大的一个学生拍了下来,放到了学校贴吧上。
帖子的名字叫“这俩人能原地给我结婚吗?”
照片上只有两人的侧面,但在充满了烟火气的人群中, 两人深情接吻的画面足以展示出相爱的美好。
有个营销号可能是为了年初冲KPI, 把这个帖子搬到了微博上。本来下面只是一流水地“好羡慕”“好般配”“快点结婚吧”之类的评论, 但不知怎地忽然有个杠精挑出来质疑,道:“我就不信随手一拍就能拍到颜值这么高的两个人,这要不是模特摆拍我把键盘吃了。”
他的这个评论获得了许多赞, 直接被顶到了第一位。
网络上质疑声多了, 本来吵一吵就过去,也不会有什么热度,但这时又有个网友在他下面回复了一句话,便立马引来了围观热议。
那人回复的是——“上面这男的可是桦策集团CEO商绥,你觉得有谁能雇起他当模特摆拍?哈哈哈哈哈您赶紧吃键盘去吧!”
然后就有神人把商绥曾经给向橙买卫生棉的视频挖了出来。
那可就更热闹了。
下面的评论在短时间开始暴涨,有的感叹“没想到曾经追的八卦后续竟然还HE了”, 还有的嚎道“这也太卷了!霸总都开始买卫生棉煮红糖水,老老实实当舔狗才能追上媳妇的了!”
更多的是起哄问俩人啥时候结婚,霸总能不能请大家集体吃个喜糖乐呵乐呵。
眼看有要继续发酵的苗头, 江瑾玉立刻让公关出马, 找到了那个营销号删掉了微博,压住了热度,然后把商绥叫了回去。
亭子里, 江瑾玉本来是想训斥商绥当众接吻,有失体统的, 但她看着商绥把自己的外套脱了,披在了向橙的身上,她闭了闭眼, 开口道:“商绥,这都四月了,我这院子里花儿都热得开了,这小丫头能冻着?”
商绥提着向橙的衣领,紧了紧,说:“小孩嘛,有一点冷,她就怕。”
江瑾玉眼不见心不烦,摆摆手:“你去把我书桌上的木盒拿过来。”
商绥应了声,起身往屋子里去,向橙也自然而然地跟着他。
“你又不是根尾巴,老跟着他干什么!”江瑾玉拦住向橙,“你给我留下!”
商绥立刻牵住了向橙的手,蹙起眉道:“外婆,您有什么跟我说,她胆子小。”
“我闲着没事啊,吓她干什么!”江瑾玉知道因为之前她出手拆开两人的事,让商绥很不痛快,但她也不可能拉下脸给商绥认错,还是依旧没好气地道,“怎么?我管不了外孙,还不能管管外孙媳妇了?”
商绥一怔,听出江瑾玉这是承认了两人的关系。
他虽然也不在乎别人承不承认,但能听外婆这么说,心里还是愉悦的。
向橙比他反应还快,甩开他的手,小跑着就过去了,声音甜甜糯糯地道:“外婆,我不跟他了,我跟您。”
江瑾玉端着架子“嗯”了声,等她转过身,眉头却也松了下来。她也不是要跟向橙说什么重要的事,就是让她没事了过来帮着做梅子酒。其实就是找个借口,缓和下关系。
向橙满口答应下来。江瑾玉看着她笑盈盈的样子,哼了口气,说:“聪明还不记仇,是比金家那个大小姐招人喜欢。”
听到这,向橙想起了前段时间有天金菲菲给她打来电话的事,金菲菲在里面哭着道歉,还发誓说自己那天真的没有想撞她,开车追过来是不想让她走,想拦住她,谁知穿着高跟鞋根本控制不住车速。
向橙是相信的,因为盛贤超告诉过她,那天金菲菲的车是有明显刹车迹象的,否则后果更不堪设想。
虽然金菲菲的道歉很诚恳,但是向橙还是说:“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金菲菲问她为什么,向橙说:“因为你伤得是商绥。”
……
江瑾玉从商绥取来的木盒里,取出了一枚纯金的素圈戒指,她把它给向橙,说:“送你了。”
商绥拿过去掂了掂,开玩笑地道:“您不给上面配个绿宝石?”
“别跟我这阴阳怪气,我当初是送金菲菲了一个绿宝石戒指,那还不是你让人家滚,人家来我这告状,我没办法了才送个哄哄她。就是个礼物,也不代表什么,是她自己想歪了。”江瑾玉瞪了商绥一眼,说,“你手上拿着的可是你太姥姥传下来的,我本来是应该在你母亲结婚时传给她的,但我不喜欢你那个爹,所以当时也就没给。”
商绥指腹摩挲着那枚戒指,神色沉了下来。
向橙怕他想起母亲难受,赶紧提声道:“商绥哥,我喜欢这个,金灿灿的,好喜庆!”
商绥抬眸,眼神变得温柔,他把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捏了捏她的脸,说:“你喜欢就好。”-
第二天,商绥陪着向橙,回了趟S市。
姚惠坐在餐厅里,看着坐在对面的两个人,心情十分复杂。
她沉默了半天,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商先生,请问你比我们小橙大几岁?”
向橙眨了眨眼,噗地笑出声来。
“你别笑,以为桌子挡着我看不到你的小动作?”姚惠瞪了她一眼,“把你手松开!”
“哦。”向橙悻悻地,把勾住商绥的手收了回来。
姚惠转向商绥,说:“商先生,你别介意,我刚那么问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毕竟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以前对她也有很多亏欠,所以在她的人生大事上,我必须帮她把把关。”
“伯母,我明白。”商绥道,“我比向橙大九岁,还有您以后叫我名字就好。”
姚惠不会为了年龄挑剔什么,因为商绥也没什么可挑的。他的长相、气质自不用说,单凭他这个岁数,事业上能有如此成就魄力,就是很有魅力的。
但姚惠有别的顾虑。
等向橙中途去卫生间,她才把话挑明了:“商绥,我听说你为了就小橙受了伤,心里很是真的万分感激你,但是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清楚。”
商绥放下筷子,是很有礼貌的聆听姿势:“您说。”
“就、就之前我跟你说的小橙在你们家住时,早恋的事。”姚惠咬了咬牙,耿直脖子道,“十八岁嘛,青春懵懂的年纪喜欢过个人是很正常的,你比她大九岁呢,不至于会以后拿着个跟她说事吧?”
她是怕商绥小心眼,知道向橙那么喜欢过一个人,心里不舒服。
商绥难得面露难色:“这个……”
姚惠赶紧道:“我当时也是瞎猜的,小橙要真是心里藏着个不甘心的人,还忘不了,以她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跟你在一起的!我今天跟你说出来,就是想问你能不能跟我保证,以后绝不会跟小橙提这个事。”
“您别激动。”商绥揉乱揉额角,说,“您说的那个人……是我。”
“哪个人?”姚惠完全没反应过来。
商绥正了正神色,说:“抱歉伯母,向橙多年前回桦市找的那个人是我。”
姚惠:“……”
向橙回来后,就发觉气氛有点怪,她问了,两人都摆手说没事。
等吃完了饭,他们把姚惠送回了家,向橙忍不住问商绥:“刚才我去卫生间的时候,我妈妈是不是说你了?”
商绥摇了摇头:“她没有说我,而且她很爱你。”
虽然这爱迟了好久,还满含着无力和愧疚。
“我知道。”向橙弯了弯唇,说,“我还知道那天是我妈妈告诉你,我去桦市找你了,你才去车站接我的。”
商绥抬眉:“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去找你的车上,她给我打过个电话,当时车上的广播正在报站,她肯定听到了,但她没拆穿我。”向橙耸耸肩,“后来我见到你,就知道肯定是妈妈告诉你的。”
姚惠当时并不知道商绥就是向橙曾经喜欢过的那个人,她只是觉得她的女儿又和当年一样,放下所有去找心爱的人了。
她希望自己能弥补当年的错误,希望这一次她女儿的孤注一掷,能得到回应。
南方的春季,气温已经很高了。商绥把车停在了一边,牵着向橙在她长大的城市走了走。
晚上她把商绥领了租的房子,她道:“这房子租期还没到,里面什么都有,咱俩要不就别花钱去酒店了,今晚就住这里吧。”
商绥没什么意见,问她:“我睡哪个房间?”
因为商绥之前要养伤,向橙怕碰到他,虽然跟他住在夜阑云府,但从没睡在一起过。
姚惠之前睡过那个屋子锁着门,向橙知道商绥从不会在别人家乱转。她垂着的手指蜷了蜷,扯谎道:“虽然这有两个屋,但是只有一张床。”
商绥不甚在意地问:“那睡一起可以吗?”
向橙装作去找东西,低着头,“嗯”了一声。
她先洗完了澡,等商绥去洗时,开始坐立不安。她一会儿给自己涂润肤乳,一会儿咬着指尖听浴室的动静,心里嘀咕着她都这么创造条件了,商绥刚才怎么还一脸淡定呢。
难道是伤还没好?
向橙摸出手机,红着脸在网上搜“肋骨骨折后多久可以性/生活?”
搜完她心就凉了,身体应该是还不允许。
她扁了扁嘴,手机一关,又取了一床被子出来铺到旁边,自己钻进被窝,决定先睡了。
商绥洗完了澡,发现向橙已经睡着了,他心想肯定是白天逛得时候走累了,“啧”了声,关了灯,也躺了下去。
向橙其实是听到商绥进屋的,但她也确实太困了,就没睁开眼。后来就连手机在床头响,她都没醒。
商绥碰了碰她:“乖,你的微信。”
向橙把头往杯子里缩,迷迷糊糊嘀咕着:“你帮我看下。”
向橙的手机密码,商绥是知道的。
啪——清脆的解锁声在安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向橙脑子里忽然像有道闪电劈了下来,她猛地睁开眼,人清醒了。
“商绥哥,别看!”
说出来时,已经晚了。
皎洁的月光照在屋里,商绥坐着,靠在床头,他看着她,手里闲闲把玩着她的手机。
继而,向橙看到了屏幕上她忘了关掉的搜索页面,她咽了口唾沫,潜意识地感觉到危险,就想往床下跑,但被商绥抓住拉了回来。
“宝贝儿,这上面说的不对。”商绥把她压到身下,咬着她耳朵说,“现在已经可以了,要不要跟我试试?”
向橙捂住了脸。
衣料滑落,商绥把她的手拿开,他扣着她的手,与她十指交/缠。
窗外的月光变得忽明忽暗,人也如波涛上的船,起起伏伏。
唯有商绥最后那句“嫁给我吧”在向橙的脑海里,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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