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旻想了一阵,将手中的长剑握牢,大声对不远处的江铭说道:“师兄,多年未见,不知可否与师弟切磋一下武功。”
江铭颔首望着骑在马上的人,隐约猜出了他肚子里的那些弯弯肠子。方才阎淮已经替自己出了头,他们现在正在帮着江铭与那些武林人士缠斗,自己这个做师父的站在一旁袖手旁观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没有多做迟疑,他很快便纵身一跃,只一瞬的工夫便站在欧阳旻的马前,让周围的人群出现了骚动。
他们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沈壁,先前站得远看不清切,此时看到他的长相,很多人都暗暗惊叹。
江铭身着飘逸的白衣,腰间玉带被因打斗而卷起的劲风带起。他身姿直挺,年岁虽已近而立,可一张清俊的脸庞却不输少年。通身的气质亦是清逸非凡,让人移不开视线。
这样的沈壁颠覆了很多人心目中大魔头的形象,也让与其多年未见的欧阳旻呆了一瞬。
虽然自己也是断袖,可他却不会像沈壁这样搞得人尽皆知。他在之后一定会娶妻生子,求得这一世圆满。
但看到这般俊然模样的人,心中还是起了些微妙的憾然。
江铭哪管他在想什么,主动便朝对方攻去。欧阳旻也很快回神,挺剑跃下马去挡,两人实力看上去相差不大,搏斗间剑花四射,招式快得让人盯也盯不清。
看似势均力敌,江铭其实还是放了些水。他没有要杀欧阳旻的想法,只消与其周旋一阵,然后寻个空子击败对方,彻底摆脱原主心头隐藏着的执念,然后完好无损地退回去就是了。
欧阳旻越打越吃力,额头上青筋暴露,手腕也被连续的攻击而震得发软。但是他拉不下面子直接认输,只能咬着牙强顶着。可江铭的攻势却原来越猛,和其他人想的不同,面对欧阳旻,江铭根本没有留情。
就在欧阳旻快要顶不住时,江铭看到不远处的战况,一个弟子胸前挨了一剑,他神色一凛,躲过欧阳旻的剑招就跃向一旁,将人救下。
就在此时,江铭的后背完全露在了欧阳旻的面前,后者陡然间心生歹念,迅速从袖子里抽出一支竹箭,将其直直地掷向江铭。江铭也不是全无防备,察觉后立刻挥动寒玉剑将其斩落于地。
可未曾想,那竹箭被剑破开后,从里面飞出一只金黑色的蛊虫,其飞快地袭到江铭身边钻入他的体内。
只片刻的功夫,江铭便觉得四肢软弱无力,身体内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咬过一般,骨髓中传来清晰的刺痛感。
就在他两膝发软,几欲倾倒时,阎淮乘着一阵风站在他的面前,迅速地揽住江铭摇摇欲坠的身体。
“师父,你怎么样?”他紧锁着眉头,慌乱地问道。
江铭能感觉到体内进了一个东西,也知道这玩意是刚刚欧阳旻弄出的,只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大意。他只以为像景阳派这种名门派别中的弟子不会做出施蛊投毒的事情,可偏偏还是中了暗招。
他有气无力地将手掌撑在阎淮的肩膀,忍着那蛊虫在体内流窜的滋味,喘着气低声说:“为师身体里被人下了蛊,是极阴之物,现在体内的阳气消耗了太多,你先带师父回去。”
“好。”
阎淮立刻将人打横抱起,以最快的速度将人抱入宫中。宫门很快关上,将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一切纷扰声响都消弭了下去。
阎淮抱着江铭快步走入房间,放到床铺上之后,他下意识地用手探了探他的脉搏。
这几年跟在江铭身边,他也学了些医术,很快便探到江铭体内有一股力量在不断地吸收着他的体内的阳气,同时朝外喷薄出阴气来。如果继续下去,江铭最终就会因为阳气消耗殆尽而亡。
他眸中闪过一丝戾气,伸出手捂住了江铭的手掌,低沉而坚定地说:“师父,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江铭抬头虚虚地看了他一眼,声音微弱地道:“你去医房中将《物语》拿过来。”
“好。”
片刻之后,阎淮重回房内,江铭的脸色又惨白了几分。他拿着医书看了半晌,面色有些不对。
阎淮低头去看,江铭想要收回却已经来不及了。
书中这一页写道:“当极阴或极阳之物入侵体内,若有九乌丹,服用后取得纯阳之人或纯阴之人的元阳,即可将外物逼出体内。”
阎淮瞳孔猛地一缩,心中一阵狂喜。他之所以会被选为药人,就是因为是纯阳之身。
他激动地抓住江铭的手腕:“师父,我来救你。”
江铭嘴唇干涩,因为身体快速地变得虚弱而说不出话来,脑海里却在疯狂咆哮。
“这是谁写的破书?获取他人元阳?”感觉不太妙啊……
系统小心翼翼地平复着他的怒火:“宿主,你看上个世界,你跟傅临江做了之后好感度直接就满了。”
江铭:“qaq可是我不想被压啊……”
虽然他是个gay,但在现实中可是当了二十三年的童子鸡的。
更何况,之前的傅临江就不说了,这一世的阎淮可是他徒弟,顶多是当弟弟养的啊……
江铭拼着一口气握住阎淮的手,刚准备说话,张开的嘴里就被塞了一颗九乌丹。
江铭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阎淮的眼中立刻露出惊喜的情绪。
他伸出手去解江铭的衣衫,却被男人轻轻拉住了手腕。
看到江铭不断地摇头,阎淮愣了下:“师父不愿意吗?”
江铭点头,闭了闭眼,声音喑哑地说:“师徒之道,绝不可破,否则有违常理。徒儿切勿冲动,一定还有他法……咳咳……”
阎淮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望着那张难掩失落的脸,江铭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
下一刻,他的体内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江铭忍不住呻/吟出声。
阎淮身体一颤,俯身撑在他的身体上方,低头用嘴唇碰了碰江铭的额头,带着孤注一掷的决心道:“师父,不能再等了。我们只做这一次,你永远都是我的师父,我不会再有非分之想,这样可好?”
江铭艰难地睁着眼,看到阎淮悲伤的眼神,心中也有些伤感。
这孩子被他拉扯到这么大,既当徒弟又当弟弟地养,却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两个人对这段关系的认知可能出现了严重的偏差。
如果他死了,江铭不确定阎淮会变成什么样。
其实……他也没什么好矫情的,这里只是一个平行世界,被上也没什么,他不想让阎淮露出这样的表情。他要是这样去了,不知道这孩子会不会疯魔。算了,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孩子,被日一顿就当什么没发生好了。
想通了之后,江铭咬了咬牙,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阎淮在听到他同意之后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这还是江铭第一次看他笑得这样肆意,心中忍不住一颤。
没等他恢复平静的心跳,阎淮已经伸出手解开了江铭的衣衫。
江铭根本不敢看,觉得臊得慌,耳廓则染上了一片薄红。这样的神情落在阎淮的眼中更是让他浑身要炸开一样。
……
江铭沉沉睡去,可阎淮却仍然精神奕奕,毫无睡意。
他一寸寸丈量着江铭的身体,从心到身都觉得畅快淋漓。他终于得到了这个人,虽然是以这种方式,可也足够让他满足。
他根本不屑什么世俗常理,也不拘泥于两人的身份。只要是江铭,他便愿意为了得到他而付出任何代价。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阎淮的动作一顿,在江铭紧闭着的眼睑上深深地吻了一下,然后将他在床上放好,披衣下床,拿起放在床边的剑走了出去。
他刚刚走出房间,黑夜中迅速地闪出一个人影,单膝跪在了阎淮的面前。
“少宫主,那些门派已经陆续撤离了。”
“嗯,”阎淮颔首,“之后的事情安排得如何?”
“禀告少宫主,属下已经将欧阳旻做过的丑事在江湖上传播出去,情况和之前计划的一样。”
“知道了,退下吧。”
“是。”
暗卫消失之后,阎淮久久地看着昏暗的夜色没有动。
这几年来,他一直在通过傀儡死士培养自己的势力,并发展成为自己效命的一批暗卫。他们混在江铭以为的那些人马中,才使得那些人惨败而归。
同时他也会让欧阳旻付出代价,没有人有资格伤害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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