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到一个当今幸福的十大标准:
NO.1 炒股没买中石油
NO.2 彻底不关心中国足球
NO.3 孩子从来不玩魔兽
NO.4 老婆见贵的衣服就走
NO.5 想睡觉的时候邻居家不在装修
NO.6 酒后超速的时候四周没有摄像头
NO.7 不想干活的时候上司正好出国旅游
NO.8 你发的短信小蜜从来不留
NO.9 杨丽娟没对你苦苦追求
NO.10 陈冠希珍藏的照片没你女朋友
地效表示:1,我没钱炒股。2,我只关心下一顿吃什么。5,俺住贫民区,邻居没人装修得起。6,我没车。7,我没上司。8,这年头谁还发短信啊。9,杨丽娟是谁?3,4,10,没有女朋友,没有老婆,没有孩子ㄒoㄒ。
这么说,十大幸福地效居然占全了?
下午妹妹打电话过来,哭得很伤心。学校问她要父母亲的转业证明,她跟爸妈打电话说了半天,不得要领,急得直哭。好不容易才安慰住——不过地效就不得不接手这工作了。只是地效也不知道,自由职业者该到哪里办理工作转移证明,唉!)
拆除外包装,里面是一个琴盒,打开琴盒,里面是一把二胡,静静地躺在锦格中。陈云愣了一下,拿起二胡,试着拉了几个音,感觉音色还挺不错。
看向魏承恭:“这个……”
“邓大姐的建议,别问我,你问她。”魏承恭急忙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邓大姐胸有成竹,笑了笑:“不觉得,拉这个也是一种很好的掩护吗?”
陈云微微一愣,顿悟。这个确实是很好的掩护手段,看到一个拉二胡的亚裔,相信谁都不会认为他不是中国人——这比让几个老同志去门口下象棋还要强。
邓大姐转回头,看向同志们:“大家有什么擅长的乐器,我觉得也可以照此办理。”
“还是算了,”徐老皱眉道,“用来做掩护的话,有一件就够了,多了反而不好,再说也花钱——小魏,你……算了。”
他本来还想问问花了多少钱,不过想想这个小魏同志一直以来都是大大咧咧的,买东西都不怎么问价钱,而这东西又不值什么钱,所以干脆不问了。
这里要说一下,这个“这东西不值什么钱”这个想法。邓大姐之所以给乐平支招送个二胡,也是因为有这个想法。如果让她知道魏承恭买的这把二胡价值价值四千多,可以买好多药,好多衣服,好多电灯之类的东西,她也不敢支这个招了。
这是因为生活环境的不同。二胡这东西在旧中国并不罕见,所以邓大姐,徐老他们见得多了,才会认为这东西“不值钱”;而各种机器,药物之类工业品,旧中国不能生产,他们之前的生活中基本没有接触或者接触得很少,所以就认为很宝贵了——说得不客气点,这把二胡在徐老的心目中的价值,恐怕还不如他之前所用的那个手电台灯(几位老同志都有,在过来2017的时候上交组织了)。
陈云点点头,向魏承恭道:“那就等我以后有钱了,再把钱还你吧。”
魏承恭眼睛一转,笑嘻嘻地答道:“云经理,等你有钱的时候,你还是把二胡还给我好了——陈副总理用过的二胡,能卖不少钱呢。”
“哦……这么说这倒是笔好生意了?”
“生意倒肯定是好生意,不过这种生意我们暂时做不起。”魏承恭叹了口气,“要不然,拿主席和总理几幅墨宝,比你什么金石古董都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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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风波过后,庆生会正式开始。
对于这种西式的生日宴会,战士们普遍地当做西洋镜来看了,甚至有些战士有些敌视。嘴里不说,心里估计都在腹诽:怎么能放任小资产阶级情调腐蚀我们的干部战士?
看出来大家的不以为然,魏承恭笑嘻嘻地说出早就准备好的第二套说辞:“不要逢帝必反嘛。这个不过是西方人的一种民间习俗,就跟我们正月十五吃元宵,五月端午吃粽子,八月十五吃月饼一样,跟帝国主义没有必然的关系——这么说吧,马克思恩格斯当年,肯定也没有少吃这东西。”
一番话说得大家都笑起来。
不过,这个生日宴会肯定会开得不伦不类了。对于乐平点蜡烛,吹蜡烛,许愿之类的想法做法,战士们都很是不以为然,所以也就没有什么热情,有热情也没用,帮不上忙,只能看着魏承恭一个人忙活。送礼物之类的更是不用提了——大家都是身无长物,能送什么?至于生日歌,更是只有少数几个同志会唱。
不管怎么说,一路磕磕绊绊的,好歹算是把这个生日宴会完成了——哦,有几位红军战士的肠胃似乎不适应奶油,所以半夜闹起了革命,算是一点小小的意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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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军战士回来的第五天,各种工作继续。这一天,魏承恭的工作是整理稿件。
“经理,你帮我看看,这篇文章可不可以?”
陈云凑过去看了一下,《抗战时期中日两国装备比较》,走马观花地看了一下,陈云点点头,“应该可以吧,证据罗列很翔实,数据分析也很有说服力……不过应该要注意……”
他本来想要提醒魏承恭注意一下文章里的年代,以及分析之类,不过想想自己看了好几期的《红星报·特别半月刊》都没有出现这些问题,显然魏承恭在这方面做得很好,于是就不多说了。
“注意什么?”魏承恭纳闷。
“没什么,”陈云摆摆手,“其实你问我,有些问道于盲了,我对于军事不是很了解,看不出问题来。”
“这也是我头痛的地方,网络上这些人别看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其实大多是纸上谈兵,以前看个乐也就算了,但是现在可是当成情报在用,这要是出了问题,我可是百死莫赎。”
说话之际,低下头揉揉有些发胀的眼睛,等说完以后,又抬起头来,把刚刚看到的文章复制黏贴到记事本里,开始仔细审阅,以剔除修改文中可能泄露情报的地方。
看看魏承恭工作的那么认真,陈云非常满意,想了想,又问道:“你为什么不找一些经济建设方面的内容呢?”
“经济建设……”魏承恭纳闷,接下来的几年不是仍然要以军事斗争为主吗?
“军事工作确实比较重要,但是我们并不缺少军事人才,”陈云理所当然地答道:“而当我们夺得全国政权之后——甚至在我们还没有取得全国政权的时候,我们就会面临巨大的,并且是长期的经济人才缺口。在这边的中国无法援助,而我们又明显疏远苏联的情况下,我们只能依靠部队的人来管理国家——就像在这个时空所做过的一样。”
魏承恭点点头,有些明白陈云的意思了,不过陈云还是接着解释道:“而部队上的那些人你也是知道的,他们打仗打野了,一说到搞建设就没耐心,我们不得不从头开始培训——其实培训工作我们一直都在做,但是在不用苏联那一套的情况下,我们根本没有系统而又适合的培训教材,与其到时候让他们临时抱佛脚,还不如从现在就开始着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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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穿越者不清闲8
(地效看样子是病了,嗜睡,坐在电脑前稍微一停动作,查查资料什么的,居然会睡过去
打了一整天的电话,今天总算是得了个确信,知道了妹妹的这个学籍转移要怎么来办)
魏承恭点点头。想了想,站起身来:“你帮我看一下,有合适的文章就复制赞贴下来——操作都会吧?”
陈云点头:“都会。不过你要做什么去?”
“我去拿教材。”魏承恭笑笑,跑出去了。
约莫两个小时后,魏承恭带着几本初高中政经简史跑了回来,“这回可轻松了,24页的杂志登这个,哪怕每期登一课,就得占去差不多三分之一的篇幅——我的工作一下子就轻松了不少。”
陈云和几位老同志(他们是过来帮忙的,翻看魏承恭买的过期军事杂志,如果觉得有合用的,就把篇名记下来,等魏承恭回来再处理)连忙凑过来看。到底是给中学生讲述基本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观点,以及基本人类发展史的东西,深入浅出,而且没有多少会暴露时代信息的东西,不用多少修改就可以拿来用。
“这个好……”徐老走马观花一般地翻完这个教材,翻到最末几页讲述现代史的时候,稍微愣了一下,又道:“起码在新民主主义革命之前的内容都很好。”
“也就是说,徐老您对教材中所说的WG,以及改开另有想法?”魏承恭立刻捕捉到了徐老话里面的意思。
徐老和几个老同志互相看了看,把教材交到陈云手里,向魏承恭道:“小魏啊,你觉得,知错能改这件事重要吗?”
“当然重要。如果不知错,又或者虽然知错而不能改,那可是很要命的——比如前辈们的革命,要是一直坚持李立三错误路线,或者知道王明博古李德那一套错了而又不改的话,我现在大约还在四川老家扛着锄头刨大地呢。”
徐老皱皱眉:小魏这话似乎有看不起农民的意思——不过现在不是跟他计较这个的时候。于是又道:“但是小魏你也要知道,所谓正确与错误并不是绝对的……哦,这里我不是在说什么对立面的统一转化,而是指国家大政方针基本上是不可能完全正确,或者说完全错误的。比如说清政府治理国家是很失败,但是难道就要因此完全否定洋务运动吗?又比如这边现在的中央政府,其治理国家该说是比较成功的,但是其执行的政策难道就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魏承恭点点头。以他的聪明,当然能听明白徐老话里的意思:前面说的对立面统一转化什么的,“错误”与“对立”是对等关系;而后面说的,两者之间是包含关系。
只是,现在说这个,徐老他是想说什么?
“历史上的成功经验,可以不用太过理会;我们既然可以在历史上取得那样的成绩,在力量更强的现在,应该能取得更大的成果;可是对于历史上的错误经验,就完全不去仔细研究分析,一竿子全部打死吗?”
“您的意思是,你们在研究分析文革和改开中的正确与错误内容,所以暂不做定论?”现在魏承恭是真正明白了——跟着这些人呆了这么久,他的理论水平也在直线提高。
“文革与改开是不一样的,而且不只是这样而已,”徐老又道:“更重要之处在于,在这边的党史记录中,文革是一次失败的活动,由于有了这样一个大前提总定论,就算其中有一二闪光点,也容易被忽略,甚至是被后来人‘纠正’。”
他说到“纠正”的时候加重了语气。魏承恭听得一愣,若有所思,‘纠正’正确的内容,这个……不过,按照徐老说的来分析,似乎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所以,文革是需要仔细研究,半点都马虎不得,用你们的话来说,那就是不能逢‘文’必反,否则也同样会犯错误。”
先是总结了文革。接下来,徐老又道:“至于改开,则与文革有所不同。文革已经结束,所有有关文革的研究都是站在后来人的角度,是非对错一目了然。但是改开还在进行中,还无法从后来人、从历史的角度来判断其是对是错,所以相比文革,更要加倍谨慎——当然,就目前的形势来看,改开虽然问题多多,但总的来说还算成功。”
“……算了,这些理论的问题傻傻分不清楚,还是你们这些大拿去伤脑筋吧,我现在只需要高兴就可以了——可以偷点儿懒,嘻嘻。”
徐老无奈地苦笑:“总之一句话,我们在力求避免犯错误,因为我们没有多少犯错误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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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承恭说是可以偷懒了,实则不然。在以前,穿越之前这两天正是他最忙的时候,首先要从大量的文章中选出合适的,之后一篇篇审阅修改,排好版面,用打印机打出来,再用复印机一页页地复印,最后装订成册。
用他的话来说,是一个人干一个编辑部的活儿。哦,还要干印刷厂的活儿,甚至,为了把比较轻的新闻纸裁切成合适的大小,他还得自己干切割的活儿。
如今因为有人帮忙,选文,打印,复印,装订等工作都可以交给‘文秘’来干,但是修改和排版,还是必须要他来做才行。而修改和排版工作,是这一串工作中除选文之外,最为繁重的。
以前要干两天的工作,现如今么,还是得加着劲儿干一整天。一帮人一直到晚上七点过将近八点,才干完。
“这种印刷机真好,不知道中央那边什么时候才用得上?”钟月林钟小妹(宋任穷的夫人,不过现在的她还没有结婚,她只有20岁,是中央红军参加长征的女同志中,年龄最小的)学会了操作复印机,玩得不亦乐乎。看看魏承恭:“魏总,将来你会给中央买吗?”
魏承恭正在整理已经印出来的稿件,闻言笑道:“那个啊,不要问我,我可没有权力决定给中央买什么。你要问,得问云经理。”
陈云也在帮忙,也笑了起来:“会有的,什么都会有的,别忘了,这边的中国,就是我们马列党人建立起来的。”
他在大名鼎鼎的商务印书馆做过学徒,对于印刷一道,到是不陌生。只用过油印机的钟月林对于激光复印机感到好用,在他眼中就不够效率了。于是上前向魏承恭问道:“为什么不交给印刷厂来干呢?”
魏承恭叹了口气,“还不是怕出问题。印刷品这个东西,管制还是比较严的。我没有门路,不知道哪个印刷厂敢接这种黑活儿,不敢找上门去——再说,我们的发行量太小,估计也没有哪个印刷厂愿意给我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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