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可不想在结婚之前破了相。
薛冬歌用两个月爱上了一个男人,却没想到,初夏居然要跟认识两个月的男人结婚了。
她从邮递小哥的手中接过初夏的结婚邀请函的时候,立刻一个电话就打了过去,语气中未免带了些咬牙切齿:“初夏!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当初决定放弃画画的时候,是这样如今居然要跟才认识了两个月的男人结婚?两个月足够你看清一个人吗?”
“别激动,别激动,你好好看看,你的名字旁边还印着左岸呢,我这么费尽心思的给你制造机会,你该好好谢谢我才是!”初夏闻言心中微叹,在冬歌的身边,眼中永远只会看到她绽放出的灼灼光华,会觉得自己再怎么努力也赶超不了,都是徒劳无功,所以她才不画了,这件事她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的。
“少给我转移话题!两个月真的就能够确定他是你要相守一生的人吗?结婚不是儿戏啊,初夏,你想好了吗?”
“冬歌,有的人,在相遇的时候,就会知道彼此的灵魂互相吸引。哪怕他是嗜血的魔鬼变的,他是我今生注定的另一半的事实,也是无法改变的。我是真的爱他,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真的吗?真的吗我祝你幸福,呜呜呜呜呜”薛冬歌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初夏能够得到幸福,这个陪着她哭,陪着她笑,一起走过了太多风雨的女人,她最爱的朋友,竟然这就要嫁人了!
“谢谢,谢谢,你今天给我哭个够,可别在我结婚那天招我哭伴娘的衣服过两天就做好了,到时候我给你送去。”初夏也忍不住呜咽起来,冬歌就是这样的人,她笑,你也跟着想笑,她哭,真是好像天都塌了。
“别,我去取吧,眼看就要结婚了,你一定忙死了,不然怎么会连给我的请帖都用邮寄的。”薛冬歌说着就撅起了嘴,心里颇不是滋味。
“我就知道当面给你的话,你得给我骂个狗血淋头,我可不想在结婚之前破了相。”
初夏其实是有些怕,怕如果自己亲自传达婚讯,冬歌会说出更多动摇她决定的话来,她知道那是好意,可是却不想听因为,她这次打定了主意,要义无反顾的嫁给那个男人。
之前她有些不理解闪婚族,可是遇到了这样的男人,如果不快些用婚姻套牢他,真怕他被别人抢走了。
说她不自信也好,怎样都好,真恨不得立刻生个孩子出来,这样就会有更多拴住他的筹码
薛冬歌挂了电话之后又掉了会儿眼泪,才背着画板坐上了去左岸家的公交车,直到司机招呼她下车,这才知道坐过了站,都坐到终点了。她索性下车之后直接打了个车,到了左岸家第一次连招呼都没跟他打,支起画板就开始画画。
左岸以为是自己昨日的拒绝让小姑娘开始闹别扭了,也没往心里去,心说她早日想清楚了,自己也省了不少麻烦。可是眼见她把双眼哭得跟核桃似的,也不觉有些愧疚起来,于是决定中午做条鱼安慰她,还特意把左小欠关进了屋子里,省得它老去薛冬歌的脚脖子乱蹭。
薛冬歌画了两个小时候不到就停了笔,随后对着画嘤嘤的小声哭了起来,左小欠许是听出了不对,在屋子里不停的用爪子挠门;正在厨房处理鱼的左岸先是观望了十分钟,眼见薛冬歌没有停的意思,无奈先是净了手,随后走到了客厅正中。
薛冬歌画的是一个正在远去的新娘的背影,整个篇幅都是灰色的,令那个新娘洁白的婚纱格外醒目。
左岸心里‘咯噔’了一下,心说这丫头看着挺坚强的,不会是情丨事受挫就干傻事的类型吧?昨儿看她还挺能忍的,怎么今天跟变了个人似的,这幅梨花带雨的样子,难道是要博得他的同情?
“初夏要嫁人啦呜呜呜”薛冬歌此时才注意到左岸的靠近,抬起手捉着他的衣角,边抽泣边说。
“人家嫁人了,你哭什么”左岸只觉头皮发麻,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自作多情,真是够了。
“初夏是我最好的朋友!”薛冬歌说着不觉提高了声音,这种心里好像堵着块石头的感觉,左岸是不会懂的。
“那又怎么了”左岸本想揽过薛冬歌的肩头,想了想,还是选择把手放到了她的背上,轻轻拍了拍。
“你没有女儿,你不懂嫁女的心情呜呜呜呜”薛冬歌似是得到了鼓励一般,哭得更凶了。
所以说孩子闹的时候,你千万别去哄,她只会变本加厉。
“你有?”
“请贴上也有你的名字呜呜呜你跟我一起去”
“嗯,好嗯?”左岸答应完之后才猛然反应过来,他好像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左岸放弃哄劝薛冬歌,觉得现在跟她根本没法沟通,于是打开了门,拎出左小欠扔到了薛冬歌身上,想要分散她的注意力,随后几步回到操作台,决定加快速度。
赶紧做一盘子鱼出来!好堵住薛冬歌的嘴!
薛冬歌抱着左小欠窝进了沙发里,她把脸埋进了左小欠长长的毛发,虽然身体抑制不住的偶尔抽哒一下,仍是不觉弯起了嘴角。
其实薛冬歌哭了一阵就不想哭了,眼见左岸过来开解她,于是让他糊里糊涂的就同意了陪自己去参加婚礼。
2老子去改了!你咬我啊!
初夏的婚礼是在半个月后举行,薛冬歌取回了伴娘礼服之后,拿去改了又改,心说初夏既然敢扔这么个炸弹给她,那就别怪她也让她受惊了。
这天薛冬歌早早的到了左岸的家,眼见他换上了一身正装,皮鞋也擦得黑亮,心说这男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真是人间极品。
左岸只是问了问酒店的具体地址,随后便安静的开车,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跟薛冬歌说。薛冬歌还担心左岸在婚礼上也不会给她面子,谁知到了酒店之后,左岸难得没有臭着脸,挂着公式化的温润表情,还不忘替薛冬歌打开车门。
薛冬歌下了车之后自觉的挽上了左岸的手臂,心说怎么出了门他就人模人样的,刚才还挂着一幅能冷死人的表情呢。
薛冬歌是在二楼大厅里面的一扇门后找到初夏的,她身披白纱的模样立刻就让她红了眼眶,于是急忙把手上的礼物塞到了她的手中,之后小嘴儿开始不停的蹦出赞美之词。
“行了,行了,你快把我夸晕了话说,你这若隐若现的小乳丨沟是怎么回事?胸口不是有一大片蕾丝的吗?我记得裙摆是到小腿肚的,这怎么还没过膝?薛冬歌!你确定这身衣服是我给你买的那件吗?”初夏边说边伸出手指到薛冬歌丰满的胸器上戳了戳,心说这熊孩子鬼主意就是多。
“哈哈哈哈,老子去改了!你咬我啊!”薛冬歌说着往左岸的身后一藏,那幅我有爷们当挡箭牌的架势,别提多嚣张了。
初夏闻言立刻翻了个白眼,不觉拿眼扫了扫左岸,心说怪不得他能把冬歌迷得神魂颠倒的,这男人也俊美得太不像话了,那双眼简直就像用ps做出来的,干净得像一汪水儿似的就是肤色略显苍白了些,估计跟冬歌一样也是一死宅。
“新婚快乐。”左岸感觉到初夏的眼神,礼貌性的寒暄了一句,心说这人邀请自己来参加婚礼,该不会是想给他和薛冬歌创造机会吧。
果然薛冬歌的朋友跟她一样,都不按常理出牌。
“谢谢!冬歌可是很想要我的捧花呢,一会儿你可一定要帮她抢到。”初夏说着冲冬歌眨了下眼,她就是硬把俩人往一起捏,左岸能怎样。话说冬歌也算能耐,居然真把左岸给弄来了。
薛冬歌又跟初夏聊了一会儿,就拉着左岸退了出来,这个时候一定有很多人想单独对新娘送上祝福,她跟初夏再是亲密,也不能老霸着她。
薛冬歌一家人和左岸被安排到了同一桌,她一边热情的为两边介绍着,一边在心里暗暗的竖起了大拇指。
她本来还觉得,如果为了正式介绍,特意将几个人聚在一起吃饭的话,总显得有些唐突,初夏直接帮她解决了这个问题,真是贴心小棉袄啊!
薛冬歌落座之后,就开始不停的跟爹妈说师兄有多照顾她,还总亲自下厨给她做好吃的,还不停的说自己长肉了。可是她在桌子边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她握了握拳,之后起了身:“对不住了,你们先自己待一会儿,我得去履行伴娘职责了。”
左岸点了下头,见薛冬歌离开了,就起身跟薛冬歌的父母说自己去卫生间。
他不喜欢人群,这熙熙攘攘的场面真的让人有些呆不下去,索性他目前除了薛冬歌的家人,谁也不认识,不用跟人寒暄。
薛冬歌其实是找了个借口,因为她在人群中看到了根本不想看到的人,其实她大可以躲得远远的,可是冷思源左胸口别着的跟她胸前一样的红绸条子实在是让她无法忽视,因为上面明晃晃的写着‘伴郎’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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