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与匆匆赶来的公孙策差点撞了个满怀,他一把拉住公孙策还没站稳的身子又往包拯书房转去。可怜的公孙先生本来就是一介文弱书生,哪能和他一样风一般来去?话都没来得及问出口就已经被气喘吁吁代替。
书房中,包拯正给皇帝写着荐折。长昭一行,亲眼看到安云生政绩斐然,他感到十分欣慰,却又为安云生落魄境遇感怀。明明是那么一个有才之人,又是自已得意门生,就算是从最底层历练,这也足够了。何不如把他调到自已身边,也是一个有力的左膀右臂,对于他的安全问题也可有保障。提笔在荐折上写下最后一个字,他面上才浮出一丝笑意。
“大人!”展昭从外大步踏入,公孙策满头是汗大喘着粗气的紧随其后。
“哦?展护卫回来了。”包拯心中一喜,这里正需要他。“长昭那里可查到什么线索吗?云生那里又如何了?”包拯接连发问。
“大人。。。”展昭欲言又止。
怎么回事,吞吞吐吐,这不是展护的风格,包拯疑惑的看了一公孙策,只可惜他仍按着自已胸口努力平复着气息,对包拯的疑问只摇头表示不知。
包拯眉头微微一皱:“展护卫有话直说,不必顾忌。”
‘“大人,安大人他。。。。殁了。”
“什么!”包拯惊的从座上站起身,手中毛笔掉落湮染了那封已完成的荐折。
“倒底是怎么回事?”公孙策这一下立刻恢复过来,忙急着追问。
原来自包拯他们走后,展昭便以查案为由留在了县衙内,一来可以与安云生共同追查少女失踪案件,二来也可以监视那朵云姬的动向。
几日下来少女失踪案件毫无线索,这安云生的身子却越来越差,几乎到了无法升堂问案的地步。说到这里展昭面上闪过一丝尴尬,那朵云姬白天几乎不出门,即便露脸也是循规蹈矩丝毫没有什么不利的行为。而自已几次夜探,都是看到那夫妻二人正在行夫妻之事,安云生行径之疯狂,根本不能想象白日里那种病态的模样。
那夜听到朵月姬惊慌失措的敲门求救,展昭打开房门只见她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扑入自已怀中,哽咽着说安云生出事了。暖玉温香在他眼中却如同红粉骷髅,展昭一第反应就是推开她,冲向安云生的卧房。巨大的变故让他没有留意到,在朵月姬扑向他怀中的冲击下已将一枚极细的银针刺入了他的右胸。
房中仍弥漫着一股淫~糜的味道,安云生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面目安详,身上也没有任何伤处。上前探过鼻息与心脉,确认他确实已死亡,看着朵云姬潸然泪下的悲戚模样,展昭决定,还是传忤作来细细查验死因。
忤作来后,展昭与他一同检验了安云生尸身,最后在他的天柱,ru中,命门,气海,百汇,会阳七穴皆发现一个极为隐密的红点,这就是那晚看到的银针刺穴!若不是这位忤作有着多年的勘验经验,只怕展昭也无法发现这细微的伤处。
一县之长猝死,势必会引发混乱,展昭叮嘱忤作三缄其口,自已立刻去捉拿朵月姬,谁知她早已不见了踪迹,再回到殓房,忤作惨死,安云生尸身也消失不见。
一番追踪下来没有结果,展昭无法这才准备回到开封再行计议。谁知在路上便觉得有些不适,浑身瘫软无力,以为是连日奔走所致,便下马小憩了会儿,再醒来就回到了开封府,这其中的过程,自已为何没有了印象。。。。。
“毒妇可恶!云生何辜!”包拯扼腕悲叹:“公孙先生,你把那朵云姬画像绘出,分发给各州县,全力追查她的下落,务必将她捉拿归案!”
“是,大人。”
“展护卫,你连日来奔波劳碌,身子也不是铁打的,下去好好歇息去吧。”
“不妨事,刚才已小睡过,大人,这些天可有事发生?”
包拯细仔看他,的确是面无倦容,精神不错,而且手中的案子不可再拖,仍有女子命在旦夕。当下便将案情一说,让他晚上去探一下那座神秘的府邸。
展昭从书房退出来,准备去叫上王朝再去瑞安巷走一趟认下金府的位置,以便晚上探查。公孙策却不太放心,又拉着他去自己房中细细检查了一番,确实无恙这才作罢。
确认过金府位置,展昭回到府衙,一阵眩晕感猛然袭来,他踉跄了几步倚着树干勉强站稳。“展昭,展昭…”聂玫瑰呼唤着他从远处跑过来,因为跑的过急面颊起了绯红色的艳彩。并没有注意展昭的不适,她开口就问安云生的事情是否属实,展昭烦闷不已,看着她焦急万分的样子,心中一股恶气涌动:“是真的,安大人已经不在了,你也不用惦着他了。”
聂玫瑰瞪大眼睛,仍是不敢相信,只不过是身子弱了些,怎么会说走就走了?“难道是朵月姬下的毒手!你不是在哪里照应着吗?”她追问。
“我是在那里查案,不是为他做保镖!”一句话吼出,展昭只感到天旋地转,气血翻涌,几乎无法稳住身子。
聂玫瑰鼻子酸酸的,眼泪汪汪:美大叔呀,你咋这么红颜薄命,我的初恋!
“你,是为我掉泪吗?”展昭突然软下声音,伸出手,极为温柔的帮她把脸上的泪擦干。
“啪!”聂玫瑰将他手挥开:“谁为你掉泪,我是为安大叔惋惜!”说完,她白了一眼展昭恨恨的跑开。
展昭回过神,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红印子:”臭丫头,还敢动手了。”还有那句为我掉泪是怎么回事?自己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简直莫名奇妙!
聂玫瑰郁闷的在市集闲逛,前面两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林妹妹和小雪,这俩人最近好的整天黏在一起,时常看不到人影。哼!甩开我想要去哪?她悄悄跟在后面,想要吓她们一吓。咦?这方向不对,她们这是要出城,聂玫瑰有些奇怪,去城外做些什么?
“姑娘,你的银子掉了。”身后有叫住她。“银子!”聂玫瑰顿时忘了跟踪那二人的事,忙转回头找寻。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升到她眼前,掌心停放着一锭银子。聂玫瑰立刻眉花眼笑,边说着谢谢边伸手去拿。
那只手的主人见她眼中只有银子,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大感意外。就在聂玫瑰伸手拿住银子的同时,他大手一握,包住了聂玫瑰的手。
“咦?搞什么!”聂玫瑰这才正眼看人家。“美男!”千里挑一的美男!正一脸温柔的握着自己的手表达着一见钟情的倾慕之意。
聂玫瑰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 ,表示自己不是只看颜,更注重的是内在。(说实话吧,到底为什么!)好吧,事实是,这个美男就是自己在那户人家里看到的三美男之一!现在知道他们与恐怖的吸血命案有连系,难道还敢不要命的凑上去么?
扔下银子逃也似的跑开,丢下一脸愕然与挫败的美男,后续的发展更加狗血,她接连又遇到了另外两个美男,如果说第一个是成熟型的,那这两位就是痞坏型与正太型。聂玫瑰明白自已已经被盯上,她不敢多停留,有些仓惶的向府衙方向跑去。
“废物!”眼见那三名男子施美男计无用,客栈二楼的窗子突然被推开,一个身影如饿枭一般掠下,眨眼间便落在了聂玫瑰的面前。聂玫瑰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想要大叫,来人伸手扼住她的脖子,使她根本无法出声,她惊恐的看着那人,赫然就是前些天因马车失控赔给自已银两的魁梧老人!
这条路并不是主路,少有人路过。那老人一挥手,不远处便驶过一辆马车。“若是你敢叫出声,我便立刻杀了你!”那老人阴恻恻的威胁着。“唔唔!”怕死的聂玫瑰立刻点头如捣蒜。
驾车的是第一位“偶遇美男”,看到聂玫瑰那怂样,他一脸嫌恶。老者将她象扔麻袋一样丢进车里:“速速回去,给夫人查验!”
“是!”那男人轻带马缰“嘚驾!”马车便轻快的行驶出去。
马车内并不是聂玫瑰一人,另两位男子一人手拿一把小刀装作修指甲,一人面露讽刺的笑容看着她,似乎在说:看你能跑到哪儿去。聂玫瑰心中凉了半截,这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她装作害怕的问道。没人答话,她开始哭了起来,只是流眼泪这是个技术活,不是你想流就能流的。干嚎了一会,不见效果,她只好重新平静下来认真想着对策:一,施展绝世武功一拳一个将他们打倒。(你要是有这本事能被人捉住?)
二,施展个人魅力也就是美人计迷住他们。(你觉得可能吗?或者说你是美人吗?)
三,铤而走险伸出脖子大呼救命。。。。(此计甚好!)
打定主意,她试探的向车窗旁挪了挪身子,痞坏型男挑挑眉:“怎么,想对外求救吗?”“没有没有,我晕车,无论火车汽车还是马车,我都晕,而且一晕就想吐。。。呕~~呕~”聂玫瑰鼓着嘴,做出一副立刻要吐的样子。
“别吐在车里!”果然,自命潇洒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洁癖,那两人捂住口鼻躲在车的另一角,生怕聂玫瑰吐在车上溅他们一身。趁此机会,聂玫瑰将车窗帘一掀,把头伸了出去,刚要开口叫救命,只觉得腰间被一尖物顶住,她明白,那是把刀!
当下她息了求救的心,只装作真的在呼吸新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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