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沉知道她腿上有伤,引她到车前,有点意有所指说:“上去坐吧,就算不比赛,腿还是你自己的。该爱护还是要爱护。”
沈迢迢确实腿有点不舒服,但是又受不了他这么讽刺她,回嘴:“你怎么那么盼着我比赛?我就算得了冠军,关你什么事?”
他颇赖皮的说:“那可不一定,你要成了世界冠军,那我可得敲着锣出去宣传个遍,毕竟是我老婆,我面子也比别人大。”
真是丧心病狂的狗男人……
沈迢迢语塞,坐车上,气的不想和他说话。温砚沉问:“回酒店还是?”
沈迢迢原本想说回酒店,又一想,前姐夫也在,她和沈文雨今天住一个房间,她现在还真不方便回去。
她又被狗男人问住了,大喘气了一声,撒谎说:“先不回去吧,我姐不在,我没房间卡进不去。”
他笑的风流倜傥:“那就和我走吧。”
狗男人果真把她带他家里了。
苏淮峥看着马路边上的两个人短暂的聊天后,上车走了,他站在酒吧门口,伸手掏了烟,随手点上,深深抽了口,吐了口气,没有回头。站了一会儿才冲身后的余柯说:“走吧,先送你回去。”
余柯拿着手机边回复消息边应声,从头尾都一句话没说,她心里清楚,苏淮峥对她的不避讳,是因为她识趣,也不从不多嘴,没有其他的想法,
她感恩他提拔她,任何待遇,她都能接受。
她觉得她在心理上已经能接受苏淮峥和别人恋爱结婚了,喜欢他这个事情,在她工作这么多年后,已经被稀释到没有多少浓度了。慢慢变成她的一个目标,如果她最后能有幸得他青眼,也算是得偿所愿,必定也不是十几岁的欣喜若狂了。
但是,总有难免,难免会有意难平……
沈迢迢进门后左腿不舒服,就直接坐在沙发上,房子挺大的,装修的也不错简约大气,她一点都不好奇,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温砚沉进厨房拿了水出来问:“你真不参加比赛了?”
沈迢迢这会儿心情都淡了,闲着也是闲着,和他说:“下个月月初是全国滑翔伞锦标赛。我如果赶得上,就去参加。”
温砚沉坐在她对面问:“怎么?又确定一直飞,不回去继承家业了?”
她眼神瞥了眼温砚沉,什么都没说,抿了一小口水,若无其事说:“玩滑翔伞和回家继承家业又不冲突。”
温砚沉看着眼神沉沉的,盯着她一动不动,很久才说:“你一直这么伪装着不累吗?大大方方承认你想比赛,想拿世界冠军,赞美这是项正规运动项目,很难吗?”
沈迢迢被他问的错愕,失措了片刻才回神,冷冷的说:“我想比赛想拿世界冠军关你什么事?你这么能洞察人心,这么好为人师,显得你比别人都聪明吗?”
温砚沉脸色依旧不好看,那双有棱角的眼睛笑起来是弯的,但是认真起来,有些凶悍,但是沈迢迢不怵他。
他问:“你都没有朋友吗?你自尊心是随着你的身高一起长的吗?自尊心那么强有什么用处?又不能多个朋友,你能耐那么大,这个年纪还籍籍无名,想来也没有多聪明。”
沈迢迢一听气炸了,特么的上来就攻击她,尤其攻击她没朋友,真的不能忍。
她毫无气度的骂:“关你屁事!我有没有朋友关你屁事,我比不比赛关你屁事,你闲的吗?”
温砚沉等她骂完了,才笑起来,轻描淡写说:“可不是闲的吗。要不怎么能操心你。”
沈迢迢还在气,呛他:“谢你的好心了,收起来自己用吧,我不需要。”
温砚沉看她炸毛的样子,她太敏感了,真是光长个子不长心。
她不配合,他也没心情给她讲道理了,她一个糖窝里长大的孩子,根本没见识过不动声色的人间黑暗,且让她继续在糖窝打滚着吧。
温砚沉意兴阑珊的起身,但是又忍不住逗她:“以后说话收着点节奏,别人一逗你就急,你说你像什么?”
说完就回房间了,气的沈迢迢骂他:“你简直是个绿毛王八!”
只听见他的肆无忌惮的笑声,毫不在意的进房间去了。等他再出来换了身家居衣服,茶几上手机已经响了很多遍,消息响个没完,沈迢迢有些累,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休息,听见他出来抱怨:“你手机吵死人了,起码有□□十来个美艳少妇约你过夜,你赶紧去吧。”
温砚沉一见她这样就乐,问:“你看见了?”
她闭着眼冷笑:“半夜找你不为睡觉还能干什么?谈人生吗?”
他彻底笑起来逗她:“家里有一个了,就不去和外面的谈人生了,下次吧。”
沈迢迢有点累,被他刚才那么直戳命门的教训了通,心情也不好。闭着眼在考虑要不要尽早的训练。她现在连晨跑这种简单的体能训练都锻炼不了。
温砚沉坐在她旁边的单座沙发上,拿着手机开始回复信息,也不避讳她,时不时外放语音,时不时有几句男人之间的脏话互骂。
沈迢迢心说,还以为你们衣冠禽兽们能文雅一点儿,没想到和我们整天在野外的粗旷男人也没区别,骂人来回就那么几句……
她又想起在滑翔伞基地的日子了,这些年一头扎进去,从开始的单纯喜欢,到后来一心争取竞技比赛拿冠军。
她闭着眼仰着头,问:“你……有没有……特别想赢,结果却输的很惨的时候?”
温砚沉停下打字的手,抬眼看了眼她,挑眉答:“有。”
她闭着眼睛又说:“你肯定没我多,我输过很多次,很多很多次……”
输到不敢提,我想赢。
温砚沉清浅的问:“是吗?”
是个诚实又心软的孩子,和他这种手狠心黑的人到底是不一样。
她笑了声,有点自嘲,又说:“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没本事,无非就是命好,有个好爹。”
她说完又说:“有个好爹也不错。”
温砚沉没接话,问:“晚上回去吗?不回去就早点去睡吧,我一会儿出去一趟。”
沈迢迢一秒钟坐起来,盯着他问:“还说不是和人去睡觉?我又不会笑话你,但是年轻人,还是要注意养生。”
温砚沉也不气恼,笑问:“你对我睡觉这么感兴趣?那要不要把你带上?”
沈迢迢故意吞吞吐吐说:“那……不太好吧,要是方便……”
温砚沉打断她:“回去睡你的,要不然我就给你爸打电话说你看上我了。还住我家里……”
沈迢迢白了他一眼,站起身。不甘心,回头又白了他一眼。
客房在书房隔壁,她进去一看,跟个样板间一样,什么都没有。有点想回去,想给沈文雨发个信息,又怕打扰她。
温砚沉说是出去,结果一直没走,进房间给他拿了套床单被罩,说:“我这里很少来人,你就凑合吧。”
沈迢迢一整天过的翻山越岭的,早上还在家里睡觉,晚上就到了温砚沉这里。
铺了床,就那么凑合的睡着了,温砚沉不见房间有动静,关了电脑进来看,结果是人睡着了。
他见人睡着了,才换衣服出去赴约了。
一整晚也没回来。
沈文雨对吴闻生不能说没感情,她即便人在东南亚,吴闻生都时不时过去看她,虽然是离异夫妻,但是不影响男女之间的事。她当年也算是万里挑一,挑中能力出众家境贫寒的吴闻生,让家里非常诧异。结果结婚后也就那样,热爱刺激热闹的人,和吴闻生这种类型是真的不搭。所有的期望都被抬在那个标准线上,对方但凡有一点对不起她,就会让她觉得失去全世界。爱情有时候就是这么的斤斤计较。沈文雨讨厌这种感觉,她是个生意人,从不亏本。
她执意要回酒店,吴闻生从不拒绝她的要求,送她回去,两个人都有点不自禁,她笑嘻嘻的问:“你竟然看着又健壮了很多,从前的白面书生,现在变成了型男。”
吴闻生笑眯眯的搂着她的腰,防着她栽倒,问:“那是变得你喜欢了,还是变得你更讨厌了?”
她笑的像只妖精,蹭到他身上,唇接近他,妖里妖气的说:“看着凑合吧。”
吴闻生只觉得真妖精也不过如此了。
撕咬、攀扯,一起沉沦。
男女事都是感□□,沈文雨酒大了,人更妖艳,两人断断续续胡闹了大半夜,等快黎明的时候,沈文雨才清醒过来,浑身的疼,腿搭在吴闻生的腿上,猛的回神,一个鲤鱼打挺起身,问:“窈窈呢?”
吴闻生睡的迷迷糊糊,问:“谁?”
她毫不客气给了他一巴掌,问:“我妹呢?一晚没回来。她证件全在行李箱里,房卡在我手里。她人呢?”
吴闻生安慰她:“她这么大个人怎么可能丢了。”
沈文雨裸着,附身去够床头柜的手机,被吴闻生伸胳膊探在胸口搂着,她边翻手机边骂:“真真的禽兽,给我把爪子拿开。”
吴闻生笑着并不出声,胳膊穿过她腋下,手一直在(不可描述的位置),她给沈迢迢打电话,对方关机,微信打开沈迢迢给她留言:我酒吧遇上老朋友,不回来了。
她猜沈迢迢肯定知道什么,也不好意思,扭头啐吴闻生:“不要脸,我喝多就算了,你把你小姨子赶的借宿到别人家去你也不害臊……”
吴闻生附身亲吻她。边吻边说:“那没办法,有人不肯和我回家去,我只能上赶着办正事。”
沈文雨享受他的深切爱意,但是也不是非他不可,她已经习惯了自由,讨厌被婚姻束缚,被别人管束。
用沈迢迢的话说,她就是放荡不羁一生爱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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