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IF Diluc
林深用手指将他推回,关上门,抿了一口他的果汁。
迪卢克低头看她,问:“忙完了?”
林深小幅度地点头,夏季燥热,晨曦酒庄却还算凉爽,林深拉着他的腰带,把他带上楼梯,弄得自己耳朵发烫,她回头看向他,迪卢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打横抱起,林深贴在他胸前用手指摆弄他的领口。
短短的路程,她却能解开他三四枚纽扣,她似乎听到了他极轻的笑声,林深的脸颊也烫了起来,直到她被放在柔软的床铺上。
林深两手搭在他的腰带上,手指来回掠过,迪卢克看着她的动作,扭捏做作,说:“在做什么?”
这是她短暂的矜持。
“你都没来我的饭馆吃饭。”林深转移话题,“我不是给你留言了吗?”
“抱歉。”迪卢克解释,“事情很多。现在不需要去照看你的产业?”
“已经托给主厨。”林深用脚轻踩他的大腿,“想你就来了。”
迪卢克并没有什么表示,她已经暗示这么明显,他还是巍然不动,林深躺在他的臂弯里左右滚动,等她趴卧在床上,迪卢克才按住她的身体,林深将脸埋在他的手心,嘀咕:“原来你都不想我。”
迪卢克解开她的衣物,问她:“为什么这样觉得?”
他都不急,也不来看她。
林深感觉到腰间的手,配合他的动作,他到来后,林深立刻埋入枕头中,将自己的声音遮盖。
他在用力,林深想要他的拥抱,结果变成了一种重压,让她有些喘不过来气。她闻到他发丝中不易察觉的火焰的气味,忍不住猜想他不久前做了什么,是不是在他的密道或者组织里审讯犯人。
而她就成了他新的囚徒。
迪卢克在她颈部细吻,林深呢喃:“我会留很久的。”
算是一种暗示。
脖子上的皮肤传来刺痛的感觉,接着就是肩头和脊背,林深被他反转过来,继续落下深红的印痕,他对她一直很温柔,在啃咬吸吮过后还有他的轻舐。
林深搂着他的脖子,指尖划过他的长发,同他说:“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也弄到了很多新鲜的,都要拿给你看。”
迪卢克吻了吻她的掌心当做回答。
弄到后半夜,林深累得不行,拜托他带她去洗浴,落在温水里,林深长叹一声,迪卢克在帮她洗澡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靠在他肩上睡着了,带着完全的信任与放松。
迪卢克的手心抚过她身上的红痕,林深往他怀里钻,似乎要钻入他的体内,在他的血液里沉睡。
阔别多年,她回到了他身边。
他听了太多她的英雄事迹,晨曦酒庄并不是她的家,所以她无需时时回来。迪卢克偶尔会去花园照顾那些玫瑰,剪下一些放在她卧室的床头,包括自己的,而他也是来去匆匆,回来时,女仆已经将玫瑰换了新的。
在璃月对抗旧日魔神,在稻妻直面雷霆的威光,林深的胆子越来越大,让他觉得可能下一秒她就要到至冬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执行官。
在她的旅途,自己不过是起点,依照林深的性格,不走到终点,是不会回到起点驻足的。
看来这确实是漫长的假期,她来到他这里请求陪同,迪卢克也愿意推掉一些琐事陪伴她。
他将她擦拭好放在床上,林深骤然惊醒,看到他时又紧紧搂住,好像他是转瞬即逝的梦境。
“怎么了?”
林深摇头,含着他的喉结,然后抱紧他的腰,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这让迪卢克有轻度的呼吸困难。
还好林深很快便松弛了紧绷的身体,蜷缩在他的怀抱,迪卢克安抚道:“做噩梦了?”林深默认,带着鼻音说:“抱歉,这么久都不来找你。”
迪卢克撑着头看她,轻笑:“我也很少在蒙德。”
林深枕着他的手臂,用嘴贴在他的肩头,说起腻人的话:“我好想你。”
迪卢克对她的浪漫逸事也有所耳闻,轻捏她的面颊,林深鼓起腮帮,又重复:“我很想你,我很想你!”
他在她耳边回应:“我也是。”
她这才安静下来。
夏天和这么热腾腾的他睡在一起,林深升起了不少冰花降温,稳稳地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转醒。
迪卢克已经穿好衣服,靠在床头读书,林深像小蛇一样爬到他的腿上,随后就是向上攀延,迪卢克把她抱紧,她穿上他昨夜的衬衣,贴着他说:“可不可以在房间里吃饭?”
总感觉现在出去很尴尬,哪怕家里的仆众都知道他们二人的关系。
从礼节的角度来说,房间没办法吃饭,但迪卢克还是让他们搬来午餐放在长桌上,林深看着玲琅满目的菜品,期待地看向他。
迪卢克解析了她的目光,明白她的意思大概率是“喂我”。
他叹气,将勺子里的浓汤吹了吹,用嘴唇试温,才放在她的唇边,林深一口吃掉,然后又咬了一口他手中的面包。
迪卢克也会简单吃一些,每次他拿起什么都会被她咬下一块或者整个叼走,幼稚至极。
等她吃饱,迪卢克本想继续用餐,林深又坐到他腿上,喂他吃饭。
情爱的旖旎混杂着食物的香气,林深红着脸看他张口纳入食物,忍不住摆正双腿,迪卢克看到她痴迷的样子,问她:“很好看?”
她用力点头。
等他吃完,两个人清洗结束,林深又将糖果放在他的唇边,迪卢克并不贪甜,他摇头拒绝,林深放在自己的嘴里,失落地看着他。
随后脸被他抬起,迪卢克从她口中顺走那颗糖果,林深用指尖轻戳他脸颊微微鼓起的地方,这让他的脸稍微圆润了一些。
他本来就有一点娃娃脸,这个年纪当然不怎么明显了,但是一想到他年少时候热情开朗的样子,又觉得好奇且心酸。
还好他看她的眼神没有任何冰冷的意味,好像冬日里的火焰一样温暖。
“在想什么?”
“迪卢克小时候也不爱吃糖吗?”
迪卢克贴着她的额头说:“我的幼年和普通孩子并没有什么不同。”
林深拉着他的头发恭维,“那还是有很大不同的,毕竟不是所有人年纪轻轻就能成为优秀的骑士。”
他想起些许过去的事情,稍微带着一些怀念。
林深亲吻他的唇角,说:“我在这里陪着你。”
她舔舐着那颗葡萄味的硬糖,这为亲吻平添了一份甜蜜的交缠,迪卢克的手心向下,林深紧张地绷直后背,他安慰地将她拉近,林深眯着眼睛轻蹭他的脸颊,等到糖快化完,他才将她按到正确的位置。
坐着能完全贴合,林深很不适应,调整一阵,还是放弃抵抗,让他来主导。
她抚摸他的喉结,埋在他的发丝中呼吸,用嘴唇轻抿他脖子上的皮肤,随后演变成轻度的啃咬。
他一开始掰开她的小脸,让她不要在如此明显的地方留痕,林深才不想让他出去见人,不顾他的劝阻,在他的喉结一咬,立刻留下一圈齿痕。
随后就是密密的红印,他没再阻拦,林深挽起他的头发,在他后颈轻吻,然后趴在他肩头忍受他加大力度的惩戒。迷糊间,她看到了他后背的伤痕,等他结束之后,林深才勉强抽身,让他趴在床上。
迪卢克询问:“怎么?”
林深摇晃他,把他推倒,然后让他趴稳,迪卢克无奈照做,林深手脚还是软的,但并不妨碍她好好看他。
那时候确定关系就接近离别,她总是来去匆匆,如今时间充裕,林深能好好看他,于是将他的发拨开,露出他如豹的脊椎骨,还有他后背大片的伤痕。
他想要转身,林深却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用手抚过他的伤。
“是游历时受的伤。”
他提醒她,不必伤感,已经过去多年。
林深用手拂过,问他这些都是什么造成的,迪卢克早已记不清,一人独行难免受伤,有些留下疤痕,有些不会,一些劲敌会让他陷入苦战,但无法让他铭记那些伤痕。
“夜巡时也要注意安全。”林深躺在他身边,被他纳入怀抱,“还有出任务也要注意安全。”
她会在耳边呢喃那个只有夫妻之间才能有的亲昵称呼,迪卢克的耳垂被她吹得发红,林深含在嘴里用舌头摆弄,将腿搭在他的腰上,他抚摸她的腿窝和小腿,林深察觉到他的手确实很大,她的腿在他掌心,他能轻易掌握。
派蒙这时候从她头顶冒出来,林深立刻用夏被遮挡,责怪:“派蒙!”
派蒙早就看惯了她的做派,脚踩空气:“喂!你已经一天没下楼了!还有迪卢克老爷,你约了人,他们已经在外面等了两个小时了!”
迪卢克想起什么,点头应下,派蒙骂骂咧咧地离开,嘴里还在嘀咕:“我也不是想才来的,是因为他们都不敢上来”
林深委屈地看向迪卢克:“你约了人你要忙了吗?”
“不。”
迪卢克其实约的是一家私人度假岛屿的负责人,她想去海边度假,还要仅有他们两个人,暑期度假岛屿多数被预定,迪卢克只是在寻找有没有合适的私人海滩。
林深眨眨眼睛,“那你不会离开?”
“不会。”
他起身,抚摸她的发顶,林深靠着他的腰,看他穿上衬衣,林深拉开他的手,坐在他腿上为他别纽扣,甚至为他系好了腰带。
她窝进他的怀抱,“我不想下去,你谈完事情就早点回来陪我。”
霸道又懒散,还带着几分腻歪。
迪卢克抱着她轻拍,“很快。”
林深目前不想和任何人交流,除了他,这样不用考虑任何事,只需要享受男友的温柔地生活,才是最放松的。
派蒙看到迪卢克在谈事情,又钻回他们的卧室,林深穿着他的衬衣,坐在床头吃水果,看到派蒙,还给她分了一枚。
“派蒙好无聊。”她抱怨,“没有人陪派蒙玩。”
林深推荐:“要不要去骑士团?或者去雪山找到阿贝多,让他带着你和可莉一起?”
派蒙觉得她的提议不错,背上小小的行囊,给她比了一个电话的手势,这是她从林野那里学来的,听说是林深那个世界的“再联系”。
派蒙离开后,林深没了说话的对象,躺在床上百无聊赖,迪卢克睡过的地方有淡淡的玫瑰香,好像烘焙过的玫瑰饼干,林深趴在他的枕头上,调动面板,这才发现,活动公告也随之更新。
她简单看了一下,是一些海岛的小任务,林深并不打算陪伴别人去度假,就放弃了这次活动和奖励,等到她拉开衣装界面,她才发现迪卢克的新衣服。
她并不需要购买,因为这件衣服,本身就在晨曦酒庄,她只需要找出来就好。
夏天这么热,怎么可能让他穿那么多,林深唯独看中里面内衬镂空的领口还有中心的红宝石。
这是他以前穿过的衣服。她很想看,于是有了回到过去的想法。
林野已经教给她利用深渊间隙穿越时间的方式。
林深跃跃欲试,反正回到过去也不会影响现在她进行的时间线,于是她摆好钟表,她这次会离开五分钟,而折成过去的时间会长达五天。
林深整装待发,她踏入时间的裂痕,顺利地来到曾经,而且很巧,她恰好落在敌方阵营,炽烈的火焰焚烧过愚人众的帐篷,林深机灵地打开屏障,却被一记重击打得后退数米。
迪卢克站在火光之中,眼睛掠过所有倒地的愚人众,目光最后落在用岩元素将自己完全保护住的林深身上。
她穿着连身短裙,被冻得瑟瑟发抖,刚才他攻击了她的屏障,如今已经碎裂,迪卢克只需要再补上一次攻击就能粉碎她脆弱的保护层。
林深从地上爬起来,看到他面无表情地举起大剑,林深立刻叫停:“等一下!我不是愚人众!”
迪卢克微眯双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林深吞咽口水,直到他发问:“你是谁。”
林深的大脑飞速运转,在脑袋里飘荡的几个词汇中,林深慌不择路地选择了最离谱的那个。
尚且年少的迪卢克站在这个冬日却穿着短裙的少女面前,看到她坚定地抬头,露出异常自信的表情,然后用一种非常确认的口吻说:“我是你未来的老婆!”
第82章 IF Diluc(2)
很显然这种话术没办法俘获迪卢克,他转头就走了,并且林深也该为他没有继续追究她而感恩戴德。
她从背包裹掏出冬天的衣物,穿得像个粽子,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后。
这里不是雪山,偌大的雪原无边无际,让林深明白了,这里是至冬国。
他已经杀到了至冬,单纯依靠自己追寻的愚人众的踪迹。
迪卢克回头,冷风将他纯黑的袍子吹得翻动起来,黑色的毛领覆盖了他坚毅的下颚线,林深这才察觉,他竟然也能消瘦成这样。
“你要做什么?”
“跟着你。”林深在雪地里蹦了两下,终于来到他身边,在她想要靠近的时候,迪卢克警惕地后退,林深不依不饶地搂住他的腰,瞬间就被滚烫的热火包围。
虽然没有带着自己的神之眼,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武力值,更不会影响他的温度。
迪卢克的身体有些僵硬,他迅速扒开她的拥抱,林深像是一种强力胶,黏着地贴着他,她抬头,缩在他的毛领里抱怨:“好冷迪卢克。”
她知道自己的名字。
迪卢克皱眉,将她推开,林深委屈地凑到他身边,还好他还有贵族绅士的美德,并没有对她有粗暴的行为。
“你是谁。”他再度询问。
林深被风雪吹得快要睁不开眼睛,磨蹭地回到他的怀抱,这次迪卢克没有推开她,而是深思起来。
“我刚才已经说了。蒙德晨曦酒庄的大公子,曾经的骑士团骑兵队长,最年轻有为的少年骑士,我说得不对吗?”
迪卢克露出惊讶的神情,还没等他反应,林深便造出一个岩造物,拉着他站在上面,然后催动风元素力推着他们向前走。
她有两种元素力,迪卢克再度警惕起来,林深看出他的担忧,从掌心变出两朵红色的玫瑰,别在他的衣服口袋上,“我不是愚人众,我也没有使用邪眼,我知道你准备前往至冬宫,但是现在我们还是休息一会儿吧。”
他的脸色不佳,林深对此有些担忧。
迪卢克很少被人牵着走,林深做到了,身体的不适和迷茫感让他暂时放下深究,和她来到了一处废弃的林中小屋。
林深用草元素制成干净的木材,随后点燃暖炉,然后开窗,将这里的灰尘一口气吹走。
她在床上铺开睡袋,把迪卢克拉到上面,在林深解开外套靠近他时,迪卢克的耳朵还是发红起来。
林深站在他的腿间,膝盖顶着床沿,最后甚至坐了上来。
她用额头为他测温,因为迪卢克的体温本身就高一些,她很难判断他是不是在发烧,她在他唇边轻嗅,感觉到一股异常的热浪,以及淡淡的血腥。
迪卢克有些抗拒第一次见面就这么亲昵,他并没有和女性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林深按着他,强硬地说:“不要动。”
迪卢克感觉不到她的杀意。
他脑袋里飞转她说的身份,看到她现在的表现,她对自己的身份甚至身体的了解,让他开始稍微相信她天马行空的发言。
林深解开他的衣领,迪卢克握紧她的手,本来是想阻止,却在触碰时感到一阵电流,他缩回手,耳朵红得滴血。
好可爱。
林深轻吻他的耳尖,解开他的衣物,循着血腥味找到了他受伤的地方,是腰腹的位置。
炭火让屋子里迅速升温,窗户上瞬间布满了水雾,屋内更是一阵蒸腾的热浪。林深跪在地上,解开他的绷带,迪卢克握住她的手腕,林深却躺在他的腿上安慰:“不要怕。”
他并不是惧怕,而是
那是一处戳伤,几乎贯穿他的腰,冬天的寒冷让这里不至于溃烂,却也开始发炎。所以他才会发烧。
林深用水元素为他治疗,直到那里完好如初。
她把他按在床上,迪卢克想问什么,才发现她的眼泪哗得滚落,这让他措手不及。
林深抽着鼻子继续寻觅他的伤口,在他的大腿上找到了两个新鲜的划伤,他只是简单的包扎,在她解开纱布时又开始冒血。
林深立刻用水元素堵住,迪卢克看到她关切的神色,慢慢放下了戒备的心。
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体贴,母亲早早离世,家里的女仆长像母亲一样对待他,那是他最初知晓的女性的温柔。林深说她是他未来的妻子,所以她才会这样照顾爱护他。
妻子迪卢克还对这个概念有些懵懂,蒙德也有一些贵族少女会在舞会时向他示好,也有一些贵妇会用言语逗弄他。
他在这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女性身上找到了父亲去世后就未曾感受过的安宁。
林深帮他处理好伤口,为他遮盖身体,她坐在他身边,掌心放在他的额头,然后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张口,她看到他已经红肿的喉咙,抽抽鼻子,低头问:“你都不难受吗?为什么不照顾好自己?”
迪卢克并不适应她的关心,侧头不语,林深呜呜地大哭起来,迪卢克瞬间坐直,手慌乱地为她擦拭眼泪,他并不会准备手帕,情急之下就直接将手伸了过去。
她的脸颊有熟鸡蛋清一样的手感。
林深窝在他的手掌中啜泣,他慢慢将她放在怀里,就像对待一只可怜的小猫。
“别哭了。”他僵硬地安慰。
林深将被裹在他们身上,她只露出脑袋,仰头看他,眼泪滚落。
这何尝不是一种无赖的做法。迪卢克询问:“怎么才能不哭?”
他对女士的眼泪十分无奈,抱有十二分的妥协。
林深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嘴唇。
迪卢克不明白她的意思,林深气急败坏地晃了他一下,然后又点了点自己和他的嘴唇。
迪卢克的脖子瞬间红了。
她想要亲吻。
林深期待地看着他,迪卢克犹豫再三,还是在她的额头轻贴一下,看样子已经是极限了。
他发着高烧,身体疲惫,林深的突然降临让经验丰富的战士都会招架不得。他甚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疲倦从四面八方奔涌到大脑,只有他在确定周围安全并准备陷入睡眠时才会感受到如此深的疲乏。他跌在床上,林深也不再闹他,看到他眯起来的眼睛,林深小声问:“你想睡觉了吗?”
他彻底闭合的眼皮代替话语回答了她。
林深摸摸他的头发,这时候他也才二十岁出头吧,背负了这么多,现在又要自己闯进执行官的大本营,一定会受很严重的伤,而她无力去改变过去。
林深把他拉到胸口,让他能枕得舒服一点,自己则低头埋在他的头发里,没了大少爷的贵族熏香,迪卢克的头发埋起来就像被太阳烤过的棉花,蓬松又温暖。
迪卢克的睡眠时间很短,他苏醒过来时,林深正含着他的一缕头发咂嘴,这让他忍不住脸上发烫。
他将她的嘴轻轻捏开,本想直接离去,但留她一个人在荒芜的雪原,似乎并不妥当。
林深察觉身边的温暖离开,警觉地搂住他的脖子,在她贴近他的唇时,迪卢克用掌心挡住她的行动,林深舔舐着他的手掌,困倦地睁开眼,对上他红色的眼瞳,她享受地贴在他身上,有些慵懒地看着他,仿佛他们二人是来度假的。
她含着他的手指吸吮,暧昧又熟稔的动作。
外面已然天黑,屋里只有炉火的余光,林深的手在他胸口游走,然后搂住他的腰。
她试探地贴上他的侧脸,迪卢克侧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林深。”她说,“我是一名旅行者哦。”
“旅行者”尚且年少的迪卢克被她构造的未来童话俘获了,“如你所说,你成了我的妻子,就不再旅行了么?”
“我猜你不是那样的人,不是吗?”
迪卢克永远会放她离开,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而在她需要支持时,他又会像骑士一样守在她身边,给予一切他能给予的。
他就是这样温柔的存在。
林深试探地亲了亲他的唇,他还有些抗拒,不过很快就缴械投降,轻轻张开了嘴。
她笑着深入,搂着他调侃:“没想到你也会这么好攻克,是太累了吗?”
迪卢克的面颊发烫,推开她,林深将他抱回床上,枕着他的手臂,用脚尖蹭着他的小腿。
“生气了吗?”
他不是生气,而是被蛊惑后开始羞愧。
“我还没有告诉过未来的你,不如现在偷偷给你透露。”林深凑在他耳边,跟他说她在“睡着”时听到的迪卢克的情话,那是古蒙德语,林深一字不差地复述下来,那些诗歌以及腻人的称呼,迪卢克在幼年看过的骑士文学中频频出现,哪怕他不愿承认那是他会说的话,但是并非不可能。
迪卢克躺在她身边,林深安慰地亲吻他倦怠的眼皮,比起妻子那样端庄又相爱的身份,现在的林深更像是一种魅惑的精灵,迪卢克明明清楚自己想要找寻的真相近在眼前,他只需要翻过这座雪山,就能清楚一切,但是在此时此刻,他确实如同喝醉了一般,想要继续和她在一起,享受这份温暖。
林深喜欢含着他的下唇,她□□了一会儿,又在他口中放了一枚葡萄糖,让他想起家里酒庄的新鲜葡萄。
事实上这颗糖就是迪卢克给她的,而她又转送了曾经的迪卢克。
回到蒙德。他骤然冒出这种想法。
林深抚摸他的发,和他说:“辛苦了,自己一个人一定很累吧,我刚开始旅行的时候,什么都不明白,觉得很迷茫,但是我在蒙德遇到了你,你会保护我,帮助我,让我依靠,如果我能成为你的依靠就好了。”
迪卢克知道她知晓更多的真相,他如今还是对父亲的死亡耿耿于怀,他想要询问愚人众与邪眼的事情,林深叹气:“我不能说太多。而且我也不清楚更多。”
迪卢克的目光闪过一丝失落和自嘲,林深搂紧他,和他说:“我不会改变你的人生,在我离开后这段记忆也会模糊,所以就当做一场梦,好好享受吧。”
林深缩在他的怀抱里长叹,“你好暖和,抱抱我嘛。”
他生涩地收拢双臂,林深的手指在他的头发里卷动,然后轻吻他的发尾,“好漂亮。”
他不清楚她说的是他的头发还是他。
林深再次解开他已经系好数次的衣服,皮肤贴近的时候,他不可抗拒地感受到了什么。林深抚摸他的脸,然后将微凉的手心贴在他的额头上,还用嘴唇在他的眼睛轻吻试温。
手移到他的脖子,林深皱眉,“还是有些烫。”
她起身在背包里翻找什么,迪卢克看着她裸露的脊背,抬手将大衣披在她身上,林深轻笑,继续掏她的特效药,掏出之后便放在他唇边,迪卢克对她仍有戒备,林深含在自己嘴里,碰了下他的唇,仿佛在请求他张开嘴。
迪卢克还是撕开了一些缝隙,她的舌划入他的口腔,林深将温水喂给他下药,这才说:“治疗发烧感冒,也可以消炎。”
里面的病痛不能简单用水蝴蝶解决,还是要老实吃药。
林深脱下他的大衣,好奇地展开看看,其实已经破烂了,保暖之类的功能应该弱了不少,林深将大衣放在自己的包包裹,又掏出一件崭新厚实的外套给他,“黑金色,是不是很帅气。”
迪卢克看着奢华的配饰,摇头拒绝。
“我给你定制的,拿着嘛。”林深盖在他身上,不容拒绝。
她只穿了露背的内搭,她会本能地靠近她最近的火源,所以林深迅速钻入他的怀抱。
迪卢克用火元素加大了炉火,林深一直在看他,嘴里含着他的手指,这样柔弱,怎么可能是旅行者,她这种女性,应该被栽种在温室中呵护,不然就会枯竭。
林深看透他的目光,撅嘴,“你不会在嫌弃我弱不禁风吧。”
迪卢克咳嗽一声,林深凑近看他发红的耳朵,又说:“我能承受很多。”
话语暧昧不明。
林深用手拨弄他皮带上的装饰,迪卢克按住她的喉咙,林深目光迷恋地看向他,她握住他的手腕,迪卢克将她的腿搭在腰上,她轻轻控诉:“你好凶。”
他捂着她的嘴,就如她所说,把这当成一场幻梦放纵。
醒来已经是清晨,林深消失,迪卢克已经开始迅速遗忘昨夜的一切,而他破旧的衣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黑金色的毛领大衣,在衣领处还悬挂了一枚红宝石,让他想起了父亲的礼物。
他查看了自己的伤势,已经完全愈合,疼痛消散,烧也退了,很少有如此浑身轻松的时间。
来不及细想发生的一切,真相近在眼前。他披上大衣,推开几乎被积雪封锁的木屋,继续向至冬的腹地前进。
第83章 IF Diluc(end)
林深睡得腿脚发麻,本来想扭动一下身体,却发现自己被捆绑起来,已经离开了迪卢克的怀抱。
她坐在椅子上睁开眼,周围一片昏暗,林深借着微弱的火光努力分辨出这里是什么地方--晨曦酒庄的地下室。
之前迪卢克曾带她来过这里,林深还有些印象。
身上仍是走时的睡衣,后背贴在木质的座椅上并不舒服,林深本来想用火元素把身上的草绳烧断,门便吱呀开了。
迪卢克穿着她心心念念的那套衣服,脱了红色的外套之后,他走到了她的对面。
林深对着他领口的红宝石发呆,难道是回来的时候睡着了,所以迪卢克搞了一些奇怪的情趣游戏?
林深左右看看,这才发现他旁边还有一个人。
这就不对劲了,如果是小夫妻的夜生活,就不可能还有别人。
“在附近发现的可疑人物,因为在叫您的名字,所以擅自捆绑回来了。”
林深大怒,“喂,你就没考虑过我是他女朋友这个选项吗?”
她的突然发言导致两人齐齐看向她,那位下属先流露出震惊的神色,因为他从来没听说这位新任上司有女朋友,他紧张地望向迪卢克,只得到一句退下吧。
那个人迅速离开,林深看到他走过来,用手抬起自己的下巴,出于对他的熟悉,林深很快便捕捉到他眼底的情绪。他没有对她下杀手的意思,而且明显闪过一点点迟疑。
还好她能分辨出这是什么时期的迪卢克。
林深放松下来,将脸贴近他的掌心,他的戒指难免有点硌得慌,林深皱了皱眉,从他的手心微微后退,迪卢克看到她脸上红色的戒指印痕。
林深不敢贸然挣脱,她还是有些害怕迪卢克会烫她来对她进行逼问,所以她在等他讲话。
迪卢克两手撑着椅背,低头审视,林深吞咽口水,左右看看,确定没人之后,她稍微靠近他,贴在他的腰上,仰头对他眨眼睛。
他觉得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如果下属随意抓捕抓错了人,当然是要释放并表示歉意的,但是面前的少女很是神秘,而且对他如此讨好,背后的原因也值得推敲。
最近蒙德来了一批愚人众的走狗,迪卢克加强了戒备,对所有不熟悉的面孔抱有警惕,包括突然出现的林深。
“我是旅行者。”林深给他解释,“而且我可以穿越时间。”
迪卢克若有所思。
他现在已经长成了没什么表情的类型,林深凭借对他的了解来揣测他的心思。
“是么。”迪卢克理了理手腕的系带,“你从什么时间来?”
林深想了想,“大概几年后,应该不远,因为你和那时候看起来很像了。”
她炫耀着说:“我还见过游历时候的你。”
迪卢克很快便想到在至冬那个模糊的梦境。
林深想要烧掉草绳,迪卢克捏住她的下巴,声音带着一丝冷峻,“怎么判断你没有说谎?”
她感觉到脖子一紧,迪卢克拉扯颈部的锁链,皮革在她的皮肤上摩擦,瞬间红了一片。林深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张嘴想要辩解,却因为他在弯腰是领口的镂空让她能看到里面的情景而呼吸加快。
迪卢克会怎么惩戒她?
林深很想体会一下,但是有点怕死。
毕竟他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为了问出自己想要的答复,他一定会采取强有力的措施。
要怎么说?林深不自觉地挣开了双手的束缚,搂住他的腰,迪卢克并没有抗拒,他在等待她的反应。
林深曾经看过猎豹觅食的场景,她被他拉扯,她就要多抬头一分,必须与他对视。
林深忽然不想解释什么了,她捧着他的脸,抬起身体亲吻他,迪卢克迅速推开她凑近的脑袋,林深又靠回他的怀里,将手指深入他的腿环,然后撑开,随后放手,它便弹了回去。
何等幼稚的行为。
林深开始晃腿,她烧了束缚自己的东西,起身缩进他的怀抱,然后仰着头说:“没有说谎,但是不知道用什么证明,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迪卢克没想到被她反客为主。
林深观察着他的衣装,摆弄他的领口,迪卢克握住他的红宝石,林深想给他掏个大的,却不见她的背包。
这下林深有些着急了。
她四处寻找,在他身后的桌子上看到了她的包包,林深想要走过去拿,被他一下压在桌子上。
他的力气很大,磕得她后腰生疼。
他握着锁链,林深被迫看向他,她索性坐到桌子上,两腿缠着他的腰,靠着他说:“我给你寻找证据。”
迪卢克让她在他眼底拿出她所谓的证据。
这个背包他已经搜查过,里面大多是薄荷和铁矿,迪卢克不清楚她拿来做什么,但也确定了她旅者的身份。
林深掏啊掏,掏出一本相册,她打开,放在两人之间,让他也能看到。
这是她私密的相册,里面多是趁着他熟睡的偷拍,迪卢克当然清楚这是枫丹的技术,而且无法更改画面。
照片中的他多数都在睡觉,林深却好动地摆出各种姿势,最后则是他们在摘星崖拥吻的图景。
“未来,你相信了吧?这个不能作假。”
迪卢克陷入深思,林深觉得再和他解释自己的来历和他们的感情,反而没什么必要了。她来这里是意外的,也是错误的--她不想不明不白地被自己的男人杀掉。
“我要回去啦,见到以前的你很开心,现在我要回到正常的时间线。”林深已经做好了跑路的准备,她敲了敲他为她套上的枷锁,“那时候的你可不会把我锁起来,也不会让我屁股受伤。”
其实还是会有的,他力气太大的时候,屁股也会肿。
林深飞速在他唇上一吻,抬手便解开颈间的捆绑。
深渊的裂缝在地下室展开,林深回头看向这位孤独的贵族,和他说:“我们未来见,照顾好自己,此外神之眼还是要拿回来的。”
迪卢克伸手想要挽留,林深却消失在空气中,不留下片刻痕迹。
随着她的离去,记忆也开始变得模糊,他在磨灭的间隙回忆起林中小屋的一晚,却也是转瞬即逝的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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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揉了揉被磕疼的腰,趴在他们的大床上,迪卢克此时恰巧回来,看到她衣服有些污痕,询问她去做了什么。
林深晃晃小腿,和他说:“去见了以前的你。”
她特意没有为自己治疗,把衣服脱下来,让他看到自己身上的伤痕。
迪卢克的手掌覆盖了她后腰的淤青,林深又伸出手,晃着她的脚,为他展示被捆绑的痕迹,她又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印痕,示意他的凶恶。
迪卢克将她拢到怀抱安抚,林深抓起他的衬衣穿好,并不打算为自己治疗,迪卢克轻轻撩起她的下巴,看她脖子上的红痕,林深吞咽口水,脸颊发烫地看向他,迪卢克就知道她的小脑袋在想什么。
曾经的他还太冷硬,大概率没办法满足她的期待,她匆匆回来,还是因为他可以明白她的意思。
二楼也有通往地下室的通道,林深边走边问那件衣服的下落,迪卢克打开地下室的橱柜,里面有他夜巡时常穿的,包括她说的那件,林深摆弄那些配饰,将戒指摘下来,靠着衣橱为他重新带好。
迪卢克端详他的手心手背,林深拉着他的衣带靠近,玩了一会儿他戒指上的链条后,便将脸埋入他的手掌。
“已经学会了穿越时空的技巧么?”
林深点头,“哥哥教给我的。”
迪卢克已经错过她太多事情,林深察觉到这种信息的差异,承诺他,“我会把所有都告诉你,我们还会在一起很久。”
“因为找到了亲人?”
林深点头,“之后的旅途就是观光。什么时候出发都不着急,如果你愿意,我会在游历的间隙回到你身边,或者我们一起。”
他贴在她的发顶,暂时没有响应。林深并不急于他的回复,而是卸下他的旧装饰,补上了一枚新的戒指。
偏宽的指环上镶嵌了一枚菱形的红色宝石,和他的尺寸相当。
“我为你准备的礼物。”
林深拉近他,迪卢克前倾,因为他的炽热,林深忍不住扶着衣柜后退,摸到桌面时,他让她转身,林深颤巍巍地转过去,就被他弄得弯下腰来,两手紧紧攥着桌沿。
他的发垂在她的肩头,林深被迫直起身,像只小蛇一样被他搂紧,身体蜿蜒,迪卢克的唇在她耳边和脖颈细吻,她听到他说:“不喜欢在床上而是这样阴暗的地下室么?”
迪卢克自然记得在她眼中“性.感”的定义。她变本加厉地喜欢面对他放纵自己,迪卢克也会顺着她的希望,逼问她回到过去都对他做了什么。
林深起初不敢说实话,慢慢就吐露真言,得到的只有更深入的惩罚。
她躺在简陋的临时床铺上,床头还放着迪卢克小时候读过的书。
这里本来就是晨曦酒庄的地下室,林深无瑕去细细品读,只是看到了封面的白马骑士。
迪卢克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问她想不想要一匹小马。
林深点头,她答应他提出的所有事情,渴求他赶紧给予他们都想得到的愉悦。
事毕之后,林深升起许多冰花,为两个人降温解暑,她趴在他的胸间摆弄他的领口,然后在他的锁骨间亲了一下。
她整个人的重量都落在他的身上,迪卢克却并不介意,他轻拍她的后腰,林深撑着头看他,听到他说:“明天要不要去海岛度假?”
林深惊喜道:“明天就可以去吗?”
她本能地想要联络派蒙,但是想到这是为数不多的二人世界,林深决定谁也不带。
林深早就做好了海边度假的准备,还为他准备好了泳裤。
迪卢克看着花里胡哨的沙滩裤,勉为其难地接下来,林深还买了墨镜,戴在他的脸上,平添一种霸道总裁的气场。
地下室不宜久留,她被迪卢克抱着回到卧室整理行囊,林深甚至兴奋地一夜都难以入睡,第二天早早就将他晃醒,迪卢克睁开睡眼,林深笑着说:“你起来啦?我们出发吧。”
他无奈起床,叫来马车,林深迅速钻进去,等他上来时,她又钻入他的怀抱。
出蒙德城的时候,正撞上凯亚的队伍,林深掀开帘子和他打招呼,当然,主要目的是为了炫耀。
凯亚挑眉,除了知晓她已经回来的事实,还被迫听完了他们的度假计划。
林深乐呵呵地哼着小曲,在他腿上摇晃,夏季的燥热没有影响她分毫,因为她给马车盖了一大朵冰花,让车里和车外都是十分凉爽的。
旅途并不漫长,再坐一阵游船便很快到了海上的小岛。
设施齐全,也有食物,他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林深迅速飞到卧室中换上自己红色的泳衣,她看着穿戴整齐的迪卢克,弯腰掏出那条花短裤,迪卢克有些抗拒,耐不住她撒娇的目光,只好随她心愿。
他将墨镜推到发顶,搂着她来到海边,迪卢克并不打算下海,也不喜欢游泳,可能是早就没了玩闹的心境。
他只是来陪她,这已经足够令他放松。
林深拿出自己精心制作的防晒乳,拜托他帮忙涂匀,她所穿的泳衣就很大胆,只遮盖了一丁点皮肤,迪卢克的手心在她的皮肤上游走,趴在沙滩椅上的林深还会摆动两条小腿,如同满足的幼猫。
涂完之后,林深半拉半拽的将他带入海中,迪卢克的发被海水浸润,湿漉漉的,反而有种独特的美感。
她本来是想被他搀扶着玩水,现在却演变成她无法沾地,所以箍在他身上,然后啃咬他的嘴唇。
微咸的海水混合着他的味道被纳入口腔,林深握着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在无人的岛屿上,她可以毫不顾及地倾诉她的思念。
想你,爱你,一股脑涌现出来,被她送到他的口中,顺着血液源源不断地输送到每个角落。
迪卢克抱着她回到沙滩,海浪翻涌,林深落地时没有掌握好平衡,两个人一起跌落在海岸。
她看到了他的笑容。
林深痴迷地抚摸他的侧脸,小声说:“你笑起来很好看”
他不常笑,多数都是对她。
林深坐在他的腰腹,被海浪推着鼓动,迪卢克的手压过她后背的捆带,林深低头问他:“真的没人来么?”
“只有我和你。”
林深放松地躺回他的胸口,在她听到她系的衣扣松弛滑落的声音,又懒洋洋地坐起身,继续她本该做的事情。
海水冲到皮肤时会有沙沙的同感,感官也被无限放大,林深动了一阵便失去力气,迪卢克将她搂高,回到他们的沙滩椅上,上次和他在外面这样已经是几年前,林深躲在他的颈窝不敢出声,迪卢克哄她:“只有我们。”
他听到她稍微放开的声音。
林深搂紧他的脖子,用风和水为两个人清洗降温,这并不妨碍他们正在进行的事,反而增加了一些奇特又梦幻的情趣。
他的老鹰和他如影随形,林深看到它在伞沿整理羽毛,林深紧张地绷紧身体,她在他耳边说:“你的鹰会不会讲话?”
迪卢克轻笑:“怎么会有讲话的鹰。”
林深说,她一位朋友的乌鸦就会讲话。
迪卢克听出她的言外之意,起身示意他那位忠实的伙伴离开,随后将她裹紧,把她带到他们两个的度假屋。
林深问他:“我们不在沙滩椅上继续了吗?”
“脸皮太薄。”
他已经放下矜持和她做那种事,开头的她却害羞到介意一只鸟的靠近。
林深没再反驳,她躺在大床上,等他俯身下来就张开手臂,维持刚才的姿势,迪卢克会顺应她的一切需要,林深喜欢在亲密时紧紧拥抱,所以他多数会采取这种姿势。
哪怕很重,她也乐在其中。
完事之后,迪卢克起身去收拾食材,林深将他的衬衣通通藏起,他只能光着上身,过一会儿她便贴了过来,连她那件称不上衣物的泳衣都没有穿上。
“我还没有和你讲过我哥哥的事情。”林深贴着他的后背亲吻,将内容简单删减,尽量完整地告诉他。
迪卢克并不清楚她的世界是怎样的,对于她的旅途,他不曾插手。他安静地聆听,在她从他身侧冒出头来的时候,将手里新鲜的小西红柿放入她的口中。
他听明白他们不打算同行的原因,因为相伴的时间太过漫长,似乎也不至于急于一时。
而她现在如此着急地弥补二人之间失去的时光,让迪卢克有一些淡淡的感伤。他早就过了会因为分别伤感的阶段,但是对于林深,他似乎无法抱有完全的理性。
林深钻到他身前,看他在准备辅料,旁边则是被包裹好的牛肉,“我们要吃牛排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迪卢克知道她喜欢甜食,在烤制牛排的时候,他把她抱起,带她去看了冰柜里成排的冰淇淋蛋糕。
林深几乎要扑上去。
她拿走两个树莓和草莓口味的,伸出舌头舔着,迪卢克看她只披着自己的衬衣,靠在他身上舔冰淇淋的样子,便不可抗拒地将她逼退到案台,做了一些胡涂又糜烂的事情。
林深趴在他的肩膀,软塌塌的,看他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下厨,就忍不住啃他的耳垂。
她轻轻叫她对他的爱称,迪卢克的耳朵无法遏制地迅速变色,林深变本加厉地在他耳廓吹气,叫他,吻他。
这顿饭准备得异常漫长。
迪卢克下厨时很认真,林深喜欢看他专注的样子,而且他可以做到抱着她做饭的程度,所以她放心大胆地粘在他身上,包括吃饭。
夏季并不适合这样狎戏,林深滥用自己的元素力,把这里变得如同春天一样清凉,等到天色暗下来,月光铺撒在海平面上,一直衣不蔽体的林深却穿得十分正式,让他在这里稍等一会儿,她要回去拿礼物。
迪卢克看她扒拉起空气,然后在他面前迅速消失。
这里没有佣人,林深离开后,他收拾起两个人的碗碟,林深又突然冒出来,懊恼地说:“礼物太多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来?”
她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传送,毕竟从这里赶到稻妻没什么必要。
迪卢克耐心地问她:“要去哪里?”
她说:“稻妻。”
他看了看自己的装扮,林深嘿嘿傻笑,终于愿意把窝藏的衣物还给他。
哪怕他的夏季只是短衫或者衬衣,还是有种天然的贵气。林深踮脚为他梳头发,迪卢克贴心地坐在她身前,方便她摆弄,很快一个高马尾就梳理完毕,林深看他白得发亮的后颈,就嘴痒痒地贴上去,嘬出一块红色的印痕。
林深让他搂紧她,迪卢克照做,林深打开面板,选择传送锚点,再睁开眼睛,他已经来到了稻妻。
取消锁国令之后的稻妻恢复了一些生机。
林深拉着他走到栅栏旁,指着一处房屋说:“那里是烟花店,我本来想在海面上放烟花,但是这家店主已经热情地为我在稻妻的海岸摆好形状,再打乱就太麻烦。”
迪卢克意外绕过这个话题,问她:“你可以轻易传送到这里。”
林深摸了摸头发,然后低声说:“你是我在这个世界最初的依靠,如果我回去了,我就不可能再走。抱歉”
她一直没来找他,也没有留下联系的方式。
丝毫不在意是谎言,迪卢克却没有责备的意思。林深对对手指,“不喜欢烟花吗?”“去看吧。”
林深迅速拉着他走到一处樱花树下,她利用草元素力,让樱花再度绽放,她向宵宫比了个手势,烟花瞬时升空,几乎点燃了整个海岸。
完全属于他的烟花,这是她最初的愿望。
迪卢克单手扶着栏杆,眼睛里倒映着灿烂的火光,在最后还呈现了一个大大的D,显然是她精心设计的结果。
林深将团子放在他的手中,周围的行人也讨论起这场突然的烟花秀,迪卢克却把她拉到怀里,垂头吻着,林深本以为他会羞于在人群前拥吻,在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中,她放松了神经,两手搭在他的脖子上享受。
他的吻技有所提升,林深轻舔他的舌,松开后,又将团子放在嘴里,两种甜味儿混杂着,几乎让她丧失了正常判断的能力。
林深先去感谢了宵宫,随后便拉着迪卢克回到他们的海岛,她让他坐在沙发上,自己则黏糊糊地跪在他的腿间,迪卢克隐约知晓她要做什么,以为这是她的补偿,林深觉否认了他的观点。
她只是想这样和他亲昵。
这样迷乱的暑假一直进行到食物断绝,他回去之后,也有累积的任务需要完成。
林深已经被他喂养得圆了一圈,迪卢克的厨艺很好,出于疼爱,他会把她喂到吃不下才善罢罢休。
林深已经开始习惯叫他本来只会在床上出现的称呼,迪卢克推荐她回到晨曦酒庄要修改过来,却在刚进门就被女仆长听到,迪卢克看到对方笑着掩面的神情,迅速拎着两个人的行李低头上楼了。
林深想要跟他一起去出任务,迪卢克并不希望她对组织接触过深,她之所以能畅行提瓦特,正是因为她不隶属于哪里,不需要效忠任何人,只需要忠于她自己,这是林深的自由。
林深却不会思考那么深刻的道理,只是因为他无法带她一起而难过起来了。
她坐在他为她打理的玫瑰花园,这里已经重新建立温室,玫瑰修剪整齐,还有石子路和桌椅,方便她在花丛中喝下午茶。
迪卢克将她当做公主爱护,林深捧着加了奶的红茶,喝了两口便放下了。
她搂着他的腰,腻到他不得不离开的时间。
他是在傍晚回来的,林深想把玩疯了的派蒙叫回来,这位称职的向导表示只要林深不出发去须弥,自己就可以一直玩下去,她才不想当特大号电灯泡。林深没办法,也不能闲着,就从地上搞了很多玫瑰花瓣,用他这里的机器制作香水,工序繁杂,她才进行到一半,便听到他已经到家的消息。
林深先回到了花园,在宽阔的草坪上,有一匹白色的小马驹正在低头吃草。
这是他送给她的小马。
林深欢喜地弯腰抚摸,温顺的小马贴在她的腹部蹭了蹭,然后继续吃草。
迪卢克牵着自己的马匹走过来,林深蹦到他的怀里,和他说:“我的裙子应不应景?”
她穿着宫廷系的蓬蓬裙,还把头发挽了起来。
迪卢克轻吻她裸露的肩膀,在她侧脸贴了一次,林深就没有那么矜持,她拉着他的衣领让他前倾,在年幼的小马面前亲吻。
“我们那里的童话,王子和公主都会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迪卢克不认为自己是王子。
林深挂在他的脖子上晃悠,“这是你的故事书的结局吗?”
迪卢克拿出他幼年读过的绘本,父亲通过这些通俗的故事让他学习曾经的语言,如今他已经察觉到她知晓了他夜里的倾诉衷肠,他轻视了她的能力,以至于蒙蔽自己,让自己认为她并不知晓。
“骑士负责保护公主远嫁邻邦,路途千辛万险,但还好,他们顺利地抵达了目的地。”迪卢克翻开绘本,复述,“骑士告别公主,用虔诚的话语保佑她幸福,祝愿她和王子相爱相守,可当骑士踏上回国的旅途,公主已经在饮马的位置等他。”
“蒙德也有这么浪漫的故事呢。”林深坐在他的腿上,翻看到入了神,“最后公主和骑士举行了婚礼,她找到了真爱,就是那个默默守护她一生的人。”
林深合上绘本,背靠他的怀抱,学着旧蒙德语问他,她说的“我爱你”是否标准。
迪卢克在她耳边纠正她的语音,林深垂着眼睛,以她没能学会的借口,请求他再多说几次。
白色的小马吃饱了草,走过来好奇地打量着这对在长椅上拥抱的人,它将头放在林深的膝盖上,小马纯粹的眼睛中只有无尽的红色玫瑰,能感受到的也只有头顶温柔的抚摸。
它很快便睡着了,至于这两个亲密的人类互相说了什么,跟小马的快乐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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