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绘在床上躺了一会,意料之中地没有等来回复。
她想了想也是,毕竟不是谁都像她现在这么有空的,而且昨天的那个,真的要问的话怪尴尬的,万一是她误会了怎么办?
毕竟gin现在不弄死她都不错了,说“喜欢”未免也太不切实际。
放下手机,千绘又在床上拱了拱,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不情不愿地从床上下来。
话说,她昨天不是看电影睡着了,是怎么一觉醒来跑床上来了的?
打住,还是别想了。
今天是休息日,她可以做一些想做的事情。
实际上自从心惊胆战的掉马风波过去之后,她做事反而轻松了,虽然不知道原因,至少她命大从gin手底下活下来了,这位大佬一旦把她划入了“自己人”的范畴,那简直就和之前的态度是两个人。至少在她老老实实的情况下,不用担心随时小命不保。
昨晚发生的事情被她刻意忘在了脑后,千绘先是去厨房做了一份简单的早饭,在吃完准备洗碗的时候,门铃声响了起来。
这里除了gin应该不会还有别人拜访吧?而且这位爷进她家从来不敲门的,难道是白毛?
她只好放下手里的活去开门,并做好了把人礼貌赶走的说辞,却没想到门外的是穿着制服的陌生人。
“您好,快递。”
快递小哥抱着一个大箱子,脸上带着标准化的微笑。
“欸?我没有买东西呀。”千绘有些奇怪。
这么大的纸箱看起来像是家电之类的,难道是送错了?
“您是荻原千绘小姐对吧?快递的收件人和地址写的是这里。”快递小哥说。
千绘看向他递过来的快递签收单子,的确是这里没错。
她只好收下快递。
话说也有可能是gin寄过来的可是他为什么要寄到这里来?这应该是他的东西吧?因为不方便收货什么的才填的她的地址?
自以为掌握了事情真相的千绘在签收后就把这个沉重的箱子放在了玄关的柜子上,一点也不敢打开它,并在洗了碗又晾了衣服之后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今天的计划是趁着gin不在,去离这里不远的米花町踩踩点,正好米花百货有超市打折,以防万一gin问起来她还能有理由。
没错就是这样。
千绘换好衣服,刚出门口,就看到隔壁的房门打开了。
是七海先生。
他仍旧西装革履,带着那副造型奇特的眼镜,三七分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去联合国开会一样。
千绘其实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她一度以为七海先生已经搬家,没想到他还在这里。
被五条悟和七海先生围堵在电梯里差点小命不保的遭遇从记忆里浮出水面,千绘又是一阵腿软,但是现在她又不得不强行挤出微笑对邻居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脚底抹油。
“荻原小姐,请等一下!”
人家都这么叫了,她总不能不礼貌的假装没听见,关键是这会电梯也还在楼下没上来,她避无可避。
千绘只好不情不愿地停下脚步,转过身露出很勉强的微笑道:“有什么事吗?七海先生。”
带着意味不明的审视的目光从那对厚厚的镜片下传过来,七海建人在沉默了几秒后说:“前几天的事情,我向荻原小姐道歉。”
“欸?”
“虽然五条悟是个不靠谱的家伙,但他没有恶意的。那天的事吓到你了对不起。”七海建人说。
郑重的道歉使得千绘连连摆手:“没事的没事的,不用介意。实际上昨天我有去找过五条先生,误会都已经解开了。”
“这样啊”
七海建人还准备说点什么,千绘按下去的电梯此时刚好到达楼层,发出“叮”地一声。
铁门从两侧拉开,千绘问道:“那个,七海先生也要出门吗?”
“啊,正好要出去买点东西。”
电梯里的气氛还是一如既往地凝固,七海建人也不是话多的类型,想到之前的事情,千绘实在有点介意,以至于目光总是若有若无地看向七海建人的西装衣角。
“我是身上哪里脏了吗?”七海建人问道,“刚刚我在家打扫了卫生,是有哪里沾上了什么吗?”
“没有没有。”千绘连忙摇头,又憋不住好奇地问道,“七海先生也是咒术师吗?上次那个菜刀是什么啊,对不起,实在是因为那么突然拿出来,现在想起来有点好奇,如果是机密的话你就当我没有问。”
“不,倒不是什么机密,没想到悟已经告诉你了吗?”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
“他是我的前辈,偶尔会共事,仅此而已。”
“这样。”
千绘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她和七海先生一起走到了电车站,却没想到七海先生和她一样买了去往米花町的车票。
“你是要去米花町干什么?”千绘有些好奇地问道,“啊,因为看到顺路所以就——”
“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工作而已。”
提到“工作”这两个字,七海建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显然是打工人对于周末加班的怨念。
想到自己最近不用上班的千绘:“”
之前还在跟人家抱怨加班呢,千绘心虚了那么几秒,又问:“是那个,咒灵吗?”
她压低了声音。
休息日的电车内虽然人没有工作日那么多,但是还是没有座位,两个在门边站着,远离了人群。
“最近米花町多了很多出人命的案件,有些在意所以去看看。”七海建人说。
千绘一愣。
好家伙。
她好像知道出人命的事情变多是为什么
死神小学生的力量真的不容小觑啊。
估计在他变回去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之前,以米花町为中心,东京的案件怕是只多不少,在将来各地甚至还会有八个蛋满地炸的情况出现
老天,真危险。
大概是她的神色过于古怪,七海建人忍不住问道:“是有什么在意的事情吗?”
“没有没有。”千绘摇了摇头,又实在抵不住自己作为穿越者的恶趣味于是道,“如果调查的话,我建议你可以从四丁目的毛利侦探事务所开始查。”
“?”
“没事!请忽略掉吧!我开个玩笑哈哈。”千绘说,“就,那个最近那位侦探不是很出名嘛。沉睡的小五郎,听说有他出现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案件发生,说不定是被什么诅咒缠上了呢,我不知道诅咒是怎么产生的,就乱猜的哈哈,请不要在意。”
“不,或许还真有这种可能,谢谢你的提醒。”七海建人一本正经道。
千绘干笑着掩饰自己的心虚,并在心里为死神小学生祈祷了那么一秒钟。
“那个频繁出入你家的黑衣男子是你男朋友吗?”
在沉默间,突然听见七海建人先生这么问道。
“不是不是,”千绘飞速否认,又补充道,“硬要说的话是上司吧。”
“荻原小姐虽然这么说有些冒犯,你那个上司,似乎有点危险。”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千绘心有余悸,刚准备抱怨之前的事情,但一想到关于组织,她又咽了回去。
“如果需要帮助的话,你可以随时叫我。”
“欸?不用不用,虽然很危险但是他好歹是上司啊哈哈。”
她才不能把无关人士牵连进来啊!而且还是七海先生这样的好人。
“这样啊还有一件事,虽然我不知道你和悟之前的事情,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荻原小姐。”
“嗯?”
“站在我们现在算是比较熟的情况下,我想提醒你五条悟是个极其不靠谱的家伙,性格也非常糟糕,你和他分手的选择是对的。”
他用非常郑重并且认真的语气说。
千绘:“”
是的,她非常认同。
说话间电车很快到站了,米花町的电车离四丁目不是很远,走路就能到。
在七海建人问她要不要一起去的时候,千绘便顺水推舟地答应了,想着超市打折活动还要几个小时,她在晚饭前去就没有任何问题。
一到米花町的地界,七海先生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差了起来。
千绘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一看差点脚下一软就地跪倒。
好家伙,那么大一个。
“你看得见。”七海建人用的是肯定句,似乎并不惊讶千绘为什么会看得见咒灵。
“嗯”千绘一脸菜色地点点头。
“如果害怕的话,你在这里等我。”七海建人说。
“我觉得有道理,那我在这家甜品餐厅等你,”千绘点点头,又问道,“你会没事吗?我是说那个东西看起来怪可怕的,你一个人可以吗?”
她这是真的关心,对于咒术师的实力她并不是很清楚,但她直觉应该不是每个咒术师都能像五条悟那样来物业去无踪的,也不知道七海先生能不能搞定那玩意。
“请放心吧,”七海建人推了推眼镜道,“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点一份甜品,很快。”
“诶好,你喜欢什么样的?”
“点你喜欢的就好。”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千绘看见风吹起了他的西装下摆,从衣服下面一闪而过的,是那天差点“结果”了她的那把缠了绷带的菜刀。
这个瞬间,千绘的想法是——
啊,原来那把刀是用皮带绑在背后的啊,难怪他的背挺得那么直呢
摇了摇头把奇怪的想法抛出脑海,一边祈祷着邻居先生能够顺利回来,在看到那个应该是咒术师所用的“帐”升起来后,千绘这才放心地踏进甜品店。
她一进店门就听到了小孩子的叽叽喳喳声,心想不会这么巧吧于是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
救命!不是帝丹三傻外加那两个假小学生是谁?
请问她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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