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穿越快穿 > 他们不是人!(无限) > 17、引路人17
    【三头犬宝宝很生气,决定向爸爸告状。】


    系统很贴心地重复了两遍。


    温轻懵了。


    三头犬......宝宝?


    那两米高的三头犬是个宝宝?


    居然还告家长了?


    它的家长该不会是什么五头犬八头犬吧?


    温轻正胡思乱想着,门外忽然传来了此起彼伏的低吼声。


    很近,三头犬好像就在门外似的。


    温轻吓得打了个激灵,生怕它破门而入。


    很快,低吼声变轻、消失。


    系统再次开口:【请各位玩家注意,三头犬爸爸已收到消息。】


    温轻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告状后会发生什么,紧张到心跳剧烈加速。


    他看向其他人,磕磕绊绊地说:“是、是我投的三头犬。”


    “对不起……”


    他真的怀疑三头犬……


    温轻急得都快哭了,他开始胡思乱想,三头犬宝宝握握手就离开,三头犬爸爸就不一定了。


    届时就算系统提供解决办法,他们也不一定能解谜成功。


    说不定又有人被吃、被咬死......


    温轻越想越害怕,面无血色,鼻尖发酸。


    见状,坐在他正对面的季予温声安慰:“温轻,你别想太多,系统既然没说告状后的事情,应该暂时不会发生什么事。”


    “上次投放三头犬前,他明确地通知了具体时间。”


    温轻慢慢地点了点头。


    季老师说的很有道理,但他实在是没办法安心来,头顶像是悬着一把宝剑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来。


    他心里想什么都表现在了脸上,旁人看得一清二楚,季予又说:“或许那位家长十分明事理,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所以系统没有说出后文。”


    温轻愣住了:“啊?”


    三头犬明事理?


    转念一想,三头犬宝宝都能告状了,三头犬爸爸明事理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郁刑见温轻一脸呆愣地点头,看起来真信了季予的话,忍不住翻了白眼。


    他敲敲桌子,随口说:“也有可能那个所谓的家长正忙着做某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季予瞥了他一眼,笑着点头:“看来郁刑对三头犬宝宝的家长略有了解。”


    郁刑的脸黑了。


    温轻迷茫地看着他们,开始回忆上次的神话故事书,怀疑自己是不是看漏了什么关于三头犬爸爸的内容。


    忽地,他感受到一道熟悉的阴冷视线。


    温轻偏了偏头,李思文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


    他抿紧了唇,陈依依死了,李思文的恶意再次回到他身上。


    片刻后,系统出声:【本轮投票错误,本轮投票错误,未能找出引路人。】


    【现在提供线索。】


    【神牌的三位玩家各拥有一次提问机会。】


    系统的声音吸引了李思文的注意,她眼珠子转了转,直直地看着空气。


    季予率先开口:“大家想问什么?”


    温轻抬眼,对上季予的眼睛,默默地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该问什么。


    季予等了会儿,依然没有人说话。


    “没有建议的话,我就直接问了。”


    “系统,引路人是神牌玩家之一吗?”


    【不是。】


    季予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周州,淡淡地说:“我们首先可以排除拿神牌的人。”


    温轻低低地应了一声。


    他心想,这样也好。


    系统的回答应该能打消周州的怀疑,让他更清醒一点。


    温轻看向周州,周州垂着眼,看不清神色。


    一旁的郁刑突然抬手,打了个响指。


    等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后,才托着腮,盯着温轻,语气亲昵:“唔……那我就帮帮我们的小笨蛋。”


    温轻一怔。


    周州撩起眼皮,冷冷地看着郁刑。


    郁刑吊儿郎当地问:“系统,引路人是这场游戏的玩家吗?”


    【是。】


    郁刑吹了声口哨,朝温轻眨眨眼:“听见了吗?可别再投非玩家了。”


    温轻低下头,小声说:“对不起。”


    “不用和我道歉,”郁刑弯了弯唇,缓缓说,“我只是不想看见你投完还自己吓自己,怪可怜的。”


    “我看着心疼呀。”


    温轻知道郁刑又在瞎几把说话了,低着头不再搭理他。


    见状,郁刑眉眼弯弯,歪头看向周州,挑了挑眉。


    郁刑在挑衅他……


    周州脸色变了变,阴森地看着他。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司空开口。


    李思文敲了敲桌子,哑着嗓子说:“我想知道,引路人是普通人类之一吗?”


    没有人有异议,司空复述了一遍她的问题。


    【是。】


    “我知道了。”


    李思文推开椅子,跌跌撞撞地爬上楼梯,嘴里一直念叨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温轻抿了抿唇,心想,李思文肯定更怀疑他了。


    他慢慢站起来,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现在有这些线索:


    一、引路人不是身份


    二、引路人是普通人类之一


    三、神牌的用法和引路人有密切联系


    普通人类只剩下三个……


    温轻皱了皱眉,总觉得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他们漏掉了一个最重要的线索。


    是什么呢?


    温轻开始一句一句回忆系统说过的话,他走出洗手间,轻声嘀咕:“这是神级副本,我们之中有一个引路人,找出引路人……”


    他恍神地走过拐角,眼前突然出现了季予的脸。


    温轻吓得差点蹦了起来,心脏狂跳,仿佛要跳出胸腔似的。


    缓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喊了声:“老、老师。”


    “吓到你了吗?”季予问。


    温轻小声解释:“我刚才在想事情,没有看见你。”


    季予笑了笑:“抱歉。”


    “不用道歉的,”温轻摇摇头,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客厅,轻声问,“老师找我吗?”


    季予应了一声,垂眸看着温轻惨白的脸,温声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有点担心你。”


    温轻张了张嘴,本想说自己没事,话到嘴边,又变成了真实想法:“老师,我很害怕。”


    季予轻轻抚摸他的头,问道:“在怕什么?”


    他的嗓音低沉舒缓,轻而易举地勾起了温轻的情绪。


    这段时间害怕委屈的情绪陡然放大了数倍,温轻眼泪簌簌地往下落,睫毛被泪水浸湿,他的脸颊、鼻尖头慢慢地透出红色。


    “我好害怕呜呜……”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抽噎噎地说:“我怕这场游戏,我怕我会死,我怕有人在故意搞鬼,不让我们通关……”


    ”为、为什么偏偏是我们被拉进了这场游戏……”


    季予垂眸,静静地看着温轻哭得脖子都红了,嘴唇止不住地颤抖。


    他哽咽地哭诉着,每说一句话,泪水便从眼里划落,脸上布满了泪痕,可怜巴巴的,令人心生一种复杂的情绪,想要再欺负他,也更想保护他。


    即使是这种时候,温轻心里也没有对其他玩家的憎恶。


    难怪连郁刑都心软了,季予想。


    他抿了抿唇,唇边笑意淡去。


    季予拿出纸巾,抬手擦了擦温轻脸上的泪水。


    “嗯,不怕了。”


    不怕了三个字有种奇怪的力量,温轻突然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他的哭声微微一顿,回过神,突然发现季予在给自己擦脸。


    温轻连忙接过纸巾,带着哭腔说:“老师对不起。”


    季予半阖着眸子,淡淡地说:“应该是我要对你说这句话。”


    温轻眨去眼泪,模糊的世界恢复清晰。


    他抬眼,看见季予眼里闪过一丝奇怪的情绪,像是有人在路边看到一只品种特殊的猫猫狗狗。


    冷漠,又带着丝兴味。


    总之不是人看人的眼神。


    温轻愣了愣,下一秒,季予又恢复成平常温和的模样,轻声说:“我们在这里多呆一天,就更容易被这幢别墅影响心神。”


    “现在已经知道答案就在普通人类之中了,”季予顿了顿,望着温轻的眼睛,“你现在怀疑谁?”


    温轻沉默地摇了摇头。


    季予又问:“你怀疑李思文吗?”


    温轻摇头。


    季予唇角微弯,温声问:“那你是怀疑周州吗?”


    “我没有,”温轻再次摇头,慢慢说,“我没有怀疑他们。”


    “我觉得我们忘了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季予静静地凝视他:“我们忘了什么事?”


    温轻抿了抿唇:“我、我一下子想不出来。”


    “应该是系统故意模糊的一个信息。”


    说完,他看着季予,问道:“老师,你怀疑我吗?”


    季予淡淡地说:“不怀疑。”


    温轻吸了吸鼻子,忍不住问:“为什么不怀疑我?”


    季予轻笑道:“或许对你有种天然的好感吧。”


    温轻下意识摸了摸脸,心想,他这张脸是挺有亲和力的。


    “那老师怀疑谁?”


    “我觉得另外两个都挺可疑的,”季予顿了顿,漫不经心地说,“系统已经明确神牌不会是引路人,如果周州明晚还投了郁刑……”


    剩下的话,季予不说,温轻也懂。


    温轻小声说:“那有没有可能,周州因为这幢别墅失去了理智……”


    季予勾起嘴角,循循善诱:“哪怕被别墅放大了情绪,大家的第一目的应该也是通关,而不是杀人。”


    “你看龚芸芸、李思文,不都是为了通关而误杀人的吗?”


    ****


    和季予分开,走到二楼,温轻也还在琢磨季予的话、他的神情。


    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在想什么?”


    温轻脱口而出:“季老师。”


    他偏头,只见郁刑像没骨头似的倚着楼梯扶栏。


    郁刑歪了歪头,懒洋洋地拖着尾音:“小可怜,看在刚才哭得好看的份上,告诉你一件事。”


    温轻怔住了,刚才?


    郁刑刚才在偷看他和季老师?


    郁刑脸上是不变的散漫笑容,他指尖轻点扶栏,视线扫过一楼客厅,轻飘飘地说:


    “季予这家伙啊,是我们当中最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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