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没有系统的打歌节目，首秀在人气颇高的综艺里便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有过上次的接触，节目主持人也算对宁苒苒熟悉了，三言两语介绍过宁苒苒后便把舞台交给了她。
灯光退去，四周陷入了黑暗，音乐一点点流入，宁苒苒在黑暗中屏息，忽然，一束灯光骤然亮起，宁苒苒抬起手臂――
宁苒苒在《明星面对面》上的这段表演很快引起极高的热度，宁苒苒的主打曲歌舞都十分优秀，《明星面对面》受众广泛，节目一经播出便引起话题，得到许多讨论。
后来由于讨论实在太多，电视台便放出了舞台直拍，这个舞台的单独直拍一放出便受到许多大v转载，播放量迅速破千万。
“苒苒，我看到你登上实时热搜了，排名还在涨，我找人去盯着控下评，在正式上热搜之前确保不会有不利的话题出现。”柯羽给宁苒苒打电话。
“好的。”宁苒苒回柯羽。
明星登上热搜，看似只是“路人”和“粉丝”的功力，其实明星团队也在里面功不可没，实时控评、水军准备，还要注意联系粉丝，掌握第一手资讯，不可谓不辛苦。
宁苒苒放下手机，也打开微博，关注起相关话题来。
一开始，只是《明星面对面》的节目受众在讨论这次舞台相关，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被安利，宁苒苒的首秀舞台开使朝外传播，一度火爆出圈。
这年头歌手不易，女歌手更是不容易，宁苒苒的舞台能火出圈，已经超出公司的原定目标了。
第二天宁苒苒的音源正式上线，比起火出圈的舞台，音源就要弱势了许多，哪怕宁苒苒时时盯着那条曲线看，它也始终徘徊在二十多名左右。
柯羽安慰她：“现在音乐普遍音源弱，这个排名也在意料之中，反而是舞台，已经比我们想象中的好多了。”
宁苒苒点点头，可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丝沮丧。
谁知过了几天，宁苒苒音源一路飙升，竟然逆袭到了榜单第二的位置。
“苒苒，你快去看秦影后的微博！”有同公司的朋友给宁苒苒发消息。
宁苒苒打开微博，点开秦漪的界面，看到她新发了一条微博，这条微博是一个短视频，视频里秦漪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外放着一首动听的歌曲，整个人随着歌声轻轻晃动，嘴里还随着旋律小声哼唱。
粉丝们闻讯赶来，自然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这首歌。
嗯？这是什么歌，听起来还挺不错的样子？
秦漪还在评论里贴出了这首歌的地址，于是粉丝们很快找到地方一拥而上，把宁苒苒的歌曲顶上热门，再顶上榜单第二。
“喂，苒苒，你老实说，你跟秦影后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不然她怎么又帮你转微博又给你推新歌的？”公司的友人打趣宁苒苒。
宁苒苒不好意思地推了一把友人：“说什么呢？我和秦前辈……是朋友。”
快下班的时候宁苒苒接到秦漪的电话。
“喂，前辈？”
电话那头传来秦漪的笑声：“苒苒，之前不是说单独请我出来吃饭吗？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怎么样？”
“啊？”宁苒苒愣了一下，“可是我还没有订好餐厅……”
“交给我，这次餐厅由我来订怎么样？。”
宁苒苒不自觉地笑弯了双眼：“好呀。”
宁苒苒到了约定的地方，秦漪穿着一身休闲服，戴了个鸭舌帽，整个人看起来活泼又年轻。
“是哪家餐厅呀？”宁苒苒转了一圈，没有在附近看到什么特别的饭店。
“咳，”秦漪咳嗽了一下，“现在时间还早，我想也许我们在吃饭之前可以先做点其他事情？”
秦漪把手上的两张影票在宁苒苒面前晃了晃。
“当然！”宁苒苒回应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家影院是一家地下影院，进门的时候宁苒苒没注意差点一脚踏空，辛好秦漪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小心。”秦漪一只手牵她，一只手小心护住她额头。
下午看电影的人不算多，她俩坐在角落里，倒也没什么人认出她们来。
她们看的是当下热门的一部电影，是一部催泪的爱情片，宁苒苒看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秦漪不停地给她递纸巾。
“有这么感动吗？”出来的时候秦漪问她。
“我泪点比较低啦。”宁苒苒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而且……大概是因为我没有恋爱过的原因吧，对这种纯粹的感情总是充满向往。”
“苒苒没有恋爱过吗？”秦漪饶有兴趣地问道。
“学生时代没有恋爱，后来开始做练习生后太忙，就更没有精力去想这种事情了。”
“苒苒学生时期一定很多人追吧？”秦漪温柔地将宁苒苒的一丝碎发别在耳后。
宁苒苒摸了摸那缕碎发：“也还好吧，没有特别多人。”
“真的？”秦漪挑了挑眉。
“好吧，其实我没注意过。”宁苒苒摆出一副思索的模样，“那个时候我好像全部的心思都在跳舞和学习上了。”
秦漪若有所思：“看来要废很大劲走到苒苒面前，苒苒才能注意到呢。”
宁苒苒被秦漪说得不好意思，岔开话题道：“秦前辈，我们快去吃饭吧，我肚子饿了。”
于是她们坐上车，大概二十分钟后，到达了吃饭的地方。
“噫，这里换了幅广告牌？”一下车宁苒苒就被大厦上挂的广告牌吸引了目光。
她们吃饭的地方在明珠大厦旁边，明珠大厦是这片地段的标志性建筑物之一，位段好、视野高，它上面的广告牌位向来收费高昂，只播放当下最火的明星的广告。
半个月前，这里挂着的还是秦漪的广告。
“这个人我好像有点面熟。”宁苒苒盯着广告牌看了半晌，“啊，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当了vage代言人的游钰！”
前段时间vage放出消息要在亚洲区挑选一位代言人，不少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没想到最后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游钰给夺得了资格。
秦漪关关车门的动作顿了顿，她转过身来掐着宁苒苒的下巴尖让她对着广告牌：“苒苒，你以后记着这个人，要是在圈子里见到她，有多远避多远。”
“好。”宁苒苒对秦漪有一点盲目的听从，秦漪总不会害她的，不过……“前辈能告诉我这个人她……”
“她是个人渣。”秦漪直视那幅广告牌，眼神冷淡。
秦漪订的餐厅是b市一家有名的高档餐厅，从门外的装修就能感受它的价格高昂。
秦漪和宁苒苒走到餐厅门口时，秦漪转过来对宁苒苒说：“苒苒，你能在门口等一会儿吗？我想先进去跟餐厅经理说点事。”
宁苒苒乖乖地点了点头，目送秦漪走进餐厅。
秦漪说好一会儿，但过了十多分钟都没出来，宁苒苒忍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把门把手拉开了一条缝。
“噫？”拉开门，宁苒苒发现这家餐厅居然灯光全熄，里面安安静静，根本没有营业的样子。
“秦前辈？”宁苒苒好奇地探进身子。没有得到回应后宁苒苒干脆更加大胆地一步步走进来。
大厅里空荡荡的，不像一个应该开门接客的餐厅，反而像什么游乐场所。
宁苒苒一步步踏进房间，走到正中间的时候，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忽然响起，宁苒苒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但这还不是结束，紧接着，钢琴声、口琴声、萨克斯声等陆续响起，在宁苒苒耳边奏响一曲交响曲。
正中间的灯光亮起，宁苒苒看到大厅的前排有人正在弹奏钢琴，后面有人在吹萨克斯，左右两边则是各式其他乐器。仔细侧耳倾听，宁苒苒发现，这些人演奏的正是她出道专辑里的歌曲。
秦漪站在灯光中央，穿着一袭晚礼服，正笑着看她：“我好像还没有跟你说过：出道快乐，苒苒。”
“谢谢，谢谢。”宁苒苒朝着秦漪走近，眼里已经泛出了泪花，她完全没想到秦漪会有这样的安排，她止不住心里的感动。
“别哭，我的小公主。”秦漪轻柔地亲吻她的额头，弯腰做出邀请的姿势，“我有幸能邀请我们最美的小公主跳一支舞蹈吗？”
“当然可以。”宁苒苒把手搭上秦漪的手，紧紧握住。
两人在先前拍戏的时候也有过一段舞蹈，但那段舞蹈两人挨得很远，为了拍摄又跳一段停下来跳一段停下来，怎么能算舞蹈呢？
今晚的舞蹈才能够称得上一次真正的舞蹈，其意义和以前的绝对不一样。
秦漪和宁苒苒在大厅里翩翩起舞，大厅里昏黄的灯光将四周映出一种模糊的质感，一瞬间两人宛如坠入上世纪的歌舞厅，两个人也不是什么明星，而是两个心心相惜的名媛，在歌舞厅里婀娜生资。
时隔多年以后，你要再问宁苒苒那天她们最后吃了什么，她是绝想不起了，但关于饭前的那支舞，永远在她的记忆里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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