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三皇子那看到清风白玉笛的时候竟是没有太大的惊讶,主要是南木萱并不傻,而且本身拿别人送的礼物再送人这事在南木萱的观念里正常情况都是要咨询下送礼人的态度的。
别说那笛子有点来历,有些寓意。就是普通笛子,只要是皇上赐的,她送人之前也是要估量一翻的,何况是这个,她早就做好了足够的事先暗示,见皇上并没流露出一丝不满与避讳,所以南木萱才送的很欢快。
所以皇上看见的时候自然不会有太大的惊讶,皇帝是没惊讶,可是皇子所的师傅们却是对此若有所思,皇上由此才想到了些什么,然后便是对南木萱没心没肺,不拘一格的行为多了几分认识。
男人总是会理所当然的在心里上轻视女人,尤其是位高权重的男人。
当南木萱再次从皇上嘴里听到笛子的事的时候。地点是在床上,时间是在半夜,事件是……主旨则是,爱妃你既然那么喜欢孩子,何不自己给朕生一个。
事实上自从楚瑾登基之后,后宫健健康□□下来的子嗣并不多,当然怀孕的其实也并不多,这里面有后宫嫔妃的争斗,但同样也有楚瑾自己的思量,可以说,他才是这后宫最大的掌控者,同理,他的子嗣多少,最大的决定者和幕后操纵者绝对是他。
虽然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从来都是冲动以及不可信的,但让南木萱给他生个孩子这话也同样是这般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了。
说出口后他自己都愣了一瞬,然后失笑,当然那时已经全身无力,半晕半睡的南木萱没察觉出什么不对,楚瑾看着窝在他身边睡的香甜的小女人,不由微怔,刚刚,似乎是他仅有的没有考虑其他只是单纯的想让这女人给他生个孩子。
他不由回想那刻自己在想什么。似乎什么也没想,不是帝王,没有权谋,仿佛就是一普通的男人单纯的想让自己的女人给自己生一个孩子。
或许是因为如今的他已经掌握了更多的权利,所以自己也开始在某些时候不那么谨慎算计了。
然而……略带薄茧的大手抚摸上女人细腻的小脸蛋,他今日刚刚那一瞬的想法或许更多的是因为和怀中这个女人一起,他总会不自觉的放松,孩子,毕竟他早就已经有孩子了不是吗,刚刚竟是……
或许其实他也想要一个不是算计,不是筹码,不属于任何其他势力的孩子吧!
似乎是他的抚摸令睡梦中的女人觉得痒,她一直在躲,还不时的毫无意识的蹭他,呵,这个女人还真是没心没肺,自己都像个孩子,真不知道她要是有了孩子要怎么教。
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南木萱还有心思出去玩玩雪,等到真正进入冬天之后,南木萱基本上已经能不出去就不出去了,实在是太冷了。
她本就是畏寒体质,所以只要出门,必然把自己裹的跟个球似得,还因此遭到了一些嘲笑,不过南木萱不介意,从来不接话,任你说什么,我就一个字冷。
反正不过羡慕嫉妒恨罢了,本姑娘就算裹成了球,只要皇上不嫌弃不就行了。
额,不过话说某天大雪纷飞,裹成球的南木萱偶遇楚瑾还真被嫌弃了,当时楚瑾并没认出是南木萱,南木萱也无意在冰天雪地的情况下去楚瑾面前刷存在感,自从她成了暄嫔后,存在感已经很强了。
所以当圣驾行来,清场的皮鞭声远远传来的时候,南木萱就捂得严严实实的跪地行礼了,当皇帝行过的时候,坐在高高御驾之上的楚瑾百无聊赖的把视线随便一扫,竟是一眼就看到了跪在人群中明显把自己裹成了毛球球状的女人。
不由起了些兴趣,的冬天虽然寒冷,但他后宫的女人们哪怕是宫女,穿的那般厚重的也很少,女人嘛,这么一想,楚瑾刚刚那点与众不同的兴趣又化成了一丝不满,这女人难不成都不在意在他面前的形象,于是刻薄的出声道“赵德福,朕的后宫什么时候出来这么没有品味的女人了,你去给朕问问,那个穿的跟难民似的是哪个宫的” ,男人总是骄傲的不可理喻。
纵然还有段距离,可圣驾经过,四周皆静,楚瑾的声音又格外明显,纵使南木萱跪的心不在焉也听清了,顿时无语,她不过就是穿的厚了点,哪里就成难民了,就她身上这件狐毛大衣,那是难民穿的起的吗。
未免太自大了吧,皇帝您是多厉害才能让难民穿的起这种衣服,难民不都应该没衣服或穿薄衣服的吗?
南木萱心下鄙夷,随即小愤慨,果然,男人说话就是放屁,这种富有天下,三宫六院的男人更是,这衣服还是他送的那好不,当时还柔情蜜意的说是特意给她挑的……那你现在这是说自己的品味有问题吗。唉都是骗人的!
楚瑾一时说的随意,赵德福听的却不随意,皇上没认出来,他却是认出来了,皇上话说的难听,不过这位主这装扮也确实臃肿了些,可那最外面明晃晃的就是皇上不久前特意翻出来送给喧嫔的狐毛大衣,还有她身边的那个,虽然看不清脸,赵德福却是一打眼就知道是云香阁的人。
皇上这话不是明晃晃就是再打喧嫔的脸吗,或许还有他自己,以那位主子的性子加上皇上现在对她的宠幸这不是找事吗。话是皇上说的,可回头头一个倒霉的绝对是他,现在提醒也晚了,左右都逃不了失察之罪。
心里不管怎么想,面上一派笑容,赵德福连忙上前,让人免礼,南木萱此刻是真不想抬头,很尴尬好不好,都被人那么嫌弃了,真是……好吧,他其实也是说他自己那,南木萱这么想着,慢慢抬了头,也听话的免礼起来了,她一起来,赵德全就直接行礼了,还替某人描补了句,言皇上刚处理完北边的灾情折子,心情不好,让她多担待。
南木萱白眼,她敢不担待吗,尽量若无其事的上前,行礼问安,楚瑾万万没想到是南木萱,其实从赵德福的反应上他就察觉可能是哪个熟人或是高位的哪个,等她抬头起身,他还是惊讶了,他印象中她没这么能捂啊,自从她升了位分,两人最近常在一起,他去后宫基本上都是去了她那,他越发的纵容,她的小性也越发的大,当然这都是他乐见其成的,也乐意逗她。
所以今天,一国之君的楚瑾在一瞬间竟也生出了尴尬,当然这只是万分之一的情绪,皇上大人立马换成一副严肃面孔若无其事的问道“爱妃这是去哪”
去哪,去难民营,南木萱是这么想的,要是在云香阁她还敢赌一把直接说出来,不过此时此刻是绝对不行的,所以南木萱也一派淡然的回道“嫔妾正要回云香阁”楚瑾点头,对南木萱身后的奴才道“好好伺候你们主子”然后挥手示意,扬长而去了。
再然后,南木萱回去后又收到了好多赏赐。而当晚皇上也歇在了云香阁,且多看了内室的火盆炭炉几眼,果然比别人那多,难得在这种事情上细心的皇帝竟是事后交代尚宫局云香阁的银霜碳多一倍份例。
南木萱无意小心眼的和皇帝事后计较什么,既不是她性格也没必要,你不说他还会有一小点点的愧疚,你说了也许就成了一点点讨厌,和小小嫔妃的脸面比起来毕竟皇帝大人的面子是很宝贵的,大庭广众之下的话语也不同闺房中的小乐趣,掺杂在一起的更是傻子的做法。
南木萱当晚完全像没发生过之前的事似的,和往常无二的与楚瑾相处,当然,话语上更傲娇一点,偶尔在配个愤愤的小眼神,你懂我懂大家都明白怎么回事就够了,于是楚瑾又发现了南木萱一个新的讨喜之处,识大趣,记小仇,不该计较的事不去计较,无声无息的在其他可以任性的事上多撒撒小娇 ,可爱的很。
南木萱在知道楚瑾给她宫里的碳加了一倍份例后,很高兴却也很淡然,笑而不语,其实不用他交代,尚宫局送来的碳就多出很多,质量也很好,南木萱不会傻的去谢绝这种讨好,更不会去费心思量她多出来的是哪里来的,谁那里会用不上,毕竟去年她也没碳不是吗?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罢了,后宫更是这样。
想她去年别说是银霜碳,就是保暖都成问题,不过这些已经过去了,现在她自然不是去年的境况了,不过人,果然是越娇贵才越矫情,话说她现在真心觉得还是空调暖气什么的好,碳火什么的太讨厌了,冬天什么的也太讨厌了。
本就够用的银霜碳有了楚瑾的吩咐就更够用了,外面是冰天雪地捂大衣都不暖和的天气,云香阁里却是穿着薄裙都暖烘烘的温度,其实也不照现代差什么,当然为此忙碌的是那些换碳看炉的人。
齐嫔来的时候,南木萱正在那研究佩儿绣的荷包,旁边的络儿正给她剥着桔子,边剥边喂给她,南木萱已经非常享受这种被人喂食的行为了,如今南木萱成了暄嫔,虽然齐嫔的资历老但南木萱有封号,所以自然是不需要起身行礼的了,当然南木萱也无意让齐嫔给她行礼,在她一进来就直接对玉溪喊道“快去扶着你齐主子坐下,可下是来个手巧的了”
自从那次蓝顺仪和齐嫔来过云香阁后,就开始经常走动起来,当然都是人家走,南木萱就动动而已,南木萱其实一直没闹明白齐嫔是为哪般,话说那时候南木萱还没升位,又和蒋修仪有矛盾。
蓝顺仪那次在与她同出昭明宫的时候倒是隐约说了句什么,但南木萱当时把视线都投在刘淑仪和蒋修仪身上了,没听太清,且蓝顺仪说的也隐晦,南木萱后来也不好再问了。
齐嫔也没和她提过什么,难不成是成后宫寂寞,齐嫔闲的没地去,她是适合聊天的人。哦,no,她还没那么自以为是,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南木萱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和齐嫔不咸不淡的来往着,偶然一次聊起来倒是知道齐嫔的女红很好,让南木萱和蓝顺仪都很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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